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八十七年
十年前,陳筠嫜逃離了小鎮(zhèn),逃避了那個未知的婚姻,一個人到臺北闖天下,一晃眼就過了十年,她也從大學(xué)畢業(yè)了,如今的她是一家貿(mào)易公司里頭不可或缺的董事長助理。
然這期間并不是那么順利的,一開始,她以為自己可以很灑脫的把貞操交出去,可是最大的問題卻沒有顧及到——她懷孕了。當(dāng)然一開始她就決定要生下孩子,所以,半工半讀的計劃只好暫緩下來,于是在碧玉的幫助下,她找了份足以糊口的女工的工作,在工廠一呆就是四年,她更在這四年間,跳級地完成了高中的學(xué)業(yè),也一邊撫養(yǎng)自己的女兒。
在人前,她很坦然的承認(rèn)自己未婚生子,但是,誰也不能夠從她嘴中得知她女兒的爸爸究竟是何方神圣。
其實,她也想過要回去找柳繼宣的,畢竟他有權(quán)知道自己有個女兒,但是,一開始她沒有勇氣去面對柳繼宣,因為她逃婚必然讓他很難看,柳家在小鎮(zhèn)又是名門望族,丟了這個臉之后只怕再也不可能原諒她了。
于是,她便又打消了那個念頭。
直到她考上了大學(xué),想說該要回去探看一下親人,也順便為自己的不告而別做一番道歉,可是,回到小鎮(zhèn)之后,發(fā)現(xiàn)人事全非了,幾年下來,那里變成了工業(yè)重地,而柳家早就舉家移民到美國去了。至此,她不曾再有過柳繼宣的消息。
這天,陳筠嫜和同學(xué)來到 UB敘舊!
“喂,陳小姐,你臉那么僵硬,待會帥哥都要被你嚇跑了!
“我的臉就是這樣,你要怕我害你沒有人追求,我可以回去嘛!”陳筠嫜起身,正準(zhǔn)備走人,卻不巧的撞到了個打后頭走過的人;知道撞到人,她馬上連忙道歉,“對不起!有沒有怎樣?”
沒多余的時間讓她把對方看清楚,她只知道自己把對方手上的酒給撞灑了滿身,她正想替對方擦拭,她的同學(xué)方育玲已經(jīng)搶先做了她該做的事情了。
“先生,真抱歉!我這個同學(xué)太毛躁了,我?guī)湍悴!?br />
太毛躁?不過只是不小心罷了,干嘛說的那么夸張?陳筠嫜正想要抗議,直看到她所撞到的男人的長相之后,她總算明白方育玲之所以態(tài)度大轉(zhuǎn)變的緣故了。
這人,長的太搶眼了, UB里的女人莫不把視線投向他,但是,他看起來就像那種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樣子,果然如她所料,對方一開口就是開洋腔,搞得方育玲不知道如何是好?
“筠嫜,他說些什么?幫我翻譯一下。”
“他說沒事,不用費事了。”
“你英文真好!蹦腥丝渌龝r露出一口潔白的牙。
怪怪,為什么會覺得他的笑容似曾相識呢?
陳筠嫜甩了甩頭,想是不是自己多喝了?所以才會有此錯誤的感覺。
“筠嫜,幫我問問,他是不是外國人?”
陳筠嫜不得不耐著性子替方育玲轉(zhuǎn)達(dá),“我的朋友想知道,你是不是外國人?”
“我叫杰司,是臺灣人,但是長年居住在國外!
當(dāng)他說到他是居住在外國的臺灣人時,陳筠嫜想到了柳繼宣,她終于明白他的笑像誰了,原來他有著柳繼宣招牌的笑容,難怪她會覺得似曾相識。
“對不起,我得走了!标愺捩押鲇X頭疼,一股腦只想要離開這個悶人的地方,也許是一種逃避心態(tài)吧?她害怕遇上很像柳繼宣的人。
說起來或許挺丟臉的,但是當(dāng)她離開柳繼宣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到,自己竟然會喜歡上那個比自己小三歲不到的小男生,那是為什么她會那么大膽交出貞操的緣故。
“不能回去啦!你答應(yīng)今天要陪我一晚的!狈接峥肯蛩,低聲說道:“人家好不容易遇上個有味道的男人,你得負(fù)責(zé)幫我們翻譯。”
“哪有這樣的,我家里……”
“早就交代好了,難得出來一趟,不要老是惦記著家里。”方育玲鴨霸的說:“幫我轉(zhuǎn)達(dá),說為了補(bǔ)償他,我們請他看MTV外加吃宵夜!
