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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戀心巢 第一章
作者:扶釵
   
  在洛陽城以西約莫兩天路程的某個城鎮(zhèn)中,有間名為“福悅”的茶樓。

  茶樓中的客人不多,二十張桌子此刻才坐了五桌的人,大伙兒坐得零散,各自談著他們的話題。然這之中卻有一人從一進門點了壺茶后,便靜默地坐在角落邊的位子上。

  那是一名年輕男子,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穿著青色的衣衫,帶著一柄劍及一個包袱。那柄劍的劍柄以及劍鞘皆為純黑,就不知劍身是否也一樣了。

  一杯沖好的茶已放在桌上老半天,雖然他以右手握著茶杯良久,卻不見他舉杯品味。說也奇怪,一杯茶放那么久照理說早該冷了,但那茶水卻仍舊飄著微微的熱氣,這情況著實令人難以理解。

  這名年輕男子左手撐著額頭表現(xiàn)出沉思的模樣,俊秀的臉上是一片平靜,平坦寬實的胸膛正以規(guī)律的節(jié)奏起伏著。

  男子默然又閑適的姿態(tài)深深吸引了茶樓內(nèi)的幾位女性,她們不時地將視線轉(zhuǎn)向他!只為了多看那張俊臉一眼,然多看一眼,她們芳心的跳動便又快一分;只是,她們投給男子的熱烈視線始終無法令他有所感應(yīng)地抬頭回望,這不禁令女子們感到失望。

  這會兒,茶樓有兩個客人上門了,一高一矮。他們走到離那男子最遠的位置坐下,點了一壺茶及一些小點后又繼續(xù)他們的談話。其中那個高個兒名叫阿興,阿興是個標準的大嗓門,當他講話時整個茶樓都是他的聲音,所以每當他一開口,茶樓中的人都會忍不住皺起眉頭,只除了角落的年輕男子,仍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這兩天的天氣真是不錯啊!卑⑴d說。

  “是呀,咱們一路從洛陽來也挺舒適的!卑珎兒小張認同地點頭。

  就在這時,角落那名年輕男子的耳朵快速地動了下,隨即歸于平靜。

  小張接著道:“說起洛陽啊,這回可真是鬧翻天了。”

  “沒錯沒錯!”阿興大聲地應(yīng)道。

  他們兩人簡單的幾句話立刻引起茶樓里客人們的注意;好奇心人人皆有,其中一人開了口,“敢問二位,洛陽城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聽你這么問,想必是全然不知嘍?磥頄|方世家是不打算讓這件事太過張揚!毙堚獾馈

  “東方世家?你說的可是洛陽城里的那個大戶?”那人好奇地大聲問。

  這時,角落的那名男子又有動靜了,他握著茶杯的食指急邃地彈動一下,接著又恢復了平靜。這一切看來像是個反射動作,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他如此反應(yīng)。

  小張點點頭,那人又急著問:“到底是什么事,可不可以請二位趕緊說來聽聽?”

  “大家都想聽嗎?”見所有人一致點頭,小張頗為興奮,這可是他第一次有這種表現(xiàn)機會,讓眾人皆專心地聆聽他說話,一種小小的成就感充塞在他心中。只是……坐在角落的那名男子讓他好不順眼,他竟然連頭都不抬,難道那人一點都不好奇他接下來要說的事嗎?

  “小張,你在發(fā)什么愣啊?你沒看到大家都在等你開口?”阿興伸手推了推小張,接著又在他耳邊大喊:“喂!”

  小張被阿興的大嗓門震得一陣耳鳴,他瞪了阿興一眼,然后又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洞,想減輕耳朵的不適。但見眾人皆等待他說話,于是他先向大家賠個不是。

  “真是對不起啊,剛才不知道怎么地就出了神,還請各位見諒。”小張嘴里雖是這么說,心里可把角落那名男子罵了好幾回。要不是一直盯著地!他也不會在說故事之前先出糗。

  “沒關(guān)系啦,還是快把東方世家發(fā)生什么事說給我們聽吧。”一名客人說。

  “好,那我就開始說嘍。”小張先清了清喉嚨,然后開始道:“這東方世家的名氣大家都是知道的。”

  “是呀,然后呢?”

