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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戀總裁的被窩 第六章
作者:櫻桃
   
  一旦察覺到欲望,他全身緊繃了起來。

  他想要唐貴霓,很想要,但不是在她被嚇壞、有趁人之危嫌疑的此時此刻,或者還有太多困難橫阻在他們之間的時刻。

  「你先放開我,霓霓!顾胍獡纹鹱约旱纳眢w,沒想到這固執(zhí)的女人居然將他抱得死緊!改阋呀(jīng)安全了,不需要再害怕!

  「不……」她嚇得連理智都沒有了。

  雖然不愿意,但要讓她保持清醒的唯一方法,只有激怒她。

  「我不知道你是這種膽小鬼!顾犚娮约河煤芾淠⒑艹爸S的口氣說。「看來,想替我母親報(bào)仇,只要裝神弄鬼就可以把你逼瘋,真簡單。」

  她打他一拳,捶在他的肩膀上。

  「我才不是膽小鬼,你也沒有資格跟我談復(fù)仇!」

  「資格」?她怎么會用這個字眼?她應(yīng)該清楚,最有「資格」討回公道的,就是他與母親。

  可能是一時口誤吧!段耀凌心想。

  被他一激,唐貴霓滾到一邊去,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壓根兒也沒發(fā)現(xiàn),一時的不小心,竟把她答應(yīng)過母親絕對保密的消息泄漏了一點(diǎn)點(diǎn)。

  她滿心想的是,她真的怕。〉趺礃硬拍茏尪我枥^續(xù)與她作伴?

  她痛恨向他承認(rèn)自己的弱點(diǎn)。

  也幸好他洞悉這一點(diǎn)。自從唐貴霓閃到床邊去之後,肢體不再緊密交纏,他發(fā)現(xiàn)他可以壓抑體內(nèi)那股欲望,即使非常困難,但還是可以辦得到。

  「我解釋給你聽,為什么樓上沒有人,卻有走路的聲音!

  她裹緊被子!肝也灰!

  「那其實(shí)是很簡單的原理,因?yàn)樽罱嵌,要是有人半夜使用熱水的話,熱水通過水管,會產(chǎn)生熱脹冷縮的效應(yīng),隨著熱水一波波地往前進(jìn),水管就會發(fā)出清脆而有規(guī)律的聲響!

  「可是那明明是高跟鞋的聲音。」她指著樓上,好像這樣就能讓那個「黑暗系美女」現(xiàn)出原形。

  他偏著頭細(xì)聽。「的確,聽起來很像高跟鞋的聲音!

  「有時也很像把一盤鈕扣潑在地上的聲音!乖诒容^不那么恐怖的時候。

  「也有人這樣形容過。」

  「那彈珠在地上滾的聲音該怎么說?」

  他的眼眸閃過一絲難得的笑意!赣泻芏酂o辜乖巧的小孩,明明在床上睡得很沉,卻被樓下的鄰居罵成了豬頭。」

  她訥訥地辯解。

  「還有,那種像大石球在地上慢慢滾動的聲音……」

  「情況也是一樣。」

  「都是……水管熱脹冷縮的關(guān)系?」

  「沒錯!

  「噢!」她想了想,還是有點(diǎn)不放心!改銢]有騙我?」

  「這又沒什么好騙的,隨便找個水電工來問都知道。」

  又是個不太規(guī)矩的答案!恐懼的濃霧漸漸散去,她瞇起眼睛,問道。

  「那控管人員為什么不知道?」各個都把她當(dāng)作是棄婦發(fā)瘋來看待。

  「又不是每個人都博學(xué)多聞,他們也只是服務(wù)業(yè)而已。」

  「那你怎么會知道?」她有點(diǎn)不服氣,懷疑他是隨口說來安慰她的!改阋膊贿^就是個總裁而已!

  總裁還「而已」?他一臉被羞辱的表情!府(dāng)然是因?yàn)槲也⿲W(xué)多聞。 

  她噴笑出來!改挠腥俗约号踝约旱?」

  他頓了一下!敢葬崮切┤瞬桓以儆闷婀值难酃饪茨懔。」

  唐貴霓想了一下,他怎么突然接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難道有控管人員「投訴」過她,而他出面替她擺平了一切?

