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蘋站在套房中的小廚房里,正將果汁倒進(jìn)三只大小不一的杯子里。
不期然的,她瞥見自己右手上淡粉色的長疤,出神的想起了三年前那個發(fā)狂的深夜,一陣恍神,差點將果汁倒出杯外。
她吐口氣,收斂心神,端起托盤走回小客廳。
客廳里只剩下鐵星朗一人,陸亞春則不知所蹤。
「陸亞春呢?」她問,視線朝洗手間的方向瞟去。
「他走了!硅F星朗拿起果汁啜了口。
這么說,這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這個意識令米小蘋突然口干舌燥起來,挑了個離他最遠(yuǎn)的位置坐下,喝了一大口果汁。
「他為什么要定?」她找著話說。
「我告訴他,他女朋友在米家等他,他就先走了!硅F星朗回答。其實他壓根兒不知道那小子有沒有女朋友,只是惱怒他有了女朋友還來招惹小米。
而他會這么說,則是米捍純教他的。
當(dāng)初捍純這么對他說時,他還覺得莫名其妙,沒想到居然真的被他給用上了!捍純顯然很了解自個兒朋友的脾性,而且也早料到了陸亞春會到這里來求愛,實在是料事如神。
而他現(xiàn)在還只是個二十一歲的大三生,真是后生可畏。
米小蘋喔了聲。她根本不在乎陸亞春有沒有女朋友,事實上她現(xiàn)在有些記不清楚他長得什么樣子了,而這完全是因為鐵星朗正與她共處一室的結(jié)果。
突然,她對自己仍然如此容易受他影響而感到氣憤難平,她用力將杯子放回桌上,站起身來。
「既然這里只剩我們兩人,那我就不留你了,畢竟孤男寡女的,我不想讓別人說閑話!顾x正詞嚴(yán)的下逐客令。
鐵星朗悶不吭聲的凝視她一會兒后,才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來,表情嚴(yán)肅且認(rèn)真。
「三年前的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上,只有你的名字,我的那一欄到目前為止,仍是空白的,所以我們現(xiàn)在還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夫妻,不是孤男寡女,也不會有人說閑話。」他面不改色的說道。
米小蘋倒抽了口氣。原來他剛在門外說的是真的?!她還以為他是想幫她打發(fā)掉陸亞春才那么說的。那么,他們的確還是夫妻了?
可是,為什么……
「你為什么不簽?」她有些激動的問!肝叶家呀(jīng)放棄了……難道是因為呂香婷--」因為她不愛你?因為她拿掉了小孩?!
她倏地住了口。一個藏在心里許多年的秘密,想再將它說出口,已經(jīng)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為什么不繼續(xù)說?」他揚(yáng)層問道。
米小蘋坐回倚子上,伸手取回果汁!肝也幌胝f。」
她說不出口,鐵星朗便替她說了。
「因為你以為呂香婷是我的情婦,以為她懷了我的小孩,以為她為了顧全我們兩人的婚姻而想將孩子拿掉,所以三年前才會不惜以死威脅我離婚,是嗎?」他早巳洞悉一切的眼神讓她一陣錯愕。
「你怎么……」這事他怎么會知道?
「我不是傻子,既然有某個原因讓我失去深愛的人,那我自然會追根究底!顾f!改慊嘏_灣后,我便開始想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你堅持非跟我離婚不可?不到一個禮拜,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包括許寶玲找你的事,還有與星堂串通的謊言,及你打電話到呂香婷家里,發(fā)現(xiàn)她與我一同去出差,最后便是你到公司去的事,將這些事串連起來,所有的事便清楚的攤在眼前了!
