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
我的寶貝。你好嗎?你要知道,媽媽好舍不得你。媽媽最高興的事,就是為你做衣服,我不會忘記,你收到那件灰藍色的格子襯衫有多開心,媽媽也有一件,這是我們的母子裝,而灰藍色是我們的顏色。
因為我們一直只有彼此,所以媽媽一定要留下這封信給你,也許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還很小,也許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已經有自己的孩子,這都不要緊,因為媽媽要跟你說的話是不會變的……
記得嗎?你的爸爸,他叫席慕華,他是媽媽這輩子最愛的人,他也深愛著我,但他卻和一個叫白慈幸的女人結了婚。他對我說:「只有跟白家商業聯姻,我們才能永遠廝守。因為白慈幸錯愛了一個人而懷了孕,所以愿意協議這種有名無實的婚姻,一來我們就可以相守而不再受阻撓;二來,白慈幸的大肚子不會釀成一樁丑聞!
但他錯估了媽媽對他的愛,我有多愛他,他所作的一切就會顯得有多不可原諒,因為他的自作主張,我離開了他,可是我們真的舍不下彼此,斷斷續續地有來往。過著這樣第三者似的生活我很難受,所以我決定用懷孕來讓自己下決心,于定媽媽有了你。如果他為了我們肯和白慈幸離婚,我就重回他懷抱;如果不,就老死不相往來,結果……不!他錯在不該因為自己的私心、怯懦,而讓你成為非婚生子、對不起我的愛。
你的爸爸跟我說過,那個叫白慈幸的女人生了個兒子,取名叫席璇之,他跟我說這話的那一天,媽媽很難過,我在想……和你爸爸的愛,到底算什么?
這世界太多怨恨,而怨恨太花力氣,所以要怨要恨一定要怨恨對人,我怨恨過白慈幸,但只是曾經,因為我知道她其實沒有介入我的愛情。
凌,你懂嗎?這些話,媽媽只對你說,因為這是你的身世,你有資格明白我跟你爸爸的總總。
凌,你是支持媽媽活著的力量。只有你是我的寶貝。媽媽希望,在你看了這封信后,你能去找你爸爸……其實,我也欠了他。
你要活得好好的,媽媽會一直惦著你。我愛你。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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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清一落座于餐廳不禁覺得有些后悔答應單曉棠一道來聯誼的請求,這樣男一排、女一排地相對坐著,氣氛雖不至于尷尬,但不免感到拘束。
驀然,一記舒朗的男音對風清道:「這里的意大利面很有名,可以點來吃吃看。」風清透露出懊惱的模樣全落人他一雙帶笑的眸中。
風清抬眼看向坐在她對面的男子,微了微笑謝謝他的好意,在詢問了單曉棠的意見后,她轉頭對服務生道:「兩份帕門森起司意大利面!
他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孩子,一雙眼睛非常有神,短而線條例落的發型將他英氣的臉襯得恰到好處,身材看得出來也相當挺拔。風清發現在場的女生幾乎都把視線往他身上放。
「我們先來自我介紹吧!」
在一個笑起來十分稚氣的男孩子的提議下,一群人開始了自我介紹。風清認真聽著每個人自我介紹,大家都表現得自然、活潑,陌生的氣氛漸漸瓦解?磥,她參加了一場不賴的聯誼。
「大家好,我是風清,春風的風,清澈的清。」風清在輪到她自我介紹時,自然地開口道。
「就這樣?」坐在她對面的男子帶著笑意朝她問道。
「嗯!癸L清不慌不亂地應了聲,但心里還是不免對那男子的疑問感到奇怪。
「海青!箚螘蕴拈_口道:「你可別嚇著我們家風清!寡凵翊笥小改闳舭阉龂樑,私底下你就準備倒大楣」之意。
風清看著單曉棠這般模樣,心里直覺她跟那個叫海青的男子應是熟識。
用餐間,笑語不斷,風清始終都不作聲,只是靜靜地扮演好旁觀者的角色。
而在一場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風清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面對大家的起哄--
「OK……」風清端著笑臉等待問題。
「有男朋友嗎?」又是這記舒朗的男音。
「沒有!顾x擇了真心話。
「那妳覺得我怎么樣?」挑起的笑很自信。
風清美麗的丹鳳眼寫著訝異!高@不符合游戲規則吧?」一次問題只能一個。
其它在場的男生賦與當事者無語的支持,而女生無不投以風清欣羨的眼光。
「是不符合!鼓怯秩绾危俊肝疫@么問妳,也不是游戲!
