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徹開著車,沿路找著夏盈萱的身影,找了許久仍是一無所獲。
最后,他決定直接到她的工作室等她,沒想到一到那兒,就見她坐在窗臺上發(fā)呆。
夏盈萱看到他時先是一愣,隨即轉(zhuǎn)過頭去。
「盈萱,你沒去吃飯?」他關(guān)心地問道。
「我吃了!顾蚱鸫。
「別騙我了,走,我?guī)闳コ燥垺!顾锨袄∷氖郑阋庾摺?br />
「展先生,不用了!瓜挠嬗昧λ﹂_他的手!肝艺f過,我只是你用來追回女朋友的工具,你不用對我這么好!
「為什么你要說這種話?你該知道我……我是因為……反正我并沒惡意,你別胡思亂想了!乖诜ㄍド夏苎陨妻q的他,偏偏一遇上她就沒轍。
「好,我不胡思亂想,可是上班時間到了,我走不開身,謝謝你的好意!顾冻鲆荒ㄐσ,可這個笑容與以往的不同,是這么的客氣、這么的生疏。
「盈萱……」他想了想;「好,那我就跟你談生意!
「談生意?」她愣了下,隨即發(fā)出一陣干笑!肝覀冎g能談的好像就只有生意,好,你說吧!」
「你為什么要刻意曲解我的意思?」
「有嗎?剛剛是誰說要談生意的?」她在他對面坐下,隨即拉回正題,「請坐,不知道您需要什么?」
展徹深提了一口氣!负,那就先談生意、我想改變我事務(wù)所的裝潢,想請你幫我設(shè)計一下!
「你要改變事務(wù)所的裝潢?」她疑惑地看著他,「這樣好嗎?這一變動可是不小的工程,不會影響你的業(yè)務(wù)嗎?」
「是會影響,但這件事遲早要做,我不想因為這個理由而延后!顾α诵Α
「那我算不算是你的客人了?」
「那我也可以拒絕羅?」夏盈萱輕笑道。
「你真要把上門的生意推出去?」他瞇起犀銳雙眸。
「別人的生意我不推,可我不做你的生意!顾幌M麅扇酥g存在的只有生意而已。
「怎么?」他肆笑了聲!肝疫@個客人讓你這么受不了?」
「沒錯,我不喜歡你這種客人,這樣總行了吧?」說著,她便將他往外推。
「下午上班時間已經(jīng)到了,你那幾個助理若有事找你怎么辦?快回去上班吧!
「他們有我的手機號碼,不會找不到我的!蛊褪遣粍尤缟剑嗡趺赐贫纪撇粍。
「好吧,既然你大爺很閑,就請隨便坐,我要做事了!拐f著,夏盈萱便繞到角落的工作臺畫著她的設(shè)計圖。
見她當(dāng)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理他就是不理他,展徹并不生氣,因為他知道是他先惹了她。
「哎喲!」他突然大叫了聲。
「你怎么了?」正聚精會神畫圖的她猛然抬頭問道。
「我好餓呀!顾е亲诱f。
夏盈萱撇嘴一笑,不理他,繼續(xù)畫她的圖稿。
「喂,你當(dāng)真一點都不關(guān)心『同居人』的死活?」他站起來,皺眉看著她那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你別演戲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哪個人會餓到叫『哎喲』的,要騙人你也去演員訓(xùn)練班學(xué)學(xué)演技嘛!共皇撬鹚呐_,是他老把她當(dāng)笨蛋一樣耍,說什么會好好照顧她,但每每她一靠近,他又躲得像她是野獸似的。
「既然看出我是在演戲,能不能看在我明明不會演,還賣力表演的分上原諒我?」展徹攤攤手,微俯下身,偷覦著她的表情。
夏盈萱抬起眼,與他那對笑眼對視,可知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經(jīng)常為了楊玉蓮的事將他們之間的氣氛弄糟。
好像是她欠楊玉蓮似的,她根本只是楊玉蓮惹惱他之后的出氣筒。
但是,明明她好生氣,為何在看見他逗趣的表情時又軟化下來?
