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麗回到娘家后,宋家立刻收回謝正楓的一切職務(wù),并遞出離婚協(xié)議書。
柳葉兒聽到消息到宋家時,宋宛麗早已哭得雙眼紅腫。
「他一直在騙我,他說他是為了我家的錢才和我結(jié)婚,他很后悔背棄了他愛的人!
「宛麗,要我怎么勸妳呢?我可以勸妳不要去愛他嗎?」
「我想知道他愛的那個女人究竟是誰,我不甘心。」
「妳恨那個女人嗎?」柳葉兒小心地問。
宋宛麗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沒想過要恨她,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正楓放棄,眼睜睜看著正楓跟我結(jié)婚,我想她一樣很傷心。可是她比我好,正楓是真心愛她,現(xiàn)在他寧愿放棄一切,只想要回她;而我雖然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但他從來沒有愛過我!
「妳真善良,妳連敵人都可以原諒!沽~兒忍住眼淚,對宋宛麗心存愧疚,她不確定,當(dāng)時她對宋宛麗隱瞞了一切是不是反而害了她!笂叴饝(yīng)我,要照顧好妳自己,不能再像上次一樣一個人在街上亂走,那樣很危險。千萬別做傷害自己的事,我求妳。」
「妳怕我自殺嗎?」宋宛麗挑起眉,第一次從眉宇間露出堅定的神情,「我不會的,我是宋家的女兒,爸爸還需要我繼承家業(yè),我不要讓他可憐我。沒有他謝正楓,我一樣能活得很好。從今以后,我不再倚靠任何人,我要靠我自己!
「妳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不然……」柳葉兒抱著宋宛麗哭了出來,不然她會一輩子不安心。
「葉兒,我看得出來,賀信梵真的很愛妳,那種好男人要好好珍惜,千萬別失去了才來后悔!
「我好像是來安慰妳的,怎么變成妳來提醒我?」柳葉兒笑了出來。
「妳放心,我好多了。剛開始我好恨,可是哭了兩天反而清醒了,只怪我傻,連人家愛不愛我都分不清楚就嫁人,所以我自己也要負(fù)一點(diǎn)責(zé)任!
「看來妳是真的想通了!顾瓮瘥愑幸稽c(diǎn)與謝正楓相似,同樣有著生意人的決斷果敢,什么是對自己最有利的,他們可以分得很清楚。
柳葉兒嘆口氣,「而我,卻是越來越胡涂了!
「跟賀信梵有關(guān)嗎?你們吵架了?」
「吵架倒好,我總覺得有點(diǎn)不真實(shí),我跟他就差吵上一架,把一些向來回避的問題吵開了反而好;可他總是讓著我,不讓我發(fā)火,我就拿他沒辦法!
「從別人那兒聽說的賀信梵可不像妳說的這樣好脾氣!
「其實(shí),他真的對我很好,好得讓我忘不了,我又開始想他了。」他三天沒出現(xiàn)了,也沒撥個電話給她,他從來不會這樣的,除非他在跟她生氣,為了她那天從他身邊逃開。
「那就去找他!顾瓮瘥惱酒饋,「放心,我不會再上街亂跑了!
「妳要好好照顧自己,別騙我!沽~兒不太放心的叮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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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宋宛麗家出來,快晚上十點(diǎn)了。
不管理不理得清對賀信梵的感情,反正幾天不見,她想見他,現(xiàn)在、馬上、立刻,她決定去找他。
她算一下時間,今天是賀信梵與沈煜到PUB演出的日子,這兩個超囂張的家伙,汪洋就差跪下來替他們擦鞋了,他們才勉強(qiáng)同意一個禮拜到PUB登臺一個晚上,還是兩個人輪流上臺,就九點(diǎn)到十點(diǎn)。
莫名其妙的就下起大雨,柳葉兒坐計程車還是淋了一身的濕。
到了PUB十點(diǎn)鐘已過,可能是因為過了九點(diǎn)到十點(diǎn)的黃金演唱時段,PUB里人不太多,與一個鐘頭前的狂熱場面相比顯得安靜多了,歌迷們都離開了。
隨便找了個服務(wù)生一問,聽說賀信梵還沒走,就在前面包廂里跟朋友喝酒。
走到包廂門口,柳葉兒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汪芷潔。
「妳來做什么?」汪芷潔把門拉開一條縫問道。
明知道柳葉兒是來找賀信梵她還是明知故問,因為阿梵大哥就是被這個女人搶走的,這個討厭的女人!
