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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is天使撒旦 第五章
作者:卡兒
   
  丁佩緹試著穩(wěn)定不斷顫抖的手指,她好緊張、好害怕,她從來沒有參加過酒會,甚至也不敢妄想。在她的感覺里酒會皆是富商巨賈的專屬名詞,不是她這種身分卑微的女人能參加的。

  面對徐浩鎮(zhèn)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磨盡她的膽量,她幾乎鼓不起勇氣迎接即將面對的挑戰(zhàn)。

  低頭瞅著自己這一身的打扮,高級質(zhì)感的布料貼在肌膚上,那柔細(xì)的觸感是她初次體驗(yàn),以前每每經(jīng)過這類高級服裝店,她只能用眼睛去觸碰它、欣賞它,絕不會有一絲妄念想得到它。

  這一刻……她有著灰姑娘的心境。

  「少爺,應(yīng)該到了!

  到了?

  丁佩緹歪著頭凝視窗外,一部部高級房車整齊排列,每一部車都擦得光亮鑒人,林董家占地之大令人嘆為觀止,同時也嚇得丁佩緹倉皇失措。

  「這里確定是林董家?」

  「光看院子里的氣勢,很難說不是!

  徐浩鎮(zhèn)深沉的眸子掃了她一眼。

  這樣的奢華景象令她瞠目結(jié)舌,不過她還是喜歡小巧溫馨的屋子。在她的感覺里有錢固然不是有罪,但也沒必要在物資上極盡奢侈,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永遠(yuǎn)也填不滿。

  偏著頭偷偷瞄徐浩鎮(zhèn)一眼,在富裕環(huán)境中成長的他似乎顯得保守。他的屋子算是精致卻無拘無束、自由愜意,若是能一輩子住在里面……

  她被這突然浮起的念頭嚇了一跳,愣了片刻。

  「妳在發(fā)什么呆?」

  「啥?」丁佩緹驚訝地拉回心神。

  「我問妳在發(fā)什么愣?」

  「沒……沒有!顾O(shè)法朝他微笑,但是她的嘴唇好像凍僵了。

  「等一下進(jìn)去時,盡量保持笑容,讓大家認(rèn)為妳是無害的。」他微笑著,笑中隱含一抹詭譎。

  「我本來就是無害!

  丁佩緹低垂著頭隱藏臉上的驚惶。

  徐浩鎮(zhèn)瞥她一眼,隨即將目光移回正前方。「溫森,等一下你先回去,一個小時后回來接我們!

  丁佩緹充滿疑惑的雙眼瞅著徐浩鎮(zhèn)。

  「一小時?少爺,會不會太倉促了?」溫森認(rèn)為不妥。

  「綽綽有余!剐旌奇(zhèn)面色沉凝,絲毫不改決定。

  溫森從照后鏡瞥見他的表情,知趣地不再多言。

  一位身穿西裝的男士謙卑地為他們打開車門,丁佩緹的緊張已升至最高點(diǎn),下一秒她將進(jìn)入所謂上流社交的酒會。

  她悄悄地抽著氣,平復(fù)內(nèi)心的慌亂與莫名的緊張。

  「可以下車了嗎?」

  他早已看出她的緊張,只是始終閉口不提,伸手握住她的手不時地輕輕捏揉,鼓勵著她:「放輕松,就當(dāng)是來參觀。」

  「參觀?」她疑惑不解地抬頭看他。

  「許多女孩渴望有朝一日能擠身上流派對,享受其中的豪華氣氛。但在我眼中這種派對像非洲叢林的野獸大會集,有獅子、老虎還有爾虞我詐的狐貍,還有待宰的羔羊!

  那雙黑眸戲嘻地閃爍著。

  這個笑話不好笑,可她還是忍不住咯咯地偷笑,不經(jīng)意地放松了自己!改俏覀兪鞘裁矗俊

  「一只被覬覦的獅子和一只不知死活的白兔。」

  這是他的笑話?

  其實(shí)不然,聽在丁佩緹的耳里卻是另一種暗示,她整個人倏然感到一陣冰冷。

  他傾身耳語:「深呼吸!

  她順從照做。

  挽著她纖細(xì)的手臂,徐浩鎮(zhèn)的眼神不自覺地滑過她全身,他滿意地微笑,心里涌起無限的贊嘆。

  純白貼身的禮服襯托她的純真與獨(dú)特的嫵媚,他深信她會是酒會上最閃亮的星星,令所有女人黯然失色。

  緩步進(jìn)入大廳,丁佩緹的腳步有些蹣跚,不過四周幾位轉(zhuǎn)頭注視她的人,似乎都沒有察覺她的不安。

  林如英面帶笑容迎上前。

  「總裁,歡迎你的大駕光臨,令寒舍蓬摹生輝!