  不太可能吧!她轉(zhuǎn)而又想到一個可能性。

  「這該不會是你報(bào)復(fù)的手段之一吧?」越想越有可能!「是不是你故意放錄音帶來嚇我?」

  「我保證,我沒有這么做過。」他的神情很嚴(yán)肅!肝腋WC,我不知道你這么膽小。」

  「否認(rèn)就否認(rèn),不必順便倒打我一耙。」

  她拉緊被子,樓上「高跟鞋走動聲」還在間歇性響起,雖然段耀凌的解釋合情合理,雖然他就在身邊,但她還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驚懼。

  「我今晚可以在這里睡覺嗎?」

  「你不怕被吃掉?」?jié)饷級膲牡負(fù)P起。

  又是一個不規(guī)矩的答案!

  「誰被誰吃掉還不知道呢!」也許是小時候曾經(jīng)同床而眠,她突然有了開玩笑的心情。

  段耀凌霍然起身,她慌了一下。

  「你要去哪里?」

  「去你房間拿被子!顾(zé)難似地盯著把自己裹成春卷的她。

  她吐了吐舌頭!赶葥尩娜讼融A。」

  他下了床,赤腳走開。

  床頭燈光暈留在他身上,她仿佛看見錯綜復(fù)雜的……

  她半仰起身,揉了揉眼睛,再看一次。

  沒錯,那精壯的背部肌肉,布滿了、布滿了……

  「呃!顾l(fā)出被噎住的聲音。「你……你回來……」她虛弱的命令。

  段耀凌沒想那么多,只當(dāng)是樓上那陣「高跟鞋聲」再度響起,她的恐懼癥又開始發(fā)作,不疑有他地走回來。

  正面更多……她倒抽了一口氣,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

  她掙開被子,七手八腳地爬到床的另一側(cè),半跪在床上。

  「怎么了?」他狐疑地問。

  「我的老天!」看清楚後,她的淚水幾乎奪眶而出!笧槭裁茨闵砩隙际莻?甚至比小時候多更多、更多、更多……」

  原來她注意到了!

  剛剛只顧慮她的恐懼、她的焦慮、她的歇斯底里,他全身上下只著一條四角褲,其余的「春光」,并沒有機(jī)會引起她的激烈反應(yīng),也沒能讓他起警戒心。

  此刻見她伸出手,顫巍巍地碰觸每一個舊傷,每一個丑陋的疤痕……該死的,這些是從不示人的!

  尤其是她,唐貴霓,她更不應(yīng)該看見這些。

  他的神情頓時變得冷酷無比!高@沒什么!顾麚荛_她的手,準(zhǔn)備離去!附裢砟闼业拇玻业侥惴坷锶ニ!

  當(dāng)他才轉(zhuǎn)過身,竟然發(fā)現(xiàn)她伸出雙臂,從後頭牢牢圈住他不讓他走。

  「怎么會沒什么?」她難過地哭出來,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碰觸到禁忌話題!改隳赣H一直在打你嗎?」

  她記起來了,當(dāng)年他之所以到家里來,就是因?yàn)槎畏蛉税阉虻脺喩硎莻讓急性盲腸炎發(fā)作的他延誤就醫(yī),差點(diǎn)丟了一條小命。

  後來,段夫人低調(diào)進(jìn)了精神療養(yǎng)院,他的母系親屬沒有人愿意接手照顧他的工作,段叔叔就把她交給媽媽照顧了。

  「跟你無關(guān)。」

  「告訴我,她一直在打你嗎?」雖然帶著泣意,但她的語氣堅(jiān)決無比。

  就像是誰傷了她最心愛的寶貝,她非要了解個透徹,討回公道不可。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他頑強(qiáng)地抵抗。

  「那我明天就去拜訪段夫人!顾恼Z氣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你想做什么?」他脫口而問,甚至沒注意到他的口吻有多驚慌。

  段家大宅,那是個可以使一個人無聲無息消失的黑暗基地,他就親身體驗(yàn)過。

  「我想去問候她,問她曾經(jīng)如何對待我的丈夫!」

  「她只是在管教!