“不會只有那樣簡單吧?”
以方育玲的大膽,看MTV和吃宵夜只是幌子,騙上床恐怕才是真正的用意。
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想讓眼前這個秀色可餐的男人成為方育玲的囊中物。
但不用她開口,男人已經(jīng)先開口了,“可不可以請兩位吃頓飯?”
吃飯?zhí)唵瘟,連幼雅園的學(xué)生都聽得懂,方育玲自然也不例外,她用力的點頭,只怕對方改變心意。
“我不成……”陳筠嫜猶豫地拒絕。
“當(dāng)然是你作東!狈接崂碇睔鈮训卣f。
方育玲指的是她弄濕了他的衣服,那一身看起來像嬉皮的阿曼尼,沒讓她賠恐怕算是很大方了。
這年頭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很夸張的,而且完全不合邏輯的,例如和一個陌生人談天說地,和一個陌生人上床,這些都已經(jīng)讓人司空見慣,但是,也沒有必要夸張到在MTV里頭親熱的程度吧?
簡直就是將她當(dāng)成了隱形人嘛!
陳筠嫜很不悅的對著忘形親熱的兩具軀體低吼著:“拜托,你們稍微節(jié)制點可不可以?”
但,其實夸張的應(yīng)該是方育玲才對,一開始都是她黏那喝洋墨水杰司的身體,讓人家有機(jī)可乘,現(xiàn)在人家只是反抱著她的軀體,她就整個貼上去,這樣子,男人沒有笨的拒絕的道理的嘛!況且杰司又是個洋墨水的,思想通常都比較開放。
但是,她的心情怎么辦呢?
看著一個長的很像柳繼宣的男人和她的好朋友在自己面前親熱,那種滋味還真不好受呢!
等等……這說起來,不等于她在吃味?
呵!似乎就是那樣呵!這十年間她守身如玉,說是為她的女兒,或許該說是為了記憶中的柳繼宣才是;她一個人默默的奮斗,早就忘記了男人和女人其實是怎么一回事的,結(jié)果,今天拜方育玲和杰司所賜,又讓她想起來了。
只是,體內(nèi)那蠢蠢欲動的欲望是什么呢?是鞏固好的心防被敲打了嗎?
她實在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竟然也會有這種放浪形骸的可怕的欲望,而唯一可以讓她甩掉這個念頭的,就是逃了。
不想繼續(xù)當(dāng)個隱形人,也不想讓自己變得更加奇怪,她不理會那繼續(xù)親熱的兩人,準(zhǔn)備一個人逃了算了。
可是,才跨出步伐,拉開了門板,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攔腰抱起,在她驚叫出聲之前,杰司就對著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方育玲尚喊:“你的朋友我借走了!
說什么借,根本就是綁架。但,那個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分明就是會講中文的嘛!
“喂……你……”
“你的問題,我會找時間回答你,但是不是現(xiàn)在!庇只謴(fù)流利的英文了。
她該要繼續(xù)掙扎抗議的,但是,沖著對他的好奇心,她居然沒有那么做呢。
這里是很豪華的住宅區(qū),建筑物都很美麗,但是基本上這些都和她沒關(guān)系,他干嘛帶她來這種地方呢?陳筠嫜每每開口想要問,就會被阻止。
“偶爾玩玩完全不知道情況的游戲不是也不錯?”
她的潛意識一定有著愛冒險的基因,否則不是三言兩語就被他給說動了,面對個陌生男人這樣毫無防備意識,豈不是太白癡?
她承認(rèn),但是,卻不想終止這刺激的瘋狂行為。
當(dāng)車子停在其中一棟住宅的私人停車場時,她才緩緩開口問:“你帶我這里干什么?”
