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啊──」
狂暴的痛仿佛要割裂符音的身軀,她全身粉碎般地灼痛著,撕裂殺的劇痛錯亂了她的時間感。
似乎回到兩年前,從開刀房恢復(fù)室推出來的那一夜,她被可怕的疼痛席卷攻擊,恐怖地以為自己就快要死了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親人相陪。
她不停地掉眼淚,在漫長的黑夜中,孤單一人抵抗著難以忍受的痛楚。
「護(hù)士小姐,幫我打止痛針好嗎?我痛得受不了……好痛……」符音昏眩痛苦地呻吟著。
「我已經(jīng)喂你吃止痛藥了,忍耐一下,很快就不痛了。」
是誰?她迷糊地睜不開眼睛,這渾厚的嗓音、深沉的氣息是屬于男人的,他不是護(hù)士小姐,那么該是醫(yī)生了吧?
「醫(yī)生……結(jié)果怎么樣……有沒有壓迫到……有沒有……」她喃喃地低問,神智迷離恍惚。
壓迫到什么?火影聽不懂她的囈語,明明她受傷的地方是右上臂靠近肩胛骨那里,可是為什么她的左手卻按壓著下腹拚命喊痛?
「我吐了……誰來……幫我換衣服……有沒有人……」她無意識地?fù)芘仙恚w在她身上的薄毯被她拉滑開來,露出一片珠玉般光潤的肌膚。
「你沒有吐,別亂動!」他輕輕壓住她的手制止,怕她不小心拉扯到傷口,也怕被他脫掉上衣和胸罩的圓挺酥胸曝光。
這個臭丫頭,為什么老是給他惹麻煩,美少女的裸體很容易引發(fā)男人的沖動,她難道不知道嗎?
廢話,她的意識一直模糊不清,整夜不停囈語,當(dāng)然不知道!他煩躁地自問自答著。
「睡一覺,醒來以后就不痛了。」他輕撫她的頭發(fā),拿著冰涼的毛巾幫她擦拭汗水。
「謝謝……」迷蒙昏亂中,她握住他的手,以為自己一定熬不過痛苦,卻在他溫暖的掌心中找到了安全感,是她唯一感受到的真實,她知道自己并不孤獨,有人在身邊陪伴。
痛楚感變輕了,仿佛隨著風(fēng)飄飄飛去了,她舒適地吁口氣,在柔和的眸光注視下沉沉睡去。
符音柔軟微涼的小手依戀地抓著他的手指,這一生,他還不曾被一個人如此單純需要過。
小時候,父親需要他,是因為他是他外遇后生下的唯一一個兒子,父親的元配只生了三個女兒,并沒有兒子,而他是父親的獨生子,父親需要他認(rèn)祖歸宗,延續(xù)火家的香脈。
母親需要他,是因為他能讓身為第三者的母親,可以堂堂正正進(jìn)入沒有男丁的火氏家族,繼承父親龐大的事業(yè)。
和母親住進(jìn)火家大豪宅的那一天,他剛好滿十五歲,正是少年最叛逆的時期,火家除了他的父親以外,其余的人從老到小、從上到下,都在他們母子背后咒罵不休,罵他們野心勃勃要來爭奪家產(chǎn),日復(fù)一日惡毒的冷嘲熱諷,總是能讓火影舊傷化膿,新傷作痛。
年少時的他孤傲冷漠、桀鶩不馴,表達(dá)憤怒的方式直接而任性,當(dāng)父親的元配夫人和同父異母的三個姊姊,用鄙視他們母子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朝他們揮動充滿惡意與怨恨的長鞭時,他體內(nèi)的反叛因子便開始發(fā)動攻擊。
他不躲、不逃、不避,選擇玉石俱焚的方式,向火家仇視他們母子的人宣戰(zhàn)。
父親愛面子,把他送入私立中學(xué)名校讀書,希望他乖乖念書、按部就班接受栽陪,成為人中之龍,然后接手火氏家族所有企業(yè)。
當(dāng)時的他正值叛逆期,心理思考模式都是逆向行走,父親愈希望他成為什么樣的人,他就愈要跟他唱反調(diào),父親要他名列前茅,他就拿最后一名的成績單回家孝敬他,父親給他請家教補(bǔ)習(xí),他就偏偏騎著重型機(jī)車到路上狂飆到深夜才回家。
父親的訓(xùn)誡、母親的怨怒、父親元配夫人的冷嘲和三個姊姊的熱諷,強(qiáng)烈激發(fā)他的敵意,讓他覺得生活中的一切索然可憎,他開始離家跟飚車族廝混,放任自己壞到底,以冷峻挑釁的姿態(tài),度過年少最輕狂的那些日子。
嚴(yán)格說起來,他的家人對他并沒有單純的需要,因為當(dāng)他成為臺灣最大黑幫首領(lǐng)的保鑣,開始過起刀頭舔血的日子時,父親正式登報與他斷絕父子關(guān)系。
他從不認(rèn)為自己真正被人需要過。
然而……這雙小手的主人,無限依戀地抓緊他的手,只是單純地需要他的陪伴,如此而已。
他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雪白的小臉蛋,眼神逐漸溫柔起來,一股莫名的情緒柔軟地從他心中傾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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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音緩緩蘇醒過來,首先落入眼中的是天花板的吊燈,她怔忡認(rèn)了半天,確定不是她家里的任何一盞燈。
她不解地起身張望,發(fā)現(xiàn)她躺在一張極大的雙人床上,身上穿著寬松的棉格子睡衣,她困惑地打量所處的環(huán)境,深胡桃木地板搭配著全套同色系的系列家具,簡單又有質(zhì)感,放眼望去除了實用的家具擺設(shè),并沒有多余的裝飾品。
「這是哪里?」
清醒了好豐天,符音并沒有記起發(fā)生了什么事,直到右上臂隱隱傳來不適感,她掀起衣袖,看見肩胛骨到手臂處層層包裹著紗布時,才讓她思緒逐漸清明,慢慢想起她和火影遭人攻擊的那一幕。
難道這是火影的家?