  她挑起眉,也開始生他的氣。

  他居然在為施虐的母親找藉口?他的腦子是不是被打傻了?

  段耀凌知道她看似柔美,但其實(shí)有一顆最堅(jiān)強(qiáng)的心,如果她說要去找他母親,等天一亮她就會去。

  無論如何,恐嚇?biāo)残,讓她瞧不起他也罷,他必須想辦法,不讓她去段家大宅送死。

  「母親管教兒子是天經(jīng)地義!惯@是他說過最違心的話之一,然而為了她,他必須這么說。

  唐貴霓熱燙的眼淚灑上他的背,她顫抖而堅(jiān)決。「那我就跟她討論管教『過當(dāng)』的問題!

  「沒有『過當(dāng)』的問題!顾Ьo牙關(guān)。

  的確,問題從來不是出在「過不過當(dāng)」,而是「要不要命」。

  她硬是把他轉(zhuǎn)過來,雙手圈在他頸後,防止他脫逃,垂淚的小臉帶著深思。

  「我印象中,媽媽急病去世的那陣子,你好像跟她住過同一家醫(yī)院!

  「有嗎?」他越過她的頭頂,空茫地望著前方。

  「有!顾鹉,他的眼神給了她答案!改愕淖笫直郾挥采厍脭唷!

  是,是有這么回事。那次住院,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唐阿姨。他永遠(yuǎn)也不原諒當(dāng)時的自己,他對病體孱弱卻執(zhí)意來探望他的唐阿姨,非常不客氣。

  他把自己所受到的毒打,全怪罪到她頭上去。

  如果那時知道,以後不會再見到慈愛如母親的她,他絕不會說出讓她傷心的話,他還記得她離開病房前,虛弱而難堪的微笑,那笑容像細(xì)針一般,狠狠扎進(jìn)他的心。

  「耀凌?」她詫異他的沉默。

  他回到現(xiàn)實(shí)!浮俏也缓茫也环䦶哪赣H的教導(dǎo)!

  那時候他還太耿直、太不屈,拒絕認(rèn)同母親詆毀霓霓與唐阿姨的每一句話,下場就是被打得遍體鱗傷。

  後來他學(xué)會了偽裝,像變色龍一樣,隨著外在環(huán)境,改變自己的態(tài)度,這樣使他不至於被打個半死,但仍躲不過被遷怒的命運(yùn)。

  即使唐阿姨死去之後,母親對她仍恨之入骨。他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難過,在一次徵信社的密報(bào)指引下,她匆匆驅(qū)車,想去大肆破壞唐阿姨的墳?zāi)埂?br />
  她親自駕著車,雨夜在山區(qū)疾駛,出了意外,從此下半身癱瘓,再也無法使出重力傷害他,頂多拿東西丟他。

  「不管如何,當(dāng)初你只是個孩子,不該被這樣對待!固瀑F霓依然固執(zhí)。

  他狠狠地扯下她的雙臂。

  他必須要貫徹對唐貴霓的「恨意」,強(qiáng)烈到連她都深信不疑為止,否則母親那雙暗中窺伺的陰冷眼眸很快就會察覺他的「背叛」。

  現(xiàn)在她無法再親自動手了,但她可以花錢買兇。恨意在歲月的累積之下,形成一股亟需爆發(fā)的力量,她再一次出手,唐貴霓非死即重傷。

  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她自動送入虎口!

  他絕然地說出最重、最傷她的心的話!笁蛄耍〔槐卦匐x間我跟我母親的感情,你心知肚明,我們有多恨你!

  既然恨她,那就沖著她來。槭裁匆谟H兒身上落下傷痕?

  唐貴霓看著他跨步離去,心里還有個幽幽的疑問。

  既然他恨她,為什么要滿足她的愿望?為什么要讓她衣食無虞,生活奢華?