“運用一下你的想像力嘛!”他笑道。
想像力?多久前她就不用了,不給自己有機(jī)會浪漫,也不給任何男人可以引爆她體內(nèi)的浪漫細(xì)胞,這輩子她只為了她和柳繼宣的女兒活著,這是她下定決心要做的,所以,任何只要沾惹上理想抱負(fù)或者是浪漫情愫的,她一概都摒除在外。
“對不起,我不玩這種小孩于的游戲。”
“孩子?你以為你自己多大?”杰司哼鼻嗤道,兀自下了車,然后對著車?yán)锏乃f:“別讓我笑你膽小,敢不敢跟我進(jìn)來?”
“不用激我。”她冷靜的回嘴,一動也不動。
“或許你比較喜歡我剛剛擄人的方式,再來一回也可以!
那就不必了,陳筠嫜不想再度嘗試到那種莫名的心悸,所以自動打開了車門。
“這才乖嘛!”杰司紳士的把手伸給她,但卻又不容許她拒絕的握起了她的手,然后笑容可掬的說著:“來吧!
這只是個空蕩的房子,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裝潢,或許這根本就是間空屋,這么想的結(jié)果讓陳筠嫜莫名的恐懼了起來。
她該不會上丁賊車了吧?
人家都說好看的男人十個有九個壞,這個會不會是最壞的一個呢?
她的步伐停頓了,他卻不許她退卻的強(qiáng)拉著她前進(jìn),“別怕,我不是性變態(tài)!
“性變態(tài)不會在臉上寫自己是性變態(tài)的吧?”她毫無笑臉的回嘴。
卻只引來他一陣狂妄的大笑,笑什么呢?有什么那么好笑?她講的又不是笑話。不過,他的笑臉真的很容易讓人的心防松懈,太像了!以致讓她看傻。
“繼宣……”她試探性的叫喚,只換得一記狐疑的眼神。
看來是不可能的,她訕訕的笑說:“我只是覺得你的側(cè)臉有點像一個熟識的朋友。”
杰司卻一針見血的說:“你喜歡那個人吧?”
“你別胡說八道!毙那楸煌敢,陳筠嫜臉紅的沒處可藏,只好胡亂的用壞脾氣掩飾自己的心亂,“倒是你,到底帶我來這里干什么?如果沒事,我要回去了!
她的去路被擋住,杰司靠著門板,逼視著她,“家里有男人等著你嗎?”
“什么?”
他帶點冷漠的凝視著她說:“因為有男人等著,所以才會急著想要趕回家去?難道不是那樣?”
“那是我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向你解釋的吧?”真無聊,她為什么要覺得心慌意亂呢?只因為他那個像受傷的眼神嗎?還是她把他和柳繼宣給搞混了呢?
“不要回去!彼绱缦蛩平眯M惑人心的語調(diào)說著。
“不……”太天真了才會以為那是他的央求,緊跟著他霸道十足的說:“今晚不讓你回去。”
“你……怎么可以這樣……放開我……痛……”
“男人和女人的愛要痛,才會刻骨銘心!彼f。
這是非常可怕的念頭,傷害對方來讓愛情刻骨銘心,那是很殘忍的,很沒人性的,他不該這樣想,她也沒有那個心情和他玩游戲,“請不要開我玩笑,我不是你愛情游戲的對象,方育玲喜歡你,你大可以找她……”
“我要的是你!彼晕撬,強(qiáng)硬的告訴她他的決定。
這是個殘暴的吻,他的唇所到之處,都帶著嚴(yán)重的殺傷力,但是,確實如他所說,因為痛,才會刻骨銘心,更可怕的是,她被他的熱力給席卷了。
結(jié)果,她哭了。
哭是因為無力抗拒他的魅力,哭是為自己的懦弱感到無助。
他以唇輕拭著她臉上的淚珠,輕哄著:“噓,別哭!
男人都喜歡把女人弄哭了之后再來哄騙,這種招式很老套了,但卻常常被拿來使用,想來也挺好笑的。
瞧他,剛剛那跋扈霸道呢?已經(jīng)不復(fù)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不舍。
所以,女人的淚算是終結(jié)男人霸道的最佳武器吧?
“可以放開我了吧?”
