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
冷靜下來之后,白雪對于偷窺而侵犯他隱私的行徑,絲毫沒有道歉的意味,還替他感到憂心--
「你這樣著迷于一個不屬于你、遙不可及的巨星,心態(tài)很有問題耶,或許你應該看看、心理醫(yī)師……」
「什么?」冷秦武不懷好意地仰頭大笑!妇垢艺f我有毛病?妳是哪來的天大膽子,居然敢管我?」
「不!我是關心你!」白雪不顧一切說出「關心」兩字,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西紅柿。
「關心?」他冷冷地道:「那我『關心』菱菱,何錯之有?」
「這……」聽他的口氣,他和沈菱菱極有可能早就認識,就像青梅竹馬那樣,一段兩小無猜的愛情故事,只是因細故分離,是這樣嗎?
「她不愛你,是不是?」白雪一語道破,讓他面色鐵青。她傻里傻氣地一鼓作氣繼續(xù)說出來!妇退隳悴怀姓J,但是我相信,只要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你把沈菱菱制造成人偶娃娃的行徑,一定會覺得你的人格和精神狀態(tài)有問題!」
他瞇起眼睛!笂吺窃谕{我?」莫非這女孩子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實際上是個深沈的女人?
「我才沒那個意思,別胡說!」她義正詞嚴地辯駁。
「那妳是什么居心?」他追問。
白雪百口莫辯,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她怎么能說自己只是好奇,只是想多了解他一些?
冷秦武意識到事態(tài)嚴重,立刻露出冷冽的面孔,表情嚴肅得可怕,讓她不由得毛骨悚然。
「妳是不是打算到處去散布謠言,說我是變態(tài)狂、戀物癖?我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別說是國際的信息業(yè)界,即使在加州也小有名氣,如果社會大眾知曉了,日后教我怎么抬起頭來?」
他又想到奶奶跟白雪很好,奶奶鐵定會對白雪問東問西,萬一白雪多事,對奶奶說些有的沒有的話……
「我想妳一定迫不及待地想告訴奶奶關于我的『毛病』,奶奶若是知道了,就算沒病也會被氣死……」
完了!白雪有些慌張,看來冷秦武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她想成一個別有心機的女人,耍手段、搞陰謀,藉由他人格上的「缺陷」,想要從他身上獲取某些利益……
「我絕對不能讓妳泄密!」他先聲奪人,惡狠狠地說道。
「我……」
「說!妳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錢?還是其它東西?盡管說出來吧!我一定會滿足妳的。」他的頭低下來,瞼幾乎要貼上她,呼出灼熱的氣息吹向她的耳際,她感到-陣酥麻。
那精壯的胸膛幾乎碰到她的胸脯,她急促地呼吸著,盡管只有一秒鐘,她卻彷佛遭到電擊。
沒錯,她是十分需要錢,可她絕對不會為了錢而出賣自己的人格,但是……她愿意為了愛而出賣靈魂。
「我、我、我……」講了好幾個斷斷續(xù)續(xù)的「我」之后,她不禁憑借一股不知哪來的勇氣,脫口而出--
「我要你!」
「什么?」他震驚得幾乎要摔倒!敢?」
「嗯……」白雪點頭。如果她能嫁給他,做他的妻子,那真是向上帝求來的恩典。
她心甘情愿地嫁給他,哪怕只是短暫的一刻,她也心滿意足。
白雪很清楚地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悄悄喜歡上他了,可是她同時也明白他不會看上如此普通的自己,而她也配不上他,這輩子她只能默默地暗戀他。所以,她要把握眼前這個機會--
「我知道我很平凡,家世、人品都屬一流的你當然不會看上我。但是,你是女性心中的白馬王子,成為你的老婆,足以滿足女人的虛榮心!」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要、跟、你、結、婚!」
「結婚?」冷秦武的表情就像一個攀巖失敗的選手,由高墻上筆直的摔向地面。
天!她要的竟然是婚姻?他堂堂一個黑幫大哥,竟然要在這種情況之下被迫結婚?!
