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煌坐在客廳里頭,看著幾個兄弟姊妹。
在這個時候,在他們的身上,才看到所謂的“親情”。
“哎呀……律師怎么還沒來?真是急死我了吶!”
“是啊,我的時間是很寶貴的,我已經(jīng)和護膚沙龍的小姐約好了,等會兒要去做全身護膚!
“你們兩個給我靜一靜好不好?安靜的等律師來不就成了。”說話的人是申屠家的二夫人。
“媽,可是我們就真的很忙!”申屠川也跟著說道,“要不是因為要聽律師說遺囑,我也不用大老遠的從加拿大飛回來!
“你也有聽到律師說的了,說你父親在過世前有說過,宣布遺囑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要到,不到的人就視同棄權(quán),半毛錢都拿不到!
蕭閔紅看著他們母子唯一的敵人——申屠煌,再怎么分也是分給他們,他們總共有四個人,占的分量還比較大。
至于申屠煌……再怎么說,老頭也應(yīng)該會平均分配他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
她早就找會計師大約算了一下他的總資產(chǎn),聽說將近百億,如果下去分配的話,申屠煌可能也拿不了多少。
“大哥……怎么樣啊?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好不好啊?”蕭閔紅的大兒子申屠踐陰險的笑著。
“不錯!鄙晖阑屠涞恼f道。
蕭閔紅的三個孩子都被她給寵得像敗家子一樣,雖然她是對自己的孩子比較好,但她還不至于敢虐待他,因為他父親之所以能發(fā)跡,全是源自于他外公、外婆那里的勢力。
他父親在還沒認識他母親之前,只是一個家境算中等的人,而娶了他母親之后,才仰仗著他母親那方的權(quán)勢開始創(chuàng)業(yè),最后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
而現(xiàn)在就算身為他申屠煌的二媽,蕭閔紅還足畏懼著他們。
“大哥,我最近認識幾個還登得上臺面的女模特兒,臉蛋不錯,身材一流,在外頭就像淑女一樣,可在床上可是像蕩婦一樣,有機會我介紹給你認識!笔掗h紅最小的兒子申屠川說道。
“謝謝,不用了!
“你這個沒用的兒子,你為什么不學(xué)乖一點啊?”蕭閔紅聽到申屠川又在說一些有的沒的,她簡直都快氣死了,“就是因為你,我才被老頭罵得很慘,你別忘了,已經(jīng)有多少女人找上門來了!
“是她們自己玩不起的!鄙晖来ɡ浜吡寺,“以為帶了顆球上門,就可以有當(dāng)少奶奶的命?誰曉得那到底是誰的種。
“你給我閉嘴,你是真的要氣死我是不是?如果等一下我分少了,鐵定是因為你的緣故!
“哎唷,怎么還沒來……”
“不曉得我可以分多少?”
“我前些日子又看上了一個……那個好像還挺不錯的……”
約莫兩百坪的客廳里,充斥著蕭閔紅母子的聲音,而申屠煌只是一聲不吭的坐在一旁喝著咖啡。
“很抱歉,我來晚了。”
一名梳著阿扁頭,手上拿著折得方正的手帕,額頭還殘留著幾滴汗水的矮小中年男子,匆匆走了進來。
“臨時有個案子要處理,所以就晚了半個小時。”
“宋大律師,你要知道,我們是很忙的好嗎?我還和人約好了。”申屠雪不悅的說道。
“是啊,要不是因為要聽老頭的遺囑,我也不會從加拿大趕回來!”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笔掗h紅訓(xùn)著,“宋律師,他們都是小孩子,你不要同他們計較,可以開始宣布了嗎?”她用略帶巴結(jié)的嗓音說道。
“可以了嗎?”宋律師對于這個二夫人的評價一向不高,直接掠過她,向申屠煌問道。
“請!鄙晖阑妥龀隽藗手勢。
宋律師清清喉嚨,從公事包里頭拿出了立好的遺囑,緩緩的念道:
“給我最愛的妻子及孩子們,我的財產(chǎn)總共就這么多了……宋律師會將我所分配的內(nèi)容,一一告知你們,我認為這是對你們最好的安排,希望你們對這份遺囑不要有任何的意見。
長子申屠煌,將可得到申屠家大宅,兩間資訊上市公司及塑膠公司,再加上他母親留下來的所有首飾,和我名下所有的股票,以及一銀的存款……”
才聽到第一段,蕭閔紅的臉就綠了大半邊了,母子四人全都鐵青著臉。
“宋律師,有沒有搞錯。?這份遺囑就等于把所有的財產(chǎn),都給申屠煌了!”她首先抗議著。
“是啊,這怎么公平啊……最起碼得平均分配。
“我媽應(yīng)該可以拿一半的……”申屠雪也跟著為自家人抱不平。
“哦,這一點我可以和你們解釋,二夫人是不能拿一半的,因為你們的財產(chǎn)是分開制的。接下來我要念的是屬于你們那部分的,請仔細聽好……
蕭閔紅分得華南銀行一千多萬的現(xiàn)金,申屠踐分得中信銀的現(xiàn)金,申屠川分得我的私人三輛轎車,申屠雪則因為是我唯一的女兒,她可以分得我出資為她開設(shè)的服飾店!
