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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女的愛語 第四章
作者:顏依依
   
  「小聲點!苟ぴ俅物柺芨叻重愐袅旷遘k,奇跡似的,這回敖天赫非但無絲毫不悅,性感薄唇邊反勾著道迷人的輕淺弧度。

  大概也只有這個單純的丫頭,發(fā)現(xiàn)自己袒胸露背而尖叫時,會一古腦的撲身抱住他。難以否認的,她身上含帶著青澀味道的淡雅幽香,煞是好聞。

  「什么啊,全都被你看光了,還要我小聲。」摟著他的頸項,艾水靈滿臉羞紅的回駁。

  真是笨呀!她在心里補罵自己一句。忘記自己衣服褪下來半邊就算,居然反應(yīng)脫線的抱住他遮掩春光外泄的身子,好丟臉。

  「我可不擔(dān)無謂的罪名,我只瞧見一部份,再說我都不怕長針眼,你有什么好抱怨的!共挥憛捤嗽趹牙锏能跋愀杏X,他不急著推開她,反正她的傷他已幫她上好藥。

  哦,這個人的嘴巴真壞,眼睛吃了冰淇淋反倒嫌起她的身材?墒恰

  「好嘛,我不抱怨,你能不能先閉上眼睛!

  「干么?想吻我?」他依稀記得她的唇瓣異常柔軟。

  霎時,她連耳根都紅透。「敖天赫!你明知道不是那樣!顾婚]眼,她如何起身穿好衣服。

  他當(dāng)然明了她別扭的心思,不過,做啥那么麻煩。

  意隨心動,他始終君子輕擱兩旁、沒摟碰她形同半裸嬌軀的雙手,徐柔的拉過她身後衣服,不由分說的輕抓起她左臂為她穿上,再脫下自個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

  「這樣不就好了!

  一氣呵成的動作,自然得令艾水靈來不及推拒反抗,待他完成為她添衣的舉動,她方又慢半拍的驚覺自己的身體又教他看去大半。

  「我可以自己穿。」揪緊衣襟,她縮坐至沙發(fā)角落,臉上嬌紅依舊深烙。

  「我懷疑笨手笨腳的你穿得好!谷舴侨绱,他豈會不假思索的替她代勞?

  她抗議,「我哪有笨手笨腳?」

  「是誰騎機車跌倒的?」一提,降退的怒焰有復(fù)燃的趨勢。

  「那是不小、心……」

  「這種不小心半點都不該有!股砸徊簧鲿ニ∶乃鞑幻靼住

  他又生氣了。之前她就是有預(yù)感若告訴他自己騎機車出意外,他會發(fā)火,才想隱瞞事實,哪知非但瞞不住,還讓他毀損自己一件衣服,現(xiàn)在火氣又這么大。

  「下次再出事絕對不告訴你!顾曕止尽

  「你說什么?」別以為音量小他就聽不見!「你敢再有下次試試看!

  吉兇難測的車禍有誰希望一遇再遇,這妮子怎就是有本事惹他動。

  「好、好,我以後穿鋼盔鐵甲出門行了吧!

  「艾水靈!」

  「你得找件衣服給我換,總不能要我穿這樣出去!挂娝o繃俊臉朝她欺近,她驀然記起他曾撂下吻昏她的威脅,心臟狂跳的趕緊岔開話,不敢再跟他頂嘴。

  其實她很想問他,帥哥的脾氣都像他這樣一觸即發(fā)嗎?

  「這年頭流行裸奔你不曉得!

  沒好氣的用力揪捏她小巧鼻頭,敖天赫就是狠不下心不理她,起身到辦公桌前按下內(nèi)線電話,要服務(wù)部送件最小Size的員工制服上衣過來。

  撫著被捏疼的鼻子,艾水靈不服的微噘小嘴斜瞄他。這個老是擺著張冷臉的大帥哥有點搞不清楚狀況耶,初吻莫名其妙被奪的是她,大半身子被看光的也是她,她都沒發(fā)火了他還一逕吼她,又捏她鼻子。

  說他溫柔卻又火爆,講他火爆,外表又一身冷肅淡漠,這個男人有些復(fù)雜……

  「呃!」復(fù)雜的男人看向她這邊了,她的心卜通的撞跳好大一聲。

  「你屬狗的?」敖天赫好氣也好笑,當(dāng)他一掛上電話轉(zhuǎn)過身,就見她偏著小腦袋,像只困惑的小狗狗般瞄睇他,模樣滑稽又可愛。

  「什么屬狗的?」這莫名進話的男人果真不大好懂。

  「笨蛋!股锨叭鄟y她一頭俏麗短發(fā),他彎身收拾桌上的急救箱,「有話就說,做啥用瞄的!

