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雪若從昏迷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幢荒廢的別墅里,心里突然萌生一股緊張。
她怎么會在這里?昏沉沉的腦袋讓她全身癱軟,她努力讓自己的腦袋盡速清醒,仔細(xì)地回想昏倒前的一幕。
對!是一名老外請她幫忙看餅干盒上的標(biāo)示,當(dāng)她聚精會神地看著餅干盒之際,老外的大手突然覆上她的嘴,之后的事情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突然,她看見一道人影走過來,立即假裝昏睡。
那人走近她身邊,蹲下來捏住她的下巴,「喂!該醒了吧?」
該醒了?她確實該清醒過來,看清楚到底是哪些人如此膽大妄為地綁架她,于是她沖著那男人的方向大喊:「救命!」
那男人憤怒地迅速掛斷電話,聶雪若還沒警覺即被一只大手打上頭,「媽的,找死啊!急什么急,會讓你說話的!」
還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聶雪若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金星閃爍!肛M有此理,莫名其妙被你捉來這里,還不準(zhǔn)我說話!」
「該輪到你說話時,我自然會讓你說話,在這之前,勸你最好是安分點!鼓腥舜舐暤貙χ蠛。
聶雪若猛搖頭想甩掉眼前的金星,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恢復(fù)清醒,她努力對準(zhǔn)目光,半瞇著眼透過長而卷的睫毛看清楚面前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
「你到底是誰?相信我們之間沒仇吧!」
男人奸詐地陰笑,「我叫賀曼,跟你是沒仇,但是我跟你的監(jiān)護人有仇,所以算你倒楣!東方映麟……我一直苦無機會對他下手,只好拿你開刀。」
「拿我開刀?你有沒有說錯?」聶雪若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瞪著他。
賀曼站起身佇立在聶雪若面前,輕蔑地嗤哼:「沒想到東方映麟還滿有愛心的,居然會收養(yǎng)女兒!闺S后發(fā)出陰冷的笑聲。
聶雪若不服氣地站起來,倏匆噗哧一笑,譏諷:「看來你根本沒打聽清楚就胡里胡涂的捉了我,笨呀!簡直是蠢到家咯!」
賀曼心頭一震,訝異地瞅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聶雪若先是哀嘆一聲,轉(zhuǎn)身背對著他,嘴邊卻浮現(xiàn)一抹嘲謔的訕笑,「你捉了我正好幫東方映麟解決一個大麻煩!
賀曼嘲諷地彎起唇角,「你以為這么說,我就會放了你?勸你最好別作夢!
「放了我?我才沒那么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出來遛遛,我寧愿被你捉到這里,這樣我反而覺得有趣多了!孤櫻┤粲迫蛔赃m的神情,彷佛一點都不在意被綁架,反而欣然自得。
「你!」賀曼心頭微微一震。從她的臉上似乎真的看不到一絲害怕,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他的計畫豈不白搭?若這女孩只是想讓他打消念頭,那她的鎮(zhèn)靜讓他感覺到她是個深不可測的對手,但是以她的年紀(jì)……似乎不太可能。
「喂!」聶雪若大聲喚著賀曼。
沉陷在思緒中的賀曼頓時被她嚇了一跳,「什么事?」
「這樣綁著我很不舒服,能不能幫我解開?」聶雪若伸出被繩子捆綁的雙手。
賀曼譏諷的冷笑一聲,「女孩,你真當(dāng)我是白癡啊!解開你的繩子?」
聶雪若跑到門口朝外查看,發(fā)現(xiàn)外面還有好幾個人,她立即轉(zhuǎn)身面對賀曼。
「你有這么多人,還怕我一個弱女子?」她嘲諷地道。
賀曼突地冷冷一笑,開口警告:「好,我可以解開你手上的繩子,不過先警告你,我的人各個身上都帶著槍,如果你想動歪腦筋離開這里,只怕屆時離開這里的會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槍?你嚇唬我,這可是一個法治的國家,怎么可能會有槍?」聶雪若嗤哼一聲,斜睨著他。
「不信?」賀曼吹了一聲口哨,瞬間屋里涌進一大批人,震撼了聶雪若。
賀曼冷諷的眼神瞄了聶雪若一眼,隨即正色面對眼前一排彪形大漢!高@女孩不相信你們身上都佩帶槍,你們就亮出家伙讓她開開眼界吧!」
只見一排彪形大漢面色疑重,各個像受訓(xùn)的軍人似的,毫不考慮地將身上的佩槍亮出來;聶雪若雖然沒破嚇住,不過還是很快地露出吃驚的樣子,「真的,他們每個人都有槍耶!」她故意走到他們面前,露出訝異的模樣低頭看著他們手中的槍,隨后轉(zhuǎn)頭瞅著賀曼,「這些都是真槍?」
賀曼淡然冷笑,「要不要在你身上試打幾槍?」
聶雪若嚇得飛快地躲在賀曼身后,「不了,我相信就是。」
賀曼見聶雪若膽小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把將她從身后拉至面前,「我現(xiàn)在就解開你的繩子,不過你最妤不要自己害自己!
