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嗎?」
「當(dāng)然!
「那真是太感謝您了。」
柴崎介的方法其實是下下策,因為他找上了許久不見的父親幫忙。
因為父親的職務(wù),他請到了警政司的人,慎重的偵辦了竹野,試圖從查不出證據(jù)的莫家血案里,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沒想到,嚴(yán)密的日本警司,還真的查出了端倪。
原來竹野的女友,正是禿鷹的表妹鄭曉容。
有了這層關(guān)系,促使臺灣警方找到了鄭曉容,而因為她對于竹野之前在莫濤夫妻發(fā)生槍殺案時的不在場供詞前后矛盾,所以透露了竹野排除嫌疑的破綻。
這會兒他雖然還在醫(yī)院里,但是警方已經(jīng)派員駐守,這件案子,終算展露眉目,而竹野想接繼實行企圖傷害莫利喜的B計劃,短時間之內(nèi)恐怕難以執(zhí)行。
而就在柴崎介帶著一份喜悅的心情,準(zhǔn)備回臺灣的時候,他的父親柴崎崗?fù)蝗怀霈F(xiàn)在他的面前。
「爸。」
「你跟我來。」
十分鐘之后,他們來到一間借來的密室里──
「這件事,我不許你再插手了。」
戴著眼鏡的柴崎崗一臉市儈,對于柴崎家最無法駕馭的小兒子,他總是又愛又恨。
這次,他為了白端羽被禿鷹帶走這件事奔波,柴崎崗不能再坐視不管。
「我不能答應(yīng)您!
「你到底曉不曉得自己在做什么?一個曾經(jīng)悖離過你的女人,你何必在意?你不要忘了自己已經(jīng)成為茉莉家族的一員,也算是有家室的男人了,如果讓莫利喜知道的話,她會怎么想?」
柴崎介訝異得楞住。
他以為柴崎崗根本不在乎他的一切,沒想到他對于他在臺灣的一切竟這般是了如指掌。
「您說得或許沒錯,但要不是因為我的話,小羽怎么會被禿鷹給擄走?我可以背負(fù)負(fù)心漢的罪名,但無法對一個曾經(jīng)深愛過的女人無情無義!
「你……」
柴崎崗高舉的手,差點就甩往他的臉上。
他不懂,為什么這個兒子竟會如此的難以駕馭!
「女人,不是這樣子對待的!
「是嗎?難道要像您一樣,無論如何都得綁住心愛的人,卻任由她的心思向遠(yuǎn)方飄走流浪?」
這下子,巴掌聲終于大聲的傳來。
柴崎介不后悔說了這么一句話,這是他這輩子,講得最對的一句話。
「我不會讓小喜步上我母親的后塵。」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與父親的關(guān)系,幾乎蒙上另一層灰暗,但他心里很清楚,他救白端羽無關(guān)乎愛情。
他期望莫利喜能明白,因為他不想再跟白端羽扯上任何關(guān)系,所以他必須全力救回她,不欠她任何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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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駙馬爺回來了!
小馬的通報,讓等候許久的莫利喜喜出望外。
她急忙的從樓上奔了下來,然后在看到他與莫利壽在講話時,眼眶竟然忍不住氤氳起霧。
「我回來了!箍吹剿衿榻橹兄沽伺c莫利壽的對談,筆直的走向她!赶胛覇?」
本來莫利喜真的很想不理他,可是才見了他燦爛的笑容,她立刻急迫的投進(jìn)他的懷里。
「你把人救出來了嗎?」雖然嫉妒,但人命關(guān)天,她還是希望白端羽能平安。
「沒這么容易,不過我有其它的方法!
「什么方法?」
「這妳不必?fù)?dān)心。」
她哪能不擔(dān)心?
「到底是什么方法嘛,快點告訴我!
「嗯……暫時還不曉得!
她噗哧一笑,這算哪門子的回答?
「那就是沒辦法嘛!」
「會有的。這幾天妳都在做什么?」
「想你呀!」
聽到她的回答,一旁的小馬忍不住做出打哆嗦的樣子,氣得莫利喜捶了他一下。
「好了,妳先做自己的事吧,我和妳哥得商量一些事,等一下再帶妳去胖子那里吃飯。」
雖然不愿被支開,但她仍然識相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坐在椅子上努力的涂鴉后,突然把樓下的小馬給叫上來。
一見到小馬,她立刻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事情的發(fā)展,「我問你,阿介是不是還沒查出那個女人在哪里?」
「是這樣沒錯!
