芊樺迅速地將今天的新聞稿打完,準(zhǔn)備交給總編以后就要問人,省得又被婁祖麒逮到。
他最近越來越不節(jié)制,常當(dāng)著同事的面對她做出親密的舉動——像是撫摸她的臉蛋,搭她的肩膀,輕摟她的腰,甚至靠在她肩上說悄悄話……
他這些明目張膽的動作,早傳遍整個辦公室,大家都說古板嚴(yán)肅的婁祖麒看上了甜美可愛的小記者,變得一反常態(tài),連性格都變了。
有些好心的同事還跑來告誡她,叫她離古怪的總經(jīng)理遠(yuǎn)些,怕她被纏上可能會脫不了身,甚至是發(fā)生憾事。
每次聽到這些善意的勸告,或是看到同事眼中曖昧的眼神,都讓她哀怨得直嘆氣,甚至想找個地洞鉆下去……
偏偏婁祖麒那個無恥的男人,竟然還一副毫無所覺的模樣,老是趁沒人在時肆無忌憚的對她上下其手。
這也就罷了,但他的碰觸卻常在不經(jīng)易間撩撥她平靜的心湖,點(diǎn)燃她體內(nèi)的火苗,令她渴望投人他狂野的擁抱……
盡管沉溺在他的柔情中,但這也讓她心里響起了警訊——不行!她得把持住。絕不能稱他的心、如他的意。
更何況和他這樣英俊瀟酒的男人糾纏不清,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她可不能被激情沖昏頭,傻傻地陷入他所編織的情網(wǎng)而無法自拔,否則到時苦的人反而是自己。
今天還算幸運(yùn),沒被婁祖麒騷擾到!她邊想邊收拾東西,打算迅速離開公司,免得又被他逮到。
「芊樺……」正當(dāng)此時,一個鬼魅般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芊樺忍不住在心底哀號
這男人為什么老是陰魂不散跟著她?
「芊樺!跟我來,我要派你去采訪一則新聞!箠渥骥璨挥煞终f拉住她的手,邁步向門外走去。
「要去哪?」她問道。
芊樺微微用勁,希望能夠不著痕跡地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問題是,他似乎早看穿她的企圖,任憑她如何使勁都無法掙脫,最后只得放棄。
「跟我來就對了!」他像平常一樣繃著臉,語氣沒有起伏的說。
她就這么討厭他、甚至三番兩次地想躲開他引捉緊了她的小手,婁祖麒不禁感到有些生氣。
算了!芊樺幽幽嘆了口氣。她知道再追問下去,婁祖麒也不會回答她,只是讓同事多看熱鬧,一點(diǎn)助益都沒有……
由于沒有勇氣面對大家的竊竊私語和異樣眼光,芊樺只能低著頭和婁祖麒快步離開辦公室。
坐上婁祖麒的車,一路上芊樺坐在駕駛座旁不發(fā)一語,想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
可是,隨著周圍的景色越來越荒涼,車子越來越少,芊樺開始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起來。
這個婁祖麒該不會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正當(dāng)她還在思索之際,婁祖麒轉(zhuǎn)動方向盤,車子彎進(jìn)一間壯觀豪華的別墅里。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我要去采訪什么新聞?」芊樺露出狐疑的神情打量他,總覺得事情絕沒有那么單純。
「你最近不是在追查『市政大樓』的弊案,和那案子有關(guān)的立委傅明堂就住在對面,我已經(jīng)架好望遠(yuǎn)鏡,你可以就近觀察他和哪些人來往,這樣應(yīng)該可以挖掘出更多線索!
