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
連三唉,都是出自同一人的嘴巴里,也就是左亞倫在咳聲嘆氣。
看著垂頭喪氣的他,艾抱兒一時間也無言以對。
被宇文昊給吻了去,她同樣震驚。她也沒有料到會發(fā)生這種情況,宇文昊就這么毫無預(yù)兆且強(qiáng)悍地在她的唇上烙下了屬于他的印記。
想到這,艾抱兒忍不住撫摸自己的嘴唇。那溫柔的熱度依然余留在她的唇上、她的臉頰上,當(dāng)他擁住她的那一剎,宇文昊想占有她的意念更是強(qiáng)烈地撼動著她的心弦。
原來,宇文昊是喜歡她的。
否則,他不會親吻她。
而她呢?
捫心自問,她是不是也眷戀著他,否則就不會對薛里絲充滿著醋意……
「妳還在發(fā)暈嗎?」左亞倫開口,望著露出陶醉迷蒙神情的艾抱兒,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唉。
無奈的嘆息聲把艾抱兒從夢境里拉回到現(xiàn)實狀況中,她窘赧地回視左亞倫。就算她真的在為宇文昊發(fā)暈,也該處理一下左亞倫的問題才是。
「亞倫,你不要太傷心了啦!」艾抱兒咬了咬下唇。事情發(fā)展至此,她必須跟左亞倫做個清楚的切割才行。
「我怎能不傷心呢?妳……唉……」說不下去,他這回真被判出局了。在宇文昊吻住艾抱兒的那一刻,她從初時的震驚轉(zhuǎn)變成面露喜悅的幸福表情時,他就知道自己沒有機(jī)會了。
想他用盡心機(jī),甚至為了追求她還接受「某個人」的建議以及資助,努力地想要營造出一場可以讓她幸福的美麗幻夢,但不管他如何努力,她就是無動于衷,完全不為所動。
「亞倫,你還是不要傷心了啦!希望你明白,不適合的,強(qiáng)求也不會幸福。」艾抱兒說著。
「所以妳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投向宇文昊的懷抱了?」他直截了當(dāng)?shù)胤磫枴?br />
艾抱兒怔了怔,而后道:「我承認(rèn),我也是挺喜歡他的!估蠈嵅欧纤膫性!覆贿^我還是要強(qiáng)調(diào),即使沒有宇文昊,我跟你,一樣不會有結(jié)局的。就維持朋友關(guān)系好嗎?否則硬是湊在一起,你或我都不會開心的,還不如把握時間去追求適合你的女孩子吧!」
他凝視她良久、良久,隨后,點頭!钙鋵嵨乙呀(jīng)醒悟了,誰教我永遠(yuǎn)比不上那個壞男人的獨特風(fēng)格。」宇文昊擁有令人贊嘆的俊顏,且散發(fā)出來的魅惑力量更是無與倫比。一個夠格被人們神化的男子,他是沒有較勁的能力。
「宇文昊真的是個壞男人嗎?」現(xiàn)在外界對于宇文昊的種種風(fēng)評,都把他形容成是個無惡不赦的壞家伙。那為什么每回跟他在一起,她感受到的卻是心安呢?哪怕遇上了驚險的事情,只要一看見他,她就又覺得萬事太平了。
還有,依她的熱血性格,她真會為一個惡劣的壞男人而心動嗎?一個壞到骨子里去的男人,哪能讓她放心不下,還變成她的慰藉呢?這中間到底出了什么差錯呢?唉,她也想不通。
左亞倫擔(dān)心的警告又傳來──
