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后來知道了她竟是個處子,蒼狼依舊無法按捺住體內(nèi)那股瘋狂地想要她的欲火。
天知道她的身子是多么地與他契合,他又是多么地喜愛著她的氣息。
她的一切,都令他瘋狂,讓他的心,跳得很不尋常。
她雖是稚嫩,卻有著能與他匹敵的體力,所以才能夠一次又一次地承受他饑渴的求歡。
他精力充沛,體內(nèi)潛藏著不為人知的純粹獸性,那于人前所表現(xiàn)出的冰冷表象,壓根就不是他的真實面目。
雖然他需索得狂恣,但他卻感覺得出來她從中所獲得的歡愉絕不輸于他,她是個難得的對手。
他們在暖炕上試著用各種方式來進一步了解對方,他一次又一次地占領(lǐng)她的嬌胴,但可笑的是,在現(xiàn)實里,他們不過是一對陌生人,但在激情的威力掃蕩下,理智早已一絲不存。
他幾乎是在東方遠天快要露出魚肚白時,才饒過了她的。
雖是休兵了,但他仍是占有十足地將長臂霸在她腰際,容著那累壞了的女子沉睡在他的懷抱里,他閉著眼睛享受著風(fēng)雨過后的靜謐,他喜歡她的身子,一點一滴,即使是在激情過后。
不同于一般女子,她全身上下并非全然軟嫩如泥的,老實說對于那些雌兒的過于柔弱,他向來都會聯(lián)想到那種松垮垮、任人宰割的白斬雞,她卻不一樣,她瘦,卻是瘦得很結(jié)實,肌膚光滑極富彈性,所以才能夠如此自在地與他在激情的國度里并駕齊驅(qū),且毫不遜色。
他不禁要猜想,如果不是花娘不是小賊,這個小女人的真正營生,又到底是什么呢?
天光仍是微暗,但他并不急著要看清楚她,因為他已經(jīng)能夠確定他再也不想要放開手了,不管她之前做的是什么,他很確定,他想要她當(dāng)他的女人。
一陣倦意襲上,他從她身后往他懷中收緊,陪她共墜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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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阿拉城里鬧酒鬧了好一夜,這一夜誰都睡得死沉,天亮了后也沒啥動靜,大家都很有默契地盡量下去擾人清夢,由著眾多可憐的醉酒人自個兒去承受宿醉后的苦果。
官徹飛是在近晌午時才清醒的,清醒之后他趕緊強自振作,然后去敲他家小姐的門。
一下、兩下……砰砰砰!眼看著門都快被敲爛了卻沒人回應(yīng),怪哉!他撓了撓下巴,就算真喝醉了也還不至于睡得這么死沉吧?
他是很想奪門沖進去的,卻很清楚這是「小姐」而不是「少爺」的房,他得小心點,不能這次。
「少爺!少爺!少……爺!」
他一喊再喊,在確定了四下無人之后,他改喊了幾聲「小姐」,卻同樣不見任何反應(yīng)。
牙一咬,心一橫,官徹飛決定事后請罪,先行撞門進去了。
進房后沒多久,向來鎮(zhèn)定的沙場老將大驚失色跌跌撞撞再度沖出,因為他家小姐--不見了!
該死!官徹飛暗忖思量。
小姐該不會是讓那些完顏部的女真人,給逮了回去當(dāng)作換擄條件了吧?
或者,是因為查努爾哈赤的事查得太認真,而遭到了被滅口的命運?
抑或是因為昨晚喝得太多,還沒走到房里就跌進了哪條溝渠里,撞暈了頭,所以才會直到這個時候都還沒能醒來?