頓時,不少人紛紛倒抽了口氣。
「我……」風清避開他要笑不笑的眼神,不知如何開口。
「看來……這里人太多了!谷硕嗫偸菚䦃牧撕檬。他起身,走到風清面前。
風清看著身前的人,沒想到他站起來的感覺這般迫人。
「來吧!」他對風清一笑。
風清看著他伸到她眼前的手,他連掌心都透露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來呀!」海青攤在她面前的手動了下,示意風清將手覆上。
風清對著他揚著自信的臉。「我想,你還是回座,比較好!
被拒絕了?!魅力無遠弗屆的堂堂校園王子佟海青被拒絕了?!眾人不可思議地盯著風清。這場聯誼,單曉棠和佟海青可以說是主辦人,一人負責女方,一人負責男方。當初佟海青找上他們這一掛男孩子時,他們實在不敢置信,一來,是因為佟海青一向不參加也不需要參加聯誼:二來,其實他們都和佟海青不熟,只是有近四年的大學同班之誼罷了,如今看來……他們曉得為什么了。
「不!官『G嘞袷呛翢o受到影響般。
「不?」不什么?
像是在響應風清的話般--「不會比較好。」
嘴角又是一揚,手牽起風清的皓腕,欲拉她離去。風清心頭一驚,沒料到他如此霸道,直覺要將手抽回。
「風清。」他的話伴隨深深的注視降落。「為了妳,我不惜野蠻。」又露齒一笑。「別使力,弄傷了可不好!故忠琅f握著風清。
他竟然這樣說話?「請你……」風清蹙起眉頭。
佟海青不等風清說完,就將風清整個人牽起!肝抑缞呌泻芏嘣捪雽ξ艺f,我們多得是時間慢慢聊,這就帶妳離開!
風清感覺自己正被拖著走,偏偏力氣不敵他!笗蕴摹怪缓孟蚝糜亚缶。
「風清,妳放心,他人其實很好的。」單曉棠對風清安撫地一笑。
單曉棠在心底暗自盤算,事后,她絕不會放過佟海青的,雖說他必須要制造兩人獨處的時間沒錯,但他對風清實在太粗魯了!他吃她的拳頭吃定了!
風清看見單曉棠的模樣便也放棄掙扎了?磥恚巧狭艘粓鲽欓T宴還不察,被曉棠賣了實在無話可說,或許這個佟海青可以給她一個解釋。
風清就這樣被佟海青牽著離去……「我車停的地方離這里還有一段路!
「你可以走慢一點嗎?」否則就放開手,讓她自己一個人走。
雖然自己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并不嬌小,但對方的身高實在高出她太多,她被他牽著走,實在步步艱難,要跑不跑、要走不走的。
「喔……不好意思。」他停下腳步,看著有點氣喘的風清!敢菹⒁幌聠幔俊
「不用了,你只要放開我的手就好!癸L清跟他打個商量。
佟海青又勾起一抹笑!肝铱,還是牽著比較好。」他放慢腳步,依舊牽著風清往他停車的方向走去。「妳怎么不掙扎了?」佟海青忽然道。
「掙扎有用嗎?」風清淡淡回答。
「是沒用!垢挥浰实男β?磥盹L清是個相當慧敏的女孩,又生得靈秀,不懂為什么她至今還沒戀愛,一定不是沒人追,而是心有所屬了。
佟海青用遙控器開了車鎖!傅搅恕!顾麄兺T谝惠v橘紅色的BMW前面。
佟海青松了風清的手。風清的手一得到自由后,另一只手隨即撫上剛剛被他握著的地方,隱隱有些發疼,眼睛一看,腕處是發紅了。
「怎么了嗎?」佟海青注意到風清的動作。
「沒!顾龑⒁滦淅!肝蚁耄覀冏叩竭@里就好!顾鹊木褪沁@一刻。
「這不太好,妳這樣一走,我怎么跟人家交代呢?」佟海青將話直說。
「跟誰交代什么?」風清疑惑道。
「有人擔心妳遲遲不戀愛,最后會落入虎口!官『G嘌劾飳憹M戲謔,見風清依舊不解,又道:「也不看看自己,還不是一把年紀沒人要!
他說的是……「你不要這樣說曉棠!
