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到底是什么特訓(xùn)呢?
這個疑惑在連靜卿回家后,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應(yīng)了門鈴聲去開門的大頭虱迎進(jìn)一位看起來端莊賢淑的女士,她的手上提了幾個大袋子,很有禮貌的跟她微笑致意。
「妳好,我是薇薇安,是嚴(yán)先生請我來的!罐鞭卑驳男θ葑尶吹降娜瞬唤硭周浧饋怼
就連身為女人的連靜卿也認(rèn)為薇薇安風(fēng)情萬種,更何況是男人,這讓她想到嚴(yán)焱天一定也對薇薇安心動不已。面對這樣的推論,連靜卿覺得自己竟然可以接受,因?yàn)橄褶鞭卑策@樣的美人的確值得任何男人傾心。
「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連小姐說,請?jiān)趫龅膬晌幌壬鷷簳r離開,好嗎?」
薇薇安的軟語呢喃讓大條和大頭虱連一絲猶豫也沒有,立刻點(diǎn)頭走出大門。
美女的真正力量真是驚人呀!連靜卿不由得贊嘆著。
沒想到薇薇安一個轉(zhuǎn)身,面對她的表情不是溫柔,而是批判的上下把她打量一遍,然后露出冷笑。
「原來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美如天仙呢!」
連靜卿一愣,這薇薇安變臉也變得太快了吧?
「不過拿人錢財(cái),與人消災(zāi),我也沒有什么好埋怨的。連小姐,請過來!罐鞭卑蚕蜻B靜卿招手的姿態(tài),活像在召喚自己的仆人似的。
連靜卿也沒有什么異議,乖乖的走過去,恭謹(jǐn)?shù)膯枺骸刚垎栍惺裁词聠幔俊?br />
薇薇安翻白眼,「妳對我剛剛對妳的態(tài)度有什么看法?」拍拍身旁的座位要她坐下。
態(tài)度?連靜卿嘴角輕揚(yáng),「妳的態(tài)度確實(shí)變得很多,不過我想妳一定有什么理由,對不?」
「不會讓妳感到任何不悅嗎?」
「一下子而已。」她無所謂的說。
「嗯!妳的精神力很強(qiáng)。」
「有嗎?」連靜卿聽了好高興,這是第一次有人跟她這么說。
「妳的抗壓力一定也很好!罐鞭卑踩绱嗽u斷,「妳覺得妳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
她愣住,不解的看著薇薇安,「什么意思?」
「遲鈍、自我安慰。」薇薇安直接告訴她答案,「覺得我說的不正確嗎?」
當(dāng)然不對!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看法,如果妳這么覺得,那妳就繼續(xù)如此認(rèn)為吧!」連靜卿覺得自己是在尊重每個人的感覺。
「妳不想改變我的想法?」薇薇安偏頭。
「如果妳現(xiàn)在這種想法很強(qiáng)烈,我要妳改,妳也只會反抗,如果我們有緣可以相處得久一點(diǎn),我相信妳對我的觀感一定會慢慢的改變。」對于這一點(diǎn),連靜卿可是很有信心,依據(jù)她以往的經(jīng)驗(yàn),可是屢試不爽。
薇薇安倒也不反對她的說法,徑自拿出袋子里的DVD。
「知道這是什么嗎?」
連靜卿因?yàn)榭吹胶凶由系臉?biāo)簽,不禁睜大眼睛,「性愛寶典?」她居然提著一大袋的A片在光天化日下到處亂晃!笂叢粫缓靡馑紗?」她都覺得替她不好意思。
「不會呀!」薇薇安卷著自己蓬松的卷發(fā)!肝揖褪亲鲞@一行的,如果被人家看到,或許還可以增加我的業(yè)績!
她聽不懂,「妳到底做哪一行的?」
薇薇安伸手往衣襟里的胸脯探去,讓她看得臉都要紅了,薇薇安卻像沒事人般的從內(nèi)衣里掏出名片給她。
「請多多指教。」
她有點(diǎn)尷尬的接過來,名片上寫的是--
綠葉紅伶
黃玫瑰
等你來愛愛喲!
「妳知道我是做什么了吧?」薇薇安問。
連靜卿心里大概有個底,但她不是很確定,也不敢相信嚴(yán)焱天會找這種女人來特訓(xùn)她。
「沒錯,我是伴游女郎,還是很高級的那種!罐鞭卑驳靡獾撵乓
轟!這打擊未免也太大了吧,擊得她頭昏腦脹,心里不禁難過嚴(yán)焱天竟然要她當(dāng)伴游女郎。嗚……她又不是專門在做「賣身」的生意。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現(xiàn)在,我們開始吧!」薇薇安抽出一張DVD放進(jìn)機(jī)器里。
電視螢光幕立刻播放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女人對男人調(diào)情著,將男人的衣服慢慢的剝光,然后撫摸男人的身體……
薇薇安還當(dāng)起旁白介紹:「男人是很容易沖動的,甚至只要看到喜歡的人就會沖動起來,就算不是喜歡的對象,經(jīng)過撫摸和刺激,多半都能亢奮……」
她可不可以不要聽?
