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蕩蕩，除了一個在場上滑冰的金發(fā)小女孩之外，哪還有第三個人!
昨天他不是說過了嗎?明天下午三點見，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三點半了，怎么還沒見到他的人影?
或許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還是他只不過是在捉弄她罷了?
當(dāng)她暖身到一個段落，正準備開始練習(xí)時，剛剛在滑冰場上的金發(fā)小女孩卻朝著她滑了過來。
「請問你是蕾貝嘉嗎?」
「是的，我就是蕾貝嘉。」
那小女孩從緊身的滑冰服里拿出一張紙條，「剛剛有個人叫我把這張紙條交給你。」
蕾貝嘉接過紙條，「謝謝�！�
小女孩很快地又滑了開，繼續(xù)滑冰訓(xùn)練。
她打開紙條一看，上面是用中文字寫的，龍飛鳳舞的字跡中能看出他下筆時的力道。
以前她曾聽媽媽說過，下筆很重，表示這個人很重感情。
一個運動員如果連守時的觀念都沒有，根本不配當(dāng)個運動員。
一張小小的紙條上，沒有署名，只寫著這幾個簡單的宇，卻如一把利刃般毫不留情的劃過她的心臟。
他只不過是個陌生人，她不懂他對她說的話為什么總是那樣地充滿著敵意。
蕾貝嘉氣得將紙條揉成一團，用力的往地上一丟。甩甩頭，將那個莫名其妙的人拋諸腦後。
認真的依著教練教她的方式努力的練習(xí)每一個動作，直到汗水涔涔，直到夜幕低垂，才結(jié)束一天的練習(xí)。
接下來連續(xù)過了四天，又到了周末，學(xué)校不用上課，在放假的這兩天，她會和教練安德森一起做密集訓(xùn)練。
在這兩天里，不只要訓(xùn)練體能，最重要的是要將她最弱的幾個動作加以改進，找出她的缺失。
就這樣一遍又一遍、一首曲子接著一首曲子，不厭其煩的飛舞、旋轉(zhuǎn)、跳躍，跌倒了就再爬起來，擦破了皮，眉頭皺也不皺一下。
她知道想要成功，就一定得付出努力和代價，用汗水和淚水換來的果實才會甜美、才會真實。
「休息一下�！乖趫鲞叺慕叹毎驳律舐暢f。
蕾貝嘉做完最後一個動作後，朝著教練的方向滑了過去。
安德森遞了瓶水給她，她接過來喝了一小口。
「蕾貝嘉，以你目前練習(xí)的進度來看，你想要通過資格賽，參加明年在加拿大舉辦的錦標賽根本不可能。你要不要考慮先休學(xué)，再作密集訓(xùn)練，或許還有機會通過資格賽�！�
「休學(xué)?」
「滑冰運動的生命并不是很長，你起步已經(jīng)比人晚，骨頭柔軟度的部份也不足。雖然說你是得過一些小型比賽的獎項，但每次遇上大型比賽，不管是錦標賽或是冬季奧運、國家賽等等，哪一次不是在資格賽就被淘汰了�！�
「教練，我是不是真的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天份?不管我多認真、多努力的練習(xí)，總是無法和其他的選手一樣有好的成績�！�
「東方選手想要在滑冰運動出頭，本來就是比較不容易的一件事�！�
安德森說的沒錯，滑冰運動的確是歐美選手較多，亞洲選手很難占有一席之地。
他拍拍她的肩膀，「蕾貝嘉，你好好考慮看看，今天就先休息，明天再練習(xí)�！凰f完後，站起身來先行離去。
整個滑冰場就只剩下蕾貝嘉一人，坐在一旁休息椅上，她思索著教練說的話。
「安德森說的沒錯，以你目前的狀況，別說錦標賽了，就連資格賽你都過不去�！箠渥佑涸诎驳律x去之後，才從另一扇門內(nèi)定出來。
蕾貝嘉看著他，這次她總算沒有再被他給嚇到了。
他，在她的旁邊坐下，按下一旁播放音樂的Play鍵，一首黑天鵝之歌的音樂就這么緩緩流泄而出。
蕾貝嘉被他怪異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你……
「別說話，安靜的聽完�！�
她就好像是個被訓(xùn)了話的小孩一樣，乖乖地閉上嘴，直到一首音樂結(jié)束。
「你真的想站上世界的滑冰舞臺，成為鎂光燈下的焦點嗎?」
「我并不想成為鎂光燈下的焦點，我只想在自己付出了這么多年的努力後，能對自己有所交代，讓我的父母引以為榮�！�
「假如我能讓你明年得到世界花式滑冰錦標賽的冠軍，你肯不肯照著我的話去做?」
「你？！」
「首先你要換教練�！�
「換教練？！」蕾貝嘉睜著大眼，瞪著他看。
「沒錯，只要你一直跟著安德森，這輩子永遠不可能成功�！�
「你認識安德森教練?」他到底是誰?
