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嫻玲的幫忙下,很快地,湘吟在隔天便已找到了新住處。
收拾好行李,她待在屋里等著,等著再見何駿一面,但是自從兩天前他離開后就沒再回來過,今天他會回來嗎?她沒有半點把握。
就這么一直等到天黑了,她還是等不到他的人,難道他就這么討厭她,連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見?
等不及他回來,湘吟索性直接搭乘計程車來到“喬立”集團,以前聽他說過他在這里的辦公室有休息室可供休憩,或許這兩天他都睡在這里。
走進大樓,守衛先是阻止了她,但她說明自己是何總裁家的女傭,守衛便立刻放行了。
從沒來過“喬立”的她,對這里感到十分陌生,幸好剛剛問了守衛總裁辦公室的所在樓層,否則她可能找到天亮都找不到呢!
搭上電梯到該樓層,她發現這里燈火通明,讓她更加確定這里就是她要找的地方。
“何駿,你以后干脆就去我那兒睡好了,窩在這里多難受。”雅雅將裸露的嬌胴貼在他胸前,使得這張單人床看起來更加擁擠了。
“在這里我上班比較方便。”他赤裸著上身靠在床頭,手里夾著一根煙,室內除了有煙味,還彌漫著一股歡愛過后的味道。
“可是我覺得好擠喔!”她不滿地噘起唇。
“嫌擠以后就別來了。”他傲慢不羈地說。
“你怎么這么無情,剛剛在床上你可是熱情得很呢!”她微微抬起上身,蓄意將胸前的兩團碩大凸顯在他眼前,刻意挑逗他。
“因為只有那時候你才比較可愛!彼荒偷刈鄙碥|,將煙捻熄在煙灰缸里。
“別這樣嘛!駿……人家最愛你了,少了你我不知道該怎么活下去……”雅雅從他身后抱緊他。
“哦!你應該說少了‘男人’不知該怎么活下去才對吧?”他哪會不知道她的私生活比酒家女還放蕩。
若不是他心情不好需要找人發泄,他是絕不會碰她的。
“你怎么這么說呢?”她不依地皺起眉,“還是那位小女傭就要離開了,所以你的情緒變得混亂不安?”
雅雅這番話讓站在休息室外的湘吟呼吸一窒。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他起身穿上浴袍,“她跟我早就不再有任何關系,離開更好,勞勃那老家伙太難搞,她留在我那兒只會讓我綁手綁腳,離開了,我就可以放手一搏!
“什么?你要對付勞勃?”雅雅臉色一變。
“有何不可?”
“他不是伯父的世交嗎?”她又問。
“上一代的感情到我們下一代早就什么都不是了,他這次搶單只是拿找孫女當借口,我敢保證他以后還是會這么做!
“所以你對她是一點感情都沒了?”雅雅坐直身子,不在乎身上披著的被毯滑落,春光展露無遺。
站在外頭的湘吟心情紊亂地走到門邊,從門縫里窺見的就是這么令她難堪的一幕……她的心揪緊了,不明白為何他連她爺爺都要對付!
是因為她的緣故嗎?
雖然她不認識勞勃,甚至有點恨他、不喜歡他,可他終究是她爺爺呀,他怎么可以——
受不了內心的激動,她用力推開門闖了進去!
“啊……”雅雅不知會有外人,嚇得滾下床。
何駿瞇起眸,望著湘吟那張蒼白的小臉,“你很喜歡窺人隱私,老毛病是不是很難戒掉?”
“你為什么要這么狠?”湘吟哽咽地說:“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兩天了?”
“我沒要你等我呀!”他笑問:“早知道你等我,我就回去見你了。”
“別演戲了,我剛才聽見你要對付我爺爺!彼ㄈI,激動難抑。
“爺爺……哦!你終于認了,很好呀!我看勞勃會很開心才是!焙悟E笑開了嘴,“你盡管回去告密,我無所謂!
看著他那張無表情的笑容,再看向一旁同樣衣衫不整的雅雅,“算了……真的算了,事到如今我還能奢求什么呢?”
