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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奶爸 第三章
作者:紫菱
   
  他的問話堵得丁嫣差點說不出話來,她結(jié)巴了,“這、這、這是你家?我以為……以為……”

  “叔叔!盤aul小小聲的喚了一句。

  歐白智嘴角連揚也沒揚,他冷淡至極的低眉掃視了Paul一眼,每個字句都是嚴(yán)厲所鑄成的寒冰,“我今天排的功課你做完了沒?”

  不待小男孩回答,丁嫣險些兒得了腦中風(fēng),比著歐白智問小男孩,“他是你叔叔?”

  Paul點點頭,丁嫣一臉完了的表情,剛才一切的熱血沸騰跟正義感上升,現(xiàn)在完全變成了白癡的代名詞。

  她是白癡,而且還是天字第一號的白癡,竟然跑進(jìn)她老板家,以為她老板綁架小男孩,更糟的是,她已經(jīng)報警了,她的這一份工作一定保不住的,她得趕快取消報警才行。

  才剛這樣想,一堆警察蜂擁而入,連槍都舉了起來瞄準(zhǔn)。哇,大勢已去,她要是沒被辭職大概就沒天理了,丁嫣沖到前頭去,急著解釋道:“對不起,我弄錯了,我剛才的報案是場烏龍,沒有人綁架小孩子,是我搞錯了。”

  她還沒說完,忽然覺得情況不太對勁,因為所有槍口指的方向全都朝向她,而且還有個警察拉開了保險栓。

  在靜寂的空氣中,只聽到嗒的一聲陸續(xù)響起,代表不斷有人拉開了保險栓,情況一觸即發(fā),隨時都可能擦槍走火,當(dāng)場射死她。

  一般人早就腿軟了,丁嫣雖然沒有腿軟,但是她倒是真的慌張了,不會吧,只因為她報錯案就要現(xiàn)場槍殺她嗎!沒這么夸張的事吧,這是哪一國的法律啊。

  “對不起,這位小姐我認(rèn)識,是我約她過來的,我忘了跟警衛(wèi)說,很抱歉,驚動大家了!

  在現(xiàn)場的冷凝、不安的氣氛中,歐白智的聲音平穩(wěn)卻又雍容華貴,自有一股難言的氣派尊貴,他慢慢的步下了臺階,每走一步,現(xiàn)場壓抑的氣氛就跟著緊繃,每個警察像在注意他的安危似的,他離丁嫣越近,警察就跟著全身肌肉僵直。

  “丁老師,請靠過來!

  丁嫣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什么狀況,歐白智就牽住她的手,她吃驚的往上看,歐白智英俊的臉上一片面無表情,他低沉宣告,“她是我的朋友,與我開玩笑的而已,想故意闖進(jìn)來,看我會不會吃驚,她對我沒有惡意的,請告訴你們署長,我沒有事!

  “哇,你連警察署長都認(rèn)識啊?”丁嫣詫異的忍不住驚叫出聲。

  “是我爸的老朋友。”他冷淡的回答,只希望等會不會發(fā)生更惡劣的情況。

  看他們一問一答,言語間還算熟識,警察撒了槍,也跟著松了口氣。

  歐白智懷著一絲期望打開電視,轉(zhuǎn)到新聞臺,等看到電視畫面之后!他整顆心都跟著涼了。

  新聞臺上正寫著最新消息,丁嫣離歐白智很近,只聽到他低聲罵了一句粗話,便看到畫面上正有人在做現(xiàn)場報導(dǎo),拍的就是她現(xiàn)在所在別墅的門口。

  美麗的女記者正在別墅前說明著事件,“世界富商,也就是飛鴻集團(tuán)總裁歐白智先生所住的別墅被女暴徒闖入破壞,疑與他的感情糾紛有關(guān),也可能跟飛鴻集團(tuán)最近擴張過快而結(jié)下的仇怨有關(guān),以下是我們的分析報導(dǎo)!

