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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克星 第七章
作者:夢蘿
   
  終于到了決定性的這一天。

  緊張不安的舒雨雁和笑得從容自在的駱仕喬,坐在舒正章夫妻面前,任由他們夫妻倆以打量評估的眼光,靜望著他們。

  「你就是愿意接受我女兒的男人?」舒正章終于劃破沉寂道,「你是出自真心的?一點都沒有勉強(qiáng)?」

  「我不明白伯父您怎么會這么說,我喜歡雁兒,她愿意嫁給我,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柜樖藛袒匾哉嬲\的態(tài)度。

  「你應(yīng)該知道她有個五歲大的女兒吧,這你也不在乎嗎?」舒正章又問。

  「那又如何?」他反問,然后堅決的回道:「我愛雁兒,無關(guān)她以前做過什么,就是有個女兒,也不能阻止我要和她在一起的決心!

  「你真的不在乎?」舒雨雁的母親宋采玲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伯母,我真的不在乎。我想愛一個人,應(yīng)該是包容她所有的優(yōu)缺點,即使她曾經(jīng)做錯事,也要和她一起面對,而不是因此就否決了她!顾庥兴傅恼f。

  看到這對夫妻的態(tài)度,他才真正的體會到,舒雨雁為了當(dāng)年的事,受到多么不公平的對待。

  而這一切居然是他帶給她的,難怪她會這么恨他,為此,他的心頭不由得泛起了陣陣心疼。

  一旁的舒雨雁忽然有種好想放聲痛哭的沖動,但她及時忍了下來。

  沒錯,當(dāng)年她犯下錯事,她的父母并沒有選擇和她一起面對,他們只是以冷淡的態(tài)度,否決了她的存在。

  「你對當(dāng)年的事了解多少?」舒正章瞇起眼睛追問道。

  「該知道的雁兒都告訴我了。」他坦白回道。

  「是嗎?那你知道雨雁差點犯下傷害罪嗎?」宋采玲毫不考慮的揭女兒瘡疤。

  舒雨雁倒抽了口氣,怎么也想不到母親會這樣對待她。

  母親為什么要對一個已經(jīng)要和她結(jié)婚的男人說出這種丑事?

  她難道不希望她的女兒幸福嗎?

  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舒雨雁眼里滿是沉痛,她低下頭來,再也不抱任何期盼,這種親情她再也不稀罕。

  突然伸來一雙手,在這時候握住了她的手,令她逐漸冰冷的心,又慢慢有了溫度。

  她詫異的抬起頭,只見他正溫柔的對著她笑,用一副有他在她盡管放心的眼神安撫著她。

  「我知道雁兒做過哪些事,也知道您們是怎么對待她的,倘若兩位只是想問我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那么我的回答是--請把她交給我,我已經(jīng)無法忍受您們以這種批判的態(tài)度對待她,我要帶她走,從此你們也可以松口氣,不必再因為她的存在,而時時提醒自己曾經(jīng)因她所受到的羞辱。」駱仕喬的口氣不慍不火,但他的眼里卻充滿了鄙視。

  他的話令舒正章夫婦臉上同時閃過一抹難堪之色,但稍縱即逝。

  在他們心里的確只有自己,但人都是自私的,他們何錯之有?

  當(dāng)初會生下這個女兒也是意外,對于這個不在期待下出生的女兒,他們本來就只是勉強(qiáng)接受,想不到她不但未能如他們夫妻倆期望的考上一所好學(xué)校,反而還因為談戀愛造成的錯誤,讓他們夫妻在同儕間遭到恥笑。

  沒因此將她掃地出門,是不想惹出更大的笑話,否則他們根本容不下犯過錯的女兒。

  現(xiàn)在既然有人肯接受這個有瑕疵的女兒,他們當(dāng)然樂意將女兒嫁出門,免得將來又鬧出什么笑話來。

  「你想要娶她,我們不反對,但是你要明白,一旦娶了她,就要連她的女兒一并接受,這樣你做得到嗎?」舒正章望著女兒始終低垂著的臉,并未忘記答應(yīng)她的承諾。

  「當(dāng)然,」他堅定的回答道。

  「那么就這么說定,」舒正章伸手從西裝外套的門袋里拿出一張紙,交給了女兒,「這是妳女兒所在的地址,拿去吧!

