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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的逃妾 第3章(2)
作者:卡兒
   
  安炫轉為認真地瞅著他,豹頭,你是不是看上這女孩?  看上?靳亞軒不解安炫的用詞。

  對呀!我第一次看見你會對一個女孩子笑,就是對她。安炫不假思索地指著床上的齊寧芙。在店里,你第一次親自陪的客人,也是她!所以我才會說,豹頭你是不是看上她?靳亞軒乍聽,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微微一笑,說實在,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她好像與我滿有緣的,人與人之間凡事要講求緣分,也許是我與她有緣吧!安炫察覺到他臉上的微笑和以往不同,是發(fā)自內心的微笑,看樣子,豹頭這回是真動了凡心。

  思及此,他不由得也露出笑容。其實這是他所樂見的事,不然豹頭的心里一天到晚只掛記著程靜月,能讓他轉移目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豹頭,既然不練了,那我回去休息了。安炫想盡快離開,企圖替他制造機會。

  靳亞軒斜睨他一眼,淡淡說道:好吧!早點回去休息。安炫不啰唆地拎起置于一旁的外套,迅即離開靳亞軒的住處,并替他關上大門。

  靳亞軒待安炫離開后,他走進浴室扭開蓮蓬頭,讓溫熱的水嘩啦啦地沖擊身體。

  睡夢中的齊寧芙倏然蹙著蛾眉,一會兒是窸窸窣窣的嘈雜聲,一會兒又是嘩啦啦的水聲!她不悅地坐起來嘀咕著:怎么這么吵?當她睜開眼睛看清楚周遭的一切時,頓時愣住了!

  這并不是她飯店的房間,剎那間她只覺得腦袋一陣沉重,勉力地回想著昨天的一切——她想起來了,昨天她為了由美特地去豹頭的酒店想找豹頭,結果豹頭沒見著,卻遇到在金浦機場內相識的男人。他請她喝酒,那酒實在好喝,喝著喝著她就睡著了,醒來卻在這里!

  天哪!她突然想起自己的貞操,不由得驚呼一聲,從床上跳起來,翻開被子仔細查看床罩——沒有血漬!

  她安心地松了口氣。

  此時,靳亞軒剛好從浴室走出來,而齊寧芙的眼睛正不偏不倚地對準著他。

  他赤裸的上身還濕濕的,正泛著沐浴后耀眼的光澤,古銅色健碩的胸膛尚留著幾滴水珠。齊寧芙若癡若狂地猛盯著他瞧,眼前這個男人身材好棒哦!

  靳亞軒驚訝地看著她那眨也不眨瞅著他的眼睛,笑道:哪有女孩子這樣看男人!嘴邊泛著一抹揶揄的笑意。

  我有五個兄弟,男人的身體我早已經習慣了。齊寧芙不以為意地聳聳肩膀。

  靳亞軒面對她的直率,有種莫可奈何的不知所措,他走到屏風的另一邊,迅速地穿上衣服后再走出來,他走到床對面的沙發(fā)上端坐,深邃的眼眸露出一抹逗趣地瞅著她。

  你住哪里?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哎呀!齊寧芙倏然一聲驚叫。糟了!我根本沒記是哪家飯店?  什么?聞言,靳亞軒驚惶地跳了起來,睜著一雙不能置信的眼看著她。住哪家飯店你都不知道?齊寧芙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真的沒記下飯店的名字——她抬起頭,露出無辜的笑臉。韓文每個字都像是畫符號一樣,我不認識它,想必它也不認識我。靳亞軒真的被她打敗了,他無奈地將頭往后一仰,深深嘆口氣,隨即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哪有觀光客連自己住在哪家飯店都不清楚的!齊寧芙卻理直氣壯地跳起來,站在床上俯視著他,其實我本來沒打算住飯店,而是要住在朋友家的,哪知道她跟她母親嘔氣,竟連我都不見!說著還氣嘟嘟的手叉著腰,不滿地抱怨著:我可是從大老遠特地來看她的耶!所以一怒之下,我就從她家出來找了部計程車送我去飯店——  那你既然又跑出來玩,總不能不記住飯店吧?靳亞軒的聲音充滿無奈。

  玩?我才不是出來玩吶,我是出來找人算帳!齊寧芙想起那個叫豹頭的男人害了由美,更加氣急敗壞。

  靳亞軒此時才想起,當時他站在二樓的辦公室發(fā)現她時,她的神情似乎就是在找人。

  你找人怎么會找到酒店來?難道說那個人也在酒店里嗎?說到此,齊寧芙怒氣沖沖地從床上跳下來,我要找的是那家酒店的負責人,豹頭!  你要找豹頭?靳亞軒不禁愣了愣,他向來不與人結怨,尤其是女人,她為什么指名找他?你找他有什么事?  是他害得我的朋友跟她母親嘔氣,還跟我翻臉!她說得慷慨激昂。