「我又沒跟你生氣!顾沧煲恍。
「會笑就是原諒我羅?!」他眉頭一撩,得寸進尺地提議!讣热辉徫,是不是要稍稍表示一下?」
「什么?還要我表示?」她鼓起腮瞪著他。
「剛剛是誰說要請我的?」
「拜托,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點了,哪還有地方吃飯?」其實很多,只是她故意找藉口推掉。
「如果我說有呢?」他雙手放在她的工作臺上。
「有……有的話你就自己去呀,客人急著要設(shè)計稿,你就別吵我了,難道你不用為自己的開庭資料做準(zhǔn)備嗎?」她故意不看他,就怕自己真的心軟了,到時又被他的冷漠所傷。
「你……根本還沒原諒我是不是?」她的反應(yīng)讓他明白了。
她一愣,趕緊澄清。「我哪有!
「哪會沒有,瞧你連一頓飯都可以找那么多理由推掉,光這點我就看得出來了。」他離開桌面,臉上帶著一縷愁緒。「好吧,既是如此,我就不勉強你了!
走了幾步,他回頭對她一望!改忝,拜了!
夏盈萱從圖稿中抬起頭,瞧見他那落寞的背影,控制不住地喊道:「等一下!算了,我請你吃飯!
展徹站在門口,嘴角慢慢揚高,帶著詭計得逞的笑意。
「這樣好嗎?不會影響到你的進度嗎?」他還真行,繼續(xù)演下去呀。
「不……不會,我已經(jīng)構(gòu)思好了,要畫很快的。」她趕緊收拾一下,拿起皮包走向他!肝覀冏甙。」
「對了,你要請我吃什么?」走到外面,他笑著問。
「今天我有錢,隨便你羅!谷舨皇且驗橹形绲牟蝗缫,今天應(yīng)該是她最快樂的一天吧。
「好,就你上次帶我去吃的面攤好了!顾肓讼搿
「那只是路邊攤,你在替我省錢嗎?」夏盈萱一愣。
「我干么替你省錢,是我喜歡吃那家的鹵味!股狭塑嚭螅呎f還邊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樣子。
「真的?你跟我一樣耶!我就是抵擋不了那家鹵味的香氣!顾_心的附和著。
展徹回頭望著她的笑顏,這才放下心,看來她是真的原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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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餐,展徹將夏盈萱送回工作室后,也回到自己的事務(wù)所繼續(xù)忙碌。
經(jīng)他調(diào)查,江克風(fēng)為了勝訴,請了律師團對付他,這下他得更小心應(yīng)付才行。
直到助理們都下班回去后,他還一個人忙到半夜,這才拖著疲憊的身軀邁上樓?僧(dāng)他一進人客廳,卻意外發(fā)現(xiàn)夏盈萱就睡在沙發(fā)上,像是在為他等門似的。
「盈萱!」他輕輕搖了搖她的身子。
她迷迷糊糊地轉(zhuǎn)醒,看見他就問:「現(xiàn)在幾點了?」
展徹看了下表!噶璩績牲c了,你怎么不進房睡呢?」
「我看你那么晚了還在樓下忙,不好意思去吵你,所以一直坐在這里等你。」
她坐直身子,手里抓緊一紙牛皮袋。
「等我,什么事?」他坐在她對面,望向她手里緊捏著的牛皮紙袋;「有東西要給我?」
「嗯!顾刂氐攸c點頭,接著鼓足勇氣將手中物交給他。
展徹接過手,打開一看,里頭是他事務(wù)所的設(shè)計圖。
「你!」展徹吃了一驚。「你今天忙了一天,就是為我畫這個?」
他記得,下午去她工作室找她時,她就不停在工作臺上畫著設(shè)計圖,莫非就是這張圖?!那時她還騙他是為客戶畫的。
「你不是說不接我的生意?」這張設(shè)計圖感覺真不錯,雖然依舊帶著她的新思想,可念及是間辦公室,并沒將傳統(tǒng)的東西完全拿掉。
整體看來,既亮眼又不失穩(wěn)重。
「我還是沒接呀!顾蚱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高@是送你的,不知道你滿不滿意?」
「你的意思是……不收我設(shè)計費?」展徹笑睇著她。
「嗯!
