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香娜一早就把所有行李都打點好了,龍常曜派人送她到公司去,等她開完了會,他的車已經(jīng)在公司樓下等著要接她一起去安養(yǎng)院看他奶奶。
「這給你。」他把一只戒指遞給她!傅认掠浀么魃稀!
「哦!鼓呦隳却蜷_了盒子,里頭那顆大鉆戒讓她小小吃了一驚!竿邸
「戴上以后就是你的了!
「你要送給我?我戴這個出門會被搶吧?」她開玩笑的說。
「但還是得戴啊,以后身分就不一樣了。」
說得也是,以后她就嫁做人婦了,只是到目前為止她還沒什么要當(dāng)人家老婆的感覺。
「我今天起床的時候還以為昨天晚上的事大概只是一場夢而已!
「希望不是惡夢!
「到目前為止都還不太像是惡夢,而且我頭一次吃得那么飽!棺蛲碚勍炅耸虑橹螅龓缀蹙褪寝樟死厦脑谂Τ。
「那看來以后我只要不讓你餓著就好了!
「是啊!顾χ鴳(yīng)道。
車子很快的來到了安養(yǎng)院,不說還真看不出來這里是安養(yǎng)院,里頭的擺設(shè)布置就像是飯店一樣,看來沒有錢的人應(yīng)該住不起這里。
「戒指呢?」
他低頭一問,倪香娜才想起來自己剛剛顧著看忘了戴到手上去了,趕緊打開了盒子,龍常曜伸手幫她把戒指拿了出來,拉著她的手套了進去。
「剛好。」她抬起頭,笑看著他。
「看來我們運氣都不錯。」龍常曜說完很自然的將她的手直接往自己臂彎里放,這動作讓倪香娜吃了一驚,不遇她很快的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并告訴自己要結(jié)婚的夫妻應(yīng)該就是會做這些動作。
走進安養(yǎng)院,在藤木涼子的房里找到了她,她正在打理要出國旅行的行李,一看到孫子原本想板起臉來罵人,但卻看到了龍常曜帶了個女人來。
「來通知你我也要結(jié)婚了,這是我未來的太太!
「才一天,你昨天怎么都沒說?」藤木涼子一臉的懷疑。
「因為我怕求婚失敗,先說了要是沒下文怎么跟你交代?」龍常曜臉不紅氣不喘的解釋。
「你也會怕啊?」
「你要面子,難道別人就不要嗎?」
藤木涼子點點頭,像是要饒了他,走到了兩人面前,看著自己未來的孫媳婦。
「跟你還滿相配的嘛!
本想著可能是孫子騙自己的,但是他們兩個站在-塊還真是-對璧人,怎么看怎么相配,如果常曜想臨時去找個人來唬弄自己應(yīng)該也沒這么容易吧?
「她叫香娜。」
倪香娜聽見了龍常曜在介紹自己,連忙用自己會的日文打招呼。
「你會講日文?」藤木涼子臉上有了笑意。
「我只會一點點。」倪香娜趕緊解釋。
「她這趟是來日本出差的,我們晚上要一起回臺灣!
「哦,也是臺灣人。俊
「是。」倪香娜點點頭。
「你怎么會喜歡這種男人呢?」藤木涼子指著自己的孫子對著倪香娜問。
「我奶奶問你怎么會喜歡我!过埑j追g。
「呃……他很溫柔!鼓呦隳扔弥鴰в幸恍┥鷿娜瘴恼f。
一聽到倪香娜是用日文對應(yīng)的,藤木涼子臉上的笑容又大了些。「是嗎?我怎么從來都不覺得這小子會對女人溫柔!
「奶奶,你在拆我墻腳。俊过埑j琢⒖贪l(fā)出抗議。
看著龍常曜跟他奶奶一搭一唱的對話,倪香娜突然覺得他似乎真的不是那么遙不可及,而且他跟他奶奶的感情還挺好的。
藤木涼子看了倪香娜手上的戒指,還拿了一條項鏈給她當(dāng)見面禮要她收下,倪香娜還用了她所會的簡單日文答應(yīng)藤木涼子會好好學(xué)習(xí)日文,逗得藤木涼子開心得不得了,最后他們才告別了藤木涼子前往機場。
「你真的覺得我很溫柔。俊乖谲嚿淆埑j缀闷娴膯査。
只見倪香娜笑了幾聲,有點不好意思的跟他說:「我說實話你不能不高興哦,因為那是我唯一會用來形容人的日文啊!