  “那么,東方家的小姐東方巧兒想必你們也聽過吧?”

  砰!

  眾人還不及點頭,突然間一聲巨響便嚇掉了大家的半條命;大伙兒先是白著臉撫著胸膛,接著是重重地喘氣。

  他們有些僵硬地慢慢將目光調(diào)向出聲的位置,只見原本坐在角落的那名男子,此刻一張臉平貼在桌面,兩手攤平,茶水被打翻了,微熱的茶水正一滴滴地滴在地上。

  大家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那聲巨響是從何而來,而眾人之中只有小張表情古怪,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因為——他看到了!

  他看到那名男子在他提到“東方巧兒”時突然渾身一震,接著整個人就像失去支撐力般將他那張俊臉“砸”向桌子!

  “唔……”男子緩緩抬起貼在桌面的頭,他俊挺的鼻子微紅,眼睛張得大大的,其中沒有痛感、沒有愕然,只有深深的驚恐。

  他站起身,沒有看那群一直盯著他的人,只瞥了小張一眼,而那一眼竟使小張無端地直冒冷汗。小張不禁心想,那人該不會知道他在心里笑他吧?

  年輕男子默默地拿起放置在桌上的劍及包袱,走到柜臺默默地付了帳,接著默默地走出這家茶樓,默默地在大街上行走,默默地,一切都是無聲無息……



  青衫男子走出茶樓后就直接離開了這個城鎮(zhèn),他的呼吸中仍帶著適才的驚嚇,不久后,他來到了離那城鎮(zhèn)一里遠的樹林。

  “呼——”他重重地吐了口氣,一向閑散的神態(tài)已完全消失,此刻他的心情除了氣餒外還有著怒意。“要命!連睡個覺都不得安寧!

  是的,睡覺。方才在茶樓中,他那“沉思”的動作不為別的,就是去找他自小來往到現(xiàn)在、一位膽肝相照的至交好友“周公”。本來他睡得好好的,卻有人提到了令他敏感的字眼,更嚇人的是那人竟然說出一個他一輩子都不想聽到、也不想去認識的名字東方巧兒!

  他明白茶樓中接下來要談的事,就因為那件事,造成他此刻必須前往洛陽。

  想起那件事,他心里就有氣。那位東方大小姐自己要離家出走就算了,為什么偏偏留書說要出來找他?而他又招誰惹誰了,為什么得因為她的出走而負責?!

  天哪!他楊朔亭上輩子到底是欠了她什么,為什么她就是不肯放過他?

  楊柳莊——古墓山莊在長安近郊的別院,那是他第一次和東方巧兒相遇的地方。從第一眼見到她起,他的直覺反應(yīng)就是不要招惹她;只是他不意惹,東方巧兒卻是死命地纏住他……

  “我要當亭哥哥的新娘子!”這是當時她在大廳上說的話,這句話不僅讓眾人愣住,更是把他嚇壞了!

  他猶記得那時恐懼緊緊地揪住他,他的寒毛一根根地豎著,然后他二話不說地拔腿逃離大廳。就從那刻起,他的噩夢開始了,她無時無刻地要他陪她,就算他擺出不耐煩的臉色她也不以為意,總是在他身后“亭哥哥、亭哥哥”地叫著,仿佛一種魔音,就連他在睡覺時,耳中都一直回響著她的聲音。

  這種日不得安寧、隨時不得安睡的情況讓他的心情嚴重低落,更是差點逼瘋了他,于是半個月后,他帶著慘白到泛青的臉色趁夜離開了楊柳莊。

  那年,他十四歲,而東方巧兒八歲。

  在那之后,他從家人口中得知東方巧兒一直在打探他的消息,也偶爾會和她父親一同去楊柳莊,這也使得他有好些年不曾再踏入那個地方。直到三年前沒再聽說她有到楊柳莊之后,他才敢再次踏入。