「梵在里面嗎?」汪芷潔把她當(dāng)成橫刀奪愛的仇人,她也沒辦法。
「他在,但是他現(xiàn)在很忙,沒空見妳也不想見妳!雇糗茲崄G下話,閃身進(jìn)去,重重關(guān)上門,立刻上鎖。
梵不會不見她,這肯定是假話,柳葉兒可以斷定,因為汪芷潔對她有太深的敵意。
既然梵就在這間房里,她就在外面等好了,犯不著跟汪芷潔一般見識,他們總是要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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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信梵從洗手間出來,問:「剛才誰敲門?」
「還有誰,你的歌迷呀,我說你不在,打發(fā)她走了!箍此筒豁樠,讓她在外面等個夠。
「妳打電話給沈煜,他的女人叫他自己來接收!官R信梵把林展眉搬到對面沙發(fā)上去。
林展眉居然爛醉得把他當(dāng)成沈煜死巴著不放,真是好人做不得,把她從一群色狼手中搶救下來,她的回報卻是吐了他一身。
「他剛從香港回來,可能在飛機(jī)上,手機(jī)沒開。我看我們送她回家算了!
「妳知道她家在哪里?」
「不知道!
「妳留下來,沈煜到了叫他馬上到我家來把這個女人帶走!怪辽偌依镞有蘭綾可以幫忙照顧她。
他拉起林展眉,她馬上緊抓他不放。
「沈煜,我好想吐……」
「妳閉嘴!顾麕е_門走出去。
從背后看兩人相依的背影,教等在門外的柳葉兒揪緊了心,一望便知他摟著的是個女人,一個長發(fā)及腰的窈窕女子,他怎么會……看那女子腳下踉蹌,似乎是喝醉了,但據(jù)她所知,他安諾德家的紳士行為從不曾帶到臺北來,除了對她,他對任何人都漠然。那他為什么會扶她?不管為什么,他照顧別的女人的行為就是讓她不悅,胸口感覺悶悶的,本來想喊住他的聲音硬是卡在喉嚨喊不出來。
汪芷潔走到柳葉兒身邊,「妳不是要找他嗎?」
「他旁邊的那個女人……是誰?」明知汪芷潔不會有什么好答案給她,柳葉兒還是忍不住地問。
「妳說小眉啊,這幾天他們都在一起!雇糗茲崕е鴪髲(fù)的快意,湊到柳葉兒耳邊說:「聽說今天晚上阿梵要帶她回家。」
不可能,不可能!
柳葉兒的心開始發(fā)慌,她想要追出去,卻在鋪著平整大理石的地上跌了一跤,手忙撐住墻,擦破了皮也不曉得痛。
「喂,妳不是要追去吧?阿梵難得有興致,妳別去掃興好不好?」汪芷潔去扶她,火上加油的說:「人家小眉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妳就讓她擁有一個美好的夜晚嘛!」
「妳滾開!沽~兒煩亂地推開汪芷潔,她的每一個字皆扯動她緊繃的神經(jīng)。梵不會的,他說過他只愛她一個人,永遠(yuǎn)只守護(hù)她一個人的。
「阿梵已經(jīng)不要妳了,妳從我這里搶走他,小眉一樣可以從妳那里搶走他!沽~兒越傷心她才越能解恨,但是她竟從柳葉兒臉上看到一抹熟悉而心痛的表情,就像不甘心最心愛的東西被人奪走,那正是她這幾天來從賀信梵臉上看到的最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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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大雨打得全身濕透,柳葉兒跑到馬路上攔下一部計程車,一路尾隨賀信梵的車而行,他果然是帶那女人回家,離他家越近,她的心就更慌亂一分。
到了大廈樓下,眼睜睜看著梵扶著那個叫小眉的女人走進(jìn)電梯,她居然不敢上前叫他,連大廈的臺階都不敢踏上,就站在大雨里發(fā)抖。
她沒有資格質(zhì)問他,從兩人相識以來,是他對她無條件的付出,而她又為他做了什么呢?她甚至連說一句愛他都沒有。
不知道腦袋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十一點(diǎn)的夜,她獨(dú)自一個人在大雨里游蕩。雨很冷,臉上卻總是熱的,原來她的眼淚可以這么多。
走累了,雨也停了,沒有雨點(diǎn)打得渾身發(fā)痛,心反而更痛。
她走累了,坐倒在街邊的花壇上,發(fā)現(xiàn)正是那天她遇到宋宛麗的地方。這是報應(yīng)嗎?她讓宋宛麗傷心欲絕,現(xiàn)在換她了,報應(yīng)不爽!