停好車,婁祖麒邊說,邊帶著芊樺走進(jìn)豪宅里。
「真的嗎?你真厲害,竟然能找到他隔壁的房子,這樣監(jiān)視起傅明堂確實(shí)方便多了。」
芊樺眼中露出崇拜的眼神,不禁對婁祖麒的神通廣大嘆為觀止。
婁祖麒拉著芊樺的手走到二樓起居室,一架高倍數(shù)的望遠(yuǎn)鏡架設(shè)在寬敞的落地窗前,鏡頭對準(zhǔn)傅明堂的客廳。
芊樺四下打量優(yōu)雅溫馨的主臥室,一張超大的雙人床擺在正中央。她下意識移開視線,不愿多做聯(lián)想。
「這是誰的房子?你去哪借的?為什么這么大間房子一個人都沒有?」芊樺好奇的四處張望,拋出心中一連串的疑問。
「我的!」
婁祖麒語氣輕松,簡單扼要的回答。
「什么?!」芊樺睜大雙眸,訝異的瞪著他!改阕∵@?你和傅明堂是鄰居?」
「不是,我上禮拜才買下這間屋子,這幾天將里面的家俱重新裝潢過,昨天才全部弄好!箠渥骥栎p描淡寫的說,好象他常常買這樣的豪宅似的。
「原來是這樣……想不到這么湊巧,傅明堂剛好住隔壁,這真是意外收獲!」芊樺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語氣興奮的說。
「誰說這是意外收獲?」
婁祖麒挑起眉,英俊的臉龐露出笑容反問她。
「什么意思?」芊樺瞇起雙眼,不太確定他話里的意思。「你是說你早知道傅明堂住隔壁,刻意買下這間房子嗎?」
「對了一半!」婁祖麒捏捏她粉嫩的雙頰,語氣溫柔的說!肝抑栏得魈米「舯,不過我買下這房子最主要是因為……你!」
「我?」芊樺瞪大清靈的雙眸看著他。
「沒錯!我知道你很用心追查這個弊案,我也希望你可以報導(dǎo)出最好的新聞。重要的是……我不要你太辛苦或有任何危險!箠渥骥枧跗鹚蓯鄣哪樀,迷人的黑瞳專注的看著她!改阋抢哿,在這里隨時可以休息。而且在自己房子里,我才不用擔(dān)心你的安危。」
「你……」
聽到婁祖麒突來的溫柔,她的心跳在瞬間加速狂跳,心悸的感覺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楞楞地看著他帥氣到不行的臉孔。
雖然他一直不掩飾對她的濃厚興趣,可她從不認(rèn)為婁祖麒是真的愛上她,充其量不過是喜歡罷了!
在她的認(rèn)知里,婁祖麒是個游戲人間的花花公子,這樣的人不可能會有心,更不可能對任何女人認(rèn)真。
可是,為什么聽到他如此用心為她安排這一切,竟讓她有種強(qiáng)烈震撼的感覺,讓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沉淪、深陷。
「這是不是你怕我泄漏你真實(shí)身分所想出的計謀?」芊樺的聲音有些顫抖,不信他真的對她這么好。
「為什么你就不能認(rèn)為我是因為喜歡你、關(guān)心你,才替你設(shè)想所有的一切?反而要曲解我的一番用心?」聽到芊樺這么誤解他,婁祖麒隱忍著怒意,語氣不悅的說。
私底下他們獨(dú)處時,婁祖麒對她總是和顏悅色、溫柔體貼。難得看到他發(fā)怒的模樣,讓芊樺有些膽顫心驚,覺得自己真的說錯話了!肝也皇枪室庹`會你,你別生氣啦,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我不想對你發(fā)脾氣,可是你這小妮子老是惡性不改,懷疑我的心意,這叫我怎能不生氣?」
婁祖麒嘆了口氣,伸出手掌摸摸她的頭,有些無奈的抱怨。
「誰叫你老是不正經(jīng),害我根本搞不清楚你是認(rèn)真、還是在開玩笑!管窐鍜嗥鹑^,輕輕捶打他的胸膛,有些羞澀的說。
「小姐!是你太遲鈍了好嗎?我從頭到尾都說得很清楚,我喜歡你,我想和你交往。是你一直不肯相信,也不愿面對我們的關(guān)系。」
婁祖麒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凝視她美麗清澈的雙眸,讓她正視他坦誠無欺的心意。
「我不知道……」
芊樺猶豫的垂下眼簾,不敢縱容自己因他而澎湃、激越的情感。
婁祖麒說的是喜歡、是交往,而不是許諾一生一世的愛情。
如果她將自己完整的一顆心給他,如果有一天,他不要她了,她能夠忍受那樣的打擊嗎?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婁祖麒看出芊樺畏懼怯懦的心思,他嘆了口氣,不愿繼續(xù)逼她。
