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美麗的新娘,妳現(xiàn)在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冉青棠一踏進(jìn)房門,就看見妻子坐在化妝臺前發(fā)呆。
他走向前,由背后抱住香雪歡,看著銅鏡映出的彼此。
「沒有,只是……我覺得這一切都太順利、也太美好了,好像是夢,我不敢亂動,怕不小心醒來,這場美夢就碎了……」她有些恍惚,卻也說出內(nèi)心最深、最真實(shí)的感覺。
好幾次,她都想再次動用水晶的能量,預(yù)測自己與青棠的未來,但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卻從未成功過。
她詢問過師父,但師父卻解釋,雖然她尋回了記憶,但是卻因?yàn)樵獨(dú)馐軗p的關(guān)系,使她無法隨心所欲地開啟自己的能量,現(xiàn)在的她,就像一座蘊(yùn)藏豐富寶藏的礦山,卻不知如何去挖掘,只能借著情緒的起伏與激動,硬把能量激發(fā)出來,就像她上次上雪嶺救青棠一樣……
「哎!你在做什么呀?」香雪歡低叫出聲,因?yàn)槿角嗵耐蝗辉谒?xì)嫩的頸項上咬了一口。
「會痛?那表示自己不是在作夢,妳可以放心啦!」他調(diào)皮地說。
她一轉(zhuǎn)過身,往他的胸膛報復(fù)性地捶了過去,結(jié)果「砰」的一聲,她只覺得自己好像打到一塊鐵板,疼痛的感覺馬上從手心傳到大腦,而他依然面不改色,笑嘻嘻地看著她。
「你……一點(diǎn)……也不痛嗎?」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妳這點(diǎn)力氣就算替我捶背,我都還嫌輕呢!」
香雪歡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那不是太公平了,不管我如何使勁,都傷不了你,而你只要輕輕一掌,就可把我打昏,到時我該怎么辦?」
「這點(diǎn)妳大可不必?fù)?dān)心,妳盡可能將所有粉拳繡腿的招式使在我身上,這一輩子,我絕不還手!顾D了下,邪笑道:「但妳得留點(diǎn)力氣,為我做一件最重要的事……」
「什么事?」她呆呆地接口。
「替我生孩子……」冉青棠突然打橫抱起她,如雨點(diǎn)般的吻,朝著她的粉頸進(jìn)攻。
她羞紅了臉,拉著他環(huán)抱她背后的手又啃又咬,像小孩似的舉動惹得他哈哈大笑。
「別急,等一下妳就可以咬遍我的全身,如果妳愿意的話……」他仍不忘逗弄她,就愛看她紅著臉的模樣。
倒向臥榻,冉青棠馬上封住香雪歡正欲開口的櫻桃小嘴,以最實(shí)際的行動,貫徹他剛剛要她所做的那件……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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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后
仲秋午后,在桂花飄香的園子里,傳來一陣陣女子銀鈴般的嬌笑聲。
「再多搖一些!大力點(diǎn)兒……」
帶頭的香雪歡正指揮著幾名侍女,使勁地?fù)u著桂花樹,如雪的桂花挾著一陣特殊而濃厚的幽香,緩緩地飄落下來。
「下雪了!下雪了!」她猶如赤子般的天真,開心地喊著,兜起裙襬接著雪白清香馥郁的桂花。
「玩什么?這么開心!」健臂一摟,她頓時跌進(jìn)一副偉岸的胸膛,傳來她再熟悉不過的男子氣息。
「青棠!你來陪我啦?」她忘記自己滿裙子的桂花,一轉(zhuǎn)身,就高興地抱住夫婿。
「妳看看,像野丫頭似的,哪像一個皇后?」冉青棠用衣袖揩去她額上微微沁出的汗珠,拿下幾朵黏在她發(fā)上的桂花,疼寵地捏捏她的俏鼻。
「怎么,你后悔啦?所謂貨物既出,概不退換。你想換也沒得換了!」香雪歡驕蠻地?fù)P起頭,貝齒回報似的輕咬了下他的挺鼻。
「那妳的意思是……我被妳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奸商給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嘍?」他兀自笑得燦爛,眼見她又要不甘示弱地回嘴,便轉(zhuǎn)了話題,「桂花好好地在樹上開著,妳怎么把它全搖了下來呢?」
「我才沒你想象中那么無聊。」她反駁道:「桂花的用處可多著呢,可以和著棉花縫進(jìn)布里做香包、做枕頭,還可以泡茶喝呢!你想想,滿屋子桂花做的東西會有多香呀!」
「香?不用了,聞妳就夠啦!」冉青棠埋進(jìn)她的秀發(fā)中,汲取淡淡的幽香。
「好了,不跟你鬧了?」香雪歡離開他的懷抱,吩咐退在一旁的侍女,「把地上這些桂花全掃起來,帶到我房里來!