「滑冰界沒有人不認識他�！箠溆谟郝冻霰梢牡男θ�。
原本他只想讓她打消繼續(xù)浪費時間的愚蠢念頭，但今天無意間見到了安德森，才讓他改變了主意。
「換掉安德森教練，那我要找誰繼續(xù)做我的教練?」
「我。」
「你？！」
婁于雍打開他帶來的袋子，拿出一雙冰鞋換上，再度按下音樂，他站了起來，朝著冰上舞臺滑出去。
隨著這首黑天鵝之歌的音樂起舞，宛若這首曲子是專門為他而寫，他那專注的眼神和沉醉的表情，再搭配上他完美無瑕的動作姿勢，有力的跳躍，優(yōu)美的旋轉(zhuǎn)，幾乎可以說是達到最完美的境界!
蕾貝嘉心中充滿著感動，為他滑舞的優(yōu)美而感動得想落淚。
當(dāng)音樂一停，他那幾乎和世界同時靜止的結(jié)束姿勢，讓她不由自主地響起熱烈的掌聲。
這一幕讓她想起三年前喬斯最後一場的演出，如果他當(dāng)時沒有跌倒，或許他現(xiàn)在依然繼續(xù)在這個舞臺上成為眾人最崇拜的偶像。
婁于雍回到了場邊，隨即毫不眷戀的脫下冰鞋。
沒有人知道，他已經(jīng)有三年沒有穿過這雙冰鞋了，若不是因為她，或許這輩子他不會再穿上它。
「怎么樣?我夠不夠資格當(dāng)你的教練?」
「但是……」但是安德森已經(jīng)當(dāng)了她四年的指導(dǎo)教練，她又該怎么跟他說呢?
「我給你一個星期時間，去處理你自己所有的私事，包括你學(xué)校辦理休學(xué)。一個星期後，我會在這里等你，我?guī)愕絃A。如果你沒來，就當(dāng)從沒有這件事發(fā)生，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跟你保證，你這輩子永遠只能當(dāng)一只滑冰運動中的麻雀�！�
婁于雍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滑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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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心宸，你人不舒服嗎?晚上你沒吃什么�！购畏诣づ萘吮Ｄ套哌M她的房間，將牛奶放在床頭柜上。
「阿姨，我沒事。」
「還是你有什么煩惱，愿不愿意告訴阿姨?」
「阿姨，我是不是真的沒天份，根本不應(yīng)該學(xué)習(xí)滑冰?」這幾天，她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愈想她對自己愈來愈沒信心，甚至想放棄。
「你是不是遇到挫折了?怎么會突然對自己沒有信心?」
「有人勸我早一點放棄滑冰，回學(xué)校當(dāng)個學(xué)生就好了�！�
「芯宸，你不是這么容易被打敗的人，別因為不相干的人的一句話，就讓你這么多年的努力白費了�！�
「可是我都這么認真、努力了九年，卻連個錦標賽的資格賽都通過不了。我都已經(jīng)二十歲了，就算我再繼續(xù)練下去，一樣不會有成功的一天。」
「你的意思是你要放棄滑冰嗎?」
「阿姨，我想先辦休學(xué)，再給自己兩年時間。兩年之後，我依然沒有辦法突破，那我就回學(xué)校，好好的將書念完�！�
「是不是安德森教練建議你這么做?」
「安德森教練是跟我提過，但是真正影響我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人�！箤端m然并不了解，但是她卻感覺到自己愿意相信他。
「誰?」
「我只知道他也是個中國人，但他滑冰滑得很好，甚至比一些滑冰選手還好�！�
「你的意思是要換掉安德森教練嗎?」
蕾貝嘉心里真的認真考慮過這件事�！杆嬖V我，如果我一直讓安德森當(dāng)我的指導(dǎo)教練，我這輩子永遠不會成功。」
「你不認識他，卻寧可相信一個陌生人?為什么?」
「當(dāng)我看到他在冰上飛舞，看著他那狂熱、融人的感情時，讓我感到好感動�！�
何芬瑜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里透出崇拜的眼神�！感惧罚憧紤]清楚了，真的要換掉安德森嗎?」
