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動的欲火從項君行的身體里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心靈上的巨大滿足,他捧起初晴仰頭看著他的小臉,不帶一絲yu\wang\卻滿懷感動地封住她的櫻唇,也打斷了她的抱怨。
笑得像只偷到腥的貓,項君行緊摟著初晴的腰肢,在她的耳邊輕聲低喃!靶〖一铮@話可是你說的,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開你了!”
什么嘛,這個男人--
初晴被他吻到差點斷氣,心中卻不斷地大翻白眼。
他就不能讓她也占占上風嗎?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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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這番甜蜜的折騰,等到項君行和初晴再次整理好衣服來到前廳拍賣會現(xiàn)場的時候,拍賣會已差不多進行過半。
只是在座眾人似乎都對兩人沒有責怪之意,相反地,清新亮眼的初晴和偉岸不凡的項君行這對標準登對的俊男美女,自從進入會場那刻開始便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點。
“這種公開的場合真的不適合我,對于這一行我早說過自己經(jīng)驗不足,不明白二姊為什么偏要找我來!背跚缦攵汩_眾人好奇探究的視線,悄聲抱怨著。
而項君行的反應則是寵溺地攬過她的腰,讓她在自己的保護范圍之內,刻意避開那些男人對她垂涎的目光。
“這就是所謂的上流社會,即便你不喜歡,你也必須要在這里。圈外的人以為這里的富翁名人們穿著光鮮亮麗,住的豪華舒服,三妻四妾令人羨慕,可是身在其中,自已的無奈卻只有自己才能體會!
項君行有感而發(fā),跟初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頓時讓她的心情放松,也漸漸平復了剛才兩人那一吻帶給她的狂烈激蕩。
“話是這么說沒錯,你問問這里的人,讓他們放棄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要辛苦努力工作來養(yǎng)活一家老小,即便那樣會贏得平靜和快樂,他們也一樣不愿意。表面上見面帶著笑說你好你好,心中想的卻是去死去死吧,我要殺了你全家!他們還是比較喜歡過有錢人的生活!
初晴搞怪的語調逗笑了項君行,他把她帶到一旁的自助餐桌邊,刻意遠離前面那些熱血沸騰、瘋狂喊價競標的收藏家們。
“可是很遺憾,不管我們怎么說、怎么批判,又有多少理由不喜歡這個圈子,我們卻始終都是這群人的一員,想逃都逃不掉的。就像你說的,即便我們討厭這種環(huán)境,但是如果換了一個環(huán)境,換了一種身分地位,我們可能甚至沒有辦法生存!
項君行有些無奈地搖頭苦笑,黑眸中略有一絲對平靜生活的渴望。他看向初晴正在把兩人的餐盤用力堆得高高的,忍不住笑亮了一雙眸子。
這個小女人,在這個他不喜歡的環(huán)境里,她的存在竟然讓他覺得安心。
“所以說,飯照吃,班照上;錢是要賺,應酬也要應酬,該談判也要談判。這些或許都沒有選擇,但是要吃什么樣的飯,做什么樣的事,賺什么樣的錢,和什么樣的人應酬談判,這卻是可以選擇的。”
初晴塞了一口火雞腿進嘴里,剛才那么一鬧,她還真有點餓了。
初晴毫不做作的吃相讓項君行的心情大好,他從侍者手中接過一杯紅酒,細細地品味著-品味著她的話,也品味她的每一個細小的表情。
“人是很虛偽的動物,只因為我們已經(jīng)擁有別人或許一生都無法擁有的東西,所以我們也才能說得這么輕松平常。如果現(xiàn)在的我們仍然在為一天的吃喝生計奔波發(fā)愁,我們要說的可能就是如何要多賺一點錢,怎樣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更好了!
他擁有人人向往的一切,-財富、名利、地位、數(shù)以千計的精英員工、繁華地段的高樓大廈,可是他的心卻是寂寞空虛的。
因為他的每個成功、每份喜悅都沒有人可以和他一起分享,每天面對著空空蕩蕩的大房子,他就忍不住沮喪,也無法壓抑心中那份對家、對家人的強烈盼望。
那份期待在認識這個小女人之后,轉換成了一份強烈的渴望,她的淚她的笑,她的開朗和體貼,她柔柔的小嘴里吐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讓他的渴望再強上一分,也讓他的心更深陷一分。
“所以我才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說什么都是沒有必要的,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幾十年,無非就是讓自己快樂。如果你現(xiàn)在是失敗的窮人,相信只要有信心肯努力,你一定會成功;即便你現(xiàn)在是看上去很成功的富人,一個小小的決策失誤,也很有可能在一夕之間傾家蕩產。這樣來看,人和人都是一樣的,沒有分別,只要過得快樂,就是成功!