  還有,為什么……他要娶她為妻?

  她凄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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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她轉(zhuǎn)開自己房間的門把,走廊上的燈光輕輕滑進(jìn)了房內(nèi),在地氈上照出三角光影。

  光影延伸到床邊,變得朦朧,襯托出床上隆起的人影。

  「段耀凌?」她小聲叫著,才不相信剛剛怒然離去的他已經(jīng)睡著!肝梗磕悴焕砦覇?」

  果然,過了好幾秒之後,被窩里低聲傳來一句。

  「干嘛?」

  她放下懸宕的心?险f話代表肯溝通,肯溝通就代表有希望。

  她輕輕關(guān)上門。

  躺在床上的段耀凌在黑暗中翻了個身,深深吐出一口氣,很高興她知難而退。

  他不該說要到她房里來睡,更不該在設(shè)計(jì)時,刻意排除客房的存在,下意識將這里打造成兩個人的世界。

  她的房間、她的床,充滿了她的氣息,該死的,這讓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欲望再度被喚起,他的男性陽剛渴望埋進(jìn)她的深處。

  他又難安地翻過身,這時,他感覺到床邊有重量往下壓,接著那個重量朝他挪過來,鉆進(jìn)被窩里。

  她的芬芳濃度突然暴增千倍。

  「唐貴霓!」他突然坐起來。

  他以為她已經(jīng)知難而退了,誰知道她沒有,非但沒有,還溜上了床。

  她的雙臂緊緊抱住他的大腿,但他仍拉長身子點(diǎn)亮床頭燈,回頭狠狠瞪她。

  她的臉上只有一種表情:固執(zhí)。

  而他快要因?yàn)榭释挠恕?br />
  「既然你已經(jīng)回到你的房間,那我就可以回我的房間!

  「不要離開我,陪我。」她看著他的眼神,有著懇求與害怕,還有一些奇特的光芒在閃動。

  該死的,這讓他想起不久前,她狂奔到他房里尋求保護(hù)的狂勁。

  「我已經(jīng)把情況解釋過了,那些奇怪的聲音源自於『熱脹冷縮』。既然知道原理,你應(yīng)該不會再害怕。」他靠坐回床上,但她還沒有放手的意思。

  「還是會害怕!顾虉(zhí)地說。

  對他來說,會對正,F(xiàn)象感到害怕,原因只有一個——

  「還有哪個環(huán)節(jié)不懂?」

  「都懂,只是……懂不代表不會害怕!顾幼⒁痪。「我是女人。」

  「是女人又怎么樣?」他惡聲惡氣。

  女人就可以恣意騷擾他的感官嗎?女人就可以任性盤據(jù)他的思緒嗎?女人就可以讓他因?yàn)橥纯嗟目释荒芩X嗎?哼,女人!

  「女人是感性勝於理性的動物。」她抱在他大腿上的雙手微微發(fā)抖!鸽m然知道原理,但會怕就是會怕。 

  「會比怕一個欲火焚身的男人更怕嗎?」他咬著牙說,希望嚇退她。

  接著是長長的沉默。

  她緊抱住他大腿的雙手微微松開,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松口氣,還是該繼續(xù)生氣,因?yàn)樗,下一秒,她就會尖叫著跑出去?br />
  可是她沒有!

  她也坐起來,定定地看著他!笍慕褚葬幔悴豢赡茉侔盐亿s下你的床。」

  「即使要你陪我睡覺?」他暗示性地看一眼腿間的隆起。

  唐貴霓比他想像得更大膽,纖手覆住他的陽剛部位。

  「就當(dāng)作是履行夫妻同居義務(wù),兼各取所需好了!

  「各取所需?」

  「男人有欲望,女人也有欲望。」

  「女人如果沒有經(jīng)過『開發(fā)』,很難會有欲望!

  「你怎么知道我沒經(jīng)過『開發(fā)』?」她嘲諷一笑!竸e忘了,我是從紐約回來的,在那里,一個星期沒有sex的人,都算怪胎,兩個星期沒有sex的人,通常都跟心理醫(yī)生定期有約!