「總之妳要小心一點兒,我不希望妳成為一只撲火的飛蛾。倘若宇文昊是個壞事做絕的大壞蛋,那么妳跟他在一起會有幸福快樂嗎?妳要想清楚,別傻呼呼地單憑熱血就一頭栽下去了。一旦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那是無法抽身的,妳自己千萬要小心啊……」他喋喋不休的警告一直在她耳畔回蕩、再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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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我、謝我,快來謝謝我吧!你應(yīng)該要感謝我的!寡锝z得意洋洋地對著宇文昊討賞。
躲開兩、三天了,他并沒有找她算帳,依他的個性,這種現(xiàn)象代表著一個意思,那就是──宇文昊沒有動怒。
這也是應(yīng)該的。
嚴(yán)格來說,他還要感激她才對。
「妳敢跟我討謝字?」宇文昊抬眼,啟開薄唇回道,口吻里是沒有任何的火氣。
很好,地雷似乎還不會爆開來,那她就繼續(xù)踩一踩!府(dāng)然敢討謝字嘍,我可是幫了你大忙呢!」
他瞅著她!笂吽^的幫忙就是跟蹤我,還有制造誤會──」
「等一等!」纖纖五指連忙搖晃著,她立刻為自己的行為做解釋!傅谝,我不是故意跟蹤你的,我只是想確定是不是真有個可人兒讓你動了心,然后再幫你鑒賞看看她適不適合你。第二,我沒有意思傷害她,你所謂的誤會其實是感情的催化劑。你瞧,你們不是因此而接了吻,感情升華,更上一層樓了?我可是你們的大恩人呀!」
他睨看著以恩人自居的她。
薛里絲繼續(xù)說道:「你不能否定我的辦法很有效果吧?即便老土,卻是最直接的方式。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這是個不變的鐵律,事實也證明了我的方法是有效的!
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
宇文昊想起艾抱兒跟左亞倫用餐時,他心中升起的不悅情緒。
而艾抱兒看著薛里絲與他黏黏貼貼時,也是滿臉的憤懣之情。
薛里絲的挑釁動作確實是把兩人心底最深處的情緒給激發(fā)出來了。
在經(jīng)過那一夜之后,他與她之間的情感儼然是確立下來了。
薛里絲涎著臉又說著:「所以我跟你討賞是很理所當(dāng)然的事!
「還不夠!褂钗年徊灰詾槿坏鼗氐溃瑪[明了她現(xiàn)在的功勞還不能滿足他。
聞言,她臉上掠過一抹陰影。他似乎看穿她的詭計,看來只能再許給他一個承諾了!改俏以傺a(bǔ)上一記功勞好了!
「怎么補(bǔ)?」他問。
她眼珠兒一轉(zhuǎn),忽爾一笑!改阆嗖幌嘈拍愀旱膼矍槁啡杂凶償(shù)?因為那位在你背后扯后腿的神秘客要是不收手,你是無法稱心如意的。」
「看來妳有重大突破了!
「沒錯,我從左亞倫的帳戶里發(fā)現(xiàn)到一筆來路不明的金錢,循著這筆錢的來處反向追蹤,發(fā)現(xiàn)有個神秘客一直在暗中協(xié)助左亞倫進(jìn)行追求艾抱兒的工作。這也是為什么左亞倫有那能耐出現(xiàn)在『凱思餐廳』,以及搶著替你付帳。再來,那支可以替艾抱兒洗刷冤枉的銀行監(jiān)視錄影帶,你不會天真地以為我真是去垃圾堆里撿來的吧?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闖進(jìn)敵營才拿到的呢!為了完成你的交代,我可是不斷在賣命。 顾。
「神秘客的身分以及目的妳確定了沒?」不聽啰嗦的旁枝末節(jié),只要聽重點。
「還差一點點,不過我確定此人對你相當(dāng)了解!顾D了下,道:「我要是查清楚了,你就要給我個賞!顾龍(zhí)意討取。
黑眸浮上一抹嘲諷的笑!负茫褗叺脑竿f出來吧!」
艷美的臉龐開始慢慢凝肅!甘鲁芍螅阍僖膊辉S命令我替你工作!