龍常曜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他還以為自己真有表現(xiàn)得那么好,但他應(yīng)該也不至于太不溫柔吧?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位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身上,溫柔的情懷慢慢在他心里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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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好了最后一箱行李,站在這大得離奇的客廳里,倪香娜每隔一陣子就會暗暗問自己: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直到龍常曜下了班也回到了這屋子,倪香娜才真的接受了自己的確在兩天前已經(jīng)和這男人結(jié)了婚。
「你東西整理好了嗎?」他把鑰匙給了倪香娜,讓她把她的物品搬進這屋子里,但是回到家他并沒有看到她的東西。
「快好了,我把衣服都放到衣物間里,我的東西全放在柜子里頭!
倪香娜還蹲在角落里整理,舉起手指著客廳邊的一個隱藏式儲柜,虧她還把所有家當(dāng)都帶來了,看了他的屋子之后她還是決定全部藏起來,免得破壞了這屋里的氣氛。龍常曜八成是請了設(shè)計師做裝潢,這房子優(yōu)雅得不像有人住,要是她真把她的擺設(shè)品拿出來放在某個角落里,恐怕會毀了設(shè)計師的心血,還是少拿自己的東西出來丟人現(xiàn)眼比較好。
「你跟公司的人說了嗎?」
「說了啊,所以我才請了兩天假搬東西,我今天把東西都整理好,明天我還可以休一天假,后天跟大后天又是周休,我可以一連休四天假,你應(yīng)該看看我那些同事臉上驚嚇的表情,我一說我結(jié)婚了,她們的表情就像是發(fā)現(xiàn)世界末日要到了一樣!顾f話的語氣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
「你很高興嗎?」他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整理紙箱里的物品。
「是啊,你知道我已經(jīng)做了好幾年的小苦工了,公司里需要加班一向都是由我承受,要是得出差也一定都是我乖乖回家收行李出發(fā),現(xiàn)在我結(jié)婚了,我以后就可以學(xué)她們露出為難的表情,然后過著可以準(zhǔn)時上下班的生活。」說完,倪香娜還給了他一個特大號的笑容。
「需不需要我?guī)湍阏?」龍常曜脫掉了外套隨口問道。
「不用了,我又沒什么東西!
「里頭那個是什么?」
「這個嗎?」倪香娜拿出了精油燈。「這是精油燈,在里頭放精油,然后加水,點開可以當(dāng)小夜燈,而且會有香味!
「這是因為你的名字嗎?」她的名字里有個香字,她身上總也會散發(fā)出一股屬于她的特有香氣,而她的東西里也有著和香味有關(guān)的物品。
「可能吧,因為我的名字有『香』這個字,所以大家就都以為我一定也會喜歡那方面的產(chǎn)品,每到什么送禮的日子大家就送我香水、香精,再加上這幾年香氛產(chǎn)品特別流行,我總會收到一大堆這方面的禮物,而且用都用不完,丟掉又覺得好像辜負(fù)了別人的心意!拐f著,她又把精油燈收了起來。
「你可以在這里用啊!
「可以嗎?」她望了望四周,然后搖搖頭!改慵姨亮耍矣X得我的東西似乎不太適合出現(xiàn)在這里!
你家?這好像有點刺耳,雖然這是他的房子沒錯,但是既然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那她是不是也應(yīng)該把這里當(dāng)成是她的家?龍常曜心想。
不過她今天才搬進來,甚至還沒在這屋里過夜,也許倪香娜還很難習(xí)慣就要住在這屋子里。
「沒關(guān)系,你想放什么就放什么,把這里當(dāng)你自己家就好了!
「很難吧?」倪香娜站了起來,然后環(huán)顧室內(nèi)一圈!肝覐膩頉]想過我會住在這么大的房子里,我看了主臥室的浴室里還有一個好大的按摩浴缸,我這輩子甚至沒有在按摩浴缸里洗過澡。」
「你想試試嗎?我可以幫你放水!
「你?千萬不要!」她努力的揮手說不。
「為什么?」
「我怎么可以讓你幫我放洗澡水?」倪香娜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他是龍皇耶!以前還沒見過他的時候光聽到龍皇兩字她就忍不住想立正站好,雖然龍常曜看起來是年輕了點,但他身上的氣勢仍在,她怎么可能讓這種人幫自己放洗澡水!
「為什么不能?」龍常曜還很奇怪的反問她。
「因為……你……」倪香娜也不知道自己說出來好不好,只能重復(fù)那句,「反正你不能幫我做那種事就對了!
「但是你覺得你會使用嗎?」
倪香娜這才想起那浴室里用的都是科技產(chǎn)物,她的確不知道放水要按什么鍵才行。
光是看她那一臉的迷惘,龍常曜已經(jīng)想出答案了,拉了她的手帶著她走進臥室里的浴室,站在浴缸旁教她怎么使用電子儀器。
「……等水到了指定位置后就會自動停止,這樣你懂了嗎?」
倪香娜有些不好意思的向他點點頭,然后問道:「那洗衣機怎么用?」
「你把要洗的衣服放著,會有人來洗!