「放心,我才沒那么想不開,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聶雪若將雙手仲至賀曼面前。
賀曼果然守信地為她解開繩子,聶雪若立即揉搓著雙手,「現(xiàn)在舒服多了!埂肝,有沒有吃的、暍的?虐待肉票是太不人道的!孤櫻┤袈冻鲆荒o邪俏皮的微笑。
賀曼看了看她,覺得她一點也不似一般女孩;通常女孩遇上這樣的事早巳嚇得哇哇大哭,她倒好像無所謂,一點都不在意。
賀曼又是一聲口哨聲,外面匆匆跑進一各大漢,「主人,什么事?」
「將我們吃剩下的烤羊腿拿進來給她。」賀曼的目光睨視一旁的聶雪若。
大漢立即點頭,大步走了出去,很快就捧著一個里面盛著烤羊肉的銅盤進來,一臉不屑地丟在她面前的地上。
聶雪若一雙美麗迷人的眸子射出不甘示弱的怒火,手指著地上裝著干肉的盤子問:「你這是什么意思,喂狗嗎?」說完更沖至大漢面前,毫不畏懼地瞪著他,
「你沒聽說過來者是客嗎?雖然我是在不情愿的情況下被你們「請」來的,畢競還是客人!
大漢氣急敗壞地張大著眼睛瞪她,「給你吃的算是禮遇了,你還計較我對你的態(tài)度?」隨即亮出身上的家伙指向聶雪若,「勸你最好識相一點閉上嘴巴!」
聶雪若一見他亮出家伙,火大的撥開指著自己的愴,「嚇唬我?告訴你,本姑娘不怕你!」
「你!」大漢氣惱得咬牙切齒,一副猙獰駭人的樣子,舉起槍抵住她的胸口。
聶雪若頭一別擺出氣勢凌人的悍樣,「有種請便!」
「住手!」賀曼厲聲咆哮,來到大漢面前揮開抵在聶雪若胸口的槍,怒目瞪著大漢!改阍谧鍪裁?出去!」
大漢忿忿不平地嗤哼一聲,惡目瞪了聶雪若一眼,滿懷怒氣地轉(zhuǎn)身離開。
聶雪若露出不屑的譏笑,在他背后做出吐舌頭的鬼臉,立即坐在地上,端起面前裝著豐肉的盤子大快朵頤起來。
「哇!味道真不錯。」她一塊接著一塊羊肉塞進嘴里,又抬起頭望著賀曼,「有沒有水?我快噎住了。」
賀曼無奈地笑了笑,將水遞給她,「拿去!棺约簞t坐在她身邊的地上,瞅著她的吃相忍不住大笑。
聶雪若狐疑地偏頭看著他!改阍谛κ裁?」
賀曼大手摸著下巴,用詭譎的眼神瞄了她一眼,「依我看,東方映麟收你做養(yǎng)女,心里不知道有多后悔,」隨即大聲爆笑。
聶雪若氣嘟嘟地放下于中的盤子!肝,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光是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東方映麟就有夠嗆了!官R曼掩不住笑聲嘲諷。
突然,聶雪若臉色一沉,若有所思地道:「也許吧!」細(xì)微的聲音有幾許黯然。
「被我說中了?」賀曼嘲謔的譏諷她。
「不知道,我被他收養(yǎng)了十八年,只見過他兩次面,一次是我十歲生日的時候,另一次就是現(xiàn)在!孤櫻┤艨酀氐Α
「噢,看來他還真的滿絕情的。」賀曼偷偷覷著她。
「哼!這一次要不是學(xué)校通知他,我還不可能見到他!孤櫻┤艄室鈸P高聲音表示她的憤怒。
「這倒很有趣,如果我猜的沒錯,一定是你惹毛了學(xué)校的人,所以他們才會通知他去學(xué)校!官R曼冷冷地嗤笑。
聶雪若故作驚訝地張大雙眸瞅著他,「哇!你真神,一猜就中!」
