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區(qū)大樓的大廳熱鬧滾滾,擠滿了各種媒體的記者。警衛(wèi)苦著一張臉要求他們離去,甚至威脅要請警察來處理,但就是沒人理會。
突然,喧嘩聲停止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翩翩而來的雷驥身上。
穿著休閑服,戴著一付近視眼鏡,頭發(fā)隨意披散的他,仍然有著放蕩不羈的俊美,只是……只是今天的他好像高了好多。
成堂青一看到他出現(xiàn),忙不迭撥開層層人墻,擠到他旁邊,神情一轉(zhuǎn),儼然代言人的姿態(tài)。
“雷驥在此,你們有什么問題就問吧!”成堂青說完才轉(zhuǎn)頭問雷驥,“可以嗎?”
雷驥白了他一眼,“我能說不嗎?”他說得極小聲,因為他沒忘他現(xiàn)在還是“聲帶發(fā)炎”狀態(tài)。
一大堆麥克風(fēng)湊到他面前,所問的問題不外乎他的身高問題。
雷驥小聲的在成堂青耳旁說了幾句,成堂青點點頭,伸手拉高雷驥的褲管,“你們在意的厚底鞋是指這個嗎?”鎂光燈一陣亂閃。
“聽說你一八○的身高資料是造假的?”一個女記者問。
“你覺得他現(xiàn)在只有一八○嗎?”成堂青問。
大伙臉上寫著納悶。因為雷驥此刻看來幾乎一九○了,大家看他都是仰著頭,好不辛苦。
“為什么你已經(jīng)這么高了,還要穿厚底鞋?”又一個記者接著發(fā)問。
“因為他目前正在練一支新舞,編舞老師認(rèn)為穿厚底鞋表現(xiàn)出來的效果比較好。嗯……”
雷驥又在他耳旁說了幾句。
“你確定?”根本沒這支舞啊,他要從哪生?
雷驥點點頭。
“超級大首播!”成堂青夸張的比著手勢,“把你們的攝影機(jī)跟相機(jī)準(zhǔn)備好,雷驥將要秀一段從未曾公開的舞蹈。”
眾人一陣驚呼,自動自發(fā)讓出一塊空地來。
沒有燈光、沒有音樂,可是雷驥只是往中間一站,天花板仿佛就自動生出了一盞聚光燈,所有人的眼里除了他以外,沒有其他人。
他自在的擺動四肢,第一次穿上的厚底鞋如小腿的延伸,天生就是屬于他的一部分,動作流暢無窒礙,不存在的音樂莫名在每個人的耳里響了起來。結(jié)束動作,大伙仍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如雷掌聲響徹云霄,大伙都因此而再度為他癡迷了。
“請大家拭目以待新專輯的問世!”成堂青做下ending,帶著雷驥準(zhǔn)備離開。
“雷驥,”一名女記者追了上來,“我記得昨天的你看起來并沒有這么高,難道昨天的那個雷驥不是你?”女記者昨天也在醫(yī)院,她回想過程,怎么想怎么不對。
雷驥轉(zhuǎn)過身來,摘下眼鏡戴到女記者臉上,沙啞的聲音在她耳旁似呢喃,震蕩著女記者纖細(xì)的女人心,“你該配付眼鏡了!闭f完,瀟灑離去。
女記者紅著臉呆愣現(xiàn)場,后方有人沖了上來喊著:“雷驥的眼鏡,我也要!”
“你休想!”女記者連忙將眼鏡收起來,火速逃離,就怕被別人搶走。
一走入中庭,自動門隔絕了內(nèi)與外,成堂青立刻發(fā)難。
“你不是出國了嗎?為什么人還在臺灣?”
