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海潔喜形于色、興沖沖的回到家里,恰好遇上坐在大廳里的雪倫和父親。她看得出來雪倫深獲父親的喜愛,因為他們臉上都有著愉悅的笑容。
“你們都在。”俞海潔滿心喜悅。
俞邦達看著眉開眼笑的俞海潔,忍不住問:“瞧你喜形于色的樣子,相信今天工地一切都很正常!
“何止如此,我今天已經找到可以供應我們材料的供應商!庇岷嵪膊蛔詣俚拿摽诙。
“真的?你不是說市面上的材料幾乎都被人收購殆盡,誰還有貨呢? ”俞邦達對俞海潔帶回的喜訊幾乎不能置信。
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雪倫,心頭也不禁微微一怔!暗忖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強森辦事的能力,絕對不可能有漏網(wǎng)之魚。
“是這樣子的,供應商是龍希寒接洽的,據(jù)他表示,這家供應商絕對有足夠兩家工地使用的材料,并且保證一定合乎我們所需要的標準!庇岷嵑敛槐A舻娜P托出。
“龍希寒?”俞邦達大為吃驚地睇著俞海潔,“你什么時候和龍希寒聯(lián)手的?”
“我、我……”
俞邦達瞅著神情頗費人疑猜的俞海潔,“你是不是有事瞞我?”平和的語氣,幾乎嗅不出一絲的不悅。
“是、是這樣,我是在見尚雷的途中巧遇龍希寒,接著我們兩家的工地都出了同樣的狀況,所以就聯(lián)手……”俞海潔猛吞口水,省略重要的部分,大略地陳述。
“哦,原來是這樣!庇岚钸_并沒有一絲的責備,“其實大家同在一條船上,彼此互相合作也是應該的!
俞海潔詫異的注釋著父親,“爸爸,您不生氣?難道說您真的沒敵視過龍希寒嗎?”
俞邦達搖頭,“其實每一行里都是長江后浪推前浪、新人輩出;再說,我還很欣賞龍希寒的才華,我從頭到尾只是將他當成一個可怕的對手。”
“真的?”俞海潔沒想到爸爸的心態(tài)和她一般。
“騙你干嘛!我還希望你將來能找到一位和龍希寒一樣的夫婿;這樣一來,建筑界將會是你們的天下。”俞邦達藉機嘲謔俞海潔。
俞海潔突然間臉上一片嫣紅,撒嬌地偎在俞邦達的肩上,“爸爸,我是您的女兒耶!連我您都要譏笑!
俞邦達忍不住呵呵大笑!皩α耍銊偛耪f有一家供應商可以提供材料,是哪一家?”
“時懋!庇岷嵣髦氐幕卮。
“時懋!這家供應商倒是規(guī)模頗大。不過時懋不是在海外嗎?而且他們一向不喜歡和國內的建筑公司交易,龍希寒是怎么辦到的?”
“聽說是龍帝國集團的龍御影出面交涉。”俞海潔以龍希寒跟她說的據(jù)實回答。
“哈!如果時懋愿意支援,那兩家的工地一定都能如期完工!彼闹蟹e壓已久的陰霾終于豁然開朗。
再次看到父親的開懷笑容,俞海潔不自覺地也欣然微笑。
雪倫看著他們父女之間的親密,不由得心疼著傅強森。
今天她終于知道為什么龍希寒和俞海潔之間都沒有爆發(fā)任何不快,原來海潔和龍希寒早已經聯(lián)手;最重要的是,他們已找到愿意出貨的供應商。
此時雪倫的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她得設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個重要消息傳遞給強森知道,讓他有心理準備,免得強森計畫良久的報復行動功虧一簣。
由于龍希寒鼎力相助,邦達建設順利購得急需的材料,俞海潔的臉上堆著釋然的笑,所有的抑郁終于可以一掃而空。
此刻她神清氣爽的坐在屬于她的私人辦公室里,心中暗自高興工程終于可以如期完工。
她心情極佳的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矗立在眼前的心血正邁向完成階段,她的嘴邊不禁浮起一朵雀躍的笑靨。
此時她的腦海里還浮現(xiàn)另一個影像;思起他,她心里升起一股甜蜜的感覺,這感覺真實而自然,深植在她的心里。
倏地電話聲大響,攪亂她的思緒,將她從甜蜜的思潮中拉回;她緩步移向電話旁,愉悅地接起電話,聲音顯得輕快,“喂……好,我馬上過來!