他的聲音并沒有特別的高低起伏,仿佛他說的只是一則昨日舊聞。
幸好許寶玲到他家興風(fēng)作浪時,曾被江嫂撞見;幸好星堂的嘴巴一向不牢靠,小米走了后,他便將知道的一切全部脫口而出;幸好她進(jìn)公司時,接待小姐認(rèn)出了她,不然他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米小蘋不自在的別開臉!肝艺娌幻靼啄阍谧鍪裁,你應(yīng)該娶香婷姊--」
「我不愛她,為什么要娶她?而且我說了我們并沒有離婚,我的妻子一直只有你一個。」他直勾勾的瞅著她,瘦削了的他,黑眸顯得更加深邃,此時此刻里頭更是閃動著一道異采,
她不敢直視他。
「可是她有了你的小孩不是嗎?」這件事一直是她心頭上的刺!肝覀兘Y(jié)婚三年我都無法懷孕,也許我根本生不出孩子。」她的聲音細(xì)碎,最后無疾而終。
她比香婷姊年輕,卻一點消息也沒有,雖然當(dāng)時江嫂一直燉補(bǔ)給她吃,但……當(dāng)初并不覺得那么久都沒懷孩子有什么不對,現(xiàn)在想想……也許是她有病。
鐵星朗覺得很不可思議。
「原來除了別人的閑言閑語外,你擔(dān)心的還有這個?」他的表情充滿了輕責(zé)憐惜!笧槭裁茨悴粏栁遥恳苍S有問題的是我而不是你!
「怎么可能會是你,香婷姊都……有了!顾D澀的說。當(dāng)時他們幾乎天天都有性生活,她的肚子卻始終沒有消息,這不是太奇怪了?
「你錯了,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就算有,也不是我的小孩!
米小蘋大吃一驚。「怎么可能?那天我明明聽到--」
「你只聽了幾句話就斷定她懷了我的孩子?」他搖搖頭,這不白之冤讓他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杆菚r跟星堂有過一夜情,后來因為身體不適,就以為自己懷了他的孩子,但又不愛他,所以才會找我商量。你當(dāng)時看到的就是她正在找我『商量』的畫面。」他耐心的解釋。
「星堂?!」她失聲叫道。她從來沒想過這件事跟他有關(guān)。
不過仔細(xì)想想,也對,風(fēng)流成性的星堂沒理由放過香婷姊這個大美人,原來全是他搞出來的!
一想到此,她對鐵星朗忽然感到不知所措。
鐵星朗看到她緊絞著自己的雙手,便知道她又在緊張了。
「還有,你遲遲沒有懷孕,是我的意思,不是你有病,也不是我有問題!顾终Z出驚人。
米小蘋好半晌說不出話來!笧槭裁?」他不喜歡孩子嗎?
「你當(dāng)時還太年輕,我不希望太早讓你因為小孩而失去自由,再說我也沒必要弄出個小孩來讓他分走你對我的愛,在感情上,我還是很自私的!顾旖亲猿暗囊粨P(yáng)。
米小蘋瞪大了雙眼,對他突來的告白顯然無法適應(yīng)。
她匆促的道歉起身,慌張的朝小廚房走去,她靠在流理臺前,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
她完全不知道他為她想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而她竟然還幼稚的以為他愛的只有她的身體……天呀,是她親手毀了自己的幸福嗎?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一雙修長的雙手自身后環(huán)抱住她,她倒抽了口氣,身體僵硬,但卻像有自我意識般的朝他的胸膛靠去。
「沒關(guān)系的,都過去了,已經(jīng)沒事了!瓜裾T哄孩子般,鐵星朗在她耳邊輕聲安慰道。
米小蘋強(qiáng)忍住哽咽!肝艺娌幻靼,你怎么會喜歡上這么愚笨的我?我不值得的!顾o掐著他的手背,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到底做了什么?在她如此不信任他,將他傷得那么深后,他居然還愿意回頭來找她?為什么?她根本不值得他如此寬厚的對待!
鐵星朗讓她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自己。
「妳是我的妻子。這件事實已經(jīng)值得一切了,你不明白嗎?我可以失去全世界,卻不能失去你,而過去這三年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他將她擁入懷里,發(fā)出滿足的嘆息!肝覍幵赣盟鶕碛械囊磺,換現(xiàn)在的永恒!