“你說呢?”雷驥絲毫不把成堂青的火氣放在心上。
走到電梯前,雷驥瞧見了躲在花圃里頭,鬼鬼祟祟的黎縭。他一把拎起她的領(lǐng)子,將她拉出來。
“怎么樣?解決了嗎?”她慌張的問。
她從一開始就躲在花圃里頭偷看。
聽不到聲音的她只看到雷驥突然在眾人面前秀了一段精采的舞蹈,贏得了所有人的喝采。她從不知道跳支舞就可以堵住悠悠眾口,實在是太神奇了。
當(dāng)那個女記者沖上來時,她嚇了好大一跳,怕她是前來找碴的,但見雷驥應(yīng)付得游刃有余,臉上沒有任何慌亂的神色,只是當(dāng)他貼近女記者時,她感覺到了胸口那不一樣的情緒。她因為他們的過于接近而不爽、而若有所失、而難過。
她詫異那酸酸疼疼的特別感覺,渾然未覺他們兩人已經(jīng)回來了。
“當(dāng)然解決了。”成堂青沒好氣的說。
“那就好!彼婵跉。
“你呀,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只會一直給我們添麻煩,還好雷驥本人在臺灣,不然這樓子要怎么收拾……”
“好了!你罵得可真爽!”雷驥不耐的阻止他。
“你還沒跟我說你為什么人在臺灣?”成堂青質(zhì)問雷驥。
“我中途回國!辈匠鲭娞,偏頭吩咐黎縭開門。
“什么時候?”
“昨天!
“那為什么沒跟我聯(lián)絡(luò)?”一關(guān)上門,成堂青立刻放縱音量,整間屋子充滿他高分貝的咆哮,“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要死?”
“不知道。”掏掏耳朵,他懶懶的趴在沙發(fā)上,拿起剛剛從信箱抽出來的報紙,一翻到影劇版,“他”果然占了不少篇幅,趴在地上的厚底鞋十分刺眼。
他從來就拿他沒轍,尤其在他大紅大紫之后。成堂青咬牙切齒的想。他能做的只有拚命幫他排工作,拚命替公司撈錢進(jìn)來,因為合約的條款雷驥不得不履行,可是其他的,他卻管不動。
憤怒的炮火遷怒到無聲無息躲到角落去的黎縭!八貋砹耍銥槭裁礇]告訴我?”
黎縭張口結(jié)舌,不曉得該怎么回答。
“我不準(zhǔn)她告訴你的!
“自己昨天出了什么紕漏,你心底最清楚,這樣你還敢不告訴雷驥我正在找他?”成堂青揪住黎縭的領(lǐng)子。反正她長得像男的,也不用客氣到哪去!澳闶亲鲑\心虛不敢跟他說這回事吧?沒擔(dān)當(dāng)、沒責(zé)任感,我瞎了眼叫你來當(dāng)替身,只會給我惹麻煩!”
雷驥一把擋住成堂青打算將她摔出去的動作,“你回去吧!”
“你叫我回去?”成堂青指著自己的鼻子愕然問。
“事情都解決了,你為什么不回去?”
“好,我回去!弊吡藥撞接洲D(zhuǎn)回來,“既然你回來了,工作表就得重排……”
“我的休假還沒結(jié)束。”
“難不成你還放心讓那個冒牌貨頂替你上場?”成堂青怒問。
“用冒牌貨頂替上場,一開始也是你提議的。 崩左K一副不關(guān)我事的模樣。
“我知道我錯了,以后不干這種異想天開的事了。”成堂青態(tài)度突地轉(zhuǎn)緩,低頭認(rèn)錯。
“知錯就好!崩左K看起來很滿意成堂青的低頭認(rèn)錯。
“那至少明天的剪彩……”成堂青希冀地問。
“等我休假完再說!
“工作都排了!避浀牟怀,繼續(xù)來硬的。
“先停擺!
“你……你……”成堂青快把銀牙給咬碎了,“我……我……”
“冒牌貨,幫我送客!
成堂青吸了一大口氣,“我們一起走!
黎縭傻傻的看著他,“為什么?”
