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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夢園的惡作劇 第七章
作者:殷茵
   
        曲靖到日本已經(jīng)一個禮拜,每日正午一定一通電話報備,但卻是打給小葳而非公司。小葳也為了等他電話,整顆心到了十二點鐘就忐忑不安,如果他晚點打來,她簡直比沒吃午飯還難過。

        「喂!班妮嗎?對不起,今天會開得久些,所以晚點打給你!乖捦惨欢嗽谌毡緰|京。

        「沒關(guān)系,我正好和艾美她們吃午飯回來!剐≥谌隽藗謊,其實她為了等這通電話根本還未吃飯。

        「這幾天開會大家都有一致的共識,我猜應(yīng)可以提早回去吧!」他已忍不住想再見她。

        「再通知我!顾目跉夥浅5,與那一端截然不同。

        掛掉電話,小葳的心扎實了許多,還好他并未因自己冷淡的口氣而喪氣,否則終止了每天一次的通話,她真會想他想到心瘋。

        這樣心照不宣的關(guān)系不知還要維持多久?每過一日,她就必須多一日的煎熬……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冥思。

        霍肯的秘書好心地替她送來午餐。

        她疲憊地點頭稱謝。

        「別玩愛情游戲,湯尼可沒本錢玩呢!」她算是提醒。

        小葳已經(jīng)可以想像,有朝一日她和曲靖真正分手,大家把她當(dāng)千古罪人的景象!肝液退墙^不可能的,前一陣子吵架只是爆發(fā)前兆,哪一天大家講開了,你們千萬別怪我!

        她了解地點頭,「雖然大家都抱著樂見其成的心態(tài),但看你這幾日的神情,我們也猜著一、兩分,如果勉強在一起,痛苦的終究是你們!

        得到了同事的諒解,小葳心里總算好過了些。時間是可以撫平創(chuàng)傷的,相信她跟曲靖之間,是她一生之中最甜美又最苦澀的回憶。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身處在繁華異都,曲靖強烈感觸到人在異鄉(xiāng)的孤獨心情,不禁又想到令他魂牽夢縈的班妮。

        卻不知道,小葳早已有心決裂,而他仍癡癡地想挽回她的芳心。

        女人心,海底針。一切暫且拋諸腦后吧!

        走進(jìn)酒吧,他發(fā)現(xiàn)下班后的日本男人竟都不回家,有三三兩兩,也有獨自一人,就在這聊天飲酒。

        「喂!你是臺灣來的吧!」一名女子趨前搭訕。

        曲靖沒理她,逕自喝著酒。

        「別喝悶酒,很傷身的!顾龘屜滤木票,霸氣十足地指責(zé)。

        曲靖這才仔細(xì)看她一眼,發(fā)現(xiàn)那臉龐有些熟悉,似曾相識,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喏!給你!顾給他一張證件,原來是他在日本分公司的識別證,上面注明他是臺灣代表。

        「你……你是不是在屠氏別墅工作?那是一家私人俱樂部……」他想起來了,培新曾帶他們?nèi)ミ^那,他對那女主唱印象深刻。想不到卸妝后的她,竟不同于臺上的冶艷成熟,像極鄰家頑皮的小女孩。

        「你去過那?!」她顯現(xiàn)出他鄉(xiāng)遇故知的那種興奮。

        「我朋友董培新曾帶我去過一次。」

        「培新?你也認(rèn)識培新!」她簡直要歡呼!肝液镁脹]見到培新了,一方面是因為我自己的事很煩,另一方面聽說他最近又相中另一個女孩,很漂亮,不過老是碰壁……」

        她滔滔不絕地說,完全沒注意到曲靖的變化。

        「怎么了?」她看他又開始狠狠飲下一杯酒,才發(fā)覺不對勁。

        「老實跟你說,我就是因為那女孩子才覺得心煩。她的確很漂亮,五官精致得像畫上去似地,尤其那頭秀發(fā),我似乎現(xiàn)在也可聞到那股玫瑰香味;她不擺架子,而且孤獨得需要人來保護(hù),但……」說到傷心處,他不禁又飲下一杯苦酒。

        「或許應(yīng)該算是我錯,但我真的嫉妒她跟別的男人談笑,她不了解我的心,還幫他們講話。最后,她大概真的生氣了,對我疾言厲色,我完全崩潰;一生以來的第一次愛情,就這樣煙消云散了……」

        貝倪傻眼了,她一直以為自己的戀愛已經(jīng)夠艱苦,想不到眼前的男人竟比她還苦、還心痛。

        「跟你比起來,我的愛算是任性!

