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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滿點 第七章
作者:沈韋
  于漫光在家休養的期間,邵御飛下班后都會來看她,順道帶晚餐給她吃,那一夜就像個魔咒,無聲打破他們之間的隔閡,于漫光也接受了他的關懷,不再排拒。

  他們常常無言共處,加上邵御飛本身也不是個多話的人,他不會要求于漫光一直跟他說話,兩個人靜靜相處也沒啥不好。

  邵御飛沒跟她提起辦公室里的同事如何議論她和高忠誠的事,他明白她如果知情,盡管表面上裝作不在乎,心底仍是會痛苦不已,他不愿傷害她,所以選擇什么都不說。

  于漫光同樣選擇什么都不問,她太了解同事們對她的評價,既然已猜到不會有什么好聽話出現,又何必自討沒趣去問呢?

  「謝謝你每天都為我帶晚餐過來!顾年P懷,于漫光一一收放在心底。

  「這沒什么!股塾w淡淡笑了笑,陪她一起共享晚餐,來看她好不好已成了他的習慣,一天下來他反而會感到無所適從。

  于漫光回應他一記笑花,細嚼慢咽,享用他帶來的晚餐。

  她的臉已經消腫,身體上的擦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心情上還沒完全恢復,所以才會還在家中休息,可能再過幾天,她的心情調適回來,就能再回去上班了。

  「多吃點!股塾w覺得她太過清瘦,她需要多長些肉,對身體會好些。

  「我吃很多了!顾÷暤南蛩棺h。

  她很喜歡他們目前相處的模式,雖然有些曖昧,介于朋友與情人之間的感情,但不會有壓力,且令她感到舒服,至少目前她可以什么都不去想,靜靜獨享他的關愛。

  「還是不夠!顾麙读艘粔K雞肉到她的碗里。

  于漫光吃著他挾給她的雞肉,一道道的暖流淌過心間,此刻的溫情教她不想放。

  頭一回她這么想要某個人,她想好好緊緊抓住他,祈盼未來的日子里他都會這樣守在她身邊,永不分開。

  心底的冀望強烈得教她的心發疼,可她仍是害怕,始終不敢去爭取她真正想要的。

  為何在面對他時,她會失了勇氣?為何她無法說出好聽話來與他快樂交談?不!不用好聽話,就算是尋常的交談,她也沒有辦法。

  假如她能再大方點、再放開點不知該有多好……在心底,她暗暗厭惡自己不夠坦白的個性。

  「怎么了?」邵御飛見她不語,疑惑的看著她。

  「沒什么,你買的雞肉很好吃!褂诼馐冀K沒勇氣說出對他的欣賞和喜愛,僅能以雞肉好吃一語帶過。

  「是嗎?那我下次再買過來。」聽她說喜歡吃這雞肉,邵御飛跟著開心,心底盤算著要再帶什么好吃的菜來給她。

  「這幾天辛苦你了!褂诼鈱λ行┎缓靡馑,卻也暗自猜想,他心里是不是也喜歡著她?不然他何必對她這樣好?

  涌現一股想詢問他的沖動,可話到嘴邊又隱忍了下來,沒能問出口。

  「一點都不辛苦!股塾w從不認為照顧她、關心她是辛苦的事,相反的,她的出現使他的生命更加豐富,他不必再每天追著數據報告看,可以放松心情,在該休息時絕不工作,過得更為自在。

  于漫光輕笑著吃完碗內的飯菜,邵御飛幫忙收拾,收拾完之后,于漫光為兩人泡了一壺茶,這已是他們每天飯后都會做的事。

  「小時候我常;孟,如果我能擁有一間屬于自己的房間不知該有多好,可當這個愿望達成,我甚至擁有屬于自己的小公寓后,才發現心底的空虛并不會因此滿足,我想要得更多!顾p手緊握著茶杯,突然跟他聊起小時候的愿望。

  小時候不管是房間、玩具甚至是衣服,都不是她所能獨自擁有的東西,總是要與其它小朋友一道分享,所以過去當她看見同學們都擁有屬于自己的東西,雖然心里好羨慕,可也不敢抱怨。

  她明白她是個棄嬰,如果不是圣恩育幼院收養了她,她很可能餓死或是被野狗叼走,能活下來平安成長就該心懷感激,不能要求更多,所以不管心底多渴望什么小東西,她都從不說出口,就怕造成院長的困擾。