“不公平!”
“沒錯,哪有所有的一切全都給了大哥……”
“這份遺囑一定是偽造的!媽,我們告死他……他一定是與大哥串通好的!”申屠川沖動的說道。
“申屠川先生,針對你這句話,我可以控告你。那時在立遺囑的時候,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名會計師,再加上一名律師在場,會計師可能快來了吧!”
他看了下表,時間已到,果然門立即被打開了。
李會計師做事一向一絲不茍,說幾點就幾點。
“申屠老先生,生前把所有的帳戶全都留在我這里,我特別拿過來的,一銀的存折有一億多的現(xiàn)金,華南一千多萬,中信銀則是五十多萬,而三輛轎車的總市值差不多近八百萬,申屠雪的服飾店則價值四百多萬!
“李會計師、宋律師,這真的不公平!
“不公平也沒辦法,遺囑不是我訂的,我們尊重申屠老先生所作的任何決定!
“大哥,你現(xiàn)在可好了,老頭子把所有的錢全都留給你了……真好!”
“申屠川,少在那里亂講!笔掗h紅自知處于弱勢,她轉(zhuǎn)向申屠煌,“那這間主宅是你的,你應(yīng)該……”會讓她再繼續(xù)住在豪宅里頭吧!好歹她也是他的二媽啊,她想。
“給你三日的期限,你馬上搬走。”申屠煌冷冷的說道,一點情面都沒留。
“申屠煌,你太過分了吧!”
“我無所謂過不過分吧!彼蓭煟拔沂怯袡(quán)利這么做的!
“是的。”宋律師看著兩人,“除此之外,遺囑還有一條保留條款,也有一部分的保留款項,不過老先生有吩咐,這得等到真的有人‘出現(xiàn)’,而且監(jiān)定之后,確實與他有血緣關(guān)系后再談,而那人若是在五年之內(nèi)沒有出現(xiàn),那筆款項將全都捐給慈善機構(gòu),而相同的……申屠老先生也有在遺囑上寫清楚,只要發(fā)現(xiàn)其中一名子女與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將收回那部分,重新分配!
“什么意思,為什么不現(xiàn)在就說清楚!”申屠川拍桌!拔依项^的意思是說,他在外頭還有別的兒子女兒是不是?”
“可以這么說,這全都是申屠老先生的意思,請申屠川先生你自重!
“什么叫自重啊!”申屠川吼道,“我媽二十幾歲就跟著他了,他還可能有外遇……”他為自己的母親抱不平。
蕭閔紅連忙拉著申屠川,對宋律師陪著笑臉,“是是是……如果我先生的意思是這樣的話,我們也就尊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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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我是沒錢好不好……”一間破爛的辦公室里頭,傳出了嘶吼聲,“但就算我是以勞力出資,你們兩個也不能看不起我到這種地步!”
望著這間便宜租來當(dāng)偵探事務(wù)所的老舊事務(wù)所,江孟潔幾乎要崩潰了。
就因為她沒有錢、就因為她是以“勞務(wù)出資”的,她們兩個就可以聯(lián)手這么欺負她嗎?
