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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戀 第六章
作者:仲夏
   
  尹天照抱著渾身輕顫、傷痕累累的龍纖纖回到房里后,并沒有立刻放下她。他坐在床沿,將她置于他的大腿上。

  「為什么你就是學(xué)不乖,老是喜歡觸怒我?」他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面對他。

  該死的她!為什么就是不肯放低姿態(tài)順從他!她可知每當(dāng)鞭子一落下,他的心也就跟著一陣抽痛!

  「對不起……天照,我知道錯了!」望著他眼中熊熊躍動的怒火,龍纖纖的心碎了!淚水也不爭氣的逐漸在她眼底凝聚。她萬萬沒想到那個叫鶯兒的女子,在尹天照心口中占了那么大的分量;他居然為了那個女人對她生了這么大的氣,甚至還讓那個女人當(dāng)眾鞭打她!

  「很疼嗎?」她一定是痛胡涂了!此時她說話的神情和語調(diào)根本完全走了樣。尹天照心疼的松開她的下顎,雙手捧起她纖麗的嬌容,定定的注視著熱淚盈眶的她。

  起先,他會把鞭子交給項東,無非只是想嚇嚇?biāo),因為他早就料定了行事一向大男人作風(fēng)的項東,絕對不會動手打女人。但柳思鶯會半路殺出卻不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不會!」她搖搖頭,眨去淚水,勉強朝他露出一抹艱澀的笑容。

  「撒謊!讓我看看!

  「好!」不等他動手,她已經(jīng)站起來背對著他解下腰帶,將衣服褪至腰際。

  「該死的!」當(dāng)他看見兩條交叉微微滲出鮮紅血珠的鞭痕,由她粉嫩的背一直延伸至臀部時,他火了!本以為柳思鶯只是個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子,力道應(yīng)該不至于太大,看來他似乎是估計錯誤。「我去找她算帳。」說罷,他正欲起身,卻被龍纖纖攔住。

  「不要去!」她扯住他的衣袖,拚命的搖頭,「是我自己先動手打人,是我不對,不關(guān)她的事!勾蚨即蛄,他現(xiàn)在才來假惺惺,不覺得太晚了嗎?

  「真的知道錯了?」他拿開她的衣裳,拉她坐回床上,輕聲訓(xùn)誡!敢悄憧显琰c認(rèn)錯的話,就用不著挨鞭子了!」

  「纖兒知錯。」她低著頭,輕聲細語的回答。

  難得見到如此溫馴的她,尹天照忍不住心中的狂喜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際,接著很快地從一旁的柜子里取出傷藥,小心翼翼的替她涂抹上。

  「那么你先休息一下,等會兒我事情辦完就過來看你!顾檬持篙p點她的鼻尖,再三叮囑道:「記!在我沒回來之前,一步也不準(zhǔn)離開這里,懂嗎?」

  「嗯!」她順從的點點頭,側(cè)身躺下,閉上眼睛。

  誰知尹天照才一踏出房門,龍纖纖立刻起身將衣服套上,毫不留戀的走出這房間。

  「龍姑娘,你去哪?」門外守候的丫鬟見到她有些呆楞的問。

  「回郁心園!箒G下這句話后,她頭也不回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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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那姓龍的女人想跟我斗,還早的很呢!」

  像逃難似奔回風(fēng)月樓的柳思鶯,一面喝著徐大娘二度送來的藥汁,一面自以為是的嚷嚷,「莊主不想讓我懷孕,一定是心疼我生小孩太痛苦了,不過沒關(guān)系,今兒個整到那姓龍的賤人,真是大快我心。」

  「是。∧桥司垢腋媚锬鲗Γ媸窍沽斯费郏 贡娧诀吣阋谎晕乙徽Z的奉承道:「稍早您在郁心園賞她那一巴掌雖然沒有成功,但莊主卻讓你出了十倍的怨氣,柳姑娘您可真是面子十足!」