可是,梵真的不愛她了嗎?他會不會只是在跟她生氣,因為她那天對謝正楓離婚的事表現(xiàn)得太在意……她以后一定不會了,她保證只把心用在他身上,只要他還能像從前那樣愛她,她做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
柳葉兒急急地站起,連走帶跑地向大廈的方向奔回,剛走到大廈臺階前,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開著強(qiáng)光燈迎面駛來,強(qiáng)光照得她睜不開眼,腳往后退了兩步,一個腿軟摔倒在地。
車子急忙停住,開車的是收到汪芷潔的留言、火速趕來接人的沈煜。
早就叫林展眉那個笨女人不要去搞什么紅十字籌款了,她居然找一群色狼募捐,要不是梵適時出現(xiàn)出手相救,看她怎么辦?
又是哪一個笨蛋擋在他車前面,想死也死遠(yuǎn)一點(diǎn)?沈煜火大地下車,「妳不會看車啊?耶!怎么是妳,柳葉兒?」
「你是誰?」柳葉兒還沒從眼花中恢復(fù)過來,只是覺得聲音耳熟。
「妳想讓梵劈了我呀!」沈煜出了一身冷汗,把地上的柳葉兒扶起來,完了!她手臂擦破皮,看來梵真的會狂K他的。
如果不是展眉在上面,他絕對不會選這個時候上去。再仔細(xì)看,柳葉兒一身狼狽,全身上下濕透了,眼睛明顯的是哭過后的通紅,不太對勁哦!
沈煜把車丟在大門口,抱起走不動的柳葉兒直接上十二樓。
門鈴才響了兩下就有人來開門,沈煜有點(diǎn)意外,「是妳,蘭綾。」
柳葉兒看了一眼蘭綾,再將眼光移到屋內(nèi),賀信梵在沙發(fā)上與那個長發(fā)女子糾纏,那這個一身性感睡衣打扮的女人又是誰?
賀信梵第N次拉開林展眉的手,這女人從他救了她就開始抓著他不放。
「賀信梵,你給我放開她!」走進(jìn)屋里的沈煜看到他們拉扯的畫面就火冒三丈。
「沈煜,你給我放開她。」比他更火大的是賀信梵,柳葉兒全身濕透的被他抱在懷里,他沖上前去抱過柳葉兒,「誰準(zhǔn)許你抱她的?」
兩個男人同時怒吼,醋意漫天亂飛。
吼過之后是深深的皺眉,賀信梵一把扯過沈煜!改憬o我說清楚,她怎么會這樣?」
「我在樓下碰到她就這樣了,八成跟你有關(guān)。」沈煜才不會傻瓜地承認(rèn)他不小心害她受傷,他在意的是……「展眉干嘛抓著你不放,你對她做了什么?」
「把你的女人拉開,她再過來我對她不客氣!
「她掉了一根頭發(fā)我要你好看!
「沈煜,你是不是皮癢欠K?」
「展眉乖,別抓那個白癡,當(dāng)心會傳染怪病!
全都亂套了。
沈煜帶走酒醉的林展眉。
蘭綾打來熱水,拿來藥,要幫柳葉兒清理傷口。
賀信梵把柳葉兒換下的濕衣遞給她,揮手示意她可以出去,「這里沒妳的事了。」
賀信梵小心地處理柳葉兒手臂上的傷,還好只是破了皮,貼上一塊OK繃,他讓她坐好!高@是怎么回事?」
「沒事!顾龘u頭。她是個傻瓜,才會受了汪芷潔的挑撥。林展眉這個名字如雷貫耳,是沈煜苦等了兩年的心上人;要早知道小眉就是林展眉,她何必白白傷心一場,她該完全信任他的。
「妳沒事就這樣子跑來找我?」他的語氣相當(dāng)不悅!笂呏恢垃F(xiàn)在幾點(diǎn),妳……」
「我愛你,梵!