腦中剛躍出這個猜測,符音就聽見有人開門的聲音,她循聲望去,果然看見火影推門走進(jìn)來,身上穿著寬松的黑色休閑服。
「這里真的是你家!」她瞠目結(jié)舌地發(fā)出驚叫。
「沒錯,歡迎光臨!顾环畔率种械乃芰洗丸匙,微瞇著眼,暗暗觀察她的臉色,唔……看起來精神狀況好多了。
「沒想到你會把我?guī)У侥慵襾怼!顾е,不敢相信?br />
「嗯哼,我也沒想到會讓女人登堂入室。」他怕麻煩,從不讓女人到家里來,想不到現(xiàn)在還親自把麻煩請回家了。
「你沒有送我去醫(yī)院,就直接把我?guī)У侥慵襾恚俊共粫!人命關(guān)天耶!
「這點小傷何必送醫(yī)院,萬一醫(yī)生護(hù)士看到是西瓜刀造成的傷,多事打電話給警察,只會增加我的麻煩而已!箍匆姺裟康煽诖舻谋砬椋鹩皼]力地嘆口氣。
「不用擔(dān)心,再大再重的傷我都能處理,你的傷口才十二公分,傷得也不深,很容易護(hù)理。」
「十二公分!」符音失聲驚呼!柑炷模∮侄嘁粭l可怕的毛毛蟲了!」
火影疑惑地看她一眼。
「你真的護(hù)理得還不錯耶,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感覺到很痛!顾p撫著右肩厚厚的紗布,巧妙地避開自己無意間的失言。
「廢話,我才喂你吃過止痛藥,現(xiàn)在當(dāng)然不會有多痛!顾m然對她的失言感到好奇,但是不準(zhǔn)備追問。
「是這樣喔!顾p笑兩聲,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問道:「對了,我的腳踏車呢?停在儷池酒店那里會不會被偷?」
「腳踏車?」火影攢起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改悴粫䦶男碌牝T腳踏車到儷池去吧?」那里是林森北路耶。
「是啊,散散心嘛,還可以順便運(yùn)動,沒什么不好!顾柭柤纭
「我會請儷池的服務(wù)生幫你看好腳踏車。」真是行為詭異的怪胎。
「謝謝!」她甜甜一笑,揚(yáng)手指著桌上的塑料袋,問:「那是不是吃的?我肚子餓了!
「你現(xiàn)在身體比較虛弱,先吃點清粥小菜,下一餐再吃營養(yǎng)一點。」他把清粥和小菜一樣一樣搬上桌。
「你好細(xì)心喔!顾袆硬灰,迫不及待開始享受起他的愛心。
「把蛋黃吃掉!顾⒁獾剿训包S撥到邊邊去,只吃蛋白。
「我不喜歡吃蛋黃!顾⑽⑧倨鹱臁
「一顆蛋最精華的地方就是蛋黃,你最好把它吃掉!顾醚韵鄤。
「不要,那蛋黃沒有熟!顾冻鰫盒牡谋砬。
「夠熟了,吃掉!顾唤邮芩车慕杩。
「不要啦!」符音蹙眉嘟嘴的神情,十足像個耍賴的小女生。
「我說吃掉就吃掉,不要逼我使用暴力!顾_始恐嚇?biāo)?br />
符音萬分不情愿地挾起蛋黃,深吸口氣,一臉誓死如歸的表情,迅速把蛋黃塞進(jìn)嘴里,咬也沒咬就咕嚕吞下去。
「惡──蛋黃的味道好臭喔──」她捧起白粥猛灌幾口,試著把她討厭的味道沖淡。
「有那么夸張嗎?」她的表情讓他覺得好笑。
「就有,怎么有你這種人哪,人家不敢吃的東西還逼人家吃,我是受傷的人耶,你居然還想以暴力相向,如果因為不吃蛋黃就要被你打斷三根肋骨,那你就太沒有人性了!」她委屈控訴。
「誰說我要打斷你三根肋骨?」他忍不住低笑著!肝冶緛硎谴蛩阌米鞆(qiáng)行喂你吃下去的,哈哈,可惜這招派不上用場了!
