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九點整。
國鼎所有人員精神抖擻、神采飛揚,認份的迎接這一天。
“經理早!”
大隊人馬站在旋轉門后,楊方智一走進來,每個人即刻彎腰打招呼。
他幾乎是一眼就瞧見了她。
他猜得沒錯,被他猜中心思的她一定會刻意避免到米色套裝。
心思單純地讓他覺得戲弄她,反而是種罪過了。
今天她一身淺色套裝,配上黑色小皮鞋,長發挽在頭頂上?雌饋沓墒鞊崦摹
他一愣,收回飛離的心思。
從容地向眾人回應了一聲早安之后,他搭上專用電梯,到專屬辦公室。
而大批人馬各自回到崗位上,做著屬于自己的工作。
“嘿……你看到了沒有,經理剛剛看了我耶!”走在黎明月背后的一名女職員興奮地說著。
雀悅得像中了什么大獎一般。本來嘛!經理一向對人都客客氣氣的,對女同事更是保持距離,今天會特別的多給了一抹笑,不教人多做聯想都難。
“你少花癡了,你敢跟王淑君搶啊!想丟飯碗啊?”那女人冷冷地吐槽!
“才不呢!我只是說說而已!薄
兩人竊竊私語著。
原來他這么受歡迎啊!黎明月心想著。
她不是刻意偷聽,只是她們說話的聲音實在太大了,她不得已,只好將這些話聽進去。
昨天他送她回家的途中,并沒有訂下日后的約會,所以她不能肯定,他說要追求自己的話里有幾分真實。
畢竟,在情場上,她還很生份,總比那些有經驗的人更多了抹不安的感覺。她怕萬一他只是逗逗她,而她卻已經深陷在這段感情理的話,那她……恐怕不是只有哭泣這么容易吧!
她邊忖思邊踱回柜臺,才將電腦打開、主機運上飯店營運系統,內線就響了。
“喂,找你的!狈讲耪f話的其中一個職員叫她,拿著話筒,眼睛卻很不客氣地瞪著她。
找她?
飯店里只有玉汶知道她調到這里來了,但她不可能打電話來吧?
難道是……不多加揣測,她接起電話。“喂!
“明月,上來一下。”是楊方智的聲音。
“是,我馬上來!狈畔码娫挕K男娜钥裉灰选2活櫛娙擞牣惖哪抗,她走到長廊盡頭搭上電梯。
“你說經理找她干嘛?”那女人趕緊尋求對策。
“剛才是經理打來的?”
“是啊,我還聽到經理叫她明月哩!”
“什么?你看會不會她先我們一步了!
“不會吧?她才來上班不過幾天耶!”女音里夾帶著濃濃的不確定。
該不會,她和經理已經……
兩人對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盡是寫滿了——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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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禮儀課的課程表,我已經幫你報名了!
黎明月一進入經理辦公室,楊方智就將手中的課程表遞給她,這是調到外場之前應上的課程,學習內容也包括在實習項目里。
當然,分數依然是掌控在他的手上。
“謝謝經理!彼鹬x,歡喜接過。
“今天穿淺色的套裝!彼麪钏茻o意地跟她閑聊。
“咦……”她由課程表中抬頭,一時沒會意過來。
“昨天我說,今天你穿的不會是橘色上衣、米色裙吧……”他莞爾,湛眸里盈著一絲興味,藏得了今天,就不信她藏得了明天后天。
“經理你……”他看出她和玉汶兩人服裝的變化了?
她吃驚地呆望著他,果然,跟她猜得一樣,他已經知道了。
“這又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事,好在總經理不在,他最討厭橘色!
“難怪那天他會把我們叫到辦公室來!彼c點頭,算是明白了。
可是衣服好歹也是花了錢買的,他不會要她們再買幾件吧?
大學生最怕的就是提到錢了。偏這人生的生活里無處不是錢。
“下班后去逛街。”他提議,訂下下班后的約會。
“什么?”認識他之后,她好像常常在說這兩個字哩。
想想,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我說下班后去買衣服!彼宄卦僦貜鸵槐!
“可,可是……”她沒有錢啊!
黎明月支吾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他,她們大學生所過的日子并不是個個有錢揮霍的。
而她又不想加重父母的負擔,難道……不能將錯就錯嗎?