千種思量百樣猜測,樣樣種種都讓他提心吊膽,二話不說,官徹飛火速集合了所有來自大明的成員,各自分配了方向,有的騎馬有的走路,每個人都出發(fā)去找他家「駱將軍」了。
直到黃昏時節(jié),所有的人一致回報,沒人見著他家駱將軍。
咬咬牙,官徹飛決定豁了出去,他找上了努爾哈赤,大聲質(zhì)問他家將軍目前究竟人在哪里。
「駱將軍在哪里?在哪里……」努爾哈赤向上翻了翻眼白,想了想后回答,「昨晚他不是還好好地和大伙在飲酒玩樂的嗎?」
「那是昨晚!」官徹飛不耐地一揮手,「可她現(xiàn)在不見了。」
「駱將軍會不會是騎馬出去吹吹風(fēng)、散散心、醒醒酒?」旁邊有聽得懂漢語的女真人提醒。
「沒有!沒有!全部都沒有!」官徹飛用力咬牙,青筋暴露,「我們已經(jīng)到處都找過了,沒有、沒有,就是沒有。」
「那又能怎么辦?」
努爾哈赤摸了摸辮尾和胡子,無所謂地一聳肩。
「我昨晚也喝翻了,只記得駱將軍喝到一半就嚷頭疼退席回房,卻不知道他最后是上了哪兒。」
還有,努爾哈赤心想,他家將軍已是個成年男子,只是不見了一下下,真有必要慌張成這樣嗎?不知情的人見了,還會當(dāng)他不見了的是個千金大小姐呢。
「不知道她上了哪兒?不知道她上了哪兒!」
官徹飛一個怒極拍下,一不小心拍垮了身旁的紫檀幾,這一掌惹得滿廳的女真人霍然站起,怒瞳瞇瞪著他,等著官徹飛的下一步動作,如果眼前這呼嚕喳啦不知所云的漢人膽敢傷他家老乙可赤王,那他們可要給這沒長眼睛的家伙一個狠狠好看!
女真人那頭站起,漢人這頭自是不落于人后,全都拔身站起。
情勢緊繃,一場惡斗彷佛一觸即發(fā),努爾哈赤卻只是伸高了巨掌,輕輕松松捺下了女真眾人的情緒,他表情冷靜,淡淡啟口。
「聽官將軍的口氣,難不成是認為你家將軍的失蹤,是與我有關(guān)?」
「努爾哈赤,明人眼前不做暗事,是不是你叫人擒住了我家將軍的?你可別忘了我家將軍是奉了大明皇帝圣旨而來,如果她在你領(lǐng)土上無緣無故消失,咱們大明可是會隨時向你們宣戰(zhàn)……」
努爾哈赤再伸一掌,止住了官徹飛的控訴,他先是神情冷下,繼之掀唇淡笑,「官將軍,請問我找人去捉你家將軍,是想要做什么呢?」
「殺……」
官徹飛趕緊用力咬唇,沒讓「殺人滅口」四個字溢出,知道如果他這么說,不就等于直接承認了他家小姐在這里,是真的別有用心了嗎?
努爾哈赤再度爽朗大笑,他伸手拍了拍官徹飛肩膀,還輕眨了眨眼。
「官將軍,我知道你是心系主子,所以方寸大亂,也才會口不擇言,如你所言,你家將軍既是奉了大明天子的圣諭而來,我這當(dāng)主人的自然不能、也不會讓他有事,你別急,我這費阿拉城還挺大的,就怕有些地方你們的人不熟,所以沒有找個仔細,你放心,由我來派人去找,保證連一只蒼蠅都找得出來。」
努爾哈赤話說完便轉(zhuǎn)頭詢問起近侍,「阿骨掣,怎么不見蒼狼將軍?」
「啟稟王!」近侍垂首,恭敬回答,「聽服侍蒼狼將軍的仆役說起,將軍好像是還在睡吧,門上了栓,因為并無軍情,亦無急務(wù)待處理,所以他就沒喊醒將軍了。」
還在睡?
怎么可能?
努爾哈赤不敢置信地伸手觸了觸胡須,瞇緊了一對銅鈴大眼。
他那向來最是理智、最是一板一眼、最是乏味無趣的哥兒們兼戰(zhàn)友,從不曾干過任何會睡過頭的率性事,昨晚究竟是什么會讓他生了改變?
念頭轉(zhuǎn)至昨晚那些他找人由遼東請來的花娘舞妓,努爾哈赤突然想通了。
嘿嘿嘿!莫非是美人計終于得逞?終于讓這小子知道了什么叫做偶爾輕松一下的意思了!
