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妳好晚啊!別說是塞車,早就已經(jīng)過了交通尖峰期了。」粟冰聽見開門聲,還沒回頭就開嚷。
雖說是姐妹,可是粟冰與粟凝是完全不同的。
粟冰的模樣七分遺傳自父親,是那種帥氣漂亮的女孩子,一頭短發(fā),再加上粗枝大葉的性格,很像是男孩子。
「有事耽誤了!
「咦?好大一束花!」粟冰盯著粟凝手上的花,「誰送的?」
「算是同行吧!」粟凝不知道該如何定義與梁沛軒的關系。
「同行?」粟冰接過粟凝的花,「奇怪,哪有人只送滿天星的?」
「是啊,一個奇怪的人!顾谀唤笭。
「姐,他帥不帥?」粟冰簡直好奇死了。
粟凝點了一下粟冰的鼻子,「不要亂想!
「哪里是亂想。克蛫吇ㄒ!」
「送花代表不了什么的!乖趭蕵啡Υ锰昧,對浪漫已經(jīng)免疫。
「是嗎?」粟冰皺著鼻子,不大相信的樣子。
「晚飯還沒有吃?」
「還沒,等妳嘛!」
粟凝一笑,知道小妹對做家事一向是深惡痛絕的,認為女人做家務,根本就是一種男女不平等的表現(xiàn)。
「很晚了,做菜要花時間,不如煮面吧。」
「好!姐煮的面美味無比!顾诒~媚道。
粟冰隨著粟凝一起進了廚房。「姐,妳為什么一直不交男朋友呢?是不是因為妳覺得我還需要妳來照顧,所以……」
「亂猜。」
「不然是為什么?」
「或許,是經(jīng)紀人做得太久了,不愿意相信人了吧!」粟凝想起梁沛軒的話,
或許他是對的,她真的害怕受到傷害。
「姐,妳在想什么?」
「問妳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心理問題吧?妳不是副修心理嗎?」
粟冰嘟著嘴,「我才上了幾天課啊!」
「試試看。一個男人想追求一個女人,卻又對她發(fā)脾氣,為什么呢?」她是真的想不明白。
「這是戀愛問題,哪里是心理問題?」
「不管是什么問題,妳知道為什么嗎?」粟凝打開爐火。
「基本上,一個人如果發(fā)脾氣的話,是因為他處于一種憤怒的情緒狀態(tài)中!
她的疑惑像燒開的水,不停冒出泡泡。「可是,他在追求那個女人耶!」
「一個人在激動時是不能自制的,發(fā)起脾氣來,哪還會去想應不應該?」
粟凝有些懷疑,「不是欲擒故縱嗎?」
「那是三十六計,不是心理方面的問題,我回答不了!
「是嗎?」
「姐,不如妳告訴我答案吧!」
「答案?」粟凝笑著搖頭,「我也不知道!
「姐,妳要我!顾诒棺h。
「好了,出去吧,面就要好了!
她真的想不透啊,不明白梁沛軒為什么會興起要追她的念頭。本以為他是想把她拉到新音文化,可是,他今天莫名其妙的怒火卻讓她迷惑了:若是為了公司,他自是應該小心謹慎,怎么會對她發(fā)脾氣?但,如果不是因為新音文化,她真的想不出他追求她的理由是什么了。
他是一個很矛盾的男人,明明已經(jīng)是三十歲的年紀,有了一番不錯的事業(yè),照理說,這樣的男人應該是沉著穩(wěn)重的;可是,她看到的他卻像個孩子般率性而霸道。他有著帥氣不凡的外表,卻很少聽到他的緋聞,他與Carolyn的關系應該很穩(wěn)定的,如今卻又突然分手。在他的心中,愛是一種征服,不是彼此信任、不是彼此依賴,追求在于他,似乎更像是一場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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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粟凝接到梁沛軒的電話。
。ㄎ以趭吋覙窍碌葕叀#┖唵蔚囊痪湓,不給粟凝任何拒絕的機會。
粟凝忙下了樓,看見梁沛軒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梁先……」
「沛軒,不要讓我再糾正妳,好嗎?」話似商量,語氣里卻是命令的味道。
粟凝淺笑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等妳的答案。」
「那么,先回答我,為什么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她單刀直入的問。
梁沛軒一陣沉默。
粟凝的心頭掠過淡淡的失望,「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等一下!沽号孳幗凶∷谀,走到她的面前,「和妳在一起,很舒服!