  「這又跟笨蛋扯上哪點關(guān)系。」她撥著被弄亂的頭發(fā)嗔問,好端端的她又變成笨蛋了?

  一陣敲門聲傳來,敖天赫揚聲喊道:「進來!勾娭鴣砣耍芳右痪,「怎么是你?」

  沈冠奕揚揚手上封裝的衣服,「我剛好要找你,碰見見服務(wù)部欲衣服送過來,就順道帶上來!

  「沈總經(jīng)理。」艾水靈由沙發(fā)起身,禮貌的點頭行禮,先前在一樓接待大廳,她聽敖天赫向法國旅客介紹過他。

  沈冠奕不意外會在好友辦公室瞧見他的遠房親戚,她肩上披揪的亞曼尼黑色外套,以及他不經(jīng)意瞥見地上散落三、四顆的鈕扣,卻令他微瞇起眼,當(dāng)下的景況著實有些——曖昧。

  「少在那里胡亂遐想!瓜难垌耆创┧涣嫉男乃,敖天赫指向桌上的急救箱道:「她騎機車跌倒,背部受傷又固執(zhí)的不上藥,掙扎問我一扯,她不牢靠的衣扣就掉了!

  「哪是扣子不牢靠,你那嚇死人的手勁,衣服沒被你撕成抹布是僥幸。」艾水靈率直的為自己的襯衫上訴,如果她沒記錯,他根本沒說要替她擦藥,一進辦公室就動手解她衣扣,她哪里固執(zhí)來著。

  「話這么多,一點女孩子樣都沒有。到里面換衣服去,等會兒我送你回去!鼓眠^衣服塞給她,他向她比指他的休息室所在。

  她不動反問:「我要代班耶,你干么送我回去?」

  「有傷在身的人代什么班,回去給我好好養(yǎng)傷。」

  「可是……」

  「沒有可是!不想惹我生氣就別跟我爭,趕快進去換衣服。」眉峰蹙凝的攬過她,他直接押她進休息室,一并將房門關(guān)上。

  「專制的霸君!归T扉闔上之際,他聽見她偷偷的嘟噥。

  「這丫頭,為她的身體著想她還這么不領(lǐng)情!顾灰詾槿坏牡瓦,一回身,就迎上一對興味盎然的眸子。

  「我頭一次看見不怕你的冷漠,有膽量跟你回嘴的女孩!

  「你要是見過她在馬路上搏小命的樣子,就知道她的膽子有多大。」他將急救箱放回柜子。

  「什么意思?」

  「她很教人火大的意思!顾秊橐粔K錢奮不顧身這令他回想起來情緒又忍不住起波濤的蠢事,他不想提。

  沈冠奕有趣的摩挲下頰,「真是難得,除了上回送你性病防治手冊和保險套那位衛(wèi)生教育宣傳人員,艾水靈好像是第二個能讓你氣得火氣染上眉間的人!

  艾水靈的名字是邱領(lǐng)班告訴他的。

  該死的性病防治手冊和保險套!「她就是那個天才宣傳人員!

  他呆愣兩秒,原來艾水靈就是那個讓冷靜自持的天赫,失控駕車狂飆的性病防治宣傳人員!

  喀啦一聲,休息室的門應(yīng)聲而開,艾水靈緩步而出。

  「唔,那個,我換好了!共煊X屋內(nèi)冷空氣低回,她悄悄抬眼覷向俊顏比她進休息室前更顯冷凝的那個人。

  發(fā)生什么事?難道她在里頭換衣服也惹他不高興了?

  「換好就過來,回家了。」深吸口氣,敖天赫勉強壓下前半刻在胸口翻騰的烈焰,這顆火種,還是早早送走的好。

  「噢!沟K於他眉間凝聚著她不知情的慍意,艾水靈沒再跟他爭辯要留下來代班,抱著換下的襯衫與他的外套,走向已邁向門邊的他。

  「外套穿上,外頭冷……」

  這是沈冠奕聽見的最後語句,貴氣的辦公大門接著在他眼前關(guān)上。

  他傻怔的盯著人去影空的大門,天赫居然就這樣將他晾在一邊!雖然法國旅客那頭已安頓好,他不過是來找他探問艾水靈是他哪里的遠房親戚,沒啥公事,可那個酷哥總裁也不該問都沒問他的來意,只顧著送艾水靈回家吧!