「既然不收的話,我就只能挑好聽的說,這張設(shè)計圖好棒,得體又實用,我相信定能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瞧他說的還真是好聽,可夏盈萱聽在耳里卻一點也不開心!改阏娴闹皇翘艉寐牭恼f而已?那算了!
她抽回圖稿!富蛟S你比較喜歡名家的作品!
「喂,你這是做什么?我沒有說不喜歡呀!顾⒓磸乃种谐榱嘶貋恚氐奖澈。
「我不用你說好聽的逗我開心!顾倨鹱欤f般委屈地說:「還我!
「我不是逗你……喂,你要做什么?哪有人用搶的!咕驮谒f話時,夏盈萱乘機想奪下他手中的圖稿。
「那是我的!
「你給了我就是我的,」他還對她嬉皮笑臉。
「好,你真以為我搶不過你嗎?」她開始卷起衣袖,看樣子是勢在必得了。
展徹眼看不對勁,於是邊退邊說:「喂,你好兇悍呀,將來誰娶你肯定倒楣,我得回房洗澡睡覺了,晚安!
「看你往哪跑?」夏盈萱追了過去,一個不小心踢到門檻,整個人就這么往他身上撲去--
「啊,好痛!」她大叫了聲。
「拜托,痛的人是我才對吧。」他當(dāng)墊背的,也沒她叫得凄慘呀。
「我是真的痛嘛!真不知你的胸部是不是銅墻鐵壁做的!顾龘纹鹕仙,揉了揉摔疼的肩膀。
「那請問……你的胸部是不是矽膠加水加棉花做的?好軟哦!」他故意這么說。
「你胡說什么?」夏盈萱紅著臉捂住胸口!负冒。叶,你是暗喻我的胸部是假的羅?」
「我可沒這個意思,但有人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轍。」他撇撇嘴,亂得意一把的。
「你!你!你!」指著他的鼻子,夏盈萱沖口而出!肝铱梢宰C明給你看,我全身上下沒一處是假的!
「啥?你要怎么證明?好啊,看要怎么做,我全力配合!拐箯剡@下笑得更狂妄了。
「我……我討厭你!拐f著,她便站了起來。
「哇,是不是要跳脫衣舞證明,那快點,我拭目以待!拐箯剡在那兒調(diào)侃她。
「展徹,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一個這么討厭的人,一下子逗我哭,一下子逗我笑,下一秒?yún)s連看我一眼都不屑,你……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嘛!
這些話聽在展徹耳中倒是有點意外……原來他給她的感覺竟是如此的糟糕!
「盈萱--」他想安慰她,可卻說不出口。
「虧人家等你等到現(xiàn)在,不理你了!顾昧ν崎_他,直奔回自己的房間,現(xiàn)在的她可是一肚子不舒服。
「喂!顾锨扒们盟拈T,「別這樣……你真禁不起玩笑哦,小女人就是小女人,一點器度都沒。」
他企圖激她出來,沒想到說了半天,房里的女人卻沒有半點反應(yīng)。
「喂,再這樣我真要走羅?」展徹欺近門,又說了一遍。
等了會兒,里頭依舊沒動靜,他只好輕吐口氣!竿戆灿妫x謝你的設(shè)計圖!乖偻碎T扉一眼,便回自己的房間了。
聽著門外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夏盈萱不禁有些失望的垂下腦袋,輕輕將門打開。
就在她推門而出的瞬間,一張漾著魅惑神采的笑臉呈現(xiàn)在她眼前,讓她的心一動……
「你!你不是回房了?」
「可我又出來了呀!顾币性陂T框上,閑適地說。
「你分明是故意的!」她瞪著他!改銥槭裁纯偸沁@么讓我--」「又愛又恨」四個字含在嘴里,就怕自己的反應(yīng)又嚇到他,讓他為難了。
「讓你怎么?」他瞇起眸望著她。
「沒什么……晚安!顾B忙退一步,砰地將門關(guān)上。「快去睡吧,我知道你將有一場很重要的官司要打,加油……我也會默默為你祈禱!
