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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動的距離 第五章
作者:棠芯
   
  「早就認(rèn)識?」夏伊萱眨了眨疑惑的雙眸,露出甜笑!改蔷透貌贿^了,是不是,爹地?」

  「昊司,能有你這樣的女婿,真是我們伊萱的福氣。」夏敬亭氣度從容地伸出手與卓昊司相握。

  夏伊萱挽住母親的手,驕傲地看著她最愛的兩個男人友好握手。

  卓昊司的笑容依然冷靜得有些過分。

  「很高興見到你!顾麆C冽的眸里忽然竄過一絲研判的表情。

  「一起去吃晚飯,怎么樣?」夏敬亭提議。

  「不要了,爹地!瓜囊凛鎱s開口反對,讓所有人為之一震!戈凰舅硕畮讉小時的飛機,非常疲憊了,我想讓他今天早點回去休息,可以嗎?」

  她看向卓昊司,依舊甜甜笑著。

  卓昊司的目光掠過她的臉,落在夏敬亭身上!赶闹飨驼樟顙苷f的,我們改日再聚!

  「好,好。我等著你正式登門拜訪!瓜木赐ぴ捓锏囊馑甲屜囊凛嫘呒t了臉,正式登門拜訪就是來提親的意思吧?

  她看向卓昊司,卻發(fā)現(xiàn)他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之色,只有一片禮貌的客氣。她的笑容微微一頓,昊司這是怎么了,因為疲憊嗎?

  「伊萱。」卓昊司在這時望向她,聲音一貫柔和!笂吀鷬吀改富厝,我就先行告辭了!

  「好啊!顾砰_母親的手,跑到他身邊!改愕郊液蟠螂娫捊o我,記得早點休息!

  「好!棺筷凰镜男θ莺驼Z調(diào)客氣地有些過分,沒再說任何親密的言語,他回頭向她父母告別,轉(zhuǎn)身就大步離去。

  夏伊萱凝視著他漸行漸遠(yuǎn)的偉岸背影,疑惑地蹙起秀眉。昊司好像很不高興,雖然他的表情平靜,聲音溫柔……可是,看得出來他在不高興。

  為什么呢?她怎么想也不明白,剛才他們還那樣開心地手牽手,一起憧憬著未來的美好……

  卓昊司的確是在不高興,轉(zhuǎn)眼間,嘴角那冷靜的笑容已然消失不見。

  夏敬亭──「夏風(fēng)科技」的董事會主席,臺灣科技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夏風(fēng)的電子產(chǎn)品幾乎占有一半的市場,最近又開發(fā)了東南亞和歐洲市場……

  他記得夏敬亭有一位人人稱贊的獨生女兒,他父親的第二任妻子──任雪芳,也就是卓芷櫻的母親,曾經(jīng)想要把這位夏家大小姐介紹給他,但是被自己拒絕了。

  他從來不曾想到,他深愛的伊萱就是這位鼎鼎大名的夏敬亭的獨生女,當(dāng)時雪姨的話在他腦海中響起。

  「這位夏家大小姐才貌雙全,人又溫柔大方,你們家世相當(dāng),夏主席一向很欣賞你的才能,他女兒做我們卓家的媳婦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當(dāng)時他連照片都沒有看就拒絕了。誰想得到,夏伊萱會是個富家千金?而她從不曾告訴自己……

  看來夏家夫婦看到他一點也不驚訝,似乎早就知道自己和他們女兒的關(guān)系。伊萱有告訴他們嗎?

  沉著臉,他疾步走出機場,有些事,他是不是需要重新考慮,還是只是巧合,冥冥中安排了他和伊萱相識相戀?

  可是,這個世界上真有這樣的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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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伊萱一直無法入睡,因為時差,也因為心里的那一絲絲不安。

  今天昊司離開時的背影停留在她心底。他為什么忽然不高興了呢?雖然他在微笑,可笑意彷佛沒有到達(dá)他的眼底。

  她握緊電話,說好他到家就打電話給她的,可是現(xiàn)在都快十二點了,他依舊沒打電話來。習(xí)慣了他主動打電話來的夏伊萱,猶豫著要不要先打過去給他?

  她深呼吸,然后用力點點頭。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是未婚夫妻,她打電話給未婚夫是很正常的事,帶著笑容,她正想撥號時,手機卻自己響了。

  是昊司!她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姓名,燦爛而笑。

  「昊司,我正想打給你,你就打來了!顾穆曇魦汕螣o比。

  電話那頭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后傳來卓昊司低啞好聽的聲音!笇Σ黄,這么晚才打給妳,剛才我處理了些公務(wù)……」

  「沒關(guān)系!顾⒖袒卮!改阍琰c休息吧,都已經(jīng)很晚了!