  「妳太客氣了!剐旌奇(zhèn)趁丁佩緹還來不及反應(yīng),伸手摟住她的腰。

  「丁小姐,妳好!沽秩缬⒌男θ菀廊。

  「妳好。」

  丁佩緹微笑頷首,眼角的余光迅速掃視四周的賓客與裝潢。

  「總裁,歐力集團(tuán)的董事幾乎全到齊,你是不是……」林如英以暗示的口吻注視徐浩鎮(zhèn)。

  「佩緹!顾詼厝岬难凵裾埵径∨寰煛

  丁佩緹不由得一怔。

  又想拉她下水?

  溫柔的眼神、輕柔的語氣,簡直就是再世的撒旦想逼她入陷阱,讓林董誤以為他疼她、愛她、以她為中心。

  休想得逞!

  「親愛的,酒會是林董對你的一番心意,我會很識相,不會妨礙你!顾米钐鹈赖穆曇艋貞(yīng)他,伺機(jī)掙脫他的魔爪轉(zhuǎn)身離開。

  徐浩鎮(zhèn)暗暗地咬牙,發(fā)出悶悶的低吟。

  以為她純真的可以輕易掌控,可以為他擋下許多不必要的煩擾,誰知她不是只可愛小白兔,而是狡猾的小母狼。

  他低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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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佩緹趁隙脫離徐浩鎮(zhèn)的掌控,在酒會中隨心所欲的游走,仔細(xì)觀察所謂的上流派對。她發(fā)現(xiàn)前來參加酒會的男女會刻意的精心裝扮,尤其是女人身上光是會閃人眼睛的珠寶就價值不斐。

  每個人臉上都掛著怡然愉悅的微笑,不禁令人誤以為這里是天堂還是伊甸園,每個人彷佛都忘卻了煩惱,只有歡笑和快樂。

  徐浩鎮(zhèn)口中所描述的上流派對不是這情景。

  獅子、老虎、狡猾的狐貍和待宰的羔羊……令她匪夷所思。

  「嗨,妳好。」陳志鴻微微一笑。

  丁佩緹嚇了一跳,轉(zhuǎn)身驚呼:「是你,陳先生!

  手里的香檳因震蕩潑灑出來,她本能地?fù)Q手握著酒杯,輕甩被酒汁濡濕的手。

  陳志鴻不疾不徐地掏出手帕,執(zhí)起她的柔荑擦拭著。

  「對不起,嚇了妳一跳!

  丁佩緹錯愕地盯著他溫柔的舉動,彷佛眼前的男人是徐浩鎮(zhèn)口中的猛獸,她屏息強(qiáng)擠出微笑,抽回手故作鎮(zhèn)定。

  「沒關(guān)系!

  此刻她不禁后悔自己任性地離開徐浩鎮(zhèn)身邊,這下她不知道要如何對付眼前這個男人。

  「剛才瞥見徐總裁周旋在那些董事間,我還納悶怎么沒看見妳。」他的嘴角泛著一抹微笑。

  「他不會丟下我一個人自己前來赴宴的!顾龔澊教鹦,表面看似輕松,心里卻緊張得很。

  說得越少越好,少開口妙。

  陳志鴻會心一笑,眼里卻暗藏一絲詭譎。「聽妳這一說,妳和徐總裁是對恩愛且甜蜜的情侶嘍?」語氣中充滿譏諷和挑釁。

  丁佩緹斂著層,同時也戴上冷靜沉著的面具準(zhǔn)備迎戰(zhàn)!戈愊壬,我和浩鎮(zhèn)不僅是情侶,我們還是未、婚、夫、妻!棺詈笠痪渌室饧又卣Z氣。

  陳志鴻涼涼的冷笑,「需要刻意強(qiáng)調(diào)嗎?」

  「如果你認(rèn)真注意我和浩鎮(zhèn)之間的關(guān)系,相信我就不必如此費(fèi)心提醒。」

  她的臉上漾著笑意,卻是趾高氣昂、渾身帶刺的笑。

  「妳很愛徐浩鎮(zhèn)?」他不安地轉(zhuǎn)移話題。

  丁佩緹頓時小臉布滿紅霞!改愣际沁@樣直接問他人的感情嗎?」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只是好奇。」

  「你也不能因?yàn)楹闷娑ツ腥藨?yīng)有的風(fēng)度!