展徹撇嘴一笑。
盈萱說的沒錯,他是有場重要的官司得打,而且是一場關(guān)系他一生的官司,他絕不能輸。
夏盈萱坐回床上,趴在枕上想著他剛剛想逗她開心的模樣,不禁笑了。
接著,她像想到什么似的又爬起來,打開抽屜找出紙筆,寫著給他的第N封信--
展徹:
別再對我太好了。
我知道你很忙、很累,還愿意因為中午一時的嘴快,想盡辦法想逗我開心、向我賠罪,我真的很感動。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像是有意拉遠(yuǎn)你我的距離嗎?你不需要「刻意」對我好,這會讓我覺得自己對你嘔氣很不應(yīng)該。
早知道你愛的人是楊玉蓮,早知道你我中間連系的橋梁也是她,若沒有她,我不可能與你相識:若不是她,我絕不會住進這里。
這一切的一切你早已告訴我了,也在我們的約定之中。是我,是我忘了自己的本分;是我,是我忘了收心,這才跟你無理取鬧。
對不起展徹,我真的好幼稚、好無能,我無法管好自己的心,居然還遷怒於你,原諒我的無理取鬧好嗎?
別再對我太好了……就怕我會又一次迷失……又一次忘了自己該做的事。
努力加油吧!我答應(yīng)你,更允諾我自己,不會再吵你、加重你的負(fù)擔(dān),只愿你能圓圓滿滿打贏那場糾纏已久的官司。
盈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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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江克風(fēng)與余家政老師那件案子開庭的日子。
為余家政老師辯護的展徹特別慎重,因為這回他將和對方的律師團交手,以一敵多,他能不小心嗎?
而夏盈萱也不知打哪聽來今天這場官司的重要性,特別休業(yè)一天,來到法庭旁聽,給子展徹精神上的支持。
夏盈萱坐在展徹這方的旁聽席上,可她發(fā)覺另一邊竟然坐滿了擁護者,而楊玉蓮便是其中之一。
為什么?她難道不知道展徹愛她之深嗎?居然還聯(lián)合別人對付他?
擰起眉頭,她不禁為展徹緊張了起來。
這時法官已經(jīng)就位,就在你問我答中慢慢進人激辯,夏盈萱完全不了解內(nèi)情,下明白雙方在爭論什么,可見對方的律師面紅耳赤,而展徹悠然自得,她便知道到目前為止是展徹暫居上風(fēng)了。
其間,他曾轉(zhuǎn)首對她微微一笑,她也對他點點頭,并做出握緊拳頭的加油手勢,兩人就像極有默契般了解對方的想法。
這一幕完全看在楊玉蓮眼中,本來就對夏盈萱有著濃濃敵意的她,這下更恨了,她暗暗在心里發(fā)誓要給夏盈萱好看!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流逝,就算江克風(fēng)有律師團做后盾,然而他作惡多端,對方又握有他犯罪的證據(jù),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如今雙方就只等法官下次的判決。
「展徹,你好厲害哦!够爻虝r夏盈萱搭他的便車,途中不停地稱贊他。
「你不要一直贊美我了,這樣會讓我得意忘形!拐箯匾矝]想到會這么順利,可見法官是長眼的。
「如果你真要得意忘形也夠資格呀!反正我永遠(yuǎn)支持你!顾龑λe起大拇指。
「呵,你就會寵壞我。」
「嗯……偶爾當(dāng)當(dāng)武則天,寵寵男人的感覺也不錯,你是不是要謝恩呀!顾_著玩笑。
「好!你把我當(dāng)誰了?武則天的男寵張昌宗?」他瞪大眼,緩緩轉(zhuǎn)過臉睇著笑不可抑的夏盈萱。
「呃,我可沒說,是你自己承認(rèn)的哦。」她掩著嘴,笑得更得意了。
「好,你竟然這樣戲弄我!顾c點頭!脯F(xiàn)在沒法治你,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她雙手插腰。「厚,難不成你想殺我滅口?」
「我看真要殺人的人來了!顾n^不對馬嘴的一句話讓她迷糊了,可當(dāng)看見他眼神突變爍利,且將車子猛地停住,她立即循著他的視線看去。
「老天!」有好幾個彪形大漢擋住他們的車子。
「怎么辦?」她眼神轉(zhuǎn)為驚慌。「他們想做什么?」其實她已猜出七八分了,只是不敢繼續(xù)想下去。
「他們是來找我算帳的!箾]錯,他也是這么猜測的。
這下完了,人家有四個人,他們才兩個,其中還包括手無縛雞之力的她!偏偏這里又是一條窄小的路,就算有人經(jīng)過,依現(xiàn)今這冷漠的社會,她也不敢妄想有人會拔刀相助。
「展徹,千萬別下車,待在車上至少安全些!顾s緊說。
「別下車?」他哼笑了聲。「你瞧他們手上拿著什么!