  三個月前,他和大哥楊朔風、二哥楊朔行在追捕“摧花三惡”時,碰巧救了曲蘅——也就是他現(xiàn)在的大嫂。由于曲蘅當時昏迷不醒,大哥便將她帶回楊柳莊。在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后,大哥和曲蘅產(chǎn)生了感情,這也是眾人樂于見到的事。

  然而,三年未曾造訪楊柳莊的東方巧兒卻在那時出現(xiàn)了。因為莊內(nèi)的人都向著曲蘅,所以她一來就看曲蘅不順眼,之后甚至還使詭計陷害曲蘅,差點害死了她!

  這一點也是他最不能原諒東方巧兒的,因為如果曲蘅真有個三長兩短,最傷心、最痛苦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大哥楊朔風啊!

  幾天前,東方家傳了封信到古墓山莊,說東方巧兒離家出走,留下的信上寫著要出來找他。他本不想理會這件事的,但他娘竟要他協(xié)助尋找。

  可惡!娘明知道他對東方巧兒是又恨又怕,竟然還要他去找她,他簡直嘔死了!

  唉,誰能救救他呀?他是“真心誠意”的不想再見到她……



  馬車的顛簸讓東方巧兒雙眉緊蹙,要不是她是個路癡不知如何前往長安,現(xiàn)在也不用受此委屈。

  她從沒坐過如此簡陋的馬車,又小又臟的,不知道幾百年沒清洗過了。這還不算什么,最令她不滿的是,她竟然得和其他人一同乘坐,原本就小的馬車因此更形狹窄。而和她同車的那三個女人她看了就有氣,每一個人都哭喪著臉,好似全家人都死光了似的!

  唉……真懷念在家中的日子,不但出門坐的馬車好,吃的也是山珍海味。哪像現(xiàn)在,跟別人擠一輛車,路上也只吃一些干糧,有時候還得露宿在荒郊野外,這可是她從來都沒有過的遭遇!

  不過這些她都忍下來了,只要能見到亭哥哥,她什么苦都可以承受,真的。

  只是……不行了!她忍不住了!她的肚子……好疼哪!一定是吃的東西不干凈才會這樣!

  “喂!”東方巧兒掀開前方的布簾,“停車,本姑娘要下去!”

  在前方駕駛馬車的兩名男子,一個皮膚黝黑、年紀看約四十,大家都稱呼他魯大。魯大不說話時看起來還算得體,只是一開口說話,他那一口黃牙及口中散發(fā)出的異味便教東方巧兒感到惡心。另一個男的則是阿武,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身材粗壯、喜好女色。由于東方巧兒長得俏麗秀美,所以他看她的目光中總是充斥著邪念,還好有魯大看照著,不然真不知道他會對東方巧兒做出什么事來。

  “姑奶奶,又怎么了?”魯大并沒有將馬車停下,只是有些不耐煩地問。

  他從沒遇過如此煩人、驕傲、脾氣又差的女人,還沒坐上馬車就開始嫌東嫌西,一下子嫌馬車小、一下子嫌馬車臟,再來就是拒絕和其他人同坐,食物也被她嫌棄得比狗吃的還不如。哼!要不是看她有利用價值,他才不想招惹這種女人。

  沒關(guān)系,他就快甩開她了,下午馬車就要進入徐州,將這潑辣的女人交給劉嬤嬤后,他拿了錢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剩下的事就讓劉嬤嬤去傷腦筋,反正她對馴服不聽話的女人最有一套了。

  不過……說真的,這女人還真笨,過了那么多天她還沒察覺到不對勁,還一直以為馬車的目的地是長安。天曉得他這輛馬車上載著的可都是賣身到徐州的女人哩。不過這樣也好啦,讓他多賺一筆。

  “我……我肚子不舒服啦,快放我下去!”東方巧兒微紅著臉命令。

  “姑奶奶,您不能忍一忍嗎?再一個時辰咱們就可以進城了!

