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兩個哥哥,兩個很優(yōu)秀的哥哥。
大哥--上官耀堂,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目前有個十歲的兒子,還有一個即將出生的女兒,對大哥來說結(jié)婚是讓人生更完美的一個轉(zhuǎn)折點,但這并不代表他下面兩個弟弟都得跟他一樣。
這幾個月來幾乎每星期都有他非出席不可的飯局,美其名是交際應(yīng)酬,事實上是變相的相親。
當(dāng)然吃相親飯的受害者不是只有他,還有他那風(fēng)流成性的二哥。只不過跟女孩們吃吃飯對二哥來說是種調(diào)劑身心的生活娛樂,所以對大哥的這種安排,他倒是樂在其中。
兩票對一票,他能說什么呢?
到美國后他選擇電子信息課程來研讀,跟大哥、二哥走不同的路,所以學(xué)成歸國后并沒有待在家里的公司幫忙,反而是找了間私立大學(xué)任教。
這樣說來,他是對「上官集團」最沒有貢獻的一個,要他跟一票娘子軍吃個飯,他能有什么拒絕的權(quán)利嗎?
照他二哥的說法,就只跟幾位美女吃飯,還真是便宜了他呢!
「宇?」朱麗喬連叫了兩聲!改阌新牭轿覄倓倖柕膯栴}嗎?」
「嗯?」無害的笑容掛在臉上,這就是他吃了這么多頓飯下來,還沒惹火任何一位女士的原因。
通常女性對這種誠懇、成穩(wěn)又看似無辜的笑容最沒有抵抗力了。盡管他常常沒有注意聽對方在說什么。
男人跟女人的差別就在--男人靠捧,女人靠哄。所以想搞定一個女人,拼命哄她就是了。
這是二哥給他的八字真言,果然還真是受用無窮。
「我問你平常有什么喜歡的休閑活動嗎?」朱麗喬淺淺一笑,想在他面前留給他最好的印象。
她是「朱氏集團」的小千金,因為自身家庭的關(guān)系,她對商界的小開、公子哥不自覺地存在著對自己父親的觀感--風(fēng)流不專情、任意揮霍著金錢、每天身旁跟著不同的女人,就是不曾花半點心力在母親身上。
因此她在過去推卻了所有父母為她安排的對象,為的就是不想下半輩子過得跟母親一樣寂寞,還得忍受丈夫三不五時惹出的花邊新聞。
但上官宇不同,斯文的氣質(zhì)在他俊逸的臉龐上一覽無遺,溫和的對話中又透露著他個人獨有的主見。有著讀書人的書卷氣,又有著男人天生的霸氣與魅力,他的一切在在都讓她著迷。
他是與眾不同的,她得好好把握才行。
「平常沒事都游泳,打網(wǎng)球!惯@是在國外就養(yǎng)成的興趣,雖然回來臺灣之后可以一起游泳、打球的伴比較少了,但是他幾乎每星期都會到游泳池或網(wǎng)球場一兩趟。
「真的嗎?那些剛好也是我的興趣,我想我們或許有機會……」朱麗喬嬌羞地低下頭,等著他開口邀約。雖然自己不會游泳也不會打網(wǎng)球,但是她相信這些都是可以學(xué)習(xí)的,只要上官宇愿意教她,她很樂意去培養(yǎng)跟他一樣的興趣。
但隨著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卻沒聽見半點聲音,她疑惑地抬起頭,發(fā)現(xiàn)他整個人盯著隔壁桌的一男一女瞧,麗喬好奇地詢問他:「認識的朋友嗎?」
是一個年約四十的男人,看得出來有點成就,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外表很美艷的年輕女人,穿著一身跟外表不搭的素色細肩洋裝,在兩人中間還有一個小女孩,看起來也只有一歲多。
宇認識這對夫妻嗎?還是……看他的眼神一直落在那女方身上,難道吸引宇目光的是那個女的?
「宇?」見他還是沒有反應(yīng),麗喬伸手去拍他的手!赣?」
「嗯?」上官宇及時回了神,給了一個抱歉的微笑:「呃,不好意思!
她怎么會在這?
又怎么會和鄭霖在一起?
還打扮成一副良家婦女的模樣,完全脫下數(shù)日前妖艷的大濃妝跟性感的穿著,她是吃錯藥了嗎?
瞧她那張素凈的臉,原來不化妝的她也可以是這么美……
但是她怎么會認識鄭大哥呢?鄭霖是大哥在生意上常來往的客戶,雖然已經(jīng)有個女兒了,但是事業(yè)上的成功以及目前還是單身的狀態(tài),是現(xiàn)在許多女性心中的好對象。
想起遇見她的那晚上,在婚禮上趴在他懷里哭訴著找不到男友,以及沒有人要娶她的可憐模樣……
她不會想結(jié)婚想到這種地步吧?
