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接近上班族的下班時間,但是外頭的太陽仍高掛著,天光大亮。
卓皓楠看看手腕上的表,外面的天氣很好,他的心情也跟著浮動,滿腦子都是心上人的身影。
壓抑不住思念,他動手撥了電話過去。
「下班了嗎?」
「嗯,我等等收拾好東西就要走了。」聽見他的聲音,路芯瑤忍不住微笑,口氣變得更溫柔。
八卦的同事在旁豎起耳朵,眼角瞄著她講電話的表情。
路芯瑤不著痕跡的背過身子,假裝忙碌的收拾著,回避了她們的打量。
「我去接妳下班!顾愿鎶^勇。
「不用麻煩啦,我自己可以回家!顾托Γ窬芰怂臒崆楹秃靡,她可不希望依賴他成習慣,變成有了男友就失去行為能力的嬌嬌女。
「不會麻煩,因為外頭天氣不錯,我也想乘機出去走走!顾行┦艽欤圆磺火,借口著順道,自尊心好強的沒有說出真話,其實他是專程要去接她的,只為想見她一面,哪怕只是屈就當司機也心甘情愿。
「不要啦,你從店里過來也要開上一段路程,太累了,我回家換件衣服,晚點再去找你。」
「我可以送妳回家,然后直接接妳過來不是比較好?省得妳和人擠捷運。」見她的時間,他一刻鐘都不想浪費。
「下班時間塞在路上還不是一樣!顾Τ,多少有些心動。
「沒關系,反正有妳陪我!辜词谷囈膊粫X得痛苦,他為自己沒出息的想法赧然。
甜言蜜語的家伙!路芯瑤甜到嘴角了。
「男朋友哦?」剛自外頭趕回公司打卡下班的女同事,看見路芯瑤笑得如此甜蜜的模樣,大剌剌的趨近她身邊喳呼笑著。
路芯瑤抬頭一見是平日交情還不錯的同事,傻大姊的個性平易近人,沒啥心機,雖然不介意向她坦承,但此刻在那么多雙好奇眼睛的環(huán)視下,絕對不是招供的好時機。
所以她不置可否,對同事的問話聽而不聞的裝傻,只是揮了揮手,笑笑,不承認亦不否認,教人猜不透。
而傻大姊同事也非真的想聽見什么答案,她只不過是隨口一問,隨即趕去打卡下班準備回家做飯給小孩吃。
「妳同事?」電話那端的卓皓楠傳來問話,語氣沉靜幽閉得像處在一個反射不出情緒的空間里。
「嗯!
頓了頓,他還是忍不住問:「妳沒承認?」胸口有些酸澀窒悶,他不自覺握緊手中話筒。
「只是想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公司里有很多愛嚼舌根的同事。」她壓低聲音的解釋。
「我見不得人?」他故作輕松的玩笑試探,心卻悄悄揪緊。
「才不是這樣,人家只是不想和別人分享你嘛……」她低聲撒嬌,聽出他似乎有些受傷的語氣,真希望他此刻就在她眼前,她要抱抱他安撫他的胡思亂想,順便笑逗他這可愛的委屈樣。
「我不介意!顾,但一顆心就是無法踏實,「那么我去接妳總可以吧?」他想去她公司樓下露個臉也好,標明這個美麗的女人早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劃下自己的勢力范圍,順便嚇退那些想打她主意的人。
她很不想拒絕他的好意,但是這樣一來一回的反而浪費時間,她不想花那么多時間在等待他前來的路上,考慮半晌,她忍痛婉拒了男友體貼的接送,不希望他辛苦奔波,末了還得回去工作,權衡之下,她只能「識大體」的選擇獨立。
收拾好東西離開,路芯瑤計晝著待會想送給他的禮物,腦海中勾勒的生動想象令她不由自主的紅了臉,雀躍的步上回家的道路。
但是掛了電話后,卓皓楠的心情卻好不起來,他開始懷疑自己在她心中究竟占有多少分量?為什么要否認他的存在?是不是嫌他不夠體面,只是個修車的工人?