  接著是一堆有關(guān)歐白智的情史報導(dǎo),還列出了好幾張他與那幾任的女朋友出游的照片,接著是飛鴻集團(tuán)的一大串分析,看得丁嫣頭暈眼花,還不太了解那是什么的時候,幼稚園的門口被照了出來。

  見歐白智的拳頭握緊,眼睛就像要冒出火似的盯著電視看,她小心翼翼,盡量用不觸怒歐白智的語調(diào)道:“這好像有點好笑,我只不過是搞錯了,以為你綁架了那個小鬼,什么我是女暴徒,太夸張了吧。”

  歐白智將眼神慢慢的轉(zhuǎn)向她,他黑暗怒沉的眼神讓丁嫣說不下去,她從來不曉得歐白智有這么兇惡的眼神,呃,也許她該說,她從來不知道有男人的眼神這么兇惡的,她腳底抹油想溜的時候,歐白智馬上看出她的舉動,他用力的扯緊她的手,話語是從牙齒縫里迸出來的——

  “你給我惹了這么大的事,你還想跑?”

  “喂,這是天大的冤枉啊,我真的以為是你們綁架了那個小鬼,因為那個小鬼窮叫亂吼,我是一時好心,所以才以為……”

  看著歐白智冷酷的眼睛,丁嫣知道她最好合嘴。

  歐白智冷視著她,態(tài)度之冰冷足可凍死在南極生活的企鵝,“你要被稱為女暴徒,還是跟我一起出去拍一張照就了事?”

  又聽不懂了,丁嫣眼睛溜溜的轉(zhuǎn),很小心的問:“請問后面那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他們要的是新聞,不是事實,我們出去鬧個新聞就好了!

  “這什么意思。课彝耆牪欢,可不可以請你解釋得更明白一點?”他干什么說話像在猜謎一樣,難道不能正常一點說話嗎?

  完全不加以解釋,歐白智直扯著她往門口走,他像個暴君一樣的下命令,“你等一下最好給我微笑,還有閉嘴,麥克風(fēng)遞到你面前時,你什么話都不準(zhǔn)說,要不然我就會做出你想象不到的動作。”

  想象不到的動作該不會是辭職吧,丁嫣心里忍不住暗暗叫苦,千萬不要啊,她是千辛萬苦才想到這個工作的,她立刻求饒討好,“園長,有話好說,真的,你別把我辭掉,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工作……哇——”

  門被歐白智打開,鎂光燈接踵而來,一陣陣的亮光讓沒有防備的丁嫣眼睛刺得好痛,她還來不及掩住眼睛,就被拍了好幾張正面的相片。

  記者沖上來詢問道:“歐先生,請問你跟這個女暴徒是什么關(guān)系?她被逮捕了嗎?”

  什么女暴徒,這種字眼她哪能接受,丁嫣馬上要發(fā)出抗議,卻被歐白智一腳用力的踩她的布鞋,讓她喊痛之余沒力氣抗議。

  歐白智微笑道:“這只是她的一個玩笑,她以為我喜歡這種意外驚喜,想不到驚動了大家,真是抱歉!

  另一個記者緊迫盯人的問:“歐先生聽起來好像跟這位小姐很親密,請問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歐白智四兩撥千斤的小聲道:“這是我跟她的秘密,不宜對外宣告!

  每個記者臉上都露出原來是這一回事的表情,更有好事者提出更尖銳的問題,“聽說你領(lǐng)養(yǎng)你的侄子的官司雖然勝訴,但是對方還在尋求上訴,對方以你花心、不負(fù)責(zé)任為不適宜領(lǐng)養(yǎng)侄子,若是這次報出這條新聞,會不會對你的官司有所影響?”

  “絕對不會的,Paul跟我一起生活會過得很好,既然這是法官所裁定的,法官也一定認(rèn)為把孩子交給我會比交給他的親生母親好,至于花心這一部份,那都是繪聲繪影,其實我的情史沒有那么多,都是拜各位之賜,才讓我成為花邊新聞的主角,請各位饒了我吧!

  他這一段話說得俏皮,引起記者群們的一陣轟笑聲。

  但是有人不放過未說過一句話的丁嫣,一個梳著發(fā)髻的女記者拿著麥克風(fēng)問她,

  “請問這位小姐,你為什么會選擇這種方式闖入歐先生家?難道這樣比較容易讓他對你記憶深刻嗎?你是不是覺得要引起歐先生的注意很困難?”