「妳不會叫我去接妳嗎?妳連傘都不帶……什么?」
「我愛你,梵!
「什么?」
天啊,他都等了快一輩子了,終于等到她這三個字,他反而說不出話來。
剛才那一番折騰得她半死的嫉妒傷心,讓她更加確定她愛他的事實(shí)。
真是笨蛋!她早就愛上了他啊!就算從前在得知謝正楓舍棄了她時,她也沒有這么心慌害怕過;她不只早就愛上了他,而且他已經(jīng)離不開他了。
她抬起頭,心從未如此確定過,她將自己的唇輕輕地碰到他的唇。
「葉兒,妳知道我有多愛妳嗎?」問完,賀信梵狂喜地深深吻住她,這一次天王老子也不能再對他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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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綾走了,她再也待不下去,她終于知道賀信梵有多愛柳葉兒,這讓她徹底死心了。她可以輕易讓柳葉兒從這個世上消失,但她終究不忍心傷害他最愛的人,不忍心看他再一次因為痛失最重要的人而墮入深淵。
既然如此,她只有選擇離開。
而謝正楓最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跟蹤柳葉兒,他多次想找她一談,她都不肯跟他見面,下班不是回家就是跟賀信梵形影不離,他已經(jīng)嫉妒得快要發(fā)狂。柳葉兒明明是他的,要不是賀信梵橫刀奪愛,他現(xiàn)在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柳葉兒從辦公室出來時已經(jīng)很晚了,她整理了許多資料,為明天的采訪作準(zhǔn)備。才走出報社大門,一束花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如幽靈般出現(xiàn)她面前。
「柳小姐!
「黃先生?」柳葉兒嚇了一跳,接著是心煩。黃卓倫天天送花,又照三餐請她吃飯,只不過上次跆拳道比賽時她采訪了他而已,他就窮追不放。
「我等了妳三個鐘頭了,一起去吃晚飯好嗎?」黃卓倫就不信他的誠心打動不了美人心。
「對不起,我約人了!顾銖(qiáng)微笑,也給他臺階下。
他卻攔著去路,把花送上,「柳小姐,難道妳一點(diǎn)機(jī)會都不給我嗎?」
「以后不要再浪費(fèi)錢了,好嗎?我有男朋友了!顾肜@開他。
他卻情急地抓住她的手臂,急切地表白:「我是真的很喜歡妳。」
「你放開,先放手再說!沽~兒討厭與他的身體碰觸,但黃卓倫就是抓住她不斷傾訴愛慕之意。她怎么掙脫得開,這個人可是跆拳道冠軍選手。
等候在報社門外的謝正楓從車?yán)餂_出來,沖向黃卓倫,扯開他就是一甩!笣L開,混蛋!」
黃卓倫只是微微一晃,接著怒目而視,「你是誰?欠揍!
「正楓?」他又來了,他幾乎天天來,他簡直比黃卓倫還令她頭疼。
「葉兒,妳讓開,我要教訓(xùn)他!怪x正楓掰開黃卓倫抓住柳葉兒的手。
黃卓倫只用單手就把謝正楓甩到墻上。
「黃先生,你太過分了。」柳葉兒用力掙扎,開始感到疼痛。
「他是妳的男朋友?」黃卓倫不屑一顧,「過來,我一只手就揍扁你。」
謝正楓不怕死地再沖上去。
他這是送死!柳葉兒大喊:「你打不過他的,他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你走,我不要你管!
「葉兒,我一定要保護(hù)妳。」謝正楓再迎上前,才沒幾下又被打倒在地。
黃卓倫猖狂地笑著,「妳的男朋友太不禁打了,妳還是跟著我好了!
「你找錯對手了!