他特意派人去找漢族軍妓來,原就是為了他這好友所設(shè)計安排,因為總瞧他似乎對女真族女子興趣缺缺,所以想為他換換胃口,眼見心血沒白費,努爾哈赤原想大笑,卻在見著了眼前那愁眉深鎖、一心尋主的官徹飛,而僅以一記輕咳取代。
「官將軍莫愁,這樣吧,我讓人去為你找蒼狼將軍過來,一來他女真話、漢話都精通,可以去幫你查問一下守城將士,另一方面,他是我族謀士,向來點子最多的了,也許能夠幫得上你……」
「不用這么麻煩了。」官徹飛伸掌打斷他的話,「只請都督僉事派個人領(lǐng)我過去就行了,我會自個兒去煩勞蒼狼將軍的!拱萃!他已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哪里還能夠再等?小姐可是他家將軍的心肝寶貝,不能有半點閃失。
費阿拉城的那一頭正在為著尋人鬧得沸沸湯湯,而這一頭卻是安安靜靜的。
傍晚的朔日,金黃色霞光透過窗,灑遍炕上,恰恰映著了一幅鴛鴦交頸、春光無限的畫面。
好景不常,一聲緊連著一聲的拍門及扯嗓,破了好一室的旖旎曖昧。
「蒼狼將軍!蒼狼將軍!蒼狼將軍!請您醒醒!」
好眠被打斷,床上男子慢慢張開了一雙俊眸,他僅撐起一臂斜倚在床上,另一只手卻依舊流連在懷中女人身上,不舍拿開。
大掌緩緩起了移動,先是向上觸了觸那滑膩的豐盈,接著再往下行,恣意滑行在一雙微呈麥色的修長美腿上,他的腿和她的纏在一塊,出奇地協(xié)調(diào),一個強勁,一個彈性,都是天賜的光澤,猶如荒原上一對恩愛不舍片刻分離的珍獸。
「什么事?」
蒼狼懶懶出聲詢問,卻沒有一絲絲想要起床的念頭,門外的人用的是漢語,聽來是那叫做官徹飛的中年男子,怪哉!他不去顧好他家少主,沒事上他這兒來擾人好夢是什么意思?
一方面因著外頭嘈雜,一方面因著他的大掌持續(xù)使壞,他懷中的玉人兒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眼睫眨了眨,許是因著宿醉頭疼,她微微起了呻吟,蒼狼一雙碧瞳驟然間變暗,光是聽那嚶嚀聲,他又想要她了,只可惜門外還有個沒趕走的討厭鬼。
「蒼狼將軍,請您開門,在下有急事相求,想要請您幫個忙。」
門外那把嗓音既是焦急又是緊張,卻沒能打動床上男子那素來冰冷的心房。
「我不認為閣下能有什么事情,是在下可以幫得上忙的……」蒼狼嗓音十分冷漠,但他那正在為懷中女子按摩額頭想為她減輕疼楚的大掌,卻有著全然不同的溫度。「官將軍若有事情,該求助幫忙的對象,是你家將軍吧?」
「這……」門外之人頓了頓,訥訥地開口,「這正是在下必須來此打擾您的原因……」門外嗓音壓低了些,「蒼狼將軍,我家將軍不見了,在下發(fā)動了所有的人去找,但找了整整一天了都沒能見到她的身影。」
床上男子冷音更甚,「官將軍別開玩笑了,先別提你家將軍已是個大男人了,就算他真是個孩子,人不見了,也不該找上我這里來。」
里里外外聲音交錯,他懷中佳人再動了動,玉頸微揚,似乎就快要醒了。
「蒼狼將軍,您誤會了,在下并沒有懷疑您的意思,只是因為在這座城里您是最通曉漢語的人了,且聰明睿智,所以才會想要來請您陪著在下在城里城外問一問、找一找,看是不是有人曾經(jīng)見過我家將軍!