  剛剛在大廳,尹天照允許柳思鶯鞭打龍纖纖一事,已傳遍了整個山莊,下人們皆認(rèn)為龍纖纖雖得到莊主的寵溺,但比起柳思鶯還差上一大截──因此大家的心都偏向了柳思鶯這一邊。

  「知道就好!共贿^莊主對姓龍的那親昵的小動作,她心里頭可是吃味的很,「改天再到郁心園去會會她!」她得意的笑道。

  「是你先動手或是她?我要你現(xiàn)在就給我交代清楚!」尹天照的聲音,冷不防的在門口響起。剛才他一踏進風(fēng)月樓的大門,遠遠的就聽見她們的對話。

  「莊……主……」全部的人一見來者,紛紛嚇得跪倒在地上。

  「你給我說清楚!顾蟛较蚯埃话褜⒘贱L從地上拽了起來。

  「當(dāng)然……是她先動手的!沽贱L嚇得不知所措,聲音直發(fā)抖,「莊主,您嚇壞鶯兒了!」

  「還不說實話?難道非要我用刑?」他的眼神轉(zhuǎn)為暴戾。

  「對……對不起……」尹天照這句狠話讓她心生恐懼,不得不從實招來,「鶯兒本以為她只是個沒禮貌的小婢,才想出手教訓(xùn)教訓(xùn)她的……」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坦承道。

  「把東西收拾收拾,馬上給我滾出玄天山莊!孤犕炅肆贱L陳述的事實后,尹天照甩開她,沒有第二句話就命令她走路。

  「莊主,求您不要趕鶯兒走!」柳思鶯一聽,立即聲淚俱下的匍匐在他腳下哀求道:「鶯兒知道錯了,鶯兒保證以后絕不再到郁心園去招惹她!

  「你最好說話算話!挂煺障騺碜钔春夼嗽谒媲翱蘅尢涮涞,而且他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同她瞎耗下去。「若是你膽敢用對付香兒的方法來對付她,我會叫你吃不完兜著走!箒G下這些話后,尹天照轉(zhuǎn)身疾步出了風(fēng)月樓。

  聽完他的話,柳思鶯傻傻的楞住了!原來他早就知道那件事是她干的。

  她還記得當(dāng)他獲知香兒被人毀容后,根本一點兒也不在意,只派人送給香兒幾佰兩銀子讓她回家鄉(xiāng)養(yǎng)傷。所以基于女人的直覺,她相信他對那姓龍的認(rèn)真了,否則他根本不會出言警告她。

  龍纖纖,你這個賤女人!竟敢跟我搶男人!總有一天我會教你死得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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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纖纖靠著一股強大的意志力支撐,好不容易才回到郁心園。當(dāng)她一踏進里頭,只見關(guān)中云、壽伯、靈兒及巧兒都在。

  「龍姑娘,你還好吧?」靈兒和巧兒一見到她,馬上朝她飛奔而來,擔(dān)心的詢問:「咱們聽關(guān)大俠說莊主讓柳姑娘打您了,是真的嗎?」

  「我……」一時之間,龍纖纖熱淚盈眶,忍不住哽咽得說不出話來,看到了他們,她頓時感到好欣慰,回到這里,她不再是孤立無援的!胳`兒、巧兒……」傷心欲絕的她終于痛哭失聲,向前傾身抱住她們倆。

  「龍姑娘……」見到一向堅強的主子哭得如此傷心,她們倆也跟著一陣鼻酸,落下眼淚。能讓這么一個高傲的女子哭成這樣,她的內(nèi)心肯定被傷得很深很深。

  「那渾小子!」

  「那臭小子!」

  壽伯與關(guān)中云在一旁看了,忍不住同聲謔責(zé)。

  然而壽伯的咒罵,卻引來了關(guān)中云的側(cè)目。

  「喂!老頭,您是打哪來的,怎么說話這腔調(diào)還亂熟悉的?」他疑問道。

  「先別說這么多!快將龍姑娘扶進房去!箟鄄@覺自個兒的失言,很快的開口轉(zhuǎn)移注意力,「我這就去摘些藥草搗成泥給龍姑娘敷上。」說完,他飛也似的跑開。

  怪老頭!縱使關(guān)中云覺得壽伯怪怪的,不過眼前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得先把這丫頭的眼淚給哄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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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證實整件事情的起因并非龍纖纖所引發(fā)的之后,尹天照便懊悔的急著想回房去安撫她,怎知一進房里,居然不見她的人影。

  「龍姑娘呢?」他立即返身朝門外的下人詢問。

  「她回郁心園去了!