  而今她可以買到一些想要的東西,卻發現擁有后,仍填滿不了心底的空缺……

  她想要擁有獨立的房間、自己的房子,她深知她要的不是那個殼子,要的是里面的人,她很渴望能有屬于自己的家人,可不管這個愿望有多強烈,都沒辦法輕易達成。

  頭一回聽她提起她的心事,邵御飛專心聽她說,并沒有打岔。他們的生活是截然不同的,他無法確切體會她小時候的心情,可他的心卻為她的孤寂而揪疼。

  在他要什么有什么的童年生活里,他不曾認真想過有的小朋友只求三餐溫飽,其它的物質生活根本是可望不可求。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為什么不要我,他們沒有說明原因,只是將我丟在圣恩育幼院門口,留下寫有我名字的字條便離去,從來不曾試圖回來找過我。你知道嗎?我曾幻想過,終有一天他們會回圣恩育幼院找我,告訴我他們有多抱歉,告訴我其實并不是他們想將我丟掉,我只是被壞人抱走,他們找了我好久、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我……不切實際的幻想是美麗的,我從小想到大,這個夢依舊燦爛奪目,但他們不曾出現,要我不接受事實也難!箤τ谖丛\面的父母,她由最初始的期待已轉為死心。

  人生不就是如此,沒有十全十美,也不可能事事順應著每人的想望而行,她得學會接受。

  「或許他們有不得已的苦衷!姑髦@樣的理由有些牽強,邵御飛還是想安慰她。

  「有或沒有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顾龘u頭苦笑,要他不用好心為她父母開脫。

  「不!我知道妳很在意。」她何必再自我欺騙?他不要她再故作堅強,有苦有淚都往肚里吞,他希望她能大聲發泄出來,雖不能扭轉事實,至少她心底會痛快些。

  「不要試圖看穿我的心思!顾仟N的別開臉,不愿她的心赤裸裸攤開在他眼前。

  她慌亂的喝了口茶,以掩飾心底的不安;她跟他說太多話了,這并不恰當。

  她究竟是著了什么魔?這么多年來下也一個人過得很好?有什么話、有什么心事在心里想著、念著就已足夠,何必說給第二個人知道?

  她真的是……幽幽的長嘆了口氣,命令自己別再多言。

  「我并沒有不良的意圖,也無意拿此來嘲笑妳,我只是想關心妳,妳就當是朋友之間分享彼此心事不好嗎?」邵御飛不要她逃避,她不愿多談,是因為心底的傷口始終還流淌著鮮血無法愈合,他多希望他能夠治愈她心底那道傷。

  「朋友?我沒有朋友……」她幽幽道,她的個性使她不容易結交好友,久而久之,她就放棄了,有朋友也好,沒有也罷,她全都不在乎。

  「妳不愿讓我當妳的朋友?」邵御飛不愿再被她排拒在心門外,就算僅止是朋友,也總比被視為陌生人要好。

  可這話邵御飛說得多少有點心虛,唯有他自個兒清楚,他想要得更多,不僅只是朋友,但卻只能是朋友。

  「不,我沒那個意思!顾宄䞍刃牡目是,她要的比他所能想象的還要多,不僅止是朋友……

  「那就好,跟朋友說心事是很正常的,妳不用再將自己封閉起來,好嗎?」他要她快樂,不要再郁郁寡歡,過去的事就放諸流水,遺忘吧。

  于漫光凝望著他,微微的頷了首,同意他的說法;他們是朋友,她終于有了朋友,一個她不只想當朋友的朋友。

  邵御飛見她同意地笑了開來,舉杯邀她一起干了杯內的茶水,于漫光噗哧一笑,與他一起喝光瓷杯內的茶水,就算是為他們的友誼干杯吧!