幾滴淚碎落下來,她痛楚地背轉過身,過了好久才說:“何駿,我們后會有期了!闭Z畢,她便迅速離開了。
“天呀!這女人好恐怖,我看她肯定是愛上你了!毖叛胚@才爬回床上,冷笑地說。
愛!就是這個字激得他快要瘋狂。
何駿額上青筋跳動著,“既然她走了,那我也該回去了。”
俐落地換上衣服,他迅速地走出休息室,連讓雅雅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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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勃打算返美了,身為好友的何威自當送行。
至于何駿也打算來個先禮后兵,允諾前往機場送行,但也就在這時候他才明白楊湘吟當初說的“后會有期”是什么意思。
她居然改變主意投入勞勃懷抱,認了他這個爺爺!
“以后可別有了孫女就忘了回國看看老友!焙瓮φf。
“放心吧!我以后一定會經常來臺灣叨擾你的!边@次有孫女陪同回去,勞勃簡直是心花怒放、笑逐顏開。
“那好。 焙瓮洲D向湘吟,“湘吟,跟爺爺回去后可得多盡孝道呀!”
“何伯伯,請您以后喊我Angel,從今以后就只剩下我和爺爺相依為命,我當然會孝敬他老人家!毕嬉鲖趁囊恍Α
何駿看著她和往常大不相同的表情和語氣,眉頭不禁狠狠蹙起,但他依舊什么也沒說。
“那么我們就先告辭了!眲诓獙λ麄凕c點頭。
而何駿的目光卻挪不開地直盯著湘吟纖細柔美的背影,當她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他的目光也越變越深邃……
“走了阿駿。”何威喊了聲,這才將他游走的思緒喚回來。
“爸,您該知道勞勃有意挾著與我們的交情對我們蠶食鯨吞,干嘛還對他這么客氣?”何駿不解地問。
“我們將他孫女還給他,他也跟我談好條件,這次回美國之后他打算收手!
何威說道。
“您以為他的話可信度有多少?”何駿瞇起眸。
“你的意思是他會騙爸?”
“您就等著瞧吧!’’何駿瞇起眸,冷冷地說完后便快步朝機場外走去。
何威頓下腳步暗忖,事情真會是這樣嗎?或者是阿駿在上過一次當之后,對勞勃已失去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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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后
自從湘吟離開之后,何駿所有的生活都漸漸回歸正軌,但為何他心底仍感到煩躁不堪?
這樣的煩悶,像是這兩年來從未停歇過。
家里雖然另請了鐘點女傭,卻什么都做不好,廚藝更是比湘吟還不如。以往絕非必要應酬才外食的他,現在已幾乎天天在外用餐,時間一久,他都快忘了在家用餐的感覺了。
今晚下班后,他情不自禁地走到湘吟過去曾帶他去吃過的拉面攤子,坐在這兒,他回憶著那時與她一塊兒吃面的情景,內心的情緒像是被觸動般,讓他心口一陣輕顫。
迅速將面吃完、付帳離開時,他突然聽見背后有人喊住他。
“駿,你怎么在這里?”原來是雅雅。
“有事嗎?”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我剛剛看見你吃那攤子的東西,天……那很不衛生的!”她驚訝地大喊著,“你是不是餓昏頭了?”
何駿沒理會她,繼續朝前走。
“你怎么不說話呢?跟我說句話嘛!”雅雅拉住他的手臂,“你以后餓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可以——”
“雅雅,那碗面不會不干凈,每天有多少人在吃,他們都死了嗎?”他沒好氣地回瞪她一眼。
“你怎么了?不開心嗎?”雅雅探究地瞧了他好一會兒,“哦!我懂了,自從她離開后,你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該不會是想念她吧?”
“你在說誰?”他故作無動于衷。
“楊湘吟、Angel呀!”她淡淡一笑。
何駿驀地停下腳步,“你怎么知道她的英文名字叫作Angel?”