  這什么問話啊,以為她是臺灣拜金女嗎?竟然問這種沒水準(zhǔn)的問題,丁嫣臉一橫就要破口大罵,歐白智馬上察覺她想干什么,既然無法在當(dāng)眾場合上用手蓋住丁嫣的嘴巴,當(dāng)然只能用別種方法了,于是他拉過丁嫣的頭。

  丁嫣還措手不及,就看到歐白智的嘴唇越來越近,她還沒意會到他的意圖,歐白智拉著她的肩背就是一陣熱力的狂吻,丁嫣連尖叫也喊不出來,小嘴便整個被封進(jìn)歐白智的嘴里。

  她用力扭動掙扎,卻被歐白智用力抱得更緊,讓她連氣也喘不過來,只好翻白眼的努力呼吸著空氣,已無法顧到現(xiàn)場鎂光燈此起彼落。

  歐白智一把抱住丁嫣,對記者說了一句失禮了,就往門內(nèi)走,然后關(guān)上門放開了她。

  丁嫣跟著軟倒在地,因為歐白智高超的接吻技巧,還有她快被歐白智給勒得不能喘氣了。

  “喂,你——你干什么?”

  終于喘過了氣,丁嫣開始猛擦著嘴,她被吻了,她要獻(xiàn)給男人中男人的初吻竟被個弱雞般的男人給搶走了,而且還是當(dāng)著大眾著面前,她這個太妹的臉再也掛不住了,所以她跳了起來,怒聲的比著歐白智大罵。

  歐白智臉色比她還難看的憤怒道:“都是你的錯。”

  這簡直是惡人先告狀,是他吻她,又不是她逼他吻的,況且剛才電視上說他交過那么多女朋友,他的吻根本就不值得一毛錢,但這是她的初吻耶,初吻應(yīng)該是甜甜蜜蜜的,而且是人生最重要的紀(jì)念耶,那可是萬金難買的,結(jié)果竟被這個弱雞混蛋給奪去了,簡直是天要亡她啊,她一定要狠狠的罵他一頓才過癮。

  “誰的錯,是你的錯,我只不過是正義感強了點,想幫助被綁架的小孩,結(jié)果看看我現(xiàn)在得到了什么?”

  歐白智反應(yīng)更快的怒吼道:“我告訴你你得到了什么,你得到了一個婚姻!”

  丁嫣對他的話嗤之以鼻,她冷哼道:“得到一個婚姻?你唬誰啊,我跟誰結(jié)婚?跟你嗎?哈哈哈,別笑死人了。”

  歐白智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沒錯,就是跟我結(jié)婚,就算把你綁上禮堂,我也會干的,你給我聽清楚,原本你只是我的妻子候選人之一,但是你并不是最完美的那一個,雖然我之前給你的各方面評價都挺高的,但是并不代表我會選你,但是現(xiàn)在我沒有第二條路了,我只能選你了,你最好三個月之內(nèi)就給我懷孕,依照我的計劃表進(jìn)行,我會開出一張清單給你,告訴你我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哪個時候才能行房。”

  “我聽你個臭鴨蛋,我鳥你我就不用混了,行房?你去跟鬼行房去吧,我要馬上辭職!原本以為你只是個弱雞眼書呆,原來你是個瘋子,跟你這種瘋子沒什么好的,我才不理你的話!

  說走就走,丁嫣瀟灑依舊,而歐白智捉住她的肩膀。丁嫣向來被稱為打架高手,男人看到她不敢動手,就是因為他們目擊到這個打架高手的能力深厚,惹上她只怕全身骨頭都可能被打斷。

  丁嫣反被捉為捉,扯住歐白智的手順手一推,他就被推到地上,丁嫣用力的扯住他的脖子,積壓許久的怒氣讓她冷笑道:“你想我扁你就老實講,不必動手動腳的,你說,你要我先打你頭,還是先打你的重要部位?”

  歐白智完全沒料到丁嫣反應(yīng)如此的快速,一剎那他被按在地上,頭還用力的撞了一下地板,整個頭一陣的暈眩,而本來應(yīng)該在場的警衛(wèi)跟Paul早已料定出門被記者詢問的他,有可能會大大的興師問罪一番,所以他們?nèi)继拥靡桓啥䞍,以致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護(hù)歐白智。

  “你說啊,你要我揍你的臉,還是壓碎你的鳥蛋?”丁嫣越說越粗魯。

  歐白智從沒想過一個女人說話會如此粗魯,而且表情還如此兇狠,丁嫣若是在幼稚園也這樣,基于身教、言教的立場,他絕對不會錄取她的?磥硭氨贿@個女人騙了,這個女人根本不是她表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可愛性格,他要馬上把她踢出他的新娘預(yù)選名單,而且永不再錄取。

  “你放手——”歐白智扯住丁嫣捉住他脖子的手,這手腕如此細(xì)瘦,怎么也想不到竟可以把他扼得喘不過氣來。

  “放手?”丁嫣將頭靠近他的怒聲道:“你叫我放手我就放手,那我混什么?告訴你,小姐我今天不開心,我要扼你半小時,有本事,換你把我壓在地上試試看?”