  她跟別的男人做過了?她跟別的男人做過了?!

  半個晚上的折騰,讓段耀凌的腦子無法清晰的思考。

  他只想知道,她是不是曾經(jīng)屬於過別的男人。如果是,他要用最翻天覆地的激情,在她的身體與心里烙印,消除別人留下來的印痕。

  他扣住她的後腦勺,在吻上她的同時,也翻身將她壓進(jìn)床墊。

  深具彈性的床墊因?yàn)榍八从械闹亓慷钌钕菹拢瀑F霓的心也因他的吻而加速墜落。

  她模仿他的方式,生澀回吻,讓他想起早先她八爪章魚纏著他的感覺,由於兩人的曲線太過於契合,輕微摩擦就會爆出大量火花,他扯開一抹壞壞的笑容,知道自己會讓她忘掉一切,忘掉這世界上還有其他男人。

  他將手探進(jìn)她的睡裙里,步步拉高。

  睡裙很快的被除去,她雙手往後抓著枕頭。

  第一次,段耀凌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意志力面臨空前的挑戰(zhàn)。

  「你美得不可思議……」他驚嘆。

  她不禁情熱地紅了臉頰。以前走Fashion  Show,每次回到後臺,因?yàn)闀r間急迫,都得裸著身子由Dresser幫忙更衣,還有在海灘做日光浴的時候……總之,她的裸體被看過不少次,但熾熱到令她肌膚發(fā)燙的眼神,這還是第一次遇到。

  她有些羞怯,卻不想逃。

  從小時候答應(yīng)當(dāng)他的新娘起,就隱約將自己當(dāng)作他的私有財(cái)產(chǎn),維持美好的身段雖然累,保養(yǎng)肌膚雖然繁瑣,但只要想到是為了他,芳心就忍不住偷偷悸動。

  現(xiàn)在,是展示多年成果的時候了。

  段耀凌原本以為,只要稍微碰觸她,欲火就會熄滅一些,沒想到反而使血液更加沸騰,渴望她的念頭更加強(qiáng)烈。

  他褪去身上唯一的屏障,那壯觀的隆起讓她倒抽一口氣。

  唐貴霓在迷亂間,隱約知道結(jié)合的一刻即將來臨。疼就疼吧!再疼也是因?yàn)樘鹈,因(yàn)樗麄兓ハ嗨髑、互相貪戀?br />
  「耀凌……」

  「噓,我知道!顾黄屏俗钺岱谰。

  「啊——」她尖叫了一聲,感覺痛楚在擴(kuò)散。

  「要我出去嗎?」他咬著牙問道。

  「不,不要出去。」她唯恐被他溜了!高@……這本來就會痛,你只要等我一下,我可以克服,真的!

  「我先退出去。」他不忍心看她那么痛苦。

  「不許走!」她咬著牙,固執(zhí)地堅(jiān)持。「你退出去,就別想再一次『尋幽訪勝』,我會馬上找別的男人……」

  「休想!」他忍不住重重呻吟一聲!傅窃龠@樣下去,我會爆炸死掉!

  「有一句話說,牡丹花下死……」她困難地說著。

  他順口接下去!缸龉硪诧L(fēng)流!

  一觸即發(fā)的緊繃感突然破開,望著彼此的臉,他們?nèi)滩蛔〕猿缘匦α似饋怼?br />
  她放松了!

  「從現(xiàn)在起,我將使出渾身解數(shù)為你服務(wù)。」

  快感漸漸出現(xiàn),將痛楚各個擊破,唐貴霓迷茫地嬌囈。

  漫漫春情在他狂送的力道與她婉柔的承受下,正在房里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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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到我房里來做什么?」佯作惱怒的語氣第N度在夜里爆起。

  唐貴霓穿著一襲黑色性感睡裙,笑吟吟地坐在他床上看書。

  「你會不知道嗎?」

  黑色肩帶剛剛好滑下來,露出一大片酥胸。

  她的舌尖頑皮地滑過下唇,一手勾著肩帶,不往上拉好,藏住春光,也不往下褪掉,徹底給他個痛快。

  他剛從浴室里踏出來,浸泡熱水浴讓他行血極速,渾身滾燙,而她刻意挑逗的模樣,更讓他的欲望快速鼓脹。

  想要「通體舒泰」?