隨著聲音落下,黃卓倫感覺手臂一陣劇痛,不由得松開手。
柳葉兒松了口氣,該來的總算是來了。
「有沒有傷到妳?」賀信梵把柳葉兒拉到一邊。
「還好,手有點(diǎn)疼。」冠軍選手還真不是當(dāng)假的。
賀信梵看了看她的手臂,深深的一道紅印,他冷厲的眼光射向黃卓倫,「你學(xué)了一點(diǎn)功夫,就是用來對付女人的嗎?」
「哦,原來你才是她的男朋友!裹S卓倫逼近,出其不意地?fù)]出一拳。
賀信梵更快的一把接住他的拳頭,跟著扭轉(zhuǎn)半圈,黃卓倫的手腕痛得快被折斷,不得不身子跟著打轉(zhuǎn),摔倒在地。
黃卓倫躺在地下,從一個微仰的角度看著賀信梵,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他半爬起來,顫聲地問:「你是、你是……南部賀家的……」
「他好像認(rèn)出你來了。」柳葉兒輕聲在賀信梵身后說,「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你想在這里躺一輩子?」賀信梵叫黃卓倫滾蛋,想不到七、八年沒見,這家伙還是認(rèn)出他來。
黃卓倫迅速爬了起來,如逢大赦的跑了。
柳葉兒去看謝正楓,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你還好吧?那個人是練跆拳道的,叫你不要和他打了。」
「我是為了妳,葉兒,為了妳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我看你還是回去休息好了!官R信梵帶柳葉兒退后幾步,不想這個危險份子離她太近。
「妳站住!怪x正楓大喊:「葉兒,我有話要跟妳說。」
「過去的事沒什么好說的,算了吧!」
「好,先不說我們過去的事,我要提醒妳提防妳身邊那個人,知道那姓黃的為什么會逃走?因為他認(rèn)出妳身邊的人是赫赫有名的黑幫大少爺,妳當(dāng)心別上他的當(dāng)!」
「這個我早知道,不勞費(fèi)心!沽~兒替他著急,他再說下去梵會動手的。
「還有呢?他家里有個伺候他、替他暖床的情婦,妳也知道嗎?」不管賀信梵會不會把他揍得很慘,他就是要說。
賀信梵神情一凜,不曉得謝正楓還知道多少,但他問心無愧,直視柳葉兒詢問的目光,說:「妳要選擇相信他還是相信我。」
柳葉兒握緊他的手,「我們回去吧!」
「葉兒,妳別相信他。葉兒,妳會后悔的!怪x正楓費(fèi)力地站起來,從后面追上,柳葉兒對賀信梵的信任教他憤怒,為什么老天要生下賀信梵這個人來與他作對?是不是命中注定,注定他擁有了財富就得孤獨(dú)追悔一輩子?如果賀信梵從沒有出現(xiàn)過……可他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事實(shí),那么他奪回柳葉兒的唯一辦法就是--讓賀信梵消失。
賀信梵對身后的鬼叫聲忍耐到了極點(diǎn),要不是柳葉兒一直握著他的手,他早就上前消音。
柳葉兒發(fā)現(xiàn)他想掙脫她的手,更是緊抓住不放,連黃卓倫都被他三兩下就收拾了,那謝正楓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直到兩人上車,車子開遠(yuǎn)了,柳葉兒才說:「你今天怎么會來?」
「沈煜不見了,公司的人全被汪洋派出去找人,沒事做我就來了。」
「沈煜不見了?怎么說,他那么大的人了!
「別管他。幸好我來了,那個黃卓倫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認(rèn)識他?」
「南部的一個小混混!官R信梵開始抱怨:「報社怎么搞的,要妳去采訪這種人!」
「意外嘛!」她揉著被捏痛的手,「你太厲害了,你跟我說的時候我還沒在意,今天看到你動手我才有點(diǎn)相信你真的跟黑幫有關(guān),那壞蛋連你的一拳都擋不住,還怕你怕得要死!
她扳過他開車直視前方的臉,「看看,這么斯文又這么帥的大明星竟然會出身黑幫……嗯,果然看不出來!
「撞車妳別怪我!顾锰齑蟮囊懔Σ虐蜒酃鈴乃澚嗣佳鄣那文樕鲜栈兀瑢(shí)在不愿意車毀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