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穿這種衣服!标惾闳锬樕细‖F紅潮,看著床上擺著一件透明薄紗做成的衣服。它根本不能稱是一件衣服,充其量只能稱為一塊透明的布,什么也遮不住。
玫瑰忍著氣將衣服遞給她!肮月!快把它穿上,待會兒媽媽桑就要進來了,你要是再不合作,我可就慘了!
她憤怒打掉玫瑰遞過來的薄紗,倔強地斥道:“這哪是一件衣服?有穿跟沒穿還不是一樣!
玫瑰氣結了,用力摑了她一巴掌!八姥绢^,這里哪還輪得到你作主?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了!彼勐秲垂!拔蚁弈闳昼娭畠劝堰@件衣服套在身上,要是你不合作,我就跟媽媽桑說打算赤身露體上“拍賣場”!
茹蕊嚇得臉都發白了,望著地上的薄紗,內心掙扎著要不要撿起來穿上。叫她穿這種什么也遮不住的衣服出去見人,不如殺了她好了。
她瞪大雙眼,幾近歇斯底里地狂吼:“不要!我不要穿這種衣服!”她瘋狂地往門口方向跑去。
一開門,便看到守在門外兇神惡煞般的保鑣,她倒抽了一口氣,絕望地、凄厲地叫了出來,繼續用力甩上門,眼淚也跟著落下來。
玫瑰得意洋洋,揶揄地道:“逃?你想逃到哪里去?外面有好幾名保鑣正在監視你,媽媽?墒欠愿肋^了,要是你再不聽話,我可以叫外頭的保鑣進來替你換衣服,我想他們可是十分地樂意。”
茹蕊抱著頭,瘋狂地叫著:“啊——我不要,我不要……”
玫瑰見她情緒已然失控,再度摑了她一巴掌,捉住了她的肩膀,強迫她面對自己。“你有什么權力說不呢?等你上拍賣臺之后,就要讓臺下那些喜好漁色的男人待價而沽,你再自認清高也沒有用,什么尊嚴、什么羞恥早就被臺下的人剝奪走了,有的只是難堪、惡心,及不停地祈求自己能夠落在一個好男人手里,讓自己的初夜能夠好過一點!
她甩開茹蕊,自己點了一根香菸。“我勸你不要再做垂死的掙扎,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何不干脆一點,大家都好做事,你也少受一點折磨!
茹蕊安靜下來,臉上沒有表情,眼淚也不再掉下來,她的樣子安靜得嚇人。
玫瑰見狀,緩和語氣勸道:“其實你也不用想得那么糟,只要乖乖配合就不會太難受了。到時你就當作一塊石頭壓在身上,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茹蕊整個身體僵硬,背脊挺得直直的,眼睛盯著地上的衣服瞧。
玫瑰繼續道:“別再掙扎了,把衣服穿上,等下媽媽桑就要來驗收了。如果你今晚表現得好,賣個好價錢、知名度打開,那些有錢、有地位的男人,全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到時你呼風喚雨的,就連媽媽桑也要讓你三分。你就把衣服穿上了吧!”
茹蕊的眼淚幾乎又再度奪眶而出。她不甘心!沒有到最緊要的關頭,她絕不會輕易向命運低頭,現在只有到拍會場才能離開這陰暗的房間里,也只有離開這里才有機會逃離。
她心中暗暗地吸了一口氣,動作緩慢地將床上的衣服撿起來,臉色比鬼還要蒼白地換上它。
玫瑰露出滿意的笑容!奥斆鞯呐!我一點就通,乖乖地聽話才能減少皮肉之苦。要是你紅了以后,可不要忘了今天可是我好說歹說的功勞。聽我的……”
茹蕊完全沒有聽進玫瑰的話,仿佛自己是個死人般把衣服套在身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抑住想要尖叫的沖動,心中暗暗下定決心;她一定要逃出去!
玫瑰拿出一條黑色的毛巾蒙住她的眼睛。
茹蕊驚愕地伸手扯布條。“你在干什么?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
“別動。這是這里的規矩,為了是怕你會逃掉!
茹蕊心想不妙,要是看不見路怎么跑呢?不管怎樣也要把布條取下來!“我現在不是乖乖地聽話了嗎?我求求你,看不見東西我會怕!
“求我也沒用,這是媽媽桑說的!泵倒鍫科鹚氖!澳阒皇菭恐业氖郑易呔蜎]錯了,等一下不論你看到什么東西或是聽到什么聲音,記住!千萬不要叫出來,保持鎮定,沒事的,反正忍一忍就過去了!