只見她神色慌亂的匆匆掛上電話,抓起皮包沖出辦公室。
坐上她的紅色法拉利、將皮包往后座一丟,她不停地喃喃自語:“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迅即加速飛了出去。
龍希寒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傳真機所傳來的消息,眉頭緊蹙、眼神冷冽,臉色一陣鐵青。
和時懋接洽的事情,至目前為止只有海潔和他知道而已;因為爆炸事件迄今還未明朗,所以在處理事情的態(tài)度他上是小心翼翼且保守的。
和時懋訂購材料的事,也連公司的高級干部都沒透露出去,而今時懋已經有人暗地里搜購材料,可見這位神秘者是潛藏在兩家之間;而今,他更能確定神秘者并不在帝龍建設里,而是在邦達建設!
須臾,他聽到辦公室外一陣嘈雜,他按下遙控器,面前的窗簾緩緩上升,隨即露出一片幾凈明亮的玻璃窗;他從窗內瞥見俞海潔正朝著他的辦公室走過來,他立刻通知門外的秘書請她進來,并交代不準外人打攪。
俞海潔著急地走進他的辦公室,進門劈頭第一句就焦急地逼問:“這是怎么一回事?”
龍希寒立即起身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摟進懷里,低頭親吻著她,安撫她激動的情緒。“你先別急!
她的情緒果然逐漸緩和,昂首看著龍希寒,“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嗎?”
龍希寒無奈地微笑點頭,“不過你放心,這一次他不會得逞的!
“真的嗎?”她已經慌亂得毫無主張。
“是真的!彼Z氣堅定的說。
俞海潔突然發(fā)現(xiàn)旁邊明亮的落地窗可以清楚的看見外面,頓時愣住。
剛才他們親熱的那一幕豈不是被外面人看光了?思及此,她羞澀得不知所措,臉上一陣燥熱,猛地推開他,“都是你啦!”嬌怯的瞟著落地窗。
龍希寒循著她的視線看去,頓時恍然大悟,忍不住噗哧一笑,“放心,這窗戶只能從里面看到外面,外面是看不進里面的!
“噢!”俞海潔頓時放心,猛吸口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知道神秘者開始針對時懋了?”
龍希寒隨手將時懋傳過來的資料,遞到俞海潔面前,“你自己看!
俞海潔不禁看得瞠目結舌,“以雙倍的價格購買我們所要的材料,這……我們該怎么辦?”她不由得開始憂心仲仲。
“關于這一點你大可放心,就算對方出五倍的價格,時懋都不會轉賣給他。”龍希寒堅信的道。
“真的?誰會舍棄高價位不賣?你怎能擔保時懋不會心動?”
龍希寒冷笑一聲,“時懋絕對不會傻到只貪眼前的利益,而毀了本身的信譽和往后的利益!
“既然你都如此確信了,那你還嚇我!幸虧我的心臟還承受得起,否則我的命豈不斷送在你的手里?”俞海潔嬌嗅道。
“其實我通知你來,主要是想告訴你,今天這件事的問題出在你公司!饼埾:锌吭谧肋,雙手在胸前交疊著,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眼瞅著她。
這無端的揣測令俞海潔臉色驟變,“這怎么可能?你憑什么說得如此肯定!