  倏然闖入的聲音,震得丁佩緹和陳志鴻同時轉(zhuǎn)身。

  丁佩緹不禁驚叫出聲:「你……」

  剛才還跟董事們在一起的徐浩鎮(zhèn),什么時候飄至她身后?

  「是你,徐總裁!龟愔绝櫡(wěn)如泰山,神情自若。

  徐浩鎮(zhèn)以強(qiáng)人之姿來到丁佩緹的身旁,親密地?fù)ё∷难,刻意吻上她的臉頰,愧疚地說:「很抱歉,丟下妳一個人!

  明知道他在演戲,為了講求效果,她還是盡力擠出一絲魅人微笑,「你去忙你的,我一個人不會無聊。」

  「是嗎?」徐浩鎮(zhèn)吃味的眼神瞟向一旁的陳志鴻。

  丁佩緹覺得好笑,輕推徐浩鎮(zhèn)!戈愊壬莻很棒的聊天對象!

  「是嗎……」徐浩鎮(zhèn)皮笑肉不笑,咬著牙故意拉長音調(diào)。

  「總裁,聽你言下之意好像我不是個有趣的談天對象。」陳志鴻深沉的目光掃向徐浩鎮(zhèn)。

  「你確實(shí)不是個有趣的談天對象!剐旌奇(zhèn)直言無諱。

  他的話令丁佩緹大吃一驚,沒想到沉穩(wěn)的徐浩鎮(zhèn)竟會口出此言。

  「不過,根據(jù)其他董事描述,你是一個很有見地的人,這樣的評價令我驚訝!顾恼Z氣變得平順,露齒一笑。

  「是嗎?那些董事太抬舉我了。」

  低沉的聲音讓人感覺到他的敵意和不馴。

  「我相信他們的眼光!估潇o的雙眼與陳志鴻的視線相對。

  面無表情的俊顏?zhàn)屓藷o法揣測他在想什么,抑揚(yáng)頓挫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情感,他像黑夜一樣深沉難解,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在人群中他像個平易近人的天使,離群索居時又變成不折不扣的撒旦,他的行事沒有一定模式,令人難以捉摸。

  「不過我很羨慕你!龟愔绝櫟哪抗饴湓诙∨寰熒砩希芸斓赜忠崎_。

  「我不知道自己哪一點(diǎn)值得你羨慕?」徐浩鎮(zhèn)炯炯有神的看著他。

  陳志鴻瞇起精銳的雙眼,「你有如此佳人為伴,怎不令人欣羨!

  話題怎會扯回她的身上?

  「不知道總裁是如何覓得如此佳人的?」陳志鴻雙眸饒富興味地注視徐浩鎮(zhèn)。

  丁佩緹不安地顫了一下。

  「佩緹是我在美國認(rèn)識的!

  她幾乎沒察覺腰上的大手已爬上她的背,裸空的背上傳來一絲溫暖,他輕輕地?fù)嶂谋,似乎在緩和她的緊張。

  「原來丁小姐住在美國?」陳志鴻帶著一絲好奇。

  「我、我……」她一時語塞。

  鬼扯淡!

  她這輩子從來沒踏出臺灣的大門一步,雖然知道美國這個國家,可是要她吹牛就難倒她了。

  「她在美國華盛頓大學(xué)讀書,這一次特地帶她回來,相信對我的事業(yè)有所幫助。」徐浩鎮(zhèn)神情鎮(zhèn)定、面不改色地營造她的形象。

  糟糕!愈扯愈遠(yuǎn)……

  接下來教她如何收拾?

  「想必丁小姐是華盛頓大學(xué)的高材生!龟愔绝櫧器锏爻蜃∷

  她又緊繃了。

  「我不是因?yàn)樗歉卟纳矚g她!剐旌奇(zhèn)似乎看穿了她的窘困。

  陳志鴻戲劇化地挑了挑眉,「我相信你的話!

  「佩緹,有許多人想見妳。」

  徐浩鎮(zhèn)有意將丁佩緹帶離開,這樣的窘境只怕會帶給丁佩緹極大的傷害,他不愿意看見丁佩緹因他而陷入詭譎泥濘中不可自拔。

  陳志鴻自然識相地露出微笑,目光卻射出一道嚴(yán)厲的光芒。「你是個幸運(yùn)的男人!