茹蕊被玫瑰帶著離開小房間,耳邊傳來許多女人竊竊私語的聲音,談話內容凈是令人連耳根子都會發紅的話,不時還會有人伸手過來觸碰她的身體。
她嚇得臉頰由紅轉白,一只手護在胸前戰戰兢兢的。
玫瑰吆暍著:“你們這些女人別鬧了!要是把媽媽桑重要的商品弄出瘀血來,看你們怎么跟媽媽桑交代呀?”
一名女子惡意地說:“媽媽桑從哪里找來她的啊?看她瘦干干的,長得也不怎么樣,男人怎會喜歡她呢?你們看看她的胸部,一點肉也沒有。”
那名女子伸手用力擰茹蕊的手臂,茹蕊痛得叫起來。
“喂!你在干什么?”玻瑰大聲斥責!靶〖t,你給我小心一點,不要以為你現在最紅就跩起來,等到拍賣會過后,你最好看看你的寶座是否還是一樣穩固?我就看你能囂張多久?”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呢?”小紅不甘勢弱,指著她的鼻子叫囂。
“意思就是你快點靠邊涼快,別以為你用些假東西還能得意多久!彼龕憾镜孛榱嗣樾〖t胸部一眼。
小紅氣得臉頰發紅。“你這混帳東西,看我今天不撕爛你這張嘴才怪!”
她整個人欲撲上去痛打玫瑰一頓,玫瑰也蓄勢待發準備要好好地反擊。
周圍的鼓噪聲越來越大,場面也十分地混亂。
茹蕊感到周圍人們高漲的情緒,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現在不逃要等待何時呢?她慢慢退后,然后扯開布條轉身就跑。
才跑了沒幾步就被一只如鋼筋般的手臂捉住了,她痛得眼淚掉了下來!胺砰_我……”
“輕一點,不要弄傷她!币粋充滿威脅的女人聲音響起。
茹蕊痛得整個人縮在一起,望著眼前風韻猶存、眼神銳利的女人,她應該就是玫瑰口中的媽媽桑吧!看得出來,她年輕時一定相當漂亮。
“你們這群笨女人,拍賣會都快開始了還在這里吵什么?今晚的生意不要做了嗎?你們有空在這里爭吵,還不如多花點心思去想怎么投客人的喜好!眿寢屔R婚_口,周圍頓時鴉雀無聲。
玫瑰咬著下唇!皨寢屔,都是小紅在這里興風作浪,她……”
“夠了!我不要再聽下去了。不管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恩怨怨,想要在“絕代風華”待下去,就得聽我的,要不然我就把你們統統趕走,誰我也不要!”
小紅及玫瑰臉頰均發白了,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媽媽桑分別看了她們一眼。“小紅,今天你第一個上臺!
“什么?我怎么會是第一個呢?上次我還壓軸呢?我是這里最頂尖、最紅的,要我第一個上場我才不干!毙〖t憤怒地叫起來。
媽媽桑冷笑兩聲!昂冒!你不第一個上場,那以后也不用上了!
小紅氣得直跺腳,卻又不得不屈服在媽媽桑的威脅之下!拔抑懒,我會第一個上場的!
媽媽桑沒有表情地面對茹蕊說:“把她眼睛蒙上,帶到休息室去!
** ** **
林正宣帶著蔣季陶走進一家看似普通的PUB里,經過一個長長的走廊,服務人員帶他們走進一個小房間里。他們一進去,服務生便把門關上了。
季陶蹙著眉頭,看了看四周,眼前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坐在臺下,彼此交頭接耳,前方有個不大的舞臺。霎時,他心里已明白這里是哪里了。
“要騙我來看脫衣秀也不必用這種方法!彼Z調冰冷,神情冷漠。
李子浩連忙答道:“脫衣秀有什么好看的,這個比脫衣秀還要精采萬分!
“不管是什么我都沒有興趣,要看你們自己留下來,我先走了!奔咎照玖似饋頊蕚湟x去。
正宣急忙阻止他!凹热粊砹,何必急著要走呢?騙你是我們不對,但我們也是出自一番好意。這里不是看脫衣秀的地方,而是一個“拍賣場”!
“拍賣場?”
“所謂的“拍賣場”,就是用最高的價錢標下你滿意的女人,然后可以與她們共度二十四小時。”正宣繼續說道:“我跟子浩早已決定,今晚只要你看中意的女人,我們就把她標下來,送給你當生日禮物。你就別辜負我們的一番好意了。”
季陶無奈地搖搖頭,知道他們是一番好意,也就不再那么生氣了!八懔!我對臺上的女人沒有多大的興趣,陪你們看看還可以,要標下來送給我當禮物就不必了。”
正宣松了一口氣。“先別說大話,等看完之后再下結論。”
他們坐下來,開始觀賞臺上女人的表演。
季陶看著臺上女人搔首弄姿的動作,舉止夸張得令人生厭,沒看幾個他就不停地盯著手表,不時打著呵欠,臉上一副無聊的模樣。
正宣用手肘碰他!澳托囊稽c,主戲快上場丁。”
“我實在看不出臺上的那些女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如果十二點過了還是一樣,那我就要先走了。”
正宣勉強點點頭,又將視線移回臺上。
半晌,季陶再看手表一眼,已經十二點了,他拍拍正宣、子浩的肩膀!翱磥硐聲刑貏e的了,我要先走了!
