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如水色般澄凈藍色的夜。
數(shù)輛黑色房車在公路上奔馳、穿梭,接連好幾個緊急煞車,坐在車子里的全是穿著清一色標(biāo)準(zhǔn)黑色西裝的壯漢,他們個個戴著墨鏡,全副武裝,荷槍實彈,一看就知道來頭不小。
一整夜下來,他們不斷地在大馬路和小巷間穿梭,從最不可能的貧民窟,一直找到公園、辦公大樓,他們身上佩帶的手機響個不停--
「找到了嗎?」
「大哥,現(xiàn)在仍然找不到老夫人!」
「繼續(xù)找!快點!」冷秦武急得快瘋了。
這是他最摯愛的奶奶啊!她老人家可千萬不要有事才好。
他對著計算機屏幕發(fā)呆,怎么也想不到早上一場無心的頂撞,竟會讓奶奶負氣離家出走。她什么都沒帶,沒帶錢、沒帶手機……他著急地動用全舊金山華人黑道的勢力,找了一整夜,依舊是音訊全無。
冷秦武是揚名全美的計算機博士,也是全加州最炙手可熱的計算機工程師,他對軟件設(shè)計和硬件開發(fā)都很在行,每年光是賬面上的收入就足以跟好萊塢巨星媲美。不過,表面上他過著朝九晚五平凡的上班族生活,私底下卻是北美華人黑幫的首腦,至于黑道事業(yè)在臺面下的收入,則是難以估計。目前這個秘密,外界尚未有人知道。
望著如勾的新月掛在微藍天際,他拚命祈求奶奶一定要平安無事,畢竟奶奶是他最親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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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陰雨綿綿的日子,烏黑而沉重的云層將天空完全覆住,不見一絲陽光,即使雨已停,空氣中仍帶著潮濕的味道,久久不散。
上了一天的課,疲憊不堪的白雪緩緩走出柏克萊大學(xué)校園。
她曾經(jīng)這么向往能夠申請到這所舉世聞名、校風(fēng)極度自由的大學(xué),在百般努力之后,好不容易才達成了愿望。她原以為自己的英文程度要應(yīng)付課業(yè)應(yīng)該綽綽有余,誰知道一樣遇上難題。教授嚴重的口音問題,讓她上課往往一知半解,有聽沒有懂。忙著適應(yīng)美國與臺灣因文化不同產(chǎn)生的種種問題,加上親人又不在身邊,著實讓她吃不消。
她現(xiàn)在的心情就像連續(xù)不斷的綿綿細雨,郁悶不堪,有苦難言。
她嘆了口氣,舉步往前走,眼角余光瞥見前方翠綠的大樹底下站著一抹孱弱的身影,那是一位老太太。
白雪會不由自主地注意到那位老太太,是因為她是個華人。
身處于種族大熔爐的美國,因為一種血濃于水的親切感,每次看到華人,她總是會多瞧幾眼。白雪注意到老太太的衣物都是質(zhì)感極佳的高檔貨,臉上更流露出雍容華貴的氣質(zhì),更覺得她應(yīng)該不是一般的游民。
其實今天早晨一走進校園,白雪就已經(jīng)看過這位老太太,只是沒想到下午上完課,老太太竟還站在原地。只見她的眼睛一直凝視著旁邊的快餐店,饑餓的模樣表露無遺。
她是哪家走失的老奶奶呢?
白雪走了過去,溫柔地問道:「奶奶,您怎么了?需不需要我?guī)兔??br />
「我……」老太太名叫嚴道芬,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肝覜]錢……我肚子好餓……」
「天!您該不會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吧!」盡管白雪生活很拮據(jù),她仍拿出十塊美金去買了玉米濃湯、薯條和雞塊,遞給老婆婆。
嚴道芬馬上接過手大快朵頤,當(dāng)她吃完最后一口時,仍是一臉意猶未盡。她充滿感激地說道:「小姑娘,妳的心地真好!
「不客氣,應(yīng)該的!拱籽⿷岩伤亲呤У睦先恕!改∧睦铮坷夏棠,我送您回去吧!」
嚴道芬猶豫了一下,一臉茫然地說道:「我……我不知道。我從家里走出來,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這里了……」
「您不知道?」白雪頓時傻眼!柑彀!那該怎么辦?」
「小姐,請妳不要把我送到警察局,」嚴道芬孱弱的模樣令白雪升起濃濃的同情心!肝液门旅绹木,他們?nèi)烁唏R大,又虎背熊腰,而且我不懂英文,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那……妳有家里的連絡(luò)電話嗎?」
嚴道芬搖搖頭!阜凑腋静幌牖厝ァ
「咦?」難道老奶奶和家人處不好嗎?