「鐵撬!」老天,如果他們拿它往玻璃上一敲,他們還當(dāng)真無路可逃了!
「不能往后退嗎?」夏盈萱的聲音在發(fā)抖了。
「很難!
「很難?」她趕緊回頭一看,不知何時后面已停了輛車,完完全全堵住他們的退路。「完了!怎么辦?」
「我去對付他們,你先待在車?yán)铮僬覚C會去求救!顾f著便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不要--」
夏盈萱想喊住他,可是他已大步跨了出去,順手將西裝外套給脫了,丟在地上。
「你們要對付我是吧?那來吧!拐箯囟挷徽f的迎戰(zhàn)。
坐在車?yán)锏南挠婕眽牧,哪有這種人,人家還不想開打,他就叫人家動手……他不想活了呀?
「臭小子,如果你聽話,我們可以將東西收起來!蛊渲幸粋黑皮膚的男人說話了。
「呵……你不用開口,我就知道你要說什么,是江克風(fēng)叫你們來威脅我的是吧?」展徹瞇起眸,扯唇一笑。
「你倒是挺上道的!箤Ψ揭补雌鹱旖!讣热恢,你就該明白要怎么做了!
「對不起,我不明白你們的意思!拐箯貐s皮皮一笑。「但我知道的是你們這幾個人會重傷住院!
「王八蛋,敢惹老子,看我怎么修理你!」
另一位年紀(jì)稍長的要沖向他,卻被黑皮膚的攔下!竸e沖動,江先生是要我們說服他,不到緊要關(guān)頭別輕易動手!
「別作夢了,他拿美人計對付我都沒用,何況是你們這幾個渾身發(fā)臭的混混!拐箯刂幌脍s緊解決,他不敢保證還會不會有另一批人手趕來,時間拖愈久對他愈不利。
「瞧他這副自大的模樣,我是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不動手是不行了。」那人高舉鐵撬就要砸向展徹。
展徹不動如山地等著對方出手,待鐵撬砸來,他立即握住那人的手腕,往他的手筋一抓,頓時鐵撬易了主,對方也疼得哇哇大叫!
「我的手……好麻……好麻……」
黑皮膚的男人不可置信地望著展徹,怎么也沒想到一個大律師也是練家子!
「好,既然你先動手,就休怪我們……上!」那人重重一喝,一干人一擁而上,但展徹卻應(yīng)付得輕松,不但一一擊退他們,還將他們逼到角落!
突然,其中一人用力推開展徹,迅速朝夏盈萱待著的車子沖了過去。
展徹大驚,倉皇中遭到對方猛力一擊,肩頭頓時血流如注!
他強忍著疼,疾沖向車子,在對方打破車窗抓向夏盈萱時趕到。
他用力踹開那人,打開車門大喊道:「快……快逃--」
「你的傷!」看見他肩頭流著血,夏盈萱嚇得臉色發(fā)白。
「別管我,快去叫人!」說完立即旋身對付直沖過來的三個壯漢。
夏盈萱見狀立刻沖了出去,往路口直奔,并揚聲大喊著:「來人呀,殺人了,有人殺人了!」
那幾個人聞聲,生怕事跡敗露,彼此使了個眼色便迅速逃逸。
夏盈萱對外大喊了好幾聲,而后趕回展徹身邊。「對不起……我剛剛應(yīng)該先跑去求救,可是我--」
「沒關(guān)系,我們快走吧!顾昧硪恢粵]受傷的手拉著她,跑向路口。
這時已有路人聞聲趕來,看見全身是血的展徹,立刻叫來救護車并報了警。
展徹這才徹底放松下來,倒在夏盈萱懷里。
「展徹……」她蹲了下來,淚流滿面地喊著他的名字,心底直祈禱救護車快點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