“因為向時懋訂貨的事,我只告訴你一個人,至今還沒透露給公司任何一位職員!饼埾:{眸中閃著堅定的神采。
“照你這么說,你是在懷疑我嘍!”她怒氣頓生,神情凜然的迎視著他。
龍希寒輕笑的看著她含怒的臉,相信他的質疑話語已經激怒了她,但是在這節(jié)骨眼上他們不能再起沖突,“我不是懷疑你,因為你和我一樣都是受害者,但是你仔細回想一下,你是否曾經將要向時懋訂貨的事告訴別人?”
俞海潔開始思索,不經意的喃道:“那天我告訴了爸爸,但是爸爸……不可能的,邦達可是他一生的心血!
“除了你父親之外呢,還有誰?”龍希寒步步逼問。
“那天除了爸爸……對了!還有雪倫?墒茄﹤惒艅倧挠鴣砼_灣,她似乎也不可能……除此之外,沒有人了!庇岷嵣裆鋈坏泥哉Z。
龍希寒的困惑更深,再次的問她:“除了他們兩位,你都沒告訴其他人嗎?包括公司的職員?”
俞海潔驀地仰起頭,“沒有!其實我也在擔心這個問題,所以和你一樣,絕對守口如瓶!
龍希寒看她態(tài)度堅決,他相信她;只是海潔曾經提到一個陌生的名字雪倫,憑他的直覺,這個叫雪倫的頗令人質疑。
龍希寒不動聲色地趨近俞海潔身邊,“別再想了,也許事情只是湊巧罷了!
“真的只是湊巧?”俞海潔惴惴不安的瞅著龍希寒。
龍希寒將所有的疑慮都先擱在一旁,眼前他只能極力的安撫海潔;縱然她再能干、再強悍,終究還是一個女人。
他不忍見海潔為此事憂心,只能盡力安撫,“別想了。”手指輕劃著她的鼻尖淺淺一笑,將她擁入懷中,“材料都到了嗎?”
“到了,幾乎快齊全了!彼嗽谒麍詫嵉男厍,柔聲回應。
“看樣子,你的工地會比我早完工嘍!”他想藉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但愿如此,不過……我相信一定會的!”俞海潔喜孜孜的堅稱。
龍希寒不禁啞然失笑,“你呀!就是這么好強……我喜歡!
聽到龍希寒一句喜歡,她的心也隨之飛揚起來,嬌容因為這句話而神采奕奕。
海潔一離開,龍希寒正躊躇著該不該聯(lián)絡俞尚雷,將心里所猜疑的事情告訴他。他擅自作主的請俞尚雷調查,是否會引起海潔的憤然反彈?
這些都是他的考慮因素。
但是不將此人揪出來,龍希寒又不甘心;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為所欲為,恣意破壞他和海潔的心血,眼睜睜看著鈔票不停往外飛!
“我發(fā)誓一定要你栽在我的手里!”龍希寒愈想愈氣,大手重重擊在桌面上。
他抓起外套沖出門外,直奔碧海飯店;他決定去見俞尚雷。
俞海潔從龍希寒的公司出來后,整個人陷入一股惴惴不安的情緒里;依希寒所言,此神秘人似乎一直躲在暗處窺伺著她和希寒的動向。
這一次她和希寒向時懋訂貨的事,她一直都謹慎處理,和希寒一樣不假外人之手,沒想到還是出了狀況;幸虧時懋并不會因為對方出價高而自毀信譽,否則這一切損失將又無法預計。
俞海潔越想越不甘心,走出帝龍建設,她隨即驅車前往碧海飯店,向哥哥俞尚雷求助。
走到俞尚雷的房前,她神情顯得焦躁卻又有些猶疑,最后還是伸手敲門。
俞尚雷很快的便來開門,赫然發(fā)現(xiàn)站在門口的俞海潔,見她惴惴不安的神情,不由得心疼驚呼:“海潔,怎么了?瞧你的臉色這么差,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俞海潔瞅著俞尚雷,緊繃的神經剎那間全然放松,整個人像是虛脫一般,“尚雷……”
俞尚雷心疼地趕緊牽起俞海潔的手,拉她走進房間,“你的臉色真的很差,早上出門時一定又沒吃東西。”
“說到吃,我今天好像真的還沒吃東西。”俞海潔勉強露出憂郁的淡笑。
俞尚雷一聽,毫不猶豫的說:“走,先帶你去吃點東西!
