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幸福館所有成員,正為一場豪華的婚禮忙著。
攝影師陸振宇和助理小馬,負責捕捉新郎和新娘每一個珍貴的鏡頭,而另一個攝影師小孟,則負責拍攝與會賓客給予這對新人祝福的畫面。
而新娘秘書這次則由紹儀全權負責,會場的司儀則由新進人員香君負責,至於綠吟和橙冰,則分別監(jiān)控著會場各處,兩人以對講機對談,負責掌控整個婚禮的進行。
婚禮進行已經近一個小時,一切都非常順利,無任何意外發(fā)生,這也讓花嫁幸福館的成員們,有了個暫時喘息的機會,於是橙冰就利用這短暫的空閑,悄悄的走到綠吟的身邊。
她將頭靠近綠吟,然後輕聲細語的問道:「綠吟,你覺得『他』會是月牙婆婆預言的那個人嗎?」這個問題縈繞在她的心里好久好久,但她總理不出一個答案來。
綠吟沒多想便知道橙冰問的是誰,因為那天拍完外景照回到公司後,她就迫不及待的告訴她,那個叫薛斯齊的男人,可能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而上個星期在春嬌和志明的婚禮上,橙冰還特別將薛斯齊介紹給她認識。
她從沒見過橙冰這么慎重其事的模樣。
「你希望他是那個人嗎?」綠吟將問題丟還給橙冰。
自從月芽婆婆對橙冰說,她的幸?鞓肥怯梢粋小孩子帶給她的之後,這三年多來,凡是因小孩子而認識的男人,她總會猜測著,這個人會是月芽婆婆所說的那個人嗎?這個人會是帶給她幸?鞓返哪莻人嗎?
但最後的結果,總讓她有些沮喪。
雖然失望了幾次,但橙冰仍相信,有朝一日,她一定會遇見月芽婆婆所說的那個人的。
而薛斯齊給她的感覺,帥氣斯文,也很有紳士風范,就外表而言,和橙冰是挺適合的,但他是不是適合橙冰,她就不知道了,畢竟她跟他僅有一面之緣。
他會不會就是月芽婆婆所說的那個人?答案不在她身上,而在橙冰的心里。
綠吟的話,讓橙冰斂起了臉上的笑容,她不禁在心里問自己:我希望他是那個人嗎?
和薛斯齊相處的片段,一一在她的腦海浮現(xiàn)著。
那天拍完照,薛斯齊為盡地主之誼,特別留大家在他家里吃飯,而他的父母也很熱情的款待他們,餐桌上的氣氛令人感覺相當?shù)氖娣栽,直到紹儀無心的問起子萱的媽媽時,才讓這歡樂的氣氛起了變化。
無聲的氣氛只維持了幾秒鐘的時間,薛斯齊便簡單的說明,他和子萱的媽媽已經離婚了,同時,她也注意到,他的父母投射在他身上的眼光有著怨懟。
原來子萱的媽媽在這個家里是個禁忌,而他們不小心觸犯了這個禁忌,不過,這也讓她知道,之前薛斯齊說他妻子已「離開了」的真正含義。
在那之後,隔了大約一個星期左右,橙冰意外的接到薛斯齊的邀約電話,而她也答應了他。
一直到今天,她和他已經約過三次會了,薛斯齊對她相當體貼溫柔,也很彬彬有禮,和他在一起的感覺,讓她感到舒服自在。
也因為兩人更進一步,她便想知道他和子萱的媽媽為什么會離婚,幾次想問他,但話到嘴邊,她還是又咽了回去,畢竟這是私人的問題,而她和他目前的關系還不到情人的階段,只能算是挺談得來的朋友,所以除非薛斯齊主動說起,要不然她現(xiàn)在實在沒有立場可以發(fā)問。
不過撇開他相他前妻的問題,如果未來陪她度過一生的人是他的話……
「我不確定!顾不能肯定,薛斯齊到底是不是她的真命天子……
綠吟回給了她一個支持的笑容,「不管怎樣,我希望你可以和紫若一樣,找到屬於你的幸福快樂!
「嗯。你也是!
