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回家,要趕快回家,那里有學長的照片剪報,有寶貝了十年的珍貴回憶,她所有的愛!
當幸靈趕回家里,摟著繡有闕揚中名字的制服,神情呆滯,雖然只是傻傻的單戀,可是她一直很認真、很認真。
小幸靈剛到舊金山念書時過得很苦,不是物質缺乏的苦,是想念父親的苦,還犯了闕揚中的相思病,后來父親在獄中自殺,無依無靠,她受了嚴重創傷,深夜里常常在街頭游蕩。
拐個彎進入小巷,跳蚤拍賣場熱鬧喧嘩,有不少奇怪物品,街上是各階層的人們,她混在人群里藉著吵鬧聲驅散哀傷,直到累壞了才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
她從不看形形色色的物品,如同幽魂四處飄,唯獨那一抹炫目紅光吸引她,鴿血紅寶石讓她不再認為世界只剩黑白兩色。
她蹲下從珠寶堆將項煉挖出,墜子上的“闕”字給予她溫暖,美好回憶片段浮現腦海,那一段可以見到闕揚中的日子很快樂。
“你喜歡嗎?賣你五十塊!
“五十?”換算成新臺幣才一千多塊,幸靈很懷疑,單單是項煉鏈子就已價值不菲了。
“二十塊錢就好,很值得你買,這條項煉傳說可以帶來幸!鄙倘艘詾樗淤F不買,編出美麗的故事說服,沒發現那是珍貴珠寶。
幸福正是她最渴望的,低頭看著「闕”字,再也舍不得放手,“好,成交!
從前把揚中學長當成精神支柱,她所承受的壓力減少大半,幸靈希望這條項煉能夠時時提醒她快樂時光,帶她遠離黑暗。
是的,這條項煉能夠為她帶來幸福,領著她與揚中學長相遇,項煉上的“闕”字是最好的證明。
形容揚中學長是她的救世主一點也不為過,每當陷入痛苦泥沼,她總是會握著項煉墜子,回想喜歡他的心情,漸漸的,她的生活步調恢復正常,有了勇往直前的堅強信念。
多年以后,她從媒體獲得揚中學長的消息,收集不少有關他整頓銀翼航空的新聞,一直默默陪著,感情與日俱增,深刻在心版上,從不認為心里還容得下第二個男人,要她一輩子只望著他都愿意。
可是……她受到打擊,不能接受自己有變心跡象,一點點都不行,“可惡的兩百萬!
“你太差勁、太差勁了!”幸靈連自己也罵了進去。
千不該萬不能,如果沒有揚中學長,那她恐怕已經崩潰,甚至不在世上,怎么能因為陌生人就變了心?
“不會的,只是一時迷惑!彼腿徽酒,匆忙拿起車鑰匙出門,急著證明心意。
“等我發出訊號,立即行動……”見到幸靈的車子駛離雙子星大廈,闕揚中中斷通訊,發動車子跟隨。夜深了,她要去哪?
銀白汽車超速又蛇行,跟在后方的闕揚中瞧得心驚膽戰,就在承受不了驚嚇想攔截她時,她行駛速度減緩,車子停在銀翼航空辦公大樓斜對面。
闕揚中過于擔心她的安危,當察覺身置何處時大吃一驚。她來這里想做什么?如果她見到“闕揚中”將會有什么舉動?事情什么都還沒發生,酸甜苦辣各種強烈滋味他就全嘗到了,該如何面對、處理?
幸靈沒有下車,只是靜靜凝望大樓,便松了一口氣,愛揚中學長的心意不是兩百萬能夠動搖的。
“哼!該說兩百億也不能!”她愉悅的吹了吹口哨。
盼望能見到心上人,要等多久她都不在乎,在等待的時間里,她構思著該如何與揚中學長正式開始。
學長成了大人物,親近他的機會更渺茫,若不來段轟轟烈烈的場面,第二次談話的機率太概是零吧。
“怎么辦哩?”她拿起長發搔了搔臉頰。嘿!有了。
幸靈下車,計算距離與可運用的時間,慢慢走、快步奔跑各試了幾次,想像可能發生的等等因素。
“嗯哼,我閃我躲,再請人相助,一切可以順利的!彼牒门懦f難親近學長的方法了。
“這位小姐,請問你有什么事?”警衛見她徘徊多時,前來詢問。
“沒事沒事啦,我只是睡不著散步做運動而已!彼龘]了揮手跑離,興奮想趕回家準備實行計畫,先打電話給藍嵐吧。
腳步遽然停止,依在車子邊的那抹身影令她難受得緊,像是偷情被逮個正著,腦袋透逗了嗎?兩百萬又不是她的誰!