俞海潔卻面有難色的推卻,“不了,其實我來不是要你帶我去吃東西,我是……”
俞尚雷寵愛的看著她,“我也猜得出來,你不可能為了一頓早餐特地跑來,但不管有任何事都應該先填飽肚子;再說,我們也很久沒一起用餐了,不如我們邊吃邊說!
俞海潔面帶微笑,無奈的瞅著他,“好吧!我們是真的很久沒在一起用餐了!
俞尚雷領著她來到飯店樓下的餐廳,在柔和的音樂聲中,找到一處較僻靜的位置。
俞海潔只是點了一杯咖啡,俞尚雷心疼地又替她加點一份法式早餐,“你要多吃點,瞧你最近消瘦許多!
“我?哪有!”俞海潔撒嬌地否認,旋即話題一轉,“聽爸爸說你準備要結婚了,是真的嗎?”
俞尚雷嘴邊噙著一抹幸福的笑,“是真的,我打算等這件事情告?zhèn)段落,就決定結婚!
“太棒了!恭喜你,我相信嫁給你的女孩必定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庇岷崫M懷欣喜的恭賀他。
“對了!到時候你可得當我的伴娘!庇嵘欣籽诓蛔⌒腋5南矏,笑開了臉。
“那有什么問題,就算你不開口,我也會主動爭取。”俞海潔笑著說;不過她卻無法笑得開懷。
俞尚雷瞅著略顯抑郁的俞海潔,眉頭一擰,“是不是又出事了?”瞬間,他愉悅的心情也跟著憂愁起來。
恰巧此時侍者正送來香醇的咖啡;俞海潔漫不經心的執(zhí)起咖啡杯旁的小湯匙,輕輕攪動著咖啡,輕嘆一聲。
俞尚雷擔憂的握住俞海潔的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說來聽聽!笨粗岷嶃俱驳膵深,令他心痛與不舍。
“剛才我從希寒的公司出來……”
俞尚雷一聽頗為訝異,“你去找龍希寒了?是不是你們兩個又有一番唇槍舌劍,所以你才心情壞透了!
俞海潔卻搖頭,“不是,其實這一次還是靠他鼎力相助才訂購到材料,否則我至今都還不知道去哪兒找材料呢!”
這個消息更令俞尚雷驚愕萬分;他們之間非但沒有劍拔弩張,龍希寒反倒還鼎力相助海潔?
“既然事情都順利解決,你還有什么不愉快?”他腦筋一轉,一雙驚疑的眼緊盯著俞海潔,“該不會是你喜歡上龍希寒了吧?之前你們倆不斷地起沖突,現(xiàn)在卻不知道要如何化解?要真是這樣,一切包在我身上,我一定盡全力幫你們化解誤會!
“不是這樣的!庇岷嵾B忙澄清。
“不是?那你是在擔心什么?”俞尚雷猜不出她為何悒郁。
俞海潔猛地深吸一口氣,“事情是這樣的,希寒找到—家供應商介紹給我,原本這是件機密,因為我們都擔心幕后破壞者會有另一波的搜購行動;但是卻百密一疏,他還是有了搜購的行動,希寒的意思是消息是由我這里傳出的,所以……”一雙充滿困惑的眼猛盯著俞尚雷。
“你生氣龍希寒誤會你?”俞街雷小心翼翼的問。
“不是,我并不是生他的氣,你誤會了,因為希寒問我是否曾經將此事透露給第三者知道;我回想當天情形,只有一時興奮告訴了爸爸……”俞海潔說出那天的情形。
“爸爸?我相信不可能會是他,邦達可是他一生的心血!庇嵘欣茁牫鲇岷嵉臒⿶,但是他很肯定的認為不會是父親。
“我也是這么說,但是當時還有一個人,就是從英國來臺灣看我的好朋友——雪倫,可是雪倫不應該會蹚這渾水才對!庇岷嵞樕厦黠@不相信。
“雪倫?你就這么肯定不會是她嗎?”俞尚雷似乎和龍希寒一樣,不愿放棄任何一點兒蛛絲馬跡。
俞海潔不知所措的睇著俞尚雷,“我也不知道!
