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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世情緣 第十章
作者:仙草
   
  韓玠石敢說,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為一個女人緊張過。

  當(dāng)雷兆晴不理會他的叫喚,硬是坐上計程車離開的那一刻起,一股強烈的緊張、害怕感像一道洪流襲上他的心頭。

  「韓大哥,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事發(fā)之后,伊雪莉也從咖啡廳內(nèi)沖出來,不過當(dāng)她來到韓玠石身邊的時候,看到的就只有他一人立在街道旁,心情煩亂的以手覆額的景象。

  「沒有!鬼n玠石放下手,試圖要自己冷靜。

  「那……有什么我?guī)偷蒙厦Φ牡胤絾?」伊雪莉語氣擔(dān)心的探問。

  雖然韓大哥否認她有錯,但事實上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名女子是因為她的關(guān)系才突然跑走的。

  基于此,以她身為女人的直覺來看,那名女子跟韓大哥之間的關(guān)系,一定不簡單!

  「幫忙?」聽她這么說,韓玠石感到一陣哭笑不得。

  她若是可以安安分分的待在法國,完成她的學(xué)業(yè),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忙了,其他的她最好什么都不要做。

  因為他相信讓她插手的結(jié)果,絕對只會幫倒忙。

  「雪莉,如果妳真的想幫韓大哥的忙,那就照我們之前約定好的,乖乖完成學(xué)業(yè),明天搭一早的班機回去!

  「韓大哥……」伊雪莉一聽韓玠石要她幫的是這種忙,立刻后悔的扁嘴,「除了這個以外,沒有其他需要我?guī)兔Φ膯??br />
  「沒有!沟诙,韓玠石答得干脆。

  「真的沒有?韓大哥,依我看你這么在乎那個女孩,讓她誤會了不太好吧?」她大膽的說出自己的猜測,「難道真的不需要我?guī)兔?像是……替你向那女孩解釋之類的??br />
  聽到這,韓玠石靜默了。

  的確,他的確是很在乎兆晴,也不希望她因為剛才的事,誤會他跟雪莉的關(guān)系曖昧,這么說來……

  也許,他真的需要雪莉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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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照妳這么說,玠石對妳提出的電影之約臨時取消,但無巧不巧,偏偏讓妳看見了他跟一個陌生女人,親密的一塊用餐?」

  雷家豪宅內(nèi),聽完雷兆晴氣悶的述說有關(guān)于她與韓玠石的一切,雷兆玄這個做哥哥的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一臉饒富興味,隱隱帶著笑意睇著眼前顯然已深陷情網(wǎng)中的親親小妹。

  「嗯……二哥,如果換作是你碰到這種情況,你難道不氣?」她語氣悶悶的,看起來還算平靜。

  但天知道,其實她心里難過極了,比表現(xiàn)出的還難過數(shù)十倍,若不是怕二哥擔(dān)心,她很有可能會放任自己哭出聲來。

  因為她是真的愛上韓玠石,所以在發(fā)現(xiàn)他為了跟其他女人約會而對她失約,心里當(dāng)然感到嫉妒又難過。

  尤其在明白他們多年以前,還有那么一段過去,她對他的感覺又更不一樣了。

  「氣,當(dāng)然氣!乖捠沁@么說,可雷兆玄的表情一點也看不出有哪里生氣。

  「二哥,你誠心一點好不好?」她蹙眉,不滿的瞠了兄長一眼。

  她都這么難過了,他不說些好話安慰她也就算了,還這樣吊兒郎當(dāng)?shù),存心想讓她情緒更低落嗎?

  「兆晴,我是很誠心沒錯,」接收到她的抱怨,雷兆玄正經(jīng)了臉色,朝她靠近,「但是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來看,我不得不替玠石說話,當(dāng)時妳應(yīng)該給他一個機會,聽聽他怎么說,而不是一個人生悶氣跑走。」

  就算是法官,想要定犯人的罪之前,也得給他機會上訴吧?

  「事實擺在眼前……」雷兆晴心虛的小小聲反駁。

  「但妳心里并不想相信這個事實,不是嗎?」

  「我……」她啞口無言。

  沒錯,她是不想相信,也害怕當(dāng)下質(zhì)問所得到的答案會是令人失望的,所以她選擇逃離,選擇不去面對--

  至少這么做,可以讓她保存一點希望。

  「兆晴,讓我告訴妳吧!我雖然不能完全向妳保證,玠石絕對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但這么長一段日子,他的為人我和大哥都看在眼里,相信他不會,也沒興趣搞七捻三。