“我怎么不知道?她就快要成為我大嫂了!毖叛诺靡庖恍Α
何駿瞇起眸,倏然抓住她的手腕,“你說什么?上謙他……”
“其實我哥早在五年前就因緣際會地認了勞勃為義父,如今他們近水樓臺,感情可好得很呢!”
“上謙是勞勃的義子?”他冷哼了聲,“該死的!原來他早就有這樣的打算!
何駿沒忘記兩年前王上謙就曾一度為湘吟著迷,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處心積慮地接近她。
“所以,你死心吧!”雅雅甩開他的箝制。
何駿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冷著臉繼續朝前走。
“你要去哪兒?如果沒開車,我可以送你,我的車就在那兒!毖叛努F在的車已換成“菲士霸”的了。
他看了眼,嘴角不屑地彎起,因為這兩年來的確如他所猜測,勞勃并不安于現狀,陸續使出許多惡劣的手段,如今已轉型為可以和“喬立”競爭的強力對手。
“以后你少來找我!彼[起眸說。
“為什么?”
“既然你大哥是勞勃的義子,又即將晉升為女婿,你們王家已與‘菲士霸’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你跟我走太近不太好吧?”只要一想起湘吟即將為別的男人所擁有,何駿便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我才不在乎,我喜歡的是你的人!
“謝了,但我不需要。”他狠冷地說。
“何駿,你那是什么態度?”雅雅不依地大叫,“你以為沒人喜歡我、追求我嗎?何苦一副看不起我的表情!”
“我沒有看不起你,這樣可以了吧!”他指著她的車,“你的車到了!
“你……你真不用我送?”雖然生氣,可雅雅還是希望能多與他獨處。
“我只想一個人走走。”說著,他便加快腳步,蓄意與她拉遠距離,直到耳邊不再有她吵鬧的聲音,才重重吐了口氣。
走了一段路后,何駿才叫了計程車返回公司。坐在辦公桌前,他強迫自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公事上,絕對不再胡思亂想。
突然,桌上的電話響了,他立刻接起一聽,“杰瑞,是你。”
“總裁,我們不是看上義大利了設計師所設計的一款車殼造型,正要買下嗎?但我聽說‘菲士霸’也在爭取購買這款車殼!苯苋鹁従徴f道。
“看來他還真是跟我卯上了。”何駿冷冷一笑,手上的筆在便條紙上隨意涂鴉。
“另外,他們的車子已確定要打入臺灣市場,下星期公關經理會來這兒尋覓代理商!苯苋鹁藜毭疫z地報告著。
“公關經理?誰?”何駿順口問問。
“不知道,但是對方已派人企圖透過我和你約定見面的時間!
“誰要跟他見面?他倒是挺會計劃的!焙悟E的口氣依舊不屑。
“您拒絕跟他見面?那我就這樣回覆他們了!苯苋鹪俅未_認。
“對……”
突然,何駿改變了主意,“等等,好,我就會會他,看看他們的野心與良心到底在哪兒?”
“那么日期呢?”
“遠來是客,由他們定吧!”當何駿掛了電話后,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在便條紙上寫滿了“楊湘吟”三個字!
楊湘吟,為了你,這兩年來我對“菲士霸”已處處禮讓,這次我不會再讓步,非但要替公司爭回兩年前我早該爭奪到的地位,還要奪回一個從我掌心里意外溜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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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菲士霸”的公關經理來到臺灣,對方積極的態度讓何駿大感意外。
何駿于約定時間前二十分鐘先行到達,坐在這間高級餐廳包廂一角,望著窗外秀麗的景致,心情竟有著莫名的波動。
到底是為了什么?難不成是那位即將前來的“菲士霸”公關經理?
就在他思慮之間,突然外頭傳來了服務生說話的聲音,“這邊請!本o接著就是女人蹬著高跟鞋朝這兒走來的腳步聲……莫非這位公關經理是個女人?