        在異鄉(xiāng)國度里,一男一女就這樣在昏暗的燈光下,緩緩?fù)侣蹲约旱男氖隆?br />
        「他叫屠強,一個我又愛又恨的男人,他也是我老板,卻常常命令我做我不喜歡的事。像我在舞臺上的造型,全得照他的意思,他說客人們喜歡那樣;我不喜歡應(yīng)酬,他卻常拉我去陪他朋友,只因為他們很仰慕我;我喜歡下班飆車回家,他卻要司機(jī)載我回去……反正他所要求的事都是我所討厭的,但我仍然乖乖順從他,只因為我愛他。

        「我知道他也愛我,但卻深藏在他冷酷的外表下,就是一點點也不透露給我知道。這次會來日本,實在是因為我快受不了,我騙他我要和一名男子來日本渡假,我原以為他會阻止,但我失望了。一氣之下,我就真的來日本,但我這時真的好想他。」

        她整個臉蛋都失去了剛才的光彩,趴在桌子上,肩膀像泄氣的氣球般無力。

        突然她又想到什么,眼睛眨呀眨地,嘴角漾起了笑容!杆遣皇且舱诘饶惚戆仔囊猓肯裎乙粯,女人家最討厭男人不干不脆,喜歡她卻又不表白,還偏偏干涉她的生活!

        曲靖一怔,像是被點醒般。說實在的,他的確從未跟班妮表白過自己的心意,莫非班妮等的就是這個?

        「謝了!」他起身準(zhǔn)備打電話回臺灣。

        「等等,別急成這樣,等你回臺灣再親自告訴她也不遲呀!表白心意這回事,最注重氣氛,電話里頭講多沒情調(diào)。等一下我陪你去買個項鏈、戒指一類的,當(dāng)作定情之物,以后才好懷念!顾v得頭頭是道。

        「不好意思麻煩你,我自己挑就好。」

        「別客套,事實上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她反倒不好意思開口。

        「沒關(guān)系,你幫我一個大忙,這個恩情我一定銘記在心,有什么事你盡管說好了。」

        「是這樣的,反正你也要回臺灣,我跟你一道,我猜屠強一定會來機(jī)場接我,你就扮演那名與我同游日本的男子好了……」

        「這……」曲靖不曉得屠強是何方人物,搞不好是個彪形大漢,到時他一沖動,自己可不想在眾人面前打架。

        「放心好了,他頂多黯然地離開機(jī)場,我就是要看他會忍耐到何時!

        貝倪似乎已預(yù)見,屠強那抑制自己感情卻又裝作若無其事的痛苦樣。誰教他要讓她心傷這么久,到時她可要好好捉弄他一番。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明天曲靖就要回來,小葳心想,也該把自己和雅江的事做個解決。上次承諾他一頓晚餐,就趁今晚邀他出來吧!

        坐在餐廳里頭,雖然外面下著毛毛細(xì)雨,但客人仍絡(luò)繹不絕。

        她心中一直盤旋著一個問題,曲靖要回來了,兩人關(guān)系又要陷入一團(tuán)膠著。但他最近打電話回來的口氣,卻開朗得好像彼此沒事一般。

        「想什么?」雅江看她一直望向窗外,心思從未在屋內(nèi)逗留。

        「沒什么,雨中的夜景吸引了我。」她拉回自己的思緒。

        「小曲明天要回來了!顾囂降卣f。

        「我知道。」她的口氣非常淡然。

        雅江研究她的表情,試著衡量曲靖在她心目中到底占有多少分量。

        他從口袋口拿出一絨盒,慫恿班妮打開來看。

        「是什么?」她笑他的神秘。

        「打開來看就知道!顾叽僦。

        小葳打開絨盒,里面是兩個金飾耳環(huán),做工非常精細(xì),讓人看了忍不住就喜歡。

        「我碰巧經(jīng)過展示會,看了喜歡,而且又想不能白吃你這頓晚餐,所以就買來啰!」他說得很輕松,完全忘了今天自從接了電話邀約后,就四處買東西的辛苦。

        「太貴重了,接受這耳環(huán),我請你十頓都還抵不上!顾嬗须y色。

        「這樣抵來抵去,何時了?反正買都買了,我又沒有其他朋友可送!

