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唐沁如此巨大的反應(yīng),韋蓮兒馬上轉(zhuǎn)頭看向他:“唐沁,你認(rèn)識這個人嗎?”
唐沁吞了一口口水,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他怕韋蓮兒受到傷害,實(shí)在不想說出齊天霸的惡名。他避重就輕地道:“武林中,沒有人不認(rèn)識的!
韋蓮兒瞪大眼睛:“他這么有名嗎?”
唐沁別過頭,說不出話來,齊天霸當(dāng)然有名,事實(shí)上他惡事做盡,惡名遠(yuǎn)播,強(qiáng)奸良家婦女,燒殺婦孺弱小,看不順眼就殺,手段陰狠,作法殘虐,根本就惡鬼出世。
韋蓮兒見他神情怪異,又別過頭去,不發(fā)一語,她還想再問,但唐沁根本連看都不看她。她求助地看向慕容清風(fēng),慕容清風(fēng)朝她跨出了一步。
婉婉笑得十分凄厲:“韋蓮兒,唐沁不敢對你說齊天霸是誰,對我來說,你的爹親當(dāng)然是有名得很,他惡事做盡,被他殺死的起碼有數(shù)百人之多,他是變態(tài)的殺人魔頭,殺人沒有原因,我們碧云山莊就是他放火燒掉的,你的爹親在武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啃他的骨、喝他的血!
韋蓮兒完全呆怔住,喃喃道:“是真的嗎?”
見慕容清風(fēng)回避地別過臉,她轉(zhuǎn)頭看向唐沁,唐沁的神色十分難看,也默不作聲。見狀,韋蓮兒明白了,她只要再弄清楚一件事,她朗聲問著慕容清風(fēng):“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要引出齊天霸是嗎?”雖然她早就知道他的目的,但她從沒想到過她和齊天霸是這種關(guān)系。
看到韋蓮兒深受傷害的眼神,慕容清風(fēng)縱然知他的答案會讓她難以承受,但也無法說謊,事到如此,他不能再瞞她了:“是!”
韋蓮兒心里涌起一陣說不出的酸楚,她的腿軟了下來,站也站不住地坐在地上。
婉婉此時還不放過她,惡毒地道:“你想嫁入唐家,就算唐沁肯,他家里的人也會把你趕出來的!
慕容清風(fēng)捉住婉婉,他雖然從未動手打過女子,但是婉婉實(shí)在是太過分,也太惡毒了,讓他忍不住動手給她一巴掌:“你說夠了沒有?唐沁與你之間的事與她無關(guān),你犯不著這么傷害她!
慕容清風(fēng)這一巴掌摑得不輕,他說的話更是有如當(dāng)頭棒喝,唐沁驚訝地聽著他說的話,直視著婉婉,難道她是在嫉妒韋蓮兒,以為他要娶她嗎?
想了想前因后果,唐沁越來越覺得婉婉是在嫉妒;而婉婉聽到慕容清風(fēng)把她的心情說了出來后,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難堪地哭著沖出房間。
唐沁此時也顧不得韋蓮兒了,不多想地尾隨她沖了出去。
房間內(nèi)韋蓮兒軟坐在地,慕容清風(fēng)走向她,將她扶了起來,想不到她卻發(fā)狂似的揮掉他的手,聲嘶力竭地道:“別碰我!”
慕容清風(fēng)怔站著,韋蓮兒垂下淚來,她現(xiàn)在好累,這事實(shí)令她幾乎招架不。骸澳阍趺床粴⒘宋冶容^快,我是齊天霸的女兒!”
慕容清風(fēng)喉結(jié)上下起伏,他的情緒也很激動,但他硬是壓抑下來:“我在幼年時,看到自己幸福的家庭在一瞬間化為烏有,親友被殺,我娘親差點(diǎn)被奸淫的恨,你不會了解的!
“我不想聽這個!”韋蓮兒吼道,淚流不止。
慕容清風(fēng)捉住她的臂膀,將她提起來,他顯然也快失控了:“要不然你要我說什么?說一個男孩忍著痛苦與眼淚,只求快快長大,儲存實(shí)力,好為家人報仇,最后他終于蓋了一座天龍堡,在世間有了些聲名,但是他這一生報仇無望,因?yàn)樗某鹑嗽缇弯N聲匿跡,不知到了哪里去了。這樣,你就高興了嗎?”