「放心,」白雪趕緊把話說在前頭!高@樁婚姻不會是你的負擔,我只要形式上的兩個月婚姻,分床睡,我只想知道什么是婚姻生活就好了!然后,兩個月過后,我們就離婚,此后形同陌路,彼此再也互不干涉!」
她不想給他造成太大的困擾,她知道他不愛她,只愛沈菱菱,要娶一位不愛的女人,太為難他了,這對他太過殘酷,她會給他絕對的自由和縱容,只求擁有那一點點甜蜜的滋味。
「有膽識……」心情鎮(zhèn)定下來之后,他忽然覺得她開出的條件相當好玩,也很有挑戰(zhàn)性。
老謀深算的他衡量事情輕重,寧愿答應白雪結婚的要挾,也不愿意讓奶奶發(fā)現(xiàn)他有「戀物癖」,形象比婚姻重要好幾百倍!
「妳應該知道我奶奶很喜歡妳吧!她巴不得我和妳擦出火花,然后結婚,讓妳為冷家結婚生曾孫子!顾拱渍f出老奶奶的心聲,讓白雪雙頰嫣紅。
白雪試圖理直氣壯地爭辯!笧槭裁匆兜轿?這要怪你自己不小心,誰叫你有把柄在我手上。反正我們都不愛對方,所以這是一場各取所需的婚姻。你娶了我后,我會守住你的秘密,你一樣去愛你的沈菱菱,可以每晚膜拜那具人偶,我不會干涉你,你也可以保住你的名聲和地位。況且,如你所說的,冷奶奶很喜歡我,你娶了我,就是取悅奶奶,也算是盡孝道!」
她笑得燦爛,心底卻是五味雜陳--
「反正只有兩個月時間,我絕不會纏著你不放,畢竟好聚好散才是現(xiàn)代夫妻相處之道嘛!只要你完成奶奶的心愿結婚,之后再解釋我們是因為個性不合而分手,相信奶奶也會諒解的!
「看來我是不會有任何損失,妳還真是深思熟慮,設想周到!」他露出詭詐的笑容。
真是個笨女孩,他可以輕易就解決她,憑他是人人聞之色變的黑道大角頭,只要動動手指頭,不用他動手,就有殺手會讓她自動消失,可是,她那以小搏大的勇氣,忽然讓他覺得很有意思,想要跟她玩一玩。
況且她口口聲聲說,只是利用他來體會婚姻的滋味,而不是喜歡他。這他哪受得了!向來只有他不要女人,而不是女人不甩他。他不甘心,也不服輸,更決定要好好跟她較量較量!
他要讓她知道,誰才是這場游戲的主導者!
而這其中,也包含了其它曖昧不清的感覺。
這些日子以來,每當夜深人靜,一個人孤獨躺在大床上時,他會不由自主地回憶那夜的點點滴滴……她是唯一讓他忘不了的女人,他不得不承認他很想要她的身體。
白雪絕不會料到她所嫁的男人,竟是美國華人幫的黑道老大……這對她是最好的懲罰!
在她看來,他的心思高深難測,神情倨傲而危險,更增加幾分威脅性,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輕輕地說:「好,我答應妳!」
呆了半晌,她將眼睛瞪得很大,原以為他會氣得跳腳,嚴詞拒絕她的要求,沒想到他不但沒有,反而還心平氣和地接受這「合約」?
「真的?」她無法置信!冈趺催@么容易……」
她感覺他的笑容有點古怪,不像冷奶奶所描述的冷秦武。
「怎么?妳對妳自己這么沒信心嗎?」他冷笑地反問。
粉嫩的臉頰上泛起一抹緋紅,她晶瑩的大眼睛閃閃爍爍,冷秦武頓時有種被電到的感覺。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撫摸她的粉頰,努力忽略心頭的異樣感覺,緩緩說道:「我平白無故得到一位美嬌娘,如同妳所說的,我沒有任何損失,不是嗎?」說完,他冷哼l聲,轉(zhuǎn)過身離去。
白雪瞪著他雄偉的背部,直到眼睛發(fā)酸了,直到他走遠了,才默默地別過頭,心底感到失落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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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們就這樣愛上了!」前面一大堆夸張其詞、自圓其說的幌子都不是重點,最后這句話才是重頭戲。
「太好了!」聽到這個好消息,冷奶奶的興奮自然不在話下!肝揖驼f嘛!多虧我介紹妳到秦武家里當管家,不然你們怎么有機會譜出戀曲?」她自得其樂地說道:「算起來,我是你們的大媒人,是我撮合你們兩個人的!」
「是!實在太謝謝您了!」白雪露出笑容,心底卻是百感交集!付嗵澞棠淘O下愛的陷阱,您真是現(xiàn)代的月下老人!」
「我還以為秦武生理有問題,原來真是我多想……」冷奶奶激動得眼淚又流下來。「白雪,我實在太感謝妳了……」
「奶奶,千萬別這么說。」白雪說這句話時,心底充滿愧疚!肝乙院缶褪抢浼业膶O媳婦了,您別把我當外人。
如果冷奶奶知道她只打算當兩個月的冷家媳婦,不知做何感想?