她跟鄭大哥兩人之間相差了有十五歲之多吧……以她的條件,應(yīng)該不怕找不到更好的啊!
「認識的朋友嗎?要過去打個招呼嗎?」朱麗喬試探地問著。
「不用麻煩了。」上官宇不理會心中莫名的情緒,決定趕緊吃完這一頓飯,然后回家準備明天上課的講義。
就在這同時,隔壁的鄭霖起了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兩人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轉(zhuǎn)向美麗身上--
只見美麗將椅子挪向小女孩的孩童座椅旁,將她抱起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以最和藹可親的笑容面對小女孩:
「小圓圓,來,阿姨親一個!姑利愒谛∨A嘟嘟的臉蛋上親了親,然后拍拍她的小臉頰:「會不會叫『姨』?來,叫聲姨好不好啊?」
所謂要抓住一個有孩子的男人,首先要先抓住他孩子的心。
讓可愛的小圓圓對她有一定程度上的好感是必要的,這樣她的獵夫計劃就成功了一半,聽說鄭霖一直不娶的原因就是這個小丫頭。
要搞定一個小丫頭那還不簡單?她都已經(jīng)活了二十五年了,還會不了解一個小女孩在想什么嗎?再怎么說她也是過來人。
一歲的歲月,誰沒有過?
小孩子要的不就是那份認同感跟安全感?這些她身上剛好都有。
可愛的小圓圓,妳老爸我要定了!
「啊呀呀……」小女孩有模有樣地看著美麗,笑笑地說著她的牙牙語。
「什么?妳說什么?」美麗將耳朵更靠近她一點。
「啊噗呀……啊噗……」小女孩好開心地揮著手。
「妳還不會說話。繘]關(guān)系,姨教妳說,來……」美麗一手抱著小女孩,另一手在她面前揮動著:「這個是手,手手!
「啊呀……」
美麗這次握著她小小手教她說:「來,再一次,手手!
「嗯哇!」小女孩不開心地叫了一聲,把頭別過去。
「好吧!那……」美麗嘟起自己性感的豐唇對著小女孩說:「這個,嘴巴,嘴嘴。」見小女生還是不理她,她努力將嘴再湊前一點:「嘴嘴,來說一次--嘴嘴,嘴嘴!
「嗯!哇!」小女孩又不開心地叫了一聲,硬是不理美麗,而揮動的小手不小心勾到了美麗的大卷發(fā),又反射性地往后拉。
「哎呀!去妳的,居然勾到我頭發(fā),好痛耶!」
美麗忍住要滴下來的眼淚,將纏住她頭發(fā)的小手給解了下來,然后將她放回自己的座位上,開始整理自己被弄亂的卷發(fā)。
小孩子真的是惡魔,一點都不可愛呀!教她說話不理人就算了,還扯她頭發(fā)……
「跟小圓圓在玩嗎?」鄭霖剛好走回來,面帶笑意地看著美麗跟女兒。
「我看小圓圓剛好在學(xué)說話的年紀,所以我在教她說話……呵呵。」美麗心虛地看著小圓圓一眼。
「真的嗎?」鄭霖寵愛地看著自己的小女兒,摸摸她可愛的臉蛋:「阿姨剛剛教妳什么?」
美麗趕緊將手揮到她面前:「手手呀,手手。」總不好意思老實告訴他,他的寶貝女兒怎么教都教不會吧?現(xiàn)在就只能看能不能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嘍!
「咿啊咿!」小圓圓還是說著只有自己聽得懂的話。
美麗淺淺地對鄭霖一笑:「還有嘴巴呀,來,說嘴嘴給爸爸聽,嘴嘴!姑利愴槺汔狡鹱约盒愿械碾p唇,希望也能藉此勾起鄭霖的興趣:「嘴嘴……」
小圓圓開心地揮動雙手:「咿啊……去妳的!」
頓時一只烏鴉飛過美麗眼前……
美麗尷尬地和鄭霖互看了一眼,然后只能一直傻笑一直傻笑……
呵呵……怎么是這三個字?
她剛剛有說到這三個字嗎?
她努力回想了很久才想起,哎呀!這只是語助詞啊,她怎么什么不好學(xué),偏學(xué)這句呢?
從頭聽到尾的上官宇跟朱麗喬皆忍不住地笑了出來,看到隔壁桌兩人都尷尬不已的表情,雖然知道這樣笑很沒有禮貌,但還是忍不住--
哈哈!老天!