米小蘋在他懷里惴惴不安,腦海里又浮現(xiàn)了許寶玲當(dāng)時的嘴臉。
「可是……也許你對香婷姊還是有感情的,只是你沒發(fā)現(xiàn)而已,否則你不會讓她當(dāng)那么久的特別助理……也許香婷姊也是,也許她只是想讓你安心,也許她根本就不愛她的先生……」她見過那外國男人,他看起來雖然和善,但年紀(jì)卻幾乎能當(dāng)香婷姊的爸爸了,她懷疑香婷姊是否真的幸福。
鐵星朗拉開她,望著她憂心的臉,十分無奈。
「不要再說也許了,就是這些也許、可能與猜忌讓我們各自痛苦了三年,你心里有疑問的話應(yīng)該要問出來,找到確實的答案,而不是把自己困在小角落里臆測,那樣根本找不到答案!挂娝是垂首喪氣,他抬起她的下巴,「你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不過你得要有心理準(zhǔn)備。」
米小蘋的眼里浮現(xiàn)好奇,那毫無防備的模樣,差點讓鐵星朗忍不住一親芳澤。
他深吸口氣壓下欲念!竻蜗沔檬俏以趪饽顣鴷r的同學(xué),我們兩個投契的地方很多,她的能力也很強(qiáng),所以回新加坡后,我便請她來當(dāng)我的特別助理,我喜歡她,不過僅止于工作,何況她是不可能會愛上我的!
「為什么?」米小蘋問!改愕臈l件這么好,長得又這么帥,沒有女人見到你會不愛上你的!顾幻靼姿麨楹文苷f得那么肯定,香婷姊可是個百分之百的女人呀。
鐵星朗被她的話給哄得心花怒放,在她甜蜜的嘴上輕啄了下,表示嘉許。
「我換個方式說好了,其實呂香婷喜歡你比喜歡我還要多得多,這也就是為什么她在知道我跟你離婚后,氣得揍了我一拳并馬上離職的原因子。」他笑咪咪的解釋。
她可不覺得這有什么好笑,
「香婷姊……她打了你?因為我?!」她知道香婷姊對她好,甚至比親姊妹還要好,可是為了她而對自己的老板揮拳相向?這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鐵星朗點點頭,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米小蘋心里一陣感動。「我不知道香婷姊竟然會這么挺我,為了幫我出氣,不但揍了你還憤而離職……」她眉頭忽地皺起!杆且驗槭スぷ饔譀]錢,所以才嫁給一個年紀(jì)足以當(dāng)她父親的男人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可就真的害慘香婷姊了!
果真是一步錯步步錯,連不相干的人都被她的任性給拖下水。
「別把她想得如此膚淺,她是真的喜歡艾德華才嫁給他的!顾m正道。「你根本沒聽懂我說的話,是吧?」他忽然問。
「我當(dāng)然聽懂了呀!」米小蘋一副受到侮辱的模樣。
「是嗎?那你現(xiàn)在明白其實你的香婷姊愛的是女人了?」見她錯愕的大張嘴巴,鐵星朗搖搖頭。她根本就沒聽懂嘛!
「你是說……她愛的人是、是、是……」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我」字一直在喉嚨里打滾,吐不出來。
難怪她對待自己會比親姊妹還親,逛街時總要牽著她的手走路,吃飯時總是會細(xì)心的拿下她臉上的飯粒,分開時也總要親吻她的臉頰才放她離開……而這全是因為香停姊愛她?!天呀!她怎么會這么笨?那么多的跡象,那么多的關(guān)照,結(jié)果她壓根兒什么也沒發(fā)覺!
鐵星朗捂住她的嘴!杆龕鄣娜耸钦l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xiàn)在過得很幸福,這樣就夠了!
「我都不知道……」她既懊悔又愧疚。
「那就繼續(xù)假裝不知道吧。」他說。「這樣你們兩個才能毫無芥蒂的當(dāng)好朋友!