「你的意思是會有人來打掃?」
「是啊!鼓呦隳炔粫詾樗匠T诩依镞會燙衣服或下廚吧?
「那吃飯怎么辦?」
「你餓了嗎?我們出去吃!
倪香娜這才想起,她忙了一天,在這屋子里整理東西,到現(xiàn)在都還沒吃。
「是有點餓了!
「那走吧,我看只要把你喂飽,你應(yīng)該就不會有什么抱怨吧?」
龍常曜將子伸向她,而倪香娜也把手放進了他掌心里,只因為她覺得既然是夫妻了,好像做這些動作都是應(yīng)該的,尤其是之前他們也牽過手,要出門新婚夫妻就算不能心連心,至少可以手牽手吧!再說龍常曜到現(xiàn)在對她都還不錯,尤其從他身上得到的安全感應(yīng)該是最讓她覺得意外的。
「我想當(dāng)你的老婆的人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抱怨吧?你好像已經(jīng)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我本來還覺得會很有壓力,你知道我第一次踏進這屋子的時候第一個念頭是什么矚?」
「是什么?」他覺得倪香娜最奇特的一點是她總會很坦白的告訴自己她的想法,從來不用他迂回的猜測她在想什么。
「我當(dāng)時腦子里一直想,天!我以后真的有辦法整理這么大的房子嗎?我該怎么辦?甚至昨天在公司里一整天我腦子里都在安排,星期一要整理廚房,星期二就打掃浴室,星期三要把陽臺弄一弄,星期四、星期五還有周休兩天要做什么,想到最后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可以跟你離婚。」這么大的房子光想到怎么整理就已經(jīng)把倪香娜給嚇著了。
龍常曜忍不住笑出聲,「你想太多了吧?」
「我還覺得是我當(dāng)初沒想太多,我們甚至沒有安排家事誰做,還有很多事我們好像都沒有討論好就已經(jīng)決定要結(jié)婚了。」
「所以呢?這讓你很不安嗎?」
「當(dāng)然啊。」倪香娜看了他一眼,她覺得最奇怪的是她從沒在龍常曜身上看到任何的不確定,他就像是已經(jīng)確定了這個婚姻里會發(fā)生的所有事,一點包不慌張或惶恐。
「那你還想過什么?」
她一直在想今天晚上自己真的要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嗎?會不會發(fā)生什么事?而如果真的會發(fā)生什么事,她怎么辦?因為她一點心理準(zhǔn)備也沒有。但是倪香娜又不確定龍常曜真會看上自己,畢竟他們的婚姻決定得那么倉卒,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加起來甚至不到十次,真的要發(fā)生什么會不會太奇怪了?不過她當(dāng)然不會在此時提起這件事。
「我在想我以后是不是要跟我同事一樣下了班就急忙趕到超市去買菜,還是我可以直接買便當(dāng)回來?而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才會下班,我需不需要順便幫你買……反正就是這一類的事!
「你可以打電話給我!
「可是你可能會加班吧?如果你還在工作,我打電話給你,會不會影響你的工作?」
龍常曜低頭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還挺認(rèn)真的,他倒是沒想過這些事。
「你可以打電話到公司里問我的秘書,或是你可以顧好你自己就好!
「但是如果你回家我在吃飯,你卻沒得吃,那怎么辦?」
她可沒那狗膽自己吃自己的,卻讓他餓肚子,怎么說龍常曜都是這房子的主人,她勉強稱得上是住免費的房客,如果她真那么做也未免太不上道了。
「我會自己隨便煮些東西吃,冰箱里有很多吃的,否則你以為我平常在家里肚子餓了怎么辦?」
「如果你真的是我原本想象的龍皇,我會以為你家里應(yīng)該有請廚娘!
「你需要嗎?找個廚子專門煮飯?」這點倒是可以考慮。
「不用,我們也才兩個人,專門找人來煮兩個人吃的食物這很奇怪。」倪香娜搖搖頭,跟著他關(guān)好家中的大門,然后走進電梯里。「但是我很喜歡你家,住在那種房子里,我都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變成貴婦了!
「妳是啊。」他也沒想過要讓自己的老婆過太貧苦的生活。
「你別開玩笑了,我哪里像?而且我也從來沒想過要當(dāng)貴婦啊,我想這樣的生活我已經(jīng)很滿意了!
「怎么今天你連飯都還沒吃就已經(jīng)滿足了?」
「你放心,我一向很好打發(fā)的!顾銎痤^給了老公一個微笑。
看來也是,她真的是個挺容易滿足的人,龍常曜雖然很清楚世界上有很多女人都會滿意自己的給予,但是他選的對象是倪香娜,這選擇很難厘出原因來,不過她每個甜蜜的笑都讓他覺得自己選對了人。
「就算再怎么好打發(fā),為了慶祝你搬進來,等下我們?nèi)コ灶D大餐吧!