她抬起渴盼的大眼睛。
“我買衣服送你……做男朋友的送女朋友衣服很正常吧?”他看出她的窘境,盡可能的說得婉轉。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彼裾J。
太快了,他們甚至還算不上認識,他怎能,怎能這么隨便就……就認定了她是他的女朋友。
“好吧!現在還不是,以后才會是。那我現在是討好你,可以嗎?”他將贈送衣服當成是討好。
他不跟她一個字一句話計較!
他只想疼寵她,不想她日子不好過罷了。
哪知……
“你這么肯定一定會是嗎?你也太自大了吧!楊經理!
她體內的固執以及自卑仿佛被激起了,讓她看起來有些不可理喻。
事實上,她自訝自己說的沒錯,他休想以為區區幾件衣服就能收買她的感情還有心。
即使心已經宣告過即將要失守。
“我不是這個意思!彼虢忉專趺粗肋@樣也勾起她的怒氣呢!
她憤而調頭轉身離開他的辦公室。
“明月!”
見她不理會他,他離開座位,在她開門之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一掌貼上門邊的墻壁,一掌則是勾起她頑固的下顎。
“讓我出去!”她瞪他。
“不讓!
他垂下頭,盯著她因生氣而泛起的紅暈,還有那張怒氣盎然的小臉蛋上寫滿著不屈服。
心念一動,他一手托起她的后腦,將豐厚的唇印上了她。
當灼熱的唇瓣與她的密密貼合,溫柔的力道和輕觸立刻像熨斗般,熨燙著她的全身。
如遭電擊般,黎明月僵直了下,隨即掙扎著要推拒他。
然而,他龐大的身軀一動也不動地佇立在她的面前,豐唇放肆地在她的唇上采擷著芳香!
這個狂野與熾熱的吻,教她的腦中一陣昏眩,再也無力思考……
她的身體險些滑落,他及時托住她的臀部,將她壓向自己。
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與她的胸口會合,噗咚噗咚……同起同落。
相同的速度與力道,教她迷眩了。
“晚上等我!”不知過了多久,他松開她,兩人眼底皆蒙上一層氤氳,他則是飛快地恢復過來,及時撂下了“重話”。
“嗯。”她渾渾噩噩的點頭,連中了他的“美男計”都不知。
直到驚覺到自己說了什么,她又臉紅了。
“出去做事吧!”
他不敢再挑逗她,無論是言語上亦或是行動上。
強抑下那股欲望,再不道她走,只怕自己會在這兒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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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楊方智接到了涂康裕的電話。
“方智,我現在在臺南,你能馬上過來一趟嗎?”涂康裕在電話中要求道。
“什么事這么急?”他瞥向時鐘,時針指著六,眉心不禁微微一蹙。
很少時候會聽到康裕這么嚴肅的口吻,再來,他和明月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
“臺南這邊發生狀況,媒體記者那兒我已經安撫好了,現在我需要你幫忙處理!彼粫r走不開,語氣中顯得有些懊惱。
“……”他沉默片刻,暗自在心中衡量著。若是答應康裕,今晚他便要失約了。但不答應他,似乎說不過去。畢竟,若不論兩人的交情,他還是他的上司。
片刻,他有了決定。
“好,我馬上搭飛機過去,等到了,打電話給你!
“0K!我等你。”涂康裕在那頭掛了線。
楊方智掛上電話,明月那里只有說聲對不起了。
唉!好不容易才說服她的。
用說服二字未免牽強,但他是用嘴沒錯。
不經意的,想念起她瑰麗的唇瓣和舒服好聞的發香,她微微慍怒以及嬌羞的模樣。
刻劃在他心版上的,是濃濃的愛憐。
他竟對一朵清麗耐人尋味的玫瑰一見鐘情。
若說一個月前有人對他這個情場浪子這么說的話,他肯定反駁。但現在,他陷下去了,陷在一見鐘情這四個字所帶來的美好里。
而且,他知道她是值得他珍惜的玫瑰。
揮揮頭,搖去心中浮出的情愫,眼前怎么向她解釋,才是最重要的。
想著,他提起公事包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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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下班了。我們走吧!”葉玉汶蹦蹦跳跳的出了電梯,一出來就大喊,興奮地與前日判若兩人。
“我和經理約好了。”黎明月想到稍早前那個熾烈的吻,羞得面紅耳赤。
“咻!當真?速度真快……”葉玉汶像男孩子一樣吹了聲口哨,一臉興味地盯著黎明月:“那我先回去了!