  當(dāng)他轉(zhuǎn)向丁佩緹向她頷首時,表情立即轉(zhuǎn)柔并且態(tài)度溫和。

  徐浩鎮(zhèn)暗地里咒了一聲。

  那張堅(jiān)毅果敢的臉,綻現(xiàn)出孩子般的稚氣!肝乙恢笔莻幸運(yùn)的男人!

  陳志鴻在一旁瞪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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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說有許多人想見她嗎?

  他卻挽著她避開賓客,走出大廳來到林董的庭院,婉蜒曲徑在每一個轉(zhuǎn)彎處都設(shè)置一盞路燈,在暈黃的燈火下,氣氛顯得格外浪漫優(yōu)雅。

  她很高興能走出戶外,屋里爾虞我詐的氣氛逼得她近乎窒息,能遠(yuǎn)離那些探索、揣疑、逢迎甚至?xí)崦恋哪抗鈱?shí)在是太好了。

  丁佩緹抬頭梭巡他的臉,想尋找慣有的譏諷或是揶揄,只見他緊抿著嘴不語,平靜無波的俊顏上堆蓄一絲若隱若現(xiàn)的慍怒。

  「以后不準(zhǔn)妳接近陳志鴻這個人!顾K于開口,語氣散發(fā)隱隱的怒氣。

  「我覺得他還不壞……」

  「不壞?在我的眼里他簡直壞到骨子里!顾难壑杏袃纱貞C怒火焰在跳躍。

  丁佩緹促狹的目光掃過徐浩鎮(zhèn)的臉,他太容易被激怒……

  「你也只不過見他兩次面就斬釘截鐵說他壞到骨子里!顾幌矚g他臉上的狂傲霸氣。

  「明知道妳是我的人,他竟敢公然對妳調(diào)情!

  調(diào)情?

  丁佩緹難以置信地瞪著他,「請你注意一下用詞。」

  「我有說錯嗎?你們竟然還互拋媚眼。」

  徐浩鎮(zhèn)不理會她臉上的驚訝和慍色,徑自尋覓一張石椅,悻悻然地端坐在石椅上蹺起二郎腿,氣呼呼注視著她。

  丁佩緹愕然瞪大眼睛,隨后察覺他眼中隱現(xiàn)的微慍,她突然有種爆笑的沖動。

  他在吃醋?

  沒必要吧……

  她決定換個話題:「你剛才和公司董事交談,有沒有窺探一點(diǎn)你想知道的事情!

  他沉思片刻,手指在臉頰上彈跳,「不是很明確,不過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他們都想重振公司。」

  「這是好現(xiàn)象!苟∨寰熜φf。

  「想歸想、說歸說,作法和理念卻大相徑庭!惯@問題讓他傷腦筋。

  「噢,大公司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應(yīng)該在所難免!箖善〈铰冻鲆唤z可以勉強(qiáng)稱為笑容的彎度。

  「亂說!」他的雙手環(huán)在胸前,宛如東洋武士般抬頭大聲否認(rèn):「歐美地區(qū)分公司沒有這類的問題!

  「你不能以此類推,東方人與西方人不論是觀念或處事方式都不一樣,自然對公司的要求也不一樣!

  「妳說的不無道理,可是對我來說……」

  「是項(xiàng)考驗(yàn)。」丁佩緹未經(jīng)思索即脫口而出。

  「嗯!顾耆狻

  太好了,他接受她的看法。

  「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以后不準(zhǔn)接近陳志鴻!顾只氐絼偛诺脑掝}。

  真不死心。

  丁佩緹泄氣地看著他,「你真的那么在乎我的回答?」

  「別忘了,妳目前的身分是我的未婚妻!顾恼Z氣充滿慍怒,臉上的肌肉也隨之緊繃。

  她抬高下巴看著他!改悴槐匾辉偬嵝盐。」

  「如果妳還記得自己的身分就不會公然大膽地和他互拋媚眼!挂植蛔⌒刂胁▌拥那榫w,他咬著牙氣沖沖地說。

  丁佩緹既尷尬又生氣,表情僵硬地對他說:「你要我解釋幾遍才肯放過我,我沒有和他互拋媚眼!」

  「我明明看到妳眼中含笑。」

  看到他眼中嘲諷的光芒,她快氣炸了!