“以后你就不用頂替他上場了,你沒工作了,可以滾了。”
“把她的合約轉(zhuǎn)到我這來,我簽下她!崩左K突然道。
“什么?”其他兩人異口同聲。
“我需要一個助理。”雷驥打了個呵欠,瞌睡蟲再次上身。
“這個人笨手笨腳的,反應(yīng)又差,一點都不好用!背商们嗟恼Z氣里盡是對黎縭能力的鄙視。
“我就是要一個笨的,現(xiàn)在那一個太精明,總有一天會被賣掉!
原來他是因為她夠笨,才想起用她當(dāng)助理,害她剛剛心頭小鹿一陣亂跳,沒料到是空歡喜一場。
“雷驥,你休假休到腦袋壞了嗎?”成堂青走到沙發(fā)旁邊,不予茍同的說:“這樣的助理只會給你添麻煩。”
“你再啰唆下去,休假無限延長!彼荒蜔┑钠鹕碜叩簟
“雷驥,演藝生命是你自己的!”成堂青在他背后大嚷。
雷驥直接以砰然關(guān)門聲表示回答。
氣死他了,氣死他了,成堂青狠瞪了黎縭一眼。“你以為你勝任得起大明星的貼身助理嗎?”
就算她長得像男的,她實際上還是個女的,怎么可以把一個女的放在身邊當(dāng)助理,那很容易惹緋聞的,如果是跟美女明星扯上關(guān)系也就算了,跟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一點新聞價值都沒有!
“我會努力做好我的工作!”黎縭鼓起勇氣,大膽的說。
“你別努力扯他后腿就好了!”成堂青踩著悻悻然的腳步離去。
不懂雷驥怎么會對這個笨蛋這么好,難道是因為他本身是個自戀狂,所以喜歡上跟他神似的黎縭嗎?這可比鬧緋聞還糟!萬一他的猜測成真的話……他說什么也得把這個冒牌貨攆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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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即將成為雷驥的貼身助理?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很排斥,畢竟她曾經(jīng)暗地里嫉妒、羨慕他好多年,可現(xiàn)下,充斥的卻只有喜悅與忐忑不安。
她知道她不是很聰明,這連雷驥本人都說過她好多次了,她唯一的優(yōu)點只有努力再努力,用勤來補(bǔ)拙而已。
可她當(dāng)他的替身當(dāng)了半個月,從沒有一次完美的演出過,難得雷驥僅有一次放心讓她去演,她還捅了一個大樓子,這樣的她,他怎么會放心呢?
正在獨自煩惱之際,房門突然被打開,“豬頭,去買飯給我吃!迸榈匾宦曈株P(guān)起來。
他叫她不是喊“喂”,就是喊“豬頭”之類的,可見在他心里,她的智商跟頭豬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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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食著菜色千篇一律的便當(dāng),黎縭的心情忽高忽低,有一口沒一口的吞咽著。
一旁的雷驥忽然抬頭問她,“你會不會煮東西?”
她搖頭。
“我想也是!彼畔驴曜樱澳愕降讜裁?”
黎縭想了想,“我以前讀商科的,所以對速記、文書處理還滿在行的!
“喔……”雷驥夸張的點著頭,然后朝她倒一盆冷水。“對我一點用都沒有。”
黎縭聞言,有些慌了,“什么樣的能力才對你有用?”
“有沒有學(xué)過樂器?”
她搖頭。
“喜歡寫東西嗎?”
“沒試過。”她全身上下沒半點藝術(shù)細(xì)胞。
“會不會跳舞?”
她再次搖頭。
工作上的左右手是不可能的了。雷驥嘆了口氣。
“力氣夠大嗎?”他再問。
“我抱得起一百公斤的胖子!崩杩r很有自信的說。
“站起來!