“不……玉汶,我們一起去!彼泵∮胥搿
不是怕玉汶亂想、亂講,而是她還沒有適應兩人獨處的親密氛圍。
“我去,我才不做電燈泡呢?”她嚷叫,最缺德的事莫過于壞人好事,這點,她懂得。
“你胡說什么,我們又沒有關系!
“沒關系,你臉紅什么勁兒啊!”葉玉汶才不相信,輕易地戮破她的謊言!昂美!我先回去了!
“喂……”黎明月本想叫住她,卻瞥見楊方智出了電梯向她這個方向走來。
她以為要離開了,于是側過身將電腦關了。
“經理……”一群在柜臺工作的職員一見經理來了,忙地打招呼,意圖引起他的注意,添個印象分數!
“嗯!彼稽c了個頭,而后叫住她,“明月,晚上我有事,我們改天再約好嗎?”
“什么事這么重要?”黎明月看他的表情十分凝重,以為發生了什么事。
楊方智因為不知道事情大小,便隨口說道,“沒事,你先回去吧!”
他突來的冷漠態度讓明月捉摸不著,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自信心陡地減半!
“好,那你快去吧!”
他點了個頭,沒多說話便轉身離開,一來怕是她追問連他都不知道的事;二來是怕趕不上飛機!
他一離開,其他職員馬上追問她,“經理跟你說了什么啊?”
“沒有!彼龘u搖頭,是真的不知道。
然而,她的態度卻激怒了她們,“少來了,明明就有說話,還想騙我們!
“對嘛告訴你啊,經理有一大堆女朋友的,不要以為經理把你調整來這里就是對你特別!薄
她們的諷刺她一慣字也沒聽進去,腦子只停留在;經理有一大堆女朋友這句話上頭。
王淑君對他傾慕,這點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不知道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大堆女朋友。
她究竟還要和多少女孩子對抗,才能得到他的垂青呢?
搖搖頭,她揮去這樣自哀自憐的想法。
她實在不想像古時的后宮嬪妃一樣,苦苦守候、只為等他大駕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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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月神色黯然地回到租屋處。
“明月,怎么這么快,不是說和經理有的嗎?”
葉玉汶捧著一碗泡面,嘴里還含著面條,本來是盯著電視的雙瞳,轉向黎明月,這也才發現她的不對勁。
“取消了!蓖氏赂吒男那槭腔野档。
沒想到她的失落感會有這么重,不知道這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這個答案連她都不曉得。
“怎么了?”
不曉得,說取消就取消了!彼龘]揮手,想起他的態度淡漠,易感的她竟也想學他冷漠。
誰知,她佯裝出無所謂的模樣,語氣卻泄露了一切。
“明月,”葉玉汶看得出來明月并不開心,“你明明就心里不舒服,為什么要擺出這種無所謂的樣子呢!”
黎明月無語,兩眼無神地盯著電視看,卻是一個畫面也沒看進眼底。
葉玉汶受不了她,索性上前把電視關了。
“你有沒有把我當成朋友?”
“當然有!笨纱藭r,她不需要看透她內心的朋友。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嗯。”葉玉汶揚起下巴,面色微慍。
黎明月知道若是不說個清楚,她絕不會罷休的。仿佛是下定決心般,她深吸了口氣,才緩緩地說出在飯店時,同事們的耳語和楊方智對她的態度。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覺得新鮮,才對我好!彼f出自己心中的遲疑。
“或許她們是胡說的!鄙习嘧宀皇亲類郯素詥?
而她們又位于出入份子都很高檔的國鼎大飯店,那小道消息最能振奮人心了。
“無風不起浪,何況她們沒有理由騙我!彼龍孕,對于一個大學見習生來說,她們對她也無利害關系,沒必要造謠。
“說的也是,既然有遲疑,直接問他就好了嘛!”面對感情,葉玉汶仍是一副大刺刺的作風。
“玉汶,有時我真羨慕你。”她真誠地說道,如此大方、坦蕩的作風即使是遇到了失敗,也不會因此一蹶不振,不像她。
“羨慕我什么啊!我像男人婆,有什么好的?”葉玉汶被稱贊得有點不好意思,她搔搔頭。
“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從來不怕得罪人,我也想像你這樣。把自己心底的話說出來!彼褪菍W不來,也許本身就不是這么開朗的人吧!