  不可能的,豹頭不是這種人。靳亞軒此時已是一頭霧水。

  齊寧芙卻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她走到他面前,發(fā)現自己的身高才到人家的胸,只得很無奈的仰頭看著他,你憑什么說他不是這種人?  因為我就是豹頭。靳亞軒神情慎重地說著。

  齊寧芙訝異地往后退了一步,她睜大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你就是——豹頭。  不錯,我就是豹頭。他雙手環(huán)在胸前,逗趣地瞅著她。

  齊寧芙態(tài)度驟變,她眼底露出饒富興味的光芒,視線在他身上打轉,確實是有那份能耐,能將我的朋友迷得跟她母親嘔氣——  喂喂!你在說什么?靳亞軒還是頭一次讓女人當著他的面對他評頭論足。

  你還真有魅力。齊寧芙冷冷譏諷著他。

  行了、行了,小姐你說了半天,但我真的一點都沒聽懂。這種無理的指控,讓他的臉上略有慍色。

  齊寧芙看出他臉上的慍色,也生氣地往床上一坐,兩眼瞪著他。

  靳亞軒實在拿她沒轍,只得緩下臉色問道:好吧!你說,你那個朋友叫什么名字?  她叫由美!齊寧芙氣急敗壞地大叫。

  由美……我好像有點印象……他極力思索著這名字。

  半晌,他驚呼一聲:我想起來了,那天她母親跑來酒店,要強硬地將她帶回,但她卻執(zhí)意不與她母親回去,我還派人將她們帶進辦公室詢問,記得那女孩說她目前就讀梨花女子大學——你指的是不是她?他求證的眼神瞅著齊寧芙。

  沒錯,就是她,她母親拿她沒辦法,所以才會打電話給我,希望我能勸她,誰知道昨天我去她家,她竟然連我都不見,直嚷著要見靳亞軒……靳亞軒?你就是靳亞軒?齊寧芙驚愕地看著他。

  沒錯,我叫靳亞軒。那天我實在不能忍受,她為了到我的酒店上班,竟荒廢了學業(yè),這是不值得的,所以我當她的面下令,不準她再踏入酒店一步。他將那天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說給齊寧芙聽。

  齊寧芙終于明白事情的經過,也才知道為什么由美的母親并不氣豹頭,反而在言語上對他相當推崇。

  你知道嗎?韓國的女孩能上梨花女子大學是一件令人刮目相看的事,她有這才智卻放棄,若你是我,你會怎么做?他伺機反問她。

  齊寧芙頓時啞口無言。

  對了,現在你還睡在我的床上——靳亞軒笑謔地指著床。

  !這是你的床,這么說這是你家嘍?齊寧芙錯愕地睜眼瞅著他。

  沒錯,因為你喝醉了。他實感無奈。

  我喝醉了?你不是說那種酒很淡?靳亞軒無奈地輕嘆一聲,面對著不講理的女孩,還真是有理說不清。小姐,酒是很淡,但像你那樣牛飲,再淡的酒也會醉人。她是有那么一點印象,她的確喝了不少杯,想到是自己不知節(jié)制,她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對不起!錯怪你。面對她的坦率,靳亞軒不禁莞爾。我想問你,你叫什么名字?晚一點我派人去查查漢城所有的飯店,看你是登記在哪家飯店。  不好意思要麻煩你了,我姓齊,叫齊寧芙。她仔細地報上名。

  齊寧芙……靳亞軒喃喃自語,彷佛要將這名字深記在腦海中似的。很美的名字。  是奶奶取的。齊寧芙嬌美的容顏盈盈淺笑著。

  之前你說你有五個兄弟,是真的嗎?他想多了解她。

  何只有五個兄弟,我還有二個姐妹吶!她對他淘氣一笑。

  這么說你家一共有八個兄弟姐妹?靳亞軒不禁一怔!

  沒錯!我家好熱鬧,每天幾乎都是熱鬧滾滾的。她得意地炫耀。

  你的父母親一定很累。他故意逗她。

  提起父母親,無意間觸及了她的傷痛,她臉上現出一抹沉痛,我的父母親都已經過世了,我們是跟奶奶一起生活,還有百合姨照顧我們——靳亞軒沒想到會觸及她的傷痛,連忙一臉歉意地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齊寧芙卻在轉瞬間又恢復之前的直率,她釋然一笑,沒關系,不知者無罪,再說奶奶和百合姨的愛,早就彌補了我們失去的愛。她水靈靈的美目霎時綻放出炫目的璀璨光芒。

  靳亞軒意味深長地覷著她。她毫不矯飾的率真令他如沐春風般溫暖;她的笑容更像是溫暖的陽光,令他整顆心都暖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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