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半,韓振璽黑色的休旅車停在一家二十四小時連鎖的藥妝店門前,車內(nèi)的男女正「搏斗」著。
「嘴張開!顾麛n著眉,瞪著眼,這女人,性子就這么烈不成?
「我不要!一千一萬個不要!」她鼓著頰,別開了臉,故意將視線落在窗外。
「不噴藥,傷口不會好!篂榱怂男∽熘,他捺著性子與她周旋。
「我不想點,如果藥是甜的我就點!古思宴骱喼睆娙怂y。
他聞言嘆了口氣。「不要像小孩一樣任性。」
「我不是小孩子!」她擰眉,難以接受他的批評。
「那就把嘴張開,我來替你噴上藥粉。」他又開始輕聲哄起她來。
「你當(dāng)我白癡!」她一臉不爽。
「沒見過這么漂亮的白癡!鬼n振璽脫口而出。
「你覺得我漂亮?」她驚訝極了!這男人是在贊美她嗎?他不是該狠狠地嘲笑她嗎?
「非常漂亮!」他的黑眸也亮了起來。
「我看該噴藥的人是你,噴在眼睛上!」她明明很歡喜的,但嘴巴硬是高唱反調(diào)。
「我的眼睛沒有問題,我真的喜歡你。你很特別,自從你出現(xiàn)在我的店里,抱著我哭,跟我大戰(zhàn)十八回合那刻起,我就喜歡上你了!
他吐露的愛意毫不掩藏,他就是喜歡她啊,非常的喜歡,喜歡到……有些瘋狂!
「你別開……開玩笑了。」潘佳琪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說喜歡她,他說他宣口歡她……
「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他一臉挫敗!笇ρ,我天生長得一副負(fù)心漢的樣子。」他傷心的低下頭不語。
「現(xiàn)在不像了啦!」她急忙地安慰。她問著自己,哪時也開始在意起他的情緒?以前不是都非常希望挫敗的一方就是他嗎?
「真的嗎?」韓振璽聞言欣喜若狂!改阒恢,自從在特力屋撞傷了你,我就一直惦記著你。」當(dāng)然還包括那個美麗的吻。
「……」潘佳琪只是睜大了眼,看著他,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我一直以為,我們不會再相遇了……」如今心想事成了!
回想起與她相識的經(jīng)過與點滴,對她原本的印像只是有著鮮明的個性,但已經(jīng)藉由她這兩次的受傷而加溫成了喜歡。因為她,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是個對愛情熱血澎湃的人。
「你這樣突然對我吐露愛意,真是嚇?biāo)廊肆!顾铝送露∠阈∩。話雖這么說,但她心里頭卻是甜的,甜得不得了。
原本想以俏皮的動作化解包圍在他們之間強烈的曖昧氛圍,但,卻讓他更想吻她,與她的粉嫩小舌纏蜷。
在狹小的車子前座,那熾人的溫度,讓兩人的頭都昏昏然,理智遠(yuǎn)逸。
「我好不容易才愿意坦承自己喜歡你!顾凵窈V定,眼底還燃著兩簇火花。
「不要再說了,我就當(dāng)你是在開玩笑!顾娴谋凰蝗缙鋪淼母姘捉o嚇儍了。
先前她是一直將他當(dāng)成偷人芳吻的無恥之徒,雖然她也發(fā)覺自己悄悄地對他有了好感,但他突來的告白,太出乎她意料了,教她不知所措,根本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他。她只好先躲避,忽視自己內(nèi)心對他的渴望。
「怕什么?我又沒說要追求你!鬼n振璽覺得泄氣,他其實只是想坦白自己對她的喜愛,也還沒真正下定決心要怎么做。
這……這男人,是故意要讓她的心情洗三溫暖嗎?
他的轉(zhuǎn)變未免也太快了吧!