  「什么時候走的?」

  「莊主您一離開,她馬上就走了。」

  「該死的!」他舉步就往郁心園方向而去,卻在半途遇到關(guān)中云一臉陰鶩的迎面走來。

  「喂!天照,你剛剛上哪去了?怎么會讓龍纖纖自己一個人跑回郁心園去,哭得柔腸寸斷!顾^就直接進入主題,興師問罪。

  「她哭了?」聽了關(guān)中云的話,尹天照顯得相當(dāng)訝異。

  「難道她應(yīng)該笑嗎?」關(guān)中云嗤之以鼻的反問道。

  「難道她不該笑?」這女人又耍了他一回不是嗎?

  「你說那是什么話?」關(guān)中云火大了!改忝髦滥茄绢^驕傲得要命,而你卻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個賤女人鞭打她,這教她情何以堪!」

  「看來你還挺了解她的,」尹天照冷諷道:「難道還真讓鶯兒給說對了,你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不單純?」他就是看不慣關(guān)中云每次同他吵架,都是因為她。

  「尹天照,你……」

  就在兩人火爆場面一觸即發(fā)之際,一名弟子匆匆前來。

  「稟莊主,城里探子來報,說是西堂口遭不明份子蓄意破壞,請莊主盡快過去處理!

  「嗯!」他點點頭,只得暫時按下滿腔躁怒的情緒,緊急調(diào)派人手前往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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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到玄天山莊已是幾天后的事了。這些天來,尹天照不僅逮到了那些滋事的人,甚至還追查出那幾個人原來是受四海鏢局所指使?磥,朱敬堯是打算與他杠上了!

  在幾天未闔眼的情況下,他一回到山莊就直奔郁心園……

  龍纖纖將自己浸泡在熱水里,唯有藉此,才能暫時舒緩背部那股灼熱的刺痛感。她閉著眼睛趴在桶沿上假寐,即使昏昏欲睡的她,還是靈敏得察覺到有人推開澡間的門走了進來。

  大概是靈兒或巧兒來替她加熱水了吧!但過了許久,仍不見任何動靜,感到有些不對勁,她緩緩撐開沉重的眼皮。當(dāng)她看清楚站在她面前的是何許人時,不由得杏眼圓睜,睡意全消!

  「我不是告訴過你,一定要乖乖的待在房里等我回來,為什么你老是把我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他低著頭,雙手環(huán)胸,站在桶邊緊緊的盯著她。

  「我……」她羞得直將身子埋入水底下,「我等了你好久見你都沒回來,所以我就……」

  「胡說!」他憤怒的截斷她的話,倏地伸出雙臂,一把將她揪出水面,讓她赤裸裸的姣好身材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別……別這樣!」她慌亂的想用手去遮住自己裸露的身體,反而引發(fā)他更大的怒氣。

  「不許遮,手放下!顾鸬馈

  「不!你先出去,等我……」她話都還沒說完,尹天照巳經(jīng)不耐煩的拉開她擋在胸前的雙手,用力將它們反剪在她的身后。

  「你到底想怎樣?」她痛得將身子往后彎。

  一直以來在他眼里,女人純粹只是用來發(fā)泄欲望的工具,她們腦袋爪里裝些什么,在想些什么,他根本沒興趣去猜,但他卻該死的特別在乎她的想法,當(dāng)他揣測出她那天反常的行為是「別有用意」之后,他滿腔的怒火就一刻再也沒平息過。

  「原來那天你一改平時高傲的態(tài)度,裝成一副小可憐的模樣,為的是要讓我快點滾蛋,你才好離開是嗎?」他氣惱的質(zhì)問。向來就只有他尹天照敷衍女人,這回竟教她給敷衍了去,叫他怎能不氣結(jié)!