  “這怎么忍得住啊!快給我停下來!”東方巧兒斥道。

  “嘖,麻煩的女人!濒敶筝p啐一聲。

  “你說什么?”東方巧兒聞言怒瞪著他。

  “沒什么!濒敶竺u頭。現(xiàn)在還是別惹她不開心!免得她大小姐一氣之下跑走,要是追得回來還好,追不回來他可就白白損失了一筆銀子。

  魯大將馬車停靠在路旁,正想跳下車帶東方巧兒去一旁的林子里解決她的需求,阿武卻開口說:“魯大,我?guī)ゾ秃昧。?br />
  “你!”魯大抬高一道眉,對他的話有些遲疑。

  “放心,不會有事的啦。”阿武知道魯大在擔心什么,向魯大保證道。

  “好,就你帶她去吧。”他以眼神警告阿武別亂來。

  阿武喜孜孜地帶著東方巧兒走進林中,東方巧兒根本沒注意到他臉上帶著詭異的神情,一心只想快點讓自己的肚子好過些。

  找了個隱密的地方后,東方巧兒快速地解決自己的需求,之后她走回阿武的身邊說道:“這里有沒有溪水。课蚁胂窗涯樓謇硪幌。”

  阿武聞言眼中閃動著異光,“當然有嘍,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

  “太好了,那你快點帶我去吧。”

  “往這邊走。”阿武走在前頭帶路。

  兩人走了好一段路才看到一條溪流,這條溪清澈見底、水流平穩(wěn),東方巧兒一見便快速地奔向溪邊。她洗了手后潑了些水在臉上,清涼的感覺讓她感到全身舒暢。

  “真舒服!睎|方巧兒開心地說,拿出懷中的手巾緩慢地拭去臉上的水珠,享受著難得的清閑時光。然她這副優(yōu)雅閑適的模樣卻教阿武看得心猿意馬,他忍不住走向前,伸手觸向東方巧兒嫩白的嬌容。

  “啊!”東方巧兒被他突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氣沖沖地對阿武罵道:“放肆!誰準你碰我的?”

  對于她的反應(yīng),阿武先是一愣,然后賊笑起來,“嘿嘿,才碰一下而已嘛,何必那么緊張呢?”

  “你……小心我砍了你的手!”東方巧兒拿出隨身的匕首指著阿武。

  “砍我的手?哈哈哈,你有那能耐嗎?”阿武可是一點都不相信東方巧兒有能力傷他。

  “是嗎?”東方巧兒不待阿武反應(yīng)便挺身向他進攻。

  東方家是武林世家,武學造詣自是不同常人;但由于東方巧兒不愛學武,家中的長輩們因憐惜她也就任由她去,所以東方家傳的各項武功她除了學到些皮毛外還是一些皮毛,應(yīng)付一個軟弱無力的市井小民還過得去,但遇上了阿武這種孔武有力的莽漢可就完全沒有用處了。

  只見阿武輕易地閃過她一刀,待她回過頭要再刺他時,阿武精準地抓住她的右手,用力一握,匕首便從她手中脫落。

  “啊!好痛!”東方巧兒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放開你的臟手!”

  “待會兒這雙手可是要摸遍你全身的,你怎么可以說它們臟呢?”阿武邪淫地說道。

  “你在胡說什么?!”東方巧兒驚道,“我可是你們的客人,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客人?哈哈哈……”阿武狂笑著,“你也真是笨得可以了,你知不知道那輛馬車上載的那些女人是做什么的?”

  “她們……她們不是跟我一樣要去長安的嗎?”東方巧兒直至此刻才發(fā)覺不對勁。

  “什么長安啊,剛好和它反方向,咱們是要去徐州!

  “徐州?!”東方巧兒瞪大眼睛。

  “至于那三個姑娘則是賣身到徐州當娼妓去的!