  他飛了二十幾個小時,現(xiàn)在又急于處理公事,夏伊萱發(fā)現(xiàn)他真的好忙碌,不禁有些擔(dān)心他的身體。

  「妳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她收回心神,愣了愣。

  「我說找我有什么事,妳不是說正想打電話給我嗎?」

  「啊,那個……」她有些遲疑,但還是說了出來!改憬裉祀x開的時候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總覺得你看起來怪怪的……」

  「……」卓昊司那頭先是傳來一陣沉默,這讓夏伊萱莫名地緊張!负鋈幌氲揭恍┕ぷ魃系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他果然很忙,大企業(yè)的決策者,就像她父親,也時常忙得昏天暗地。她悠悠嘆氣!腹ぷ魇枪ぷ,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顾恼Z氣柔和,一陣沉默過后,卓昊司說:「那明天晚上一起吃晚飯吧!

  「好啊!顾冻鲂θ,先前的擔(dān)憂已經(jīng)一掃而空。「早點休息吧,一定要馬上去睡喲!

  以前在巴黎,他倒是沒有這樣忙。為了去看她,她有的時候想,他要多工作多少個小時,才能抽出一個星期去看自己呢?

  「昊司!乖谒麥(zhǔn)備掛電話前,夏伊萱沖動地叫住了他!钢x謝你!

  「謝我什么?」他的聲音明顯帶著驚訝。

  「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謝謝你那樣替我著想,謝謝你大老遠(yuǎn)地飛去看我,謝謝你這么用心地愛我……總之一切的一切,都謝謝你。」說著說著,她覺得眼眶濕潤,心底醞釀著一股酸楚。

  「妳也累了一天,剛才又胡思亂想一晚上,是不是?小傻瓜,快睡吧!

  「嗯!顾犜挼攸c頭!改悄阋苍琰c睡喲,明天見!

  「明天見!闺娫挼哪且活^,掛上電話時卓昊司的表情依舊透著沉重。

  應(yīng)該問出口的話還是沒有問,這太不像他的性格,自己從來對任何該做的事都不會遲疑,也不會退縮?墒,聽到她軟軟的帶著依戀的聲音,聽到她關(guān)心的話語,有些話他在那個瞬間無法問出口。

  不過,明天他就不會這樣遲疑,面對面地,他要問出心底的疑惑!

  卓昊司的表情嚴(yán)厲得嚇人,緊繃的臉部輪廓透露著他堅定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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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昊司下樓的時候,看見父親和雪姨已經(jīng)坐在餐桌上,他微微皺起眉,他們家向來并沒有一起吃早餐的習(xí)慣。

  「昊司,早!寡┮踢是帶著一貫討好的微笑看著他。

  「早!棺筷凰镜谋砬橐琅f冷漠得客氣!赴,雪姨!

  這是他對待他們的方式,多年來不曾改變。

  「陳嫂,把大少爺?shù)脑绮投松蟻怼!寡┮陶f。

  卓昊司在雪姨對面坐下,保持沉默。

  雪姨看了一眼丈夫卓信,笑容滿面地望著卓昊司!缸蛱焱砩舷娘L(fēng)科技的夏主席來電約我們今天晚上吃飯,你有空出席吧?」

  卓昊司沉著的表情里立刻閃過一抹凜冽。

  「夏風(fēng)科技?」

  「對啊,夏伯伯的女兒伊萱剛從巴黎回來,我們也應(yīng)該一起吃頓飯!寡┮痰谋砬樽屪筷凰拘纳苫蟆

  「雪姨認(rèn)識伊萱?」

  「昊司,到現(xiàn)在你還打算隱瞞我們嗎?你們不是兩年前就已經(jīng)訂婚了!棺啃旁谶@個時候開口,他也滿臉喜色。

  「我和敬亭兄已經(jīng)決定要替你們辦一個全臺灣最盛大的婚禮,從現(xiàn)在起準(zhǔn)備,半年的時間不知道夠不夠?」

  原來自己的父母也已經(jīng)知道他和伊萱的事情!

  他神色不動,心底其實大受震撼。

  「現(xiàn)在連新房在哪里都還沒有決定,還要訂做婚紗,設(shè)計婚禮的細(xì)節(jié)……事情還真是挺多的,有得忙了呢。」雪姨滿臉喜色。

  卓昊司剛毅的臉頰卻緊繃著,依舊一言不發(fā)。

  「我早就知道這兩個孩子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現(xiàn)在果然應(yīng)驗了我的話!寡┮梯p柔地說!敢凛婺呛⒆游乙灰姷骄秃芟矚g,乖巧又懂事,而且不矯揉造作……」

  卓昊司忽然站了起來,他表情沉著地看著父親和雪姨。「我要回公司了!