  除非先過眼前的美人關(guān),否則他火山爆發(fā)似的欲潮不可能平息。

  他緩緩拉下浴袍的衣帶,緩緩?fù)氏,往後一拋?br />
  「色狼,你沒穿褲子!」她看到他昂挺的陽剛象徵,忍不住尖叫,拉起被子往頭上一蓋。

  他以最快的速度到達(dá)她身邊,隔著被子抱住她。

  「我不相信,你會以為我沒有『準(zhǔn)備』!顾撬W,讓她又尖叫又咯咯笑!刚f,為什么跑到我床上來?」

  「因?yàn)槲遗鹿。」她邊躲他搔癢的指,邊笑答。

  「亂講,這里才沒有鬼!

  「我說有就有!

  「你想跟我睡在一起,所以才溜過來的吧?」他故意戳穿她的想法。

  「亂講,我真的是怕鬼啦……啊!不要亂摸我!

  她將被子往下一拉,露出玩得紅撲撲的臉頰。

  他眸底閃過一絲火花,下巴因欲望而抽緊,她順著他的眼神往下看,才發(fā)現(xiàn)他「指功了得」,居然隔著被子,也將她的連身睡裙給剝了一半。

  胸前兩點(diǎn)粉紅暴露在空氣中,因?yàn)樗馃岬淖⒁暎舾械赝α⑵饋怼?br />
  他跪在床邊,丟開她先前看的那本書,力道略微粗魯?shù)乩^來,讓她兩腿垂在床邊。

  她的心跳迅速加快,明明他什么都沒有做,只是盯著她看,只是緩緩地卷高她的睡裙,卻使她的小腹開始熟悉地打結(jié)。

  他看到她裙下挑逗的丁字褲,邪氣一笑,輕輕褪下來,用目光愛撫她的美麗。

  「真神奇!

  「怎……怎么了?」欲望的浪潮一波波刷過她的體內(nèi),讓她渾身酥軟。

  「你已經(jīng)為我準(zhǔn)備好了!顾麎荷纤巧纤拇浇,挺立的欲望在她的敏感處廝磨著!改愀静慌率裁垂聿还淼模阒皇且。」

  「你也不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不勝其擾』,你也要我。」她紅著臉,這次是因?yàn)榻^對的欲望。

  她難耐地挺起腰,他微微撤退,她試圖再靠近他一些,他又往後挪移。

  「段耀凌!」她又生氣又絕望地大叫。

  「只要親口承認(rèn),你要我,我就給你!顾鹕恚氨傻?fù)伍_她,將他的陽剛輕抵摩弄,就是不肯叩關(guān)而入。

  「該死的!」她用力撐起上半身。

  「說你要我。」

  他的欲望顫抖幾下,因?yàn)橐曈X刺激太大,幾乎讓他按捺不住立刻沖進(jìn)她的渴望。

  「該死的!」他是認(rèn)真在耍她!她認(rèn)命地倒回床上尖叫!肝乙悖 

  在此同時,他深深地貫穿了她,她逸出長長的一聲媚啼,接著便是教兩人瀕臨癲狂的狂野交歡。

  他沖刺著,她吞吐著,徹底享受對方的身體,也徹底忘卻幾天前床上遺留的那一方初夜血痕。

  到底當(dāng)初是為了什么開始交歡,他們都選擇不去面對,唯有在彼此體內(nèi)感受到熾烈的生命力,才是最真實(shí)的。

  還有,從那一夜起,她不再懼怕腦中對於樓上芳鄰的種種恐怖幻想。

  而他,也不再有噩夢,不再有嘶吼,夢里都是甜甜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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