「人跟人之間的緣分,真的很難說,不是嗎?」冷秦武深藏不露,笑得十分自然,根本看不出他在說謊!肝覀円x謝奶奶,因為奶奶才讓我們認識,可能在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彼此就產(chǎn)生了情愫,只是等到時機到了,我們才相愛!
冷奶奶興高采烈地追問:「那婚禮什么時候舉行?」
「當然是越快越好!估淝匚渎冻鰸嵃椎难例X,意有所指地說道:「事不宜遲,才可以越快解脫!」望著冷奶奶起疑地皺起眉頭,他趕緊又澄清!肝业囊馑际勤s緊讓白雪成為冷太太,才不會夜長夢多。」
「說的也是。」冷奶奶立刻起身去翻閱日歷!改蔷陀喸谶@個周末好了,我來連絡婚禮的相關事宜。」
這個周末?白雪傻眼了,離周末只剩三天時間呢。
冷秦武面不改色地答應。「就這么敲定了!」
就這樣,白雪很快就要成為新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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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清晨的微風中有樹枝拍打窗子的沙沙聲響,還有鳥鳴的晨歌,濃濃幸福感縈繞著白雪。她抬頭往窗外看出去,今天的云朵似乎比昨日的云更加美麗。
一襲雪白婚紗,讓白雪感覺猶如置身天堂,她有些昏眩,步履蹣跚地踩著紅色地毯走進教堂。
冷秦武站在神圣的殿堂前,驚艷地看著披著白紗的白雪緩緩走來,她纖細優(yōu)雅的模樣有如一只羽翎潔白的美麗水鳥。
在牧師和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冷秦武溫柔地將白雪拉進懷中,輕輕在她光潔的額上印下一吻,那種極盡憐愛又小心翼翼的態(tài)度,像是鑒賞家拂拭著心愛的珍玩瓷器一般。
在上帝面前,他們正式結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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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秦武個人居住的宅邸,幫里的弟兄們舉辦了個Party,慶祝老大結婚了!
在冷奶奶統(tǒng)籌下,一桌美食是少不了的,美酒當然更是不缺。
某位以前是廚師的弟兄烹調(diào)出道地的臺式料理,滿桌盡是生猛海鮮,還有從舊金山漁人碼頭買來的鮮蝦、生蠔、紅蟳、還有鱉,以及三杯麻油雞、當歸豬腳……
「這太補了,好像是女人坐月子時吃的料理……」白雪傻眼。她向來吃得清淡簡單,眼前這一大堆料理讓她聯(lián)想到滿漢全席。
另外,這群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男人也讓她眼花撩亂,大家都沖著她「嫂子」、「嫂子」叫個不停,她除了微笑,還是微笑,完全不清楚冷秦武和這些人的關系。
「來來來,這里還有最正宗的土耳其葡萄酒喔!」某乙弟兄手里拿著一瓶醞釀多年、來自土耳其的純葡萄酒。
「你們到底要做什么。俊估淝匚渎勏愣鴣,他皺眉站在廚房門口,香噴噴的麻油雞正誘惑他的嗅覺。
他不自覺地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嬌羞如花的白雪身上,她一身橙色洋裝,散發(fā)著新娘子的喜氣和柔美,有一種有別平常的吸引力。
「大哥,你好不容易結束單身漢的日子,我們弟兄們要好好幫你補、一、補啊~~」眾人不懷好意笑著說。
今天眾弟兄之所以敢這么high,除了因為冷奶奶在場,也是因為看準今天是大哥人生中最大的好日子,才敢伺機戲弄他一下。
「補?補什么?」看著眾人別有所指的目光,冷秦武大感不妙。
「咦?當然是補大哥『那方面』的能力。 挂幻苄忠呀(jīng)微醺,瘋瘋癲癲地大喊著。
冷奶奶也忍不住大笑!笇Π。“籽,我也特別囑咐廚師順道要給妳好好補一補,怕孱弱的妳撐不住猛烈的他……」
白雪困窘不安,她很想告訴大家不會有新婚之夜,可是她難以啟齒。
鬧哄哄地上桌后,向來酷得要命的冷秦武竟然也感染調(diào)皮的習性,破天荒和弟兄們比賽劃拳,一杯又一杯的黃湯下肚,一口又一口的生猛海鮮入嘴。
「你們不覺得很有趣嗎?」看到孫子終于結婚了,冷奶奶心滿意足地說:「白雪一定是我們冷家命定的貴人,沒想到我那次離家出走,竟然讓我撮合他們變成一對!
