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我都調查清楚了!官愜噲錾,阿T蹲在正低頭檢查戰車零件的阿飛身邊,「那個澳門佬……」
「別老是澳門佬澳門佬的,他又不是沒有名字!
「哦!那個阿倫有個青梅竹馬的馬子要做眼睛手術,需要很多錢。所以他才向澳門的高利貸借了那三十萬來我們這里碰碰運氣?床怀鰜,那小子居然也是個多情種子。不過遇到飛哥你這樣的對手,他也只有『多情自古空余恨』的份了!
阿飛聽見阿T匯報的情況,停下手里的動作。
這時,阿T看見阿倫騎著車遠遠駛來,「飛哥,他來了!
阿倫騎到阿飛身邊停住!肝覜]有遲到吧?」他摘下頭盔問。
「沒有,你很準時。」阿飛用抹布擦擦手站起來,「阿T,剩下的交給你。你,我們到旁邊聊兩句。」
說完,阿飛率先向一旁走去,阿倫猶豫了一下,也跟過去。
「你要說什么?」
阿飛從夾克口袋里掏出一只信封袋遞給他,「物歸原主!
「這是什么?」阿倫打開一看,臉立刻漲紅,「你這是什么意思?」信封里裝的正是他昨天輸給阿飛的三十萬支票。
阿飛平靜地看著他,「你需要錢。」
「那又怎么樣呢?」阿倫倔強地與他對視,「我只希望公平地和你比賽一場,堂堂正正地贏回我輸掉的錢。我不需要別人的施舍,你這是在侮辱我,你知不知道?」
「我沒那個意思。」阿飛攤攤手,「你這么拼命,是為了你的女朋友吧?」
阿倫一愣,「你怎么知道?」
阿飛笑了,「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有想守護的女孩,為了她,我也可以把命豁出去。所以,我能理解你心里的感受。」
聽見阿飛提到自己的女友,阿倫的表情不自覺地放柔,眼中還有一抹化不開的悲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愛逞強,她也不會受傷。我發過誓,一定要治好她的眼睛,為了這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明白!拱w點點頭,「不能給自己深愛的人幸福,這是每個男人都無法容忍的事。正因為這樣,我才要把支票還給你,因為我不希望你帶著壓力和我比賽。就像你說的,我們要堂堂正正地來一場真正公平的比賽!」
他向阿倫伸出強而有力的手臂。
看著眼前這個被人們稱為黑街傳說的男人,阿倫覺得自己直到這一刻才真正明白他的確是不同于普通混混。
于是,他用力地回握住阿飛的手,用眼神告訴阿飛:這一戰,他將拼盡全力。
看懂了他用眼神傳遞的訊息,阿飛也用力地反握住他的手,告訴阿倫:他也一樣。
這時,比賽的輸贏對他們來說已經不再重要,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曾為自己深愛的女人、深愛的賽車努力過。盡了力,也就不會再有遺憾。
「飛哥,你剛才和那小子說那么久,都說些什么?」一直關注著阿飛那邊情況的阿T,看到兩個人由剛開始的爭執到握手言和,再到最后的惺惺相惜。可是卻什么都聽不到,心里急得發癢。
阿飛好笑地看著像好奇寶寶一樣的阿T,「你這么愛打聽,干脆改行去做狗仔隊好了,還混什么黑道。」
得不到答案,還被飛哥奚落,阿T只能掃興地垂下頭。
「阿T,有件事……」跨上戰車的一剎那,阿飛想起還有事要交代阿T,「等比賽一結束,我就要趕去機場。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黑街的事就交給你了。」
飛哥要走?聽他這么說,阿T緊張起來,「飛哥你要去哪里?怎么之前都沒聽你說過?」
阿飛的臉上充滿意氣風發的光芒,就像馬上要去迎娶新娘的新郎!肝乙彩亲蛲聿艣Q定的,我要去洛杉磯接小笛,等這場比賽完就走!
潘雅笛又要回來了?她和飛哥之間不是已經結束了嗎?阿T的腦子一時轉不過來,只能傻傻地看著自己的老大。
看著阿T一臉呆相,阿飛賞他一記爆栗,「祝福我吧,好兄弟!」
說完,他瀟灑地戴上頭盔,騎著戰車,奔赴他的戰場。
他相信自己的人生即將重新開始,因為他的精靈又將回到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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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B市飛往洛杉磯的班機已經抵達,接機的朋友請到出口做好準備!孤迳即壥袡C場的大廳里,回蕩著廣播小姐甜美親切的聲音。
人群擠在出口,不時有人因為接到自己要等的人而尖叫,歡笑,擁抱,喜極而泣。
當人潮散盡,出口只剩下一個年輕的東方女孩還癡癡地望著空蕩蕩的走道。
機場工作人員關閉通道,走到她的身邊,「回去吧,小姐,人都走光了!