符音從來沒有聽人開過這種大膽的玩笑,頓時雙頰緋紅起來,錯愕地一時連話都不會說了。
「光聽見這種玩笑你就受不了地臉紅了,那么請問你要如何進(jìn)行你的相親游戲?」火影嘲弄地哼笑著。
他的涼言涼語令符音陷入沉思,她呆怔地望著他,眼神流露出復(fù)雜的情愫。
「對象不同,我的反應(yīng)當(dāng)然就不同!顾曋请p深邃如海洋的眼眸,仿佛受到勾引般,不自由主地坦承心情。「大概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不管你開什么玩笑都能讓我全盤接受,如果換成是袁英杰,我想……大概就不會有任何感覺了吧!箍赡苤粫X得好笑,哈哈。
火影微微一怔,她的話讓他有種被羽毛撩搔皮膚的悸動感,忽然有種想吻她的沖動。
「袁英杰是誰?」他極力壓下體內(nèi)蠢蠢欲動的男性荷爾蒙。
「就是你害我相親失敗的那個男生啊,都是因為你霸占住我的光盤,讓袁英杰沒有機(jī)會看到我這個人的優(yōu)點,所以相親才會失敗!顾蝗幌肫鹆髀湓谒业哪瞧獗P!笇α,光盤在你家對不對?快把光盤還我!」趁此機(jī)會要回失物。
符音的思考邏輯把火影惹毛了!
「坦白說,你會唱歌、會跳舞又會彈琴,長得也不錯,的確是很特殊的女孩子沒錯,你急著想要這片光盤,正是因為你很清楚光盤中的你魅力四射,絕對可以吸引住男人的目光,可是你并沒有想過,不是人人都想娶個藝術(shù)家當(dāng)老婆,男女之間要有深厚的感情基礎(chǔ),才有辦法共同面對婚姻中的柴米油鹽醬醋茶,而不是你用幾張獎狀,優(yōu)美的舞蹈和歌聲,還有多才多藝的表演來迷倒一個男人就能一同步入禮堂的,現(xiàn)實和夢幻之間的差距很大,你根本就沒有想清楚,我覺得你只希望自己成為男人手中那個站在音樂盒里跳舞的芭蕾娃娃!」
符音被火影嚴(yán)厲的訓(xùn)斥和直接的措辭嚇住,她一時承受不住他凌厲的話語,呆呆驚望著他。
忽然間,多年的孤獨、寂寞、委屈以及憂懼,驟然席卷而至,符音忽的感到一陣心酸難抑,眼淚撲簌落下,她摀住臉,像個迷路的孩子,哭得泣不成聲。
火影沒有預(yù)料到自己的一番話會令她崩潰大哭,他的心一緊,正忖度著該如何收拾善后時,符音哽咽地開口說話──
「我不這樣做,不然要怎么做?」她抽泣著,火影已經(jīng)敢動了她內(nèi)心傷痛的開關(guān)。「我媽媽得的是乳癌,之后轉(zhuǎn)移到子宮頸癌而過世……我的兩個姊姊得的是卵巢癌,同時診斷出來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末期了,兩個人在二十歲那年一起死去……」她淚如泉涌,哭得不能自己!浮t(yī)生說因為我外婆那邊有遺傳女性家族病史,所以連我也很危險,你不知道……那種被死神糾纏住的感覺有多可怕……」她不可遏抑地痛哭失聲。
火影心中那道漠視一切的冷酷心墻擘裂出一道縫隙,他驀地伸手將她攬進(jìn)懷里,把她緊緊圈在熾熱的胸前。
符音已經(jīng)很久不曾被人擁抱了,他溫柔撫慰的擁抱徹底釋放了她的情緒,讓脆弱再也無所遁形,她反手抱住他,像溺水的人緊攀著救命的浮木,淚水泛得更兇。
「我快二十歲了,我其實心里很害怕……姊姊有好多想做的事都沒有做就走了,我不要這樣……」她把濡濕的面頰貼在他頸側(cè),抽噎地低訴著:「她們走的時候,我國中都還沒畢業(yè)……后來每半年,我自己都會去做一次健康檢查,一直都沒事,可是兩年前,我的卵巢附近發(fā)現(xiàn)一塊陰影,醫(yī)生說要開刀割掉,否則會壓迫到卵巢而導(dǎo)致卵巢壞死,我自己去醫(yī)院開刀割除那塊腫瘤,雖然檢查結(jié)果是良性的,可是……那是我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從此我發(fā)誓即使會死,也要完成我全部的心愿以后再死……起碼能有個人陪伴我,我不要孤單地死去……」
火影震動地抱緊她,突然覺得心臟好象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探進(jìn)去猛烈翻攪了一遍,一股溫?zé)岬那楦辛⒖虖乃眢w里涌了出來,一波波疾速淹沒了他的思緒!