這個王八蛋,第二次當(dāng)縮頭烏龜!「那最好不過了!」她作勢放心地吁了一口氣,但心里卻是痛罵個不停。
「你就這么討厭我?」
這男人還真不是普通的難搞,表白了又不追,既然不追,干么還管她如何想他?那她就偏偏氣死他!甘前!誰叫你老愛欺負(fù)我。」
「我倒是覺得,我們之間的相處挺鮮的。」他說著說著便笑了,他非常喜歡和她相處。
「等鬧出人命來,看你還懷不懷念我們之間的相處模式。」這個白癡,他不知道自己滿足地笑著時有多么迷人嗎?
「不會的,我會永遠(yuǎn)『禮讓』你。」他露出寵愛的表情。
「我不會永遠(yuǎn)那么衰遇到你,收起你的大恩大德吧!」她唇一噘,心中充斥著百般復(fù)雜的滋味。她明白自己,心口不一。
「我們別談這個了,要如何做,你才肯乖乖點藥?」他已經(jīng)不敢再想下去,若再多言,或許她會再度跟他杠上,他對她所做的努力會化為烏有,他可不想再跟她鬧僵。
「你學(xué)狗叫,我就乖乖點藥。」
「汪汪!」他不忘吐出舌頭,外加喘了幾聲。
「你是不是白癡。 古思宴饕姞顓s忍不住哭了出來。「干么照做?」她真搞不懂他,真的不懂。
「為了你,這沒什么的!顾廊灰荒樥\懇!竷陕晧虿粔?我再多叫幾聲!
「不要!對不起,是我玩笑開得太過火了,我乖乖點藥就是了。」一陣強烈的感動襲上她的心頭,她棄械投降了。遇上他這般能屈能伸又溫柔體貼的男人,她沒轍了,只能乖乖地臣服在他的溫柔魅力下。
「你真乖,藥瓶給我!顾冻鰷厝岬男Γ焓秩∽咚幤。
「給你!顾怨赃f出,彷佛也一并遞出自己已經(jīng)臣服的心。
「讓我看看破洞在哪?」他靠近她,大手扭開藥瓶。
「啊~~」她怕他找不著,把嘴張得好開。
「我找到了!」他興奮地叫道。「我要噴了喔,忍著點!顾煌鼫厝岬匕矒崴。
噗噗!
啊~~又涼又苦!潘佳琪擰緊了眉,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他噴好了藥,坐正了,先蓋上藥瓶才看著她。
她癟著嘴,小臉「苦」不堪言。
「很痛嗎?」他以為是傷口沾上了藥,免不了疼痛一番。
「好~~苦。」她的小臉都皺在一起了。
「呵!」看著她可愛的模樣,他忍不住笑了。
「吞下去沒關(guān)系,這是中藥!顾眯牡靥嵝阉
她一臉懷疑的看著他,但還是忍不住的將藥吞下肚,嘴破的地方多少還是沾有藥粉。
「你回家要睡前,記得再噴一次!顾嵝阉娝是皺著眉,關(guān)心地問:「還是很苦嗎?」
「嗯!」她好似受了多大委屈,可憐兮兮地瞅著他。
「我不想放你回家。」他嘆了一口氣,情不自禁地靠近她,伸手朝她比了「過來」的手勢!改憧窟^來一點!
潘佳琪乖乖地照做了,弄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么,卻著魔似的不想抗拒他。
韓振璽深深地看著她,嘆了口氣說:「我想念那個吻,我想念第一次吻你時的美妙滋味。我渴望你——」
他順了自己內(nèi)心原始的渴望,落下他熱情的吻。
這個吻既熱情又纏綿,他伸手一把圈握住她纖細(xì)的腰,用力地將她更扯向自己的懷抱。
「呃……」潘佳琪發(fā)出了驚愕又滿足的聲音,她睜大了眼,望著也正熱情地看著她的韓振璽。
而他的吻未曾停止,他繼續(xù)吻著她,見她分心地望著自己,他性感地對她一笑,她被迷得朱唇微啟。
她徹底地被他蠱感了!