  說著,她還一屁股的坐在他的腰上,一副鐵定他拿她沒法子的模樣。

  歐白智用力的去扳!卻怎么樣都動不了她的手,他明顯的落在敗勢。

  丁嫣站在上風(fēng),心情突然變好,反正她的工作絕對是搞砸了,她也用不著客氣,不過還有薪水的事,她可不能吃虧。

  “喂,你應(yīng)該會辭掉我對不對?不過你會發(fā)給我薪水吧?”丁嫣口氣雖然不好,但是語氣顯得相當(dāng)?shù)膿?dān)心,看來薪水對她而言很重要。

  “嗄?”

  被丁嫣強壓住的歐白智雖然沒受到任何毒打,但是任何有自尊、有自信的男人誰也受不了有個女人除了做某件愛做的事之外,還大剌剌的坐在他的身上問話。

  發(fā)覺歐白智完全沒有回話,丁嫣臉色一變,以為他真的要公報私仇!拔梗掖蚰銡w打你,你給我薪水可不能少!

  “薪水?”歐白智終于聽懂她在說什么,但是薪水關(guān)現(xiàn)在自己如此惡劣的情況什么事。

  丁嫣用力的點頭,“對啊,薪水。我很窮,你不能借機欺負(fù)窮人對不對?再說我雖然只做一天,禮拜六還吃了你的飯,不過飯是你高興請的,又不是我威脅你請的,你不能借故扣我錢喔,因為我身上那件套裝是跟朋友借錢買的,那個朋友很小氣,限我一個月還!痹捳Z停了停,“縱然我只上一天班,你還是要算錢給我。”

  “你——”

  歐白智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個女的把他當(dāng)成地毯一樣的壓在地上,竟然還在煩惱薪水會不會被他借故扣掉,她到底把他當(dāng)成什么?壓在底下的廢物嗎?

  丁嫣懶得聽他廢話,直接道:“好,你不用說了,我也不想聽,這樣好了,我現(xiàn)在就叫你付錢,這樣我也免騎我那臺小車到幼稚園拿,你現(xiàn)在給我吧。”

  “我手被你捉住,身體被你壓住,全身都動不了,怎么拿?”

  歐白智很想狂吼這個少根筋的白癡女人,這個女人頭腦里裝的都是豆腐嗎?她難道沒看到自己被她給壓得死死的,怎么拿皮包給她錢?他直想飛快拿錢給她,跟她斷絕工作上的往來,并且永遠(yuǎn)都不再跟這個女人見面,這女人簡直是流氓。

  聽到他這么兇,丁嫣心情不愉快至極,她忍不住訓(xùn)話道:“喂,你口氣這么兇干什么?我是受害者耶,都沒對你大吼大叫了,你吼給我聽是什么意思?”

  “你把我壓在底下跟地毯一樣,你還是受害者。你的頭腦少根筋嗎?”

  “我當(dāng)然是受害者了,那是我的初……”丁嫣住了嘴,她可不想讓這個弱雞知道自己的初吻毀在他的身上,她改說別的,“還有我生平最恨別人拐著彎說我笨,你真的不怕被我打是不是?”

  “我要告……”

  歐白智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丁嫣一手扼住他的脖子,另外一手掄起大拳頭,似乎就要一拳打下去,他打小至大從未被女人威脅過,現(xiàn)在頭一次遭遇這等狀況,那又氣又恨的無助感覺讓他滿臉火紅。

  “再說啊,再說下去啊!

  丁嫣冷冷的訕笑他的表情跟動作,讓歐白智氣得差點要嘔出血來,歐白智原本可以大吼警衛(wèi)來救他,但是若是被人看到他現(xiàn)在這么羞慚的狀況,他寧可自殺。

  “大家拿錢好辦事,你干什么口出惡言啊,說實在,你在家里的樣子跟在幼稚園不太一樣,害我還以為遇上了多難惹的人,看來看去,你也還是那只弱雞跟書呆嘛,害我剛才心動了一大下,差點就想倒追你了!