  「父親?」舒雨雁的手顫抖著接過紙張。

  「去找女兒吧!故嬲囌f完便站起身,直接走回他的房間。

  他并非殘酷,他只是不知該如何去對待犯過錯的女兒。

  宋采玲也跟著起身走開。或許對于追求完美、不容許有人犯下一點小錯的他們而言,這才是最完美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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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哭夠了沒?」駱仕喬無奈的問。

  打從走出舒家,舒雨雁就坐在他租來的車子里,眼里的淚水一發(fā)不可收拾,幾乎讓他的車子泛濫成災(zāi)。

  「我知道妳父母的態(tài)度讓妳很傷心,但是我保證一切都過去了,妳不要再傷心了。」他安慰著她,并伸手撫揉著她的頭。

  從此有他在,他不會再讓她受這種委屈,誰也不能再這樣欺負(fù)她。

  「不、不是的--」她一面搖首,一面埋首痛哭。

  「妳是說妳不是在為妳父母的態(tài)度傷心?」他驚訝的問道。

  在他看來,她父母對她的態(tài)度的確很傷人,她會覺得受到傷害,也是人之常情。

  「不,我只是很難相信,我……我終于取得我女兒的下落了,我……」話才說到這兒,舒雨雁忍不住又流下眼淚來。

  盼了五年,她終于有女兒的下落了,一時之間她居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應(yīng)該馬上去找她的女兒嗎?

  是要先去買禮物,還是先調(diào)整心情再說?

  「我了解,我都了解,好了,雁兒,不要再哭了。」駱仕喬柔聲地安撫道,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

  「仕喬,你說我該現(xiàn)在就去見她嗎?她肯不肯認(rèn)我這個媽媽?她會不會怪我一直沒在她身邊?你說她現(xiàn)在有多高,她--」

  「雁兒,妳先冷靜下來,妳這樣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要我怎么回答妳呢?」駱仕喬面露微笑、舉起手制止她再說下去。

  舒雨雁先是一愣,接著才露出十分尷尬的笑容,不好意思的說:

  「對不起,我只是太高興了!

  「我了解,走,我陪妳去見見我們的女兒!

  「你是說現(xiàn)在?」她睜大眼問,心跳開始加速、

  「當(dāng)然是現(xiàn)在,妳不想現(xiàn)在就去見她嗎?」他笑瞇了眼。

  「我當(dāng)然想現(xiàn)在就去見她!顾冗@一天已經(jīng)等了五年,現(xiàn)在巴不得能夠馬上飛奔去見女兒呢。

  「那就走吧!柜樖藛陶f著,同時開車上路。

  「你說她會不會認(rèn)我這個媽媽……她會不會怪我……」

  「停,雁兒,妳又來了!柜樖藛贪l(fā)出無奈的嘆息。

  「啊,對不起!顾齽t再一次道歉。

  「算了,沒關(guān)系,」他一點也不在她這樣失常的表現(xiàn)。

  因為他相信待會她仍然會再重蹈覆轍。

  果然,車子才開了一小段路,又傳來舒雨雁不確定的聲音。

  「你說她會不會認(rèn)我--」

  駱仕喬這回沒有回答她,只是直接爆出如雷的笑聲,笑聲回蕩在車內(nèi),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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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舒雨雁發(fā)現(xiàn)他們的車居然停在一所孤兒院門口時,她的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

  她的女兒竟然被丟在孤兒院里?

  父親怎么可以這樣對待她的女兒?就算對她再怎么不諒解,孩子畢竟是無辜的,更何況這孩子還是他的外孫女!

  「雁兒,妳不下車嗎?」駱仕喬替她打開車門,低頭問道。

  他看得出她心里的難受,但他認(rèn)為她父親把孩子丟在孤兒院,反而有利于他們將女兒帶回去。

  深吸一口氣后,舒雨雁才踏出車外,和他一起走進(jìn)孤兒院。

  才一走進(jìn)孤兒院,她的目光立刻被一名坐在角落獨自玩積木的小女孩給吸引。

  她……就是她五年來心心念念的女兒嗎?

  是,一定就是她,她可以肯定就是她,舒雨雁全身顫抖著,步伐不穩(wěn)的緩緩走向那個小女孩。

  「雁兒?」駱仕喬納悶的隨著她的方向望去,接著他的表情也顯得有些激動。

  那個小女孩?!