  東方巧兒聞言臉色大變,“娼……娼妓?!”

  她被騙了……她被他們兩個人騙了!難怪馬車上那三個女人的臉色那么難看。那……她呢?她該不會也會被他們賣入妓院吧?

  “瞧你的姿色,經(jīng)過劉嬤嬤一番調(diào)教后,肯定會紅遍整個徐州。”阿武伸手要撫東方巧兒的臉,卻被她張嘴反咬一口。

  “。 卑⑽浣辛艘宦,抬起被咬的手放到嘴角,舔著東方巧兒在他手上留下的痕跡,“等得不耐煩了是嗎?”

  東方巧兒還來不及意會他的話便被他推倒在地上,當她想爬起身時,阿武卻整個人欺上了她,將她結(jié)結(jié)實實地壓在身下。

  “放開我!”東方巧兒花容失色地大叫,雙手擋在胸前想推開他的身體,卻徒勞無功!翱禳c放開我!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哪管你是誰,反正待會兒你就只是個被我玩過的女人罷了!”阿武將他的嘴貼向東方巧兒的嫩頰,貪婪地親著她,一只手抓住她的雙手將它們推向頭頂,另一只手則撫弄著她嬌小的身軀。

  東方巧兒何曾受過這種屈辱,在家中,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不順從她,誰不將她當個寶?沒想到現(xiàn)在卻面臨……

  “我可是洛陽東方世家的大小姐,你敢動我一根寒毛,我爹他們絕對會把你碎尸萬段!”東方巧兒喊道。

  “東方世家?”阿武抬起頭。

  “怎么,怕了吧?”東方巧兒見阿武停下動作,以為他是懼怕東方家的名聲,一臉傲然地說:“怕了就快點放開我,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怕?哈哈哈……我聽說東方家的小姐驕蠻無禮,早該被人修理修理了。那我就來當那個修理你的人,這算是造福全洛陽城的百姓,也順道為我的后代積點陰德!

  東方巧兒臉上血色盡失,當阿武再度欺上來時,她只能使勁地反抗。她忍不住懊悔自己為什么不把武功學好,還有,為什么沒有人來救她?

  “救命啊!”她大喊著,“你放開我!色魔、混蛋、人渣……”

  她喊著曾聽過那些罵人的字眼,只是任憑她再怎么喊、再怎么罵,依舊沒有人來救她,也不見阿武停下手!

  嘶——

  衣服撕裂的聲音震住了東方巧兒,她低頭一看,自己白雪似的裸肩此刻正暴露在陽光下。阿武見她肌膚細膩滑順,嫩得仿佛快滲出水來,這樣的情景猶如最佳的催情劑,他邪淫的眼中已然冒出熊熊的烈火,倏地狠狠啃住她潔凈無瑕的處子香肩!

  “啊——”內(nèi)心最深處的恐懼使得東方巧兒失聲大叫,她瘋狂地扭動,雙手終于掙脫了禁錮,她發(fā)了瘋似地捶打著阿武,但他仍不為所動。

  阿武一寸寸地將東方巧兒的衣衫褪下,她的反抗對他根本不具任何威脅,那只會增加他對她的欲望罷了。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東方巧兒的哭聲開始破碎,她知道,若再沒有人來救她,她的清白將會毀在這名男子手上!胺砰_我……拜托你,放了我……”

  阿武此刻根本無暇理會她的話,他盡情地品嘗這香甜的嬌軀,直到忘我的境界……

  “阿武,你在做什么?!”魯大的聲音頓時響起。由于阿武他們遲遲沒有回去,他心想會不會出事了,于是便過來看一看。至于馬車上那些女人他也不怕她們逃跑,因為她們都知道只要一逃跑,她們的家人就會遭殃。

  阿武一愣,抬頭看著循跡而來的魯大,而魯大見阿武竟然違背他的意思則是怒火高張,大步走向前狠狠地踹開阿武!