  邵御飛留在她那兒與她聊天,怕會讓她的心情更加低沈,他刻意講了許多在國外求學時發生的趣事來哄她開心,兩人天南地北聊著,快到午夜,邵御飛才想起他打擾她太久,這才離去。

  于漫光送他離開,心底是歡喜的。他是個很好的同伴,說的話、做的事總是為她著想,讓她感受到他的真誠,教她每天、每天都期待他的到來。

  在他離開前,她很想、很想問他,對她有何看法,她真的好想知道他是如何看待她這個人,可是卻又怕得不敢問出口,深怕那答案不是她所想要的,所以她選擇什么都不問,假裝他對她的感覺,一如她對他,沒有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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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漫光再回到公司,就明顯感受到同事對她抱持著兩種不同的態度,一種是同情她,一種則是繼續敵視她。

  早在要來上班前,她已為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畢竟高忠誠在公司里有許多愛慕他的女同事,她會被女同事敵視是正常的,反正她們平時對她的觀感就不是很好,會更討厭她、認為是她在耍詭計也不會教她感到意外。

  初上班的第一天,同事們見到她出現,空氣有些凝滯尷尬,同情她的男女同事借機跟她說幾句安慰性的話語,要她別將往事放在心上,她由衷感謝他們的關懷。

  Nana對于漫光的敵視未曾消減過,她瞪著氣色甚佳的于漫光出現在辦公室,身旁還圍了幾個假惺惺的男女同事,使她看了心底有股說不出的火氣。

  于漫光倒好,設計陷害高忠誠后,再扮演可憐的受害者博取眾人同情,眼下聽說高忠誠身陷圇圄,由拘留所移至地檢署等候起訴,她不清楚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但于漫光像個勝利者一樣風光來上班,簡直沒天理!真正該遭到懲罰的人是于漫光才對,高忠誠該無罪釋放。

  Nana恨恨看著Jane湊到于漫光身邊,對于漫光噓寒問暖,這讓她看了更加生氣。

  「惡心!」Nana憤憤地扔下評語。

  「Nana,妳怎么了?」坐在她旁邊的同事問道。

  「沒什么,只是一大早看了讓人不舒服的畫面,差點害我將肚子里的早餐給吐了出來!筃ana意有所指道。

  如果不是前些天被邵御飛叫進辦公室口頭教訓一番,她早沖上前去指著于漫光的鼻子大罵一頓,豈容得了于漫光如此囂張?

  心上人飽受冤屈,教她的心幾乎要碎去,也想大聲為心上人討回公道。

  「別這樣,妳不怕又得罪上頭眼中的紅人,被叫進去罵嗎?」有人刻意搧風點火。

  「紅人?哼!在我眼底,她只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可不是什么紅人!筃ana不吐不快,批判著于漫光。

  除了會銷售房屋外,于漫光哪來的優點?說穿了,主管們之所以那樣愛護于漫光,還不是看在新臺幣的分上。

  她說話的聲音又響又亮,引得眾人噤聲,震驚的看著她。

  Nana挑釁的瞪著于漫光,一臉看于漫光能拿她怎么樣的模樣,十足惡意。

  于漫光并未和Nana開罵,她當作什么都沒聽見,接受同事們的慰問。

  「怎么不說話?妳怕了嗎?」Nana見她毫無反應,氣得再揚聲道。

  「Nana,好了,不要再說了,當心被主管聽見!挂慌缘耐吕囊滦,要她別太沖動。

  「我才不怕!筃ana氣昏了頭,可管不了于漫光是否為主管眼底的寶,她就是要為高忠誠打抱不平。

  整間辦公室除了她敢言外,還有誰敢為高忠誠出頭?他的處境已經很可憐了,更慘的是居然沒有同事敢站出來為他大聲說話,枉費這些人平時說他們有多喜歡高忠誠,結果全都是屁!

  等高忠誠獲得釋放后,他會因她在這段時間為他所做的努力而感動的,她深信除了她以外,高忠誠不可能會再喜歡上別的女人。

  不論Nana怎么說,于漫光都下愿與她計較。Nana喜歡高忠誠,當然會為高忠誠說話,等高忠誠的罪名成立后,Nana會知道她并沒有陷害高忠誠。

  「好了,大家快去做自己的工作!怪魅瓮蝗怀霈F,雙手拍掌,要大家別再打混聊天,他同時以眼神警告Nana別再惹事,如果她又被總經理請進辦公室個別談話,他會要她回家吃自己!