包廂門被拉開一半,率先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雙穿著紅色亮皮短裙的修長美腿……緊接著,當他的視線逐漸往上移,凝注在對方的臉上時,他的表情可謂錯綜復雜,甚至在眸心深處閃過一絲光影。
“嗨!何總裁,好久不見!”這位女性公關經理走近桌前,在他對面坐下,舉手投足間充滿了嫵媚風情。
“是呀!好久不見,湘吟。”他冷冷地瞇起眸。
她扯唇一笑,那張小臉早已不像以往那般清純樸素、脂粉不施,而是描畫了最流行、最時尚的新款彩妝。
這樣的妝扮,淡而不濃、清而不艷,恰如其分地表現出她的美麗與氣質。
何駿一張臉硬如冰石,凝重的幾乎教人食不下咽。
也幸好坐在他對面的是楊湘吟,她早就習慣他那不茍言笑且犀利無情的本性。
“哦!是嗎?”她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露出一排燦亮貝齒,兩年不見,她看來要比以前更具吸引男人的本錢了。
“不相信?”
“的確,因為你不值得信任!边^去他叫她不是“喂”就是“女人”,叫名字的機率還真是少之又少。
“女人喔,斤斤計較的動物!彼财沧,笑意不達眼底。
“這我倒不認為,如果我真斤斤計較,就不會再次出現在你眼前。”她一手托著腮,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嬌艷的魅力。
“哦!”
他肆笑了聲,“對了,我倒忘了對你說聲恭喜,恭喜你即將和王上謙結婚了!
“天呀!這消息傳得還真遠呢!是上謙告訴你的嗎?他也真是的。”湘吟搖頭一笑。
殊不知她這聲親熱的“上謙”幾乎讓他翻涌起滾滾妒意,差點兒就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逼她不能嫁。
湘吟微揚紅唇,誘人地輕啟,“到了那時候,我們一定會發帖子給你,還請何總裁務必賞光呀!”
“那是當然。”他一字一咬牙。
“好啦!現在我們是不是該來談談生意上的事了?”她將隨身攜帶的資料夾拿到桌上,這時候侍者正好端來何駿事先訂好的餐點。
“哇……好豐富呀!”她甜甜一笑,先嘗了一口后才說:“臺灣唯一讓我懷念的就是美食了!
“那今天就多吃點吧!”他望著那疊資料,再看看她,“沒料到你現在居然成為‘菲士霸’的公關經理。”
“不像嗎?”她隨意一個撥頭發的動作都充滿了媚惑風情。
“不,之前完全想像不出,可現在見了你,才確定它非常適合你這只花蝴蝶!比缃袼桓覕嘌运欠袢韵褚酝闱寮兞,或許早已閱人無數。
“花蝴蝶?”她細眉一挑,“我可以將它當成是贊美嗎?”
她不笨,自然聽出何駿話里的諷刺,只是現在的她已不像過去這么容易被他激怒,那么輕易就表現出自己軟弱的一面。
“哈……你真的不一樣了!彼状螌λ笮,然而那對濃眉之下,卻有雙深沉難測的眼。
“不一樣了嗎?我倒覺得沒啥改變,只不過現在我懂得多愛自己一點而已。”
她抿唇一笑。
“沒錯,一個人過窮日子太苦,回到你爺爺身邊是你最佳的決擇。”他挑起眉,像是在問她當初為何突然政變主意。
“謝謝你當初不斷鼓勵我回到他老人家身邊,雖然一開始我有點踟躕,但終究不后悔,至少我可以幫他對付一些死對頭!彼_一抹甜美的微笑,性感的唇微噘,顯現出挑戰的眼神!