白雪猶豫了好久,眼見天色已黑,這時候她更不可能放下老人家一走了之,算了!既然有緣,就幫到底吧!
「我想您家人沒多久就會出來找您,我會多多注意報紙上的尋人啟事,到時候就可以帶您回家……」白雪注視老婆婆白凈的臉龐,保養(yǎng)得宜,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改棠,我租的房子就在這附近,您要不要先過去我那里休息?」
「好,好,好!箛赖婪颐Σ坏攸c頭,馬上跟著白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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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的住處就在柏克萊大學(xué)附近的巷子里,是棟木造的堅固房屋。屋外重重包圍著數(shù)不清的花朵,一朵朵雪白小花點綴其間,空氣中幽幽的茉莉花香沁人心脾,路過者無不露出微笑。
大門門牌上刻著花體字「STARLY FLOWERS」,原來一樓是花店,二樓才是住家,這棟設(shè)計相當(dāng)別出心裁的花屋,十分典雅而充滿溫馨。
「妳住在這里啊!這家花店是妳開的?」嚴道芬東看看、西看看,對周遭環(huán)境滿意極了。
「當(dāng)然不是嘍!奶奶,我只是租下二樓的小閣樓,一樓的老板白天工作,晚上就回家了,他需要有人晚上看一下店面,而剛好閣樓又空著,房東就便宜租給我了!拱籽┖苡心托牡亟忉屩
「原來如此!箛赖婪椅搽S著白雪上樓。
一進房門,只見小房間里處處都是可愛的裝飾品,顯示白雪還保有小女孩的心思。這間閣樓的空間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房內(nèi)有鵝黃色的雙人沙發(fā)、圓形小茶幾、電視機,窗戶旁放置著粉色的卡通圖案單人床,角落的木頭方桌上還擺著筆記型計算機。
醒目的是,窗前花架上懸掛著一盆鈴蘭花,五、六串花朵彎彎地往四方垂下,花莖上還長著小小的花蕾,雪白色的花兒非常漂亮,讓人賞心悅目。窗欞上還掛著布丁狗圖案的風(fēng)鈴,迎面吹來一陣涼涼的微風(fēng),小風(fēng)鈴便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仨憘不停。
白雪倒了杯開水!改棠,請喝水!
嚴道芬接過手問道:「我都沒問妳的名字是……」
「我叫白雪,就是童話里白雪公主的『白雪』!
她們一起坐在椅子上聊天。
「白雪,真是好名字呢!」白雪人如其名,肌膚像雪一樣白,雙頰像熟透的紅蘋果,既可愛又美麗!肝倚諊,我丈夫姓冷,妳叫我冷奶奶就可以了!
白雪乖巧地點頭微笑!膏,冷奶奶好!
夜深了,白雪趕緊招呼冷奶奶盥洗睡覺,房里只有一張單人床,她敬老尊賢地讓冷奶奶睡在床上,自己則拿睡袋打地鋪。
「我關(guān)燈了喔!冷奶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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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依憑著「冷」這個姓,白雪到學(xué)校請華人同學(xué)四處詢問,有些同學(xué)的人面廣,她希望能有一點蛛絲馬跡,可是一連好幾天,卻還是一點眉目都沒有。
這幾天,冷奶奶都會替白雪把家里打掃得干干凈凈,如果冰箱里有菜,每當(dāng)白雪回家后,她還會煮簡單的晚餐給白雪吃。表面上是白雪收留她,實際上卻好像變成是她在照顧一人離家在外念書的白雪。
「白雪,來,趁熱吃吧!」
「冷奶奶,我還是找不到妳的家人……」白雪很沮喪。
嚴道芬微笑搖頭!刚媸切量鄪吜!白雪,這不是妳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
「什么意思?」白雪杏眼圓睜,不懂她的意思。
過了這幾天,嚴道芬心情也稍稍平復(fù)了,她老實說道:「其實,是我自己不想回去。我跟我孫子……哎!一言難盡,反正我負氣離家出走。走著走著,誰知就迷路了,我什么都沒帶,只好在你們學(xué)校門口徘徊。」
「您和孫子怎么啦?」雖然這是個人隱私,白雪還是忍不住問。
「我孫子今年三十歲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也不結(jié)婚,我懷疑他是同性戀……」
白雪很鎮(zhèn)定,畢竟年輕的她很容易接受美國新潮開放的觀念。她小心翼翼地說:「冷奶奶,其實這種事在歐美是很普遍的……」