「至于技巧,我會找機(jī)會親自示范給妳看!罐鞭卑舱f得云淡風(fēng)輕。
連靜卿聽得目瞪口呆。她沒聽錯吧?薇薇安要在她面前跟男人交媾給她看?對象是嚴(yán)焱天嗎?
想到這里,連靜卿的腦子又是一陣暈眩。
「當(dāng)然,對象不是嚴(yán)社長,所以妳不用感到不舒服,而且我的客人也多半是上流人士,只不過他們喜歡有人在旁邊看才會亢奮得起來,反正就是有人喜歡此道,所以……咦?連小姐,妳怎么了?」
連靜卿不支倒地,陷入昏迷狀態(tài)--
她彷佛見到天使,他告訴她:不用擔(dān)心,事情會好轉(zhuǎn)的,世界上并不是每個人都是變態(tài)。
她遲疑的問天使:「那……嚴(yán)焱天是不是呢?」
天使很哀傷的看著她,「就算是,上帝的恩典也夠妳用的!
她頭一昏,從云端往下墜落……墜落在軟軟的東西上頭,四周都是黑暗,她什么都沒看到,卻聽到嚴(yán)焱天的聲音…-
「連靜卿,我買妳回來取悅我,怎么動都不動?快點(diǎn)!
一道力量拉住她,逼迫她握住……
喝!這是什么?這么熱、這么大,又這么硬?
她突然頓悟,這是他的骯臟東西。
不,她不要,誰來救她,誰來救她?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靜卿?靜卿?」
連靜卿猛然睜開眼,見嚴(yán)焱天的臉龐正湊近她,嚇得她尖叫,用力推開他。
他驚訝得踉蹌往后栽倒,而她則一徑地往床角縮,邊縮邊抖。
「我不要、我不要……」淚水還紛紛滴落頰邊,一臉好不可憐的模樣。
嚴(yán)焱天站起來,皺緊眉看她,「妳到底是怎么回事?妳不要什么?」
她淚眼婆娑地望著他,「我不要吃你的『東西』,如果你逼我吃,我、我……我就咬舌自盡!
不管了,不管債還剩下多少,人格比較重要,哪怕她一世英名要?dú)в谝坏?br />
嚴(yán)焱天嘆了一口氣,真是弄巧成拙。
剛剛他接到薇薇安的電話就馬上趕回來,也聽了薇薇安的教授內(nèi)容,他想,他是太大意了,太相信薇薇安的專業(yè)而沒有詢問她要教什么,沒想到薇薇安竟然從最專門、最深入的開始教,也難怪連靜卿的反應(yīng)會這么激烈。
但也沒必要到反應(yīng)過度吧?
「我以為妳在社會打滾過了!乖趺丛撍赖倪這么清純?
「要是那種事情發(fā)生在我身上,我寧愿死!惯B靜卿生氣地道。
「如果妳不喜歡用『口』,那就不要張口呀!」他又沒說一定要她這么做,她的排斥會不會來得太莫名其妙。
「你騙人,我不張口,到時候你一定會打死我;不過我寧愿你打死我,我也不要張口!顾ㄆ。
她這樣的情況可不可以用歇斯底里來形容?嚴(yán)焱天這會兒明白何謂「自作孽不可活」。
他煩躁的抓抓頭,「除非妳愿意,不然我是不會逼妳的!
「我不要當(dāng)伴游女郎。」她才不相信他說的。
「我沒要妳當(dāng)……」
「騙人,你不但要我當(dāng),還要當(dāng)高級的那種。你是不是打算把我訓(xùn)練得寡廉鮮恥,拿去招待你的客戶?你這個惡魔休想如意!
夠了!他霍然沖向前把她壓倒,將她的嘴唇給捂住,然后嚴(yán)厲的低語:「妳是我的,這輩子休想離開我,如果有任何人想打妳的主意,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無論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她呆呆的看著他,他是什么意思?