他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好了,別想那么多,這事情交給我辦,相信事實會證明一切!
“哥,你到底調查出眉目了嗎?”
“有眉目!只是我需要一些強而有力的證據(jù),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揪出幕后主使者!庇嵘欣诅H鏘有力的說著。
俞海潔聽了雙眸立即明亮起來,“真的……”
“是真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唉!事情一旦水落石出,我就安心了。”俞海潔釋懷一笑,“我也該回公司了!
“回公司?可是我替你點的法式早餐你還沒吃吶!”
俞海潔卻起身抓起擱在旁邊的皮包,“相信你一定也沒吃,不如就留給你慢慢享用吧!”她心情愉悅地捱近俞尚雷的身邊,親密的親啄著他的面頰,“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做你的伴娘了。”
面對俞海潔的嬌俏,俞尚雷打從心里疼愛萬分,“放心,絕不會放過你的。”
俞海潔巧笑倩兮地道:“我也不會忘記!彪S即旋身走出餐廳。
俞尚雷看著面前俞海潔動也沒動的早餐,不禁抿嘴訕笑。
藏身在餐廳里窺探的龍希寒卻不禁妒火狂燒。
他萬萬沒想到當他急著前來會見俞尚雷,在經過餐廳時竟瞥見海潔和俞尚雷兩人在餐廳里共享早餐,其親昵狀讓他不得不看個究竟;他悄悄藏身在餐廳里一處樹叢后面,卻讓他目睹了海潔與俞尚雷親昵的一幕。
他緊握著拳頭,一拳擊向面前的樹叢!翱蓯!還以為她是個貞潔烈女,沒想到居然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看著俞海潔步出餐廳,龍希寒捺不住心中燃燒的狂烈妒火,立即尾隨她前往停車場。
俞海潔拿出遙控器,走到心愛跑車的旁邊,正當她準備開門之時……
“沒想到你會來見俞尚雷!”一道冷冽的嗓音從她身后傳來。
俞海潔不由得怔愣。她不需要回頭也知道他是誰,但是她還是露出嬌美笑容回視著他,“你怎么也來了?”聲音里充滿驚喜。
龍希寒像一座冰冷的雕像般動也不動的駐足原地,眸中掠過慍怒的光芒,“幸虧我來了,否則就看不到那幕親昵畫面!彼脴O冷的語調譏諷著她。
該死!原來他看到了她和尚雷親昵的樣子,聽他冷嘲熱諷的語氣,希寒一定正在氣頭上。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你自己最清楚,還需要狡辯嗎?”他輕蔑地嗤哼一聲。
俞海潔聽不下去他的冷言冷語,“我根本不必為莫須有的事情辯駁,如果你認為事情正如你所想的那樣,我只能說——隨便你!”
她的冷淡狠狠地重擊著龍希寒的胸口,他的眼中閃著狂怒的火焰,“好一個朝 秦暮楚的女人,我龍希寒這輩子算是栽在你的手里!”
俞海潔依然不動聲色,強硬的說:“我說過,隨你去猜想,我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浪費唇舌!币徽f完便轉身鉆進車里,根本沒回頭多看他一眼,立即揚長而去。
龍希寒站在原處不動,但是他的表情卻是如此幽暗及冷峻,狂熾的憤怒燃燒著他的心神,雙拳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