感覺他的昂揚正抵著自己的下腹,這樣的姿態(tài)實在太過曖昧了,繼續(xù)下去,只怕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不。”他固執(zhí)的拒絕著。
原來,還是有所保留的,女人的淚可并不是真的就是所向無敵,最多只是讓男人稍稍松懈心防而已。
“我對你一無所知……”她希望他夠理智,這樣理智的話題可以讓他消消火。
哪知道,他竟然把自己的衣服全剝了,然后帶著一股魅惑的笑容展示著他的可觀的軀體。
“這樣,你是不是夠了解我了呢?”他笑說:“我可是一無保留的。
陳筠嫜紅著臉,別開眼,嗔嚷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么是哪個呢?”他又回到她身旁,用他一絲不掛的身體緊貼著她的,痛苦的折磨著她的感官神經(jīng),“討厭嗎?若是討厭請告訴我?”
“我……”
“噓,還是別說,讓我的身體自己體會吧!彼氖滞蝗桓糁路䲟嵘纤男夭,在她胸峰的外圍劃著圈圈,感覺自己的雙峰越崩越緊,她不由自主的咬住了下唇,以防止自己失控叫出聲音。
“為什么要忍?想叫就叫出來,我想聽!彼^續(xù)折磨著她。
她只能無助的喘息,求饒:“請放過我……”
她不是那種可以玩愛情游戲的人,更別說這種全然無關(guān)乎愛情的成人游戲,她真的對他一無所知。
“你真的要我放過你?”
“啊……”她難以控制的低叫出聲。
在十年前,她曾經(jīng)有過這種感覺,可是現(xiàn)在對這種感覺卻一點也不陌生,她的嘴巴雖說著抗拒的話,但是她知道,她的身體背叛了了她的靈魂接受了他。
“是啊,這樣不是比較坦白?”他笑著承受她的反抗,任她咬著他的肩膀而不叫痛。
十年了,他等著這一天,終于讓他給等到了,只是,沒想到他對她的身體竟然這么的眷戀,他的身體因為渴望她而痛楚著。
再度說著:“我要你!庇肋h(yuǎn)都不可能改變的心情。他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的吶喊著。而她,已經(jīng)無力抗拒了,在他進(jìn)駐她身體最深處之時,她脫口大叫,“繼宣……”她把他和柳繼宣混淆了。
一整夜,她都在杰司的挑逗下無法安然入睡,可是等她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旁了無一人,偌大的床鋪中,只有她一個人一絲不掛的。
難道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夢境?
她正狐疑,卻又有不爭的事實擺在跟前,這里可不是她的家,依舊是豪宅的一隅,而散落一地的衣物就是她一夜情的最佳物證。
她拉著床單當(dāng)遮羞物,起床想看看那個讓她一夜銷魂的杰司到底存不存在,卻就在梳妝臺上發(fā)現(xiàn)了一張字條和一只鑰匙。
字條上頭寫著:
“我很滿意你昨夜的表現(xiàn),鑰匙留給你,想我的時候隨時可以來這里找我。杰司留”
這算什么?很滿意她的表現(xiàn)?所以把她當(dāng)成了隨便的女人?
男人最不該就是和女人上完床之后一走了之,她很討厭這種感覺,好差勁!
但是,記憶中,她似乎也做過這種差勁的事情咽!
一時間,她握著鑰匙都不知道該氣憤還是該覺得好笑呢?
結(jié)果,她望著鏡子看著自己許久,發(fā)現(xiàn)身上到處都留有杰司所留下的吻痕,這樣的她要是出現(xiàn)在公司,只怕會引起眾多非議的。
她想到先撥電話請假,但是這里會有電話嗎?正想著,她發(fā)現(xiàn)到床頭柜上的手機(jī)。
“這算什么?”她望著手機(jī),猶豫著該不該要拿起來。
最后,她當(dāng)然還是拿起來了,撥出電話之后,她對著話筒對岸直道歉。
“對不起!晚上的宴會我一定到,真的很對不起!”
不想扯謊,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都不說,不說就不算謊言,雖然可能得不到諒解,但是,有些時候,善意的謊言反而會變成習(xí)慣。
放下電話之后,她轉(zhuǎn)身走人浴室,正想要扭開水龍頭,才發(fā)現(xiàn)到自己竟然還握著豪宅的鑰匙不放。
“陳筠嫜,你不會是當(dāng)真了吧?”她嘲笑自己。
“你連對方是何方神圣都不知道,能夠當(dāng)真嗎?對方又會真的對你當(dāng)真嗎?”