這女人想結(jié)個婚,卻連還不會說話的小孩都要整她。
真是太妙了!太妙了!哈哈哈!
美麗尷尬又不好意思地看著鄭霖,還有正張著天真無邪的雙眼看著她的小圓圓,她實在是不知道要怎么替自己解圍,偏偏隔壁桌的人又笑這么大聲……
「我……呃,其實剛剛……教了她很多……」美麗低了低頭,喃喃地說:「只是沒有想到……她偏愛這一句……」
真是糗死了!美麗心里面在吶喊,有沒有地洞可以讓她鉆。
臭小圓圓,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不喜歡她當(dāng)新媽媽就說一聲嘛,何必這樣惡整她呢?
正想解釋些什么來挽救在鄭霖心中已經(jīng)漸漸瓦解的形象時,耳際又傳來隔壁桌的笑聲。
要死!現(xiàn)在人都這么沒水準嗎?這樣偷聽別人說話還笑這么大聲,美麗狠狠轉(zhuǎn)過頭去瞪那些不知好歹的人。
「你--」美麗不敢相信地看著坐在她隔壁桌正捧腹大笑的那個男人。他不就是那天那個小伙子嗎?「你你你……你在這里干么啦?」她有點嚇到說不出話來了。
他是專門來看她笑話的嗎?!
上官宇無奈地笑了笑,邊嘆氣邊搖頭,優(yōu)雅地起了身,走到鄭霖身旁,禮貌地伸出手:「鄭大哥,好久不見,我是上官宇。」
「原來是你啊,我不知道你回臺灣了!灌嵙匾财鹆松,與他握手。
「前年回來的。鄭大哥的女兒愈來愈可愛,也愈聰明了!股瞎儆钜贿吙粗荒槍擂蔚拿利悾贿叡鹂蓯鄣男∨,并逗著她玩:「現(xiàn)在小孩的學(xué)習(xí)能力真的不能低估!
「是啊!灌嵙夭缓靡馑嫉乜粗驹谏砼缘拿利惻樱疽詾樗膫性就像她的穿著打扮一樣保守、傳統(tǒng),沒想到……
「喂!你……閉嘴啦!」美麗瞪了他一眼,干嘛這樣扯她后腿?好歹她也曾「善待」過他,不是嗎?
上官宇跟她做了個「我也沒辦法」的表情。
鄭霖將女兒抱過來:「你們認識?」
「不認識!」
「認識!」
美麗氣呼呼地瞪著上官宇,他干嘛承認他們之間認識啊?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只存在于那一晚呀!那一晚過了之后就什么都沒有了,雖然她在他家睡到隔天下午……
好吧!那就說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只到那天下午好了,一切都付錢了事了呀!她跟他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了呀!
他現(xiàn)在又憑什么來……來壞她的好事?
好吧,就算是她自己先壞了自己的好事好了,那又關(guān)他什么事?他憑什么來雪上加霜?
「不認識!不認識!不認識!」美麗愈想愈氣,決定趕快離開這里,不然這次相親飯局又要泡湯了--其實也差不多了!膏嵪壬蚁胛覀冞是先走好了,你不是還要送小圓圓到保母那嗎?遲到了可不好!
拿起手提包跟小外套,左手勾住鄭霖,準備要往門外走--
她要趕緊逃離這里的一切,然后在車上好好跟鄭霖溝通,美好的一切于是又重新開始……
嗄?她怎么又被勾回來了?看著自己空空的左手,跟被另一只強而有力的手勾住的右臂……
「鄭大哥,既然你忙,美麗就由我來送吧!」
「什么?!」在場的兩位女士同時大叫。
美麗表情猙獰地看著他,恨不得把他當(dāng)場殺了。
而朱麗喬則是訝異地看著他,他……主動要求送那個女人回家?甚至她的男伴還在現(xiàn)場?
麗喬憂心地看著上官宇,似乎對他來說,這女的好像真的很不同……
「就這樣吧!下次見了,鄭大哥!股瞎儆顚⒚利惱阶约荷砗,微笑地跟一臉納悶的鄭霖揮著手。
上官宇嘴角微微揚起,得意地從后照鏡看著在后座用力揮著手搥著座椅的曾美麗。
他向來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也從來沒有像剛才在餐廳那樣公開地對某人的行為大笑,在過往對他來說,這是一件非常不合時宜、不禮貌的行為。
但是今天他這么做了,無法克制地對曾美麗的事情大笑,還很霸道地堅持要送她回家。
霸道嗎?或許鄭大哥心里是感謝他的。
但是在那女人心中,他知道她可是恨死他了,誰教他打斷了她的好姻緣不是嗎?老天知道她有多么想趕快把自己給嫁出去。
想起剛剛她幾乎是被他拎著丟進后座的情形,他就真的忍不。窒胄α,這個女人很美麗、很艷、很惹火,但為什么她老是做一些和自己形象不搭的行為?