  丁嫣隨口說說,歐白智卻聽得全身起雞皮疙瘩,若是被這個女的纏上,他生不如死,他最好趕快擺脫她,讓她對自己沒興趣。

  “好,我拿錢給你,皮夾在我褲子的口袋,你自己掏出來。”

  丁嫣看他一臉厭煩的表情,她的臉色也沒多好看,擺臭臉嘛誰不會,難不成還擺輸你嗎?

  丁嫣也裝出一張臭臉,伸手去摸他褲子的口袋,掏了一會才掏出皮夾,她打開后,發(fā)覺里面都是一堆金卡跟大鈔,看來他挺有錢的。

  但是她并沒有因此就想大撈一筆,對她而言,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她只要拿她那份就好。

  “喂,請問你一個月要發(fā)多少錢給我?”

  這個白癡女人已經(jīng)讓他忍無可忍,歐白智吼道:“你要錢就快拿走,廢話什么?”

  這下?lián)Q丁嫣不爽了,“喂,我又不是勒索取財,當(dāng)然是要問清楚你一個月要給我多少錢,我除以三十天,這樣就知道我日薪多少。你以為你多給我錢,我會高興,切,我還不屑要呢!彼f得好像嫌他的錢很臭。

  歐白智氣得咬牙切齒,他講一句,這女的就回個十幾句,他又氣又急,全身偏又動彈不得,他逼著自己忍住氣,絕對要冷靜下來。“一個月三萬,含福利跟一些津貼,大概是三萬兩千元左右,可能吧,我也不太清楚!

  “喂,你講這話很不負(fù)責(zé)任耶,你連自己發(fā)多少錢都不知道?你別騙我行不行?”

  他又氣了起來,自己堂堂總裁,怎么會記得發(fā)給一個小員工的薪水是多少,歐白智心情不好的回答二我怎么知道,是會計發(fā)的錢,我只是過目一下數(shù)字,根本就不記得正確的數(shù)字是多少。”

  他已講出大概正確數(shù)目,丁嫣就不為難他,只不過用看白癡的目光死盯著他。這男的不只是弱雞跟書呆,還是笨蛋,竟不知道自己發(fā)多少錢給員工,萬一別人亂作賬,他不就賠也賠死,竟然有人這么笨的。

  “一個月三萬兩千元,除以三十天,一天是……”

  歐白智不耐的道:“是一千零六十六元左右。”

  丁嫣忘了剛才歐白智奪去她初吻的舊恨,對頭腦好反應(yīng)又快的人忍不住的欣賞,她贊美道:“你頭腦不錯嘛,園長,我一說你就算出來了。”

  這么簡單誰不會,歐白智白眼以對。

  丁嫣也不跟他廢話,直接掏皮夾拿出一張一千元,最后的六十六元掏了半天卻湊不齊,她詢問道:“園長,你有沒有零錢?”

  歐白智已經(jīng)被她壓得夠難受,她還來 哩 嗦,他冷聲道:“你拿兩千元去!

  “不要,我只要一千零六十六元!

  “多給你錢你還廢話這么多?”

  “我有我的堅持!辈桓淖约旱某踔裕℃桃廊粓猿旨阂。

  歐白智拗不過她,好氣之余也有一點好笑,這女的堅持的東西絕不低頭,很有自己的風(fēng)格,他若不是在這么難堪場面下對這女的氣得要命,可能也會激發(fā)出一點點的欣賞,他圓滑道:“我辭了你,要算遣散費給你,多出來的錢就算遣散費。”

  丁嫣一臉恍然大悟,“對啊,我還有遣散費可拿,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謝謝你了,園長。”

  她把兩千元收下后,一臉開心至極,還喃喃道:“耶,多賺了快一千元耶,好棒啊,明早吃飯加菜!