  他得打電話問問天暐,看艾水靈究竟是與敖家交情多好的遠房親戚,讓天赫氣得半死,卻又舍不得她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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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愈跟敖天赫相處,艾水靈愈清楚,他是以霸道執(zhí)行好意的男人。

  如同此刻,細雨已停,燈火清亮,她可以自己回家,他仍執(zhí)意送她。

  「我有車,真的不必你送!躬q豫下,她再次表態(tài),不想麻煩事務(wù)繁忙的他花時間送她。

  「再有意見,我會找人將你那輛中古小綿羊拆了!顾敛煌俗尩幕囟滤4糇佣贾黎F包肉的轎車比肉包鐵的機車安全,今晚才出意外的她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它花了我好幾萬買的耶,你怎么可以拆!剐幽繄A睜的伸指比向停在華麗飯店旁的不起眼摩托車。

  「你的命只值那區(qū)區(qū)幾萬?」寒聲說完,他猛然思及這個在馬路上飛身撿錢的家伙,根本當(dāng)她的命只值一元。

  他真想現(xiàn)在就拆了她的骨頭!

  「我……」她詞窮。

  今天是她運氣好,只落得擦破皮的小傷,萬一是腳斷身殘的下場,確非區(qū)區(qū)幾萬就能了事,老爸也會傷心逾恒。

  她不再堅持的妥協(xié),「我讓你送就是了,可是今天我沒能代完班的事,你別將帳算在王媽媽女兒的頭上,不能以曠職處分她!

  「笨蛋,就只曉得擔(dān)心別人。」粗氣的環(huán)住她腰肢,他將她帶往極品飯店所屬的轎車專用停車場。

  唇畔噙笑,艾水靈明了他不會為難王媽媽的女兒了。

  當(dāng)夜風(fēng)送來他陽剛惑人的好聞味道時,她的心不由一悸,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在茫茫人海中與他相遇,能這樣近距離的與他并肩而行……

  「你的法語在哪兒學(xué)的?」

  醇濃的問語忽起,她嚇一跳,有種不良遐思被逮到的心虛感,直絞弄雙手道:「買錄音帶學(xué)的。我覺得各國的語言都很有趣,有空便會看電視或買些錄音帶來聽,久了倒也學(xué)到皮毛,法語、日語、韓語都能說上一些。今天恰巧派上用場,幸好那些法國旅客聽得懂我在說什么。」

  「你說得很標準,他們當(dāng)然聽得懂!箍梢姽谵榷嗖顒,花錢請專人教他說法語,舌頭仍會打結(jié)。

  芳心因他的稱贊一喜,她正欲夸他法語才說得頂尖,一句喚喊陡然拋來——

  「水靈!」

  腳步略頓,敖天赫循聲望見一輛黃色計程車停在兩人斜前方,一位年輕男子由車內(nèi)跨出。

  「阿騫?!」艾水靈驚喜高喊,雀躍的奔上前,與他來個結(jié)實的擁抱。

  見狀,敖天赫犀冷的深眸倏瞇,對她當(dāng)街與男人相擁,無由的感覺刺眼。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稍微退開他,艾水靈改挽著顧騫的手臂間。他向公司請?zhí)匦菁,跑到瑞士去玩了一個禮拜。

  「剛下飛機,想不到會在路邊瞄到你。一個禮拜不見,怎么你還是沒長高!顾豢蜌獾膲核^頂,取笑她不到一百六十的身高。

  粉拳沒跟他客套的槌上他肩膀,「欠扁,就會對我做人身攻擊!

  「毀了,連嗓門都仍舊這么嚇人!箖芍赶衲竺鎴F捏上她微鼓的臉頰。老實說,逗她很好玩。

  「臭顧騫,我要跟文馨姊告狀你一回來就欺負我!箯囊郧暗浆F(xiàn)在,這個青梅竹馬的玩伴老是喜歡捉弄她。微踮腳尖,她掄起拳頭就想敲他腦門。

  顧騫輕易抓住她想偷襲的手,爽朗大笑的繼續(xù)戲弄她,「人太矮,打不到!

  艾水靈直瞠眼猛瞪他,哇啦大叫。

  這頭,敖天赫眸心一凜,腳跟滑動,不發(fā)一語的走回極品飯店。她與情人打情罵俏,他沒興趣觀賞,既然她的男朋友出現(xiàn),自會送她回去,毋需他雞婆瞎操心。奇怪的是情人、男朋友這詞兒,什么時候變得如此令人反感!