「妳確定這些沾滿泥土的『臟東西』……可以泡茶喝?」他看傻了眼。
「當(dāng)然可以,我保證茶里見不到一粒沙,而且還會仔細(xì)地過濾掉所有不可以吃的東西!顾攀牡┑┑乇WC。
冉青棠實(shí)在信不過他這小妻子的話,尤其是她煮的東西。記得新婚不久的她,興致勃勃地想嘗試洗手做羹湯的滋味,結(jié)果每一道菜全都是一個顏色--焦焦的,黑黑的,而味道……當(dāng)然可想而知!
從那次慘痛的經(jīng)驗(yàn)后,冉青棠發(fā)誓絕不再讓雪歡碰任何有關(guān)廚房的事,美其名是不想讓她太辛苦啦!但真正的原因當(dāng)然是……不可說嘍!
偶爾他興致一來,會下廚炒幾個小菜讓她嘗鮮,香雪歡吃得眼睛發(fā)亮,直嚷著要他傾囊相授,但他抵死不從,只答應(yīng)她想吃,他隨時可為她下廚。
畢竟他的心臟雖然有力,但也承受不住太多次的「驚嚇」,更何況有傷腸胃!
猛地,香雪歡踉蹌了下,跌坐在地上。
冉青棠連忙扶起她,著急地問:「摔著沒?我抱妳回去休息!
「不用了,可能沒睡午覺,又玩了一個早上,才會如此!顾莻標(biāo)準(zhǔn)的「閑妻」。
「可是妳最近精神特別差,又嗜睡,不像以前活力十足的妳呀!不行,我陪妳回房,找太醫(yī)幫妳做個詳細(xì)的檢查。」他正想強(qiáng)制不喜見醫(yī)吃藥的她乖乖聽話。
「皇上,梁大人求見!挂幻绦l(wèi)上前稟奏。
「青棠,你去忙吧!我沒事,只要睡個覺就夠了,我先走一步!瓜阊g見機(jī)不可失,搪塞了個借口便溜之大吉。
「雪歡……」冉青棠搖搖頭,看著腳底抹油的妻子,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唉!只好等他忙完了,才能好好治治這個從沒聽過他話的「嬌妻」!
而徑自回到房里睡得迷迷糊糊的香雪歡,隱約間,發(fā)覺有人正輕撫著她的臉龐,是青棠回來陪她了嗎?
「青棠……」她低低地喚了聲,很想睜開眼,無奈眼皮卻沉重如鐵。
好不容易將眼睛撐開一條細(xì)縫,她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好久不見,我回來看妳了。」
不是青棠!她渾身打了個冷顫。是他,那個在她心中永遠(yuǎn)不曾消失的魔鬼!
香雪歡刷地睜開雙眼,奮力起身,驚恐地四處張望。結(jié)果除了橘紅色的夕陽灑滿全室外,她沒見到任何人,也沒聽到些微響聲。
是夢嗎?但為何感覺如此真實(shí)?
「怎么了?」冉青棠剛好推門進(jìn)來,看見臉色蒼白的她,立即坐在他身邊,摟她入懷。
「青棠,我剛剛看到朱棣,他沒死!他回來了!」她在他的懷中瑟瑟發(fā)抖。
「沒事,別怕!妳只是作了惡夢!顾p拍她的背脊,柔聲撫慰著。
「可是……」她還想說些什么,卻被他止住。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永遠(yuǎn)不許在對方面前提起這個名字,如果妳的記性還算可以的話,應(yīng)該記得這是妳自己訂下的規(guī)定,現(xiàn)在妳觸約了,該怎么處罰啊?」
香雪歡咬了咬下唇,在他唇上啄了一口,「這樣可以嗎?」
「沒這么簡單!」他眼里閃著陰謀,「來人!傳太醫(yī)!