他突然覺得心情很悶,更想出去兜風走走了。
抓了汽車鑰匙,他邁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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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卓皓楠閑晃一圈回到修車廠后,外頭天色已經(jīng)暗了,進門見到的是她和修車師傅們談笑風生的模樣。
路芯瑤眼尖的發(fā)現(xiàn)他歸來,立刻從椅子上跳起奔到他身邊。
「你跑去哪了?」她抱住他的手臂嬌嗔,她可是期盼了一整天想見他,沒想到來了后竟不見他的蹤影。
「只是出去走走。」他的心軟化了,看到她甜美可人的模樣,盈盈笑靨,他的胸口被那股柔情蜜意漲滿。
「怎么去那么久。课乙恢痹诘饶,你去哪兒逛了……」
甜蜜的撒嬌聲追隨他遠去,眾人但見如膠似漆的兩人一前一后的走進辦公室,關上門后隱去所有聲響,留下一群無限遐思又妒羨的王老五,欷吁不已的嘆息。
下班后,不知是誰帶頭起哄要去唱KTV,熱鬧的氣氛下,路芯瑤不想掃大伙的興,在眾人的慫恿下一起前往。
知名KW的包廂內(nèi),一群男人玩瘋了,點了小菜和啤酒唱歌作樂,不過像是為了一吐怨氣般,這群交不到女友的男人點了一堆歌給卓皓楠和路芯瑤這對戀人,但曲目全是一堆哀怨的男女對唱,描述分手后的情傷與凄苦,擺明就是故意的!
路芯瑤又好氣又好笑,顯然他們真的很恨卓皓楠有女朋友哪。
不過令她驚訝的是,他的歌聲居然出奇的好聽,音感也很棒,聽他開口唱歌實在是悅耳的享受,令人忍不住陶醉于他充滿磁性的低柔嗓音中。
只要這群人別再點這種詛咒分手的歌曲給他們了……
「喝啊,來來,大家干杯!鼓菐钟腥嗽趧窬啤
卓皓楠伸手按住她的酒杯,對她搖搖頭,擔心她喝多對身體不好。
「我還沒醉!顾_笑靨,才一杯啤酒醉不倒她的,事實上她需要點微醺狀態(tài)來放松自己緊繃的神經(jīng)。
「只是啤酒而已,喝不醉的啦,老大的保護欲未免太強了!剐〖o挖苦的戲謔。
奚落的取笑聲高高低低響起,紛紛糗著那個不動如山的男人。
看見他拿著酒杯啜飲,路芯瑤主動伸手攫來。
「你別喝那么多。」她投給他一瞥,聽說男人喝太多會不舉,為免今晚的計劃泡湯,她得避免有任何差池。
她替他干了的舉動贏得一片喝采及掌聲,更令卓皓楠驚愕和納悶。
歡樂的氣氛持續(xù),趁著其它人唱歌唱得渾然忘我時,她附耳到他耳邊。
「今天晚上我去你家睡!
卓皓楠點點頭,前陣子開始,他們偶爾會在對方住處過夜,擁著彼此身軀而眠,所以沒什么好奇怪的。
下首歌的旋律響起,一旁的阿峻替老板塞來麥克風。
等待前奏的短暫時間里,路芯瑤噙著神秘的笑,再度貼向男友身側對他咬耳朵。
「我要和你做愛!顾穆曇艉艿,包廂里的音樂很大聲,但她每個字都清清楚楚的落入他耳朵里,除了他以外,沒有第二人聽見。
「什……」卓皓楠完全呆住,張口結舌的看著她像惡作劇得逞的小孩般若無其事的退開,嘴角閃著促狹邪惡的笑意。
「老大,你慢拍了。」那廂的阿勇好心提醒,眾人納悶著為何遲遲聽不見歌聲響起。
「。窟馈蕖棺筐╅肿銦o措的回到現(xiàn)實,腦袋還因為她剛才那句爆炸性的宣示而轟得嗡嗡作響。
路芯瑤一臉事不關己的坐在旁邊偷笑。
幾個小節(jié)過去,眾人強忍奪門而出的沖動。
「老大,你走音了。」阿強滿臉痛苦,忍不住跳出來指出事實,為眾家兄弟飽受折磨的耳朵抗議,「而且走音得很嚴重。」
卓皓楠糗極了,困窘不已的爆紅了臉,仍在努力抓回準確音節(jié)。
而路芯瑤再也忍不下去了,完全不給面子的放聲大笑。
剛才狀況還很好的,怎么頃刻問就全走樣了?