他因?yàn)樘^激動而全身輕顫,面部表情更因?yàn)橄肫鸩豢盎厥椎耐露で骸昂貌蝗菀状蚵牭搅讼,仇人的女兒在離天龍堡十分遙遠(yuǎn)的地方,只要有一絲希望,我說什么也不會放棄。于是我急忙趕去找仇人的女兒,心想只要找到她,我就能找到我要復(fù)仇的人,這簡直是上天對我的憐憫!表f蓮兒掩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要聽!”
慕容清風(fēng)拉下她的手:“你給我聽著,雖然你是我仇人的女兒,雖然我一路上被你搞得哭笑不得,但慢慢的,我忽然私心地希望你不是齊天霸的女兒,但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念頭,我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將韋蓮兒擁入懷里,他暗啞道:“直到你跟唐沁要好,一天到晚不在堡里,我心慌意亂,答案再也難以掩飾。對,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愛我仇人的女兒,我不知道我要怎么辦,娶了她豈不是對不起我死去的爹娘,對不起碧云山莊所有的人?”
慕容清風(fēng)再也忍不住地落下男兒淚:“我自己人天交戰(zhàn)的痛楚,你又怎么知道?”
韋蓮兒聽得癡了,耳朵貼著他的胸膛,聽見他的心跳聲劇烈不已,心知他所說的話句句肺腑之言,韋蓮兒忽然間,也能理解他的痛苦了。
這樣的痛苦在他們之間,形成了一道堅不可破的墻,韋蓮兒突然意識到她跟慕容清風(fēng)之間是沒有未來,就在這么一轉(zhuǎn)念之間,她也發(fā)覺到,自已好像從很久之前就愛上他了。
擦了擦淚水,她推開慕容清風(fēng),故作堅強(qiáng)地道:“我們都別哭成這副德行,挺難看的,反正我本來就要走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
她原本想要裝得輕松,但話才說到一半,眼淚還是忍不住地落了下來,她猛力的擦,卻發(fā)現(xiàn)淚水越擦越多。
慕容清風(fēng)緊緊地抱住她,她也不掙扎,就任著淚水沾惹上他的衣服。
原本只是輕輕地抽泣,到后來她終于放聲大哭,哽咽的聲音讓慕容清風(fēng)將她抱得更緊,一直等到她哭夠了,她才又推開他,忽然掀起衣柜找東西。
不知她在做什么,慕容清風(fēng)忍不住地啞聲問:“你在做什么?”
“我要走了,我不認(rèn)識齊天霸,在這里住了快一個月,也沒看到他的影蹤,證明我根本就引不出他,所以我也該走了。”
“你要到哪里去?”慕容清風(fēng)心一緊,他不想讓她走,但也明白發(fā)生這種事,她是不可能再住在這里了。
“哪里都行,我活得下去就對了!彪m然語氣很堅強(qiáng),但自己心里卻是一點(diǎn)把握也沒有,韋蓮兒差點(diǎn)又忍不住自己的淚水。
慕容清風(fēng)別過了頭,想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他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顯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剛才擁抱她的感覺還那么深刻,像刻在腦里,若是這么分別了,以后恐怕再也很難見面。
韋蓮兒已經(jīng)收好東西,準(zhǔn)備走了,慕容清風(fēng)剛才頭撞到門板的痛楚,還隱隱作痛著,但是他現(xiàn)在心情混亂,連痛都顧不得了,他想伸手拉住她,但理智上又明白不能如此做,他的心好亂。
韋蓮兒也明了他的心情,她哭紅的臉轉(zhuǎn)向慕容清風(fēng),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帶著行囊直接走向門外。
慕容清風(fēng)一人呆在屋內(nèi),他的頭痛突然加劇,像腦子里有千萬根錘子在不停地捶打,打得他心頭一陣酸痛。
時間一點(diǎn)一滴地過去,慕容清風(fēng)什么也不做地呆坐著,心中思緒百轉(zhuǎn)千回地纏繞著。
床上還有他們剛才躺過的痕跡,自己的唇上,還有他強(qiáng)吻她的感覺,但是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空,他終于承認(rèn)自己愛上了韋蓮兒,但那又如何?她已經(jīng)走了。
若他真的為了愛她而追了出去,他如何面對慕客家死去的人;但他若不追,天地何其大,這一生他跟她要再見是根本就不可能。
他神思恍恍惚惚,好似童年的慘劇一幕幕地上演,四周充斥著慘叫聲,整個火勢難以控制,他悲憤地想,他要報仇!