宇文昊睇著她!笂呉獬募s?」
「沒錯!贡愕娜蓊佊只碎_來,艷麗笑容再次綻露而出!钙鋵嵞闶遣粫蕴澋摹7粗,我若不幫你,任由神秘客不斷出手介入,一次又一次地在你跟艾抱兒之間制造恐怖事端以及不安的氣氛,你認(rèn)為艾抱兒的日子會好過嗎?而且你能夠跟她繼續(xù)順利交往嗎?這份感情會不會在中途就夭折呢?你心里其實有數(shù)吧!」沒有一個女生可以在惶惶不可終日下過日子的,而宇文昊這個驕傲少爺又豈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到這種折磨。
果然一擊命中他的弱點。「如果妳把神秘人的身分以及目的查探清楚,我就解除三年前與妳訂下的契約!
「一言為定!」薛里絲松了一口氣,暗中慶幸自己賭對了這一把。
驕傲的宇文昊果然只有艾抱兒能夠「制宰」他。也幸虧她聰明,抓到了這個小辮子,終于為自己找出一條生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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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傻呼呼地單憑熱血就一頭栽下去了。一旦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那是無法抽身的…….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她應(yīng)該怎么辦呢?
左亞倫的警告不斷地在她腦中翻來覆去,喜歡宇文昊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嗎?看來,似乎是的!可是每次跟他見面相處時,她卻覺得很快樂!
不過,左亞倫的擔(dān)憂她可以理解。
事實上,她也不會希望自己喜歡的男生是個惡徒身分。
「噗!」突地,艾抱兒差點把嘴里的湯汁給噴了出來。
不會吧?加班到九點多才離開公司的她肚子餓了,因此找了一家小吃店來填肚子,隨手翻看晚報時,卻看見一條令她心驚膽戰(zhàn)的新聞。
艾抱兒不斷地喃道:「不會吧?我一定得這么凄慘嗎?一定要被左亞倫給料中,宇文昊就一定要當(dāng)壞人嗎?」愈把記者報導(dǎo)的內(nèi)文看仔細(xì),她就愈是心慌,手心還不斷沁出冷汗來。
令她惶惶然的主因就是晚報上的一則重要新聞,內(nèi)文寫著──
義大利駐臺特使今晨被捕。被捕原因是近年來這位義大利特使利用職務(wù)之便,以其特使身分行使不正當(dāng)?shù)男袨椋镄兄卮蟆?br />
經(jīng)過追查,這名特使不僅在臺犯案,還遍布其他各國的領(lǐng)事館。
據(jù)悉,這位義大利官員早就被國際刑警組織與臺灣警方給鎖定,唯此人異常狡獪,因此總是被他脫逃而出,而警方在搜查證據(jù)的過程中也失敗過無數(shù)次,所耗費掉的人力、物力更是無法估算,可見此人的犯罪能力超乎想象。幸虧鍥而不舍的精神終讓警方獲得最后的勝利,這位義大利高官在證據(jù)確鑿下也只能俯首認(rèn)罪。
然而,在審問的過程里,這位特使卻又特別指出,有位華裔人士與他共謀犯案,至于這位華裔共犯的身分以及來歷,警方則三緘其口。不過此人已被盯梢,警方也將伺機(jī)進(jìn)行逮捕行動……
另一則新聞報導(dǎo)則指出──
警方不愿說明華裔人士的身分,不過本報記者透過關(guān)系追查到幾條線索。
這樁已經(jīng)成為國際事件的犯罪案件,牽涉其中的華裔共犯是個尊貴傲慢的年輕男子,他亦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臺灣幾場上流社會的宴會中,并經(jīng)常造成議論。不過此人因為擁有極優(yōu)秀的條件,其壓倒性的存在感更是吸引眾人的注目,甚至造成對他的崇拜,因此……
至于他的名字與身分,記者會再繼續(xù)追蹤……
記者筆下雖然寫有線索,卻又不敢直接公布這位華裔共犯的姓名,只留下許許多多曖昧的猜疑。
即便如此,記者影射以及形容的特征卻讓艾抱兒不得不聯(lián)想到一個名字──
宇文昊。
「會不會跟他有關(guān)?記者所說的華裔共犯就是他嗎?」艾抱兒雙手都在發(fā)顫,緊張地拿起手機(jī)撥打他的號碼,想要取得聯(lián)絡(luò)。一直以來,宇文昊就習(xí)慣做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如果那人真是他其實也沒什么稀奇的。「尤其,他今晚要去義大利,預(yù)備搭乘凌晨的飛機(jī)。那……那他出國,該不會就是想逃走吧?報紙上說,警方已經(jīng)布了線,他會不會一到機(jī)場就被抓起來呢?」
轟隆!