  「至于妳所看到的那名女子……如果我沒想錯的話,玠石曾經(jīng)跟我提起過,我敢說,他們之間并不是妳想象的那種關(guān)系。」

  雷兆玄思考了會,將他所知道的全數(shù)告知雷兆晴,包括與韓玠石幾次的私下交談。

  畢竟親妹妹的終身幸福,可是比男人間的秘密會談重要多了,更何況話說回來,他這么做也是助玠石在感情路上一臂之力,相信他不會對他的多嘴有微詞才對。

  「真的是這樣嗎?」雷兆晴茫然不確定的望著他,像是冀望他再給她注入一劑強心針。

  「沒錯,」雷兆玄如她所愿,毫不猶疑的點頭,伸手拍拍她的肩,「現(xiàn)在妳該做的,就是到他面前,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同時,也給自己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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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大哥,你不要急嘛!既然這里是雷小姐的家,那她遲早會回來的,你一直擔(dān)心的走來走去也不是辦法,靜下來等一等,說不定她很快就回來了。」

  在雷兆晴居住的小樓房門口前,韓玠石果真接受了伊雪莉的提議,想要對雷兆晴解釋,盡早化解她對他們的誤會。

  期間,韓玠石狂撥了十來次雷兆晴的手機,可惜話機里傳來的聲音,永遠是對方無法接聽來電的語音回答。

  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他明白兆晴正在氣頭上,不接他電話也就算了,不過怎么連他改撥兆玄的手機,竟然也得到相同的回應(yīng)?

  氣得失去理智的他,差點摔手機泄憤,幸好這時他身旁還有一個人是清醒的,立刻阻止他做出不久的將來,也許是十分鐘后就會后悔的事。

  「別管我,我現(xiàn)在靜不下心!

  一甩手,韓玠石這會可沒心情顧慮到伊雪莉。

  這也沒辦法,很多時候人在面對感情問題時,常常是不能百分百理性自主的,就算身為一間大藥廠的總裁及名醫(yī)師也一樣。

  「韓大哥……」關(guān)懷的手讓他這么一甩開,令不曾受過這種待遇的伊雪莉眼眶一紅,彷佛下一秒就要飆淚。

  該死!

  他已經(jīng)夠煩了,為什么老天還這么愛整他?

  「抱歉!估砹死硭季w,韓玠石知道是自己反應(yīng)太過,順手就像以前安慰伊雪莉的方式一樣,將兩人的距離拉近,摸摸她的頭。

  然而,就在同時同分同秒,在他們幾公尺外停下一輛車。

  車門一陣刺耳的開合,接著從車內(nèi)跨出一名女子--

  哦,該死、該死、該死!該死中的該死!

  當(dāng)韓玠石目光與那名下車的女子對上,他立刻在心底爆出連聲咒罵,因為對方不是路人甲乙丙,正是他們等待已久的雷兆晴!

  老天,也許他該考慮簽張樂透,看能不能為他的財產(chǎn)再添一筆,錦上添花?

  「你們……感情真好,在咖啡廳卿卿我我不夠,還要到別人家門口前表演一次才過癮?」這些話,雷兆晴幾乎是從齒縫中迸出來的。

  她真的沒想到,她好不容易因為二哥的一番話說服自己,決定提起勇氣重拾對韓玠石的信心,想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相信這一切都是誤會一場……

  可結(jié)果呢?

  根本沒有誤會。

  好可笑!

  十秒鐘前,她還在想若是她誤會他了,該怎么彌補?

  甚至,在她打定主意企盼聽到韓玠石的解釋時,她立刻急急的央求二哥充當(dāng)司機,載她回到那間咖啡廳,匆忙的程度,連包包、手機等重要的隨身物品都忘了帶。

  只不過當(dāng)他們匆匆的趕到,那處位子早已換了人坐,雷兆晴期望看到的人已經(jīng)離去。

  于是她壓抑著心底的失望,隨即又像團團轉(zhuǎn)的陀螺,拉著任她差遣的二哥,馬不停蹄的驅(qū)車前去韓玠石的住處,結(jié)果如何當(dāng)然可想而知,又撲了空,因此她最后才會落寞的回到自己的小樓房。

  但迎接她回家的,卻是剛才那刺眼的畫面……

  看到那一幕,她覺得自己好笨,也好傻。

  「不是的!」韓玠石嗓音低沉的發(fā)出一聲怒吼。

  他受夠了!他受夠了明明自己沒有做出對不起任何人的事,卻偏偏得承擔(dān)心上人不管是言語,或是眼神的指控。

  這算什么?