        小葳隱約知道雅江的用意,想不到防得了身邊的曲靖,卻防不了雅江,她已負(fù)了曲靖,不能再對不起雅江。

        「對不起,我還是不能收。」她口氣非常堅定。

        「為什么?是因為小曲嗎?」他頓時語氣艱澀,心像被大石撞擊般。

        小葳聽到了她此時最不想聽到的名字,她苦笑地說:「就算沒有他,我也不能答應(yīng)你。而且我已經(jīng)傷他夠深了,我不希望你因我再受傷害!

        「你一個理由也不給我,只說怕我會受傷害這樣莫名其妙被拒絕,我才覺得傷得更深。」他異常激動,眼底的創(chuàng)傷更讓小葳覺得內(nèi)疚。

        「能把理由說出,或許我的罪會輕些,但……」她頹然放棄再為自己辯解。

        「把理由說出來,我替你分擔(dān)!咕退闼贌o情,在雅江心目中,她仍是完美女神。

        「你幫我的最好方法就是別再逼我了,我已經(jīng)為湯尼煩透了心,你再這樣,班妮很有可能會從這世上消失……」她已做了最壞的打算。

        「不要!我答應(yīng)你,我暫時不會再煩你。OK?」看她虛脫似的表情和縹緲的語調(diào),他深怕她會支撐不了。

        「謝了,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答覆!剐≥趭^力擠出一個微笑。

        愛她的人愛得辛苦,她又何嘗不是愛得膽戰(zhàn)心驚,一步一步地抑制自己的情感,把所愛的人受到的傷害減到最低。

        現(xiàn)在的她真是如履薄冰,曲靖如果再施加壓力于她,班妮大概真的得消失在這世上了……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曲靖原本預(yù)定明天才回臺灣,但因他歸家心切,急于向班妮表白一切,決定不參加公司所辦的歡送宴,先行飛回睽違多日的臺灣。

        在機(jī)場,貝倪摟著他表演一幕親密愛人的模樣,他真的看到那名見著他們以后,就神色匆匆離開的屠強,這時的貝倪,反倒一副捉弄人成功的開心表情。

        他們一起回臺北而后分道揚鑣,互相也沒留下電話、地址,反正如果有緣,一定還會見面。

        曲靖飛奔回華新,正好是下班時刻。

        「班妮呢?」他走進(jìn)行銷部捉人就問。

        「你怎么提早回來?」那人挺不識相,不回答倒反問他。

        「提早結(jié)束嘛!班妮呢?」他急問。

        「早走了,還沒下班就走了,會不會去接你的飛機(jī)?」那人猜著。

        「謝了!

        他不顧眾人正議論紛紛,轉(zhuǎn)身就走進(jìn)班妮的辦公室。

        他仍無法抑制自己的興奮心情,班妮不在,沒關(guān)系,明早她仍會在這,那時,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向她表明。

        看著桌上她的照片,才剛及肩的秀發(fā),一件T恤,一件泛白的牛仔褲,看得出是學(xué)生時代的照片,這樣的班妮,活潑有朝氣;現(xiàn)在的班妮,成熟有韻味,兩個他都喜歡,更希望他都能擁有。

        就這樣,他注視照片里的班妮從繁星點點到魚肚白,從萬籟無聲到車水馬龍,他很高興,班妮終于陪他度過一個晚上,一個只有兩個人的夜晚。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小葳度過一個不安穩(wěn)的晚上,一方面是因為雅江,但更令她煩心的是今天必須面對曲靖。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眼眶黑得像熊貓般,撲再多粉,也掩飾不了憔悴的神態(tài)。

        才走進(jìn)行銷邰就看見眾人議論紛紛的表情,她不禁奇怪,自己臉色真如此差嗎?

        進(jìn)入辦公室,赫然被眼前一個人嚇得差點失了神。定晴一看,原來是曲靖坐在她的辦公椅上,不由得,心底冒出一股無名火。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biāo)廊说!」她走到他面前指?zé)著。

        他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定定地把玩手中的項鏈,連頭都沒抬。

        小葳倒被他這神情嚇著了,低聲地喚著他:「湯尼,湯尼!」

        他驚覺起身,看到日夜所思的班妮就站在自己面前!改銇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班了!

