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不是他的女兒!
唯唯居然不是他的女兒?
那他的女兒呢?妻子留給他的女兒呢?
羅鵬年的心亂成一團,思緒不受控制地停留在唯唯不是他親生女兒的震撼里。等他回過神,天幾乎已經(jīng)大亮了,而夢唯并不在家。
是到惠萍家去了吧!他苦澀地想,這樣也好,他暫時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她。夢唯也是這么想的吧?所以,才會刻意避開。
雖然知道這種鴕鳥心態(tài)很要不得,但他就是不知道要如何接受這么大的一個晴天霹靂,他撫育了十七年的女兒,居然是他怨恨了十七年的三胞胎之一?他如何承受得起?
他當然知道,這種怨恨毫無道理,但是,不找個對象泄恨,他如何能度過十七年來的喪妻之痛?
吾家有女初長成,他為人父的喜悅一夕之間全化為烏有,他的親生女兒早在十七年前就已經(jīng)讓妻子帶到另一個世界去了。
天。∷绾纬惺艿昧巳绱藲埧岬拇驌?
電話鈴聲響了好久,陷入痛苦中的羅鵬年沒有理會,一徑沉溺在傷痛中無法自拔。
答錄機在鈴響了十幾響后,自動替主人接了電話。
「喂,這里是羅家,我是羅夢唯,我們現(xiàn)在不方便接電話,請您在嘩聲之后,留下姓名電話,我們會盡快與您聯(lián)絡(luò),拜!嘩——」
「爹地,救命!爹地,救我!」夢唯驚怕的哭泣聲由答錄機的擴音機中傳出來,然后電話「卡」的一聲被掛斷了。
當羅鵬年驚覺情況不對搶接起電話時,已經(jīng)晚了一步。他伸手按下答錄機播放鍵,夢唯帶著恐懼顫抖的聲音立刻充斥著整個屋子,「爹地,救命!爹地,救我!」
羅鵬年發(fā)覺自己的心隨著她的求救聲緊揪成一團,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電話又響了起來。
他不假思索地立刻接起電話,「喂!」
「你女兒在我手上,我給你半天的時間,拿一千萬來贖。不準報警!鼓腥撕喍痰卣f完后,再度掛斷電話。
「喂,喂?」羅鵬年徒勞無功地對著「嘟嘟」響的聽筒猛喊,然后焦慮地放回聽筒。
唯唯被綁架了!揪緊的心更加緊縮,夢唯離開前懇求他的話開始在他心里回蕩:爹地,不管怎樣,我都是你的女兒……
爹地,你是愛我的吧?
不是親生的又如何,你永遠是我最愛的爹地呀!難道因為我不是你親生的女兒,你就不愛我了?
爹地,我愛你,我愛你呀!爹地……
天啊!他為什么要拒絕唯唯?難道是因為他不肯接受她,所以,上天要將她收回去?他從來沒有想過不要唯唯,他只是一時無法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事實罷了!
爹地,救命!爹地,救我!
唯唯是他的女兒啊!是他用心疼了十七年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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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認為這樣好嗎?」陳郢杰將環(huán)抱著自己的夢唯擁進懷里,此刻的她就像是個脆弱無助的孩子。
「不好!箟粑〒u頭。
「既然知道不好,為什么要這么做?」陳郢杰不解。
「你該去學校了!箟粑ㄍ浦馈
「唯唯!」陳郢杰不容她逃避。
夢唯嘆口氣,重新窩進他溫暖的懷里,臉上出現(xiàn)回憶的神色,「小時候,爹地因為媽咪的死傷心了好久,雖然住在一起,但是他很少跟我說話,除了請保姆照顧我,他像根本忘了有我這么個女兒。直到我七歲時,染上麻疹,半夜發(fā)高燒陷入昏迷,直到隔天早上才被來上工的鐘點女傭發(fā)現(xiàn)。那時,爹地到病床來看我時,抱著我哭了好久好久。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當時爹地又擔心又悔恨的自責模樣,也是直到那時,我才相信爹地是真的愛我的。當時,我就發(fā)誓,再也不讓爹地為我擔心了!
「我知道了!龟愛軠厝岬剌p拍著她。
「我并不想讓爹地擔心的,可是,我需要證明爹地對我的愛,并沒有因為我不是他親生的而有所改變。陳郢杰,我好害怕!萬一,爹地愛我只是因為骨肉親情,而不是因為我這個人,我該怎么辦?」夢唯吐露出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和不安。
「不會的!