他站了起來,正準備走出去時,臺上出現裝扮成埃及艷后的媽媽桑,她用清脆悅耳的聲音說道:“謝謝各位來賓今晚能夠光臨“絕代風華”,剛才只是個暖身而已,可能有許多人都意猶未盡,現在到了最精采、最壓軸的時候了!
媽媽桑手一揮,幕簾垂下來,四周鴉雀無聲。
茹蕊豎起耳朵,心跳仿彿已經躍到胸口,隨時可能蹦出來,她感到被一個人粗魯地拉到臺上,然后解下蒙在眼上的布條。
當她看到臺下一對對貪婪好色的眼睛時,幾乎要尖叫出來,她轉身想要沖下臺去。這時媽媽桑不著痕跡地伸手捉住她,制止了她的行動。
“面帶笑容,不要想逃出去,四周都有保鑣在看守著。”媽媽桑的嘴角帶著笑意,眼眸直視前方,聲音冰冷地說著。茹蕊痛得快尖叫出來,只好勉為其難扯出一絲笑容。
“各位來賓,百合是我們今晚的主戲,誰能開價最高,就能贏得百合的初夜。喊價由十萬塊美金開始!
“我出十萬塊!迸_下開始有人出價了。
茹蕊看到出價的人,滿臉橫肉,齜牙咧嘴地笑著,肚子像水桶一樣大,她倒抽了一口氣。要是自己落在這種人身上,她寧愿咬舌自盡也不愿意讓他碰自己半根寒毛。
季陶被茹蕊哀凄的神情吸引住腳步,她獨特的氣質及像小動物哀憐的眼神觸動了他的心,令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凝視她的臉。
“季陶,這個不錯吧!我早就告訴過你,好戲在后頭。就這個,我們標下來送給你,當作生日禮物吧!闭B忙捉住機會扳回一成,然后舉手。“二十萬。”
媽媽桑越來越開心!岸f,現在叫價二十萬了!
“四十萬!
“五十萬!
臺下戰況熱烈,茹蕊瑟縮了一下,一顆心就隨著臺下每叫一聲,就劇烈跳動,目光也跟隨著下面的人打轉。最后,她干脆閉上眼睛,仿佛把自己的心房關閉,不再理會自己的命運最終會落入何方。
季陶的眼睛始終盯著她瞧,她臉上所有的表情變化,全映入他眼底。他不禁納悶地想:她真的是不經人事的處女呢?還是演技高超的妓女呢?
她模樣雖楚楚可憐,但眉宇之間流露出堅毅,讓人無法忽視她沉默的抗拒,使她看起來像團謎似的,令季陶怦然心動,怎么也無法狠下心掉頭離去。
原先那名胖子再度舉手,喊道:“八十萬!
此時媽媽桑的嘴已笑得合不起來了,而茹蕊的心緊緊揪成一團。
“兩百萬!
全場傳來一陣驚呼聲,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蔣季陶身上,連原本閉上眼睛的茹蕊也忍不住睜開來看。
喊價的那名男子在兩道粗粗的黑眉下有雙炯炯有神的目光,使得他面容看起來既冷峻又不失吸引力。當他的目光與茹蕊相觸時,茹蕊不由得在心底顫抖一下。她端詳眼前得天獨厚的男人,目光由他的臉上慢慢往下游移到他寬闊碩壯的胸膛及結實的臂膀,她似乎可以感受到他體內蘊含無限的力量。
落在他手里,總比落在那名肥豬手里好,也許到時可以乘機求救。她不禁默默在心里祈禱著,希望今晚就如此結束,不再要有人跟他競價了。
正宣望了季陶一眼,驚呼道:“兩百萬,你瘋了啊?”
子浩大叫起來!八瞧烈稽c,但是充其量也不過是名妓女,兩百萬買下她一夜實在太貴了!”
“三百萬。”季陶神色慵懶,眼睛直盯著茹蕊,不曾移開視線。
全場一陣驚呼,竊竊私語的聲音此起彼落,臺上的媽媽桑更是笑得嘴幾乎合不起來了。
子浩后悔極了!早知道季陶會這樣子亂喊價,他當初就不會答應正宣荒謬的提議,害他損失慘重。他氣憤地瞪著正宣,只見正宣也是愁容滿面,想必他一定也跟自己有同樣的感受。
于是子浩轉身對季陶說:“季陶你真的是瘋子,那個女人一點也不值得花三百萬,你別被她清純的模樣騙了,說不定她是這行的個中好手,根本一文不值,你再亂喊價我們可不會付錢的。”
“只要她能夠取悅我,就值得這些錢了!