米小蘋順從的點點頭。自己那么不可靠,還是聽他的話好了,瞧她三年前那一次的自作主張,結(jié)果把大家搞得一塌胡涂,書慘了自己也連累了別人。
他吻著她的發(fā)鬢,吐出胸口的嘆息。
「跟我回新加坡吧,那里的事我全都處理好了,你回去后將會發(fā)現(xiàn)有一個陪你一起醒來,陪你一起吃晚餐,假日時任你使喚的丈夫在等著你,如何?」他溫?zé)岬臍庀嚨妹仔√O頭暈?zāi)垦#緹o法認(rèn)真聽他說話。
「為什么?你的工作呢?」她的問題里夾雜著喘息。
「我從國外找了幾個念書時的死黨回來,花了三年的時間,不眠不休的讓他們進(jìn)入狀況,掌握公司的一切運作,再逐漸將手里的工作交到他們手上,我不會再累得像條狗了,我禁不起再一次失去你的痛苦!顾钋榭羁畹恼f!覆贿^回去后,大概會有一些不友善的親戚等著迎接你。但是不用擔(dān)心,只要有我在,他們絕對不敢動你半根寒毛的。」
米小蘋直覺想到一個人。「許寶玲?」
「嗯,我關(guān)了她的珠寶店,所以她有些不高興。」他輕描淡寫的說,仿佛那只動了他一根手指頭般簡單,雖然事實上也真的沒花太多力氣。
與許寶玲對他所做的相比較,他已經(jīng)算很客氣了,二哥自知自己的老婆犯錯在前,也不敢多說什么。
雖然米小蘋是個善良的女孩,但她實在無法對許寶玲產(chǎn)生任何的同情,
「謝謝,對不起!顾龑λ袜,為他的付出道謝,也為自己的愚昧致歉。
他忽地饑渴的吻住她,瘋狂、粗暴的吻著。
過了三年的禁欲生活,這時候任誰也不能要求他保有理智。
他的手指熟稔的打開她的上衣,米小蘋亦然,她渴望撫摸他精壯結(jié)實的肌肉,也渴望他的手能撫平她小腹深處突升的悸動。
鐵星朗將她的襯衫拉出窄裙外,不甚溫柔的脫掉后,又迅速解開最后一層惱人的束縛,大掌終于撫上他暌違已久的嬌軀,柔嫩的雪膚令他不能自己的烙印下屬于他的記號。
米小蘋發(fā)出一聲近乎低泣的呻吟,閉著眼,圈住他的頸項,覺得雙腳虛弱得不住往下滑。
驀地,她整個人被騰空抱起,鐵星朗抱著她走進(jìn)臥室。
當(dāng)他看見那張窄小的單人床時,忍不住低聲咒罵。他應(yīng)該買棟別墅給她的,而不是聽從莊素沛的建議,讓她住在如此狹小的套房里。
他懷疑那張小床能抵擋得住他的滿腔欲火。
雖然對單人床極為不滿,但他還是抱著她躺到床上,為她及自己解除身上剩余的衣物,直到兩人裸裎相對。
他的手滿足的在她細(xì)滑的肌膚上游移,米小蘋望著他的眼里則充滿仰慕。
「你得有多天無法下床的覺悟了,因為你現(xiàn)在面對的可是個三年不曾有過性生活的男人!顾曇羯硢〉木。
她羞澀的一笑!肝易蛱靹倢⒈淙麧M,不怕!顾氖执竽懙某南赂共繐崛。
鐵星朗忍不住呻吟出聲,翻身覆住她。
「這可是你自找的,小惡魔!