從承租這間鳥公寓之后,她就由一個人見人愛的小天使變成油漆工,過來變成打掃的,接下來又變成掃廁所的……天。∷@樣不就等于一直在做一些無關(guān)緊要、歐巴桑專門在做的事嗎?
她是個天才好不好……敢情她兩個好朋友是看不出來嗎?
她只不過是把自己便宜賣給她們而已、她只不過沒有出錢而已,她們就把她貶得這么低……
錢、錢、錢……錢很重要嗎?
兩個勢利鬼,一點都不像她把金錢看成糞土一樣!
她以勞務(wù)出資,她們就可以不發(fā)薪水給她嗎?她每日辛苦的代價,就只有三餐的便當(dāng)而已,其余的什么都沒有。
“我們怎么可能看不起我們最可愛的江孟潔呢?”向來以氣質(zhì)取勝的丁紅豆笑咪咪的說道,她的手指曖昧的支著江孟潔的下巴,“我們疼你都來不及了……”說完,她還輕刮了她一下。
“可是……可是……”她吞吞口水看著這兩個變態(tài)女,“難不成我的感覺神經(jīng)比較遲鈍是不是,我怎么一點都沒有被你們疼愛的感覺啊……”
“笨蛋!”古容靜瞄了“受寵若驚”的江孟潔一眼,“你看不出來嗎?我們兩個是在磨練你。”
“磨練?”她睜著圓滾滾的大眼,“這是磨練?”這不是折磨嗎……
“是的,這是要磨練你的心智。你沒聽說過嗎?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丁紅豆頭頭是道的講了一大篇。
“這是真的嗎……”雖然她們兩個看起來是很認真,但是江孟潔還是懷疑自己有被“坑”的可能性。
“不過就算這樣,你們也不能只給我一天三個便當(dāng)!應(yīng)該要有一點零用錢的!
是啊,最起碼也得一個月給她一萬塊讓她生活!而且她一個人讓她們當(dāng)那么多的人來用,她是真的用“勞務(wù)”出資的。
她記得從開幕到現(xiàn)在,每個月的收入都還不錯,少說凈利也有二十萬左右!所以她要一點“零用”真的不為過咩。
“江孟潔,不是我愛說,你這樣離圣人還有一段距離。”
“為什么……因為我還有飯吃,還有水喝是不是?”她記得她們剛才有說“空乏其身”這類的話。
“哎呀呀呀……沒錯,你說對了,你現(xiàn)在只到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的地步。”丁紅豆彈了下手指頭,“什么時候豬腦袋的你,變成了這么聰明了?”
“你竟然講我是豬腦袋,我生氣了!我告訴你們,我真的生氣了!”她們兩個沒看到她的身上,已經(jīng)冒出了三把火了嗎?
“那你生氣是要怎么樣?”古容靜撫了撫長發(fā),“就算我們存心要欺負你,就是不給你薪資,你又能怎么樣?”
“是啊……我們就是半毛錢都不發(fā)給你,你要怎么樣?”
“我……我……”江孟潔頓時啞口無言。
她向來最膽小了,如果她有骨氣一點,她會說她不干了,但……她就是缺乏骨氣與志氣。
錢……錢……雖然錢不是萬能,可沒有錢卻萬萬不能,一文錢足以逼死一位英雄好漢。
她也想像陶淵明一樣,不為五斗米折腰,回老家種田,可……重點是,人家陶淵明都還有田。∷墒沁B兩坪大的廁所都沒有。
“說啊,你要怎么樣?”丁紅豆將手搭在古容靜的肩上笑道。“你不是對我們不滿很久了嗎?現(xiàn)在給你個機會,讓你全都發(fā)泄出來!
“我……”江孟潔一下子就像泄了氣的皮球,面對這兩個像地獄來的小魔女,她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我不想怎么樣。”她眼眶含淚。
她也想藉這個機會,把她心中的不滿全都發(fā)泄出來,可……她不敢。
她……沒種!