所有人狐疑的目光不禁瞥向那個在沙發(fā)上笑得東倒西歪的女人,還有那個緊盯著屏幕卻拚命走音的男人,這兩個人一定有古怪!
連自己都聽不下去的卓皓楠,終于忍無可忍的切掉這首歌,丟開麥克風冷卻臉上火熱。
詭異而充滿謎樣的氣氛,眾人試圖從兩人臉上找出什么蛛絲馬跡,就在此時,下一首歌的旋律接著響起了。
哼!最討厭看見情侶眉來眼去的曖昧了,女人都是些不識貨的膚淺鬼!
阿康抓起桌上麥克風,很用力、很悲憤的在這微妙時刻,吼唱出自己的心聲--
「我比別郎卡認真,我比別郎卡打拚,為瞎米?為瞎米比別郎卡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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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聽見她的昭告,卓皓楠一顆心就無法安定,整晚心神不寧的強壓下想立刻拖她回家纏綿的沖動,偏偏幾個手下員工喝得醉醺醺的,說什么也不肯先放他們兩人離開,存心搞破壞的硬要杵在他們之間當電燈泡,一直鬧到大半夜才肯罷休散場。
他全身細胞都可強烈的感受到她的存在,相信她也感應到了他們之間那股強烈的張力,在車上密閉的空間里,她變得安靜不再聒噪,不知道是醉了還是緊張使然,今晚她替他擋了些酒,自己也刻意的喝了些想舒緩緊繃的神經(jīng)。
終于回到自己家,才剛關上門,他立刻拉過眼前的女子,低頭給了她火熱的一吻。
「唔……」她嚶嚀著,老天,他居然火力全開,吻得她幾乎腿軟。
強健的臂膀箍緊她纖細的小蠻腰,擠壓著她柔軟豐盈的胸脯,相貼的兩具身軀毫無間隙,她甚至可隱約感覺到他的亢奮蠢蠢欲動。
「等……等等……等一下啦……」她羞紅了臉推拒著他,勉強奪回一點呼吸的空間,「我要洗澡。」
「可以做完之后再洗!顾g回她的要求,聲音粗啞,低頭再度吻住她。
「不……不行……」她氣喘吁吁的閃躲他,臉蛋羞紅,「我要香噴噴的,第一次不可以馬虎!顾秊榱私裢砜墒菧蕚浜芫茫褪窍肓粝旅篮玫慕(jīng)驗,這是值得紀念的一刻,一切都必須按照她浪漫的想象進行。
卓皓楠依依不舍的放開她,在她轉身時,冷不防地攫住她的手。
「一起洗?」他邪佞的挑眉提議,眸光熠熠閃動。
「那不是被你看光了……」她耳根發(fā)燙的噘嘴,驕傲的仰高鼻。
「反正我們早就看過彼此的身體了,只是一直沒有親密的接觸。」他暗示的眨著眼,目光炯炯。
她掐了下他的腰,懲罰他言語的輕薄,不只是她喜歡欺負他的木訥,這男人也喜歡欺負她,而且挑逗起來的功力足以令她臉紅心跳。
路芯瑤還是讓他進了浴室,在明亮光線的照射下,兩人裸裎身子的模樣令她尷尬不已,而且路芯瑤覺得他根本不是進來洗澡的,他是跟來吃豆腐的,不甘居于下風,她反被動為主動,接下來就換成他害羞的四處閃躲了。