「我不能接受!我就一個寶貝孫子,怎么能接受他愛上男人呢?那我抱不到曾孫子要怎么辦?」老人家氣得整個身子有點顫抖。
「那您怎么知道而且確定他真的是同性戀呢?」在保守的東方社會,通常如果孩子是同性戀,往往會偷偷摸摸,不太敢讓長輩知道。
「我那天早上吃飯的時候直接問他到底什么時候結(jié)婚,他居然毫不避諱地說他對女人沒意思,只對男人有意思。他這么說不是同性戀是什么?」冷奶奶氣憤地說道。
白雪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也許您的孫子故意跟您開玩笑的啦!我覺得這只是奶奶您和孫子之間的溝通問題!顾跉夂途彽卣f:「奶奶,也許您太逼您孫子了,反而得到反效果,您應(yīng)該心平氣和坐下來好好跟他談一談,也許他真的不是同性戀,只是故意在跟您賭氣!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么到現(xiàn)在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說著說著,嚴道芬老淚縱橫!肝夷莻孫子相貌堂堂,高大英挺,長得一表人才,又是個計算機工程師,不可能沒有女人要……」
看著老奶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全因為中國人傳宗接代的觀念作祟,白雪的同情心油然而生!缚蓱z的冷奶奶……我該怎么幫您呢?」
「我要真相!我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同性戀……」嚴道芬突然心生一計!赴籽,妳就好人幫到底吧!」她靠近白雪耳際,竊竊私語。
白雪水汪汪的大眼瞪得好大,聽著冷奶奶驚世駭俗的計謀。
「什么?要我去引誘他?」
「是。∪绻艿昧藠叺恼T惑,就證明他不是同性戀啊!」冷奶奶此刻的笑容,就像頑童般的可愛和無邪。
「嗄?」白雪簡直哭笑不得!竼栴}是我像嗎?」
「妳確實不像,」嚴道芬看著白雪,她觀察白雪好多天了,白雪就像個鄰家女孩,單純又無邪。但她有姣好的容貌和曼妙的身材,只要舉手投足間再稍微「加點工」,保證足以顛倒眾生!傅俏矣修k法讓妳像!估淠棠桃桓弊孕艥M滿的模樣。
白雪一頭霧水。她應(yīng)該拒絕這個荒謬的陰謀,可是在冷奶奶滿臉熱切的企盼下,她又不忍心拒絕。
天!她到底陷入了什么樣的局面?
幾天前莫名其妙地收留冷奶奶,打亂了她平靜的生活,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生命即將會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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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電話帶來了好消息,對冷秦武而言,如同天國降下的福音--
「什么?找到奶奶了?奶奶在哪里?」
他快速抄下地址,聽著電話另一端弟兄的報告。「奶奶要我親自去接她,而且一定要在深夜?」雖然有點摸不著頭緒,他還是欣喜地應(yīng)允。
他坐立難安,好不容易等到星子綴滿漆黑的夜空,馬上循著地址找到白雪的住處,站在大門前,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部下們尋遍整個舊金山也找不到奶奶,原來奶奶是躲在這毫不起眼的花店里。
他立刻按下電鈴。
白雪從窗口看到外面無法想象的盛大場面,生平從來沒見過那么多輛黑色豪華車子聚集在一起,這彷佛是電視影集中才看得到的場面,她錯愕萬分,看樣子,冷奶奶的來頭不!
她沒有時間多做思考,冷奶奶已經(jīng)從黑暗中發(fā)話!肝覍O子來了,開門嘍!」
Ready!Go!
白雪回過神,命令自己要聚精會神,從容不迫地應(yīng)付。
「喀!」一聲,一樓大門在冷秦武面前打開了,只見室內(nèi)黑漆漆的一片。「奶奶!奶奶?」冷秦武的視線掃過每個角落,四處都找不到奶奶,只好登上樓梯,來到二樓。
二樓是個小閣樓,迎面而來是撲鼻的花香味,很明顯地這是間少女的房間,但是細微處多了精心設(shè)計的巧思,粉紅色的燈光令人目眩神迷,這種顏色最容易讓人陷入不該有的遐想里,好多五顏六色、形狀五花八門的氣球,垂掛在天花板下,粉色床單上散落著各種美麗的花朵,在花朵中央躺著他沒見過的花仙子……他沒看過那么漂亮的女孩子。
白雪身穿低胸性感睡衣,刻意露出乳溝,那是出國前同學(xué)慶祝她留學(xué),聚會時送給她的。
她把烏溜溜的一頭長發(fā)放下來,小巧的櫻唇上抹點她僅有的紅色唇膏,她自認這樣應(yīng)該算是風(fēng)情萬種,應(yīng)該可以吸引他的注意了吧?