黎縭納悶地起身,突然雷驥兩手一推,她當(dāng)場摔個狗吃屎。
“起來!”毫不憐香惜玉地命令。
莫名其妙的黎縭一站起來,雷驥又故技重施,這次她有心理準(zhǔn)備,故只往后退了一小步,很快的穩(wěn)住。
“可以了,坐下吃飯吧!”
“請問你剛剛為什么推我?”她的屁股還很痛耶!
“以后你就會知道了!
真神秘。難不成這也跟助理工作有關(guān)嗎?
“一百公尺跑幾秒?”
黎縭想了想,“十三、四秒吧!”
雷驥大笑,“果然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
黎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不敢發(fā)作。
“有沒有學(xué)過柔道、跆拳道等武術(shù)?”
“沒有!
他丟了一張傳單在她面前,“明天去報名!
黎縭定睛一看,那是附近一間柔道教學(xué)館的招生簡章。
他要的不是助理,而是保鏢吧?
難怪連成堂青都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他愿意留下反應(yīng)不太好的她?其實雜七雜八的瑣事有成堂青這個經(jīng)紀(jì)人幫他安排得好好的,他不過是想要有個可以保護(hù)他安全的保鏢罷了。反正她就像個男人啦!
“對了,我是不是明天就要搬回去?”黎縭問。
“搬回去哪?”
“我家。”他本人在臺灣的事已經(jīng)被成堂青曉得了,所以失去替身工作的她,照理應(yīng)搬回自個家才是。
“你住在這就好!
她可以繼續(xù)住在這里?黎縭竊喜。
“反正你長得不像女人,不會有記者對你有興趣的,我也不會對你有興趣的,”他拍拍她的肩,“你大可安心。”
轟!她被炸成一地粉末了。
“說……說得也對。”她才不要這樣的安心。
“吃飽了!
“雷……雷驥!崩杩r一個沖動喊住他,“萬一有一天我喜歡上你怎么辦?”
他立刻嫌惡的皺眉,“我會把你趕出去!”
“哈哈……那就還好!
“什么還好?”
“就像你以前說的,抱著跟自己長得很像的人,真的很惡心!
這話聽起來……很不爽,雖然是他說過的,但換成別人說出口,感覺還真差。
“沒錯!”他一手撐在餐桌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我喜歡的是女人,不搞同性戀!”
黎縭臉色一變!拔沂桥摹!
“是嗎?”他夸張的打量她,“還真看不出來。”
真惡劣!
黎縭深吸一口氣,“在當(dāng)你助理期間,我是男的!
“你總算變聰明了!彼麧M意的離去。
她真的是大白癡,問那什么傻問題自取其辱?
嘆口氣,收拾著桌上的便當(dāng),這才發(fā)現(xiàn)雷驥吃得極少,幾乎每一樣菜只動一口。倏地想起他曾問過她的:你會不會煮東西?那個大沙豬一定認(rèn)為是個女人就該會下廚,而且還該是廚藝精湛,中西料理樣樣皆精。握緊手上的竹筷,她發(fā)誓,她一定要讓他刮目相看,至少讓他承認(rèn)她是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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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緊張的心情用力踹了兩下音樂室的門,沒一會兒,臉色難看的雷驥甫一打開門,排山倒海的音樂聲立刻整個朝她襲來,險些耳聾。
臉色雖然難看,但至少沒開口吼她,那表示他恩準(zhǔn)她說明吵他的目的。
花了點時間習(xí)慣震耳欲聾聲響的黎縭在適應(yīng)之后才能大聲吼道:“你喜歡吃什么?”
“干嘛?”
“我看你吃得很少,一定是便當(dāng)?shù)牟松悴幌矚g吃!
“你買的便當(dāng)難吃死了!庇投唷⑽毒、吃得他都快吐了。
一份一百八耶,她都覺得奢侈了,他竟然覺得超難吃?!
“那你說你喜歡吃什么,下次我?guī)湍阗I!