過去的一個月,他每次當班都會看見這個清秀的東方女孩一大早就來這里接機,經常等到深夜有人來找她才肯回去。看來今天她又沒有等到她要等的人。
潘雅笛抬起頭看著工作人員,「請問,今天還有從B市過來的班機嗎?」
工作人員搖搖頭,「沒有了,剛才那班是今天的最后一班!
「最后一班嗎?」潘雅笛喃喃地重復著,語氣中帶著落寞。
不忍心見她如此傷心失落,工作人員嘗試開導她:「不要難過嘛!從B市來洛杉磯的班機每天都有。〗裉斓炔坏,就等明天。說不定妳要等的人明天就會來了!」
不,他今天沒有來,就永遠也不會來了。
潘雅笛搖搖頭,勉強對工作人員扯出一絲感激的笑容,「謝謝,晚安!」
「晚安,小姐!」看著她落寞的背影著實讓人鼻酸,工作人員忍不住加上一句,「祝您明天會有好運氣,愿上帝保佑您!」
他的祝福讓潘雅笛飄的腳步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
好運氣?不,它已經永遠和自己Say Good-Bye了。
經過這一個月漫長的等待,每天滿載希望而來,帶回去的卻是心碎和失望。
她的自信和樂觀,一天天,一點一滴地在等待中消磨,直到今天這最后期限的等待落空,她不得不相信自己已經沒有希望了。
阿飛,你真的不愛我了嗎?為什么你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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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的雙眼緊閉,好像睡著一樣。除了病床旁的的心電圖告訴人們他還活著之外,他已經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永遠地握住幸福的時候,命運偏偏又和他開了一次玩笑。
他出了車禍。
一只小貓突然從路邊竄到他的車前,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毫不考慮地輾過去。但是那只小貓卻讓他突然想起曾經為了救小貓而受因在消防梯上的潘雅笛。
牠那么小、那么可憐!
潘雅笛天真又帶點任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為了避開小貓,阿飛在一剎那突然減速,結果卻因為緊急煞車失去平衡,他連人帶車飛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柏油路上。
如果沒有戴安全帽,他的頭骨一定當場粉碎,回天乏術,F在的他雖然保住性命,卻陷入無止境的昏迷,不知道何時才會醒來。
「請問您是阿飛先生的家人嗎?」阿飛的主治醫生面無表情地向阿T表達院方的意見,「病人昏迷已經超過一個月了,按照規定,只要家屬同意,隨時可以停止搶救,宣布病患死亡。」
「你他媽的在說什么屁話!」阿T一拍桌子站起來,雙眼發紅地抓住醫生的衣領!革w哥是不會死的,你這個混蛋給我聽清楚,他是黑街最強的男人,是不可能這么容易就被打敗的!拱ⅲ缘穆曇舨粌H嘶啞而且哽咽。
醫生幾乎快被他的蠻力勒死,費力地擠出不成句的話,「嗚,先……放手,有事慢慢……說!
在一旁嚇傻了的護士也清醒過來,警告阿T,「這位先生,如果你再不放開醫生的話,我要叫警衛了!
進牢房自己并不在乎,可是如果自己被關了,誰來照顧飛哥呢?想到這些,阿T頹然地松開手。
空氣一下子又大量回到醫生的肺里,他不停地大口呼吸,覺得能活著,順暢地呼吸實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醫生!」阿T突然大叫。
醫生嚇了一跳,趕緊往后退,生怕阿T發起瘋來又會對他動手動腳。
阿T滿臉歉意地看著醫生,「對不起,剛才是我太沖動了。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飛哥他……」
一想到「死」字要和飛哥畫上等號,阿T又忍不住又激動起來。
為了不讓自己失控,他拼命壓抑自己的情緒,把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我明白,我明白。」醫生趕緊安撫他,「我完全可以理解家屬的心情,但是很遺憾,事實就是這樣,雖然殘酷,但是我們不能不接受它。」
「可是,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嗎?」阿T還是不愿放棄。
護士忍不住同情他,把話接過去,「其實也不是沒有機會,好像上次有個病人已經宣布腦死了,可是家人說什么也不同意放棄治療,還天天輪班來照顧他、陪他說話。結果過了一年多,那個病人竟然奇跡般地醒過來。不過他的智力卻因為腦部受創嚴重,永遠只停留在五歲。明明三十幾歲的人,行為和說話都和孩子一樣!