  她不甘示弱的抬起下巴回瞪他,對于他能細膩地識破她的心思感到有些訝然!

  「沒錯!因為我累了,不想再繼續(xù)跟你作對下去。」她老實的回答他,「要是當(dāng)時我不把態(tài)度放軟,不知道還要跟你這個無恥的莽夫耗上多久。」

  聽了她如此尖酸、奚落的話語,尹天照嚴(yán)峻的臉上驀地罩上了一層寒霜。他本以為這輩子是絕不會讓女人來影響他、羈絆他,但他萬萬沒料到在此時此刻,竟會教一名女子的話而感到心中隱隱抽痛。

  見他不語,她又緊接著說:「還有,從現(xiàn)在起我不介意你碰我,但是我不想懷你的種,所以每次辦完事我一定要喝那什么鬼藥汁,就這樣。」講完,她不再一味遮掩,拿起絲巾大方的就在他面前擦拭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所說的這番話,就像妓女跟嫖客談條件一樣,完全在作賤自己。」望著她那副漫不經(jīng)心、虛與委蛇的態(tài)度,尹天照終于明白,縱使現(xiàn)在的他身分與以往已大不相同,不過在她眼里,他仍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卒!她依舊跟十年前一樣瞧不起他。

  「我不在乎,因為我已打算捱到你玩膩了我,肯放我離去的那一天為止。」她當(dāng)然也知道自己是扯下了多少自尊才說得出這番下賤的話來,但為了趁早離開他,除了如此,已別無他法。她深知再這么繼續(xù)跟他周旋下去的話,她一定會被他的無情及善變給凌遲致死。

  總歸一句話,她會拋下一身傲骨,有著這么驚人的改變,無非只是想早點脫離他。而他,是不會如她所愿的!就算她看不起他、不在意他,他也要強行留住她。

  「那么我也老實告訴你好了,我早就玩膩你了,」他揚起嘴角,伸手攫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臉色陰沉的告訴她,「不過,我并不打算放你走,你知道的,女人家每個月總是會碰上幾天的不方便,到時你就可以派上用場了,我要你龍纖纖一輩子當(dāng)我尹天照的玩物,聽清楚了,是一輩子!」

  「你……這個魔鬼!顾仁遣桓蚁嘈诺睦懔艘幌拢又粋耳光已經(jīng)沖動的揮向他,她現(xiàn)在顧不得其它,只想打掉他臉上那抹令她難堪的可恨笑容。

  「你這個賤人。」她這一巴掌,簡直把尹天照的怒氣逼到了極限。他想也不想的就將原本握住她下巴的手掌,往下掐住她纖細的頸子!傅诙瘟!女人,打我是要付出代價的。」說完,他冷血的將手指縮緊,漸漸地施加壓力。

  她好難受,簡直沒辦法呼吸了!龍纖纖只是怔楞的呆望著鰓,不求饒也不閉眼。慢慢的,她感到意識越來越模糊,這時她終于深信他真的打算殺了她。

  死吧!龍纖纖瞇起眼睛,絕望的盯著面色冷凝的他,能夠死在他手里,對她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龍姑娘,壽伯又拿了一些草藥來……」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靈兒和巧兒剛好提著熱水進來,當(dāng)她們看見這一幕時,簡直嚇呆了。

  「莊主!求求您快放手,再這么下去龍姑娘會被你給殺死的!轨`兒和巧兒丟下手上的東西,不顧一切的沖過去抱住尹天照的手臂哭喊著!

  「滾出去!」他對她們怒吼!