至少她對自己不是毫無所覺,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心甘情愿說出「我愛你」三個字。
反正,他現(xiàn)在有比逼她承認(rèn)愛意更重要的事要做,互訴衷情的事,就留待以后再說好了……
這段日子的相處,他對芊樺的渴望,并沒有隨著時間而與日俱減,單是看著她甜美的笑顏就快要將他逼瘋。
這一次他決定絕對不讓她逃離自己,他要這小妮子清楚知道,男歡女愛是件很正常的事,更不需要壓抑、隱藏。
婁祖麒低頭攫獲她甜美的雙唇,帶著無盡的渴望與火熱的激情。
芊樺嚶嚀一聲,沒有抗拒的偎入他懷里,此刻,他手指靈巧地解開她襯衫上的鈕扣,大手忙碌之馀,也不忘深切的吻著她,吻得她頭昏腦脹。直到一陣?yán)淇諝庖u來,芊樺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早被解開,她羞澀得想拉攏身上的衣服,卻被婁祖麒伸手阻止——
「不!我們不可以再……」
她虛弱的搖頭,努力忽略他的雙手對她身體所施的魔法。
婁祖麒輕咬著她小巧的耳垂,在她敏感的耳際輕聲說道:「你可以騙自己不愛我,可是你騙不了自己你不想要我,因為你的身體早就出賣你了……」
一股排山倒海的欲望,讓芊樺腦袋停止運(yùn)作,再也無力推拒、更無法辯解……
沒錯!此時此刻,她只要他,只希望能感受他的關(guān)愛,至于兩人之間的問題,留待今晚過后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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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婁祖麒打破兩人之間的僵局后,芊樺雖然還是不承認(rèn)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卻也拗不過他的威脅利誘,搬到別墅跟他同居。
芊樺坐在落地窗前,有些無聊的盯著對面傅明堂的客廳,希望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這幾天婁祖麒去英國參加「世界媒體展望會」,留她一個人待在家里。
百般無聊的她,本想找悅芝來陪她,但一想到那個脫線大王要是發(fā)現(xiàn)婁祖麒就是夜店王子LO,肯定會開心地說漏嘴,仔細(xì)想想還是作罷,免得自找麻煩。
反正,婁祖麒已經(jīng)在飛機(jī)上,再過十個鐘頭就會到臺灣。
想不到才分隔短短幾天,她竟然強(qiáng)烈的思念他,心中想的念的盡是他。
盡管她始終不愿承認(rèn)自己早已愛上婁祖麒,不過心里頭強(qiáng)烈的期待與揪心的思念,卻早已泄漏她真正的心緒。
鈴——正當(dāng)此時,她身旁的手機(jī)響起。
芊樺接起電話,語音輕快的回答!笎傊,怎么了?」
「沒事!看你最近追新聞有沒有什么進(jìn)展?」姜悅芝關(guān)心的說。
「還不錯!搜集到不少有用的證據(jù)!
「你什么時候要回來?我一個人好無聊。」從話筒另一端,傳來姜悅芝心情低落的聲音。
「我還不知道……」聽到姜悅芝的問題,芊樺有些為難尷尬的回答。
認(rèn)真地算算,她和婁祖麒同居也將近一個月了,也難怪悅芝會這么問。
當(dāng)初因為怕悅芝大驚小怪,所以沒告訴悅芝她和婁祖麒的關(guān)系,也沒說她搬來跟誰同住,只說她為了查案子所以借住別人家。
「你到底借住誰家?他怎么愿意讓你住那么久?」姜悅芝疑惑的問。
「你……別管那么多,反正屋主不介意就是。」聽到這個敏感話題,芊樺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不是住久了,和屋主日久生情?」姜悅芝有些懷疑的問。
「沒……沒有啦,你別亂說:」
芊樺不禁心虛的說謊,因為姜悅芝說的一點(diǎn)也沒錯,她的確是和屋主打得十分火熱。
「哎!你別那么保守,這也沒什么大不了。反正屋主是誰都無所謂,別是你們那個變態(tài)總經(jīng)理就好!沟浆F(xiàn)在姜悅芝還是深信他們總經(jīng)理有問題。
姜悅芝的話讓芊樺心中感到莫名的無奈。
如果有一天她和婁祖麒的腓聞消息傳到悅芝耳里,自己該怎么對她解釋呢?