「可笑!」蒼狼輕蔑哼氣,眼神卻緊鎖在懷中玉人兒的身上!改阋詾槟慵覍④姾軅ゴ髥幔孔騼簜夜里每個人都只顧著喝酒,誰又會去刻意留意他的行蹤……」
他話沒完便斷了,只因懷中女人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在金黃色的日光之下,一切暈暗都被蒸散,兩對瞳子乍然對上,時空靜了,兩邊都爬滿了驚訝。
蒼狼一邊不敢置信地瞇緊碧眸,一邊伸了根食指往她鼻下人中處放下,佯裝那兒有道短髭,然后,他游目往上,看見了女人臉上那雙較尋常女孩更加英氣的劍眉。
很好!這會兒他知道了外頭的人急著想尋的主子在哪兒了,卻還沒想好,該怎么回他。
蒼狼畢竟是個閱歷豐富的男子,震驚之后旋即就恢復(fù)了冷靜,反觀那駱虎兒,取而代之的則是怨怒,怨自己、怒對方,她一把推開蒼狼還擱在自個兒身上不走的色掌,慌慌張張想下炕,卻忘了兩人赤裸裸的長腿還交纏在一塊的事實,落地巨響,那急著下炕的駱虎兒正面朝下,狼狽地跌了個狗吃屎。
「蒼狼將軍!蒼狼將軍!」
外頭聞音,聲音更慌。
「您別生氣,千萬別生氣,在下求求您啦,我家將軍是頭一回出遠門,這一出又出得天遙地遠,她人生地不熟,又是個女……呃,又是個年輕小伙子,就怕她有個閃失,我可要對不起我家將軍了……」
外頭那保母似的老男人還在憂心忡忡嘀嘀咕咕,里頭的蒼狼卻已想按著肚子大笑了,因為他總算能夠明白官徹飛會如此緊張的原因了。
原來,他家主子名喚「駱」虎兒,是個貨真價實的大姑娘,虧那忠心屬下千里迢迢護主到了這北大荒,卻在一夜之間,讓頭餓狼給吃下肚了。
至于他會想笑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那怒火騰騰甫從地上爬起的赤裸佳人,正在地上氣急敗壞地尋找著屬于她的衣物,即使是怒火中燒,她也沒忘了要輕手輕腳咬嘴噤音,可千萬別讓外頭的人聽見了她的聲音,若是對方一個興奮沖進來,那可得將她給打入十八層地獄了。
「聽官將軍的意思……」
蒼狼坐直起身,露在毛毯外的結(jié)實上半身赤裸著。笑話!這是他的房,愛穿不穿沒人敢管,相較起,若是此時他們被人「捉奸在床」,那位「小駱將軍」可就沒法像他如此坦然了吧。
他繼續(xù)往下說:「你家『將軍』似乎很不懂得如何照顧自己,她是不會自己穿衣,還是不會穿褲?還是說,經(jīng)常會找不到『她』自個兒的東西?」
他是故意這么問的,因為瞧見那終于套上了上衣卻始終沒能尋得褲子的赤裸佳人,正背對著他趴伏在地上,翹高美臀,心急地到處搜尋,甚至將手探進了炕下、幾下、盆栽下、櫥子下,以及所有她的眼睛能夠看得著的地方。
門外的人被蒼狼的話逗笑,終于稍稍松卸了緊繃的神經(jīng)。
「蒼狼將軍快別開玩笑了,這些事我家小……呃,少爺當(dāng)然都會做了,只是她的性子莽撞了點、毛躁了點,我怕她在這兒一不小心和人起了沖突,言語又不通,惹了麻煩上身。」
蒼狼點點頭,感覺出身下「恰好」壓住了那丫頭正在尋找的東西,卻沒打算好心地將「失物」輕易歸還。
他安坐在炕上,甚至悠然自得地支頤欣賞,壞心腸地享受著駱虎兒的倉皇及怒火,決定好好思索一下兩人之間的未來。
其實不用再思考,早些時候他就已經(jīng)決定要她了,這會兒在知道了她的真實身分之后,他的決心只是更加強,且暗暗慶幸著她是女不是男。
他喜歡她!在戰(zhàn)場上的頭一回相遇,在昨晚瘋狂的一整夜里,甚至,是她這會兒那種既懊惱又自責(zé)的可愛表情。
一夜恣意縱情后,她沒有哭哭啼啼的捶首頓足,沒有如遭五雷轟頂?shù)拇羧裟倦u,沒有強要對方負責(zé)的潑蠻,沒有一心想要尋短的悲苦,她雖然很氣很氣,但反應(yīng)總算瀟灑,做就做了,錯就錯了,重點是該如何脫身而不是厘清責(zé)任歸屬。
一邊思索,蒼狼一邊悠然開口。
「官將軍的顧慮半點沒錯,你們剛到這里時就莫名其妙和人打了一場,你家『少爺』那莽撞冒失的脾氣還真是很不一般。」
甚至還莽撞冒失地爬上了我的床!他小聲補充,果然立刻見到了個赫然轉(zhuǎn)身,似是想沖過來一口咬斷他頸子的惡瞳少女。
見她眼神他只是用手比了比,好心提醒,她的下半身還是空無一物,如果她真要沖來投懷送抱,他倒是不會反對。
駱虎兒在最后一剎那終于將理智撿回,一惱之下索性從他衣櫥里捉了條他的長褲套上,褲子太大她太瘦,她一邊蹣跚走路還得一邊緊捉褲頭不放,惹得他見了再度壓著肚子笑,好半天直不起腰來。
「蒼狼將軍,你……你怎么了?需要在下進來幫你嗎?」隔著個門板,官徹飛看不見屋里的可笑場景,只能夠憑借想象,是以愈發(fā)急了,一個發(fā)急猛力拍門,氣力過人的他,甚至還將門上的栓子給拍得搖搖欲墜。
駱虎兒面色死白,用眼神警告著要蒼狼快些將外頭的官徹飛給騙走,好讓她能逮到機會溜回自己的房間。
床上的壞心狼卻是好整以暇,面無表情,想了想后他伸出長指,在自己的臉頰上輕點了點。
「什么?」她不懂,壓低著嗓子問。
「香一個!顾研,擺明了想要惡意勒索。
你去死吧!