  「不要。∏f主,您就放過龍姑娘吧!」她們倆只好朝他跪下來,苦苦哀求道。

  「出去!到外頭守著,我自有分寸!蛊鋵嵥皇且粫r氣昏了頭,想出手教訓(xùn)教訓(xùn)她的頂撞而已,他根本沒致她于死地的打算!肝疫沒要夠她,怎么舍得讓她死!拐Z落,他松開手,趁著她拚命咳嗽的當(dāng)時,將她整個人抱出木桶外。

  「是……」靈兒、巧兒倆人從來沒見人親熱過,倏地羞紅了臉,急忙的退了出去。

  「滾……出去……離我……遠一點……你為什么不殺了我……」龍纖纖一邊咳,一邊艱困沙啞的吐出這些話來!肝液弈恪匏滥懔恕

  「恨我是嗎?」尹天照冷血的詭譎一笑,「等一下你就會說愛我了!」

  他迅速卸下自己的衣物,一手環(huán)住她的腰,另一手抬高她的腿,俐落且毫不留情的用力挺進她。

  「。 顾饨谐雎,雙手用力捶著他寬闊的胸膛,有氣無力的悲泣:「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過我……十年前一個才八歲大的孩子……懵懵懂懂之下所犯的錯誤……難道就非得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償還嗎?」她斷斷續(xù)續(xù)的好不容易才把話說完,可是……似乎有一股強大的熱流直往腦門沖。

  「別凈跟我說些廢話,我不想聽。」尹天照不為所動的加重他的力道,痛苦低嘎的反問她,「為什么你肯在關(guān)中云面前釋放出你的情緒,而面對我就只會一味的冷言冷語、假意虛應(yīng)?為什么每次當(dāng)你對我展露笑靨、依我順我時,卻總是另有所圖?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正眼看我?難道我在你心目中當(dāng)真是一文不值?」

  這一連串的問號,已明顯道出他對她是真的動了情,其實在郁心園里要了她的那一晚,他就深覺自己已被她的一言一行給牢牢牽引住,所以他才會刻意把她丟在那里,強迫自己不去想她。不過,即使他有心做了防范,卻仍被她的無意撩撥給攻占了心房。

  假如時光可以倒流,他寧可選擇不要再見到十年后的她,也省得杷自己逼進了死胡同。

  「我已經(jīng)不介意當(dāng)您尹莊主的玩物了……你到底還想把我逼到什么樣的地步才高興……」龍纖纖心力交瘁的說。他好自私!他折磨她的身子還不夠,居然還妄想要對他全心全意、死心塌地。

  「住口!我不想再聽你說任何話!顾谒吽缓穑竸e像條死魚一樣,給我動!

  尹天照這次對她身子的掠奪,比起前兩次來得更為粗暴,也更加狂妄,她簡直快沒辦法承受了。不得已,她只好停下捶打他的雙手,額頭則無力的靠在他肩上虛弱的祈求著,「不要……天照……求你不要……」她只能求饒!求他高抬貴手放過她。

  「要是不想再受苦的話,就好好的配合,哪怕是應(yīng)付我也好!」他根本沒留意到她的異樣!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可以對她容忍到這種地步!看來他這輩子注定要栽在她手上了!

  他一定是恨透她了,否則他又怎會每回都用如此殘忍的方式來待她。龍纖纖萬念俱灰的想。那么──要是她死了的話,他也就用不著這么心煩了,不是嗎?

  「天照……」她忽然以可憐兮兮的語調(diào)說道:「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少恨我一點?」

  「你又在搞什么鬼?」他不悅的自她頸側(cè)抬起頭來怒視她,「我不是警告過你,永遠別在我面前提『死』這個字嗎?」

  「我……我……」只見她漲紅了臉,呼吸越來越急促!

  「纖纖……」他倏地停止了沖刺,捧起她的臉著急問道:「怎么回事?」

  「天照……我覺得我好象快死了……」勉強的擠出這些話后,她便在他懷里暈死過去。

  「纖纖!纖纖!」他輕輕拍打她的臉,確定她并非偽裝后,他的心簡直快要跳出胸口了。

  「快去叫大夫來,快點!」他朝門外大吼,穿上衣服,心急如焚的將她抱進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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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莊主!龍姑娘有喜了!