「真的嗎?」夢唯眼神茫然,也只有在郢杰面前,她才會允許自己脆弱。
「當然是真的。就像你一樣,你不是明知道沈叔和沈媽媽是你的親生父母,還堅持說,不管如何,你永遠是羅家的女兒嗎?你會這么說,不是看重感情比血緣重要?那么,羅伯伯又何嘗不是這么想?」陳郢杰開導她。
「萬一爹地不是這么想呢?他怪我們害死我媽咪;蛟S他會因為這樣不要我了!瓜氲缴蚴戏驄D兩度為了柔柔而忽視她,夢唯更是悲從中來。
「不會的!姑鎸λ膫,陳郢杰只能一再重復(fù)安慰的話,「就算會,你還有我呀!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別難過了,嗯?」
「真的?」
「當然是真的,而且我也已經(jīng)得到你爹地的同意了!龟愛苡砂锬贸隽_鵬年送他的東西逗她,「你瞧!」
「啊!」叫了一聲,夢唯羞得將臉埋進他的胸膛,不敢抬眼看他。
「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見她心情不再抑郁,陳郢杰總算放下了心。
「爹地才不會給你這種東西呢!」夢唯嗔道,心里卻再明白不過,這是爹地的職業(yè)病,她和惠萍也各有一盒。瞟他一眼,「我爹地跟你說了些什么?」忍不住問道。
「給我這個東西,你說,他會說什么?」陳郢杰促狹地笑看她。
夢唯橫他一眼,「以防萬一!而且,他一定還警告你不準用它!
「那你還問?」陳郢杰裝出泄氣的模樣。
兩人相視而笑。
「陳郢杰,謝謝你,我心情好多了!箟粑ㄕ\心地向他道謝,「你可以放心去比賽沒關(guān)系,我沒事了!
沈至剛一得知柔柔沒事,就急乎乎地想拉郢杰去學校,她才知道原來這幾天是高中籃球聯(lián)賽的日子。
前些日子他沒來找她,便是因為參加集訓的關(guān)系。
會上柔柔的當,算是她自己活該。誰教她為了避開狗仔隊,一心只想離開籃球社愈遠愈好,連跟惠萍這個女籃社社長都保持距離。她還覺得奇怪,怎么惠萍這陣子這么善解人意,居然不用她開口,就配合著不來找她呢!想來,根本是她也被抓去集訓了。
「真的不要我陪?」身為籃球隊隊長兼主將,陳郢杰的責任心不容許他丟下比賽和隊員不管?墒,對夢唯,他又真的放不下心。
「陳郢杰,我們來做個約定,好嗎?你用籃球打敗對手,我用親情戰(zhàn)勝仇恨,我們都不許被打敗,好不好?」夢唯神情堅定有如勇氣十足趕赴沙場的戰(zhàn)士。
「好!一言為定!」陳郢杰鄭重地和她擊掌為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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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錢準備好了沒?」
「好了!
「你有沒有報警?」
「沒有。」
「很好,現(xiàn)在你把錢……」
「先讓我跟我女兒講話。」羅鵬年提出要求。
「別跟我耍花樣,照我的話做,否則我讓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女兒!
「好,你要我怎么做都可以,但是請不要傷害我女兒。」羅鵬年焦急地說。
「你現(xiàn)在帶著錢到我說的這個地方來,記住,只準你一個人來,若是讓我看到警察……嘿嘿……」
「不會,不會,我保證一個人!沽_鵬年忙道。
「很好!箤Ψ秸f完很快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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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我爹地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當然是照辦啦!」翟峻沒給她好臉色,居然教他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想到就有氣。他到底是哪一點像綁匪了?
「我爹地沒有報警吧?」要是報了警,事情可就大條了。
「我們紅聯(lián)幫會拿自己的幫譽開玩笑嗎?」翟峻沒好氣地回道,真不知道這個女的在搞什么,嚇自己的父親很好玩嗎?如果他有這種女兒,非把她吊起來好好揍一頓不可!還有,幫主也真是的,莫非是嫌他們這些人平日太閑了,所以叫他們陪這個女的玩這種無聊的游戲?
夢唯愈來愈覺得這個翟峻真的是很討人厭的家伙。
「你這個人果然像惠萍說的那樣!箟粑ㄗ匝宰哉Z,直接攻向他的罩門。
「她說了我什么?」一提到惠萍,翟峻果然一掃厭煩的神色忙問。
緊張了吧?偏不告訴你!