  他又不是在拍肥皂劇,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雪莉,妳到一旁。」他輕輕推開伊雪莉,用著一雙受傷的猛獸才有的眼神,一步步靠近雷兆晴。

  「你、你做什么?」雷兆晴從未看過他那樣的表情,有些害怕的倒退,「你別過來!我、我二哥他在……」

  「就算他在又如何?」韓玠石不理會她的威脅,挑釁似的掃了還在車內(nèi)的雷兆玄一眼,而后又拉回視線,傾身與她平視,「我一樣不會放開妳,直到妳安安靜靜的聽我把話說完!」

  「你……」雷兆晴纖手指著他,因他的太過靠近,心跳得飛快。

  「過來。」韓玠石順勢接住她的手,想將她拉離雷兆玄的車子,往回走向伊雪莉的方向。

  「我不要!」雷兆晴掙扎著,硬是靠著雷兆玄的車不肯移動。

  她才不要跟情敵面對面站一塊呢,那種感覺一點也不好受!

  韓玠石因她的抗拒蹙緊眉心,視線與隔著車窗看他的雷兆玄交會。

  接收到老友的暗示,雷兆玄唇邊揚起若有似無的笑,他知道,韓玠石是要他幫忙。

  事實上,他可能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暗中幫了他不少忙,包括載著兆晴像無頭蒼蠅般的在三處往返,只為了找尋他。

  其實以雷兆玄清楚的頭腦,怎么會不知道該用什么方法,能夠最快幫妹妹找到玠石,但他卻沒有出手介入,只是照著兆晴的指示,當(dāng)個稱職的好司機,她指明到哪里,他方向盤一轉(zhuǎn),下一個目的地就是那里。

  他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他要讓兆晴明白,她其實有多么在乎玠石,在乎到連簡單的事情,都會因為玠石的因素,而慌亂的搞得復(fù)雜。

  他相信,兆晴對此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很深的體會,就只等她承認。

  「兆晴,妳就跟玠石過去吧!」直到此時,窩在駕駛座的雷兆玄才推開車門,對著還讓韓玠石緊握著不放的雷兆晴道,「反正妳繞了這么一大圈,不就是要聽他的解釋?」

  「我……但是……」雷兆晴支吾著,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真要面對的時候,她還是會退卻。

  「沒什么但是!鬼n玠石不讓她退縮,呼出一個長長的嘆息后,眼神難以言喻的瞅著她。

  那表情,就像他不曉得該拿眼前心愛的女人怎么辦才好,有氣惱、有憐惜,有……他說不上來,只覺得無力。

  現(xiàn)在,他只有兩個希望。

  天知道從不需要去奢求什么的他,現(xiàn)在竟有兩個小小的希望。

  第一,就是希望兆晴能乖乖的聽他和雪莉把話說完。第二,聽完他們的解釋后,他期盼兆晴能徹底了解,她所以為的一切都是誤會--不管她腦子里究竟是誤會了些什么,只要把它去除,都好。

  「我……」看著韓玠石那無力的表情,雷兆晴心軟了,她突然覺得好像是自己對不起他似的。

  睇著她態(tài)度明顯的軟化,韓玠石把握機會拉著她,走向也朝他們靠近的伊雪莉。

  「現(xiàn)在可以請妳聽我說了嗎?」他低頭問眼神故意飄向他方的雷兆晴。

  「你們……你們想說什么就快說。 惯要等她問嗎?

  瞧她的反應(yīng),韓玠石這才終于露出下午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很好,總算肯聽他說了。

  「兆晴,她是伊雪莉!鬼n玠石先介紹了伊雪莉,隨即又像想到什么似的,目光朝雷兆玄瞥了一眼!溉绻麏呄肫鹗迥昵暗氖拢蛘哒仔呀(jīng)跟妳提起,那么我想妳應(yīng)該記得我的養(yǎng)父……而雪莉,就是我養(yǎng)父的親生女兒!

  「你是說……」聽清楚他的話,雷兆晴一瞬間懂了,「她是你養(yǎng)父的……也就是你的妹妹?」

  「沒錯,我是韓大哥的妹妹,妳可以叫我雪莉!挂裂├蛐χ斐鍪郑氡磉_對雷兆晴這準嫂嫂的友善。

  其實她才不愛這套禮節(jié),但礙于韓大哥的關(guān)系,她不這么做都不行,免得她親愛的韓大哥因為心上人誤解他,連帶的不理她這個「禍首」。

  「妳……」雷兆晴猶疑的伸出手,平日的教養(yǎng)促使她無法拒絕,但她還有疑惑,「可是妳跟玠石沒有血緣關(guān)系,而且妳姓伊……」

  「雪莉從的是母姓!鬼n玠石替她解答,握緊她的手力道加重,「在我眼里,她永遠是我的妹妹,不管我們之間有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因為雪莉的父親待他視如己出,扶養(yǎng)的恩情就不用說了,除此之外還用心的栽培他、提拔他,才讓他得以有今日的成就,受到這么大的恩惠,他當(dāng)然得對雪莉盡到照顧的職責(zé)。