        小葳看著曲靖,發(fā)覺他似乎一夜沒睡。

        「你瘦了!顾庇X想撫她臉頰。

        小葳無情地撇開,背對著他,口氣非常冷淡!改阍鯐淮笤缇驮谖肄k公室?」

        「我想今天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你,所以……而且我很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事?」只有平板的口氣可以掩飾她的情感。

        他把班妮轉(zhuǎn)向自己,灼熱的眼光幾乎融化了她的冰冷。

        「我在日本遇到好心人,她讓我想通了很多事!顾曇糨p輕柔柔,把班妮連日來緊繃的神經(jīng)都催眠了。

        他一邊把貝倪陪他挑的珍珠項鏈掛在她身上,一邊異常堅定地告訴她:「我——愛——你!

        這句話像魔力一般震住了小葳,她感動得想哭,好想倒在他懷里盡情發(fā)泄自己的感情。但……她不能,她不是班妮,她必須回復(fù)真實的小葳。

        「我想你搞錯了吧!或許是我讓你造成錯覺,我很抱歉,現(xiàn)在你收回這句話還來得及!顾ばθ獠恍Φ卣f。

        「班妮,你……」他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我從未愛上你,而且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我只把你當(dāng)作哥兒們,哥兒們怎么可以談感情?」她說得極無辜,好像這一切錯不在她,而是曲靖表錯情了!肝艺娴暮軐Σ黄穑m然現(xiàn)在說清稍嫌晚了點,但外人還沒誤會嘛!你仍有機(jī)會去追別的女孩子……」

        她不僅打擊他的感情,還污辱了他對她的專情。

        「原來這一切是我自作多情!謝了,班妮,你讓我看清了這現(xiàn)實的世界!顾Φ煤苊銖,步伐也搖搖欲墜,但仍堅強地開門走出去。

        就在「砰」地一聲門關(guān)上后,她終抑制不住自己的淚水,低聲啜泣了起來。握住頸上的水晶項鏈,從反射中,她看到一個淚眼蒙朧朧、狀極凄慘的女孩,她幾乎不認(rèn)得這殘酷無情的人就是自己。

        這一天的雨下得斷斷續(xù)續(xù),就像她的心、她的淚一般。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小葳一天都躲在辦公室中,一反往常的,竟沒有電話、公事來煩她,其實她自己也猜得出來,同事們心知肚明,所以不來打擾她。

        這副狼狽的模樣被捷蕓瞧見時,她也猜著一兩分,知道定與曲靖有關(guān)。

        小葳沒心情跟她解釋來龍去脈,只淡淡的表示自己預(yù)防的一切終還是爆發(fā),只是想不到那么快。

        「昨晚雅江沒回來,我猜曲靖今晚大概也不會回來了。」捷蕓反倒在一旁說風(fēng)涼話!柑鞖膺@么冷,雨又下個不停,待在外面鐵定不好受,如果來個感冒,或許不小心又并發(fā)個肺炎什么的……嘖嘖,該要有人良心不安吧!」

        捷蕓知道小葳心里不好受,但她更同情曲靖和雅江,他們愛上班妮絕對沒有錯,錯在那位忽男忽女、又不懂得把握愛情的人。

        「小曲真可憐,第一次談戀愛,非但沒有嘗到甜頭,反被傷得遍體鱗傷,自己卻還不知道為何被三振,真是可憐!顾焕硇≥谡幊恋哪,自顧自地抒發(fā)感想;不說出來,她才會良心不安。

        「閉嘴!捷蕓。」小葳大聲嚇阻。

        捷蕓果然不再開口,反正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

        「我何嘗不難過……你知道嗎?我今天哭得不比雨水少,但我又能如何呢!傷曲靖的心也就等于傷我自己的心呀!」她想讓捷蕓了解這一點,自己并非冷酷無情。

        「那你就告訴他實情,他一定不會介意你假扮男裝的事!