她有種報復的快感,他從一開始就藏不住自己的反應,她只是讓他展露得更徹底而已,兩人差一點就要在浴室里擦槍走火了,她只好將他趕出去,獨自洗完澡,換上她特地準備的漂亮內(nèi)衣和性感睡衣,前幾天她就買好了,就等著今晚派上用場。
當她終于出現(xiàn)時,卓皓楠驚訝的看著她全副武裝。
「妳干嘛又把衣服穿回去?」
「好看嗎?」她抿唇笑,還展示的轉了一圈,嬌媚又性感。
「好看,但最后還是要脫掉的,妳直接光著身子圍條大浴巾出來,我會比較省事!顾滩蛔⌒Γ矍懊利惖拇汗饬钏赂挂魂嚲o繃。
「沒情趣的家伙,人家特地回家?guī)淼!顾龗K腰抱怨他的不解風情。
「妳今天下班趕著回家就是為這件事?」他簡直哭笑不得,突然問釋懷了,為自己鉆一晚上的牛角尖感到赧然。
他牽著她的手來到床邊,不禁有種被設計的感覺。
「妳不是臨時起意?」
她咬住下唇笑,搖搖頭,臉兒微紅,「不是。」
他低頭抵著她的額,聲音溫柔濃情,「妳算計我多久了?」一想到她早已作下決定就讓他渾身竄過一陣熱潮。
她笑著攬住他的脖子,「一兩個星期了!
他低笑,「我好像被趕鴨子上架,妳卻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真不公平……」他咕噥,「妳該早點告訴我的!菇Y果害他在KTV里手足無措的頻頻出糗。
「我以為男人應該是無所謂的。」她挑了挑眉,故意問:「需要再給你兩天時間嗎?」
「我會放過妳才有鬼,等著接招吧!顾谅曅Φ,話中有著強烈的暗示。
四目凝望,他捧起她的臉,拇指摩挲著她飽滿潤澤的紅唇,欲望的濃烈火花在他眼中跳躍。
她沉靜了下來,有些無法克制的緊張,他如炬的眸光令她覺得自己性感又美麗。
「我愛你……」她在他覆上自己的唇前這么說,在那一刻,無怨無悔的交出自己真心。
他緊緊的抱住她,似乎有些激動,濕熱的唇舌吻得她幾乎窒息,以前所未有的溫柔與深情。
模糊間,她感覺自己被抱上床,他修長的大手游走在她嬌軀上,緩緩挑起她的情欲,像拆解一個珍貴的禮物般,輕輕卸下她身上薄如蟬翼的衣物。
欲望像浪潮般撲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她無力抵抗,也不想抵抗,而他終于可以不用再壓抑,盡情放縱最狂野的想象。
卓皓楠著火的眼梭巡過她美麗的身體,不想第一次就嚇壞她,所以他花很多時間盡力的取悅她也取悅自己,但這古靈精怪的女人,意亂情迷之際卻老是強迫他停下來欣賞她的內(nèi)衣褲,沾沾自喜的向他解說這套內(nèi)衣花色有多特別,穿在她身上有多么映襯她雪白的肌膚等……
他捺著性子,強忍把她扒光的沖動。
「我可以直接拆禮物,而不再被迫欣賞包裝紙了嗎?」他額上爆青筋,咬牙低語,「包裝很漂亮,但我還是對禮物本身比較有興趣!