粟凝釋然一笑。好吧,如果這是他的理由,她相信,可是……「你不覺得我們更適合做朋友嗎?」
「不!顾鸬每隙ā
唉!固執(zhí)的男人。
「或許你需要的,只是一個安靜的聽眾。」
「我不需要聽眾。」
不需要嗎?她卻覺得他是因為缺少傾訴,才把自己的情緒搞得如此糟糕。
「我要的,是一個可以讓我的心平靜下來的女人!
而她就是那個女人嗎?這句話讓她心里甜甜的。
粟凝下意識的往樓上看,看見粟冰正趴在窗臺上,好奇的看著她。
「我應該上去了,小妹還在等我!
「我的答案!
他還在堅持嗎?
「你想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可是,你并沒有追求過我!」
「妳的意思是Yes?」梁沛軒的臉上終于露出笑容。
粟凝笑而未答。
她的意思是Yes嗎?應該是吧!可是她仍是不懂,為什么自己會答應;或許,她在潛意識中早已接受了這個男人。愛嗎?她不敢說,畢竟她的心一直在懷疑之中,而愛,應該是沒有懷疑的吧?但是不可否認的,這個男人對她的意義,的確是與眾不同的,因他而迷惑、因他而不安、因他而無奈、因他而慌亂。在短短的時間里,她竟然因為一個人而產(chǎn)生了這么多的情緒,之于她,這恐怕是第一次。
她是否也渴望一份愛情的到來呢?當然,如何能不渴望!
母親去世得太早,父親又終日奔波在外,從小到大,她一直是妹妹的倚靠。被依賴得久了,她也習慣了為別人分擔;可是,她也會累、也會倦啊,她也渴望有一雙臂膀可以讓她倚靠,渴望有人愛她、寵她。
可是,她是粟凝,一個在娛樂圈中討生活的女人,一個可以幫助藝人圓星夢、幫助娛樂公司業(yè)績飛升的經(jīng)紀人,所以,人們看到的,永遠是經(jīng)紀人的頭銜,而非卸下經(jīng)紀人外殼后的她。悲哀!為了生活,她究竟讓自己進入怎樣一個現(xiàn)實的世界中?
自她有些名氣之后,追求她的也不乏其人,可是,當問及他們理由時,他們的答案卻虛偽得令她心痛。美麗?可愛?那不是應該出現(xiàn)在她身上的辭匯。
她想,梁沛軒是不同的,至少他的回答讓她心動。
舒服,很普通的兩個字,卻讓她的心中一暖。
或許梁沛軒真的認為她是適合他的,或許他的追求是出于真心的,或許上天終是憐她,讓她可以擁有一份彼此依賴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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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剛才的男人是誰?」粟冰終于沉不住氣,好奇的問。
「我以為妳不會問!
「我以為妳會告訴我呢!他是誰?送滿天星的男人?」
「是!顾谀幕卮稹
粟冰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真的嗎?他很帥耶!」
「嗯!
「那,他是在追求妳,對嗎?」粟冰追問。
「對。」
「姐!」粟冰有些不高興,「妳可不可以不要總是給我一個字的答案?」
粟凝忍俊不住,「我在節(jié)省時間讓妳問啊!」
「妳就完整的告訴我嘛,不要讓我這樣亂問一通!
「他是新音文化的總經(jīng)理梁沛軒,我決定接受他的追求!
粟冰怔怔的看著姐姐,有些反應不過來。
「現(xiàn)在,還有什么問題嗎?」粟凝笑著問妹妹。
「妳的意思是,妳正在和那個男人交往?」
「是將要,不是正在!
「哇!姐,妳好厲害,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耶!一下子就交到一個帥哥!
「可是,真的好嗎?」粟凝的心中仍有隱憂。
「有什么不好的?」
「我與他真的適合嗎?」粟凝似在自語。
「姐,妳都不知道妳有多好,他會選擇妳,說明他有眼光!
粟凝淡淡含笑,「在妳的眼里,我自然是最好的。」
「別這樣嘛!戀愛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輕松一點,姐!