“乖、乖……不哭呵,只要你乖乖的做事,你還是可以像‘寄生蟲’一樣的繼續(xù)生活下去的!
“你們的意思是……”
“我們兩個會養(yǎng)你的啦!別忘了,要心存戚激唷……”
她們兩個變態(tài)女說會養(yǎng)她,聽起來好像真的令人覺得很感動,但她真要這么悲情嗎?
好吧……如果她們真的讓她衣食無憂的話,那她會感激她們的,她發(fā)誓!
如果她做不到,那她江孟潔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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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頭播放著最流行的FIR的歌,清掃的歐巴桑仍舊是拿著抹布擦擦抹抹的。
在前幾日的抗議無效之后,她有點小安分了,但是心里頭仍是有著一肚子的大便。
好……你們都欺負我,沒關(guān)系!只要有朝一日我成功的話,我一定要讓你們一個舔我的腳趾頭,一個在我的背后幫我捶背。她向自己發(fā)誓。
“這什么地方啊?狹小的就像難民營一樣!”
“是啊……媽,我們做什么要來這種地方?多不配合我們的身分!要挑也要挑一間好的嘛,這問就像難民營一樣!
“朋友介紹的,這間事務(wù)所的外觀雖然爛,可多少也有點可信度,聽說她們還不錯!
突然,兩個女人的對話聲音傳來,原本口中哼著歌的江孟潔,立即停下了動作,由門縫偷偷的望了出去。
哇咧,這一看還真的是不得了!
兩個女人……老的可以說雍容華貴、風(fēng)韻猶存。
至于小的呢……穿的是今年最流行的服飾,再加上她的打扮,就用花枝招展來形容吧!
以兩人極為相似的五官來看,她斷定兩人一定有親戚關(guān)系。
嗯……跟那兩個變態(tài)女相處久了,她也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只要一看,就知道那人有沒有一點家底。
很好,兩個把她當(dāng)奴仆使喚的沒良心朋友都出去了,現(xiàn)在只剩她一個人了,就等于……這間辦公室就是她做主了!
是啊,現(xiàn)在有顧客上門了,兩個大頭頭都不在,如果不趁機搗亂,把這種貴客給嚇跑,她江孟潔的頭就剁給她們兩個人當(dāng)椅子坐!
不過……嘿嘿,江孟潔的腦袋轉(zhuǎn)了一圈。
她們兩個都不在,也許她可以“私下”接個Case來做做,才不用到時又只有做白工的份。
反正說到底,就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當(dāng)大王啦!
用來接待客人的……她瞄了一眼飲水機旁放的紅茶包,那些都過期了,但不用直接拿去丟掉,就有點可惜了。
而那兩個女人這趟出去,還兼去采買一些必需品,沒有一、兩個小時是不會回來的,事務(wù)所里也沒有其他可招待客人的東西了。
就用這個吧!她用過期的茶包,泡了兩杯過期的紅茶端了出去。
“兩位請坐……請坐……”她笑臉迎人。
她將紅茶放在桌子上,請兩位貴客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兩位要不要聽聽音樂?我們有古典樂:蕭邦、貝多芬,也有西洋音樂:莎拉布萊曼、黎恩萊姆斯,不然就是現(xiàn)在最近流行的:SHE、飛兒樂團的……好吧、好吧,如果兩位喜歡內(nèi)地的女子十二樂團,我們這里也有……還有,這個紅茶是非常昂貴的紅茶,味道與你們在外頭喝的可能有點不一樣,不過它特別的就是在這個味道……”
為了要討好貴客,她把CD架轉(zhuǎn)了一圈,讓她們自己挑選。
“我們不是來買CD的,而且我們也對這些沒什么興趣,小妹,你們事務(wù)所的職員呢?”蕭閔紅瞄了身穿T恤的江孟潔一眼,“我可沒空陪你聽音樂!
小妹?小妹?她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江孟潔……哪一點看起來像小妹了?好吧……好吧……她要冷靜,花錢的人是大爺,有銀子的人最大。
就把她的話想成是她保養(yǎng)得宜,二十五歲的人皮膚看起來還像十五歲,這樣可以嗎?她把話往好的方面想去。
“咳咳……嗯嗯……夫人,不好意思,我的員工現(xiàn)在都被我派出去辦事情了,就只有我在而已!