她很不高興,“你跟蹤我?”
“你打算做什么?”
“不干你的事!
他確實沒資格管,可他非常在意,忍不住問道:“你想向他表白?”
沒錯沒錯沒錯,她在心底大喊,可面對兩百萬卻說不出口,只能咬緊唇瓣死瞪著他,但愈瞪愈心虛,背叛他的感覺又襲來。
受不了他的注視,幸靈大步向前試圖推開他,想驅車逃亡,偏偏他動都不動,“你讓開啊。”
女人心太難懂,且受了雙重身分影響,闕揚中拿不定主意,“我……”
此刻幸靈好怕聽他說話,幸而他沒有再開口,使力想掙脫鉗制,無奈他不肯松手,就這樣杠上了,兩人像是在比耐力誰都不肯退讓。
天色微亮,人潮漸增,來上班的職員們紛紛投以好奇眼光,而他們還是一樣僵持不動,直到豪華黑色房車駛近,卓爾不凡的男人走出,幸靈芳心雀躍,闕揚中思緒亂了。
她趁機甩開大手,快步奔往大樓直逼心上人面前,“親愛的揚中學長!
幸靈的聲音劃過天際,同時在正牌闕揚中的心口劃了一刀,痛得他不想追向前,這一切只是個笑話吧。
化身為闕揚中的關均展不該有任何回應,眼角余光瞧見手里劍的存在頗為訝異,遠遠就看出他失魂,一層人皮面具仍掩飾不了他的憤怒與沮喪。
很耐人尋味,手里劍跟眼前嬌小可愛的女人是什么關系?嘿嘿,事情好像很有意思。
“揚中學長,人家好想你呢。”動作靈活,幸靈滑溜溜成功混到關均展身旁,臉上笑容格外迷人。
關均展揮手要保鏢退下,冷言冷語,“你是哪位?”
“你的學妹呀!以前……”她以最短的時間介紹自己,活蹦亂跳熱力四射,而背后冷冽目光幾乎將她掃射成蜂窩。
萬分氣惱兩百萬對自己的影響,她接下來的舉動讓所有人震驚,拔下手上的戒指遞向前,大聲宣告,“請你娶我吧!”
好有意思的小女人,關均展正考慮著如何回應。手里劍的目光可殺人,嘖嘖,他這是在跟自己吃醋?
關均展故意不說話拖延時間,等著好戲上演。
“揚中學長……”很矛盾,她看著眼前自己深愛的男人,心里又惦記一旁的兩百萬,她當真一次愛兩個?問號像泡泡愈冒愈多,她看不清未來,好茫然,究竟該如何呢?
關均展一副冰箱臉,微微點頭,“好,我正好想結婚!
“嗄?!”她的下巴掉了下來,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聞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樣?
他接過戒指,牽起她的手動作很緩慢,等著某人采取行動,“日子訂在哪天?我要秘書空出時間。”
眼看戒指要套進手指,幸靈退縮了,吞吞吐吐,“我們、我們還是……先交往了解……”
“不許碰她!”闕揚中發狂,壓抑多時的情緒全數爆發,向前阻攔他的保鏢倒大楣的被打飛。
“兩百萬別亂來!”幸靈驚呼,下一秒人已落入他的懷里。
差一點就破功大笑出聲。從沒見過他為了誰瘋狂,還有他的綽號夠搞笑,眼看他想帶走美人,關均展故意挑起戰火,“她將是我的未婚妻!
他瞇起黑眸,殺氣懾人,“別惹我!”