「那你曉得禿鷹的豪宅在什么地方嗎?」
「知道呀!」小馬才順口而出,立刻露出懷疑的眼神指著她,「妳別亂來。」
「放肆,敢亂指我。」她作勢的要咬他一口。
他立刻收回手,「小姐,少爺他們已經(jīng)很頭大了,妳可別再亂搞!
「我哪有亂搞,我只是隨口問問。」
「是嗎?」
跟在莫利喜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很清楚這個沒什么心眼的主子,到底在打什么歪主意。
「他有電話嗎?」
「妳別害死我,我不曉得。」小馬索性轉(zhuǎn)身想走人。
「笨蛋,我的命令你敢不聽!」
「這……」
莫利喜連忙上前捉緊他的衣領(lǐng)。
「妳就饒了我吧!」
「不行,總之你得回答我的問題,要不然我馬上叫阿介把你趕出去,你也知道,我的命令他可得老實聽的!」
小馬真的感覺自己快要倒大楣了,雖然他是小姐的人,但他倒是很聽駙馬爺?shù)脑,且將來駙馬爺可是茉莉家族的接班人。
「妳要禿鷹的電話做什么?」
「你管我,反正給我就是了,我可不想再連累別人!
「可是……」妳是會連累我呀!
「少啰唆,電話幾號?」
「是……」小馬苦著一張臉說出電話號碼。天真的小姐,正在給大伙兒找麻煩。
只是,她到底知不知道,喜歡她的禿鷹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單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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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接到妳的電話時,我真的嚇了一大跳,沒想到莫小姐依然記得我。」
面對禿鷹的燦爛笑容,莫利喜的戒心稍稍的放下。
而因為是偷偷跑出來的,所以她的打扮很隨興。
看著禿鷹深情款款的眼神,她忍不住想問他,「你應(yīng)該聽說我結(jié)婚了吧!」
「當(dāng)然!
「那么,你為什么……還想要……」
「追求妳嗎?」
「嗯。」沒想到他那么坦白,莫利喜決定不再吞吞吐吐。
「因為我喜歡妳,而且,我覺得柴崎介那小子配不上妳!
「是嗎?可是你接近我,是別有目的的吧!」
莫利喜輕啜一口水,眼神忍不住瞟向在廚房門口偷瞄的胖子。
在他們四目相交的同時,她看到胖子用嘴型罵她:妳想害死我嗎?
她噗哧的笑出了聲,嘴里的水也噴出一些些。
「莫小姐果然純真無邪!
「?我不小心噴出口水,也叫純真無邪呀?」
一抹尷尬出現(xiàn)在禿鷹的臉上。
「好了,我不想再繞圈子跟你瞎扯,當(dāng)初我救了你一命,我記得你曾說,我隨時都能要回這個恩惠,不曉得我有沒有記錯?」
禿鷹不記得自己曾說過這種話,可是……
「記得,而且我是個重承諾的人!
白癡呀!他哪有說過這種話,她根本不曾跟他說過話,她當(dāng)時只是替他叫了救護(hù)車,那場意外好像是他在跟誰互砍還是互殺吧?總之她連醫(yī)院都沒進(jìn)去過。
「那么,我今天可以跟你要回這個人情嗎?」
禿鷹突然面有難色,他萬萬沒想到她居然會來這一招!
難道是柴崎介要她這么做的?
不可能,他剛才已經(jīng)仔細(xì)觀察過四周,這里根本沒有任何茉莉家族的成員,她應(yīng)該是只身前來的。
「妳想要什么?」
「白端羽!
禿鷹微皺眉頭,心頭一沉,隨即恢復(fù)面容,「我并沒有……」
「好了,我不想聽廢話,也不想聽謊言,你捉走了她,而且想藉此脅嚇我老公,我不曉得你有什么目的,但是,你曾經(jīng)欠我一個大人情。」
沒錯,他是欠了她一次人情,但憑什么以為他會還她呢?
「妳不曉得白端羽是……」
「我知道,她是阿介過去式的女朋友!
「那妳為什么還要出頭?」
「這是我的事,你只要回答我,可以或不行還我人情就好了。」
禿鷹喝了口水,心中已有另一個計謀,他二話不說的點頭。
「幾時?」
「馬上。」
「好,那我怎么知道你已經(jīng)放了她?」她不是呆子,她很清楚禿鷹不可能這么簡單就放走白端羽。
他一笑,「妳可以親自接走她。」
「真的嗎?」
「當(dāng)然!