  Nana接收到主任的警告,恨恨地跺了跺腳,回到自個兒的位置上,在真相未明前,她根本無心工作,只好坐下來裝裝樣子。

  同事們被主任驅散后,于漫光才剛喘口氣,便有電話進來。她接起電話,才知道有客戶要和她約時間看一棟花園別墅,她和新客戶約好看屋時間,便拿了車鑰匙匆匆出門。

  主任見她這樣認真拚業績,感動得又對其他留在辦公室的下屬來番精神訓話,要眾人好好效法于漫光的精神。

  Nana聽了唯一的感覺就是不屑,不管她前看后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就是看于漫光不順眼!

  于漫光才剛上班就又跑出去接Case,更加表明了高忠誠的無辜;如果真是高忠誠要欺負于漫光,于漫光早嚇得在家里哭死了,哪還能精神奕奕地來上班?且還精力十足地去接待客戶?一切不過全都是在作戲,她不會上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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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和客戶約定的地點,她便見一名美麗優雅的貴婦人從豪華轎車下來,對方帶著有禮的笑容走向她。

  「于小姐?」

  「是的,關夫人您好,我是于漫光。」于漫光雙手遞上名片。

  關夫人接過于漫光的名片看了下,帶著淺笑將名片收進皮包內。

  「我這就帶您去看『海的音符』的房子!褂诼怆[約覺得有股壓力,或許是因對方的身分尊貴或是其它,她也不曉得真正的原因。此外,她還覺得關夫人看起來有些眼熟,偏就是想不起曾在哪見過關夫人。

  「坐我的車吧!龟P夫人笑著邀請她一道上車。

  「好的。」于漫光想了想,她的車是小了點,也許貴夫人不愛搭她的小車,所以特別要自家的司機接送。

  從和關夫人見了面后,她就一直覺得有些事不對頭,偏偏她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她的客戶中不乏權貴人士,但關夫人是頭一個給她這樣感覺的人。

  「聽說『海的音符』的房子設計得很不錯?」關夫人優雅地開口詢問。

  「是的,『海的音符』從設計到建材都屬一流,所有石材硬設備皆由國外進口,且每棟別墅備有二十四小時的保全系統,大門有警衛過濾出入人士,具有一定的隱密性與安全性!褂诼忾_始介紹「海的音符」所具備的條件。

  「聽起來真的很不錯!龟P夫人淡淡笑著,她的眼眸似有若無地打量著于漫光!赣谛〗悖衣犝f妳是業界的超級售屋女王,可我不曉得妳長得這么漂亮,往后旁人傳頌起妳的售屋功力時,應該加上一句妳是個才色雙全的美女才行。」關夫人稱贊著她的美貌與能力兼備。

  「關夫人您真是愛說笑了。」

  「這可不是笑話,我相當認真呢!」

  見關夫人如此堅持,于漫光不好再說什么,唯有淡笑接受關夫人的贊美。

  車子很快來到「海的音符」豪華別墅區,于漫光在車內跟看守的警衛打過招呼,警衛知曉她帶客戶來看房子,便放心讓他們進入位于山間的別墅區。

  「我聽說你們有一棟占地千坪、附有泳池的別墅尚未賣出是嗎?」

  「是的,但那一棟房子并不賣,關夫人要不要參觀別棟?別棟和它的設計并無多大的差別!褂诼鉃殡y的沈吟了下,關夫人指名要看的房子上頭早就交代過不能出售,是總裁親自下的命令,所以才沒有賣出。

  「沒關系,我只是想參觀一下,應該沒關系吧?」關夫人指名要看最高檔的房子。

  「好的!褂诼庑南胫皇强纯床]有關系,何況那棟房子目前還沒有人搬進去,鑰匙她正好有帶,可以進去看一下。

  車子平穩駛到最里頭、最大棟的那棟別墅前。

  「海的音符」的建筑風格是藍瓦白墻,屬于地中海風格,每一棟建筑物有些微的不同,像一個個美麗的音符坐落在山間,藍色的屋脊就像海洋一般包圍著音符。

  司機將車停好,關夫人命司機留在車上等她,便和于漫光由大門慢慢散步走進去。

  「這房子蓋得挺漂亮的,很適合我女兒!龟P夫人對著于漫光說道。

  她們兩人走過車道和綻放著白玫瑰的花園,再正式進入屋內。

  「我女兒最喜歡的花就是白玫瑰!龟P夫人指著一叢叢嬌艷綻放的白玫瑰又道。

  「這里的每一棟房子格局都相差不大,令千金可能會喜歡,關夫人,您怎么沒約令干金一塊兒來看房子?」由關夫人說話的語氣當中,于漫光不難察覺出關夫人非常寵愛她的女兒,處處總以她女兒的喜好為考量。