佟海青又笑!笂厒冞@對朋友真是夠味。 苟甲o著對方。
「可不可以請你把話說清楚一點!挂靼资掠,問眼前人應是明白得多。
「她一直很不喜歡一個叫什么……」佟海青思索著!赶倭璧!挂婏L清露出一臉不解。「妳不懂。俊顾以為她會懂,實在高估她了!笗蕴挠X得那個叫席少凌的對妳有意思,而她又不放心妳跟他在一起,索性趕緊讓妳名花有主,讓那個席少凌看得到,吃不到,剛好她覺得本少爺我是個人才,在我面說了又說,要把我們兩個送作堆,所以有了這場聯誼。」他果然不喜歡一下子說那么多話。
唉……這個曉棠,怎么老把她跟席少凌聯想在一起呢?「那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剐睦镉X得自己和曉棠給他添了麻煩。
「妳不用這么說。」佟海青不在意地笑了笑!钢灰獖吺菚蕴淖钜玫呐笥眩凑沂沁t早要認識妳的。」
這么說……風清清靈的丹鳳眼直直地看向佟海青。
「哈……」佟海青笑了!缚磥韸吺嵌。」她果然慧敏。佟海青坦蕩地面對風清打量的目光!附K于要將我看仔細啦?」
她當然要仔仔細細地看看他,看他是否值得曉棠付出真心。
「怎么?達到妳的標準了嗎?」渾身滿是自信。
風清對佟海青一笑。「曉棠說了……你人其實很好的。」那就夠了。
「千萬別相信她說的。」佟海青煞有其事地說道。
風清被他逗笑了。曉棠迷糊是迷糊,但愛恨是很分明的,一個她不喜歡的人,她是不會與他相與的,而在話語問也不難聽出佟海青對曉棠的了解。
「你可以功成身退了!癸L清笑著和他道別。
「還沒呢!」佟海青開啟車門,拿出一瓶萬金油,又拉起風清的手,將她的衣袖微微拉起,把藥抹在風清淡淡發紅的手腕。「不好意思,弄傷妳了!
「沒開系,這根本不要緊!癸L清因他細心的舉止又更添好感。
「真的不一起去兜風?」佟海青笑問道。
「不用了!癸L清也淡笑回應。
「那……」
「風清!挂挥浤新暯槿。
風清看向朝他們走來的男子!赶?」他怎么會在這里?
「好久不見了!瓜畬︼L清展露一抹爾雅的笑!刚媲伞谶@里遇見。」
「是啊……」風清淺笑應答。
席璇之轉而向一旁的佟海青道:「你好,我是席璇之!股斐隽擞沂帧
「佟海青!官『G鄬⒆约河沂稚斐龊拖晃!妇醚龃竺!乖捠沁@么說,姿態可不謙遜,F在在商場上,誰不知道席璇之?
「彼此彼此!乖瓉硎琴∈县攬F的小少爺!纲∠壬L清是朋友?」席璇之笑問道。豐采依舊翩翩,心底卻正不解為何風清與佟海青相識。
佟海青對席璇之的保護者姿態覺得有趣。「是。倓偮撜x認識的!
「聯誼?」席璇之抬眉看向風清。
「嗯。」有什么不對嗎?
「席先生還有事嗎?」佟海青的話有點挑釁意味!阜駝t我要送風清回家了!
他要送她回家?風清不解地看向佟海青。
席璇之注意到風清的表情,明白了話全出自佟海青的主意,于是道:「既然你們的約會將告一段落,風清就讓我送她回去吧,我想跟她敘敘舊!顾麑⒁暰放在風清身上!革L清,怎么樣?」
既然對方這么不將他擺在眼里,他也一定不會對他客氣!肝蚁耄惶冒!官『G嘤彩菍⑾哪抗饫。「依我看來,你跟風清應該不太熱!
意思是他不放心他送風清回家嘍?席璇之笑道:「事實上,我跟風清是打小一起長大的!
「哦?」一副「那又如何」的姿態。
席璇之猶含笑應對。
風清完全不曉得情況為何演變至此,不過要打破這種局面,好像得要靠她自己了。「佟海青……我想,我讓席璇之送回家就可以了!
「風清,妳確定嗎?我們還有很多話沒說完呢!」眼神和風清相對。
這人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亂!肝掖_定!惯@次風清給了他一抹淺笑。
「好吧!既然妳都這說了。」
還硬要賣個面子給她,真是……「再見!癸L清含笑道別。
「再見!官『G嗪鋈焕L清,頭一低就要往她額頭吻去。
在風清正意識要抗拒前,席璇之已阻止了佟海青的動作。
「你做什么?」佟海青不悅地看著席璇之,心底其實是興味盎然。
「風清不會喜歡這樣。」席璇之的笑含著警告的味道。
「這是我跟風清的事!顾苌狭耍惺裁词卤燃こ鲆粋男人的保護欲、占有欲好玩呢?
「我理所當然要保護風清不受傷害!瓜步z毫不退讓。
「你們……」她把他們的焦點吸引到自己身上,卻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席璇之看風清如此,立即休戰!纲∠壬,剛剛真是不好意思了。」
這家伙……今日一見,果然氣度不凡,就暫且如此吧!「不好意思了!挂葰舛,他也是不會輸人的。
「那……再見!癸L清再一次對佟海青道。
佟海青這次則爽朗笑道:「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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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璇之一派優雅地開著車!笡]想到,妳也會去聯誼!