  至少,他得看著她完成學(xué)業(yè),懂得照顧自己,直到她的生命中有另一個能接手保護她的人出現(xiàn)為止。

  「對啊,就像韓大哥說的,不管我們有沒有血緣關(guān)系,」伊雪莉淡淡的說,神情有道苦澀一閃而逝,「我永遠是他的妹妹。」

  她說這話的同時,也像是在說服自己,告訴自己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韓大哥愛上的就算不是眼前的雷兆晴,也永遠不會是她。

  因為,他只把她當(dāng)妹妹看。

  所以,她該醒了。

  把對他的喜歡升華,升華成……

  親情。

  「對,我和雪莉就是這樣子的關(guān)系,」韓玠石很滿意也很感激伊雪莉的配合,因為他從雷兆晴的表情中看到了相信,那對他是一大鼓舞,「她突然跑來臺灣,我沒辦法棄她不顧,所以不是故意失約!

  「嗯……」雷兆晴點點頭,感受是欣喜的。

  弄清真相,她一掃先前的陰霾,綻出笑容。

  不是她太容易讓人說動,而是在二哥點醒她過去的記憶后,她明白韓玠石的養(yǎng)父待他有多好,是他多重要的人,因此不難理解他為何會如此看重雪莉、對她好,這是愛屋及烏的行為,她懂。

  況且見微知著,從這點延伸出的角度來看,韓玠石是知恩圖報的,如果他不是這樣的人,她哪會這么喜歡他呢?

  這么一想,雷兆晴綻放的笑容漸大,釋懷了。

  「好啦,」見眼前的情侶誤會冰釋,伊雪莉看了還真有些嫉妒,「我這趟真不應(yīng)該來臺灣的,真是不受歡迎!

  她似真似假的道,覺得自己的存在似乎成了礙眼的電燈泡,打算下臺一鞠躬。

  「韓大哥,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吧!」她開口,挺直背脊越過他們,走向雷兆玄,「介不介意載我一程?」

  要走,也得拉個人陪。

  再說她這樣也算是順道作個好心,替韓玠石與雷兆晴兩人將在場的電燈泡統(tǒng)統(tǒng)清一清。

  「當(dāng)然。」雷兆玄一挑眉,隨即明了,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紳士的邀她入內(nèi),「為美女服務(wù),是我的榮幸。」

  「謝謝!挂裂├蚵冻鰻N笑,不止是對雷兆玄的幫忙,也是為自己離開得漂亮,不至于走得太狼狽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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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他倆離去,韓玠石與身旁的雷兆晴相視一陣。

  「噗!」突然,雷兆晴覺得不久前經(jīng)歷的這一切,現(xiàn)在想來似乎有些可笑,忍不住掩唇逸出一聲噗哧。

  「笑什么?」韓玠石對她的反應(yīng)不明所以,好奇的睇著她。

  「沒有!顾龘u頭,放下纖手,清麗的臉龐露出幸福的表情,「現(xiàn)在我們要去哪里?」

  「嗯……」他發(fā)出長長的語助詞做出思考狀,還沒回答雷兆晴的問題,但已牽著她的手,帶她往前。

  「喂!」雷兆晴見狀,微微使力推他,「你還沒說要去哪。俊

  「看電影。」韓玠石笑著公布答案。

  「看電影?」現(xiàn)在?

  「對,我們本來不就是要去看電影?」

  「是沒錯啦,但是……」她側(cè)頭想了想。

  怎么她覺得有點奇怪?

  在他們誤會冰釋之后,接著就是……去看電影?正常的話,不是該來個燭光晚餐談心什么的嗎?

  「怎么那副表情,難道妳不想看了?」

  雖然這么問,可從韓玠石的語氣聽來,一點也不像是認為她的回答真的會是不想,依然牽著她的手,繼續(xù)往前走。

  「也不是……」果然,雷兆晴很快的否認,只不過接下來她的話就停了,似乎陷入自己的思緒里。

  見她這副難得傻氣的模樣,韓玠石又笑了,而且笑弧漸大。

  「傻瓜,不要在這種小事情上執(zhí)著!顾冈谒~上輕敲,拉回她的思緒。

  「什么小事情……」雷兆晴本想反駁,但仔細想想,他這么說好像也對,這種小事情的確是沒什么好執(zhí)著的,「算了!

  她不去想了,什么都不去想了,現(xiàn)在的她,只想好好的感受與情人間相處的甜蜜。

  韓玠石也有同樣的想法,此刻,他心滿意足的牽緊雷兆晴的手,與她十指交握,在無人的街道上漫步,彷佛全世界只剩他倆的存在。

  夕陽下,一對相愛的男女相互依偎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拉成長長的影子,伴隨著兩人的細語呢喃,消失在路的地平線……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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