  「她正忙著練琴,況且我想給她一個驚喜,當然不能帶她來!龟P夫人一講起女兒,那神態好不驕傲。

  「原來如此!褂诼庀胂笾幻利惖呐椫撉俚哪,的確很符合關夫人女兒應會有的豐姿。

  關夫人即使已步入中年,但仍舊溫婉美麗,不難猜出她的女兒也是和她一樣美麗、吸引人注意。

  「這房子里正好有設計一間琴室!褂诼夂龅叵氲秸f明著。

  「那真是太好了不是嗎?」關夫人隨意瀏覽一問間的房間,走過回旋梯到二樓主臥室參觀。

  一路上于漫光跟她解釋每個房間所采用的石材,與地板所鋪的木材種類,每一樣都是高檔貨,讓人無從挑剔起。

  寬敞的主臥室有著大片的落地窗,可以看見蓊郁的森林,能住在這里會是件讓人舒服、快樂、沒有壓力的事,再加上后院設計美麗的游泳池,池邊附有BBQ場地及可以開Party的地方,美麗的白玫瑰在風中搖曳生姿。

  「我女兒年底就要結婚了,我希望能買一棟最適合她的房子,給她一個驚喜!龟P夫人看著美麗的玫瑰花對于漫光閑話家常。

  「關小姐如果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于漫光感覺得出關夫人挑不出這一區的房子有哪點不符合她的期望。

  「是啊,她一定會很開心,畢竟這房子的每一處每一點,就算只是一朵花、一棵樹,都像是專門為我女兒設計的一樣,妳說,這算不算是巧合?」關夫人雙眼直視著于漫光瞧。

  于漫光老覺得關夫人話中有話,可她猜不出關夫人真正的意思,只好不斷陪笑。

  「那關小姐和這里的房子很有緣分。」她順著關夫人的意思說道。

  「人說緣分、緣分!妳說這緣分是人為制造的還是上天安排的?」關夫人天外飛來一筆道。

  于漫光一怔,不明白關夫人怎么會突然將話給扯得這么遠。

  「妳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沒關系,讓我來說。我覺得這『緣分』二字非常有意思,它可以是上天安排的也可以是人為制造的,我女兒和她的未婚夫的相遇是上天安排,上天像是早就看好他們是一對,讓他們打小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我女兒學彈豎琴,她的未婚夫為了她去學長笛,妳說,小小的他們是不是早已認定彼此?」關夫人遙想他們童年時兩小無猜可愛的模樣。

  「是的。」

  「呵!所有人也都是這么認為,他們倆站在一塊兒,沒有人會說不相配,而這棟房子嘛,讓我來說,它的緣分就是人為制造的!

  「房子是人蓋的,當然是人為制造的。」

  「妳說得也沒錯,但一棟房子或是一整區的房子,也可以為了某個人而蓋,妳明白嗎?」

  「關夫人的意思是……」于漫光被她弄胡涂了,但也總算明白關夫人不是來買房子的,她看起來比較像是專門來找她的。

  但她和關夫人素不相識,關夫人有何理由來找她?

  「我的女兒叫關海希,她學的是豎琴,這一區的房子叫『海的音符』,妳說這世間真有這么巧的事嗎?這棟房子的每一樣建材全都是我女兒所喜愛的,廚房的位置、衛浴的品牌都是她的最愛,就連浴室墻上所黏貼的西班牙磁磚花色,還有外頭種植的白玫瑰及草皮,沒有一樣不是投她所好,妳怎么看待這件事?」關夫人的字字句句無比清晰,要于漫光好好看清眼前這一切,這里沒有一樣是不屬于海希所喜愛的。

  「關夫人的意思是指這里的房子是特別為關小姐所蓋成的?」于漫光下明白了,既然如此,關夫人根本沒必要找她來看房子。

  「沒錯。」

  「那關夫人為何會找我來看房子?」她不想再和關夫人打哈哈,直接問明。

  「呵,于小姐,請妳別介意,我并無惡意。不曉得于小姐知不知道這房子的設計者是誰?」關夫人再一問。

  「他的名字是F.S.,但我并不認識這位建筑師!褂诼庹f著建筑師的名字縮寫。

  「真不認識也不要緊,他是我女兒的未婚夫,他并不輕易畫設計圖,這房子是他專門設計出來,好在婚后與我女兒一塊兒住進來!龟P夫人特別向她解說。

  于漫光愈聽愈胡涂,依關夫人所說,這房子根本就是為她女兒特別留下不賣的,不過這些事和她毫無關聯,為何關夫人要特地說給她聽?究竟關夫人的意欲為何?