是啊!戀愛是那么美好,她為何要這樣杞人憂天呢?愛,總要去體驗一次的,不是嗎?可是,她怕她會太認真,如果有一天,梁沛軒如離開Carolyn一般離開她,她會太在乎、會放不下。∧菢拥囊粋男人,真的是她能夠擁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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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絕對不是粟凝的借口。她真的很忙,她與天華娛樂的合約即將期滿,所以必須將計畫中做的事情做完。
她不再與天華娛樂續(xù)約,不是因為梁沛軒,而是因為天華娛樂已經(jīng)沒有多少空間可以令新人發(fā)展,偏偏她喜歡和新人一起奮斗。她總認為,在藝人成為明星之前是最可愛的,他們敬業(yè)、認真,一旦成名,很多人就會開始耍大牌。無法讓公司因為她而改變,她只好選擇走人了。
無論粟凝身在何處,每天都會有一束滿天星送給她,不需要多想,她也知道是誰送的?墒,沒有卡片、沒有電話,每天一束鮮花就像是種例行公事。就在粟凝準備將一切都當作是玩笑時,梁沛軒又出現(xiàn)了。
「是你?」粟凝有些吃驚的看著擋住她去路的梁沛軒。
「很驚訝嗎?難道,妳不期待我的出現(xiàn)?我說過我要追求妳的,忘了嗎?」
「我以為你只是在開玩笑!顾谀膽馈
「玩笑?不是每一天都是愚人節(jié),不是每個人都會捉弄妳!
「我知道,可是我并不是適合你的那個女人!顾J真了,認真的以為他既然聲稱要追求她,就沒有道理表現(xiàn)得可有可無,仿佛是在做一項工作。
「什么樣的女人適合我,我自己清楚!
她瞅著他,「你真的清楚嗎?」
「妳是在考驗我的耐力嗎?我不是有耐心的人。」梁沛軒的臉色有些難看。
「所以你決定放棄了?」這樣不就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為什么她仍會失望?
「不,我要妳再也無處可逃!沽号孳帉⑺谀胱约旱膽阎。
「你……」來不及拒絕,粟凝的唇已經(jīng)被梁沛軒封住。
太多的驚訝、太多的疑惑,粟凝傻傻的定在那里,根本忘記了反應。
「天,妳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梁沛軒挫敗的看著粟凝。
「我是一個認真的人,不適合那些分分合合的愛情,所以,如果這是一場游戲,請現(xiàn)在就放開我!」
粟凝等到的答案,是一個比剛才更加霸道的吻。
沒有放開她,是不是意味著他會認真的對待兩人之間的關系?
「不要再懷疑我!沽号孳巻≈曇粽f。
不再懷疑!這一次,她真的是無處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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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會吻粟凝呢?或許是因為她的懷疑、她的不信任讓他害怕又憤怒。
她的懷疑與猜測常常會接近事情的真相,讓他手足無措,所以,他害怕?墒撬呀(jīng)付出那么多的努力,她對他的印象竟然沒有絲毫的改善,這又令他惱怒。
這個女人的心思為什么那么的細密?
無論吻她的原因是什么,有一點梁沛軒是很清楚的,那一定是她的初吻。初吻對于女人,尤其是粟凝這樣的女人,總是印象深刻的:他相信,從他吻上她的那一刻起,她再也無法忽視他、無法忘懷他。
「請問你現(xiàn)在神游到哪一站了?」路遠調(diào)侃道。
「你先去買張地圖,我指給你看。」梁沛軒玩笑著回應。
「你今天心情不錯嘛,有心情開玩笑。不過,你究竟在想什么?今早開會,梁伯伯一直在瞪你,你卻全然沒有發(fā)覺,這可不像你!巩吘梗号孳幨莻對工作相當認真的人。
「我在想粟凝!
「這個答案很值得玩味。」路遠倒是沒有太驚訝。
「玩味什么?」
「聽起來,你似乎開始對她感興趣了!
「不要亂猜了,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訴你!沽号孳庪y得痛快。
「那么,告訴我計畫進行得如何了。你的鮮花攻勢效果怎樣?」
「沒有效,不過……」梁沛軒一笑,「我吻了她!
路遠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什么?」
「我吻了她!顾杂嫯嫅摽煲晒α税桑
「吻她?這么快?」路遠咋舌。
「難道你希望我慢一點嗎?」
「那么,吻她的感覺如何?」
梁沛軒白了路遠一眼,「問這個干什么?」
「好奇而已!
感覺?擁著她、吻著她,發(fā)現(xiàn)她比想象中還要青澀,他沒被激起任何的欲望,因為吻她只是為了讓她更加接近陷阱;不過,他不覺得有必要把這些告訴路遠。
「既然好奇,為什么不自己去試?」
「找誰試?粟凝嗎?」
梁沛軒的目光有些冷,「在開玩笑?」
「當然是玩笑!孤愤h深知見風轉(zhuǎn)舵,一見梁沛軒的臉色變了,立刻改口。
「這種玩笑并不好笑!