「喂!你說話!」翟峻催促道。
「說什么?」夢唯故意裝傻。
「你……」翟峻為之氣結(jié)。
氣死活該!
「哦——你是問惠萍說了你什么是吧?」夢唯裝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對。」
「恕難奉告!」哈,就說「淑女」報仇,「隨時」不晚!奉還四字真言,夠意思了吧?
「你這女人……」翟峻咬牙切齒地瞪她。
「我爹地什么時候來?」夢唯不理他兇狠的目光,若無其事地問。
「不說?算了,」夢唯無所謂地聳聳肩說道,「我去問顧伯伯也一樣。」就不信你不說。
「他已經(jīng)出發(fā)往這里來了。」翟峻不情愿地開口。這事幫主交由他全權(quán)負責,讓她去問幫主,不就代表他辦事不力嗎?
「謝啦!」夢唯笑著擺擺手出去了。
接下來,得去完成顧伯伯交托給她的任務(wù)了,探查顧霆和柔柔之間的虛實去也。
顧伯伯這只老狐貍,嘴里說不逼顧霆,心里卻還是打著如意算盤,以為她不知道?不過反正他打主意的人不是她,她也樂得輕松。
只不過,顧霆才高一,有必要這么急著要他結(jié)婚嗎?急著抱孫子也不是這等急法吧?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現(xiàn)在黑槍這么泛濫,子彈在.天上飛來飛去的,連走在路上都可能會倒霉得受到無妄之災(zāi),更何況是帶領(lǐng)黑道龍頭的顧家父子,想取代他們的人多不勝數(shù),的確是該趁早讓顧霆傳宗接代,最好是生愈多愈好!
這叫未雨綢繆嘛!
所以——顧伯伯英明!早婚有理!
這下子,她對顧霆和柔柔他們也可以不用太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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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無菌衣,戴上口罩,夢唯暢行無阻地通過手術(shù)房前的守衛(wèi)盤查,進去看那一對差點亡命的鴛鴦。
顧霆察覺到有人進來,疲憊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連回頭看一下都不想,就沉聲喝道:「出去!」
夢唯輕哼了一聲,就說手術(shù)過后那么久,還不讓親人探視太沒道理吧!連在加護病房的人都允許親人一天去探視個一兩次呢。何況這里是紅聯(lián)幫的私人醫(yī)院,哪來這么多臭規(guī)矩?什么醫(yī)師不準?這個顧霆真是霸道得可以了。
聽見她的聲音,顧霆總算回過頭,「我說了,不準人進來的!
「我知道!共蝗婚T口站那些人是干嗎用的?「你不讓憂心如焚的父母探視才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的女兒,這是很不人道的!
「她還沒清醒,不適合探病!
探?敢情他把沈氏夫妻當成閑雜人等了?
「顧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們的女兒吧!」
「你到底想說什么?」顧霆濃眉緊蹙地怒視她。
「沒有!」夢唯無辜地聳了聳肩。老羞成怒的人通常會失去理智,她還是不要太刺激他比較好。
「我老爸要你來做什么?」外頭的人敢無視他不準任何人進來的命令對她放行,肯定是他老爸批準的。
這家伙還不笨嘛!可見還沒有氣到腦充血、腦子不管用的地步。
「沒有呀!」
「沒有你會進得來?」顧霆才不信。
「他當然要讓我進來了!記得嗎?我是你的女朋友,當然會擔心你,急著想見你,顧伯伯被我煩得受不了,只好讓我進來了!蛊鋵嵰f煩得顧震受不了而進來的人應(yīng)該是沈氏夫妻而不是她。自知沒什么說服力,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說到這個,顧霆,我問你,我到底要不要繼續(xù)扮演你的女朋友?」
「你就是為了這個進來的?」
「也不是啦,你沒說一聲就把人家女兒帶走還害她受重傷,總得對人家父母有個交代吧?」
「他們想要怎樣的交代?」
「女兒還在你們手上,他們哪敢要求什么?還不是一心巴望著能快點見到女兒,然后帶她遠離你們這個是非之地愈遠愈好,最好是一輩子都別再和你們牽扯上,就很阿彌陀佛了!」這么說該逼得出他的真心話了吧?