  老天!他可以肯定她的確是他的女兒,她簡直就像是他的翻版,只是她的五官更纖細(xì)、更唯美。

  小女孩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她,于是不解的抬起頭來,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朝她走來的舒雨雁時,表情驚訝的丟開手中的積木,然后趕緊站了起來,小小的身子開始往前跑。

  「媽咪!」她邊跑邊叫著,笑得好開心。

  她這聲稚嫩的叫喚,令舒雨雁當(dāng)下震傻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完全難以置信。

  她是在叫她媽咪嗎?

  但是這怎么可能?

  「媽咪!」在她遲疑的當(dāng)下,小女孩小小的身子已同時撲向她,兩手緊緊抱住她的腳。

  「妳……」舒雨雁語氣顫抖,聲音有些發(fā)不出來,

  「媽咪,妳終于來接我了,我等妳好久好久了呢!」小女孩仰起頭,小小的臉蛋笑得好開心。

  舒雨雁仍然反應(yīng)不過來,她有過太多想象,卻從沒想過她的女兒會在第一次見面就叫她媽咪。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媽咪?」小女孩的臉上透露著不解,她不明白她等了好久才來接她的媽咪為什么都不說話、也不抱抱她?

  「雁兒,我們的女兒在叫妳呢,妳不抱抱她嗎?」看出女兒眼里的期待,駱仕喬伸手拍了拍怔然的舒雨雁。

  驀然從震驚中回過神,舒雨雁這才紅了眼,激動的蹲下身子,緊緊的抱住這個她打從生下來就沒抱過的女兒。

  「我好想妳,女兒!

  「媽咪,我不叫女兒,我的名字是心圓,舒心圓!故嫘膱A天真的糾正她。

  「我好想妳,圓圓!顾质强蕖⒂质切Φ闹貜(fù)道。

  「我也是。媽咪,妳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接我?」舒心圓鼓著圓圓的腮幫子,有些埋怨的說。

  「我……」舒雨雁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女兒這個問題。

  她要怎么跟女兒解釋,這五年她一直沒有她的消息,更不知道她就被丟在這間孤兒院里。

  「媽咪是在努力賺錢,賺夠了才能來接圓圓回家過好日子啊!柜樖藛逃忠淮芜m時的開口。

  為此,舒雨雁僅是感激的望了他一眼,他則回以微笑,同時舒心圓也在這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和她長得好像的叔叔。

  不,不是叔叔,她想他一定就是她的爸爸了。

  「你就是我的爸爸,對不對?因為你長得很像我!故嫘膱A馬上將心里的疑問說出來。

  「對,我就是妳的爸爸,小圓圓。不過應(yīng)該是妳長得像爸爸,而不是爸爸長得像妳!柜樖藛瘫凰恼f詞逗得哈哈笑。

  「是這樣嗎?媽咪,是我長得像爸爸,而不是爸爸長得像我嗎?」舒心圓馬上轉(zhuǎn)向媽咪求證。

  「妳爸爸說的對,是圓圓長得像爸爸,好漂亮呢!」舒雨雁說著忍不住心里的狂喜,一再的在女兒額上、頰上親吻著。

  她的女兒。

  「那我不要像爸爸,我要像媽咪。」舒心圓緊盯著媽咪的臉,突然有此一說。

  「為什么?」開口的自然是為自己抱不平的駱仕喬。

  「因為媽咪比爸爸還要漂亮!故嫘膱A說得很認(rèn)真。

  駱仕喬先是一愣,接著才認(rèn)同道:

  「圓圓說的對,爸爸無話可說!

  看著舒雨雁那清靈柔美的嬌顏,他的確無話可說,反而十分惋惜女兒沒有承襲她的美。

  「可是爸爸很帥,比這里的臭男生帥上一百倍!故嫘膱A不忘補(bǔ)上一句。

  他的反應(yīng)則是哈哈大笑,接著拍拍女兒的頭,才對舒雨雁說道:「我去找院長談?wù),妳先陪我們的女兒吧!?br />
  在辦領(lǐng)養(yǎng)女兒的手續(xù)之前,看來有些事必須先好好厘清一下。

  望著他走開的頎長身影,舒雨雁心里自然有無限的感激。

  她想,無論六年前他對她何等殘忍,又害她這六年來受到多少委屈,這一刻有女兒在懷抱里,一切她都釋懷了。

  因為她看得出此刻的他對她的確是真心的,而目前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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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是我父親特地請院長交給圓圓的?」舒雨雁難以置信的問道。

  「院長的確是這么告訴我的。而且令尊還為此捐獻(xiàn)一筆數(shù)目不小的錢給孤兒院,所以院方才愿意配合令尊隱瞞圓圓的身世!