「沒錯,一點都沒錯,說得太好了!勾蠡飪恨彰恼啤!干┳,歡迎妳加入!」
白雪對酒類很不行,一直很小心的避免喝酒,沒想到麻油雞里也含有酒精,過沒多久,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太對勁,有些醺然的醉意。
說說笑笑中,很快地每人都醉了。夜也深了,窗簾上映著月光,就像金黃色的寶石閃閃發(fā)亮。
「嘿,很晚了,你們到底走不走?」冷秦武不客氣地開始趕人。
「不走!」馬上有人跟著回嘴!肝覀儾蛔,我們不走……」
「哎喲,阿武迫不及待要享受洞房花燭夜,你們少打擾人家……」冷奶奶笑開了。「別忘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不,我們就是不走!咕褪怯腥颂貏e喜歡起哄。
「你們很啰唆耶,說!你們怎樣才肯走……」冷秦武只想趕緊打發(fā)這群家伙,這些人吵死了。再說,這些醉鬼一得意起來,到時候下曉得又會鬧出什么事來。
他沒想到的是,其實最搞怪的人,是他最敬畏的奶奶--
「嗯……我想大家是想看你們?nèi)攵捶坎趴狭T休吧!」冷奶奶拋開嚴謹?shù)男蜗螅瑴蕚浜煤玫佤[自己孫子的洞房。
「可惡!」冷秦武咒聲連連,但喝醉了的身子特別沉重,他只能倚靠著白雪,東倒西歪地被大家攙扶上樓。
好不容易到了房間后,他總算松了口氣。「這下你們可以走了吧?」
哪知,冷奶奶卻繼續(xù)帶領弟兄們作亂--
「你們一起躺在床上,蓋上棉被!
「什么?」白雪和冷秦武愕然地瞪大雙眼。
「快點!」冷奶奶興致勃勃地命令著。「不然我們就不走喔!」
看盡了大小場面的冷奶奶,果然不是那么好打發(fā)的。
受制于冷奶奶的威脅,他們不得已只好躺在床上,兩人的身體稍微隔開一段距離,很僵硬地拿被單蓋住彼此。
「奶奶,可以了吧!」冷秦武面色難看的粗聲問道。
「當然--不行!」冷奶奶繼續(xù)「玩弄」他們!改銈冞要把衣服脫掉!」
這對新婚夫婦當場傻了眼。
「要脫光,一件都不能留喔!」冷奶奶露出邪惡的笑容。
白雪嘴巴張大,下巴都快要掉下來,冷秦武更是氣得整張臉都脹紅了。
原來奶奶才是惡人之首!