  “哎喲!”阿武被魯大有力的腳一踢,人就往旁邊滾了兩、三圈,半邊身子開始發(fā)疼。

  “誰準你干這檔事的!”魯大氣得又踢了他一腳,“她可是我們要高價賣給劉嬤嬤的,被你玩了之后還有什么價值?啐!”

  “魯大,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卑⑽浣忉尩。

  “受不了?你以為你幾百年沒碰過女人了?受不了不會自己解決一下?!”魯大怒瞪著他。

  “我……。 卑⑽浔具想再說什么,卻突然叫了一聲。

  “叫什么?!”魯大口氣不善地叱道。

  “她跑了!”

  “誰?”魯大轉(zhuǎn)身看阿武指的方向,只見穿著破碎衣衫的東方巧兒已跑離他們好一段距離。“該死!”

  魯大見阿武仍舊坐在地上不禁氣極,“你還愣在那兒做什么?還不快追!”

  “是!”



  幽靜的“天水谷”中,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婦正在廚房中忙著。

  妻子忙著換包子,而丈夫則是在灶旁生火。待妻子捏了十來個包子后,丈夫便將包子放進蒸籠中。

  “放,”妻子喚著丈夫,“你想這些肉包子夠嗎?”

  “夠了,風兒他們吃不了那么多的!闭煞蚴汁h(huán)住妻子的肩,將她帶離廚房,兩人來到屋前空地的一張長椅上并肩坐下。

  “可是風兒喜歡吃我做的包子呀,我擔心他如果吃不夠會搶了我替孫媳婦準備的份。”五天前,當風兒帶著他的新婚妻子到這里見他們時,她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孫媳婦兒,所以她不想讓她受到委屈。

  “呵……”丈夫聞言輕笑,愛憐地伸指點了點她的鼻頭,“你以為風兒會像你一樣,吃不夠就搶別人的來吃嗎?”

  “放,你怎么這么說嘛!”妻子聞言羞紅了一張臉,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搶人家東西吃了。紅霞在她臉上停留一會兒后隨即又消失!暗蕊L兒他們從城里回來,包子也差不多可以吃了。”

  “唉,每次孩子們一來,你心里想的就只有他們,都沒有我的存在了!闭煞蚋袊@道。

  “都多少歲數(shù)了!還跟孩子們吃醋!逼拮有吭谡煞蚱椒(wěn)的胸膛上。

  這對夫婦是楊放以及寒悠然,楊放是個已屆七十的老翁,而寒悠然也已六十幾了,但由于夫婦兩人養(yǎng)生有道,因此歲月并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太大的痕跡。他們的發(fā)依舊如烏木般漆黑,身子也仍舊硬朗健康,只有時間的線條微微地鋪排在他們臉上,但仍無損他們?nèi)缦扇税憬^色出塵的風采。

  結(jié)縞已五十載的他們居住在人煙罕至的天水谷,天水谷常年氣候溫和,有珍禽異獸、有百花圍繞,另外他們也在此種植了一片桃花林。桃花本在春季才盛開,然這里的桃花卻是時時綻放,那絕麗的景色讓這山谷仿若人間仙境。

  另外,在山谷后方有一座天然的湖泊,碧波蕩漾像是有生命似地,他們所住的屋子便是建造在湖畔。屋子的四周圍種著一種紅色的花朵,嬌艷欲滴猶如美人含笑;而他們的屋子是以綠竹搭成的,除了主屋外,還另蓋了幾間小屋,素雅潔凈,住在其中總令人忘卻憂愁。

  在一片祥和的氣氛中,一陣清脆的鈴聲突然響起。

  “是風兒他們回來了嗎?”寒悠然問。他們在谷口裝設(shè)了報信器,只要一有人踏進山谷,院子里的鈴鐺就會響起。

  楊放沉吟了下,“不是。”

  “那會是誰呢?這山谷很少會有人過來的呀。”

  “咱們?nèi)タ纯。”楊放牽起妻子的手站起來,一瞬間兩人便消失在院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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