  「我不想再多作解釋!苟∨寰熞а狼旋X地道。

  「無法抵賴又不敢承認(rèn)!褂⒖〉哪樋讙熘粡垱]有表情的面具。

  「夠了!」她的聲音驀地拔尖。

  徐浩鎮(zhèn)并沒有因?yàn)橹缚氐贸讯吲d,他的臉色僵凝如蒙上一層冷冽寒霜!笎佬叱膳?」

  他愈說愈不象話。

  丁佩緹氣得握緊粉拳,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給他一拳。「我再說一次,我、沒、有、跟、他、互、拋、媚、眼!顾е酪蛔忠蛔直懦觥

  「最好真的沒有。」

  他那不信任的口吻無非火上加油,丁佩緹憤怒地向前跨一步逼近那張俊臉,負(fù)氣地道:「就算有這回事,你也無權(quán)干涉!

  驀地,徐浩鎮(zhèn)變得像石雕一樣僵直,目光冷得像寒冬的冰。

  「我答應(yīng)你演這出戲,可沒答應(yīng)你不能交其他的朋友,這其中包括男人!苟∨寰熃跣沟桌锏呐叵。

  徐浩鎮(zhèn)沉著臉起身,高大的身軀強(qiáng)壓似的逼近她。「既然答應(yīng)我演這出戲,妳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再說,我徐浩鎮(zhèn)的未婚妻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只是看對方一眼,我就被掛上『水性楊花』的罪名?」丁佩緹無法相信耳朵所聽到的指控。

  「在我的感覺,妳唇邊輕浮的微笑充滿挑逗。」徐浩鎮(zhèn)蓄意嘲諷的聲音無比冰冷,臉上布滿寒霜。

  丁佩緹無法再承受他的污蔑,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迸出話:「很好!我盡力演好你給我的角色,卻得不到你的喝采,反倒?jié)娢乙慌枥渌,與其遭你羞辱不如提早辭職,我不干了!」

  丁佩緹推開他,怒氣沖沖地和他擦身而過。

  她生氣了?

  她不應(yīng)該生氣,該生氣的是他!

  徐浩鎮(zhèn)立即追上丁佩緹,「該死!妳給我站!」

  「你給我閉嘴,我想走誰也攔不!」

  「走?妳以為頭一甩就可以離開?」

  「有何不可?不要說我們之間只是演戲,就算是真的未婚夫妻,只要我想走依然能走,你無權(quán)控制我的舉動!

  丁佩緹仰起頭怒目瞪他一眼,猛力推開他。

  「妳不能走!

  「見鬼,我不能走?」丁佩緹冷嗤一聲,想要繞過矗立在面前的高大身軀。

  只要她一動,他便擋住她。

  「讓開!」丁佩緹忍不住叫吼。

  他搖頭,「不行!

  在她反應(yīng)之前,他握住她的腰,將她攬進(jìn)懷里霸氣說道:「不準(zhǔn)離開!

  彼此的身體緊貼著沒有一絲空隙,她沒有試圖退開,反而欣然沉迷在兩人身體接觸的奇妙感覺,抗拒的意念和理智逐漸潰散。

  這樣的感覺嚇壞了她,她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種念頭?

  「為什么這么生氣?」他輕柔地說著,手伸至她的頸背。

  「你……你……」她瞪著他,嘴巴張得大大的。

  他怎能在瞬間立刻又變另一個人,稍早的狂傲和霸道,在他身上此刻嗅不到一絲氣息。

  「不要亂發(fā)脾氣。」他的黑色眸子變得深邃而迷蒙,俯下頭無比輕柔地親吻她的唇。他感覺到她吹拂在他面頰溫暖而甜美的呼吸,也聽見她淺淺的嘆息。

  他離開她的唇,倒退了一步。

  丁佩緹立即恢復(fù)神智,用手背擦唇氣憤的說道:「無恥!」

  他露出一抹笑,笑容中充滿揶揄和嘲諷。

  丁佩緹舉起手中的皮包欲要擲他,但已經(jīng)來不及,他握住她的手腕!敢娴聂[大,妳臉上也無光。」

  「你……」她痛恨地瞪著他。

  「夫妻嘛,床頭吵床尾和。」他抓住她的手腕,放在她背后,親密地趨近她,「我們該向主人告辭了!

  丁佩緹心里就算有千百個不愿意,身體卻在他的牽引下,乖乖聽從他的指示。

  在小徑旁的樹下出現(xiàn)一雙不容忽視的眼睛。

  陳志鴻抿著嘴冷笑,這場不期而遇的精采好戲真是老天賜給他最好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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