初晴抬頭對視上項君行深思的眸子,閃亮一笑,那份自信和樂觀照亮了項君行的心,也照亮了他的整個生命。
正想說話,前方人群突然一陣騷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紛紛從食物和紅酒中抬頭。初晴略微疑惑地瞇起眼,而項君行則是笑看她的反應,黑眸中掠過一抹算計的笑容,朝著她道:“今天的壓軸好戲就要開始了,拍賣會上的最后一件競拍品上場了!
大廳的中央,幾個林集團的工作人員正將一幅畫作搬到現(xiàn)場,那由著名的華裔畫家SNOW親手繪制的第三幅美人圖,正含羞帶媚地躲在一層輕紗的后面,等待著有緣人的開啟。
看到這幅畫,初晴頓感一陣無力,恨不得直接沖上前去,把它砸個稀巴爛。
二姊雪霏的女性畫作不多,只有為她們姊妹畫的四幅,前兩幅分別以大姊命名的“潔’和二姊的“薇”,都已經(jīng)被兩個姊夫帶走買走。而她則更可憐,就這樣被她們給賣了,甚至連買主都不知道是誰。
“你猜最終誰會買走SNOW的這幅作品?”不懷好心地開口詢問,項君行的黑眸中閃動著一絲凌厲的試探和幽深的激動。
謎底現(xiàn)在就要揭曉了嗎?
他執(zhí)著了這么久,期待了這么久的秘密就快要水落石出了吧?!
“不知道,我們集團競拍的規(guī)矩向來很嚴格,只有主要負責人知道最后的競標價格,價最高者得。如果他今天有到現(xiàn)場,那么他就可以親手拿走標走的物品;如果流標了,物品則不公開露面,全部收回,下次有機會再繼續(xù)競標!
初晴有意無意地說道,挑眉略帶挑釁似地盯著項君行笑。
她也在網(wǎng)絡上下了標,相信仍然會有機會贏走這幅尚未露面的畫作。
兩人暗自較量,都未再開口,靜待臺上主持人最后宣布結果。
“各位女士、先生們,請允許我宣布,這幅林集團提供,由著名畫家SNOW精心繪制的畫作‘晴’,最終的競標由遠揚科技總裁項君行先生獲得,現(xiàn)在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有請項先生上臺來親手驗收這幅畫……”
臺下一陣熱烈的掌聲,項君行的目光卻始終未離開過初晴瞬間變色的小臉。
他的黑眸中閃動著一絲笑意,深邃悠長地盯著她問:“很緊張嗎?答案已經(jīng)公布了呢!
他話中有話地說道,直覺地相信她一定聽得懂。
因為她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將全部的心情寫在臉上,特別是昨晚那場虛擬游戲結東之后,他對自己的懷疑更是肯定非常,現(xiàn)在就是公布答案的時候了,也是他等了很久,終于可以和那個人正面交鋒的時候。
在她挑眉不語的氣悶目光中,項君行瀟灑地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走上臺去,大掌一伸,那畫作上的輕紗瞬間滑落,露出的精美畫作讓眾人倒抽了一口冷氣,也讓離它最近的項君行目光霎時放亮,不敢置信地看著那畫中人。
畫中的海邊,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正盤腿坐在沙灘上,背對著大家的她微微仰起頭側著臉,可以看到她自信愉悅的笑容還帶著淡淡的平和與滿足,盡情地讓自己沐浴在海平面初升的陽光下。
海風微微拂亂了她的長發(fā),輕沙在她的四周飛揚,她看似輕松地做著深呼吸的動作,在海天一色的唯美風光中怡然自得。
只消一眼,項君行就敢肯定,這畫作上讓他怦然心動的女子是誰。
而這幅叫“晴”的畫作,也不光光只有這個名字。
下角的落款處,畫者淡淡的筆跡寫上四個中文字,更是讓他的身體里突升起一抹火焰,狂喜而熱切地燃燒得他整顆心悸動不已。
初晨太陽!
他猛然回頭將視線對準那見情勢不妙而臉色大變的初晴,大聲地咆哮出心底壓抑已久的激狂,與揭曉答案時的欣喜。
“初晨太陽,真的是你?!”
臺下初晴的響應則是快速地朝他吐了吐舌,捏起臉頰做了個俏皮的鬼臉,轉身就跑!跋胍サ轿揖妥约簛泶伞
她清麗的嬌脆聲音回蕩在室內,飛奔而去的小身影更是激起了項君行狂熱的征服yu\wang\。
黑眸危險地瞇起,他緊握雙拳不顧眾人的反應緊隨其后離去……
可惡的女人,逮到人后看他怎么修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