蕾貝嘉用力的點點頭，「阿姨，你會支持我嗎?」
何芬瑜拉著她的手，「不管你決定要怎么做，阿姨都會支持你�！�
靠向她，蕾貝嘉輕摟著她，「阿姨，謝謝你�！�
「記住阿姨的話，你要對你自己選擇的人生負責(zé)，也不要讓你的人生留下任何遺憾，這就夠了�！�
「我一定會牢記阿姨的話�！�
「肚子餓不餓，阿姨煮碗面給你吃�！�
「我不餓�！�
「那趕快把牛奶暍了，早點睡。」
「好，阿姨，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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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貝嘉辦好休學(xué)下到半個小時，消息已經(jīng)傳遞校園。
亞倫一聽到消息，隨即如一只無頭蒼蠅般在校園里亂竄，四處找尋著她。
最後，終於在圖書館前找到她，也不理會她正在和其他同學(xué)講話，一把將她拉到?jīng)]有人的地方。
「蕾貝嘉，你怎么會毫無預(yù)警辦了休學(xué)?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亞倫聽到這個消息時，是又驚又急。
「亞倫，我只是想多花點時間在滑冰上，要兼顧學(xué)校功課，我只會兩樣都做不好�！顾桓抑苯痈嬖V他她會離開紐約，或許當(dāng)她離開以後，時間久了，亞倫很快的就會忘了她。
「既然這樣，你為什么不放棄滑冰運動，專心在學(xué)業(yè)上?」他根本不喜歡她將所有心力全投注在滑冰上，現(xiàn)在她為了滑冰，竟然辦了休學(xué)，這根本是本末倒置!
「亞倫，你知道我是為了什么離開臺灣、離開父母，一個人到紐約來。」
他當(dāng)然清楚，「蕾貝嘉，我愛你，就算你不滑冰，不管你想要什么，我全部都可以給你。」
「我一直都當(dāng)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要破壞了我們之間的友誼好嗎?」她一直都明白他是喜歡她，但只要他不言明，她寧愿選擇裝傻，繼續(xù)和他當(dāng)好朋友。
「我愛你，我要你當(dāng)我的女朋友、當(dāng)我的妻子，你明不明白�！顾K於毫不掩藏的全說出來。
「我現(xiàn)在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談戀愛�！棺钪匾氖撬静粣鬯�、「你是很好的男孩子，你熱情、開朗，我很喜歡你，但是……」
「為什么?為什么?」亞倫一連問了好多次的為什么。「我不懂我的條件這么優(yōu)秀，你為什么不愛我?」
「我要怎么說，你才會明白?」她拉著他的手�！竵唫�，我真的不想放棄滑冰，如果你當(dāng)我是朋友，你一定會支持我的，是不是?」
「蕾貝嘉……」
「雖然我辦休學(xué)了，但是我們以後還是可以見面，不是嗎?」
「蕾貝嘉，我們結(jié)婚，我回去跟我爸爸說，讓我們結(jié)婚。」
「亞倫……」蕾貝嘉正苦惱著下知該如何是好時，一個聲音突然適時的傳來解救了她。
「蕾貝嘉!」
「安妮，有什么事?」她宛如遇到救世主般，抓住安妮的手。
「史德教授在找你，你趕快過去。」
「史德教授在辦公室嗎?」
「是的�！�
「亞倫，很抱歉，我們改天再談�！估儇惣斡醚凵裣虬材莸乐x後，快速跑開。
「蕾貝嘉、蕾貝嘉……」亞倫想跟過去，卻被安妮給擋住。
「安妮，你干么擋住我?」
「亞倫，放棄蕾貝嘉吧，她不可能會和你在一起。」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蕾貝嘉跟我說過，她以後會回到臺灣，她不會一直留在紐約，而且她在臺灣已經(jīng)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男朋友了�！�
「她真的這么跟你說過?」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亞倫當(dāng)然知道，只是他一直以為只要他們結(jié)婚，蕾貝嘉就會留在紐約。而她所謂的小男朋友，也只是拒絕喜歡她、想追求她的男孩子的藉口罷了!