「你有什么好建議嗎?」
「我?guī)闳ヒ粋特別的地方。」
倪香娜開心的點頭,但她此時突然發(fā)現(xiàn)她并不在意龍常曜會帶她到什么特別的餐館去,因為不管他帶自己去哪里吃飯對她來說都是特別的,也許是因為有他在的緣故吧,至少嫁給了龍常曜這在她生命里已經(jīng)是最特別的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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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吃的的確是大餐,龍常曜甚至開了一瓶酒,一向滴酒不沾的倪香娜也喝了一些,這下可糟了,他們的新婚之夜出現(xiàn)了喝醉酒的新娘。
「你還好嗎?」
倪香娜幾乎是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回家的,他根本沒想過她的酒量這么差,她甚至喝不到一杯就已經(jīng)雙頰酡紅,接著不管他說了什么她總是甜甜的笑,雖然沒笑出聲,但她那甜到有點呆傻的笑容已經(jīng)證明了情況不對,等他將老婆帶回家時,她已經(jīng)快連路都不會走了。
「我很好啊!
連喝醉了都在逞強,龍常曜沒點出她根本沒在走路,明明是他扛著她在行進,可是她卻以為自己健步如飛,走進門他直接把倪香娜拖到房里,到了床邊她幾乎是直接就倒向大床。
「你想不想喝點水?」
「沒關(guān)系,我很好!顾f話都還像個正常人,她甚至沒有因為醉酒而口齒不清,只是倪香娜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動作,她的四肢好像都不是她的,她連將手舉起都無能為力。
「我?guī)湍闵w被子好不好?」
「不行,我還沒有換睡衣,我等下自己換就好了!
「你確定?」
「嗯。」她勉強的點了頭。
龍常曜雖然不太相信,但也只能任由她躺在床上,走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果然倪香娜還是以原來的姿勢躺在那兒,可見她一直沒動過。
他走到她身邊,掀開了被子躺到床上,接著把被子蓋到她身上,此時她長長的眼睫毛動了一下,跟著大眼也張開了。
「我不能就這樣睡!
「可是你爬不起來啊!顾X得這場面有點好笑,這的確不是他所想象的新婚夜場景,但她的確是醉了。
「我不能穿這衣服睡!顾記得今天自己穿著這身衣服整理了好多東西,這衣眼上沾了多少灰塵,她怎么能穿著這臟衣服躺在龍常曜看來很名貴的大床上睡覺?
他看了她好久,然后拿起遙控器按熄了臥室里的燈。
倪香娜還以為自己又把眼睛閉了起來,雖然她有些分不清楚夢境和現(xiàn)實,整個人也軟綿綿的使不上力,但是當(dāng)龍常曜的聲音出現(xiàn)在耳邊時,她還是感受到了他的氣息襲上了自己的頰邊。
「我?guī)湍恪!?br />
是她的幻覺嗎?她怎么覺得有人在幫她解衣服?那動作很輕,還是她真的醉得分不清楚力道的輕重?
「龍常曜……」她喊了他的名字。
「嗯?」
「我醉成這樣,你明天不會生我的氣吧?」她的腦子還在運轉(zhuǎn),但她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不會!顾拇_不知道倪香娜酒量這么差,以后他不會再輕易讓她碰酒就是了。
「我被扣分了對不對?」她的聲音有點失望。
「扣什么分?」如果以他碰觸到的女體來評分的話,她應(yīng)該只有加分的可能。
「我覺得我不是個好太大。」
「你很擔(dān)心這件事嗎?」
「我怕我不會是個好太太,因為你比我想象的對我還好!
「我有嗎?」他甚至還沒想過要特別為倪香娜做些什么,可是她卻已經(jīng)覺得自己對她夠好了。
「其實我很擔(dān)心!
「擔(dān)心什么?」
「我很怕我做得不好,今天在整理東西的時候,我一直很不確定我們結(jié)婚的事到底是不是個好主意!
「如果你沒記錯的話,我們前兩天就已經(jīng)去登記注冊了!顾麄儸F(xiàn)在已經(jīng)是法定夫妻了不是嗎?
「對啊……」她的聲音有點無奈。
「那你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我不知道!
「如果你想起來的話,你會把你擔(dān)心的事告訴我吧?」
「嗯。」她點了一下頭,開始覺得房里似乎更暗了點。
聽著倪香娜的呼吸漸漸趨于平緩,龍常曜只能無趣的把腳邊的衣物踢下床去,但擁著她的姿勢他卻沒打算改變,而他發(fā)現(xiàn)其實這樣的擁抱似乎也沒什么不好,嗅著她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馨香,他們平靜的度過了第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