「休想!」
「你說什么?」
「她是我的,誰都別想將她帶離我身邊,就算是她父母也一樣!诡欥谅曅。
「我了解了!」既然已探出顧霆真心,這下可以功成身退回去跟顧伯伯交差了。
暴龍既然決心得到公主,自然會努力去披荊斬棘,不勞旁人費心,想要多管閑事的人,就得有被暴龍一口吞下肚的心理準備。不巧,她對成為絕種生物的食物沒啥興趣,就留給不怕死的人去攪和吧。
何況,她還有自己的煩惱要解決,等她自己的麻煩搞定后,再來關(guān)心一下公主與暴龍的結(jié)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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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你最好是真的有非常要緊的事,否則看我怎么治你!」還不到中午就被吵醒,曾美麗的心情惡劣得很。
「大小姐,不得了了,你被姓羅的那個狐貍精給耍了。」阿狗十萬火急地說,「她昨晚假意表現(xiàn)得對顧少爺沒興趣的樣子,還在一旁敲邊鼓地贊成你和顧少爺?shù)幕槭,原來全是在做戲,好讓你對她沒有戒心。要不是我阿狗消息靈通,過了今天,顧少爺就變成她的人了。」
「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曾美麗愀然變色。
「姓羅的狐貍精已經(jīng)請她老子到紅聯(lián)幫提親了,聽說,光是提親,一出手就是一千萬的現(xiàn)金耶!」阿狗充滿艷羨地說。
「有這種事?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曾美麗罵道。
「大小姐請放心,我已經(jīng)叫小弟盯著姓羅的老家伙,他還沒到紅聯(lián)幫,要阻止他的話還來得及!」阿狗說。
「阻止?」
「是!大小姐,你想想看,光是提親他就出手一千萬,那大聘、小聘、結(jié)婚這些要是正式來的話,那手筆有多大。俊
「真要比大手筆,我們青竹幫還會輸人家嗎?」曾美麗不服氣地說。
「大小姐!話不是這么說,咱們青竹幫想結(jié)這門親,無非就是想從紅聯(lián)幫那兒得個什么好處,真要像姓羅的他們這么搞,咱們青竹幫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劃不來嘛!就是大小姐你肯,幫主也不肯!」
「說的也是!那怎么辦?」
「簡單!大小姐你派幾個人去把姓羅的那個老家伙抓回來,關(guān)他個兩三天,再恐嚇他不準向紅聯(lián)幫提親。為了保命,諒也他不敢不聽話!
至于那一千萬,最后當然是進他阿狗的口袋里了。
「好,這事就交給你去辦,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他到紅聯(lián)幫去提親,知道嗎?」
「是。小的立刻就去辦!」這下真是賺翻了,一千萬耶!阿狗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他就快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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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鵬年還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眼前的景象立刻教他肝膽欲裂。
他才剛到歹徒說的地點,還來不及下車,就看見女兒被人用槍抵著頭站在一塊空地上。忙不迭地拿起裝著錢的公事包下車,想和歹徒換人,才走了幾步,就看見唯唯突然臉色大變,驚慌失色地向他飛奔過來,撲倒在他懷里的同時,他聽見一聲槍響,然后,唯唯身上的血染到他身上……
「唯唯——」他驚惶地抱著她叫。
「爹地,你沒事吧?」夢唯強撐著意識問。
「唯唯,你別說話,爹地馬上替你止血!沽_鵬年老淚縱橫地按住傷口,泉涌的血卻怎么也停不下來。
「爹地,對不起!」夢唯氣若游絲,為什么會突然冒出人來對爹地開槍?
「傻孩子,被綁架又不是你的錯,道什么歉?」羅鵬年慌忙脫下外衣按住夢唯噴血的傷口,羅鵬年抱著她想起身開車送她到醫(yī)院去。
「爹地,不……要,!kU!」夢唯虛弱地拉住父親,這里有車子當屏障安全些,她相信翟峻他們應(yīng)該很快就能擺平敵人的,到時,爹地就安全了,她得支撐到那時候才行!
「唯唯,你忍著點,爹地馬上送你到醫(yī)院去,你會沒事的,別怕!你一定會沒事的!沽_鵬年無助地看著迅即染紅浸濕的外衣,焦急地說。
「再等……一下,等……翟峻過……來,爹地,對……對不……起,其……實我……并沒……有被……綁架,」夢唯忍痛喘息地說,「我只……只是……想……確定你……還會……不會關(guān)心我……會不……會……不要我了……翟……翟峻……是我……我的朋……朋友……他……會!Wo……我們……不……不要……擔……心……對……對不……起……我沒……沒想到……事情會……會變……成這……樣……對……對不……起……雖……雖然……我有……可能……不……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但……但是……你……永遠……是……我最……親愛……的……爹地……我愛……你……」
「傻孩子,爹地怎么會不要你,你是爹地的女兒,永遠都是!」羅鵬年哽咽地說。
「真……真的?我好……好高……興……謝……謝……」夢唯聲音愈來愈弱,意識愈來愈模糊。槍聲好像停了,他們安全了嗎?