  「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街上?」顧騫終於記起這問題,剛才匆匆一瞥,他似乎瞧見她身旁有位高大男子……「今年流行你身上這種直蓋大腿的寬大外套嗎?」

  與她重逢的欣喜退去,注意力這會兒總算拉到她身上穿的大衣上,它很明顯是件男人的西裝外衣。

  「糟糕!」本來要以她來代班回答他第一個問題的艾水靈,在聽聞他緊接著而起的第二道疑問後,乍然驚呼。

  敖天赫……他走回飯店了。她只來得及眺見他沒入飯店鏤空雕花的拱門內(nèi)。

  顧騫亦瞄見那道頑長俊磊的背影,「他好像是之前走在你身邊的男子,你認識他?」他不是路人甲?

  「他是那家五星級國際飯店的總裁,我今天就是來這里代班,因為背部受了點傷,他要我先回去。」

  她的視線仍舊停在挺拔身影消失的拱門前,一顆心有著難言的失落?匆娀貒陌Ⅱq她一時太開心,只顧和他講話,竟把敖天赫忘在一旁,他大概很不高興,好心要送她回家卻遭她冷落。

  「你受了什么傷?」顧騫關(guān)心的問,他雖愛尋她開心,但跟她可是好哥兒們。

  她連忙轉(zhuǎn)頭提醒他,「只是不小心跌倒磨破皮,你可別在我爸面前多話,我不想他擔(dān)心!

  「如果只是小傷,我當(dāng)然不會跟艾爸多嘴。不過聽你這么說起來,剛剛那位總裁似乎不錯,對員工相當(dāng)體恤,非但要你先回去休息還借你外套御寒!

  「嗯,他是個好人!姑胬湫臒,縱使總對她生氣,依然是個好人。

  「先生,你們還要聊多久?」計程車司機忽探出窗外問顧騫,計程表是仍在跳啦,但這里不能停車停太久。

  「馬上來。」回答著,顧騫轉(zhuǎn)問她,「一起搭車回去嗎?」

  清靈水眸眺向她的機車停放處,再仰首望向高聳的飯店,她低道:「搭你叫的便車回去,可是我不付錢哦。」

  她答應(yīng)過敖天赫今晚不騎機車回去,他現(xiàn)在想必也很忙,她就不再上去找他道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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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

  敖天赫正在極品飯店的私人休息室床上,審閱飯店上季的營業(yè)財報,桌上電話驟然響起,他隨手接應(yīng)。

  曉得這支電話的只有與他親近的幾個人,他猜是母親遠從義大利的來電。

  「艾水靈是我們家多遠的遠房親戚?」話筒里的男聲劈頭便來上這么一問。

  圈畫營業(yè)報表數(shù)字的紅筆一頓,眉峰跟著兜攏,「冠奕那個大嘴巴!

  他之所以胡謅艾水靈是他的遠房親戚,無非是想杜絕好友煩人的追探他與她相識的種種,豈料他會去電問天暐她與敖家的關(guān)系。看來那小子太閑了!

  敖天暐咧唇而笑,「冠奕有自知之明,要我等到他下班再打電話給你。」免得挨他冷面大哥的拳頭。

  「你就這么沒個性,隨他起舞。」

  嘿,罵人不帶臟字的高手!钙鹞锜o罪,好奇心人皆有之!

  「艾水靈是我們已逝姑婆哥哥的妹妹的表姨的堂弟的女兒的外甥女,你說她是我們多遠房的親戚?」

  突落的一大串像繞口令的關(guān)系敘述,教敖天障傻眼,「你在念什么?」

  「回答你的問題!

  「再念一逼。」他才搞得清楚艾水靈究竟是誰的誰。

  「羅唆,沒聽過一表三千里!归_什么玩笑,他才不信自己信口胡編的長串稱謂關(guān)系,再說一遍會一樣,到時不穿幫才怪。

  「好吧,反正艾水靈就是我們家很遠房的遠房親戚就對了!狗駝t也不致媽也想不起來他們和姓艾的人家有親戚關(guān)系!嘎犝f她很可愛!

  「可愛?」那張帶點純真、帶點傻氣,又隱含固執(zhí)的巴掌小臉?