  「真的?」聽了大夫的話,尹天照不由得大吃一驚。

  「是的!」黃大夫微笑道:「可能龍姑娘不知道自己懷了身孕,做了些比較劇烈的運動,才會一時氣血紊亂昏了過去,等會兒我開幾帖藥方給她補補身,再調(diào)養(yǎng)個幾天就沒什么大礙了!

  「嗯!」尹天照頷首,「偏勞你了!

  「對了,莊主!經(jīng)我剛才把脈,發(fā)現(xiàn)龍姑娘體內(nèi)好象囤有一些毒素,如不排除干凈的話,對胎兒的健康恐怕會有影響!

  「我知道該怎么做!」

  「那在下就告辭了!」

  目送著大夫離去,尹天照心中霎時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

  她懷孕了!上天似乎待他不薄,給了他留下她的機會;可是……以她那么倔強的個性,他不禁擔(dān)心起她是否會毀了腹中的小生命來打擊他。

  正在心煩之際,床上的人兒逸出了一聲低吟,他趕緊回到床邊俯視她。

  「你覺得怎樣?」他關(guān)切的問道。

  「走開!我不想見到你。」她別開臉不愿看他。

  「我會走的!顾Z氣相當(dāng)溫和,幾乎可以說是拉下臉來了,「不過我想再問最后一次,你到底肯不肯替我生孩子?」

  這次,她梢微猶豫了一會,但結(jié)果還是搖搖頭。

  「好,很好!」他開始后悔剛才為何沒有掐死她。「那么接下來我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跟一個好消息!顾f。

  見她沒有搭腔,他徑自接著說:「壞消息是……你懷孕了!

  懷孕了?聽了他的話,龍纖纖稍稍楞了一下!不可否認(rèn)的,當(dāng)她聽到這句話時,心底竟莫名的漾起了一絲甜意。

  「好消息就是……我改變主意了,因為我不想要這個孩子。」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狠狠地將她的心給擰碎!為什么這個可恨的男人,總是能夠這么輕易就把她的心給傷透。

  「這對我來說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顾谑切姆堑牡,然而事實上她的心此刻正隱隱泛疼。

  「等一下我會派人送打胎藥過來,記住,每天要喝三回,一共得喝上七天,既然你那么想喝,我就讓你喝個夠!」他無情的說完這些話后,即甩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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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姑娘,這藥汁是莊主叫奴才送來的,快趁熱喝了!

  「孩子……我的孩子……」龍纖纖伸出手掌輕輕壓著小腹,難過得幾乎想放聲大哭,「寶寶,娘對不起你,但是爹不要你,硬把你生下來只會害了你,懂嗎?」

  為什么上天總是不從人愿,她最擔(dān)心害怕的事竟然就偏偏發(fā)生了。

  「龍姑娘……」徐大娘聽了她這番話后,心里頭相當(dāng)不舍!溉绻阆肓粝逻@個孩子,可以試著去找莊主談?wù),奴才看得出來莊主是非常在乎你的!

  為什么每個人都說尹天照在乎她!她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他在不在乎她,她自己最清楚了,她一丁點兒都感受不到他的在乎。