然后他劫走韋蓮兒,旅途上與她慢慢熟識,她再三地陷害他,可她的嬌憨可愛,也深深地吸引了自己。
慕容清風(fēng)越想越難受,忽地狂吼一聲,拉開房門跑出去,施展輕功立刻就追上了韋蓮兒。
韋蓮兒因?yàn)樾那槌林兀沧叩锰貏e慢,她才走到花園,慕容清風(fēng)就捉住她的衣袖,她本來在拭淚,發(fā)覺衣袖被扯動,一抬頭就看到他。
她不知道自己看到他時是什么表情,不過他的表情融合著悲痛跟難受。
他暗啞道:“不要走!”
韋蓮兒搖了一下頭。
他再說了一次:“別走!”
她又搖了搖頭:“我要走了,放手啦!”
“我叫你別走!
“你又受不了看到我,再這樣下去,我們兩個心里一定都會很難受的!表f蓮兒說著說著又哭了出來,她哭罵道,“都是你啦,你瞧,我又哭了,你沒事別來惹我行不行?”
慕容清風(fēng)捉她衣袖捉得更緊:“你別走!”
韋蓮兒甩掉他的手:“別老是這一句,我要走就是要走,現(xiàn)在心情難過,總比以后每一天都心情難過來得好!
慕容清風(fēng)干脆抱住她:“不管你是不是齊天霸的女兒,我都不想報復(fù)你了,既然我不想報復(fù)你,那我為什么不能娶你?”
她吃驚地哭道:“你瘋了?我爹可能是殺你全家的兇手,你怎么可能受得了我,你現(xiàn)在這么說,以后你一定會后悔的。”
“我不會后悔!彼穆曇羲粏,“不會的,若是我現(xiàn)在讓你走,我才會后悔,跟你在一起的那一段時間,是我最快樂的時候。從小到大,我不是練功就是經(jīng)商,滿腦子里都想著復(fù)仇,從來沒有輕松地過一天的日子,只有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不一樣,一開始雖然我惱你,但是后來這份惱變成一種期盼,不知道你明天會想什么方法逃跑,不知道你腦中在想什么,怎么會做出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
韋蓮兒淚掉得更兇了:“別說了——我不要聽!”
慕容清風(fēng)更緊緊地?fù)ё∷骸奥犖艺f,我喜歡你,蓮兒,你留在我身邊吧!”
“那你的復(fù)仇呢?”
她的問題讓他一顫,他啞聲道:“我不去想這一件事了,家仇雖然未報,但是齊天霸早就銷聲匿跡了十多年,也許他早就死了,更也許他惡有惡報,上天早就讓他死無葬身之所;況且齊天霸只是有可能是你的爹親,因?yàn)槟愕纳硎栏魄邔ξ艺f的消息也不太符合!
韋蓮兒疑道:“齊天霸女兒的事,是唐沁給你的消息嗎?”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知道我報仇心切,所以一有什么消息,就會跟我說。但是我不是問過你的身世嗎?跟唐沁說的有些出入,加上其他種種疑點(diǎn),所以也許你根本就不是齊天霸的女兒!
韋蓮兒顫聲問道:“若我是呢?”
聞言,慕容清風(fēng)一顫,抱著她的手更加用力:“那也無妨,齊天霸離棄你多年,根本跟你毫無關(guān)系了,我還是一樣地愛你!
她淚眼迷蒙地看著他:“你不是騙我吧?就算我是齊天霸的女兒,你也不會討厭我,不想見到我嗎?”
“不會,我可以對天發(fā)誓。”慕容清風(fēng)啞聲道,“我想了很久,齊天霸跟你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只要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那我們沒有道理不在一起。我縱然拋棄一切,也要跟你在一起!
慕容清風(fēng)并不擅于甜言蜜語,此番話字字出自肺腑,就跟誓言沒有兩樣,哄得她也放心了。
她點(diǎn)了頭,開心地對他笑了一笑,兩人緊緊相擁,一刻都不忍分離。
“別走了,我們馬上成親,讓你知道我的心意絕對不假。”
韋蓮兒因?yàn)樘袆佑址怕暣罂奁饋,哭沒多久,只聽到唐沁氣喘吁吁地大吼著——
“慕容清風(fēng)——慕容清風(fēng)——”
韋蓮兒急忙擦了擦淚水,背過身子去,以免讓別人看到她滿臉都是淚痕。
慕容清風(fēng)朗聲道:“唐沁,我在花園這里!