“如果她愿意跟你走,我會放手!标P均展攤開掌心,戒指炫目,很了解他悶葫蘆的個性,如果不大大刺激一番,他恐怕不會掏心去愛。
“我……”沒有資格擁有愛情。
時間靜止,世界仿佛僅存他們三個人,幸靈一動也不敢動,她無法作出選擇,寧愿退至密閉空間把自己封鎖。
闕揚中不想看到殘酷的決定,搶先奪走戒指,扛著心愛人兒遠離,車子高速行駛隨時有翻車的可能,進入郊區終于緩下速度。
綠意盎然,空氣清新,大自然擁有安撫人心的力量,然而幸靈的小臉仍慘白,像沒有生命的陶瓷娃娃。
她的失落,闕揚中全看在眼底,壓迫得快喘不過氣來,沉默良久,他搖頭苦笑,心中有了決定,就坦白身分吧,以真正的容顏相對,只要能留住她,他可以不去在乎其他事情。
“其實我……小心!”闕揚中察覺殺氣,摟著她逃出車外,下一秒,數枚飛鏢穿透車窗,霎時碎玻璃飛濺。
“你干么?”幸靈被保護得很好,只覺莫名其妙,回頭見車窗玻璃全毀,寒意打從腳底竄起。
“把那個女人交出來,”來人隱身在樹林里,笑聲由四面八方傳來,他們的目標是可以引出手里劍的幸靈,至于負責買項煉的小嘍啰準備下地獄。
共有四個人,闕揚中耳力極好、觀察力敏銳,判斷出他們各藏匿何處,“不可能!”
“想死,我會成全你!
敵人在暗,大意不得,幸靈誤以為是從前的仇家,不想連累兩百萬,推著保護她的雙腎,朝著高處大喊,“等一下!我可以跟你走,別動刀動槍。”
“還是你聰明識相。”囂張的家伙才把話說出,即中了暗器跌落樹下,沒機會弄明白原因。
“你只能跟著我!标I揚中牢抱嬌軀。
暖烘烘,幸靈正想要他好好保重自己,看到一身忍者裝備的家伙跌落在地,錯愕問道:“忍者?”
“受死吧!”咻咻!染有劇毒的飛鏢綿密如雨。
闕揚中抱著她閃身躲過,運用手里劍反制,暗藏在袖口的高科技雷射武器不同凡響,啟動后呈星狀迅猛攻擊目標物,輕而易舉打落敵手,又回到主人手中,速度極快平常人根本看不見過程。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幸靈還以為死定了哩,結果倒下的還是蒙面忍者,咚咚!這次倒了兩個,若不是樹干、黃土留有飛鏢,她會認為這三個人是來搞笑的。
“兩百萬,你做了什么?”牢抱她的男人很可疑喔。
“他們只是昏倒!标I揚中淡淡帶過。
“該死的!”見同伴倒下,又一個忍者瘋狂擲出暗器,毒針、手甲鉤來勢兇猛。
“雕蟲小技!标I揚中不費吹灰之力以手里劍打飛暗器,全數奉還。
“。 睂嵙ο嗖顟沂,那人同樣落得慘兮兮下場。
太神奇了,敵人的暗器會轉彎誤殺自己,幸靈不懂兩百萬施了什么魔法,但這一次很確定是他做了好事,“事務所的業務員都跟你一樣神?”
“我會跟你解釋!卑档乩锿ㄖf凌善后,他正想帶她離開,颼颼颼聲響不絕于耳。
“哇哇!”若不是兩百萬保護,她已成了插滿暗器的刺猬。
被遺漏的第五人身手不凡,完全收起氣息,不流露一絲殺氣,狡猾奸詐的利用同伴測試他的能耐,“原來你就是手里劍,哈哈!真可笑,不過只是個依賴高科技的小伙子!
“小松細人!标I揚中很清楚對手是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
“沒錯,在你臨死之前,就讓你見識真正的忍術!
“他是誰?想做什么?”日語對話,她一個字也不懂,但還是隱約能明白這個人與其他三腳貓功夫的忍者不同,糟了。
闕揚中摟了摟她的肩膀,“安心!