「呵呵,是嗎?」變臉還真是快耶!
梁沛軒沒好氣的說:「如果你不想計畫被搞砸的話,就不要打粟凝的主意!
「我只是開玩笑的,怎么真會對她有意思,你還不了解我嗎?」
「那就好。」
「你似乎對成功很有把握!
「應該沒有什么問題!惯剩一個月的時間,應該足夠了。
「如果沒有競爭的話。」路遠很不給面子的潑他冷水。
梁沛軒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甘裁匆馑?」
路遠想起一事,「給Winnie寫過歌的季然,知道嗎?」
「聽說過,有什么問題?」梁沛軒有些懷疑的問。
「他和粟凝認識很久,不過,最近的接觸似乎特別頻繁!
「你又調(diào)查粟凝?」
「拜托,我這個副總不就是負責搜集資訊的嗎?」
「那個季然……」梁沛軒努力的去想關于季然的一切,無奈,他對這個人沒有多少印象。
「他是學音樂的,二十六歲,自由創(chuàng)作者!孤愤h盡職的道出所知,「如果你還想知道什么,我可以查。」
「他……很帥?」他總要知道對手有沒有威脅性。
「他自然是沒有你的魅力大,可是,誰知道粟凝是不是喜歡那種充滿藝術氣質(zhì)的男生呢?何況,從外表上看起來,他雖說不是很帥,卻和粟凝很相配!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說,我應該就此放棄計畫,以免妨礙到粟凝與季然的交往?」梁沛軒語氣不善。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疏忽大意,讓圈套里的獵物跑了。」
梁沛軒默然的看著路遠,然后飛快的撥通粟凝的電話。
「粟凝,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見妳。」
。ń裢?恐怕不行,我已經(jīng)和朋友約好了。)粟凝的聲音充滿歉意。
「朋友?」梁沛軒的眉一皺。該不會就是那個季然吧?
。▽Π,有重要的事要談。)
「有多重要?」梁沛軒不禁問出口。
。ㄊ顷P于一個歌手的新歌,我想請朋友寫幾首曲風特別一點的歌。)
是寫歌的,九成是季然了。
「你們會談到很晚嗎?不如,我們晚一點再見!
。ǹ峙聲芡。你有什么急事嗎?)
「沒有,只是很想見妳!购芡,會有多晚?連見他一面的時間也沒有?
粟凝輕輕一笑,(明天吧,明天晚上我應該沒有什么事。)
「好,明晚見。」梁沛軒遲疑的收了線。
「怎么了?」路遠小心翼翼的問,他老板的臉色真的很臭。
「你知道粟凝和季然會約在哪里見面嗎?」
路遠翻翻白眼,「我又不是CIA,怎么會知道?」
「我要關于季然的所有資料!
「所有?包括他的身高、體重、血型嗎?」他又不是同志,查這些很變態(tài)耶。
梁沛軒瞪著路遠,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
「好吧。」路遠收起玩笑的心情,立刻準備去調(diào)查季然。
「今晚下班前交給我!沽号孳幾芳恿艘痪。
「這么快就要?」開什么玩笑,他又不是超人。剛剛想為自己據(jù)理力爭的路遠在看見老板不悅的表情后,立刻換上笑容,「明白了,下班前一定給你!
他的命好苦!交友不慎,又找錯老板?傊痪湓挘乱淮我峁┫⒅,一定要保證自己不會受池魚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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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沛軒等在粟凝家的樓下。
路遠沒有說錯,在沒有大獲全勝之前,他絕對不可疏忽大意,盡管在他看來,季然沒有威脅性,可是……誰知道粟凝的想法呢?她說她害怕帥氣的男人,說不定季然那種男人才容易讓她產(chǎn)生親切感。
該死的!