冷秦武看到恍若仙女下凡的白雪,躺在芳香妍麗的百花中央,既飄逸又清純,完全不沾染任何風(fēng)塵味。
白雪一定猜不到,自己這身自認噴火性感的裝扮在他眼里,卻是清純無邪,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
冷秦武深深地因為眼前美景而受到震撼。
女人他不是沒碰過,但這般讓他著迷的還是頭一次,心底最深處的那一面,隱隱地被勾引、打動了一絲絲情愫……
她讓他有著無法理解的心動,深深地被她迷惑……
那股強烈的生理沖動讓他遠遠拋開理智,只要能夠一親芳澤,他愿意做任何事。
「妳……」
「先生,你喜歡我這樣子嗎?」她吐出嬌嫩的嗓音,坐起身,張開雙臂歡迎他。
盡管心底警覺到事情一定不單純,他竟然還是不由自主地走過去。
他是叱咤華人圈的黑道大哥!很難說不是死對頭利用「美人計」誘拐他掉入陷阱,他不是第一天出社會,知道有很多道上大哥就是因為好色而死在妓女的床上。
他應(yīng)該要克制自己,不該這樣就被引誘,但實際上,對腦中頻頻作響的警鐘他卻充耳不聞,沒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他親近她!
他一靠近她身旁,馬上便失去該有的戒心,伸手抱住了她。
見他的臉湊了過來,白雪羞窘地瞪大眼看著他。
他是個十分英俊的男人,除了英俊以外,面容還帶著一股稚氣,令人想要親近,瘦削深刻的臉上,一雙神采奕奕的眼睛,宛如兩汪深潭,蘊藏著內(nèi)在的活力。
若要說她毫不心動,那鐵定是騙人的。
冷奶奶曾說過她的孫子長得一表人才,但當(dāng)她親眼目睹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他的英姿勃發(fā)、意氣飛揚根本遠超出冷奶奶所說的,而且他有著溫文儒雅的氣質(zhì),剛?cè)岵,是每個女孩子心中的偶像情人。
她突然意識到,沒有多余的時間再思考下去,因為他高大的身子已經(jīng)壓住自己。白雪只感覺到心臟登時停止跳動,她驚嚇地揪起心來。
感覺到她身子的劇烈抖動,冷秦武原本高漲緊繃的情欲頓時啪一不斷裂。這女孩子大有問題,她太純了,壓根兒不是妓女!
他想碰她,因為他認為她是個妓女,妓女不用付出任何感情,只需金錢交易,但是她生澀顫抖的身體反應(yīng),讓他頓時完全從綺色的迷霧里走出來。
既然她不是「職業(yè)」的,那么這樣誘惑他是為了什么?他起了個念頭,繼續(xù)輕輕地將唇貼上她的,白雪驚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已經(jīng)超出原本預(yù)期的情況了,她不想失去她的初吻啊……
「等、等一下,」慌亂之下,她脫口而出:「可是冷奶奶叫我……啊……」發(fā)覺自己說溜嘴,她急忙又住了口。
原來這是奶奶的詭計?
冷秦武恍然大悟。
發(fā)熱的身體當(dāng)頭被潑了盆冷水,欲火的火星也熄滅了,昏暗浪漫的燈光,仍掩不住他凌厲的眼神。
冷秦武銳利地從上到下打量著她,他注意到她光著腳丫子,雙腿微微抖動著,完全不見妓女該有的老練,隱隱約約地,還看見雙腿間露出可愛的碎花棉質(zhì)小褲褲,而不是性感丁字褲。
奶奶實在太不應(yīng)該了,居然叫這種不解世事的「小女生」來誘惑他?
這個黃毛小丫頭也真是的,明明不是妓女,干么玩這種要命的性游戲?如果假戲真作,那還得了?他賠不起,她也玩不起。
他眼神一掃,立刻瞥見躲在廁所門板后的冷奶奶還拚命跟白雪使眼色,冷秦武戲弄的念頭油然而生。
敢在太上皇頭上動土,得給她一點懲罰才行!
白雪接受到冷奶奶的指示,硬著頭皮忐忑不安地說:「你……想要我嗎?」
天!她竟然說出這么恬不知恥的話!