他開始了他的懲罰,激烈的喘息聲滿溢,令人忍不住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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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星朗果然言出必行,一連三天,他們兩個足不出戶,小套房里各處都留下他們歡愛的痕跡。
但他仍像要不夠她似的,每一次都像第一次般的激烈、纏綿,直到她受不了的開口求饒。
他們在這個小天地里盡情放縱,直到米捍純來了通電話,他們雙雙被召回米家。
面對三年未進(jìn)的家門,米小蘋有些激動,卻有更多的畏怯,緊張得四肢冰冷,連膝蓋都在發(fā)抖。
鐵星朗緊緊握住她的手,帶著她跨出那最艱難的一步。
屋子里,米耀宗與張若蘭端坐在沙發(fā)上,鐵星朗和米小蘋則坐在他們對面,他始終沒放開她的手。
米小蘋偷覦著屋內(nèi),期盼弟弟會在下一秒出現(xiàn)。
但在他們進(jìn)來前,米捍純就出門了,因為他剛加入的神秘社團(tuán)有點事必須要他親自去處理。
「米小蘋。」米耀宗喊了聲。
她立刻一震,正襟危坐,做好了挨罵的心理準(zhǔn)備。
可是當(dāng)她看見父親那全部花白的頭發(fā)、瘦了不少的身子、多了許多皺紋的臉時,整個人怔住了,不禁垂下目光,眼里的淚水不停掉下。
雖然他的目光還是炯明矍鑠,但這三年來他卻老了這么多,都是她害他傷心的,這叫她怎么能不難過?
「老爸,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她哽咽的懺悔。
鐵星朗拿出手帕遞給她,極為心疼。
「老爸,如果您不反對的話,我想帶小米回新加坡!
米耀宗看著女兒的視線移到他英俊挺拔的女婿身上,嘆了口長氣,好像又蒼老了一些。
「小蘋,我知道你一直認(rèn)為我愛你弟弟比愛你多,其實不是這樣的,你是我第一個小孩,我從小就疼,你一哭,我就不知所措,你生病,我三天三夜都不敢闔眼,你一笑,我就覺得死而無憾了!顾四ㄑ劬Φ恼f。
「你五歲時,你媽又生了個弟弟,老爸把他取名叫捍純,是希望這個小男生將來長大后,能代替老爸捍衛(wèi)守護(hù)他這個單純的女兒,不讓她受苦,被人欺負(fù)!顾鹄蠝I縱橫的臉!感√O,老爸對你實在沒什么期望,你一個女孩子,只要嫁得好、過得好,老爸也就高興了!
米小蘋早已泣不成聲。
老爸一向堅強(qiáng)頑固,她從沒見他哭過,沒想到這次老爸竟然因為她哭得這么傷心,想到之前還一直埋怨老爸狠心不讓她進(jìn)家門,她就更加難過,忍不住起身走過去抱住他。
「老爸……」她伏在父親的肩頭上,痛哭不已。
見女兒哭得凄慘,米耀宗反而不哭了,只是一味的拍撫她的背。
「你的事,星朗都已經(jīng)告訴我了。他是你的丈夫,老爸相信他的為人,以后有什么事,不要再擱在心里,找他說清楚,他能幫你的。就算他幫不了,你打電話回來給老爸,老爸一定馬上沖到新加坡去助你一臂之力,聽到了嗎?老爸還有力氣的!」
米小蘋只顧著哭,什么都管不著了。
她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老爸真是愛慘她了。
稍晚告別米家二老時,鐵星朗很有誠意的拿出三張機(jī)票交給岳父,告訴他們?nèi)羰窍肽钚∶祝S時都可以直接坐飛機(jī)到新加坡找她。
米耀宗不舍的看著仍在流淚的女兒,默默的收下了。
翌日,他們在機(jī)場遇到了來送機(jī)的呂香婷及她的丈夫。
呂香婷美目含淚的握著米小蘋的手。
「下次他要是再欺負(fù)你,你盡管到瑞士來找我,我會養(yǎng)你的,聽到了嗎?」末了,還瞪了鐵星朗一眼。
米小蘋紅著眼,點點頭,與她緊緊擁抱。
「記得回新加坡看我們,否則我就不認(rèn)你這個姊姊了!顾⒆託獾耐{著。
兩人相視一笑。
于是,鐵星朗牽著米小蘋,呂香婷挽著丈夫,雙雙踏上了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