「亞倫，蕾貝嘉不可能為了你留在紐約，你也不可能和她一起去臺灣，所以這也是蕾貝嘉一直和你維持朋友之間的關(guān)系的主要原因�！拱材萁o了他一個安慰的擁抱�！竸e難過了，讓我們一起祝福蕾貝嘉能在滑冰世界的舞臺成功好嗎?」
亞倫終於明白了，蕾貝嘉就像是一只冰上的天鵝，他永遠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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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貝嘉帶著忐忑的心情，依約來到滑冰場。
她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或錯?只知道或許這是她最後一次機會。
昨天她約了安德森教練見面，向他說明這件事時，安德森教練露出一種譏諷的笑容，還語帶諷刺的對她說：「你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天份，今天就算是滑冰女神坦亞的教練來當(dāng)你的教練，你也不可能能贏得任何大賽的獎牌。
「我之所以肯委屈當(dāng)你的教練，那是因為有錢可以賺，不賺白不賺�！乖捯徽f完，還冷哼了一聲，接著站起身拂袖而去。
蕾貝嘉當(dāng)場愣住，她從來都不知道安德森當(dāng)了她四年多的教練，竟然一直存著這種心態(tài)。
難怪那個人會說，只要安德森一直是她的教練，這輩子她永遠不會成功!
原來他早就了解安德森這個人，她跟了安德森四年多，還如此愚蠢的信任他。
蕾貝嘉來到滑冰練習(xí)場，在大門入口處時，看見婁于雍倚著一部銀色跑車的車頭，凌亂發(fā)絲隨風(fēng)飛舞，那抹滄桑的表情讓人心酸。
婁于雍一見到她就先上車，只丟下一句，「上車。」
蕾貝嘉站在原地，并沒有跟著上車�！肝摇�
「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就不該來�！顾l(fā)動車子，她再不上車的話，他馬上就走。
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回頭的路了，現(xiàn)在只能相信他。於是她坐上車，才一系好安全帶，車子便如火箭般飛馳而去。
「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里?」
「你害怕了嗎?」
「我不是怕，而是我應(yīng)該知道，不是嗎?」敞篷跑車，速度加上風(fēng)速，讓她的長發(fā)隨風(fēng)飛揚，雜亂的拂面而過。
婁于雍轉(zhuǎn)過頭看了她一眼，她臉上并未露出害怕的神情�！肝覀儸F(xiàn)在就去LA。」
「現(xiàn)在就去LA？！我什么東西都沒帶!」
「你住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家拿�！�
蕾貝嘉將地址告訴他。
他依著她所說的地址，送她回家。
「你進去整理東西，我在這里等你�！�
「你可以上來坐一下�！�
「不用了�！�
蕾貝嘉只好一個人下車，一進家門，只看到阿姨一個人在廚房里準備晚餐。
「阿姨，我回來了�！�
「今天怎么提早回來?人不舒服嗎?」
「阿姨，我有些事想跟你說�！�
「什么事，你說�！�
「阿姨，我今天已經(jīng)辦好了休學(xué)，等一下就要到LA。」
何芬瑜一聽，倏然地停下手邊的工作�！溉A？！跟著那個新教練嗎?」