  「不吃早餐就走?那怎么行,怎么也得把這份三明治吃完……」雪姨急忙站了起來。

  「不必了,我不餓。」他嘴角掠過淡淡的笑容,轉(zhuǎn)身離開。

  「記得晚上七點帶伊萱去君悅飯店!垢赣H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

  「我會的。」卓昊司的眼里閃過一絲嘲諷,頭也不回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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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黃昏,總是悶熱難耐,特別是壅堵在下班高峰的車潮之中,陣陣熱浪都在空氣中盤旋。

  即使坐在冷氣充足的車子里,還是會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夏伊萱不時回頭看著還是一語不發(fā)的卓昊司,她心里緊繃著的那根弦眼看就要斷裂。他到底是怎么了?從來家里接她時就是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

  時常掛在他嘴角的笑容不見了,那雙一貫睿智而冷靜的眼,此刻卻彷佛蘊藏著風(fēng)暴,讓她隱約感到危險和不安。

  在他看似平靜無波的表情下,可能隱藏巨大的危險氣息,而這不尋常的狀況似乎與自己有關(guān)!她想要和他說話,但每次看著他緊蹙的眉頭,她就將話語硬生生咽下。

  難道是和父母吃飯的事有關(guān)?她也是今天早上才得知,晚上要和昊司的父母一起吃飯,這讓她著實緊張了好久,又不敢打電話去打擾昊司,深怕他正在忙。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打去辦公室找他,秘書又說他出去巡視幾個分店工作去了。

  等到她打扮妥當(dāng),昊司在五點左右來到家里接她,她的父母下午還有其它約會,所以會直接去飯店,本來家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她還想詢問一些關(guān)于他父母的喜好,以及她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的問題,但昊司一進(jìn)門就陰沉著臉,害自己什么話也不敢問出口。

  夏伊萱的雙手不斷絞扭著,絞得手指都發(fā)白了。她看著一動不動的車潮,故作輕松地說:「臺北的交通真是夠糟,你說是不是?」

  「下班尖峰時間就是這樣!顾鏌o表情地回答。

  「昊司,我們在吵架嗎?」她低下頭去,遲疑地說著。

  「妳怎么會這樣認(rèn)為?」卓昊司沒看她一眼,語氣依舊低沉。

  夏伊萱咬緊嘴唇,她實在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哪里惹他不高興了?或者是她做錯了什么嗎?可是沒有,一點也沒有!

  她望向卓昊司!改銖囊姷轿议_始就板著一張臉,而且都不和我說話,除了你在生氣之外,我還能怎么以為呢?」

  卓昊司冷漠的眼里掠過陰郁的光芒,他猛然回頭看著她隱含委屈的臉!肝也皇窃诟鷬吷鷼,我只是有些事情找不到原因而困惑!

  「什么事?」她茫然望著他!负臀矣嘘P(guān)嗎?」

  卓昊司的手放在方向盤上,嚴(yán)厲地點頭。

  她的心驀地一沉。「到底是什么呢?」

  果然和她有關(guān),她卻想不出來會是什么。

  「伊萱,妳怎么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妳父母是誰,也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過妳的家庭。」他的聲音平靜中帶著怒氣。

  「對呀。你就是因為這個生氣嗎?」她皺了皺眉,瞪大雙眼微微張嘴!改阋詾槲沂枪室獠m著你的嗎?不,不是的。只是因為我們從來沒有提起過各自的父母,而且你也沒有問過我。我發(fā)誓,如果你問了,我絕對不會隱瞞的!

  夏伊萱用清亮的目光看著卓昊司。

  卓昊司則情緒稍緩地看著伊萱,在她臉上看到坦然和不安,那不安讓他心生憐惜。自己不該用這樣的口氣來質(zhì)問伊萱,也不應(yīng)該把今天早上的怒氣算在伊萱頭上,她應(yīng)該也不知情,不知道他們的父母早就想撮合他們成一對的事。

  「他們?yōu)槭裁磿牢覀円呀?jīng)訂婚的事?」卓昊司的聲音里還有一絲詰問的語氣。

  「怎么會不知道呢?」夏伊萱困惑地抬起眼。「我手上戴著你的戒指……」

  卓昊司眼里閃過更深的疑惑!讣热贿@樣,為什么這兩年來他們都不曾要求要見我?」

  「對耶。」夏伊萱睜大眼。「他們好像只是聽到我和你訂婚后,就沒有問過我任何細(xì)節(jié)。原來是他們認(rèn)識你的緣故?」

  她撇著頭,看來一臉茫然。

  看著她大眼里的坦然和迷惘,他相信伊萱并沒有說謊?磥,這一切都是雙方父母的問題,在他們知道自己和伊萱相戀以后,都選擇了用沉默來默認(rèn)他們之間的發(fā)展。