朱麗喬看著身旁的宇,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技巧地遮著雙唇,看起來像是在……忍苦笑?
他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嗎?還是因為后座那位叫美麗的女人?
麗喬從后照鏡看著已經(jīng)趴躺在后座的女人,就算氣得咬緊牙根、雙眼猙獰地瞪著前方的人,看起來還是那么地美,那雙噴火的眼眸還是那樣地耀眼……
是因為她嗎?不可能吧?宇會喜歡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嗎?
麗喬安慰自己,盡管對方比她美麗一百倍,但是她身上有著對方?jīng)]有的名門閨秀的氣質(zhì),以及優(yōu)雅的舉止,看她現(xiàn)在正沒形象地趴在后座就知道了……呀!她連鞋子都脫了?真是太沒有家教了!
「到了!
「嗯?」麗喬對突如其來的話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愣了愣幾秒,隨著宇的反應(yīng)看向窗外。這……不是她家嗎?
宇居然先送她回家?那后面那個女人呢?
「麗喬?」宇皺著眉看著麗喬不太對勁的表情。
「呃!沒事!果悊袒艔埖卣硪幌麓笸壬系氖痔岚瑹o意地看了后方一眼:
「那……曾小姐……」
「我會送她回去的!
「哼!誰要你雞婆?雞媽媽的媽媽!」
「她……」呀!好沒家教的女人,看來她真的不用太多心。
「不要理她就好,改天見!股瞎儆钚χ望悊痰绖e,眼光卻一直從鏡子里瞄著后方的美麗。
美麗一路來的忍氣吞聲在見了另一個女人進了家門之后,再也忍受不住地爆發(fā)出來:
「誰要你理我啊?你就讓鄭霖送我回家就好。「陕锲茐娜思液檬?死小子,你欠揍是不是?」美麗邊罵邊坐直身子,手環(huán)胸沒完沒了地罵著:「你知不知道啊,我是花了多少的力氣跟心血,才拜托到老大介紹我跟鄭霖認識的耶!為了認識他,我跟老大妥協(xié)一個星期不在公司泡澡、不遲到、不早退,結(jié)果這樣被你一搞,你知道我損失多慘重嗎?」
聽了她嘰哩呱啦說了一堆,他只聽到一個重點:「老大?」
她粗魯歸粗魯、沒形象歸沒形象,但是怎么看她都不像是混的!
「就藍野!」她在后座朝著他大喊。
「藍野?」
「厚!」美麗生氣地搥了前面座椅一下:「我老板啦!」
「妳老板是做?」
「征信社的啦!」她像個小孩子般,踢著光溜溜的腳丫子發(fā)脾氣。
她真的快氣瘋了,這下怎么好?
要她再連續(xù)一個星期不在公司泡澡、不遲到、不早退地來討好老大,要老大再幫她把鄭霖約出來嗎?
不過鄭霖他……他會喜歡一個教他女兒說粗話的女人嗎?可是她是無心的呀,誰知道那小丫頭哪句不學(xué)偏學(xué)那句,這怎么能怪她呢?
「妳沒穿襪子?」上官宇驚訝地看著后方的美麗,他很少有機會看到光著腳丫子的女人。
「關(guān)你屁事呀!有人穿高跟涼鞋還穿襪子的嗎?」她給了他一個「鄉(xiāng)下俗」的眼神。
上官宇不理會她的挑釁,拍了拍身旁的座位:「過來這坐!
「不要!」美麗靠著車門,還將修長纖細的雙腿大剌剌地橫放在座位上,擺明了不想理他。
「給妳十秒鐘的時間選擇自己到前面來,還是我去抓妳到前面來!股瞎儆羁粗约旱氖直。
「你土匪呀你?!」美麗忿怒地大叫。他又想象剛剛上車那樣拎小雞般的拎著她嗎?
上官宇無所謂地聳聳肩,看著手表數(shù)秒:「七、六、五……」
「厚!我怎么這么倒霉會遇到你這種土匪?老天!」美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把他那雙老是在笑她的眼珠給挖出來。「到前面就到前面啦!了不起?!」
美麗管它三七二十一的,就直接拎著她那雙涼鞋從后座跨到前座,連開門都懶得開。
「妳是不是女人。窟@么粗魯!」
「那你是不是男人。窟@么沒有紳士風(fēng)度!」話一說完,干脆將頭轉(zhuǎn)向窗外,免得愈看他愈氣,氣死驗無傷!