「嗄?!」想不到她這么容易就讓他的詭計得逞,這下子,想逃也沒得逃了。
早在門外候傳的太醫(yī),立即進(jìn)房為皇后診斷。
「怎樣,皇后是不是生病了?或是哪些地方較弱,需要調(diào)理?」冉青棠忙不迭地急問。
「陛下請放心,皇后沒事,她有喜了!固t(yī)面露微笑,掐指一算,「再過八個月,明年春天,小皇子就出世啦!」
「恭喜皇上、皇后!」瞬間,一室的侍女跪了滿地。
冉青棠剛聽到香雪歡懷孕時,居然傻愣愣地回不了神,直到盈耳的道賀聲硬把他拉回現(xiàn)實(shí)。
「哈哈哈……我要當(dāng)父王了!我要當(dāng)父王了!」他手舞足蹈,笑咧了嘴,「你們都退下吧!」
「你高興什么?孩子還要八個月才會見到你呢!」話雖然這么說,但她臉上如一朵盛開的玫瑰,嬌羞又喜氣洋洋。
這是他們第一個愛情結(jié)晶,是他們經(jīng)過那么多磨難后得來不易的寶藏。
「雪歡,謝謝妳!謝謝妳!」冉青棠緊緊地?fù)ё∷褚暗責(zé)嵛撬,興奮與感激之情毫不保留地流泄而出。
香雪歡只覺得自己飄在云端,激動之余,什么話也說不出口,只是靜靜地依在他的胸膛,感受那份流竄在兩人之間、突如其來的喜悅。
「雪歡,這個送妳,算是我給我們未來孩兒的見面禮!乖诩又橹饾u褪去后,他從懷中掏出一件物品,遞給她。
「這……不是父王傳予你的水晶體嗎?」她訝異地看著手中那塊燦爛如霞的寶貝。
「是的,反正我也用不著,這個地方太和平、也太安逸,根本毋需動用到水晶體的力量來保護(hù)自己與國家!顾稽c(diǎn)也不在意,硬把它塞在她手中。
「但你也毋需在孩子末出世前,就把它交給我呀!這可是天邽皇朝的無價之寶耶!」
「對我來說,妳和腹中未成形的孩子,才是我的無價之寶。」冉青棠注視她道。
香雪歡撫撫尚未隆起的腹部,心中溢滿無限的甜蜜及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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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dú)自一人走在花園的石板小道上,天色已近傍晚了,涼爽的微風(fēng)撲面迎來,舒服得令人想打瞌睡。
自從青棠得知她懷孕后,簡直時時刻刻、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除非有重要的事需要馬上處理,要不他簡直像個影子般,隨時隨地跟在她身邊。
青棠能這樣陪著,她當(dāng)然很開心,何況這幾個月來,自己總是抱怨他不夠關(guān)心她,但當(dāng)這關(guān)心真的一來,自己卻暗自叫苦連天,因?yàn)樗僖膊荒茈S心所欲,每天找些新鮮事兒來玩。
她是個十足十的闖禍精,總是搞了一堆爛攤子讓青棠去收拾,所以他沒事總愛讓她躺在榻上休息睡覺,好使他能專心于政事。
不過,她并不領(lǐng)情,再這樣下去,八個月后,她肯定變成一頭大母豬!
這會兒,她好不容易趁著青棠不在偷溜出來,好好活動躺得腰酸背痛的筋骨。
突然間,在不遠(yuǎn)處閃過一抹身影,雖然只有一下子,但也讓香雪歡觸電般地戰(zhàn)栗起來。
是朱棣!他是她腦海里不曾消失的惡魔!
但……他不是死了嗎?
她決定一探究竟,好確定自己是不是提早得了老花眼。她朝著人影消失的轉(zhuǎn)角快步地走了過去。
原本為冉朱棣所住的宅院,在沒有主人的眷顧下,兀自荒涼一片。
跟蹤到這兒,剛剛未曾消失在她視線內(nèi)的身影,就這么不見了。
難道是朱棣的幽靈?香雪歡甩甩頭。大白天,有什么好怕的!何況她從小以膽大聞名,聽完鬼故事后,還能滿足地蒙頭便睡,半個惡夢也沒作的一覺到天亮。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間的大門,躡手躡腳地走了進(jìn)去。如她所想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她松了一口氣,正轉(zhuǎn)身要離開時,卻看見在大門處倚了一個人,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她。
「啊!」她尖叫了一聲,跌坐在地上。
是朱棣!真的是他!
香雪歡顫聲問:「你是……人……還是鬼?」她不停地往后退。
「妳說呢?」他步步逼近,夕陽由他身后灑了進(jìn)來,映出一條長長的陰影。
「你沒死……你回來做什么……報仇嗎?」她身上的寒毛戒備似的全豎了起來。
她站起身,倚在一根廊柱上,心里正飛快盤算著如何引人來救她。
「我只是回來拿自己匆忙間忘記帶走的『東西』罷了!」冉朱棣的笑容有些陰森。
香雪歡壓根兒也不相信他的話,張望著四周有無可拿來防身的東西。
「怕什么?我回來看一下正新婚燕爾的大哥及大嫂,有什么不對嗎?」
「你別假惺惺了,我不準(zhǔn)你傷害青棠!」她大聲喊著,企圖引來附近的侍衛(wèi)。
「我們打個商量,好嗎?」他已來到她的面前,雙手抱胸地橫睨著她。
「我們有什么好談的?要?dú)⒁獎庪S你便!」她豁出去了!香雪歡杏眼圓睜地怒瞪著他。
「別那么激動,我只是想跟妳交換個條件!谷街扉Σ患膊恍斓氐馈
她不語,心底正猜著他想搞什么把戲。
「妳別告訴青棠我還活著,我就答應(yīng)妳絕不傷害他。」
香雪歡有些訝異,他把她引來這里,就為了告訴她這件事?