「看你這模樣,不需要猜都能想得到!官R曼一副老謀深算的得意狀,「不如你說來聽聽,你到底在學(xué)校惹了什么事,非要東方映麟到學(xué)校領(lǐng)你回家?」
聶雪若露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拾起一枝樹枝在地上胡亂畫著;「我只是住在學(xué)校里膩了、煩了,所以故意和學(xué)校唱反調(diào),讓校方逼著他領(lǐng)我回家!
「就這么簡單?」賀曼質(zhì)疑地望著她。
「喂!簡單?」聶雪若氣不過地從地上跳起來,雙手往腰上一擦,「如果今天換成你被關(guān)在學(xué)校里十幾年,沒有家長來接你就不能走出校門一步,你不瘋才怪!」
賀曼乍聞,不自覺地挑了挑眉,「聽你這一說也不無道理,今天換成是我,我也受不了。」
「所以咯!」聶雪若笑逐顏開地又坐回地」。
賀曼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肝矣鷣碛X得你很有趣,你沒有一般女孩的裝模做樣,我喜歡!
聶雪若吃驚地偏頭看著他,「你喜歡我?你已經(jīng)一大把年紀(jì),棺材差不多都進一半了,還想打我什么主意?」
賀曼微微一笑,「你以為我說的喜歡是指什么?要你做我的老婆?」
「不是嗎?」聶雪若錯愕地睜大受驚的雙眸看著他,「可惜我對老男人沒興趣!
賀曼戲謔地嗤笑一聲,「以我的年紀(jì)要你做我的老婆?我相信自己招架不住你的蠻悍!寡鄣椎膽蛑o退去,他的聲音突然柔和起來,「我在中東已經(jīng)有許多老婆,但她們沒有一個替我生出像你一樣有個性的女兒或兒子,我欣賞你的個性。」
「你是說……」聶雪若怔住。
賀曼慨嘆一聲,猛然站起來看著聶雪若,「不如這樣,如果東方映麟肯放棄你的監(jiān)護權(quán),我就收養(yǎng)你,相信我的財富不比東方映麟少,不過我會比東方映麟更重視你。」
「你要收養(yǎng)我?」這結(jié)果讓聶雪若大吃一驚。
「對!你不妨考慮一下,我會給你絕對的自由,而且將你訓(xùn)練成一名女軍官,我手下的軍隊全聽你的號令。」賀曼說得眉飛色舞,仿佛所有的美景盡在眼前。
「不!你別嚇壞我,我可沒那么大的本事。我承認(rèn)自己很愛玩,可是我不想掌管軍隊。」聶雪若毫不考慮的回絕。
賀曼忍不住大笑,「先別這么快拒絕我,你想仔細(xì)了再說!
聶雪若不以為然的努起小嘴:心里早巳否定賀曼的每一句話,她目前只擔(dān)心接下來要怎么做,才能讓自己安然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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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映麟失魂落魄地坐在大廳里。雪若已經(jīng)失蹤了近十二個小時,他卻迄今仍未有一絲消息,真是愁煞人了!
他可以確定綁架雪若的就是賀曼,但為什么到現(xiàn)在賀曼還不給他進一步的訊息?他痛苫無比地把臉埋進雙手中。
為什么就在他敞開心胸而對她的愛時,卻又讓他面對失去愛的痛苦?