  「原來如此,可是我父親為什么要這樣做?」

  「或許伯父是不想真的斬斷妳和圓圓之間的母女之情吧,所以他才會讓圓圓擁有妳的照片,將來長大后也能依著照片來找妳。我想伯父八成沒料到妳會在五年后提出妳要結(jié)婚,而且還以圓圓的下落當(dāng)條件吧。」駱仕喬分析道,接著視線落在已熟睡的女兒身上,目光不由得放柔了些。

  「我想也是!顾馑目捶。

  然而不管父親是基于何種理由讓圓圓擁有她的照片,她都很感激父親當(dāng)年的那個舉動。

  因為如此,圓圓才會在第一次見面就接受了她這個媽咪,真是謝天謝地!

  「現(xiàn)在我有一個要求,雁兒!柜樖藛掏蝗晦D(zhuǎn)移話題。

  「什么要求?」

  「請妳和圓圓一起搬過來我住的地方吧!狗孔铀缫褱(zhǔn)備好了,只要她點頭答應(yīng),他們一家三口便可以一起共筑美滿幸福的未來。

  聞言,舒雨雁表情怔然,久久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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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得知表姊已經(jīng)帶回她的女兒,白如媛立刻趕到表姊在電話中告訴她的地址。

  一來到駱仕喬租來的房子里,她便十分興奮地頻頻打量著坐在沙發(fā)上的舒心圓。

  天!這小女孩長得真像她父親,不過還真是好可愛呢!

  「妳就是圓圓嗎?」她在臉上堆滿親切的笑容。

  「阿姨妳好!故嫘膱A立刻甜甜的叫喚道。

  「好可愛哦!我也好想要一個小孩,」白如媛說著,用力在舒心圓的臉上啵了一下。

  「想要孩子妳就趕緊和家明努力做人,不要老是跑來找雁兒,浪費彼此的時間。」一旁的駱仕喬意有所指的開口道。

  他好不容易說眼雁兒和女兒和他一起住在這間臨時租來的房子里,本以為接下來應(yīng)該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一家三口幸福美滿的生活。

  不料就是有個不識相的家伙,在她們母女才住進(jìn)來的第二天就跑來湊熱鬧,且一直霸住她們母女倆,還說得好不開心。

  「你這是什么意思?」白如媛轉(zhuǎn)過頭,氣呼呼的說。

  她可還沒同意要將表姊交給他,他居然還一副嫌她礙眼的模樣,真是氣人!

  駱仕喬聳聳肩,起身抱起女兒,走向一樓的書房,「走,圓圓,妳玩電腦的時間到了。」

  「喂!等一下。」白如媛氣不過的嚷叫著。

  「媛媛!故嬗暄銊t拍拍她的肩膀,要她不要生氣,

  「表姊,妳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嗎?」白如媛表情頗不贊成。

  「暫時是如此!顾c點頭。

  「可是--」

  「我現(xiàn)在只想培養(yǎng)我和圓圓的感情,至于將來的事只能順其自然。媛媛,能和我的女兒一起生活,是我夢想已久的事,現(xiàn)在終于如愿以償,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故嬗暄阊鹆诵腋5男θ荨

  「那萬一有一天,他想起了一切……」這才是令人擔(dān)心的問題。

  「結(jié)果就交由老天去安排吧。媛媛,妳不必太擔(dān)心,妳的婚期不是只剩幾天了,該準(zhǔn)備的妳都準(zhǔn)備好了嗎?」她試著轉(zhuǎn)移話題。