怪就怪形勢比人強,冷奶奶每一道命令,都博得眾兄弟的喝采。
「我警告你們大家,別太過分了!」冷秦武很想抓狂,但又礙于冷家最具權威的冷奶奶,而那些弟兄們也仗著冷奶奶,順著酒精作祟,大膽妄為。
「是啊、是!大家太過火了!不過,這才是鬧洞房!」冷奶奶表面上是安撫,實際在搧風點火。
「脫掉!脫掉!脫掉……」
「你們要脫得一絲不掛,不然我們不走。」冷奶奶提出令人困窘的要求。
「脫!脫!脫!」愛搗蛋的弟兄開始拚命叫囂,富有韻律的拍手大嚷。
只聽這一個喊:「快點!快點!快點……」
另一個跟著叫:「脫-脫!脫……」
瘋了,真是瘋了!看樣子他結婚這件事,果然不是個好的決定!竸e鬧了!」冷秦武正色警告!冈亵[我就要翻臉了!」
偏偏他的恐嚇對眼前「借酒裝瘋」的弟兄們毫無作用,眾人依舊來勢洶洶,完全不理會他和白雪的抗議。
躺在床上的兩人面面相覷,心知他們難逃此劫,冷秦武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在被單里先脫下長褲丟出來,再來是上衣、內(nèi)衣……白雪在大家的監(jiān)控下,心一橫也丟出洋裝。
「咦?妳的胸罩呢?」
白雪雙頰紼紅,好意思地丟出胸罩,在被單下用雙手遮住豐挺的雙峰。
冷奶奶還特別蹲下身子檢查凌亂的衣服!付济摴饬藛?」
「沒找到內(nèi)褲耶!」某弟兄的老婆特別跑來檢查。
「脫內(nèi)褲!脫下來!脫下來……」
此刻,大家個個就像興奮過頭的變態(tài),拚命地慫恿叫嚷。
床上的兩人被逼得不得不把內(nèi)褲丟出來后,這場脫衣秀總算落幕。
「你們可以滾了吧!」冷秦武忿恨地吼叫。
「接下來呢?」冷奶奶笑得合不攏嘴。
「當然要把衣服給丟到樓梯邊,讓他們拿不到衣服!沟苄謧冎览淝匚湟呀(jīng)發(fā)火了,個個準備拍拍屁股走人!溉缓螅桶炎蠲篮玫臅r光留給他們了。」
「哼!明天看我怎么跟你們算帳!」冷秦武簡直氣壞了。
冷奶奶和大伙兒離去前,還特別關上燈,讓皓潔的月光灑滿室內(nèi)一地,充滿羅曼蒂克的氣氛。
「我們走了,明天見!
當屋內(nèi)靜得只有彼此清晰可聞的呼吸聲,這世界彷佛只有他和她時,白雪整個身子不由得都羞紅了。
「我先下床去找衣服穿……」冷秦武打破沉默,粗聲粗氣地說道。
「好。」她小聲應著。
怪的是,他卻遲遲不肯移動。
等了好-下子,她用著生疏禮貌的語氣喚道:「冷先生……」
盡管他們是夫妻了,不過她知道他娶她是迫不得已,那就別太強人所難,在私下相處的時候,還是保持距離吧!
誰知他竟咒罵連連!冈撍赖纳柡土揖啤褂_始狂烈地襲擊他。
「是。 顾樋诮拥溃骸竸倓偰棠虦蕚涞呢S盛晚餐實在太補了,我到現(xiàn)在都還渾身發(fā)熱……」老實說,她也感到頗難受的,腹部好像點起了莫名的一把火。
他轉(zhuǎn)頭望向她,一時間,他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那充滿柔情的眸光,襯上成熟的女性體態(tài),無一不在蠱惑他的身體。他以為自己再也無法呼吸了,血脈僨張,在欲念的驅(qū)使下,心中的那只野獸早巳悄悄地爬出柵欄……
「該死的……」顧不得一切,他向她靠近,火熱熱地貼上她。
白雪警覺時,冷秦武的唇已經(jīng)吻上她。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濕潤的舌和她的相互纏繞。
他要她……
空氣像是凝結了一樣,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唯一的聲響是兩人超速的心跳聲。
他的身體重重壓向她,一陣少女幽香慢慢飄過鼻間,他的大手輕觸著她的雙峰,感受那成熟肉體的觸感。
「不行……」她想制止。
「來不及了……」他凝視她暈紅美麗的臉龐,酒意使她變得明艷動人,他不禁看呆了!敢郑凸滞聿湍切┦澄、烈酒,以及奶奶他們把我們搞得一絲不掛吧!」
冷秦武的理性全然崩解,身體熊熊燃燒起來。他無法克制地在她身上舔吻著,在她身上留下粉紅色的齒痕。