橙冰相信,她們都會幸福快樂的。
綠吟和橙冰兩人,不約而同的往新娘的方向望去——
橙冰的心里想著,也許在不久的將來,她也會是站在那接受眾人祝福的快樂新娘。
但一旁的綠吟,卻不敢想像新娘臉上那幸福的笑容,有一天會在她的嘴角邊出現(xiàn)。
就在她們陷入各自思潮里的同時,人口處那傳來騷動,將她們拉回現(xiàn)實里。
「發(fā)生什么事了?」
綠吟看向騷動的來源,似乎是宴會聽外的人說話過於大聲,才會引起賓客們的注意,眾人紛紛往門外看去,飯店的服務生也聚集在宴會廳的人口,看著熱鬧。
「我去看看!钩缺鶃G下話後,便急忙前去查看。
她在心里禱告,可千萬別因為她一時輕忽,而讓這場婚禮發(fā)生什么意外才好。
要不然她可難向紫若和易擎天他們交代了。
因為這場婚禮的新娘新郎,是看在易擎天的面子,才找上花嫁幸福館的,當然,他們也是因為相信花嫁幸福館,才將一生一次最美麗的婚禮托付給他們。
所以於公於私,橙冰都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砸了花嫁幸福館的招牌。
。
橙冰一趕到入口處,便急忙的將宴會廳的大門板上,以阻隔一堆好奇的眼光。
身為婚禮的負責人之一,她有責任了解在宴會廳外發(fā)生的事,和婚禮到底有沒有關系,所以就站在門邊靜觀其變。
宴會廳外有兩個女人和一對男女,看他們的模樣,似乎正在談判著什么。
「龍凌凡,你太狠心了吧!竟然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認?」兩個女人中,打扮得比較光鮮亮麗的女人,對著男人痛斥著,而另一個女人,則神情哀怨的看著那個名為龍凌凡的男人。
聽起來,那個男人似乎是個負心漢?橙冰在心里猜測著。雖然只看到他的側臉,但從他棱角分明的臉龐看來,他應該長得不錯,所以才會仗著一張俊臉,對女人始亂終棄。
橙冰就她看到的畫面及聽到的片段,已經給這個叫龍凌凡的男人,一個極差的評價。
「哼!」龍凌凡冷哼一聲,睨了一眼斥責他的女人,「有什么可以證明這個小孩是我的?」
「龍凌凡,你怎么可以說這種話?」這次神情哀戚的女人搶先開了口,為自己說話,「我跟了你一年多,這段時間除了你,我沒有其他的男人,現(xiàn)在你竟然懷疑這個小孩的身分,你……實在太過分了!」
這個叫龍凌凡的男人的確過分,怎么可以說出這種污蠛n女名譽的話?橙冰在心里替那個女人感到忿忿不平。
對於女人的指控,龍凌凡搖著頭,輕笑道:「郝蔓莉,你跟了我一年多?你可別忘了,當初我曾挑明的告訴過你,我和你之間只是玩玩。我是不是也這么告訴過你,寶貝?」最後那句話,龍凌凡是對身旁的女伴說的,他摟著她的腰,讓她貼近自己,側過臉等著她的回答。
對於想黏上他的女人,只要他看得上眼,他都不介意跟她玩場愛情游戲,而他一定會將游戲規(guī)則說得清清楚楚——
表面上,男女朋友的名分他可以給,而物質上,只要不是獅子大開口,將帳單給他就行,他絕不吝嗇。
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這個人喜歡新鮮,對女人的賞味期限一向不久,只要覺得賞味期到了,他一定馬上將兩人的關系斷得一乾二凈。如果可以接受這項游戲規(guī)則,那么大家就可以在一起玩一些時候。
至於那些想在他身上索情討愛的女人,最好想清楚這樣的游戲,自己玩不玩得起,否則最後落個傷心欲絕的下場,可別怪他。
「對啊。」龍凌凡新一任的女友李薇薇,對著郝蔓莉冷嘲熱諷的道:「人家凌凡明明就把游戲規(guī)則說得很清楚,就是有女人重聽聽不懂,還想將別人的種栽贓給他,真是不要臉啊!」
「你說那是什么話?」郝蔓莉的朋友雙手擦腰,指著李薇薇怒道。
「臺灣話!估钷鞭闭讨旋埩璺策@座靠山,挑釁的回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