「羅夢唯,你們沒事吧?」有人邊跑過來邊叫。
是翟峻的聲音,爹地安全了。夢唯心情一放松,整個人就昏死過去。
尾聲
「……各位觀眾,這是高中籃球聯(lián)賽的冠亞軍爭奪戰(zhàn),由華東高中出戰(zhàn)立人中學,距離下半場終場還有三十一秒的時間,現(xiàn)在比數(shù)是六十七比六十五,球現(xiàn)在落在落后兩分的立中隊長陳郢杰手中,陳郢杰是連續(xù)兩年當選明星球員的選手,今天的表現(xiàn)可圈可點,個人到目前為止獨得二十七分,是立中的主力得分球員,F(xiàn)在球運過中場,陳郢杰穩(wěn)穩(wěn)地控球,球傳給七號沈至剛,再傳到張克強手上,又回到陳郢杰手上,華東高中采一對一緊迫盯人防守,讓立中沒有機會出手……啊,陳郢杰突然動了起來,他快速運著球,是想找機會出手嗎?要出手了!陳郢杰輕易閃過防守跳起來投籃……不,是一記妙傳,他將球傳給站在三分線上的七號沈至剛,沈至剛后退一步,跳起,出手了——三分球,得分!現(xiàn)場一片歡呼聲,立中在最后九秒,靠著良好的默契,陳郢杰先以假動作騙過對手,再以一記妙傳讓沈至剛在無人防守的情況下投進三分球,以六十八比六十七反敗為勝,現(xiàn)在華中發(fā)動快攻,立中很快回防,時間還有五秒——四——三——二——一,華中將球丟出去了,擊中籃板,比賽結(jié)束!立人高中獲勝,奪下今年高中聯(lián)賽的冠軍。今天的比賽到此結(jié)束,非常謝謝各位……」屏幕突然變黑,坐在沙發(fā)上的夢唯抬頭一看,開心地笑了,「你來了?」
「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還跑出來看電視?」陳郢杰不悅地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
夢唯拉著他在身旁坐下,舒服地靠在他懷里,「我想看嘛!恭喜你得到最佳球員!
「嗯!
「怎么啦?不高興?」
「答應(yīng)我,以后不要再做這種玩命的事了!龟愛芡蝗槐еf,聽說唯唯中彈時,他心臟差點停了。
「我沒有!誰知道曾美麗會突然冒出來攪局,她那些手下就更沒品了,居然見財起意,我想青竹幫幫主平日對他們一定很摳,所以,他們才會見錢眼開,動手行搶。」夢唯顧左右而言他。
「唯唯!」陳郢杰沉下臉。
「好,我答應(yīng)你,以后一定會很小心、很小心的。你別垮著一張臉嘛!很丑耶!箟粑B皮地伸手搓著他的俊臉嘻笑著。
「你把我嚇壞了!龟愛苈裨。
「我知道,對不起!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敢了!箟粑ㄠ嵵氐卣f。
「真的?」
「發(fā)誓!」夢唯舉起三根手指頭。
「你什么時候加入童軍團了?」陳郢杰促狹地瞪她一眼。
被看穿了?夢唯吐了下舌頭扮個鬼臉。
奇怪!這招用在爹地和爸媽身上還蠻管用的,怎么對陳郢杰無效?
爸媽?
沒錯!因為中彈當時,她以為自己活不成了,心想臨死之前認了沈家的親生父母,也算了了一樁心事,她爹地對她臨死前的心愿當然不可能會反對了。沒想到,那個秦醫(yī)師厲害得很,沒兩下就把她的小命給救回來了。沒死成,總不能認了父母還反悔吧。
所以,她的身世問題就這么解決了,至于誰是誰非,誰也不想再追究了!反正人都平安就好了嘛,所以說,有時候苦肉計還真的很管用。
不過,最好還是別玩過火,小心像她一樣差點把小命玩完,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最慘的是……
「唯唯,你怎么下床了?還不快回床上躺好!」
瞧,又來一個,她已經(jīng)連躺了五天了,還不夠?
救命呀,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