他的手靈活地滑到她的后背,輕巧地解開了鈕扣光是想著她的美好,他興奮得連手都在顫抖。
「你為什么這么熱情?」他真的這么喜歡她嗎?
「我早就為你瘋狂了,碰上了你,我體內(nèi)就像有把烈火,狂野地焚燒著。」
他的人生,從不曾像此刻這樣失控。
「我要你!」他燃著欲火的眸子直望進(jìn)她單純的眼底,見她有些發(fā)抖地輕顫著,他毫不遲疑地覆上她,用他熱情的體溫溫暖她。
「可是我會怕!」她的心開始不安了起來,因為她毫無這方面的經(jīng)驗。
「我停不了,讓我愛你。」
他知道自己瘋了,發(fā)了狂,極其貪戀她的一切!
她的美麗、她的美好、她所有能吸引住他冷漠目光的一切。
他起身按下座椅的按鈕,頓時她完全平躺在他面前,他迅速地脫下身上的黑色長衣,渴望和她合而為一。
「你是故意的吧?」他俯下身,輕聲地問她。「穿著低胸又性感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你讓我瘋狂!」
他訴說著對她潰堤的情感,一雙大手不安分地在她美麗的胴體上游栘。
「韓振璽,不要啦,我沒有這方面的『臨床經(jīng)驗』!」她羞得不得了。
這樣的進(jìn)展超乎她的想象和預(yù)期,之前他們還是互相討厭的敵人,能和平相處已經(jīng)是很夸張的事,但這會兒他們竟然要做愛?!
她承認(rèn)她喜歡他的撫摸,喜歡他溫柔又熱情的吻,喜歡他身上令她著迷的溫度,但她無法接受他將要占有她。
她驚慌地等著他欲火全熄,離開她的身體,正在興頭上的男人碰上難搞的處女,應(yīng)該會很掃興的……
她心情忐忑,緊張得不敢看他的眼。
「那最好不過,你永遠(yuǎn)是我一個人的!那就由我來教你如何實地演練!顾d奮又欣喜地壓上她。
「璽……」
她拋開顧忌說出內(nèi)心蠢動的渴望,熱情地迎向他。
「相信我,我要帶你上天堂。」
他再次壓上她,直接挺進(jìn)她的柔軟,用力地更深入地推進(jìn)著,他要不夠她,她已經(jīng)徹底地?fù)铽@他冰冷已久的心,更燃燒了他死寂的身體,他的一切都為她瘋狂……
他為她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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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都好疼喔!
這是潘佳琪醒來后的第一個感覺,她全身酸痛得不得了。
她稍微挪動一下身體,看著躺在她身下的男人還在閉目養(yǎng)息,她不禁露出甜蜜的微笑。
他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作溫暖的床鋪,讓她側(cè)躺在他健壯的身上,然后他再抱緊她,兩人在激情過后,抱著入睡。
她偷偷地觀察他沈睡時的容顏,少了清醒時那股氣死人不償命的狂傲氣息,多了的是令人感到安心的沈穩(wěn)氣質(zhì),她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他的薄唇。
「負(fù)心漢!」她小聲地嗤笑著。
呵,像極了,他的長相像極了令人痛徹心肺的負(fù)心漢,但她知道他不會是!
他的溫柔和熱情還在她的體內(nèi)燃燒,他溫暖的懷抱令她全身舒暢安然,他霸道狂妄的占有,令她脆弱又滿足得全身輕顫。
他真的帶地上了天堂,飄在云的頂端。
她好快樂、她好滿足,她覺得不可思議極了!