「喜歡!顾孕袆觼肀磉_!改菉厬(yīng)該知道該怎么『服務(wù)』我……」他在她耳邊喃喃地道:「脫掉妳的衣服……」
白雪沒想到他如此直截了當(dāng),她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根本不曉得要如何玩下去……
「快!」冷秦武還在繼續(xù)戲弄她。
白雪面無血色,全身僵硬,腦筋一片空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連話都說不出來,她可以呼喊救命,她可以大叫,冷奶奶說只要她大喊「奶奶」,冷奶奶就會立刻站出來解救她。但是她什么都沒做,只是像個啞巴似的呆望著他。
「為什么還不動手?妳不是要來服侍我的嗎?好吧!妳不動手,就換我了……」他的模樣像極了一頭色欲熏心的大野狼。
下一瞬,他將她撲倒在床上,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她喊叫,接著奶奶就會不得不站出來,揭發(fā)她們自導(dǎo)自演的所有把戲。
「啊--不要!」淚水也隨即滑下她的面頰。
這個小女生居然被嚇哭了?有趣!這下真的夠了,他可不想把她嚇?biāo),奶奶也該出面來收拾殘局了?br />
下一秒,他放開了她,故意仰頭哈哈大笑。
白雪躺在他身下,整個人都傻住了,她不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離開她,走下床,打開明亮的燈光,向白雪問道:「妳是誰?為什么要故意偽裝成妓女來陷害我?」
漸漸地,白雪恢復(fù)了神智,終于明白他剛剛原來只是在玩弄她。
穿幫了!好窘喔!
她討厭他那副唯我獨尊的模樣,士可殺,不可辱,她的驕傲讓恐懼慢慢轉(zhuǎn)成憤怒--
「什么妓女?不要叫我妓女,我有名字的!我叫白雪!白色的白,雪花的雪。白--雪--!」她字正腔圓地說明。
「太好了,妳終于肯說話了!顾瞿槾笮ζ饋。
「笑夠了沒有?不要笑了!」她嘴巴翹得好高,氣呼呼地走向他,忘記要將凌亂的上衣整理好,更沒意識到姣好的身材全然曝了光。但是才剛走到他面前,一個不留神,她竟在他面前仆倒,跌了個倒栽 。
她的臉頰正好貼在他的皮鞋前端,那模樣像是卑微的女仆在親吻主人的腳趾頭。這滑稽的模樣卻讓他清楚見到她露出的渾圓性感臀部,白皙的大腿令人想要咬一口,他再度感到口干舌燥……
「好吧,『白雪小姐』?可是這個名字聽起來也好像是舞廳里酒家小姐的名字呢……」他故意揶揄她。
「請不要再笑了!」她踉踉蹌蹌地爬不起來。
「哈哈……對不起,對不起……」基于禮貌,他還是趕緊彎腰扶起白雪。
那一瞬間,他的氣息拂在她的臉上,兩人之間沒有距離。
白雪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隨時會滴出水來,她就這樣盯著他,冷秦武心里有些什么又騷動了起來。
這時,背后傳來一陣哀嚎--
「老天爺啊!你真的是同性戀!」
冷秦武趕緊回頭!改棠獭
冷奶奶望著寶貝孫子,她的心都死了!改憔尤粚δ敲疵匀说呐]意思,那你……」
「奶奶,聽我說--」冷秦武明白奶奶的硬脾氣,趕緊跪在奶奶前面懺悔!改棠蹋鞘俏乙粫r的氣話,我絕對不是同性戀……」
只是,不管冷秦武怎么說得唇焦舌敝,冷奶奶根本就不想聽。
這段時間,白雪才發(fā)現(xiàn)自己露骨的打扮,趕緊躲進廁所換衣服。
冷秦武不得不舉手發(fā)誓!改棠蹋野l(fā)誓我一定會趕緊娶妻生子……」
因為這個「重大承諾」,冷奶奶的心情才逐漸平復(fù)。
冷秦武松了一口氣,幸好沒人看見他堂堂一位黑道大哥跪在地上的蹩腳模樣,否則真是成何體統(tǒng),不對!就除了她--
冷秦武的視線駐留在剛換上家居服的白雪身上。
這個女孩……有意思……
直到破曉時分,冷奶奶才總算答應(yīng)和冷秦武一起回家。
「白雪,我欠妳一個人情,我一定會報答妳的!」離去前,嚴道芬感激地握住白雪的手。
「奶奶,千萬別這么說,跟您相處的這段日子里我很開心!拱籽┦钦嫘南矚g冷奶奶這個長輩。
送他們出門后,白雪依舊站在窗戶邊,目睹樓下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送冷奶奶上車,在許多輛黑色轎車的保護下,聲勢浩大地離去。
這么大的排場……冷奶奶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