  「你好像很不以為然!箖傻烂济糁火埮d味,記憶中他這位冷面大哥好似不曾對他人的外貌有意見,尤其是女人,他總是淡然視之,幾時出現(xiàn)如同此刻電話里的不認同語調(diào)。

  「她只會讓人生氣,哪里可愛了。」

  未作多想的回答,敖天赫的視線落在床邊方柜上的四顆白色衣扣,那是艾水靈被他扯落的扣子,他原欲扔掉,也不知怎么地,就是直覺她會向他討要回去,於是遂撿起來擱著。

  連自個身上有傷都得他以蠻力逼迫,才肯乖乖擦藥,那小女人有哪半點可愛來著?

  「哇,看來冠奕說的全是真的,你的冰塊臉萬般難得的出現(xiàn)蓬勃的生氣!拱教鞎ン@奇的揚聲嚷嚷。

  怎么說呢?他親親不可愛的孿生大哥,是屬於感情極度內(nèi)斂的不動明王型,愈生氣愈冷漠,讓人往往教他足以冷凍人心的凜銳瞠視嚇得噤若寒蟬,哪有機會見到他火氣外露的模樣。然而沈冠奕卻說他被艾水靈氣得火冒三丈、情緒失控,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大事,他豈能不加以求證。

  萬萬料不到,他會親耳聽見雙生大哥滿含慍意的評論,他當(dāng)然驚詫。

  「你跟艾水靈到底是怎么認識的?」壓緊耳旁電話,他興致高昂的搶問,「冠奕說他一提說,你火氣就滿大的!

  「你想知道?」低問冷若玄冰。

  「想!狗浅O。

  「你馬上從義大利飛回臺北,我就告訴你!

  哇塞,好一記威力十足的回馬槍!他一回去,立刻就得投身翹楚抖技的繁瑣事務(wù),哪兒也無法逍遙,他才不干。

  「老大你能者多勞,小的要負責(zé)陪爸媽游山玩水。不擾你清夢,拜啦!」

  語畢,他毫不猶豫的切斷電話。好奇誠可貴,自由價更高,他就等逍遙夠回臺灣,再親自會會那個不怕他酷大哥、有本事惹得他反常大動肝火的可愛遠親。

  「這小子,就只曉得玩!

  當(dāng)年八成是這小子狡猾的將他先踢出母親肚子當(dāng)老大的。掛回電話,敖天赫不禁在心底犯著嘀咕。

  不經(jīng)意的眸光再次觸及電話旁的扣子,他眉心皺痕暗現(xiàn),憶起她與男朋友相擁調(diào)情的一幕。

  該死,為何她悠哉和情人相處的夜,他卻必須在這兒因為她而受天暐質(zhì)問。

  丟開手中末瀏覽完的報表,關(guān)掉大燈,他不甚暢快的鉆入被窩中。與其想那與他犯沖的小不點雷公女致使脾火上揚,不如凈空腦子,夢周公去。

  同一時刻,夜的另一端,艾水靈正懷抱枕頭,無眠的躺臥床上,腦里全是敖天赫的影像。

  沒道理呀,睡覺時間為何她凈想著他?且每想一回心跳頻率便怦快一些。

  為什么?

  即使他確實有帥得令人心跳加速的本錢,但她可不是見著帥哥就昏頭轉(zhuǎn)向的花癡女,絕非是對他出眾的皮相心頭小鹿亂撞。問題是她好像不曾為了一個人如此輾轉(zhuǎn)難眠,心情有點害羞、有點甜蜜、有些欣喜,也有些扭捏,更有著期望見到他的渴望……

  側(cè)躺的身子猛地由床上彈坐而起,兩頰發(fā)熱的盯視教她小心吊掛衣架上的高級西裝外套。

  怎么她的心情這么像喜歡上一個人的心情?莫非她對敖天赫的思念,全因為她喜歡他?!

  心口宛如擊鼓般撞擊著震撼節(jié)拍,她冷不防將小腦袋搖得像波浪鼓!覆弧⒉豢赡,我才認識他幾天,哪可能這么快喜歡上他。」

  傾心一個人豈是如此容易,F(xiàn)在可是萬籟俱寂的深夜,不是作白日夢的時候。自己雖沒談過戀愛,但她想感情應(yīng)該不至於來得這樣突然嚇人才是,何況敖天赫若知道她在夜里胡亂想他,甚至誤以為自己喜歡他,說不定又要發(fā)火。

  「對,一定是我反應(yīng)過度了。」喃喃自語的這么告訴自己,她緩緩躺回枕中。

  就好好睡一覺,等明早醒來她將會發(fā)現(xiàn),她之所以一而再的想起敖天赫,只是因為……因為他的外套未歸還,她惦掛在心,放心不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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