何駿瞇起眸,自然明白她所指的人正是他了。
“好吧!那我們這兩家死對頭是不是該公事公辦了?”他將資料擺上桌,目光瞬轉凌厲。
“我聽說你們‘喬立’也看中這款車殼,那位義大利設計師了先生可是我爺爺的忘年之交,希望你不要再糾纏他了。”既要轉入主題,她也不再延誤。
“哦!既是勞勃爺爺的忘年之交,又為什么要怕我呢?該不會是我先掌控到優先權吧?”何駿得意一笑。
想當初先看上這款車殼設計的是他們,也和那位設計師相談甚歡,雖然尚未正式簽約,但幾乎已談妥了八成,萬萬沒想到事岳會殺出一個程咬金。
“即使是你們先出面洽談的也沒用,既然還沒簽約,我們開價又比你們高,這件案子已經篤定會被我們簽下了!彼[起眸,也不予讓步。
“你是想用價錢把我們擠掉?”何駿喝了口熱湯茶,談笑間喜怒不形于色。
“那也沒啥不可以的,不是嗎?”她也切了塊牛排人口,兩人劍拔弩張地對峙著。
“好吧!那就走著瞧,看誰拿得到合約。”他倏而站起。
“喲!敢情何總裁是老羞成怒了?”她掩嘴一笑,非常優雅地咀嚼著口中的食物。
“不敢,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之間應該已經沒什么好談了吧?”
“的確是沒什么好談的,說穿了,我來見你只不過是基于禮貌跟你打聲招呼罷了,你也不用太緊張。我想趁這段空檔重游故地,以后也不可能再跟你見面!彼竭呧咧ㄋ扑嵝Α!
“哦!看來你是信心十足了?如果用錢可以達到目的,我也可以一反原則抬高價格,那你也沒戲唱了!彼坏貌谎a充一句。
“那你就錯了,錢只是一種誘因,如果加上美色,那就更萬無一失嘍!除非那位設計師是個Gay,否則我看何總裁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闭f完她便拿起紙巾拭了拭唇,“謝謝你的招待,告辭!
“你!”
何駿還想說什么,她已站起身對他點點頭,踩著迷人的步伐翩然離去。
他握起拳朝桌上一擊,在商場上打滾了這么多年,他從沒受過這么大的侮辱,沒想到那個才入行兩年、還乳臭未干的小女人,竟敢挑釁他!
好,他一定要讓她明白,她這么做絕對是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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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我們當真居于下風嗎?”一回到公司,何駿便打了通越洋電話給杰瑞,將他從美夢中吵醒。
“總裁!您……您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我聽不懂呀!”他明明還在跟周公下棋呢!怎么總裁也插了一腳?
“我是說那款車殼的所有權!焙悟E沒好氣地又重復一次!
“哦!您是指這個呀!”杰瑞嘆口氣,“誰知道‘菲士霸’是用了什么樣的手段,對方的確有意賣給他們!
“該死!”他重重一咆。
“總裁,我已經很賣力了,真的對不住。”如果可以,杰瑞真想跪在他面前哭訴他自己付出了多少,天天早出晚歸,連睡覺時間都是硬擠出來的。現在這時間別人正高鼾好眠,他卻才剛躺下呀!
這還不算什么,沒想到才剛睡著,又被總裁催命符似的電話鈴聲給嚇醒了。
“算了,我想憑你要對付那個女人,真的太難了一點。”
“哪個女人?”杰瑞一頭霧水。
“沒事!焙悟E掛上電話,眸子重重瞇起。
他不甘心呀!怎能讓一個小女人玩弄在指掌之間,他非得要扳回一城不可,讓那女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蠢事!
跟著,他又打了通內線電話給外頭的助理,“幫我查查‘菲士霸’的公關經理這幾天是在哪一間飯店下榻!
“是的總裁,您稍等一下!
助理立刻經由相關管道找到了答案,“總裁,是在‘凱西飯店’。”
“我要房間號碼。”
“是的……是3號!彼挚戳丝促Y料。
“把電話轉給梁秘書!焙悟E五只手指輪流輕敲著桌面。
“是。”不久之后秘書便接起電話,“喂?我是梁秘書。”
“梁秘書,將我晚上與明天的約會、行程全部取消,我有私人的事要處理!
他看著行程表上復雜的約會。
“可是……有幾項行程是很重要的!绷好貢苷痼@地表示。
“那就改期吧!”
“好吧!等改期確定我再通知您!彪m然不解,但總裁都這么說了,她也只好照辦!
“行,就這樣吧!”何駿掛了電話后又看看表,眼看下班時間就快到了,他便立刻起身,穿上外套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