“那你就去啊!殺過去問他,說不定他還會佩服你收集情報的能力哩!”葉玉汶鼓勵她,一副沒什么大不了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在多想而已。
“其實,我怕他騙我!崩杳髟吕蠈嵉。
“咦……”葉玉汶一呆。
“玉汶,要是他騙我呢?我甚至不知道,他對我是不是真的?”她真的沒有自信,能留住一個這么優秀的男人。
況且,在他的身邊又有一大堆的女朋友。
她……真的沒有把握。感情會教人失掉信心嗎?
在她與他的這段短短的交集里,似乎她已變成一個沒有自信的人了。
“這樣啊……”葉玉汶想想明月說的也沒有錯。
男人總是這樣,能夠輕易的說出花言巧語來達到他們想要的,而女人吃虧的地方就在于,女人沒有試驗的本錢。
她是明月的同學兼好友,自然是不希望她被騙。
或許,明月的顧慮是對的。
“不如你就靜觀其變吧!在他還沒有正式示愛以前,絕對要對他冷淡!
這招,應該會有用吧!
“是嗎?”她不知道他算不算正式示愛呢?
他雖沒說,可卻已用行動表示了。但,男人不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會不會他掠過了表白,直接以行動占據她的心呢!
回頭想想,他們之間好像是如此。
“這樣才能明哲保身吶!而且,我聽說男人都是這樣,愈得不到的就愈想要,下回他還約你,你就想想這次被放鴿子的事吧!”葉玉汶愈說愈激昂,幾乎憤慨起來,宛如這是她的事一般。
聞言,黎明月點頭,因為她相信,玉汶是絕對不會害她的、而她也決定這么做了。
“玉汶,謝謝你。”
“謝什么?小事一樁,來,一起吃面!比~玉汶見抒解了她眉宇間的淡愁,心里也跟著開心,她拍拍她的肩,似在給她無比的力量。
然,她心里知道,感情的事不會有這么容易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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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的楊方智風塵仆仆地趕到臺南,才下了計程車,便見國鼎大飯店臺南分公司前被大批媒體和警車包圍著。
看來康裕說已經安撫好媒體記者,只是暫時的。若不是事件走漏風聲或太嚴重,眼前不會這么多人。
他向相關調查人員亮了工作證才得以進入。
“到底怎么回事?”他見到坐在臨時記者會現場的涂康裕,急問!
“又是縱火犯?”
方才又有小小的火警,而這已經是這個月來第三次了,涂康裕再也無法封鎖消息。
楊方智在他的面前坐了下來,身邊的記者馬上沖上前去訪問。
“記者會馬上就會開始,現在我們不會多做回應,謝謝!”他們謝絕記者會前采訪的態度十分明顯。
記者幸幸然離去。
“找到嫌犯了嗎?”楊方智小聲問道。
“有調出幾支錄影帶,現在正在清查嫌犯的身份。”他之所以要他過來一趟,是想在記者會現場能多一個飯店主管,用以安撫投宿者及其他相關人員的心情。
只怕這連續的縱火事件,已經讓國鼎的聲譽受到重大的影響了。
“那就好了,別擔心!
“我不是擔心這個,做這件事的人應該是湖南幫的手下!
湖南幫是黑道幫派,幫中人一向以勒索商界名人的作風聞名。
這回找上國鼎,恐怕沒有這么簡單就能收場,之前他就曾經收過警告信,那時他沒將警告放在心上,沒想到事情就發生了。
他們都知道,縱火犯只是其中一名羅嘍罷了,真正的主謀還在背后逍遙呢!
更重要的是,湖南幫的手下遍及全省,這次挑中臺南的分公司下手,下一回不知道會是哪里?
總不能叫他們把全省二十三處飯店全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吧!
不過,慶幸的是,沒有鬧出人命來。否則,國鼎恐怕很難度過這次的難關。
“康裕,要不要我讓我爸爸出面?”楊方智只猶豫了下,便將心中打算說出來。
他的父親是警界退休下來的長官,只要他出面,相信湖南幫的人會收斂些的。
“不必麻煩他老人家了,暫時還不需要。”他搖頭。
“那我安排人監視湖南幫幾個大的據點,若是他們有什么進一步的動作,我們也好有所防備!
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若是讓父親知道的話,可能會驚動整個警界。讓年邁的父親再背下龐大的人情債也說不過去。
“嗯,謝謝你,方智!毖矍耙仓挥羞@么做了。
“兄弟一場,你還跟我客氣?”見好友松了口氣,他自然也就沒有這么緊張好。
“對了,總公司那邊如何?”涂康裕乘隙問道。
“放心,營收上升三個百分點!睏罘街潜攘藗0k的手勢。
“那就好,嗯……算了,沒事!蓖靠翟S杂种。
“怎么?你還有話要問我嗎?”楊方智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沒有!彼麌@了口氣,不知是為了哪樁?