「為了慎重起見,妳必須給我一樣信物作為保證,如何?」
「這不公平,那你呢?」
「我在若薰那兒,想殺我的話,到那兒下手就行了!顾辉谝獾卣f。
她實(shí)在搞不清楚他如此做的用意,但答應(yīng)他這件事對自己也沒什么損害,遲疑了半晌,她便將隨身的玉佩丟在地上。
「這是信物,希望你是個遵守諾言的君子,要不然,休怪我無情!顾滔潞菰捑嫠。
「妳放心吧!謝謝妳的合作!谷街扉e有深意地微笑了下,轉(zhuǎn)身瀟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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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么了?一直對著我發(fā)呆!谷角嗵暮闷娴貑枴W罱难g常常心不在焉。
「沒什么!顾s忙收回幾近呆滯的目光,有些心虛地羞紅了臉。
「真的?」他打死也不相信地追問道。
「我……我在想,該怎么保護(hù)你。俊瓜阊g搪塞了一個答案,但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準(zhǔn)確度。自從知道朱棣未死,又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時,她時刻都在擔(dān)心青棠的安危。
「妳?保護(hù)我?」他忍不住哈哈大笑,看向只及他肩膀的嬌妻。
「我雖然長得嬌小,但……我也很厲害哦!」她漲紅著臉,不甘心地反駁。
「是是是!妳說的都對,但我現(xiàn)在很好,不需要妳保護(hù)!」冉青棠忍住笑,「妳才是需要被保護(hù)的人,不是嗎?」
「你會永遠(yuǎn)保護(hù)我,不離開我嗎?」香雪歡嚴(yán)肅地問。她真的不能再失去他!
「當(dāng)然!妳不相信我嗎?還是累了?凈說些怪里怪氣的話!谷角嗵谋鹚,走向臥榻,「來!好好睡一覺,我陪妳!共焕硭目棺h,他拉過被子,躺在她身邊。
「我不想睡,我想看你。」她像小孩子一樣嘟著嘴,故意睜亮雙眼。
「聽話,要不,閉上眼睛休息一下!顾p吻她的額頭,哄道。
香雪歡乖乖地閉上眼,一雙小手卻抓緊他的衣服,生怕他跑掉似的。
冉青棠忍不住低笑數(shù)聲,將香雪歡摟進(jìn)懷里,像哄小嬰兒入睡般地輕拍她的背脊。
「啟稟皇上,巫女有重要的事需當(dāng)面稟奏,恭請皇上至神殿祭壇前相商!
若薰找他?為什么不直接來,卻約在神殿?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看向已經(jīng)熟睡的妻子,吻了下她小巧的唇瓣,輕輕扳開她抓著他衣服的小手。
「我馬上回來,等我!谷角嗵膼蹜z地低喃道。
但他始料未及的是,當(dāng)他到達(dá)神殿與香若薰會面時,她竟然透露了個青天霹靂的消息--皇后紅杏出墻。
「妳別開玩笑了,雪歡不可能做這種事。」他根本不相信。
「我何苦把你從雪歡身邊支開,開這種無聊的玩笑?」香若薰嚴(yán)肅地說,「何況,如果我說的是真的話,你趕快勸阻她總是好的,畢竟我從小和她長大,情同姊妹,我也不想看她一時胡涂地犯下這個死罪,我發(fā)現(xiàn)總比別人發(fā)現(xiàn)好,至少我顧及到你的顏面,如果是別人看到的話……」她頓了一頓,「到那時候,你想偏袒她都沒辦法了!
「這……不可能的!」他遲疑了一會兒,仍一口否定。
「我可以讓你親眼目睹,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瓜闳艮馆p嘆了一口氣,說道:「但我怕你到時情緒太激動,會受不了這個刺激,因?yàn)槟闶沁@么愛她!
冉青棠無語,心里開始有些動搖。
「算了,如果你真想看到的話……」她看向臉色微變的他,「午夜時分,她總是趁你熟睡后偷偷溜出來,你可以跟蹤她,就可以發(fā)現(xiàn)我說的是真實(sh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