  「不用了!过埨w纖榣搖頭,抖著雙手捧過徐大娘手中的瓷碗,「他對我只有仇恨,談與不談都不可能改變他的決定的!拐f完,她毅然決然將藥汁一仰而盡。

  「唉──」徐大娘深深的嘆了口氣,取回空碗后即退出房間。

  「看來龍姑娘這回是真的惹火莊主了,莊主不但差點殺了她,還要她打掉肚子里的小孩!轨`兒與巧兒一見徐大娘手中的碗已見底,不禁悲從中來。

  「噓!別嚷嚷!剐齑竽飳⑺齻儌z拉至一旁,細聲的低語:「莊主叫我端來的并非打胎藥,而是安胎藥。不過,這事兒可不能讓龍姑娘知道,懂嗎?」

  「謝天謝地!」靈巧兩姊妹聽了同時松了一口氣。「可是為什么不能讓龍姑娘知道?」她們倆納悶的問。

  「你們倆也清楚龍姑娘的性子烈得很,莊主是怕她一時賭氣把孩子弄掉來氣他,所以想等到塵埃落定之后再讓她知道,那時她就沒輒了。」她娓娓道出緣由,順便掏出腰上的小瓷瓶交給她們,「還有,這瓶『百花凝露』是莊主特別交代要給龍姑娘治傷的,記住早晚都得按時替她抹上,千萬別讓她身子留下疤痕,咱們莊主對她可是心疼得要命哪!」

  「是!咱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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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她是什么反應(yīng),還是毫不考慮地端了就喝?」

  「回莊主,這次龍姑娘猶豫了,而且還猶豫了好一會呢!」徐大娘將當(dāng)時的情形一字不漏的描述了出來。

  「好!」聽完了徐大娘的形容,尹天照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才算暫時放下,這表示她多多少少還是在乎那孩子的!傅鹊教撼尚危瑳]辦法打掉的時候,她就會乖乖的把小孩給生下來了,對付這種倔女人,是需要用一些手段的!

  「哼!」關(guān)中云在一旁則十分不以為然的輕哼道:「不喜歡人家干嘛還千方百計要保住她的胎兒,裝模作樣的,看了就有氣!

  「你說話最好給我小心一點!」他的話立即引來了尹天照的一陣獅吼,「前幾天的那筆帳我還沒跟你算清楚!

  「若不是我,我看哪……小孩早就被那姓柳的娘們給打掉了,不感激我也就算了,居然還兇我!顾袷芰耸裁刺齑笪频膼灺曊f道。

  關(guān)中云的話也不無道理!要是他早知道龍纖纖腹中已孕育著他的骨肉,說什么他都不會讓柳思鶯鞭打她,也絕不會像今天這么失控,差點失手傷了她。

  「總之,你最好別再碰她,朋友妻不可戲,這句話你應(yīng)該聽過吧!」

  「妻?說的倒好聽,還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嫁你呢?去!厚臉皮!

  「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用不著你瞎操心!

  「我才懶得理你哩,每次都被你們兩口子搞得里外不是人!

  項東相常勝有時還真喜歡瞧他們倆對話,實在是有趣的緊。整個山莊里就只有這人稱江湖游俠的男子不畏懼尹天照,敢與他相抗衡。不過,如今又多了那名姓龍的姑娘,看來莊主以后的日子將難以安寧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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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這一、兩天龍姑娘才對被鞭打的事稍稍釋懷,但經(jīng)莊主這么一折騰,她又將自個給封閉起來了!

  關(guān)中云來到郁心園,一眼就見到靈兒、巧兒兩人蹲坐在廳門前的臺階上,哀聲嘆氣。

  「待我去瞧瞧她!」他這回可是受了尹天照的委托,正大光明的前來探視龍纖纖。因為那臭小子怕龍纖纖見到他之后又動了胎氣,那么他想利用小孩來改善他們倆之間關(guān)系的如意算盤不就毀了!所以這件好差事就落在他的身上啰!

  關(guān)中云走進廳里,只見龍纖纖背對著他,單手托腮呆呆的坐在窗欞前,她一手手把玩著結(jié)在窗口上的紫紅潤珠,雙眸失魂的凝眺著遠方,仿佛與世隔絕了。

  「美人卷珠簾,深坐蹙娥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勾藭r此景,令他不禁吟起了李白的「怨情」這首詩。

  「想不到你還會吟詩?」她沒有回過頭,只是下意識的響應(yīng)他。

  「你好象挺瞧不起為兄的!龟P(guān)中云抽出系于腰間的折扇,狀似儒雅的將它攤開來,裝模作樣的捩著,「在我家鄉(xiāng),我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才男』呢!」他大言不慚的稱贊自己。