禿鷹以為這樣就能一石二鳥,沒想到莫利喜突然對廚房方向招手。
「老板,你過來一下!
一直躲在廚房門口的胖子,終于可以露臉了。
只是當(dāng)他走近莫利喜時,還是忍不住白了她好幾眼,如果柴崎介知道他被莫利喜命令干這種活時,朋友之間的友誼,不曉得還保不保得。
「因為我已經(jīng)是有夫之婦,跟你出去有點不方便,這樣吧,我派他去接人,反正他是這家店的老板,你也不熟,我也不認(rèn)識,正好,派他去最恰當(dāng)不過了!
高招。
禿鷹以為她只不過是個會耍大小姐脾氣的千金女,沒想到她居然還曉得來這么一招!
「可是……」
「怎么,你想反悔嗎?」
禿鷹楞了一下,聽聽她那口吻,隱約間她的神情與死去的莫濤竟是那么地神似,而那副不屑及彷佛看透人心的神色,熟悉得讓他嚇得連忙低垂著頭。
「禿鷹先生,你怎么了?」
「沒……沒什么!苟d鷹慌亂的說,抬起頭來的瞬間,看到莫利喜的頸間掛著一條半片玫瑰花瓣造型的白金鏈子,當(dāng)下所有的驚嚇全被興奮掩蓋了過去。
那圖型他見過,在新聯(lián)盟的秘室里。
他始終不明白為什么前老大要將那張拍攝有半片玫瑰花瓣鏈子的影印紙,收藏得如此隱密,如今在莫利喜的頸上,他看到了一絲曙光。
也許所有的秘密,都與這條鏈子有關(guān)。
「其實白端羽并不是那么沒價值!
聽到他這么說時,莫利喜的豐唇嘟得好高,「你想耍什么詭計?」
禿鷹笑了。他認(rèn)栽了,他完全無法接招,眼前這位他愛慕了四年的小女人,直率得讓他的心有點自卑又更加愛慕她。
「我只是在想……可不可以得到妳的東西?」
她的東西?
莫利喜一時之間沒意會,可是等她瞅見他直盯著她胸前看時,她立刻恍然大悟。
「這是我爹地留給我的寶貝!
「所以才有價值呀!」
「可是……」
「當(dāng)然,妳也可以拒絕我,但我認(rèn)為只有一個人情,還不足以放走白端羽!
這個貪心的家伙。
「好,既然你想討價還價,那么我也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目的快達(dá)成了,禿鷹的雙眼閃著貪婪的光芒。
站在兩人中間的胖子越聽越胡涂。
他剛才應(yīng)該先通知柴崎介才對,因為這個小妮子,好像在做什么賠錢的交易。
「永遠(yuǎn)別再踏進(jìn)我莫家一步,而且,也不能再對茉莉家族的人不利!
禿鷹笑了。
他真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因為她的天真,也因為她的狂妄。
「小喜小姐,妳不認(rèn)為自己在作白日夢嗎?」
「禿鷹先生,我向來不太會討價還價,但我爹地已經(jīng)過世了,這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會比一個死去的人所遺留下的東西更加珍貴!
提到莫濤時,禿鷹真的不敢造次。
他收起笑容,認(rèn)真的考慮這件事,「妳以為……」
「是的,我認(rèn)為你是個大壞蛋,我希望永遠(yuǎn)都不要再見到你,當(dāng)我將鏈子取下來交給你時,你就得信守承諾,用你的性命擔(dān)保。當(dāng)然,如果讓我又聽說茉莉家族還有什么與你有關(guān)的事發(fā)生,那么我將要拿回鏈子!
在禿鷹那陰佞變臉的神色下,胖子不曉得是要哭還是要笑。
這妮子的大膽,恐怕已經(jīng)超過柴崎介。
「妳難道不怕我殺了妳?」
「怕的話,我就不會來了。再說,我一直很清楚一件事,我爹地根本還沒離開,他一直守護(hù)在我身邊,保護(hù)我的安全!
這樣的話,還真唬到了禿鷹,因她才說完,他立刻站了起來。
看來,傳聞他殺了莫濤夫妻的這件事,并非空穴來風(fēng)。
「好了,我說這么多話,無非是想與你交易,怎么樣?這項交易你愿意答應(yīng)嗎?」
禿鷹有些遲疑,不像之前那么爽快。
他不曉得為什么一個未見世面的女孩,會讓他莫名的感到驚悚,但她頸上的項鏈,真的十分的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