他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為一個女人而費心費力,他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以后絕對不會同意路遠這種勞心傷神的計畫。追求一個沒有戀愛經(jīng)驗的丑丫頭似乎是一件輕松的事,可事實呢?恐怕只有他這個當事人才清楚。
看到粟凝的車停下來,梁沛軒忙下車,向粟凝走去。他下意識的抬腕看表,十點鐘!談什么談到這么晚?看來他們一定是談得很盡興了。
「梁……沛軒!顾谀皶r的改正了稱呼,「你怎么會在這里?」
「為什么妳看到我找妳老是那么驚訝?」梁沛軒有些不悅。
「因為你的出現(xiàn)總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粟凝淺笑,「我以為今晚不會見到你,我們不是在電話中約好明天見嗎?」
「約定明晚見,今晚就不可以來見妳了嗎?還是,妳不想見到我?」
「不要亂猜,我只是覺得意外,見到你,我并沒有覺得不開心!」
「可是,也沒有什么值得開心的,是嗎?」梁沛軒的語氣像是在賭氣。
「發(fā)生了什么事?」粟凝察覺出梁沛軒心中的不悅。
「今晚妳約的是誰?」梁沛軒像是在質(zhì)問。
「朋友啊。」有什么問題嗎?
「我想知道他是誰。」
「不是很有名氣的人,說了你也不會認識的!
「我要知道!顾诨乇苁裁?是不是她與季然之間真的有什么?
粟凝無奈的一嘆,「是為Winnie的新專輯寫歌的季然!
「真的是他!」那個該死的季然!
「怎么,你認識他?」粟凝有些茫然,不了解梁沛軒究竟是在氣什么。
「我為什么要認識他?」
「可是,你的反應實在很奇怪!辜热徊徽J識季然,他為什么對季然表現(xiàn)得那么反感?
「你們認識很久了?」
粟凝搖搖頭,「也不是很久,一年前認識的!
「至少比認識我要久!
「你想說什么?」看著梁沛軒的臉色越來越差,粟凝不禁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他的心情這么差,她居然還在笑?
本以為計畫就快要成功了,誰知道半路又殺出一個程咬金來,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季然竟然變成他的對手。
「你不會以為我和季然有什么吧?」粟凝笑問。
「我很難不那么以為。」拒絕他的約會,只因為要和季然見面,而且又這么晚才回來,她希望他怎么想?
「你是在嫉妒嗎?」
嫉妒?可笑!他只是因為計畫中途生變而生氣罷了。
粟凝柔柔的一笑,「我開始相信你是在乎我的了!
「妳還在懷疑我的誠意?」梁沛軒不悅地瞪她。
「我也希望相信你!可是,一個寂寞的男人很難分辨出自己想要什么!
「妳……」
「不過,我現(xiàn)在開始相信你了!
真不知道她是聰明還是愚蠢,居然連他是嫉妒還是憤怒都分不清楚。
「但是,你的嫉妒好沒有道理!
「沒有道理?」她想要怎樣的道理?
「我是經(jīng)紀人,每天要見的人很多,和詞曲作家見面更是家常便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對季然產(chǎn)生誤會。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和他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
粟凝溫柔一笑,「是的,只是朋友!
「路遠那個家伙!」竟然用那種情報誤導他?
「什么?」粟凝沒有聽清楚梁沛軒在說什么。
梁沛軒拉過粟凝,將她圈在自己的懷中,「告訴我,如何才能保證妳只屬于我?」
「讓我愛上你!顾谀鲱^笑答,月光下,她的表情是那么的柔和。
很好,在這一點上,他與她的想法是一致的。
「那么,妳什么時候才能愛上我呢?」希望不會太久。
「盡管你把自己的情緒處理得很糟糕……」
他立刻否認,「我沒有!
「可是,愛上你,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顾谀穆曇舻偷腿崛岬,彷佛在催眠。
不明白粟凝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然而梁沛軒卻知道,她一定有著某種特別的能力,因為看著她的唇一開一合,他竟然會想吻她。
他俯下身,欲吻上粟凝的唇,她卻偏開臉躲掉了。
「可不可以不要在這里吻我?這里會有鄰居看見的!顾谀穆曇艉茌p。
她竟然還有心情去理會地點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她能不能不要那么理智?
梁沛軒有些霸道的轉(zhuǎn)過粟凝的臉,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讓那些鄰居見鬼去吧!讓季然見鬼去吧!從此以后,她必須愛他,只能愛他。
粟凝悄悄的抱住梁沛軒。她該如何告訴他,即使在這之前她曾懷疑、曾猶豫,可是,她的心卻還是淪陷了。
愛,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因為,你永遠也無法清楚的知曉,它究竟是從何時開始,又是以怎樣的方式開始的?墒牵齾s清楚的知道,昨晚當他吻了她,就注定了她今生與他必定會有交集,她的心中會留下他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