  「是『才子』吧!」龍纖纖忍不住糾正他!雖然她并不想潑他冷水,但為了避免往后他在其它人面前丟臉,她這做妹子的,也就顧不得會傷到他的自尊心了。

  「反正意思差不多啦!」沒想到他居然無關(guān)痛癢的說,看來她是多慮了。

  他闔上扇子,隨手拉了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下,這時,他才赫然發(fā)現(xiàn)她臉頰上有著未干的淚痕。

  「妳哭啦?」他關(guān)心的探問。

  「才沒有!顾s忙伸手拭去,謊稱:「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眼睛有些酸澀罷了!

  騙誰!這丫頭的脾氣怎么會這么硬,就好象是生來與他那賢弟做對似的。

  「這般郁郁寡歡、愁眉不展的樣子,與你實在是不搭!顾刂氐膰@了口氣,「那個會陪小孩子捉蟋蟀、踢毽子,甚至還敢化身成黑衣人去找五個大男人算帳的龍纖纖,這會兒倒成了名副其實的『怨婦』!」

  「那些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不提也罷!」她頹喪的回答炮,聲調(diào)無比空洞。

  之前那個無憂無慮、樂觀開朗的她,早在遇上尹天照之后就給扼殺了,現(xiàn)在的她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只能任憑他宰割。

  唉──這該如何是好呢?望著她這副死氣沉沉的德性,關(guān)中云腦子里不停打轉(zhuǎn),盤算著該怎么幫她找回以往的開朗的容顏。

  「過幾天莊里頭會舉行一場此武大賽,怎么?有沒有興趣去瞧瞧!」他忽然想到。

  她搖搖頭!

  「!對哦!顾X子一閃,以扇擊掌叫道:「光看怎么會過癮,上場比試才刺激嘛!」

  終于,她轉(zhuǎn)頭望向他,看來似乎是對他的話產(chǎn)生了興趣。

  「現(xiàn)在的我就跟個廢人沒什么兩樣,怎么上場比試?」她疑惑的詢道。

  「只要你肯參加就好,其余的就讓我來想辦法,為兄的就怕你悶出病來!

  「我真的可以上臺去比試嗎?」她的眼睛霎時亮了起來,雀躍不已!缸詮氖ノ涔χ,我就覺得活著一點兒意思也沒有。」

  「那為兄的就幫你找回人生樂趣!」

  「你可以幫我解掉身上的毒?」她滿懷期待的問。

  「藥不是我下的,所以我根本不會解。」這是他的回答。

  「那你當(dāng)我是白癡!」她套用一句他的話。

  「很好,你又會說笑了!龟P(guān)中云自信滿滿的向她保證道:「總之,一切我自會安排妥當(dāng),你只要等著盡情發(fā)揮便成!

  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龍纖纖的玩興也不由得被他挑起。

  「那好!」她朝他猛點頭,興致勃勃的說:「我要參加!」

  見她心情好轉(zhuǎn),他便又天南地北的扯了一大堆話題來逗她開心,直到晌午才起身離去。

  「喂!關(guān)大俠,您難道不知龍姑娘有孕在身,居然還慫恿她去參加什么比武大賽,要是莊主怪罪下來,咱們可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他才剛出廳門口,立刻就被靈兒和巧兒拉到一旁厲言訓(xùn)斥。

  「別擔(dān)心,我會替她做好防護措施的。」他拍了拍胸脯朝她們倆保證,一副「天塌下來有我頂著」的架勢。

  「可是……」她們倆還是有些擔(dān)心。

  「別可是了,難道你們倆想眼睜睜的看著里頭那朵美麗的蓮花枯死嗎?若是不找個適當(dāng)途徑讓她發(fā)泄一下,她肯定會瘋掉的!顾呑哌呎f,急急步出郁心園,因為他肚子在大唱空城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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