她冷冷地用嘴型回答,卻聽見了他先是咳了咳,繼之挑高一眉并提高了嗓音開口。
「官將軍,門上了栓,我還困著懶得起床,如果你真想要進來,我建議你……」蒼狼邪惡的嗓音緩緩調(diào)高,「最好是去多找?guī)讉人來,漢族的、女真族的都好,大家一塊出力撞會比較容易些……」
他話還沒完,臉上已被急撲而來的香唇給貼上了,在貼上的同時,他的綠眸,深深墜入了一雙惡火騰騰的杏瞳里。
「不過……」
見計得逞,他輕泄了笑絲。
「我想了想,你大概不用再如此緊張了……」「大概」兩字語帶保留,警告的是屋里的莽撞冒失小虎女,他一邊漠然開口,一邊突然伸手,硬是將那在他眼前張牙舞爪的惡貓小女人給箝進懷里。
「因為我已經(jīng)準備要起來了,還有,我突然想起一個有趣的地方,那兒我曾經(jīng)和你家將軍提過,就在這附近,我猜想,她該不會是自個兒上了那里,樂不思蜀忘了回來,這樣吧,你先回房等,我答應(yīng)一定會將她給找回來的!
「可蒼狼將軍……」
「我說了要你回房!」
他的聲音沒有感情,冰冷干脆,一點也不像他那正壞壞探入她衣襟中的熾熱大掌。
見他動作,她瞪大眼瞳不敢相信,昨晚的事情她還可以歸咎于大家都醉了,做錯了事,兩人都有錯,可以不再與他計較,可這會兒他的壞手又想做什么了?
真是看死了她不敢揭發(fā)他的惡行嗎?
她想大聲尖叫,卻礙于外頭的官徹飛。
她想用力掙脫,卻明白自己力不及他。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并沒有立場去揭發(fā)他的惡行,因為她的罪行大過于他,她女扮男裝,且還頂替了朝廷命官!
他輕薄的人叫做「駱虎兒」,但事實上在這里的每個人都只認得「駱云天」,除了官徹飛,沒人知道「駱虎兒」究竟是哪條道上的人物。
什么都不能做,她只能很用力、很用力地用大眼睛瞪他了。
她惱瞪著他,他卻無所謂,只是淡冷回視,表明著毫不在意她的惱火,不但不在意,他甚至還邪惡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恣意地對她做著他想要做的事情,經(jīng)過了徹夜纏綿,她的身子早已背叛了她,向他全面投降,她被他揉撫得顫意一陣強過一陣,面紅過耳,她趕緊調(diào)開視線不敢再看他,因為她的心底知道,她的面紅耳赤,除了怒火外,還有一個她壓根不敢正視也不愿意承認的原因。
「你先回去吧……」
在她的身子因著發(fā)燙發(fā)軟,而終于支撐不住地倒進他的懷里時,蒼狼一邊往她敏感的耳廓呵氣,一邊向外頭的人交代。
「一個時辰之后我自會帶你家少爺出現(xiàn)!谷绻麜r間夠用。
「可蒼狼將軍……」官徹飛語氣遲疑。
「我保證會帶她『完整』地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但如果你再下走,那我……」蒼狼嗓音更冷更惡,但他的手,卻是更加地滾燙如火。「就無法再對你保證什么了。」
聽出對方語氣中的嚴厲警告,門外人不敢再吵,只好無奈地離開。
在屋外終于安靜了之后,屋里,風(fēng)暴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