子浩無奈地搖搖頭!八懔!反正你決定的事情,根本沒有人可以改變的。只是錢是花我們的,你當然一點也不會有感覺!
“放心好了,你們只要出最先的二十萬就好了,其他的由我來付!
子浩和正宣立刻臉紅滿面,子浩道:“這怎么好意思,說好是由我們來替你慶生的,怎么好讓你自己出錢呢?”
“我當初也沒答應你們,所以你們別放在心上!
媽媽桑在臺上數了三聲,沒有人再喊價,于是她宣布道:“恭喜臺下那位穿黑襯衫的先生,百合是你的了!
臺下一片喧嘩,拍賣會也告一段落,每個男人紛紛帶領各自競標所得到的女人到隱蔽之處風流快活去了。
媽媽桑拉著茹蕊來到蔣季陶面前,她笑容可掬地說道:“先生您貴姓啊?以前怎么從來都沒見過你呢?”
季陶這次更加清楚看仔細茹蕊的面容,在昏黃的燈光之下,她的臉色蒼白得可怕,神情有些憔悴,眼眸里隱約透露著害怕的光芒,薄薄的白紗將她纖細的體態一覽無遺地呈現。
突然間,他心頭有一股莫名的沖動,想要用衣服遮住她的身體,不愿別的男人看到她。
他十分訝異自己會對初次見面的女子這么快就產生占有欲,更何況對方是名人盡可夫的妓女。
一想到此,他的表情倏然變冷。“我要帶她回我的住所,現在可以走了嗎?”
“可以,當然可以!不過百合她總不能這樣就出去吧,我先帶她回房間加件衣服,一會兒就出來!
“我給你們十分鐘!
“干么這么猴急呢?”她曖昧地眨眨眼睛!胺凑銈冇卸男r的時間……”
季陶強硬地打斷她的話!笆昼!
媽媽桑見狀也不再多說什么,拉著茹蕊回到原來的房間里去。門一關上她立刻露出兇狠的面孔。“你不要以為跟客人出去就可以乘機逃跑,我勸你最好現在立刻打消這個念頭,因為會有三名保鑣跟在你們的身邊,等到時間到了就會把你再帶回來!彼龕汉莺莸卣f!叭绻愀宜J裁椿ㄕ懈腿苏f什么,回來我就拔掉你的舌頭,讓你從此不能再說話!彼蜷_抽屜,取出一瓶藥來。
茹蕊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媽媽桑露出奸奸的笑容!澳闶翘幣,第一次一定很痛;為了你好,把這藥喝下去,包你到時快樂似神仙!
“不要!我才不要吃什么藥,你拿開。”茹蕊伸手打掉她手中的藥。
媽媽桑的神情立刻變硬!熬淳撇怀猿粤P酒!彼夼刈阶∪闳锏念^發,強迫她把藥暍下去。
茹蕊痛苦地把藥咽下喉嚨。“你給我暍什么東西?”她害怕極了,不知怎的,她感到身子發熱,腦筋昏沉沉的;有點想睡覺,又有點口渴,渾身上下全不對勁。
媽媽桑滿意地看著她的模樣,然后由衣柜里取出大衣,為她穿上,便帶她出來見蔣季陶。
季陶在等待的當中,心里莫名地感到不安,外表卻一如往常的鎮定。他不停地問自己為什么要買下那女孩?然而他得不到答案,腦里只有一再呈現她那雙清澈又顯得驚嚇過度的動人眸子。
看到媽媽桑將茹蕊帶出來,季陶心中莫名的不安更加濃烈,他感覺到她的眼神與之前不一樣了,可卻又說不出是那里不太對勁。
“我把百合交給您了,她可是我們這的小寶貝,您可要好好疼惜她哦!”媽媽桑眼里透露著魅異的訊息。
季陶覺得很不舒服,他一刻也不停留地拉著茹蕊坐上他的BMW里。
正宣及子浩來到他身邊。“今晚本來是我們要付費的,沒想到變成你自己出錢,我們實在過意不去!
季陶微微一笑!皠e這樣,要是你們再耽誤我跟三百萬逍遙快活,我可真要生氣了!
兩人恍然大悟,笑了笑!皩α!我們怎么忘記了,你花了三百萬當然要好好利用每一分鐘,我們不打擾你了,你快回去吧!”
季陶笑而不答,驅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