她羞笑的捂住臉,對他的用詞絕倒。
他低頭吻住她,這回終于可以順利的脫下她所有衣物,盡情的和她纏綿,相貼的肌膚之間沒有任何距離和阻礙,他的火熱緊繃,她的柔軟細致,一黑一白的交纏就像禁忌的結合般,兩人的胴體是多么相異,卻又那么不可思議的契合。
她在綢面大床上輾轉呻吟,空虛火熱,欲望的火焰燃燒得比前幾次都來得猛烈。
「啊……」她咬蹙眉著唇低吟。
他往前戳刺。
「呀……」
他再度擺腰。
「嗯……」
「噢……」
他終于停下,皺眉瞪她。
「妳在干嘛?」他咬著牙問,只差沒滴下幾顆冷汗,身下的亢奮赤裸裸的展現(xiàn)在她面前。
「什……什么?」她臉紅得像顆蘋果,眼睛只敢定在他臉上,沒有勇氣瞄向其它地方。
「我一往前妳就后退,又不是在玩捉迷藏,干嘛一直躲?」
「有嗎?」她納悶的干笑,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
青筋爆動,卓皓楠如蒼鷹掠兔般撲向她,狠狠的吻住她,健臂一抱,扣住了她的嬌軀,不再讓她有地方閃躲,隨后挺腰。
「啊!」
這次她發(fā)出的聲音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她幾乎尖叫。
「痛痛痛……」她推他,哭喪著一張臉,「好痛、好痛、好痛啦……」說到最后根本是抗議了。
「抱歉……」他抵著她的額,有些愧疚的安撫她,「這是無可避免的過程!顾麡O力忍耐下自身的欲望,事前能做的都做了,沒想到還是讓她這么不舒服。
「呀……」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臂膀里,「你……你還沒……」
「還沒!顾俣韧巴啤
「我就說一定會很痛的。」她哭喪著一張臉,初嘗禁果的滋味果然不如想象中美好。
他稍稍退了出來,輕吻著她的唇角,混合著憐惜與歉疚。
她感覺輕松了許多,在他輕柔的啄吻下,被挑逗得回吻他,唇舌綿密的交纏間,暫時忘卻了身體上的疼痛。
他悄悄移動偉岸身軀,強忍沖動,靜待她身心放松,眼見時機成熟之后,再一鼓作氣的,將自己一舉埋入她的身體深處。
他無法再等待,即使她是初次,他也無法給太多憐惜與耐性了,他只想用力的和她做愛,給她無止境的高潮。
「等等……停……」她推推他。
「怎么了?痛?」他咬牙緩緩放慢速度,氣息粗重,像跑了幾千公尺般,嗓音粗嘎低沉。
「抱我起來,我要看……床……」
他不解,但仍順從她的意思停下,卻待在她體內(nèi)舍不得離開,要她環(huán)住他的脖子,然后將她從床上抱起。
這種姿勢好親密喔……路芯瑤伸手摸摸剛才臀下的床單。
「咦?沒有血?」她好笑的向他說明原委,「我還以為剛才那種痛的程度,自己會血流成河呢!
「老天,好奇心不要用在這個時候,這對欲求不滿的男人簡直是項殘忍的折磨!
「只是突然很想知道嘛……」她笑得很無辜。
他猛地將她放倒回大床上,俯在她上方看著不著寸縷的美人兒。
「我會讓妳知道,待會有更多值得妳好奇的事。」
他火熱的昭告讓她口干舌燥,如炬的目光令她無法克制的顫抖,像在呼應他濃烈的欲望,在他撲向她時,她忍不住尖叫,銀鈴般的笑聲盡數(shù)落入他口中。
夜是旖旎而激情的,纏綿的身軀及愛語,教戀人忘了時光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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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味道?」
忙碌的上班時間,仍是有愛摸魚的同事喜歡到處挖八卦。
路芯瑤差點從座位上驚跳起來,在椅子上僵化成石像。
「好像是草藥膏的味道?」那廂的同事仍在努力嗅尋著氣味來源,一路嗅到了路芯瑤的身邊。