“哈哈!”小松細人仰天長笑,神出鬼沒,在樹林間來回穿梭,分身術令人眼花撩亂錯以為有大批忍者。
幸靈看得頭昏了,不住盜汗,“讓我跟他走!
在闕揚中看來小松細人的分身術壓根不及格,暴露出大大弱點,很失望他不如調查中厲害,又聽聞她的話,非常不悅,“夠了,停止兒戲。”
“竟敢污辱我!”小松細人咒罵,亮出忍刀正想將手里劍碎尸萬段,卻已不見他的蹤影。
一眨眼,兩百萬如同空氣般消失無蹤,幸靈傻眼了,“。咳四?現在是怎樣?”
“嘿!膽小鼠輩!毙∷杉毴斯裟繕烁某尚异`,忍刀橫劈直接命中樹干,原來那只是視覺殘留的影像。
太可怕了,那女人什么都不懂,手里劍是以極速取勝?不對,全是他運用高科技耍賤招!
“有種就舍棄高科技武器!別丟忍者的臉!毙∷杉毴私袊,其實叉在腰間的手正準備掏出手槍。
闕揚中從容現身,“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你永遠不會再有說大話的機會!毙∷杉毴藞虡屆闇噬鋼。
“不要!”幸靈完全被小松細人的氣勢嚇倒,當槍聲引爆,以為兩百萬穩死無疑。
闕揚中迅速避開子彈,雙手多了兩把忍刀,那是由癱在地上的忍者背上取下,鈍刀對付他已足夠,霎時涌起千幻流光。
“二刀流算什么……”語未畢,小松細人已倒下。
鮮血飛濺,幸靈嚇得腿軟,整個人癱軟在地,身手再好都比不過子彈快,“嗚嗚嗚!”
“對不起,嚇到你。”他回到她的面前,以食指輕拭她的淚痕。
“你你……”她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你必須跟我走!彼麑⑺銎,體貼的為她拍去身上的灰塵。
她張口又闔,深呼吸好幾次才找回聲音,牢牢的摟著他的腰際,小臉埋進胸膛嚎啕大哭,“哇嗚嗚!我以為你已經、已經……”
“我沒事。”
“真的嗎?”方才那一幕太震撼,聽聞槍響,她嚇得魂飛魄散,連忙仔細檢查他是否真的安然無恙。
“嗯!焙酶C心,原來她擔心自己,他放任她的小手在身上摸索。
幸靈眼淚直流,哽咽不停,直到確定他毫發未傷,終于破涕為笑,摟著他的頸項,親吻臉龐,“幸好你沒事,幸好!
吻幾乎將他融化,深情呼喚,“其實我……”
親吻引發罪惡感,只因幸靈想起另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忍不住大聲哭啼,雙手握成拳打著他,“臭兩百萬、壞兩百萬,我好討厭好討厭你,你不該出現,不該闖進我的生命里!
她的話聽得闕揚中心情沉悶,粉拳力道不大,卻令他無法承受痛楚,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為什么要讓我愛上你?為什么?”打他的同時,她跟著犯疼,好舍不得,又緊緊擁抱。
受寵若驚,他小心翼翼問道:“你說你愛我?是愛其貌不揚的我?”
“對啦,你不要再問也不要再重復我的話,你給我的打擊太大了,認識不到幾天就……哇,我的揚中學長怎么辦?十年的感情不可能說忘就忘!毙异`氣不過又捶著他。
“你聽我說……”
她劈哩啪啦又說:“你讓我唾棄自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想一次愛兩個,嗚嗚,都已經避開你,還一直跟著人家!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懷著這樣的心情,還誤為你的愛很膚淺,只看外表。”闕揚中氣惱不夠明白她。
“我的愛確實不夠堅定,碰上了你,對揚中學長的感情就動搖了,但是要我專心只愛你也不可能,我不會放開他的!彼合录拥那榫w,“所以,誰都不選,我寧可把愛留在心里!