        「事情如果這么簡單就好,現(xiàn)在把真相解開,或許我們可以甜甜蜜蜜一陣子,但未來呢?我還要回美國的。」

        「回不回都無所謂,博士學(xué)位也不是那么重要。」捷蕓倒嗤之以鼻。

        「我跟你不同,我一定要拿到博士學(xué)位!」

        捷蕓聳聳肩,懶得再跟她講。反正是她自己錯失掉這個好男人,尋覓一輩子,可能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果真曲靖一晚都沒回來。望著屋外細(xì)雨紛飛,小葳縮在棉被里,期待能聽到曲靖的車聲,她不希望在這么寒冽的夜晚,他一個人喝得爛醉如泥游蕩街頭。

        然而,夜色愈近淺白,她的心也愈沉重了……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趕到公司,小葳不顧眾人眼光先進(jìn)業(yè)務(wù)部,發(fā)現(xiàn)曲靖真的還沒來上班。

        頹然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顆心仍七上八下?lián)闹?br />
        位子還沒坐熱,她就有一股沖動想去找他。

        「班妮,要出去?」霍肯的秘書剛好開門找她。

        小葳慌亂地否認(rèn)。

        「昨天湯尼從你這走出去時,臉色非常差!顾胩匠鲆稽c消息。

        「他跟我表白,我拒絕了!剐≥诋(dāng)然也明白她的意思,這樣也好,免得同事們臆測得太夸張。

        「這也不能怪你,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是常有的嘛!」

        「謝了,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送走了她,小葳迫不及待要到PUB里找曲靖,這是她唯一想得到他可能去的地方。

        才剛下了樓梯,就遇到警衛(wèi)室的老伯。

        「班妮小姐,才剛上班,就這么神色匆匆地要出去呀!」他好心地問。

        她只回他一個禮貌性的微笑。

        「你也不要怪我老人家多話,不要再跟湯尼先生鬧別扭了,他可是公司最有價值的單身漢,不僅一表人才還風(fēng)度翩翩,多得是人喜歡他。但我看得出來他只對你癡心,否則怎么會守在你辦公室一整晚!

        「你說什么?」小葳聽得一頭霧水。

        「就是前天晚上,剛好我值夜班,看到你辦公室燈亮著,本以為是你忘了關(guān),我上前探察,就發(fā)現(xiàn)湯尼先生一直盯著你的照片看,連我都感動了,所以就沒打擾他。」老伯一五一十說出當(dāng)晚情況。

        「老天……」她扶著額頭想哭。

        「這么好條件又愛你的男人,你可要好好把握,否則你會后悔一輩子的!估喜哉佌伣陶d。

        小葳只想趕快找到曲靖,他已經(jīng)不曉得多少個小時沒睡覺,這樣的身體,又怎堪加上酒的侵?jǐn)_和冷冽的天氣……

        然而等她趕到PUB時,PUB早已關(guān)門歇息,她思索一會兒,立刻打電話給捷蕓,問她曲靖是否有回家。

        「都回來了。我載你去上班回來后,就看到他的車還有雅江的車,這下王見王,我看樓上可有一場混戰(zhàn)!

        小葳不知所措地掛上電話,猶疑著是否要回去阻止,但心想回去又能做什么呢?

        她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話說筑夢園,雅江果真為了等曲靖而請了一天假。他不明白曲靖跟班妮的關(guān)系,但他直覺認(rèn)為,班妮會如此痛苦難過,有一半是導(dǎo)因于曲靖。

        「小曲,我有話想跟你說!顾淮蜷_門,便見曲靖爛醉如泥的狼狽狀!改愫茸砹!

        「所謂借酒澆愁愁更愁,酒入苦腸有幾杯……」曲靖胡亂地扯著。

        「別鬧了,否則正在補眠的捷蕓會上來罵人!顾沽艘槐o曲靖。

        「雅江,你說……我是不是那種自作多情的人?別人不喜歡我,我反而死心塌地地愛著她。雅江,我愛她愛得好深、好苦!

        雅江當(dāng)然明白他所指何人,想不到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夠愛班妮,但看到曲靖如此,自己大概尚不及他的二分之一吧!

        「小曲,別再說了,只怪我們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不,我仍愛她,就算她傷我千百次,我心中仍只有她,你懂嗎?」

        雅江看見他眼角泛著晶瑩的閃光。「我被你打敗了。本來我還想跟你競爭的,但……或許這樣講也不對,畢竟班妮沒有選擇我們?nèi)魏我粋。」

        「我不放棄,只要她沒嫁人,我絕不放棄!骨膏珖艺Z,根本沒聽進(jìn)雅江任何一句話,心中只無比堅定地想著——我絕不放棄!

        雅江把他搬上床,佩服他無可救藥的毅力;蛟S他說得對,反正班妮又還沒嫁人,只要有耐心跟恒心,難道還會得不到美人的芳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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