「是芯瑤啦,她說前天扭傷了腰,現(xiàn)在身上貼滿了狗皮膏藥!挂慌缘呐潞眯幕卮穑瑓s忍不住取笑一番,和其它同事笑成一團。
「只有兩片啦。」路芯瑤臉紅抗議,「而且是青草膏,青草膏!」什么狗皮膏藥嘛,又不是癩痢頭。
「妳這樣真像渾身酸痛的老婆婆,一點都不像年輕的粉領族。」她掩著嘴笑,「人家身上都是香噴噴的香水味,妳居然散發(fā)著酸痛藥膏的味道。」
「又沒關系,不是沒洗澡的臭味就好了!孤沸粳庎阶斓馈
「說真的,妳不會是干什么壞事去了吧?」女同事用手肘撞撞她,曖昧的笑。
「哪有?才不是呢!是前天周末跪在地上擦地板才變這樣的!孤沸粳帩q紅臉,面不改色的扯著謊。
「噢……真無趣!顾龥]有多疑,聳聳肩,踱步回自己座位工作。
路芯瑤慶幸地松了口氣,埋頭寫字,其實臉都快貼到桌子上去了,若仔細瞧會發(fā)現(xiàn)她的耳根一片燥紅。
她是作賊心虛的,走在路上也沒勇氣抬頭挺胸,總覺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做了什么壞事一樣,那天晚上她和卓皓楠的確是在床上廝磨了一整晚,到現(xiàn)在彷佛還覺得雙腿間隱隱作痛,周休二日的她幸運地不用在隔天趕上班,卻苦了還要去工作的他,不過他陪著她睡到中午過后才悠哉自在的去修車廠,嚇壞了一群以為他生重病的員工,他體貼的沒在隔天再要她,但是火熱的摟抱是少不了的,想到那激情的一夜,她覺得臉蛋似乎更燙了。
才剛覺得臉上的溫度稍稍回復正常,就聽見辦公室門口傳來嘈雜聲,他們在喊著她的名字。
「芯瑤,妳上次做的朝陽那件案子,原始資料還在嗎?」部門主管沖進來問,一臉迫切。
「我已經(jīng)建檔了不是嗎?」
「里面的內(nèi)容和數(shù)據(jù)有錯誤,上面的要調原始數(shù)據(jù)來看!
「?可是……」她心頭一陣涼,都已經(jīng)那么久的東西了,現(xiàn)在教她去哪兒找出來?
「反正妳負責找出來,今天下午三點前送過去。」主管不聽解釋,只要結果,丟下話后和來時一樣急匆匆的走了。
唉,真不幸,明明心情很好的,卻被這件突來的意外給打壞了,依經(jīng)驗法則來看,接下來的一天大概都會很倒霉。
「怎么了?資料打錯了?還找得到嗎?」同事關心的問。
路芯瑤垮著臉,「我記得我已經(jīng)再三確認過沒錯誤的。」
現(xiàn)在說這些都是多余了,主管交代怎么做也只有照辦的份,只是當時間逼近,她還在向各部門及客戶公司協(xié)調借調數(shù)據(jù)未果,不禁覺得很沮喪受挫,好想打電話向男友抱怨,尋求他的安慰。
路芯瑤努力振作,發(fā)現(xiàn)最近她在精神上似乎愈來愈依賴他了,無法去想象,假若有一天他離開她的話該怎么辦?
她甩掉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感覺自己似乎更沮喪了。
結果最后居然是在那個她最討厭的陳政煒幫忙下才過關的,不知道是哪個熱心的同事聽見她有難,想起了他們部門可能會有留存盤,在她還沒決定要不要去問時,已經(jīng)有人跑過去嚷嚷了,最后當然是陳政煒搶得頭彩,親自將數(shù)據(jù)送到她手中給她,這下人情就這么順理成章的落到他頭上了。
路芯瑤有些感激也有些嘔,畢竟她根本不想麻煩到他的,更遑論欠他的人情,但眼下的急迫沒能給她太多選擇的權利。
把東西交出去后,果然證明她當初并沒有出錯,是廠商和上面的主管們誤會了。
路芯瑤總覺得自己被擺了一道,這下不找個機會還人情也不行,不過經(jīng)過這一次,起碼她對陳政煒不再那么排斥,處處躲避,只要他別再拿那一雙著火的眼睛窺視她,她是愿意和他和平相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