  她的笑容單純欣悅,雖然她未施脂粉,也沒稍點朱唇,根本不像他一般交往的女人臉上總是化著動人的彩妝,但是她粉紅色的嘴唇濕透紅潤,帶著淡淡春天的色彩,那種生動的美艷他在別的女人身上從未看到過。

  歐白智又感覺到昨天看她朱唇時的生理沖動,他的下身不聽話的在褲子里鼓起,他像中邪一樣的盯著她的嘴唇看。

  而她說話的時候,還能看到她紅甜的小舌在嘴內(nèi)輕盈的滑動,歐白智幾乎壓抑不住腦中的亂想,更何況現(xiàn)在這種姿勢充滿曖昧。

  他咽下喉嚨中忽然涌起的唾液,想起剛才在門口毫不濃情蜜意的一吻,那一吻是什么滋味,為什么他現(xiàn)在完全的想不起來?是甜得醉人,還是像她的人一樣麻辣?

  “喂,我拿了錢后就走了,謝謝你,園長。”

  丁嫣沒發(fā)覺情況有異,正要走的時候,歐白智身體因應(yīng)著她的撫觸而一顫,丁嫣往下滑,屁股碰到他的下身,她感覺到一個硬硬熱熱的東西碰著她。

  她吃驚得抖動一下,笑容有點尷尬,但是她還是很有禮貌的請問:“園長,那不是你那個東西吧?”

  歐白智怎么肯說實話,他臉上發(fā)紅,心臟狂跳的說謊,“當(dāng)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會對你這種……這種……”

  不待歐白智說完,丁嫣似乎已松了口氣,她繼續(xù)有禮的道:“幸好你對我沒興趣,因為我對你根本一點點興趣也沒有!

  男子漢大丈夫被女人當(dāng)面這么說,歐白智心理跟情緒同樣不能接受,剛才的熱情被怒氣給逼走,他不喜歡她是一回事,她不喜歡他又是一回事。

  他口氣略帶壓抑的暴怒問道:“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丁嫣剛才已經(jīng)聽夠了他的壞語調(diào),現(xiàn)在再聽也沒多大的感覺!爱(dāng)然是因為你不是我喜歡的型啊!

  語氣變得夢幻,她說出對愛情的向往,若是她遇到她的夢中情人,絕對會愛得不顧一切!拔蚁胍粋男人中的男人,我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會煞到他,然后愛到無法自拔,他也會愛我愛到無法自拔!

  看到她一臉陶醉又夢幻的表情,好像那夢中情人隨時就會出現(xiàn)在她身前,對她獻(xiàn)上一朵火紅的玫瑰跟忠貞不渝的愛情,歐白智一把無名怒火涌上了心,縱然為什么會生氣,自己也很難理解,但是看她那么陶醉的表情就是心里不快意。

  忍不住就冷言冷語了起來,“哪有那么愚蠢的事,哼,男人要的還不是女人的肉體,什么男人中的男人,惡心至極,這個男人一定是個好色鬼,我敢保證他要了你的身體后就不會多看你一眼。”

  他幾句話就污辱到丁嫣的夢想,她很想揍他,不過既然錢已經(jīng)拿了,揍他似乎說不過去。

  她語調(diào)比歐白智更冷,顯示她的心情非常不愉快,“我走了,再見!焙笥盅a上一句,“錯了,應(yīng)該是不見!

  看著丁嫣想要起身,歐白智覺得自己得要戳破丁嫣幼稚的夢想,他反而拉住她的手,說出更多不中聽的話,“我說的是真的,什么愛啊、恨的,無聊至極,為了避免你以后被騙痛不欲生,我決定還是對你實話實說,你最好不要抱持這種無聊的幻想,男女在一起就是為性,跟愛沒有關(guān)系!

  丁嫣已經(jīng)快要忍不住了,“你夠了沒啊,我犯了你什么?你非要把別人的夢想全都破壞才高興,你這心理變態(tài),你想要性就自己去,別說這種話污染我的耳朵!

  “我說的是事實,而且是百分之百的真相,所以……”

  “所以我一定要聽你的話?無聊,你的話你自己聽,別說給我聽。”丁嫣一臉惡心的表情,“你再說,我就要吐了!

  她拿歐白智的皮夾塞住他張開想再說話的嘴巴,然后揚長而去。

  歐白智啊啊唔唔的拿掉皮夾時,丁嫣已經(jīng)失去蹤影,只剩他一人躺在大廳,面對空蕩蕩的空氣,跟自己一腔奇怪奮發(fā)的熱情。

  最后,他忍不住臭罵自己,“我到底是哪根筋不對,說這些干什么?她愛什么男人中的男人,關(guān)我什么事,就讓她去作她的千秋大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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