唐沁立刻來到了花園,只見他臉上神色青白,好像發(fā)生了什么驚天駭?shù)氐氖隆?br />
慕容清風(fēng)雖然心情起伏頗大,但因?yàn)榧讶嗽趹,所以?zhèn)定地看著唐沁:“怎么了?”
唐沁身后跟了婉婉,她的頭發(fā)散亂,臉色比唐沁更加地難看,她的眼睛飄到了韋蓮兒身上,見到她還在,才松了口氣似地表情緩和下來。
唐沁看著慕容清風(fēng)道:“有一件事,我騙了你,我沒想到會釀成這么大的事。剛才我去追婉婉時,我們兩個互相吐露了心聲,才明白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我!
慕容清風(fēng)見他說得不明不白,搖了搖頭:“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婉婉隨即跪了下來:“主人,是我不對,若是韋姑娘走了,我一定會一輩子恨死我自己,所幸她還在這里!
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么,慕容清風(fēng)嘆了口氣:“你們有話快說,我的頭很疼,我想休息一會。”
唐沁深吸了口,聲音不太穩(wěn)地道:“我知道你家仇未報,一直尋找齊天霸的消息,江湖上也傳言齊天霸有個女兒,對不對?”
慕容清風(fēng)不愿再傷害韋蓮兒,他淡淡道:“這件事我們談過了,我不想再談了!
唐沁臉上羞紅起來:“拜托,聽我說完,這一件真的很重要。我一向?yàn)槟阍谕饷娲蚵犗,有了消息才能來天龍堡找你,但是說是找你,其實(shí)我的目的是想來見婉婉!不過婉婉一向?qū)ξ覒械美聿,整個心向著你,只要你在天龍堡一天,我絕對沒有機(jī)會可以得到她的芳心!
慕容清風(fēng)不明白他為什么扯了這么一長串:“你跟婉婉本來就情投意合,只不過是她一時沒有發(fā)覺而已;現(xiàn)在我看你們兩人攜手前來,料想是已經(jīng)得到互相的諒解,那我也祝你們幸福!
婉婉聽到慕容清風(fēng)不但沒有怪罪她剛才對韋蓮兒的行為,還祝她幸福,眼淚流了下來,低聲感激道:“主人,請你聽完后面,你才知道我跟唐沁犯了什么樣的錯!
唐沁也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頭,他繼續(xù)道:“但要讓你離開天龍堡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我左想右想,江湖上都說齊天霸有個女兒,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但是誰也說不準(zhǔn)這個女兒是誰,又住在哪里,臉長成什么樣子——”
慕容清風(fēng)見他再說下去,一定會讓韋蓮兒自慚身世,他冷道:“夠了,我要休息了!
唐沁不肯住口,他猛力地?fù)u頭,“不是韋蓮兒,齊天霸的女兒根本不是韋蓮兒!”
慕容清風(fēng)一陣吃驚,他注視著唐沁:“你是什么意思?”
唐沁滿臉通紅地低下頭去:“我說了謊,為了引你出天龍堡,我故意對你說齊天霸的女兒在南方的某某地方,我想你一定不可能帶著婉婉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于是我就有了跟她單獨(dú)相處的機(jī)會,不過后來我對婉婉做了孟浪的行為,婉婉一氣之下,跟著離堡到南方去——”
慕容清風(fēng)瞪直了眼:“也就是說你這個消息根本就是胡扯的?”
唐沁難堪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剛才聽你們說韋蓮兒是齊天霸的女兒,我嚇了一跳,后來我追到婉婉,在爭吵之下,才明白你是聽了我的話才找到了韋蓮兒,而那事都是我杜撰的,所以韋蓮兒根本不可能是齊天霸的女兒!
韋蓮兒怔然,就連慕容清風(fēng)也呆愣住了。
唐沁慚愧地道:“我原本以為隨口說說,根本不可能有這個人,怎么也沒想到剛好有那樣的人要成親,跟我說的都符合。我還以為韋蓮兒真的是你中意帶回來的姑娘呢!”