“你盡管愛我!彼麪恐氖仲N在臉頰上。
“我沒辦法忘了揚中學長,這些年來他一直是我的精神支柱,啊啊……你住手住手!殺人哪!”恐懼籠罩,幸靈眼睜睜看他拉著自己的手剝下一層臉皮。
意外的,不見一滴血,更沒有鮮紅肌肉與筋脈,他是異形還是剛才不幸壯烈犧牲變成鬼?
都不是!她真不敢相信上天會特別賜福,讓兩百萬跟揚中學長合體了,看來月下老人跟她一樣喜歡看百變金鋼的卡通,所以運用此妙招,讓她可以一次愛兩個男人……嘿!
爽個大頭鬼啦!她臉色鐵青,“易容術?在辦公大樓那一個是假的?”
“是的,我才是闕揚中!
她氣到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氣喘吁吁好一會,“很好,你讓我缺氧了,玩我很爽快嗎?太過分!”
“請相信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标I揚中第一次手足無措,不安慌亂的他跟毛頭小子一樣。
應該狠狠踹他揍他扁他,但她只是很不中用的哭了,“騙我這么久,要我如何相信你?”
知道她太震撼,他幽幽解釋,“吳中有是虛構人物,為的是想談買賣。”
“你想悄悄出現俏俏走嗎?這么怕我糾纏?”她的心都碎了,拍掉大手拒絕他的碰觸。
闕揚中跨步向前,將她摟個滿懷,“我從不相信我會愛上任何人,偽裝只是方便行事,但是跟你相處以后……”
“走開走開!不許你再冷眼旁觀,笑我像個笨蛋!闭跉忸^上,她聽不進解釋,對著他的臉更覺得自己很愚蠢。
“你別哭,我……”她的淚水讓他腦袋一片空白,愈是心急愈不知道如何安撫。
幸靈將他甩掉,快步想離開,偏偏他又攔截,她揚起拳頭,“再跟著我,對你不客氣了!
“打吧,你需要發泄。”
“好!”她遲遲無法揮拳出擊。
一直盼望見到他,這一刻等了好久好久,結果竟落得可笑兩個字,好累好累,累積的情感全成了沉重負荷,沒有力氣再追求了,不屬于自己就放手吧。
她長長嘆息,“過去因為有你,我才挺得過煎熬,非常感激,但是到此為止了,我不想再愛像空氣的你,不想再當傻瓜。”
“別走。”闕揚中橫抱柳腰不肯放人,應該對她說些什么,偏偏字典里沒有華麗動人辭句。
沉默氣氛快將她悶死,一心只想逃脫的她,只好掏出項煉墜子,“拿去吧,我不需要它了。”
紅寶石落入掌心,燙著闕揚中,“不!不該是這樣!
“你不想要嗎?那我把它丟了。”
“不能!”他小心收起,凝望著傷心的小臉,他笨拙得不懂該說什么才妥當。
最后的聯系也斷了,幸靈死氣沉沉,“項煉曾被扯斷,原有的鏈子在銀行保險箱,我會郵寄給你,不要再來打擾,更別付錢污辱我!”
從不曾見過她如此冷漠,他被她的背影凍傷,嘗到望著心愛的人遠去的苦,偏偏這是他一直給她的感受。
她對自己付出的感情不是三言兩語可以交代得清,該如何挽救感情?他又一次埋怨自己給她的愛少得可憐。
韋凌接到通知火速趕來,目睹爭執過程,見老大僵在原地遠望離開多時的幸靈,原本想給他獨處的冷靜空間,而當瞧見清醒的忍者企圖傳訊息,他不得不出面擺平。
手下們清場完畢,來來回回在樹林走了數次,老大仍沒有動作,冷面手里劍墜入情網,陷得好深。
韋凌連喚了幾聲得不到回應,沉重說道:“老大再不定下心,擬計策應敵,幸靈小姐會有危險!
聽見愛人的名字,闕揚中終于有了反應,“快派人保護她!
“放心,有兩名手下跟著她!
他環視四周,打斗留下的痕跡已全被抹去,顯然他呆滯很久,懊惱撥了撥頭發,“教我如何說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