“只要好吃的都可以!”說完,他把門關(guān)上了。
她又踹了兩下。
“干嘛啦?”煩死了,他警告過她,當(dāng)他埋首創(chuàng)作的時候不準(zhǔn)吵他的!
“附近有家新開的意大利面館,我晚上外帶給你吃好嗎?”
“意大利面外帶能吃嗎?你白癡喔!”這次關(guān)門聲比音樂還大聲。
她如果膽敢再吵他,絕對會死得很難看!黎縭心里清楚,乖乖的走開。
她沒有那么蠢,當(dāng)然知道外帶的意大利面一定會被他嫌到死,她只是要試探他吃不吃意大利面而已,因為要做的人是她。
第一次步入廚房拿起鍋鏟,黎縭是非常志忑不安的。
擺好食譜,暗暗將做法默念數(shù)次,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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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的咕嚕聲自動通知雷驥吃飯時間到。
他不是潛心于工作就會忘食的人。餓肚子是做不出好音樂的,這是他的原則之一。
離開音樂室,朝著無人的空間大喊:“飯呢?”
“好了!”聲音是從廚房傳來的。
這種晨起有茶饑有飯的日子真不錯,雖然黎縭買的便當(dāng)十次有八次的味道都不怎么樣。
“吃意大利面!崩杩r將大圓盤放在他面前的餐桌上。
“外帶的意大利面能吃嗎?”看看這面條,根本就是糊了。醬料與面條和在一起,有夠惡心。還有那裝盤真是不怎么樣,該去讀點美學(xué)課程了。
“你吃看看嘛,我覺得還不錯!”坐在對面的她陪著笑臉。
雷驥拿起叉子,剛碰觸到面條,放下。
“一定很難吃。”他敬謝不敏,將上半身往后靠在椅背上,“去買點正常的東西給我吃!
“你又沒吃怎么會知道很難吃!”黎縭撒上起司粉,卷了一圈入口。
“你臉色變了,果然難吃!彼木駬袷敲髦堑摹
“哪有,我臉色變是因為實在太好吃了!彼p手在胸前打圈。
“你食神啊,那什么夸張動作,有夠難看!”他用叉子卷了一圈,聞了聞味道,又放下,“味道也不怎么樣!
“吃一口嘛,了不起當(dāng)受騙。”
“我不喜歡被騙!币巫永_了一點。
“就一口,就一口咩!”她苦苦央求。
“那間意大利面館給你什么好處,讓你這樣求?”腦中靈光一閃,“這難吃的東西不會是你做的吧?”
“當(dāng)……當(dāng)然不是。”可惡,為什么被他猜出來了?
“那更不能吃了。”
“為什么不能吃?”
“沒做過飯的人煮出來的東西能吃我頭給你!”完全不給面子。
“誰說過沒經(jīng)驗的人做出來的東西就不能吃,我覺得不錯!”她吞了一大口,“真的還不錯嘛!”
“就說是你做的吧,還辯!”
泄底了?!她果然是笨蛋,難怪他會說她是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
干嘛用那種好像被拋棄的哭泣眼神看著他?平常他怎么嘲諷她都心臟堅強(qiáng)的!
心底是千百個不愿意去碰這盤一看就知道難以下咽的意大利面,可嘴上卻是——“好啦,我捧場吃一口啦!”
黎縭屏氣凝神,注視著他吞了口意大利面,“如何?”
他嚼了兩下,吞進(jìn)胃里,“我吃完了!焙敛涣羟榈钠鹕。
真的有那么難吃?黎縭再吃了兩口。差強(qiáng)人意啊,只是咸了點、酸了點、面糊了點,算算分?jǐn)?shù),五十分吧!第一次做出這樣的東西,不錯啦!她還會再改進(jìn)的咩!
走進(jìn)音樂室前,他不忘交代,“去買便當(dāng)給我吃,要飯,不要面!”
“是,要飯不要面!”
唉!
女人大作戰(zhàn)第一次出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