不知何時,濃厚的烏云趁著夜色飄移至臺北的天空,還響起駭人的雷擊。
轟隆隆、轟隆隆……
「下雨了、下雨了……」小吃店外的人群慌忙走避,這個時段正逢第二波下班人潮,整條馬路上人多車也多,因此一下起雨,市區(qū)就會變得十分壅塞。
嘟嘟嘟~~
艾抱兒不斷撥打電話,但宇文昊的手機(jī)就是接不通。他出發(fā)到機(jī)場了嗎?那他知不知道自己被鎖定的事?他到底是不是記者所指的華裔共犯?
嘟嘟嘟~~
接不通,還是接不通。
不行,她要去找他問清楚情況!無論如何,她就是不能坐視他一徑地沈淪下去。
「計程車!」艾抱兒離開小吃店,幸運地招到空車,報上地址,往宇文昊的住家而去。
然而,大雨造成塞車,車子開開停停的。艾抱兒焦急地猛看腕表,都快十點了,如果再不快一點兒,就攔不到他了。
可是現(xiàn)在塞車的地點離他的住處還有大約兩公里的路程。
「司機(jī),我趕時間,讓我下車吧!」她作下決定,試試用跑的看會不會比較快。
「可是現(xiàn)在在下雨耶!」司機(jī)回頭提醒她。
「沒關(guān)系,我有急事,麻煩你讓我下車,我要用跑的。」
「好吧。」
艾抱兒付了車錢,背好包包。幸虧她今天穿褲裝,可以在雨中奔跑。
雨珠狂泄而下,但已然顧不了雨勢的她一心一意只想快點堵到宇文昊。
她就這么奔著,在大雨中狂奔著。
突然,從前面的巷子里走出一名女孩,她一手撐傘,一手牽著一輛腳踏車,緩步前進(jìn)。
艾抱兒心念一動,氣喘吁吁地跑到女孩身旁,詢問著:「小姐,妳的腳踏車能不能借給我?我有急事,借我一下好嗎?我把證件押給妳,等我處理好事情后,會付妳租金并還妳腳踏車的!
女孩看她這么緊張,連忙回道:「這輛腳踏車是要牽去廢棄物集中點進(jìn)行回收的,其實送給妳也無妨啦!」
「真的?那請妳先借給我,我處理好急事后,再幫妳回收掉它!
「是可以啦,只不過……這輛腳踏車有點問題喲!」
「沒關(guān)系,它應(yīng)該還能騎嘛,只要能騎,讓我應(yīng)應(yīng)急就可以了。」
「噢!古(yīng)了一聲。
「那我借走了,謝謝!」艾抱兒不管三七二十一,感激地立刻跳上腳踏車,快速騎開。
女孩看她焦急地踩著踏板,可是有一件事情很重要,她想再提醒她一次,問題是,她已經(jīng)急匆匆地「飆」走了。
「這輛腳踏車真的是壞掉的耶!」她喃喃說著。
腳踏車努力地朝目的地前進(jìn)。
咿呀、咿呀……車輪好像怪怪的。咿呀、咿呀……古怪的聲音不斷傳出。咿呀、咿呀……幸好就快到宇文昊的住處了。
一輛銀色轎車從彎道里駛出來,開往大馬路。
是宇文昊的車子!不過他并沒有看見她,轎車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宇文昊!等我、等等我呀!」艾抱兒顧不得豆大的雨滴,努力狂追,用力踩著踏板想要追上銀色轎車。
踩啊、踩啊、狂踩啊……要快點追上他才行。
「等等我!等一等!我快追上了……快……」但,天不從人愿,本來就要當(dāng)廢棄物的腳踏車終于想起了它的「使命」,瞬間廢掉!