他溫柔的撥開她額頭上散落的發(fā)絲,「記得我們的第一次相遇嗎?」
記得,那天他很殘酷的在她面前折斷了小萍父親的手臂。
「那一天很冷,還下著雨,我全身都濕透了,我以為那一夜我會死,解脫一切;但妳出現(xiàn)了,像個天使……」眼光從幽幽的記憶之湖拉回到她身上。
「妳……還記得嗎?」手也悄悄離開了她的唇。
「我們以前見過?」連靜卿小心的問,極力思索回憶,但沒有他……沒有他的身影和這般嚇人的體格。
沒辦法,好事做多了,就是有這種麻煩,記不起來。
「妳忘了?」嚴(yán)焱天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那一夜,是他最絕望的時候,因?yàn)橛兴某霈F(xiàn),他才得到了救贖,才又相信了「希望」,而她竟然不記得。
「妳會不會博愛得太過分了?」他從她身上爬下來,心情異常惡劣,原以為經(jīng)過這一段日子的相處,她會慢慢的記起他來,然后重新接受他,就像五年前,她嘻笑的與他相處,兩人一起分享共處的快樂時光。可是現(xiàn)在看來,他太天真了,竟然低估了她的博愛和健忘的程度。
「我們真的見過?」連靜卿緩緩抬起身子。
他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不想理她。
「那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見面的?」
他怎么可能說出那是自己一輩子最狼狽的時候,要不是有她的施舍,他說不定會曝尸街頭。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連靜卿委屈的說。
這種謎題就像十年前不相熟的朋友突然打電話給妳,要妳猜猜他是誰一般的難解!
「啰唆!」嚴(yán)焱天忍不住怒吼起來,無顧她瑟縮的反應(yīng),「妳不記得最好,誰希罕妳記得,妳只要記得妳是我買來取悅我的……」
「用口交嗎?」連靜卿害怕的求證。
他氣得拿起旁邊幾上的臺燈往墻上砸。
「不要把我跟妳腦袋里面的變態(tài)想法相提并論,我要妳……要妳……」剩下的話就是怎樣他也說不出來,可惡!
「算了,跟妳這種白癡也沒什么好說的。」然后他重重的甩門離去。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嚴(yán)焱天旋風(fēng)般的沖到酒柜前找出一瓶威士忌,以口就瓶口,便咕嚕地喝了起來,抹嘴一嘆,卻又偏偏看到擱在DVD機(jī)旁的一大袋性愛寶典,無端引起心底深深的無奈。
他媽的,與其要她認(rèn)識什么叫作魚水之歡,還不如讓她身體力行,或許還比讓她觀摩要好。
啐!口交。
當(dāng)他是懶惰只懂得個人享受的男人嗎?她也未免太看不起他了。他一定要她對他刮目相看,這些年來,他從來沒忘記她對他的鼓勵--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絕對是有意義的,不要放棄自己,只要不放棄,你總有一天會達(dá)到你的理想;但神為了要讓你有在那個位置的經(jīng)驗(yàn),所以給了你苦難……在你最軟弱的時候,你要越剛強(qiáng),這樣總有一天,你會成為獨(dú)一無二的人……
這些話言猶在耳,每當(dāng)他心力交瘁之際,是她的話,讓他重新凝聚了力量。他還記得臨別時,他要她等他回來,總有一天,他會成功歸來迎接她,那時的她笑著答應(yīng)自己。
結(jié)果一年前,當(dāng)他覺得自己有所成就,足以去接她的時候,面對他竟是……
她……搬家了。
啐!她是救的人太多,而且每個被救的人都跟她說過一樣的話,所以她才會不把他的「諾言」給放在心上嗎?
一想到這是最有可能的可能,就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他現(xiàn)在的心情--郁卒!
燒酒喝給它干,不然還能怎么樣?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jī)響了起來,嚴(yán)焱天不看來電是誰,就直接按通話鍵接聽,「喂,我是嚴(yán)焱天!
。ㄈ绾?你的特訓(xùn)成功了嗎?)徐慕淮的聲音聽來有點(diǎn)模糊。
一想到那是自己前天晚上「教誨」他的結(jié)果,讓他嘴巴歪了一邊,嚴(yán)焱天的心里頭就有點(diǎn)痛快。誰教這小子腦子里轉(zhuǎn)的都是鬼主意。
不過再怎么說,他也是自己的哥兒們,有事相瞞也實(shí)在過意不去。
「很失。∷谷灰稽c(diǎn)也不記得我,還以為我是喜歡口交的變態(tài)!
。ü、哈、哈……)話筒那頭傳來徐慕淮不能盡興的笑聲。
嚴(yán)焱天也跟著苦笑,「討債也沒這么棘手。」他自嘲的說。
。ńo你一個建議。)
「嗯哼!」他等著聽,不過沒抱什么太大的期望,徐慕淮這小子的鬼主意通常功效很「異類」。
。ㄖ苯訐渖纤拇,順?biāo)炷愕男脑浮#?br />
「我不希望她怕我……」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主意。
(又不是叫你強(qiáng)暴她。)
以現(xiàn)在的情況,分明就是!「你有辦法叫她歡天喜地的歡迎我嗎?」他咬牙。
。ó(dāng)然,把她迷昏就好了。)
迷昏她?嚴(yán)炎天一愣。
(只要她在過程里不要感到痛苦,明天她一醒過來,一定會感謝你,而且從此不再怕你。反正遲早都會發(fā)生,早點(diǎn)開始比較好吧?)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