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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冷酷王子 第二章
作者:褚月
   
  眼睫微顫,衛(wèi)亞璇從黑霧中醒來,眨了眨眼,她轉(zhuǎn)頭看向一旁,那是她所不熟悉的家具擺設(shè)。

  這里是哪里?  她怎么會在這里?

  腦中竄入問號,下一刻,她嚇得彈坐起身,看看身上的衣著還完好無缺,她松了口氣,隨即記憶回籠,她想起自己在巷口被綁架,然后……好像就昏了過去。

  難道她是被人迷昏,帶來這里的?

  “你終于醒了。”      

  房門處一道低沉的男聲,讓她下意識地轉(zhuǎn)頭望去,見到了來人,她的心跳不禁漏了一大拍,呼吸瞬間也變得困難。

  眼前的外國男子,俊美得不可思議,刀刻般的五官、挺拔高大的身形,簡直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是他讓人綁架她的嗎?

  目光與他的對上,她后頸的寒毛突地豎起。他那雙漂亮的金瞳,此刻正散發(fā)著冷冽的光芒,她感覺自己好像被盯上的獵物,而他則是技術(shù)超群的獵人,正打算圍捕她。      

  她觀察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她。

  她比照片里的模樣清秀許多,大波浪卷發(fā)現(xiàn)在成了直發(fā),淺褐色的頭發(fā)也染回了黑色。

  他剛剛在這里看著她的睡容許久,沒想到她醒來的剎那,那一雙清澈的大眼,竟攫住了他全部視線,讓他的心怦然一動。

  她那透著茫然的眼神,清純無比,完全看不出是個殘酷的劊子手。

  他微瞇起眼,“劊子手”三字提醒了他,這一切不過是表象,真實(shí)的她,有多該死!

  搭上專機(jī),飛來臺灣之前,他已事先吩咐下屬,將她的資料以及巴黎警方所查到的消息,傳送到他的電腦中。

  劉莉筠,現(xiàn)年二十四歲,父親為營建商,幾年前過世,現(xiàn)今由母親接手公司。三年前到巴黎留學(xué),成績中下,是個只會玩樂的有錢大小姐。她在半年前認(rèn)識麥克斯,之后便四處宣揚(yáng)自己有機(jī)會成為王妃。

  哼!  憑她的身分也配!

  安德烈主觀認(rèn)定,麥克斯只當(dāng)劉莉筠是床伴,后來麥克斯有了新歡,她不能接受,便下手殺了他。

  兩人對視許久,衛(wèi)亞璇被他越發(fā)冰冷的眼神嚇得頻頻發(fā)顫,正想說些什么,化解沉重的氣氛時,安德烈開口了——

  “我想,麥克斯應(yīng)該跟你提過我吧?  ”

  “嗄?  ”他說的是法文嗎?那音調(diào)她曾在法國電影里聽過,不過她只學(xué)過英文耶。

  “不好意思,你說什么?  ”衛(wèi)亞璇用英文問道。

  英文是世界共通語,相信他不會聽不懂。幸好她為了獨(dú)立,在英文方面下過功夫,不然他倆真的要雞同鴨講了。

  “看樣子,你在巴黎三年,什么也沒學(xué)到!卑驳铝腋目谟糜⑽睦淅涑爸S,也更加確定,“她”只是個滿腦豆腐渣的女人。

  “巴黎?  我沒去過巴黎啊!  先生,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她強(qiáng)調(diào),心頭涌現(xiàn)不祥的預(yù)感。

  他冷笑!澳阋詾槲視嘈拍愕墓碓拞?  ”

  “先生,這不是鬼話,我真的沒去過巴黎啊!  ”她覺得頭皮發(fā)麻,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敢說這不是你!?”他跨步接近,從一旁的茶幾拿起一疊資料,扔到她臉上。

  “噢!  ”飄散的紙張,劃過她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讓她吃痛地叫了一聲。

  他毫不心軟,金眸里反而有著嗜血的快感,他不會讓她好過,他要慢慢折磨她,讓她體會什么叫生不如死。

  望著四散在床上的資料和照片,衛(wèi)亞璇打了個寒顫。

  “先生,你真的誤會了,這是我表姐,不是我!  ”她就知道被抓來的原因,是與表姐長得太過相像!