于是,前輪硬生生地噴飛了出去。
「哇!」艾抱兒慘叫一聲,腳踏車整個前垮、翻倒,艾抱兒跟著摔下車,跌坐在地。
這一幕讓目睹的人車當(dāng)場傻眼,幸虧后方的機(jī)車適時煞住,才沒有輾過摔在慢車道上的艾抱兒。
雷雨急下,摔坐在地上被雨狂淋的艾抱兒完全不知道應(yīng)該要哭還是要笑?只知道她的屁股好痛、好痛啊!
嗚嗚嗚……她怎么會這么凄慘呀?
嗚……
「妳在做什么?騎的是什么車?」
在滂沱雨勢中、在吵雜雨聲與人車聲混雜中,她竟然聽到了不可思議的磁嗓。雖然是不滿的指控,但聽在她耳里卻像是一道天籟之音。
「那叫腳踏車!顾氐馈_@世上唯有坐慣豪華轎車的宇文昊才會對廉價的腳踏車不熟悉吧?
他瞇細(xì)雙眸。廢話,他當(dāng)然知道那叫腳踏車!他只是不敢相信腳踏車的前輪竟然會飛出去,把她摔在地上,她還一臉呆樣。
「妳就這么呆呆地坐在地上被雨淋?」怎么會笨成這樣?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堵到你比較重要啦!」現(xiàn)在,她總算可以松一口氣了。
宇文昊眉心蹙緊,她的身子不斷被嘩啦嘩啦的雨水打著,卻仍然沒有移動的意思,因此他忍不住帶著怒意又問著:「妳堵我做什么?」
「阻止你去機(jī)場!」
「干么阻止我出國?」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出事了?」
「我出事?」
灑落的雨水沿著他完美的五官滑下,實在俊美到不行,可她無心欣賞,只有心急。瞧他氣定神閑的模樣,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變成國際罪犯了,又或者……他根本就不以為意?
「你該不會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為警方鎖定的目標(biāo)吧?」她問著。
「我只知道妳不斷在耍笨!褂钗年蝗虩o可忍地一把將她拉起,濕混漉的地讓她的腳底一滑,整個人跌進(jìn)他濕透的胸膛里。
她臉紅,卻也順勢靠在他懷里。就說嘛,他總能帶給她安心的感受,也吸引她靠過去。
宇文昊的不滿繼續(xù)傳出!蛤T了輛破腳踏車,還快樂地坐在地上被雨淋,真是笨!」
「你不也一樣陪著我淋雨。 顾氐,發(fā)琨高貴的宇文少爺也沒有撐雨傘,就陪著她一起享受被大雨狂淋的滋味。
宇文昊怔了怔,言下之意是他也沒聰明到哪里去?
也是,是不能繼續(xù)當(dāng)白癡。
「能不能走?要不要我抱妳?」宇文昊決定躲雨,問著她,手臂也緊緊環(huán)住她。
「?我……我可以自己走,不用抱,不用抱我啦!」雖然屁股還是很痛,可也沒膽讓他抱著走。再說,被他擁住的溫馨滋味已經(jīng)足夠讓她忘記這股疼痛了。
「那走吧!」他擁著她一塊兒走在雨幕下,往住處方向而行。
親昵的身影消失在雨中,羨煞了車道旁的一干觀眾。
哇……好幸福的氛圍喲!
片刻過后,一名撐著傘、身著防水風(fēng)衣的男子特意走到那輛分解的腳踏車旁看了看,不過沒有幫忙收拾破爛的廢棄物,就又轉(zhuǎn)身離去。
在他走后,穿著雨衣的薛里絲也出現(xiàn)。
「嘿嘿,抓到了!」嬌美的艷笑掩在安全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