「呵~~」想到跟他有趣的相識經(jīng)過,她低頭輕笑。
「在暗爽什么?」
一記低渾的男聲介入她私密的回想中,她趕緊斂了斂神色,不再側(cè)著身,拉拉身上的粉紅洋裝,低聲抱怨:「都縐了!」然后她清秀的眉也很配合地皺了。
「別想轉(zhuǎn)移話題。小野貓,你剛剛在偷笑什么?」他坐起身,抱住她。
「不告訴你!」她覷了他一眼,也伸手環(huán)抱著他。啊!好溫暖喔。
「是在回想我們『相愛』的經(jīng)過嗎?」他壞心地提醒她。
「才不是!你好討厭!顾龐舌恋氐闪怂谎邸
「說謊!我哪里討厭?你剛才明明很『愛』的!
「閉嘴啦!」?jié)娎钡谋拘曰鼗\了,她鬼叫了起來。
「唉!」他低頭一嘆。「一樣是要用力叫,我覺得還是讓你脫光衣服叫比較悅耳。」
她先是一愣,才對他的話有反應(yīng),忍不住大叫:「你住口,大色狼、負(fù)心漢、臭男人!」
他噙著笑,任憑她罵著、搥著,等她罵得氣喘吁吁時,他才接口道:「但是你就是欲罷不能地愛上我。」
「你閉嘴啦!」她羞窘得不得了。
「但是女人偏偏喜歡罵她愛的,愛罵她喜歡的!
「不要臉,誰愛你!」心事被料中,她佯裝生氣,粉拳不停地往他健壯的胸膛上K去。
「難不成你想賴?你不打算對我負(fù)責(zé)嗎?」他存心逗她,原本俊朗的臉,現(xiàn)下裝得好像滿是委屈,好似一副被人拋棄的可憐樣。
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她拍拍他的胸膛說:「你別鬧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伸手去撫摸她細(xì)嫩的小臉,寵溺地看著她。
被韓振璽這一問,潘佳琪原本沈浸在極度愉悅的心,好似被猛力地撞擊了一下!他連她的名字都不曉得吶,可、可是他們竟然make love了!
「Oh~~My God!」她哀嘆了一聲。
「你姓oh,叫my god?」他爆笑出聲,不懂她在my god什么。
「你還笑得出來?你剛才是跟一個連名字都不曉得的女人相好耶!」
見了他的反應(yīng),她覺得心口好難受,原來他們的步調(diào)是不同的,或許他要的是快餐愛情,不,他要的只是一夜情。
一夜或一次的激情。
「我不是在問你了嗎?」他未察覺她心情的轉(zhuǎn)變,再問一遍:「請問貴姓芳名?」
「我姓想,叫去死!」她氣急地打開車門,跳下他的休旅車。
「喂!」韓振璽見她毫無預(yù)警地從他腿下躍下車,緊張得直喊她。
但卻只能喊「喂」!
「喂你媽啦!」這一切真是太可笑了!她斂了斂容,說:「太瘋狂了,我們太瘋狂了!」她不再看他,不再眷戀他,筆直地往前走去。
情況不太對,韓振璽立刻下車,急奔著去拉住她!笧槭裁瓷鷼饬?」
「閃開!」她左閃右避就是不想看他。
「喂,你到底是怎么了?」他也惱了。
「不要叫我喂!」她不再閃躲,抬起頭直探進(jìn)他眼底。「我有名有姓,我叫潘佳琪,謝謝你今天的『厚愛』,我們各奔東西吧!」她奮力地甩開他的大手,繼續(xù)往前走。
「佳琪,你上哪?我送你回家。」他又向前追了去。
「我要去攝影棚取車,我自己坐出租車,你不用送了。」她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冷冷地說了一句:「再見。」
「你!」韓振璽望著那抹執(zhí)意遠(yuǎn)走的背影,不停地在心中咒罵著。
他扒了下頭發(fā),懊惱地想走回自己的停車處,但又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在深夜里獨自搭車,于是他選擇靜靜跟在她身后,直到親眼見她上了出租車,記下了車號,目送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