「嗯，他現(xiàn)在人在樓下等我，整理好東西就走�！顾幌氲揭x開一直都很疼她、照顧她的阿姨，心里除了害怕之外，更有許多的不舍。
「讓阿姨先去跟他談?wù)劊阆葎e下來。」何芬瑜洗洗手後解下圍裙。
蕾貝嘉點點頭。「好�！�
何芬瑜下樓走出公寓，一眼就見到一部銀色跑車停在外頭，在駕駛座上還有一個男人正在抽煙。
她朝他走過去，「你好，我是蕾貝嘉的阿姨，我能先跟你聊聊嗎?」
婁于雍先將香煙給捻熄，下了車後朝她點點頭。
「前面有一間咖啡店，我們到那里坐一下�！�
兩人走到不遠處的一問小咖啡店，各自點杯咖啡。
「對不起，我還沒請教你叫什么名字?」
「婁于雍�！�
「你也是來自臺灣嗎?」
「對於我的一切，你并不需要知道太多。你擔(dān)心的只是我是不是壞人，蕾貝嘉會不會被我騙了�！�
「我是蕾貝嘉的阿姨，她爸媽將她托付給我，對於她的一切我當(dāng)然得了解�！购畏诣端闹苯硬⒉簧鷼��！肝夷芟嘈拍銌�?」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當(dāng)他第一次在滑冰場上看到蕾貝嘉那樣認真、努力的想將一首首優(yōu)美的音樂，以最完美的舞姿表現(xiàn)出來時，他心里冰凍了三年的熱情，在那一瞬間已經(jīng)重新被燃起。
何芬瑜看著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仔細盯著他那雙深邃的雙眼時，想起了一個人!
「我可不可以再請問你一個問題?」
婁于雍抬起頭看她，從她的眼神已經(jīng)猜到她可能認出他是誰了。
「沒錯，我是喬斯·安�！�
「蕾貝嘉這么喜歡你，怎么會沒認出你來呢?」原來他就是喬斯，那將蕾貝嘉交給他，她還有什么不放心�！肝揖桶牙儇惣谓唤o你，拜托你替我好好的照顧她�！�
「你放心將蕾貝嘉交給我?」
「蕾貝嘉跟著你，總比跟著安德森好得多�！�
「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助蕾貝嘉贏得世界錦標賽的冠軍�！�
「我和蕾貝嘉的父母都不在乎她是不是能得到冠軍，我們只希望她快樂，滑冰一直是她最大的興趣，我們才會一直支持苦她。」
的確，這一項運動若不是有極高的興趣，是不可能長久堅持下去。
「在臺灣，根本沒有良好的環(huán)境接觸滑冰運動。你知不知道蕾貝嘉為什么會對滑冰運動產(chǎn)生興趣?」何芬瑜看著他，從他的表情看來，他知道了�！富蛟S你也會覺得她的想法有些荒謬和可笑，但你不可否認，的確是你改變了蕾貝嘉的一生�！�
「你的意思是要我對她愚蠢的行為負責(zé)任嗎?」
「不，你千萬別誤會�！顾s緊解釋�！肝抑皇窍嘈拍阋欢ǹ梢宰屗膲粝氤烧妫涣粝氯魏芜z憾�！顾玖似饋��！肝蚁然厝タ纯蠢儇惣握砗昧藳]�！�
何芬瑜先離開後，婁于雍一個人繼續(xù)坐在咖啡店里。
不知道他在沖動下的決定，是對?是錯?又是否會替他未來的生活帶來怎樣的麻煩?
何芬瑜一回到家，蕾貝嘉隨即迎過去。「阿姨，怎么樣?」
「芯宸，你跟婁先生去LA後，要更努力練習(xí)，完成自己的夢想。」
「阿姨，謝謝你�！顾龘е⒁蹋簧岬臏I水忍不住的流下來。
「以後阿姨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阿姨……」
「好了，別讓婁先生等太久，記得要常常打電話回來，別讓阿姨擔(dān)心。」
「阿姨，我知道�！�
「快下樓去。」
蕾貝嘉依依不舍地和阿姨道完再見後，提著一只行李箱下樓。
已經(jīng)從咖啡店回來的婁于雍將她的行李箱丟進後座，開車往拉瓜地亞機場駛?cè)ァ?/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