雪若、雪若……東方映麟心痛的暗暗呼喚。
「少爺,北堂少爺來了。」老柯神情黯然地低頭望著東方映麟。
「修靈!」東方映麟喜出望外,掹然抬起頭,發(fā)現(xiàn)高大俊俏的北堂修靈正走進屋里,他又驚又喜,張開雙臂迎向北堂修靈,「你來了!
北堂修靈第一次瞧見神情黯然、失魂落魄的東方映麟,他著實嚇了一跳,「映麟,你不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挂痪湓掚[含著許多訝異。
積壓已久的情緒再也捺不住地爆發(fā),東方映麟幾近崩潰地望著北堂修靈,「我真的慌亂得不知所措,我……雪若……」他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
這一刻的東方映鱗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眼底充滿了憂慮,所有的剛毅、果斷早已蕩然無存。
「映麟……」北堂修靈心里很難過,他從來沒有看過東方映麟這般沮喪。
「雪若不能出事!她不能出事!」東方映麟雙手垂落在身體兩側(cè)緊握成拳,惴惴不安地叫嚷。
北堂修靈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雪若不會有事的!顾麩o意間瞥見他衣裳里的白色紗布,「你受傷了?」
東方映麟不語,老柯立即走向前,「少爺前兩天出了點意外受傷,現(xiàn)在還在休養(yǎng)中!
「我的傷一點都不礙事,我現(xiàn)在只擔(dān)心雪若。」他憂郁的語氣不經(jīng)意地泄露了對聶雪若滿懷的愛戀。
北堂修靈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東方映麟。 「映麟,我一直想問你……雪若是誰?」
「雪若……」東方映麟一聽這名字,心彷佛被刀割般,「她是我今生唯一想愛、要愛的女孩、」
「女孩?」北堂修霞訝異于東方映麟所用的字眼。
「她今年才十八歲,我正準(zhǔn)備好好愛她,她卻因為我所結(jié)下的仇怨被賀曼擄走,我……」他已經(jīng)無措得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北堂修靈可以體會出東方映麟現(xiàn)在的心情,「放心,雪若一定會平安無事,我陪你上樓休息!苟笏D(zhuǎn)身對老柯說:「等一下我的手下會陸續(xù)趕到,他們一到就告訴他們立刻作業(yè)。」
老柯自然明白北堂修靈所指為何,「是!我一定會照你的話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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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修靈陪著東方映麟回到房間,他們各自找了一張椅子面對面的坐下。
「映麟,確定是賀曼?」北堂修靈神情嚴(yán)肅的問。
「我看到雪若最后在超級市場的監(jiān)視錄影帶,可以百分之百確定是賀曼指使的,我只是納悶,他怎么有辦法躲過敘利亞政府的追捕,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到這里來!箹|方映麟對此事充滿著解不開的疑惑。
「據(jù)說他捐了不少資金給敘釗亞政府,所以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假釋出獄:至于他怎么會潛進臺灣,這事也震驚了我。」北堂修靈將自己所知據(jù)實以告。
「看來他這次是完全針對我來的!箹|方映麟冷冷一笑。
「應(yīng)該沒錯,他這一次的報復(fù)是沖著你來的!贡碧眯揿`肯定他的揣測。
「可惡!」東方映麟一怒之下大手擊上桌面,「既然是沖著我來,有種直接針對我,何必對付一個小女孩!」
北堂修靈了然地笑了笑,「我相信他一定在暗中觀察你許久,只是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這一次卻無意地逮到擄走雪若的機會;不過他應(yīng)該會跟你聯(lián)絡(luò)才對啊!」關(guān)于這一點,他也覺得很奇怪。
「你說的對,按理說貿(mào)曼早就應(yīng)該跟我聯(lián)絡(luò),我也納悶他為什么拖延至今還不跟我聯(lián)絡(luò)?」東方映麟想不出其中的道理。
突然,一道令他心顫的預(yù)感閃進他腦中,他驚惶地望向北堂修靈,「雪若她……該不會遇害了吧?」
「這……我也不敢妄加揣測!贡碧眯揿`不禁開始憂心沖沖,他可是曾經(jīng)領(lǐng)受過賀曼的陰毒啊!