  “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劉莉筠。”他以中文說道。

  為了集團(tuán)的經(jīng)營,他會的可不只是中文,英、法、義、德、俄文,他全請專人教授過。

  她微愣,原來他會說中文,而且還說得那么標(biāo)準(zhǔn)。

  “怎么,無話可說了嗎?  ”他冷鷙地盯著她。

  “先生,你要找的人是我的表姐劉莉筠,不是我,我叫衛(wèi)亞璇!彼掌疱e愕,連忙解釋。

  “耐心一向不是我的美德,你想怎么稱呼自己是你的事,但我絕對不會錯認(rèn)一個殺了我哥的婊子!  ”

  根據(jù)他手下的調(diào)查,劉莉筠是個拜金、庸俗、低劣的女人,她過去的種種事跡,足以證明她此刻是為了脫罪而說謊。

  他那一口咬定的樣子,擺明了她怎么說,他都不會相信……

  天啊!  她該怎么做,才能讓他相信他認(rèn)錯人了呢?  她的臉皺成一團(tuán),覺得前途堪慮。

  “告訴我,當(dāng)時房里有沒有共犯?  ”

  根據(jù)警方傳來的資料,槍支已經(jīng)找到,上頭有她的指紋,彈道比對也一致,現(xiàn)在問題是,她怎么殺死麥克斯的?  她只是一介弱小女流,如何殺得了麥克斯這受過武術(shù)訓(xùn)練的高大男子?

  他森冷的語氣令她背脊一寒,難怪表姐要逃跑,死都不愿面對這么一個可怕的男人!

  “先、先生,我對你哥哥的死感到很遺憾,可是這真的與我無關(guān)!彼щy地咽了口口水,再次重申。

  還裝?  漫天怒火燃起,他眸里的寒意更甚,他可沒耐性跟她耗!

  “你可知道你現(xiàn)在的處境?  我不像麥克斯那樣講究紳士風(fēng)度,我為所欲為慣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最好相信我在對付仇人上,向來不手軟,橫豎你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何不爽快回答我的問題?  ”

  她知道他是說真的,驚喘了一口氣,嚇得沖下床,一心只想逃離這個可怕的男人。

  “你想去哪兒?  你以為落到我手里,還有機(jī)會跑嗎?  ”他大手一攬,將她整個人緊箍在他胸前。      

  “放開我!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不是吶!  ”她驚恐不已,極力想掙脫他的掌握,但他的鉗制如鐵般堅(jiān)固,令她動彈不得。

  “告訴我,有其他共犯嗎?  ”他不怒反笑,但笑容卻冷得令人發(fā)寒。

  “沒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到底我要怎樣才能說服你,我根本沒去過巴黎,我根本不是你要找的人啊!?”她用盡全力,又氣又慌地大喊。

  “你在午夜時分偷偷從飯店安全門離開,過程都讓走廊的監(jiān)視器拍下來,你還不承認(rèn)?  ”他冷哼一聲。

  證據(jù)確鑿,容不得她狡賴!

  “你是死腦筋嗎?  ”為什么他就不能聽聽她的話?  那根本不是她!  不是她、不是她!

  他雙眼微瞇,“你說我死腦筋?  ”

  從沒有人敢這么指責(zé)他,更何況,現(xiàn)在她的生死還操縱在他的手里,她居然還有膽罵他?  該說她勇氣可嘉,還是不知死活?

  “對,就是死腦筋!  我說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使勁推開他,退了好幾步。她已經(jīng)受夠這種荒謬的狀況了!

  “看來不讓你吃點(diǎn)苦頭,你是不會合作的!彼湫Γ蟛匠缛。想必剛剛是對她太客氣了!