「我陪朋友去!怪皇菦]想到自己正是這場聯誼的女主角,可見曉棠真的很擔心她沒人要。
原來如此!覆粫缘蒙倭柚罆趺礃?」唇邊不禁逸了笑意。
怎么會扯到他?「不會怎么樣!乖偾遥倭韪静粫獣源耸。
席璇之聰明地不做答!嘎犝f妳跟少凌有通信往來?」席璇之話家常道。
聽說?風清聯想到自己的媽媽和白慈幸,于是明了!膏!苟伎焖哪炅恕
席璇之笑了!肝覌寢、爸爸簡直羨慕死妳了!
「怎么了嗎?」風清不解。
「他們想念兒子,不是要主動打電話到美國就是要親自飛過去!挂琅f笑著。
意思是……席少凌只主動跟她聯絡嗎?
風清心知這的確是他的行事風格,但還是覺得訝異。
席璇之見風清無語,補了句:「妳對他一向是特別的!
「可能是我們的遭遇有點雷同,所以彼此對彼此都有種特別的情感!
不只這樣吧?席璇之停了車,看了風清許久,確定她是如她所說地以為,笑了。「難怪他非得出國不可!癸L清太……無所覺了。
「怎么了嗎?」他怎么那樣看著她?
席璇之搖了搖頭!钢皇怯X得妳出落得更美了!
是這樣嗎?即使疑惑,但風清也無意探究!改悴攀歉鲱惏屋土!箿匚臓栄诺臍赓|越發迷人。
「大家的恭維都比不上妳的一句話。」席璇之淺笑道。
「這才是莫大的恭維!顾是一樣,輕輕一句話就把人捧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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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深,風清撫著手中的灰藍色格子襯衫,輕輕嘆息……這件襯衫太無價,他不該給她的。那封信……她看了,在一個特別想與他對話的日子。信里的藍色字跡都教淚給模糊了,她看得揪心?赐晷藕螅X得手中的信很沉很沉,像不知不覺背負了什么般;他真的很可惡,故意讓她窺視了他心底的脆弱,讓她放不下他。她將那信鎖在一個木盒子里,自己沒敢再看一次,但她曉得席少凌看了很多很多遍,因為信的折痕太深了。
風清撫著掛于頸上的水玉,自從他離開的那一天,她好像就有了這個習慣。
他……怎么徑把一些價值不菲的東西送她?他離開多久了呢?她不敢細算,F在的他,好嗎……
一陣鈴音介入風清的思緒,她拿起手機!肝?」
「是我!
是他?
「怎么愣住了?」
真的是他?
「風清!
「嗯!拐娴氖橇,只有他會以這樣的語調喚著她的名字。
她不曉得,在自己正想著他的時候就接到他的電話……會讓她這么感動。
如果不能稱之為感動的話,有什么更適合形容心被靠近了的感覺呢?
「妳怎么了?」直覺她有些奇怪,不禁有些恨自己無法親眼確認她是否無恙。
「席少凌。」風清喚著他的名字。
「怎么突然叫我的名字?」她不曾這樣,風清是幾乎不叫他的名字的。
「只是想叫!癸L清發現自己太少喚他的名字了。「你怎么會打電話來?」這是他們分開后,他第一次打電話給她,他們一向通信往來。
「因為剛剛我打了兩個噴嚏!瓜倭韪杏X風清應是無恙后,遂玩笑道。
「打了兩個噴嚏?」這和他打電話來有關嗎?
「因為我感應到有人在想我,就趕緊打了電話慰勞慰勞!
風清因他的一席話而紅了臉!妇蛺酆f!购秒U他看不到她現在的模樣。
「風清!
「嗯?」
「聽說妳去聯誼!瓜倭璧脑捖牪怀銮榫w。
「嗯!顾趺磿?
「去聯誼,陪朋友不是個好理由!
風清知曉席少凌為何會知道了……席璇之!缚墒俏揖褪且驗檫@樣子去的!
「陪單曉棠?」席少凌其實很肯定。
「你還記得曉棠?」印象中,席少凌和單曉棠僅打過一次照面。
「妳還滿常在我面前聊到她的!蛊鋵,就算風清沒常在他面前提到單曉棠,他還是會將單曉棠記著,只因她是風清的好友。
也對。「那你怎么知道我陪的是曉棠?」
「我就是知道!咕退麑︼L清的了解。話鋒一轉:「別再去聯誼了!
她本來就不參加的!膏!癸L清應諾了他。
「就連單曉棠要妳陪也不行!顾茉诤酢
他的口吻似乎太認真了……「好。」
他明白風清不承諾辦不到的事,放了心。「晚安。」輕聲道,她該睡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