東方映麟一臉黯然,低著頭雙手合十抵在額頭前,嘴里喃喃默禱:「老天爺,請將我的愛還給我!」
北堂修靈默然不語地望著痛苦難安的東方映麟,由此可見他對聶雪若用情至深。聶雪若?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孩?北堂修靈對她充滿好奇,一個十八歲的女孩,竟然能擄住一個近乎鐵石心腸的硬漢的心,甚至讓他為她憂心得幾近崩潰。
老柯突然神色匆忙地奔進房間,「少爺,有小姐的消息!
彷佛灰暗中露出一絲曙光,東方映麟神情激動,第一個直覺反應(yīng)就是站起來迅捷地奔下樓,「電話!電話拿給我!」。
「電話掛斷了!箓蛉耸謭(zhí)話筒,神情無奈地說。
此時,東方映麟才發(fā)現(xiàn)北堂修靈的手下幾乎來了大半,占據(jù)了他整個大廳。
北堂修靈走進大廳對著手下頷首,「你們?nèi)搅。?br />
東方映麟回眸望著北堂修靈,「你準(zhǔn)備開戰(zhàn)啊?干嘛帶這么多人?」
「因為據(jù)報賀曼這一次潛進臺灣,身邊也帶了不少人,為了以防萬一 ,所以……再說這也不是我的意思,是楚柔下的令。」北堂修靈無奈地苦澀一笑。
東方映麟苦笑著搖頭,「鼎鼎大名的土耳其之冷神,已經(jīng)聽令于尊夫人了!
「什么人都可以惹,唯獨惹不起女人!贡碧眯揿`莫可奈何地聳聳肩。
倏忽,守在電話旁的傭人再度揚高聲音:「少爺,電話!」
東方映鱗火速飛奔至電話旁,「喂!我是東方映麟!
「好朋友,好久不見,想不想我呀?」
是賀曼的聲音!
「賀曼,雪若是不是在你手里?」東方映麟焦急地問。
「沒錯,雪若是讓我的手下請回來作客了,她現(xiàn)在安然無恙!官R曼陰沉著聲音緩緩說著。
果然被他料中,雪若確實是在賀曼手里。
「賀曼!你和我之間的恩怨與雪若扯不上一點關(guān)系,你要報復(fù)就直接找我,干嘛找上一個小女孩?」東方映麟激動地道。
「她還真是個惹人喜歡的女孩……」賀曼的語氣充滿了曖昧。
東方映麟腦中突然轟然乍響。這家伙想對雪若怎樣?他怒不可遏地道:「不準(zhǔn)你碰她!如果雪若身上少了一根寒毛,我發(fā)誓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嘖!瞧你說的,雪若不過是你的養(yǎng)女,和你沒有一絲血緣關(guān)系,你又何必這么緊張!闺S即露出一陣令人厭惡的笑聲。
「賀曼!」東方映麟瞬間面無血色,勃然大怒地嚷著:「我會找到你的!讓我逮到你看我不將你碎尸萬段!」
賀曼忍不住狂笑地截斷他的謾罵,「東方映麟,我知道你絕對能找到我,光是這通電話,相信你也該能找出我的位置了,我會在此等候你大駕光臨,哈哈……」
電話立即掛斷,東方映麟登時錯愕地望著傳來嗡嗡聲響的話筒。
「找到他的位置了!」北堂修靈的手下立即交出電訊發(fā)話的位置。
東方映麟挫敗地掛上電話,「賀曼是故意要讓我們找到他的!