  “你想做——呃!  ”她還來不及逃,就被逼到墻角,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令她無法呼吸。

  “親愛的,我已經(jīng)給你很多次機(jī)會了,記得嗎?  我的耐心有限!彼麕缀跏琴N著她的臉說道,陰森的氣息吹拂在她頰上。

  “我……唔……”她想推開他掐住脖子的手,卻怎么也推不開。

  “你有共犯嗎?  ”看她小臉因缺氧而漲紅,他稍梢松手。

  “喝!  ”氣管重獲自由,她用力深呼吸。      

  “回答我!彼[起眼。

  “我不知道……呃!  ”他大手一使勁,她再次失去氧氣。

  “很好。”眸里燃著熊熊怒濤,他對這狡猾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狡辯,已徹底失去耐心。

  既然她這么嘴硬,那現(xiàn)在就讓她為麥克斯的死付出代價!  反正她有沒有共犯,憑他的能耐,照樣可以查得出來。

  她的黑眸蓄滿淚水,她沒想到他會這么狠,真的要置她于死地,可是,她說的是實(shí)話啊……

  她漸漸無法呼吸,眼前開始模糊。爸、媽,女兒就要去陪你們了……

  他冷眼瞅著她逐漸發(fā)紫的臉,與眼角打轉(zhuǎn)的淚花,突然間,松開了手。

  “該死的!  ”他低聲咒罵。

  重獲自由,衛(wèi)亞璇癱到地板上,不停的咳嗽,拚命的呼吸。想到自己差點(diǎn)喪命,她身子不自覺地發(fā)顫,完全沒有力氣起身。

  他在做什么!?瞪著自己的手,他皺緊眉心,他竟然在最后一刻松手!?他明明憎惡這個兇手,怎么會在見到她絕望的表情時,下不了手!?

  看著她那抖顫的雙肩與脆弱的模樣,他握緊了拳頭,惱怒自己心中突然升起的怪異情緒。

  她是殺害麥克斯的兇手啊!  他怎么可以對她心軟,甚至被她楚楚可憐的表象給吸引!?

  對自我的厭惡,讓他恨不得先殺了自己。

  “你、你這變態(tài)、瘋子!  我告訴過你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是她的表妹!  ”小命差點(diǎn)不保的害怕,交雜著被誤會的氣憤,讓她不顧一切地吼了出來,可惜沙啞而發(fā)抖的聲音壞了氣勢。

  “我叫衛(wèi)亞璇,出生在南部,父親是公務(wù)員,母親是家庭主婦,十歲時父親過世,母親帶我投靠表姐家……”她從地上爬起來,盡可能的述說自己的經(jīng)歷,以及人們?nèi)绾握f她與表姐的相像。

  看著她氣憤的表情,聽著她長篇大論的敘述,他從自厭中抽離,冷靜下來,但眉心依舊緊皺。

  她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竟可以隨口編出這么一套故事,以求脫罪?  或者……真如她所說,她是無辜的?

  “我說的都是真的,請你不要再誤會我了!蓖率稣f完畢,她屏息等待他的反應(yīng)。

  “我該贊賞你編故事的本領(lǐng),還是該恭喜你有一位長相相似的表妹可利用?  你們小時候是不是常玩互換身分的游戲,而她總是當(dāng)被你陷害的角色?  ”縱使對手下調(diào)查資料的正確度起了疑問,他的語氣仍舊嘲諷。

  “你耳朵有問題嗎?  聽不懂我剛說的話嗎?  我說了!  從頭到尾,你都搞錯人了!  我是衛(wèi)亞璇,我不是劉莉筠!  ”她幾乎要尖叫出聲。

  她到底要怎么證明自己不是表姐啊?

  咦?  等一下,她的包包呢?  被迷昏之前,她還背著包包要去上課,那里頭有她的證件,可以證明她的身分!      

  “先生,我可以證明我說的話都是真的!  ”她急忙嚷道。

  “是嗎?  ”

  “先生,在我被你們帶來之前,我應(yīng)該有背個包包吧!  那包包在哪?  里頭有我的證件,證件上就有照片!彼贿吔忉專贿叿叛鬯闹,卻沒有看見任何屬于她的物品。

  他雙手抱胸!氨,我的手下只有把你帶來!

  “什么?  ”她整個人像消氣的球。完了,這下子她要怎么證明?