上官宇聽了后只是挑了挑眉,而后靠近美麗,一手摟過她的腰,一張臉在她頸邊嗅啊嗅。
「喂!你干嘛?」美麗緊張地想推開他的手,但是怎么推都推不開:「放開我啦!」
「妳不是懷疑我是不是男人嗎?我現(xiàn)在跟妳證明!」老天!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樣跟一個女人調(diào)情。
「什么啦!」她不自在地扭動身體,現(xiàn)在只想打掉正摟著她腰的手。
「嗯?」上官宇邪邪地在她耳邊呼氣。
這下可讓美麗動彈不得了,給他這么一呼,害她全身麻酥酥的:「好啦!好啦!你是男人,可以了嗎?快送我回家啦!」
「這么敷衍?」上官宇將摟著她的手縮緊。
美麗死瞪著這個帥得不可思議又過份得不可思議的男人,他是存心跟她杠上了是嗎?
孰可忍,孰不可忍!
美麗想了好一會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這尚屬于「孰可忍」這部份,沒必要跟他翻臉,更何況他的力氣這么大……
「上官宇先生,你真的是個男人、而且很男人、非常男人、相當(dāng)男人、百分百的男人,是個Man、而且很Man、非常Man、相當(dāng)Man、百分百的Man!姑利愓(jīng)八百地看著他說。
這樣總可以了吧?!這個死小孩,還在讀書就這樣,將來出社會還得了?!
「很好!」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起身回自己位置上,啟動車子。
「&@%$!姑利愡是很心不情不愿地瞪著他,她當(dāng)初是瞎了狗眼,怎么會挑上這個大麻煩呢?
雖然說婚宴那天他的表現(xiàn)很好、很體貼、很溫柔、很迷人,但是那也不代表他就可以因此對她亂來呀!她付了他錢的不是嗎?
難道……是他嫌錢不夠多?現(xiàn)在一萬元的酬勞對大學(xué)生來說不夠嗎?
「是因為錢的問題嗎?」她突然轉(zhuǎn)頭看向他。
「錢?」怎么突然天外飛來一筆這個話題?
「你嫌我錢給的不夠,所以才一直糾纏我的,對嗎?」
「我糾纏妳?」上官宇又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只是在餐廳遇到了件有趣的事情,剛好這件有趣的事情是發(fā)生在妳身上而已!瓜肫疣嵈蟾缏牭阶约簩氊惻畠赫f出「去妳的」這三個字時的表情,那畫面真的是讓他永生難忘。
「那是……那是不小心的……我本來……」美麗急著想幫自己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哎喲!反正那是意外。」
「是呀!是意外,對妳來說這些意外都不意外,不是嗎?」
「你在說什么?死小孩,不懂就別亂說!
「我三十歲了!顾欢,為什么她老是表現(xiàn)出一副他是個年輕小伙子的態(tài)度,她還看不出來他的年紀嗎?
「我知道。
「妳知道?那還老叫我死小孩、死小子?」
「我是就資歷來論的,我都已經(jīng)出社會上班了,而你還只是個大學(xué)生,對我來說你當(dāng)然只是個『死小子』而已!
原來……她還真的把他當(dāng)成大學(xué)生,這女人有著自以為是的聰明,事實上卻是愚蠢到了極點。
算了,就隨她想象去發(fā)展吧!也不想想有學(xué)生是穿名牌、開名車上學(xué)的嗎?還真是服了她了。
聽她剛才說自己是在征信社上班,現(xiàn)在征信社請的人都是這么樣地沒有敏銳度嗎?
「地址?」
「。俊
「妳還沒跟我說妳家地址!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呀?你以為你是誰?我會笨到讓仇人半夜來謀財害命嗎?我才沒那么笨呢!」美麗不屑地扯扯嘴角。
「小姐!」上官宇無奈地叫了一聲,搞不懂她是真的笨還是裝傻。
「干嘛啦!」
「妳在我車上!
「我知道。
「妳不跟我說妳家地址,我怎么送妳回家?!」他受不了地大吼。
被上官宇的大吼著實嚇了一跳,美麗愣了一下,然后拍拍自己因受驚嚇而加速的心跳,埋怨地看著上官宇。
「兇什么兇嘛!我有說不告訴你嗎?」嚇唬美女是很不道德的耶。
上官宇狠狠地向老天翻個白眼。
遇到她--真的是有理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