我的員工……哇哈哈哈哈……聽起來就是這么“大快人心”啊!
這四個字雖然沒什么特別意義,但是平常她可是被凌虐的那一個,現(xiàn)在由她的口中說出來,感覺就像她是這間事務(wù)所的大老板一樣,真?zhèn)ゴ髤取?br />
不知道那個向來以氣質(zhì)取勝的丁紅豆,還有那張臉長年就像冰人的古容靜,她們兩人在使喚、奴役她的同時,是不是也同樣感到如此愜意、滿足?
“你是這間偵探事務(wù)所的老板?”申屠雪懷疑的問著。
“算是。”她臉不紅氣不喘的點頭,不愧為史上最不要臉的寄生蟲。
本來就是了啊,她也沒說謊啊,她們那時早就說好了,她們是合伙……只差她沒有錢,她是用“勞務(wù)出資”的而已。
如果早知道勞務(wù)出資的代價會這么沉痛,那她就算去賣身、賣淫,也要籌到錢。
“你這樣……到底行不行?”申屠雪打了退堂鼓,“她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專業(yè),媽,我看我們還是去找別間好了!
“小姐,如果你想走那就請便吧!”
哼……也不去打聽看看,她江孟潔是個什么樣的人。
“不過你可得想想看,我們事務(wù)所的名氣是從何而來的……小姐,我要奉勸你,以貌取人是最不智的作法,而且你走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們接的Case已經(jīng)排到三個月后都做不完了,有接你們這件Case和沒接,其實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你……”
“怎么樣啊?我的員工也是要放假、休息的……”牙尖嘴利她也和紅豆學(xué)到了一點。
“說的是、說的是!笔掗h紅拍拍申屠雪的手,示意她冷靜,“剛剛是我們不對,還望小姐你多包涵。”
“這當(dāng)然了,既然夫人你是這么識大體的人,我又怎么會和小姐計較這些,夫人貴姓?”
“我姓蕭,這是我女兒申屠雪!笔掗h紅一反剛來之時,那種不可一世的貴婦樣,“你們什么案子都接嗎?”
“一般來說是這樣沒錯,不過傷天害理的事就不做了!边@話得先說清楚了,免得到時叫她殺人放火的……老天爺,她都還沒嫁耶。
“這當(dāng)然、這當(dāng)然,我們不會要你去做些不法的事!
“這樣的話,我們自然沒什么問題,請問蕭夫人,需要我做些什么事?在我的能力范圍,我自當(dāng)竭盡所能為您做事了。”
“好,我信得過你!希望你能保守這個秘密。這是訂金,事成之后,我還會付尾款。”
蕭閔紅從乳白色的名牌CD包包里頭,掏出了一張已經(jīng)簽上金額的支票遞給了江孟潔,“這樣夠不夠?”
江孟潔吞了吞口水、深吸口氣。
她深深感覺到全身的毛細孔,在此時開始一張一縮,上頭的寒毛甚至都跳著踢踏舞。
冷靜、冷靜,她可不要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土包子。
“這個,當(dāng)然……也許是有點不夠,但是看在夫人你這么有誠意的份上……不夠的話,我會打電話同夫人你說的!
像她們這種有錢人,她錢收的少,人家也許還會看輕她的能力呢!
“嗯……我要你幫我查我先生與申屠煌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我懷疑他不是我丈夫的親生兒子。”蕭閔紅說得咬牙切齒的。
“沒問題、沒問題。”只不過是查看看血緣關(guān)系而已嘛,這有什么困難的?
“很好,有事再聯(lián)絡(luò)吧!不過盡量別常打電話來,除非有重要的事!绷粝码娫挘掗h紅從沙發(fā)上起身,與申屠雪一同離去。
在她們離去之后,江孟潔才敢放肆的伸手擁抱那張小小的支票,并且發(fā)出囂張的狂笑聲。
“哼,我要讓你們知道,我江孟潔不是生下來就注定要讓你們奴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