“得了,兄弟一場,我還不明白?”他笑著睨看他,“你是想問我那兩個實習生是不是還有來上班,是吧?”
“咳!兩個實習生還要我過問嗎?”心事被識破,他沉下臉色。不悅地說道!
楊方智也不笑話他了,斂起笑直說道:“好啦!她們還有來上班;對了,告訴你,原來那個火辣紅玫瑰和清麗白玫瑰她們衣服換著穿,上班才四天,衣服就穿完了……”
這個驚異的大發現,相信康裕會很想知道。
聽了楊方智的話,涂康裕被她們的突發奇想給訝住了,小辣椒果然是難以駕馭的。
想著想著,涂康裕的唇畔泛起了一抹難以言喻的笑意,等這件事情結束后,他再回去向她討教吧!
“康裕,記者會要開始了!币慌缘臈罘街遣坏貌惶嵝阉。
“我知道了!彼c個頭,心思旋即拉回。
他坐直了身子,緩緩地訴說著,今日飯店起火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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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臺南分公司回來后,楊方智便發現她怪怪的,在飯店看到他,也不像之前笑容可掬,反而是禮貌性的點頭,接著,快步走開。
他斜倚在角落,緊盯著她看;她纖長的手指在敲打著鍵盤,像是彈琴般,發出輕脆的聲響,似乎一點兒都沒有被剛才拒絕他的事影響。
她是怎么了?難道是因為上次的失約,所以她對他的態度冰 冷,他兀自猜獨著。但他馬上又揮開了這個想法,她不是這種不通情理的女孩。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自己也不見得了解她多少,如何斷定她不是那種女人呢?
愈想愈奇怪,急于得到真相的他,心情顯得有些浮躁。
他甩開煙蒂,這時才驚覺自己不知在何時點了煙,他很久沒有抽煙了……足見他的心情有多煩躁。
他很快地踅回辦公室,撥了內線給她。
“柜臺你好!”她親切的聲音傳來。
“明月,是我!彼嘈潘牭贸鰜硭穆曇,就像他聽得出她的聲音一般。
“有事嗎?現在正在上班!彼⒁獾剿穆曇裘黠@地冷下來了。
“晚上一起吃飯。”他再次提出邀的,不信拒絕的次數多了,她不會不好意思!
“我剛才說過了,我晚上有事!
電話那頭的黎明月不相信他得了健忘癥,她方才才拒絕過他,他不可能這么快就忘了。
“那中餐呢?到法國館去吃!彼指目凇
“中午我有事,班表還沒排出來!彼S口敷衍。
“什么班表?班表是領班排的,關你什么事?”他口氣不佳。
一再被她拒絕,直覺她是故意的。
“我喜歡從頭到尾都做,行嗎?”
她反問道,硝煙味濃重。
“行!你要怎么做都隨便你!彼庖粊,怒火教他無法控制他的嘴,開口就是沖回去。
另一方面,他的心里暗罵著王淑君數百遍不止,排班表本來是她的工作。
“謝謝你的寬宏大量!
她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真心這么說,她只能道謝,楊方智一聽險些兒氣爆!
“你到底什么時候有空?”他輸給她了。知道自己不能跟她硬碰硬,聲調即刻軟了下來。
“你有什么事嗎?”
她依舊客客氣氣的。
“我要和你好好談一談!彼钩胁恢M。
“談什么?”她的心狂跳,是玉汶要她裝作什么都無所謂的。
“談感情。”他孟浪的應道,怒氣來得快去得快,只要她愿意撥些時候給他,他什么都會說好。
“我們沒有什么感情可談,我們也還沒到這個地步!
“當然有,我說過要追你!彼久迹幻靼姿秊楹卧诖藭r裝糊涂?
她是在不安嗎?
還是企圖要考驗他什么?
他思來想去,找不到答案。
“既然是這樣,那就請你認真點!彼齺G下了這句話,瀟灑地掛了電話。接著,撥分機給玉汶。
而這頭的楊方智沒料到她會掛自己電話,愣了好半晌才回神。
她要他認真是嗎?
那么,從現在起,他會很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