北堂修靈似乎也察覺到這一點,「他為什么故意透露出他的位置給我們知道?映麟,賀曼在電話中有沒有提出任何要求?」
東方映麟十分納悶地?fù)u頭,「沒有,他沒提出任何要求,只說會等我去找他。」
「賀曼這只老狐貍到底在玩什么把戲?」北堂修靈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倏然,東方映麟記起賀曼在電話中稱贊聶雪若的可愛。
「天啊!他提到雪若……」他驚駭?shù)仡笱劬,「他要是真的動了雪若一根寒毛,我絕不會輕饒他!」椎心刺骨的憎恨使他的目光充滿了怒火。
北堂修靈仔細(xì)研究手下遞給他的一份位置圖,「映麟,過來看看,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
東方映麟心急如焚地大步來到北堂修靈身邊,聚精會神地看著圖!肝抑涝谀睦!」隨即迫不及待地想沖出去。
北室修靈眼明手快的攔住他,「你打算飛蛾撲火嗎?這么沖動到時不但救不出雪若,可能還會添上你一個,讓我們計畫一下,分配所有人的行動,然后一起出發(fā),這一次突擊勢必要將賀曼一舉成擒!
東方映麟靜下心思考北堂修靈的話,認(rèn)為他說的不無道理,「好,大家盡快!
「放心,我知道!
北堂修靈沖著他露出促狹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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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雪若蹲坐在屋里的地上,手抵在腿上撐著頭,一副無聊至極的樣子;感覺賀曼從屋外走進來,她慵懶地瞄了他一眼。「你回來了。」
賀曼低頭看著懶洋洋的聶雪若,「你怎么了?」
「無聊透了!顾∽煊袣鉄o力的說。
賀曼在她身邊席地而坐,用揶揄的眼神斜睨著她,「等一下東方映麟就會到,到時你就不會無聊了!
聶雪若詫異地張大雙眼瞅著賀曼,「你是說……他等一下會來?」
「沒錯,找剛才跟他聯(lián)絡(luò)上了,相信以他的能力,應(yīng)該查得出我現(xiàn)在的位置。」賀曼胸有成竹地一笑。
聶雪若花般的嬌顏立即露出一抹驚慌,憤怒地從地上眺起來,「你故意叫他來?你到底想對他怎樣?你要是存心傷害他,我就跟你沒完沒了!」
賀曼依然文風(fēng)不動的坐在地上,只是抬起頭莞爾的瞅著聶雪若,「你好像很擔(dān)心我會對他怎樣,你舍不得他?」
「我就是舍不得,你能拿我怎樣?」聶雪若豁出去了。
「哈哈哈!」賀曼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雙眼緊鎖住聶雪若,「你有內(nèi)情瞞著我!
發(fā)覺自己不經(jīng)意泄露出秘密,聶雪若剎那間驚慌失措地將頭一別,「哪有?」
「你還想騙我!」賀曼緊盯著聶雪若,他的眼神不帶一絲殺氣,卻有著從未有過的疼愛。
「我……」聶雪若神色一黯,警戒,不安都逃不過賀曼的眼睛,「其實我一直偷偷地暗戀著他……」
「你?」這個事實令賀曼大吃一驚,隨即忍不住爆笑出聲:「你喜歡上自己的監(jiān)護人?」
聶雪若被他這一笑,頓時一片紅潮從脖子直竄耳根,「笑!這有什么好笑的我喜歡他又有什么不可以!」她羞憤地跺著腳。
「那他知不知道?」賀曼隱隱訕笑,低著頭逗弄滿臉通紅的聶雪若。
「之前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了!顾暼缥抿傅幕卮稹
「他知道?」賀曼先是一驚,隨即頓悟,喜不自勝地道:「難怪!難怪!」
「難怪什么?」聶雪若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他出言警告我不準(zhǔn)碰你一根寒毛,否則就要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够叵肫饢|方映麟的話,賀曼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他真的這么說?」聶雪若聽了不禁心花朵朵開。
瞧著聶雪若一副幸福洋溢的嬌容,賀曼忍不住譏諷:「瞧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巴不得馬上嫁給他似的!
「呃……他如果馬上跟我求婚,我一定馬上嫁給他。」聶雪若天真率性毫不矯揉造作地說。
賀曼一挑眉,笑得前俯后仰,「哪有女孩的臉皮這么厚,不過……我欣賞!」
聶雪若漠視賀曼的譏諷,不認(rèn)為坦白自己的感情是一件可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