他全然不知道在符音纖瘦的身軀和甜美的笑容背后,原來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悲傷和折磨,他心中充滿對她的憐惜,卻不知道該用什么溫柔的言語來安慰她,只能用強(qiáng)而有力的手臂,緊緊將她擁在懷里。
符音倚偎在他溫?zé)釄詫嵉男厍,用沒有受傷的左手臂高高圈住他的頸項,放心地宣泄內(nèi)心深沉的傷痛。
火影以臉頰摩娑著她的臉,膚觸著膚的性感擦出了動情的火苗,他的嘴唇不自由主地輕輕掃過她的耳垂,引發(fā)她一陣微微的顫栗。
符音從他懷中怔怔然抬起臉,帶淚的眼眸迷蒙地望著他,他深抽口氣,她發(fā)間淡淡的清香霎時魅惑了他的神智,他的吻情不自禁地落在她嫣紅的頰畔,然后吻到她的鼻尖,最后覆上她的雙唇,開始與她激切吮吻。
是什么樣強(qiáng)烈的感覺沖擊著他?他盤旋吻啄著她的紅唇,覺得自己被一股陌生的熱流沖激得失去方向感,迫切想把藏在心靈深處干渴的欲望全部解放。
這是怎么開始的?
符音被四面八方各種紛紛擾擾的感覺攪得一團(tuán)迷亂,她恍恍然地承受他來勢洶洶的炙吻,他火熱的唇舌令她渾身酥麻,一波波電流貫穿她的全身,徹底摧毀她殘存的意識。
他猛地打橫抱起她,將她放到床上,熱烈而狂亂地吻著她。
符音輕輕哆嗦著,在他的挑逗下,她渾身發(fā)熱,被一種陌生而且強(qiáng)烈的渴望侵襲。
她隱約感覺到再這樣下去的后果,但是她一點也不排斥,她喜歡他的撫摸和觸碰,甚至滿心期待接下來可能即將要發(fā)生的事。
火影失神凝睇著她酡紅的俏顏,理智在在告訴他,她是個受傷的人,而且也不是適合玩性游戲的對象,現(xiàn)在不小心擦槍走火,事后很可能她會覺得后悔。
「快告訴我,你一點都不想做!顾а蕾N靠在她頰畔,氣息濁重地警告。
符音眨了眨困惑的水眸。
「我不會不想做,你呢?」她滿臉迷惘地反問。
她的回答讓他的自制全然失控。
「我不想!」他咬牙切齒地低咒,猛然抓住她的手,直往身下灼熱的亢奮撫去!缚墒沁@個很想!」
符音狠狠倒抽一口氣,她雖然毫無經(jīng)驗卻不表示她的知識也同樣貧乏,當(dāng)然知道在她掌心那隔著休閑褲的堅硬鼓脹是什么,由于刺激來得太突然,血氣迅速沖上腦門,害她幾乎無法呼吸,差點斷氣。
「那……怎么辦……」她的心跳劇烈鼓噪著,令她難以喘息。
「還能怎么辦,你愿意就陪我做完,不愿意就趕快滾蛋!」
「那就……陪你做完……」她感覺掌心下方隱隱傳來騷動。
「做完以后不要哭哭啼啼跟我說后悔!顾蛦〉厝崧暰。
「不會,跟你做這件事我不會后悔,你告訴我怎么做……」
火影的忍耐力到了極限,他起身脫掉身上的休閑衣褲,瘋狂地吻嘗她的紅唇,野火燎原般吻遍她全身每一吋肌膚,他單膝切進(jìn)她的雙腿間。
「火影!」她急遽顫栗著,感覺自己快要逼近某種極限。
他起身,一手輕柔地壓住她的右臂,怕她在激烈的動作中拉扯到傷口,另一手抬高她的腰,將炙熱的亢奮一吋一吋推進(jìn)她體內(nèi)。
在最忘情的一刻,火影覺得自己像在深夜駕車高速行駛在濃霧彌漫的山道上,突然間失速,眼看來到懸崖邊,他連踩煞車的機(jī)會都沒有,飛車沖破迷霧,墜入不知名的地域!
他急遽地沖刺,逼近她的靈魂,毀滅性的欲焰在那一瞬間爆炸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