阿T剛燃起的希望又因為護士后面的話而熄滅!钢挥形鍤q的智商嗎?」
「是啊!」護士點點頭,「結果老婆跑了,家里還欠下一大筆醫藥費。而且他這輩子都離不開別人的照顧,其實比死也好不了多少。」
如果飛哥可以選擇,他會愿意驕傲地死去,還是勉強活下來呢?阿T不知道答案,但是他知道,讓他選擇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讓飛哥就這樣死去。
飛哥還要去接潘雅笛的,不是嗎?
「不管怎樣,醫藥費不是問題,所以請你們一定要繼續盡力醫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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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T!故卦诓〈策叴蝾陌ⅲ月犚娪腥私兴犻_眼睛,看見阿倫提著一籃水果站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來了?」阿T打了個呵欠,對阿倫的態度不冷不熱。
如果不是這小子非要和飛哥再比一次不可,飛哥就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雖說在黑街的賽車場上,選手的生死一向都是各自聽天由命,但是阿T還是打從心里不能原諒他。
阿倫并不介意他的態度,揚揚手里的果籃。「我是來看飛哥的。」
「省省吧,飛哥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有辦法吃你帶來的水果!
哼,飛哥受傷后,這個罪魁禍首就不見了,現在過了這么久了才跑來裝好心。
彷佛看出阿T的心思,阿倫從口袋里掏出一只信封遞給他!高@個給你!
「什么?」阿T打開一看,愣住,「一百萬,你哪來這么多錢?」
「記不記得飛哥出事前,單獨和我說過話。其實他是把我輸給他的三十萬還給我,他說只有這樣我們之間的比賽才是真正公平的!拱惱^一張椅子也坐到阿飛的病床前,「他不愧是黑街最強的男人,我打從心里佩服他!
怪不得飛哥出事后,一直找不到那三十萬,原來是他還給阿倫了。
阿T點點頭,「飛哥就是這樣,他知道你有個女朋友等著這筆錢治病。那你為什么又把錢拿回來?而且還多了這么多!」
「既然飛哥成全了我的心愿,又保全我的面子,我也不能沒有義氣!這個月,我參加了一些比賽,為的就是湊個整數好送過來!拱愋χf,「我和我馬子商量過了,她治病的錢我們再想辦法,F在飛哥比我們更需要這筆錢。」
阿倫說得輕松,但是阿T能體會在那么輕描淡寫的口吻下,這筆錢是他用性命換來的,拿著支票的手微微發抖。
看出阿T的遲疑,阿倫直接把支票塞進他的口袋里,「收起來吧!
「飛哥沒有看錯人,我阿T交你這個朋友。」阿T向他伸出手。
阿倫笑著和他擊了一下掌。
突然他又想起什么,從口袋里又掏出一只信封,「對了,還有這個。那天送飛哥去醫院時,醫生從他身上找出來交給我保管的。后來一忙,一直沒有機會給你!
阿T從信封里掏出一張機票。
我要去洛杉磯接小笛,比賽完馬上就走。祝福我吧,好兄弟!
飛哥最后的話在耳邊響起。
「這張機票本來是飛哥比賽完就要飛去洛杉磯找他的愛人的,可是現在……」
「對了,飛哥說過他也有想用生命守護的女人!拱愐蚕肫饋砹耍杆嗽诼迳即墕?如果把她找來,對飛哥的病情有幫助也說不定。」
「沒用的,小笛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不是我們這些小混混想見就能見到的。」
阿T沮喪地搖搖頭,「飛哥一出事,我就想辦法聯絡過她,可是她的經紀人根本不讓我和她通話。」
「是這樣啊。」阿倫點點頭,眼角瞟見床頭柜上有一片光碟,「咦?光碟?黑街天堂?這個名字好熟。對了,就是最近剛剛在洛杉磯影展上得了最佳編劇、最佳導演等七項大獎的那部片子,聽說他們最近要來B市做宣傳。」
阿T嘆氣,「說出來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寫這個劇本的人就是飛哥的馬子。他們會相遇在黑街,就是因為這部片子,而分開也同樣是為了它!
「想不到飛哥的故事這么戲劇性!
「對了,阿倫,剛才你說什么?」阿T突然抬起頭,「你說這部片子的人員要來國內做宣傳?」
「是啊,新聞和報紙上都炒得很熱!