他輕柔地撫摸那細柔的發(fā)絲,長長的頭發(fā)觸感非;,良久,他低下頭把嘴唇靠近她,她緊緊閉上雙眼,期待許久的一刻終將來臨……
「這是妳的第一次?」
「我……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大概是個性孤僻,不熱衷談情說愛……你、你會笑我嗎?」她緊張到連說話都結結巴巴。
天!她竟然不是對他情話綿綿,而是訴說自己那平凡無趣的過去。
「噓……」他打斷她言不及義的喃喃自語!稿e了!沒有人比得上妳的美……」
當他進入她時,她一雙孩子般的眼睛瞪得好大,驚慌失措地縮起身子。
她緊咬下唇,感覺到一股真實的刺痛感。
當快感凌駕她時,軟綿綿的床彷佛成了一朵云,白雪感覺自己的身體彷佛在云端上飛翔,他們熱情地奉獻彼此,直到痙攣與顫抖。
夜是那樣的深沈,今晚,她同時失去初吻和初夜。
白雪微喘著氣滿足地笑了,天真清純的氣質(zhì),看得他心里一陣悸動。
「就這樣,讓我抱著妳一直到天亮,好嗎?」他親吻她的額頭。
不想去問為什么,他就是不愿離開她。
「好。」
「睡吧!」
精力透支的她,很快就閉上眼睛。
在曖昧的愛意中,她付出了身體,破壞了假結婚的契約,但是卻有一種舒緩的心情,至于和冷秦武「有名有實」的惱人關系,等明天再說吧!
她滿足地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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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雨輕輕地下著,云彩間還隱約可以見到日光的光輝,照著雨絲微微發(fā)出銀色亮光。冷秦武聆聽打在院中葉子上的雨聲,享受難得的恬靜。
看著仍在沈睡中的白雪,一股說不出的憐愛在他心田泛濫。猶如受到魔棒的指引,他伸手輕碰她的臉頰,好細膩的觸感,十分柔軟,嫩得跟蛋糕一樣……
他不會后悔昨晚在無法控制的生理情況下要了她。換個角度想,他們畢竟結婚了,他要她的肉體也不為過……
他陷入遐想里,白雪卻倏地張開眼睛,呆望著他。過了好久好久,兩人都僵在那里不動。
「冷……」白雪擠了半天才從喉嚨中發(fā)出聲音!肝覀儾粦摗蟹蚱拗畬崳也粣勰,你也不愛我……」不對!是她愛他,他不愛她,只是她沒說出真話。
「嗯?」他立刻橫眉豎眼地瞪著白雪,他厭惡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難道破壞約定,跟他不小心發(fā)生關系,對她來說是那么不情愿,那么萬劫不復、罪大惡極的事嗎?
該死的!她讓他的自尊心嚴重受損。
雖然他是黑道大哥,自動送上門的女人不少,但是他絕不花心,通常對她們都相應不理。
他擁有高學歷,也有一份正當?shù)氖聵I(yè),并不像其它黑社會大哥橫行霸道的作風。他行事低調(diào),而且堅持保護私生活。眼前這個女人,竟然敢在跟他春風一夜之后,開口說昨夜不代表什么,只是錯誤,以后不應該繼續(xù)這樣下去?!
「我知道!」冷秦武咬牙切齒地轉(zhuǎn)身下床,胡亂穿上一件浴袍,站在床前注視她!缸锟準锥际悄切┦澄锖途凭,才會害我把持不住!
之前在心底諸多憐香惜玉的心情,現(xiàn)在通通都冒不出半個字,他口是心非,相當殘酷地說道:「昨夜的錯誤不會再發(fā)生了。畢竟我愛的人不是妳,這段短暫婚姻不過是一樁交易!」他特意強調(diào)「交易」兩個字。
「我知道!顾械奖且凰,隨即低下頭!缸蛲怼抑缹δ悴痪呷魏我饬x……」
望著他沖進浴室,浴室隨即傳出嘩啦啦的水聲,白雪雙眼泛紅地露出酸苦的微笑。
昨夜發(fā)生的一切,真有如他所說的是一夜情嗎?那他當她是什么呢?
她又想要他當自己是什么呢?
這算癡心妄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