「對啦!芊樺,你今天有沒有看『寰星娛樂日報』?」電話另一頭的悅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語氣興奮的說。
「沒有!有什么大新聞嗎?」芊樺一邊講電話,雙眼仍不忘盯著傅明堂客廳里的一舉一動,語氣不甚熱絡(luò)的回答。
現(xiàn)在的她專跑政治新聞,對娛樂新聞反倒興致缺缺。而且她現(xiàn)在腦袋想的都是她和婁祖麒的地下戀情,害怕哪天曝光,她要躲到哪里呢?
「不算什么大新聞,不過是『獨(dú)家』喔!」姜悅芝特別加強(qiáng)語氣,怕芊樺不相信她的話!缚挡吲d得說要加我薪耶!」
「康伯會加你薪,表示這則新聞的熱度一定可以延續(xù)很久!挂浪皩9蕵肪的經(jīng)驗,相信悅芝報導(dǎo)的「獨(dú)家」一定很有看頭。
「哈哈哈——我只不過把你之前拍的照片拿出來報導(dǎo),康伯就高興道差點(diǎn)跳起來,他已經(jīng)很久沒看到這樣的照片了。」想到康伯看到照片時的表情,姜悅芝越說越起勁。
「我拍的照片,哪一張?」
芊樺皺了下眉頭,努力回想她之前拍的照片,到底有哪張照片具有如此強(qiáng)的新聞話題性。
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芊樺腦海。
「該不會是那張吧……」
那張婁祖麒逼她得毀掉,不能留下來的照片,里面有他和阮玉妃親密互動的身影。也是因為那張照片,她才會到「臺灣世界日報」上班。
當(dāng)時她把那張照片收在一個柜子的夾縫里,那是個相當(dāng)隱密的地方,她相信以悅芝的智商應(yīng)該找不到才對。
她太緊張了,悅芝說的一定絕不是那張照片。芊樺忍不住在心中嘲笑自己的杞人憂天。
只是接下來姜悅芝的話,卻讓她大失所望,當(dāng)場從天堂墜落地獄……
「你忘了嗎?就是LO和阮玉妃在Angel Pub差點(diǎn)接吻的照片!」姜悅芝開心的對芊樺說。
聽到悅芝的回答,芊樺的身體像被雷擊打中似的,震驚的說不出話。
一陣冰冷的感覺迅速淹沒她的意識,讓她感到渾身麻木僵硬。
「你一定也忘記那張照片放在哪里對不對?」沒聽到芊樺的回答,姜悅芝自顧自的繼續(xù)說。「本來我也沒看到那張照片,結(jié)果那天我不小心跌倒,頭撞到你房間的矮柜,那張照片竟從夾縫里掉出來。哈哈哈,雖然額頭腫了個大包,卻因禍得福!菇獝傊ラ_心得意的說。
「悅芝……你新聞稿里寫了些什么?」芊樺語音顫抖的問。
「我的標(biāo)題寫『阮玉妃的新歡——風(fēng)靡東區(qū)的夜店王子LO』。稿子里當(dāng)然是加油添醋,極力隱射他們之間不尋常的關(guān)系!菇獝傊ヅλ伎紙髮(dǎo)的內(nèi)容。
「天!」
芊樺忍不住哀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興奮的姜悅芝完全沒發(fā)覺好友異常的反應(yīng),還得意的繼續(xù)說:「康怕還叫我想辦法查清LO的身分背景,絕對要把阮玉妃的緋聞炒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不!千萬不要,你不要再報導(dǎo)這條新聞了!孤牭剿麄兊囊鈭D,芊樺趕緊阻止。
「為什么?」悅芝有些不解芊樺的反應(yīng)怎會如此激烈。「是不是因為你和LO發(fā)生過關(guān)系,你怕被媒體批露,害你身分曝光?」
「悅芝,我真的會被你害死。你為什么哪張照片不挑,偏偏挑這張?」
芊樺在心中不住哀號,F(xiàn)在的她既緊張又愧疚,不曉得該怎么面對即將返國的婁祖麒。
「而且那晚你也在場,你最清楚LO和阮玉妃根本沒怎樣,你怎么可以胡亂編派?」芊樺情緒激動的責(zé)怪悅芝。