  不行,她不能這么輕易放棄!  她推翻心頭的懊喪,重新振作。

  “先生,我拜托你,聽我說了這么多,你起碼也去調(diào)查一下我所說的是真是假。難道你就這么有把握絕不會有錯?  還是你怕誤會澄清之后,必須拉下臉來跟我道歉?  ”她使用激將法。

  他挑眉,“道歉?  ”這時,一道敲門聲打斷兩人的談話,他看向房門,說道:“進(jìn)來。”

  “殿下,公司的專務(wù)來電,希望您接聽!表斨鴵淇四樀纳侥纷哌M(jìn)來,以著瑞典語稟報。

  安德烈睨了衛(wèi)亞璇一眼,便舉步離開。

  他一走,她再一次癱坐在地上。感謝方才那名灰金發(fā)的外國人及時出現(xiàn),因?yàn)槟悄腥丝膳碌臍鈩菖c威脅,讓她幾乎快撐不住了。

  對了,趁他現(xiàn)在不在,她應(yīng)該趕緊逃跑!

  她連忙爬起,悄悄地打開門,從小小的門縫探望出去,只見到起居室的一角。

  她大喜,以為沒有人,打開門就立刻沖了出去。

  “劉小姐!  ”坐在另一頭看守她的山姆,立即攔住她的去路。

  “哦!  ”來不及煞車,她一頭撞上他,反作用力令她跌坐在地,吃痛地捂著鼻頭。

  “劉小姐,請回房。”山姆冷眼看著她,沒有要扶她起來的意思。

  “我姓衛(wèi),不姓劉,你們搞錯人了!  讓我走!  ”聽見他的稱呼,衛(wèi)亞璇氣惱地爬起,朝他大吼。

  “劉小姐,請回房!鄙侥返膽B(tài)度仍舊冷淡。

  “哼!  ”她氣呼呼地轉(zhuǎn)身回房。

  她怎么會天真的以為外頭沒有人看守她呢?  真是呆子!

  她氣得在房里走來繞去,不知轉(zhuǎn)了多久,她的氣逐漸消失,腦中想著的是他對表姐的指控,還有表姐的矢口否認(rèn)。

  表姐真的殺人了嗎?

  不,她不相信表姐會殺人。雖然她待她并不好,但表姐還不至于那么壞。

  而這整件事之中,她是最無辜的。希望那男人這一出去,可以去調(diào)查事情的真實(shí)情況,然后早早放她離開。

  若是他還聽不進(jìn)她的話,硬要誤解她,她就只好將希望放在姑媽身上了。今天的課只有三堂,她早該回家打掃了,姑媽發(fā)現(xiàn)她沒回家,應(yīng)該會覺得奇怪吧!  不曉得姑媽有沒有到警局報失蹤呢?

  不,聽說報失蹤人口,要二十四小時之后才行……不管如何,她都希望姑媽快點(diǎn)報警,這樣警方才可以快點(diǎn)找到她。

  她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了,因?yàn)楝F(xiàn)在她做什么都沒有用,她的命運(yùn)全操控在老天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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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當(dāng)安德烈再度踏進(jìn)房時,她已經(jīng)睡著了。

  她說的是真的,他是誤會她了。

  幾分鐘前,看完手下送來的調(diào)查報告,他確定了她不是劉莉筠,而是與她有親戚關(guān)系的表妹。

  沒想到這兩人竟是如此相像,無怪乎他的手下會綁錯人。

  望著她沉睡的臉許久,他無聲地脫掉上衣,躺到她身邊。他告訴自己,這是為了就近監(jiān)視她,以防她逃跑。

  她發(fā)出囈語,身子無意識地往下陷的地方滑去,很自然的靠在他身旁。

  他可以清楚地嗅到她身上所散發(fā)的清香。

  她洗過澡了。

  一般被囚禁的人,多半會感到害怕、會全身戒備,尤其她還是個女人,可是她卻大方地洗澡,安然地睡覺,難道她就不怕他會對她伸出狼爪?  她就這么信任他?

  記得當(dāng)他掐住她時,她看起來是那么地害怕、那么地脆弱,為何現(xiàn)在卻可以處之泰然?

  難道她認(rèn)為自己是無辜的,她就會被釋放嗎?

  他無聲的冷笑。她未免想得太美好,以她與劉莉筠的關(guān)系,他不相信她不知道劉莉筠的下落。明天開始,他有的是時間慢慢跟她耗。

  他閉上眼如是想,卻忽略自己在得知她不是劉莉筠時,心頭那隱約、莫名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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