她告訴自己,自己是沒有做夢權(quán)力的,家里頭還有個宣汝在,她是絕不可能放著宣汝自己找尋幸福的。
邊沖澡,她邊自我調(diào)適起來,手機(jī)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猶豫了半天,她還是打開了手機(jī),入耳就是一聲嗲嗲的叫喚:“阿司你到底在哪里?人家在家里等你很久了呀!”
陳筠嫜被那聲銷魂的嗲聲給嚇到,飛快的關(guān)上手機(jī),看似毒物般的將之甩掉。
那樣的男人有女朋友,是理所當(dāng)然,她何以這么吃驚呢?
太可笑了!陳筠嫜,你這個小傻瓜,當(dāng)真到了欲求不滿的年紀(jì)了嗎?
在套上自己原先的衣物之后,她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春夢,而夢沒有不醒的,在關(guān)上門板之前,她沒有回首,是為了向夢永遠(yuǎn)的告別。
“她實在很不夠意思,竟然連我看上的男人都要搶,這已經(jīng)第幾回了?你幫我算一算!辈胚M(jìn)門,就聽到方育玲在大聲的抱怨。
碧玉在一旁冷靜的安撫,“別這樣說,我相信那并不是筠嫜的錯!
“當(dāng)然不是她的錯,但是她有雙勾魂眼,男人見到她都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狈接崂^續(xù)無情的指控。
碧玉倒不以為然的反問著:“那么你干嘛老是找她出去呢?”
“那是因為……”
碧玉很坦白的指出方育玲的毛病,“你就是愛貪小便宜,又算準(zhǔn)了筠嫜好欺負(fù),反正拉她出去釣不到男人也有她付帳,對不對呢?”
“人家只是正好資金短缺嘛!”
“得了吧!你這種人就只會吃定了好朋友,我告訴你,如果筠嫜回來,不許你胡言亂語,知道吧?”碧玉冷聲警告道。
“可是,那個男人真的很棒……”
“天底下男人還沒有死光,如果這個適合筠嫜,你給我靠邊站!
“真霸道,為什么不叫筠嫜靠邊站呢?”
碧玉假笑地說:“那么請你告訴我,還有誰的幸福比得上汝汝的呢?”
一句話就足以把方育玲的嘴巴給塞上了,碧玉就是這一點厲害,住在一起這么多年,陳筠嫜發(fā)現(xiàn)自己老是學(xué)不了碧玉的練達(dá)。
“我回來了!
剛剛的抱怨似乎不存在似的,聽到她的聲音,方育玲馬上就連蹦帶跳的跳到她身旁,纏著她追問:“你們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快點告訴我!
“什么什么程度?“陳筠嫜假裝聽不懂她的問題,轉(zhuǎn)口問碧玉:“汝汝呢?”
“還在睡。”
因為汝汝的學(xué)校今天放假,所以還在睡算是很正常的,但是陳筠嫜還是很擔(dān)心地問:“她有沒有問我怎么沒回家?”
“沒時間讓她問,我們玩得很晚,所以才到現(xiàn)在爬不起床!
“筠嫜,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方育玲不死心再度纏上來追問:“那個男人是什么身分?做啥的?家住哪里?”
“我不知道。”又不做身家凋查,她怎么都不可能問得那么清楚的,況且她都決定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了,自然不可能問到那些深入的問題。
“喂,你這樣很不夠意思!那個人是我先相中的耶!可是卻被你捷足先登,告訴我一點內(nèi)幕不為過吧?”說的好像她們是那種專門找男人下手的流鶯,她可不是,這輩子并不靠男人過日子,所以,男人如何她也不管。
“我真的不知道!
“那么總知道他的電話吧?”
“夠了,夠了,筠嫜似乎很累,先讓她休息一下再談這個問題。
她的確是需要休息,但她最需要的是避開方育玲的耳膜攻擊。每當(dāng)這種時候,她就在想,或許她該搬出去住才是。
可是,如何向碧玉啟口,這可得好好的想想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