「我們寫緋聞不都是這樣嗎?沒的要寫成有的,有的要寫得更夸張!菇獝傊o辜的說!改悴幌矚g我報這則新聞嗎?可是……是你自己說我可以隨便找你的資料報導(dǎo)來用!」
「反正你報這則新聞就不對!」芊樺氣憤的說。
雖然她很清楚自己說過什么話,也知道姜悅芝絕不是有心這么做?墒撬男睦锞褪羌本褪腔,就是想找個發(fā)泄怒氣的人。
「芊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LO有其它關(guān)系是我不知道的嗎?」聽到芊樺激動的聲音,姜悅芝也跟著緊張起來,害怕自己真的鑄下大錯。
「你知道嗎?我現(xiàn)在住在婁祖麒家里。」芊樺嘆了口氣,悠悠的說。
「婁祖麒!不就是你們總經(jīng)理嗎?原來你還是跟他在一起喔!」聽到芊樺說的話,姜悅芝忍不住驚呼道。「不過,這跟我報導(dǎo)LO和阮玉妃的緋聞有什么關(guān)系?」
芊樺語氣沉重的說:「因為LO的真正身分就是婁祖麒,也就是『臺灣世界日報』身價數(shù)十億的總經(jīng)理……」
「什么?!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悅芝對著話筒大喊,不敢相信她聽到的真相!改闶裁磿r候發(fā)現(xiàn)LO就是婁祖麒的?」聽到這令人震驚的消息,姜悅芝的聲音也跟著顫抖。
「你介紹我到『臺灣世界日報』面試時,我們兩人都嚇了一跳,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這么巧的事!
芊樺不停以手按壓抽痛的太陽穴,語氣疲憊的解釋。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悅芝氣憤的大聲嚷嚷,不能接受芊樺竟對她隱瞞這么重要的事情,她可是芊樺最好的朋友耶!
「你要是早告訴我,那個LO就是婁祖麒,要是早說你們正在交往,那我絕不可能報導(dǎo)這條新聞!
「我也想過要告訴你,可是你的言語中明白表示,你認(rèn)定婁祖麒是個古怪變態(tài)的男人,我又怎么敢告訴你我們正在交往的事。更何況……我們的關(guān)系還不穩(wěn)定,說了怕白說!管窐鍩o奈的想,就因為她的一念之差造成無可挽救的傷害。
她擔(dān)心婁祖麒無法原諒她,更害怕他的真實(shí)身分就此曝光。真要如此,不曉得世人會在他身上貼上什么樣的標(biāo)簽?
「你愛上他了對不對?」
從芊樺憂慮的聲音,姜悅芝可以感受到,她對婁祖麒又愛又怕的矛盾心理。
芊樺默不作聲,沒有回答姜悅芝的問題。
只是,她的沉默早說明一切。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她早已不可救藥的愛上婁祖麒,只是沒有勇氣承認(rèn)罷了!
每當(dāng)她看到同事眼中了然的眼神,她總是選擇忽視,而面對婁祖麒熾熱的情感與追求,她也總是選擇逃避。
「芊樺,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真的很遺憾發(fā)生這件事!垢惺艿杰窐宓吐涑林氐男那,姜悅芝也是萬般愧疚。
「我知道!我也是!」芊樺搖搖頭,無奈的說。
「明天我會親自去向LO道歉,希望不要對你們的關(guān)系造成進(jìn)一步傷害。」姜悅芝誠心誠意的說。
芊樺嘆了口氣,心痛的說:「沒用的!他知道那張照片是我拍的,他也一定會認(rèn)為是我將照片注銷來的,F(xiàn)在解釋什么都太晚了,只希望這條緋聞別越滾越烈,泄漏他真正的身分才好!
「是!」悅芝愧疚的附和道。
希望這起風(fēng)波能夠因此平息,別再多起波瀾。
至于她和婁祖麒之間……恐怕就此畫下句點(diǎ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