慕容清風(fēng)氣道:“你知道你差點(diǎn)造成了什么事嗎?唐沁,我如此地信任你,你卻對我做出這樣的事來?這就是你所謂的朋友道義嗎?枉費(fèi)我還一直撮合你和婉婉,想不到你竟是這樣地回報我。”唐沁頭都快垂到了地上,一副歉疚的樣子。
婉婉哭道:“主人,你別怪他,都是我不好,是我多嘴,唐沁都是因?yàn)樘矚g我了,才會做這種事——”
他冷冷地打斷她的話:“我要休息了,你們誰都別過來,蓮兒,你過來照顧我!
韋蓮兒跟著他進(jìn)房,見他頭痛至極,便用手幫他按摩,輕聲道:“你別氣了,我剛才雖然吃驚,但是后來想一想,如果唐沁不說這個謊,你跟我是永遠(yuǎn)也不可能見面的,這反而是好事啊!
慕容清風(fēng)嘴角一橫:“唐沁拿我心里最重要的大事來騙我,我信任他,所以對他的話不加求證地就去尋找,這已經(jīng)不是欺騙不欺騙的問題,而是他拿我們之間的友情來開玩笑!
“可是因?yàn)檫@樣,你跟我才能在一起,而且唐沁他最后也把事實(shí)給說出來了!表f蓮兒輕輕地碰著他的眉角,“唐沁在天龍堡的時候也一直對我很好,你看他剛才臉幾乎抬不起來,你就明白他其實(shí)是很后悔。
慕容清風(fēng)握住了她的手:“我說過了,縱然你是齊天霸的女兒,我也不可能放棄你,仇恨使人盲目,但是我不想我連真愛在眼前,還盲目到放她走。”
他這番甜蜜動人的言語,讓韋蓮兒的表情柔和了下來,她將臉貼在慕容清風(fēng)的手上:“風(fēng),其實(shí)我旅途中,常?吹侥愕哪樉湍樇t,不知道你發(fā)覺了沒?”
他微微一笑,用手溫柔地摸著她的臉:“你是臉紅,我是心熱不已,總覺全身一看到你就不對勁,火熱至極!
韋蓮兒臉紅了起來,他低下頭,輕輕吻上她紅艷的唇。
韋蓮兒閉上眼睛,渾身顫抖地承受,風(fēng)雨過去了,但愿以后的每一日都能如此甜蜜地過下去。
唐沁結(jié)巴道:“慕容,你聽我說,我承認(rèn)我真的是錯了,但是——但是我也是有苦衷的啊,你也曉得我對婉婉的感情,那時候已經(jīng)沒有理智可言了——”
不讓唐沁有說完的時間,慕容清風(fēng)丟給他一份文件,冷冷道:“河南的商人今日要上來,你代表我去跟他會談,接洽這一次稻米的買賣!
唐沁還要再說,慕容清風(fēng)已經(jīng)走出書房。
唐沁懊惱不已,這不知道是他最近第幾百次的解釋,每次還沒說完,慕容清風(fēng)就丟東西給他辦,而且事情一次比一次還難。
他因?yàn)橄惹胺噶隋e,所以啞巴吃黃連,有苦也不敢吭。低頭看著文件,忍不住苦上了臉,這個河南商人是有名的難纏,跟他做生意一定會嘗盡苦頭,他不禁皺垮了臉。
慕容清風(fēng)一走出書房,韋蓮兒早就在外面等了,他拉住她的手微笑道:“今日要到哪里去玩?”
韋蓮兒忍不住偷笑:“你又虐待唐沁了?”
慕容清風(fēng)板著臉道:“他騙了我,我給他一些苦頭吃吃,看他以后還敢不敢再這么亂來;再說若沒有他的幫忙,我怎么能每日都有空陪你游玩。況且他一累,婉婉看得心疼,每日人參茶、大補(bǔ)湯地伺候他,他們兩人的感情才會更加地好!
她一聽笑了起來:“看不出來你也是有點(diǎn)壞心嘛!”
拉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握在手里,他柔聲道:“對別人壞,對你是永遠(yuǎn)也不的!
韋蓮兒臉紅地笑了起來:“貧嘴,討打!”
她一個巴掌輕柔地?fù)]了過去,被慕容清風(fēng)接住,握在手里吻著,韋蓮兒臉上更紅,幸福是她現(xiàn)在心情的寫照。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