  目前的一切她都很滿意,所以不想因為操心將來而壞了她現(xiàn)在的好心情。

  「婚禮的事都由家明和他的家人去準(zhǔn)備。表姊,妳一定要來參加喔!」

  「這是當(dāng)然,我是妳最親的親人呢!」握住她的手,舒雨雁微笑道。

  「表姊,我和家明度蜜月時,仍然會將手機(jī)帶著,妳有什么事還是可以聯(lián)絡(luò)我!挂驗楸礞⑽ㄒ豢梢月(lián)絡(luò)的人就是她了,

  她相信表姊這一次肯定是和阿姨跟姨丈徹徹底底的斬斷親情了。

  「我知道,媛媛。」舒雨雁一副要她放心的表情。

  的確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因為現(xiàn)在這種生活是她夢寐已久的,她只覺得她很幸福,再別無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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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駱仕喬趁著女兒熟睡后,走進(jìn)舒雨雁的房間,看見她就坐在窗子旁認(rèn)真地在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妳是不是也和妳表妹一樣,擔(dān)心我會在突然間就恢復(fù)所有記憶?」

  這個問題他也問過醫(yī)師,而醫(yī)師的答案也不是相當(dāng)肯定,所以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他的話令舒雨雁慢慢回過神,嘆息一聲,才接著說道:「我不擔(dān)心爾會不會恢復(fù)記憶,我在乎的是恢復(fù)記憶后的你,會不會和我搶女兒!

  聞言,駱仕喬的黑眸一瞇,定定的看著她道:

  「妳只在乎我會不會搶走女兒?」

  「不錯。」她直覺的回道。

  「妳到現(xiàn)在還沒有接受我的存在?」他沉聲地問道。

  他的聲調(diào)令舒雨雁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他,然后她忍不住站起身來,像是隨時要逃似的。

  他的表情看來極憤怒且危險,恐怕是她的話惹火他了,

  「雁兒,回答我的話!

  「你要我說什么?」

  就算現(xiàn)在她承認(rèn)自己對他的心意,那又能證明什么?

  未來的事誰也不能保證,更何況是失去記憶的他所說的任何承諾,也許在轉(zhuǎn)眼間就會消失無蹤也說不定。

  「該死,妳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現(xiàn)在的我?妳愛過那個殘酷無情的我,難道就不能愛上現(xiàn)在這個只愛妳一個、只想和妳共度一生的我嗎?」駱仕喬走到她身前,忍不住捉住她的肩膀。

  「你不明白,仕喬!

  「妳要我明白什么?」他將她拉得更近,兩人貼近到連對方的氣息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他甚至只要再逼近兩公分,就可以一親芳澤了。

  「我承認(rèn)自己對你動了心,但這很重要嗎?」她看著他,要她抗拒現(xiàn)在的他,的確很難。

  「這還用說嗎?雁兒,我愛妳,知道妳對我也有相同的感覺,對我當(dāng)然很重要!顾执笞彀停Φ檬峙d奮。

  「笨蛋!故嬗暄阕炖镫m然這么說,但心里卻涌起陣陣甜蜜。

  面對他這樣鍥而不舍的攻勢,她承認(rèn)自己輸?shù)脧氐,算了,就這樣吧,她再也不想辛苦的抵抗心里那份強(qiáng)烈的感受,她累了。

  「是,我是笨蛋,以往才會笨到不知該珍惜妳!箍吹贸鏊衍浕⒖坛藙僮窊,將她擁進(jìn)懷里。

  「不要再提過去的事,仕喬,如果你要我接受現(xiàn)在的你,和你一起生活,那么你就答應(yīng)我一件事。」她心里有了一個想法。

  「什么事?」

  「寫下切結(jié)書,保證你在恢復(fù)記憶后,絕不會搶走圓圓。你做得到嗎?」她認(rèn)真的直視他。

  「好,我答應(yīng)妳!顾豢诔兄Z。

  他會向她證明他是真的在乎她,就算是恢復(fù)記憶,他也不會忘記自己這么深愛著她。

  「謝謝你,仕喬!顾鹦θ,首次主動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印下一吻。

  駱仕喬一臉訝異,然后很快的由被動的一方轉(zhuǎn)為主動的一方,俯首親吻她笑得幸福的唇瓣,

  仰起臉接受他如沐春風(fēng)般的親吻,舒雨雁心想,她的決定果然沒有錯。

  眼前美好的一切,才是她最在乎的,未來,就交給老天爺去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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