  「伊萱,我問妳,妳知不知道早在三年前,妳剛?cè)グ屠枇魧W(xué)……」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他本來想問伊萱是否知道兩家過去曾經(jīng)想撮合他們的事,卻因此打住。

  卓昊司接起手機!赴,有什么事嗎……沒錯,我們?nèi)嚩略诼飞,伊萱就在我身邊……好的,我知道!?br />
  他抿了抿嘴角,然后掛上電話。

  「卓伯伯已經(jīng)到了嗎?」夏伊萱緊張地看了下手表!高有半個小時,不知道我們趕不趕得到?」

  她望向窗外,前方的車子終于緩緩動了起來。

  「昊司,你看,動了,車陣動了呢!」她回過頭去高興地看著他,然后在見到他嚴(yán)肅的表情后立刻斂起笑容!改氵在生我的氣嗎?因為我沒有告訴你父母的事而怪我?」

  他發(fā)動汽車的同時,語氣冷靜!钙鸫a也應(yīng)該讓我知道,妳是出生于那樣一個富豪的家庭,難道妳覺得我不應(yīng)該知道嗎?」

  夏伊萱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去。

  「我……我以為那是不重要的事,我是誰的女兒、我的家境如何,我其實一直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小時候,因為家里有錢,所以很多人都來和我做朋友?墒菨u漸長大后,我才發(fā)現(xiàn),他們都是沖著我家的錢,和我爸爸的地位,而不是真的想和我交朋友。

  昊司,我會去巴黎留學(xué)是因為我想脫離這個人人都知道我身分的環(huán)境,想看一看靠自己是不是可以找到朋友,可以快樂地生活。所以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我只是不想說而已。」

  「為什么在我們相愛以后妳也不說?」車流的速度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卓昊司在轉(zhuǎn)彎的時候看著她那一邊的照后鏡。

  「你已經(jīng)愛上了那個沒有任何身分背景的我,所以我覺得我到底是誰的女兒并不重要。一開始我對于說不說是有些遲疑,可是后來當(dāng)我們訂婚以后,我卻老是忘記告訴你。

  我們總是聚少離多,每次見面,我都只想好好把握每一分每一秒,哪里想到要告訴你我家里的情況?我以為到了臺北后,自然就能介紹你和爸媽認(rèn)識,但又老是錯過,我……如果早知道你會因此生氣,我一定會先告訴你!」她臉上滿是懊惱的表情,如果早一點說就好了。

  卓昊司忽然把車停了下來,前面遇到了紅燈!笂呥有什么應(yīng)該告訴我的,而沒有告訴我的嗎?」

  「還有什么?卓昊司,你不要嚇我,我還隱瞞你什么,快告訴我?」她睜大迷惘的雙眼,焦躁又委屈地望著他。

  他淡淡一笑。「不,沒有了!

  卓昊司眼里的笑容逐漸變得真誠起來,對于自己的胡亂猜疑感到好笑。

  伊萱怎么會故意向他隱瞞她父母的身分呢?如果她真要隱瞞,今天在機場看到父母時,就不會那樣高興地幫他介紹。

  「你不生氣了?」她猶豫了一下,然后靠向他。

  「不生氣了!顾^續(xù)驅(qū)車前進(jìn)!钢还治覀冞^去沒有在任何宴會或者其它場合遇到,不然我早就該知道妳的身分了。」

  「那樣的話,你還會喜歡我嗎?」她張大眼睛。

  卓昊司認(rèn)真思考著。

  夏伊萱緊張地看著他思考的表情!覆粫,是不是?你知道我是夏敬亭的女兒,根本就不會靠近我!」

  「可能!顾男θ堇镩_始加入了三分促狹。

  「什么可能,是一定!瓜囊凛孀屑(xì)地審視著他的表情,懸起的心這才慢慢放下!缚墒顷凰,即使我是夏敬亭的女兒,即使我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富家女,但我都不會變的,我還是你在飛機上遇到的那個莽撞女孩,那個迷糊到極點,總是惹事生非的夏伊萱!」

  他輕柔低語。「妳是我愛上的那個女孩,所以妳父母是誰,對于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卓昊司把車停了下來,然后解開安全帶,溫柔地俯過身去看著她的眼睛。

  「我愛上的是妳,其它都不重要!

  似乎有個結(jié)在他心里被解開,他明白自己并不是容易相信別人的男人,可是既然他在兩年前選擇信任夏伊萱,他就應(yīng)該一直信任下去。

  「我們到了!顾x開她面前,笑容燦爛而溫暖。

  夏伊萱也回以她最燦爛的微笑,晶亮的眼眸終于綻放開來。太好了,昊司相信她的話,那么,他們的面前就再也沒有陰霾,而充滿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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