  「于小姐,我知道妳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所以無法深刻體會為人父母的心情,我很疼愛我的女兒,我不愿她受到任何傷害,妳能明白嗎?」關夫人話鋒一轉兜到于漫光身上。

  關夫人的話讓于漫光非常不舒服,她覺得自己像是赤裸裸、毫無遮掩的站在關夫人面前,由關夫人的話語,可以發現關夫人對她的身世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但關夫人為何要調查她?

  「您愛您的女兒與我無關不是嗎?」于漫光客套的笑容不見了,不管關夫人要再說什么刺傷她的話,她都不會讓關夫人順利達到目的;更重要的是,關夫人的攻擊毫無理由,她根本就不認識關夫人的女兒。

  「很抱歉,看來我惹得妳不快了。我也真是的,可能是因為女兒就要出嫁,所以心情緊張,讓我一時間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龟P夫人歉然的對于漫光笑笑。

  關夫人的解釋不是理由,如果沒有特別的原因,關夫人怎么會找上她?對于關夫人所說的話,她抱持七分的懷疑。

  「瞧我莫名其妙跟妳說了那么多,對妳真的很抱歉,等我女兒結婚時,妳一定要來喝喜酒!龟P夫人對她說著抱歉。

  「我?」

  「是的,哎!我真的是愈來愈胡涂,雖然妳不認識我女兒,但那沒關系,妳認識新郎呀!龟P夫人步步逼近,不輕易放過。

  「我認識新郎?」于漫光覺得關夫人接下來要說的話,絕不是她所想要聽的。

  「是的,他就是你們公司的總經理邵御飛呀!妳難道不知道他有未婚妻,年底就要結婚了嗎?」關夫人佯裝訝異地驚問于漫光。

  關夫人的話像是一塊大石硬生生砸中于漫光的心口,痛得于漫光說不出話來。

  邵御飛有未婚妻了?而且是從小到大就相識的青梅竹馬?他們兩人感情好到邵御飛為了她而設計了這么一棟房子?這里的一草一木全都投她所好,還有那間琴室,也是為了讓她練琴之用?

  關夫人的出現有了最好的解釋,關夫人先前所說的話全都可以兜在一塊兒,不再是一團迷霧。

  關夫人是特意來警告她的,不然不會特別指定要她來帶她看這棟「海的音符」。

  她的心好痛、好痛。

  為什么不早點告訴她?邵御飛為何什么都不提,還對她那么好?他為何要讓她有所期待,結果所得到的卻是失望與心碎?

  邵御飛究竟抱持著什么樣的主意?他是在戲耍她嗎?

  于漫光覺得她的未來陷入一片黑暗,眼前一片迷蒙;心,持續疼著,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早該知道會這樣了不是嗎?她不斷的在受傷,為何還是沒記取教訓,要喜歡上邵御飛?結果這一次跌得更慘、更痛!很可笑,真的很可笑。

  「于小姐,妳真的非常優秀,也很討人喜歡,我相信妳不會做出傷害他人的事來不是嗎?」關夫人意有所指道。

  她本來并不曉得邵御飛和于漫光過從甚密,是有人發現邵御飛每天總是會進出于漫光的公寓,發覺不對勁來跟她說,她這才請人調查,也才因此發現邵御飛和于漫光的來往太過密切,這對海希而言并不是件好事。

  邵御飛就要和海希結婚了,豈可再和別的女人過從甚密?為了海希的幸福,她不得不出面,縱然會傷了于漫光的心,她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于漫光的唇瓣微微顫抖,無法言語。

  關夫人光看于漫光慘白的臉色,就知道她今日的目的已然達成,無須擔心海希和邵御飛的婚禮會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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