「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拱ⅲ晕站o手上的光碟。
飛哥,無論如何我都會把飛嫂帶回你的身邊。請你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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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約翰說下午還有個記者會,妳要不要把握時間休息一下?」剛剛結束錄影回到旅館,李哥就接到約翰打來的電話。
「不用,我們現在就過去!勾掖覔Q了禮服的潘雅笛顯得精神煥發。
「還有時間,不用這么趕。要不妳先吃點東西?」李哥不放心地看著她。
剛回到洛杉磯時是拼了命的創作,完成作品后又像個傻子一樣每天一早跑出去機場等那個阿飛。好不容易等了一個月沒等到人,她才死心,踏踏實實地跟著約翰為黑街天堂做宣傳,可是為什么看著認真工作的潘,李哥卻總覺得不太對勁。
這個明明是他看著長大的女孩,現在卻讓他充滿陌生感。
有時候李哥甚至會產生一種錯覺,潘雅笛真的是一個落入凡問的精靈,隨時可能無聲無息地就從他們眼前消失不見。
「李哥?」潘雅笛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要發呆了,我們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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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T趕到酒店時,潘雅笛和李哥剛好坐上車離開。
「什么?剛走?」阿T大力地拍桌子嚇了柜臺小姐一跳,「前天我來,妳說潘小姐去接受電臺訪問,昨天說她去赴宴,而今天我一來,她就剛離開!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事?」
阿T高大的身子探過柜臺,把一張寫著「老子很不爽」的臉湊到嚇得瑟瑟發抖的柜臺小姐面前,「小姐,妳該不會是在耍我吧?」
「沒有,沒有!」被阿T兇惡的表情嚇得快哭出來,她拼命擺手,「潘小姐真的剛剛和她的經紀人一起出去了,我沒有騙你。不信,你可以問問其他人!」
「是這樣嗎?」阿T斜眼問另一個也在發抖的柜臺小姐。
「是……是真的!贡粏柕降墓衽_小姐立刻點頭如搗蒜。
怎么運氣會這么背,連著三天都找不到人!難道飛哥和飛嫂真的是緣分盡了?難道飛哥就真的沒救了?阿T越想越氣,重重地一拳搥在桌子上。「該死!」
「先生,不然……不然這樣吧。你留下聯絡方式,等潘小姐回來我們轉告她,讓她和你聯絡。好不好?」其中膽子比較大的小姐顫巍巍地建議。趕緊送走這個兇神惡煞是當務之急。
「這樣……」阿T想了想,「好,妳拿枝筆和紙給我。」
接過柜臺小姐遞來的筆和紙,阿T迅速地寫了幾行字,然后把紙條折好遞回去!赣涀,這個紙條關系著人命,一定要親自交給潘雅笛小姐。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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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到了!估罡缋_車門,「下車吧!
潘雅笛下了車,深吸了一口午夜微涼的空氣。
這里是B市,她終于又回到這里。
這里有她深愛的男人,即使他放棄了帶她離開的權利,用無言宣布了他們之間的結束,她知道自己應該死心了,也必須死心,可是對阿飛的思念卻一刻也沒有停止過。
盡管一再說服自己必須接受不能和阿飛在一起的事實,但是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把B市作為黑街天堂國內宣傳的第一站。無論如何,她都想再看看他,哪怕是站得遠遠的也好。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她是那么辛苦地深深思念著他。
「潘,進去吧。今天真夠妳累的,早點回去休息吧!」約翰來到抬頭望著天空出神的潘雅笛身邊。
「潘小……」當潘雅笛經過柜臺時,服務小姐想叫住她,卻被另一個服務小姐攔住!笂吀墒裁蠢遥俊
拉她的服務小姐瞪了一臉不解的同事一眼,「妳該不會真的白癡到要幫那個混混吧?」
「我是啊!這個留口信的主意當時不是妳出的嗎?有什么問題嗎?」
「有問題嗎?問題大了!妳忘了那個混混臨走時說過什么?他說事關人命。妳想想潘小姐是什么人,她怎么會和一個混混扯上關系?妳要是幫那個混混傳話,萬一他對潘小姐圖謀不軌怎么辦?」
「那該怎么辦?」
「依我說,把那張紙條交給潘小姐的經紀人,怎么應付那些無賴的騷擾,他們最有經驗了!
兩人正商量著,剛好約翰和李哥一起走進來。
「那不是潘小姐的經紀人嗎?趕快叫住他!」
「李先生,等一下!
「有人留了字條給潘?」李哥皺起眉頭!改莻男人是不是高高瘦瘦,長得很帥,目光很犀利?」李哥向兩位柜臺小姐描述阿飛的模樣。
「那個人是很高沒錯,可是塊頭像只大熊。至于樣子嘛,一臉兇相,不過目光真的很嚇人。」現在回想起他的表情,心里還是毛毛的。
這么說不是阿飛?那會是誰呢?潘雅笛在B市沒有其他熟人。
李哥把目光落在一直保持沉默的約翰身上,「你看這件事……」
「把紙條交給我吧。」約翰從柜臺小姐手里接過紙條后又交代,「這件事不要告訴潘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