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村子里炊煙裊裊。
「李叔叔!估顐デ昧饲瞄T,沒等門內(nèi)的人響應就自己推門而入,看到李叔叔和總是睡著的李嬸嬸靠在床邊說話,他驚訝地叫了出來。
「咦,李嬸嬸妳醒啦?」
玄晴轉頭,有些疑惑地瞧著李偉。
「你叫我什么?」這小孩兒是李偉吧?方才李天俠對她提了李雷夫婦一家,可是……他喚她李嬸嬸?
「呃……」李天俠拍拍她要她候著片刻,先把李偉拉到一邊問道:
「偉兒,找李叔叔什么事?」
李偉乖乖地回話:
「爹娘要我來叫吃飯。」他邊說邊好奇地偷望玄晴。
「行了,李叔叔知道了!顾麚е@小家伙的肩,把他送出房門外!笌屠钍迨迦ジ嬖V爹娘說李嬸嬸醒了,請他們多加一副碗筷。」
關上門,李天俠迎著玄晴滿是問號的眸子,他噙著微笑上前,在她身邊落了坐。
「這里的人以為咱們是夫妻,妳待會兒出去可別拆我的臺!顾餍蚤_門見山地告訴她。
玄晴聽了微感羞惱。
「你……你怎么不同他們解釋清楚?」還說得這么理所當然。
李天俠無辜地瞅著她。
「妳要我怎么解釋?」
「你……我……」是啊,怎么解釋好像都不好,玄晴一時語塞。
「挺難的吧?」李天俠笑著將她柔軟的小手包進他的大掌里。「我之所以沒說穿,一來是因為這樣照顧妳方便些;二來嘛,我想妳早晚會成為我的妻子,那么解不解釋好像也無關緊要了,妳說是嗎?」
「哼。」玄晴紅著臉不看他,但偏偏心是向著他的,所以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走吧,他們在等我們用飯了!估钐靷b拉起她,理了理她微亂的發(fā)絲,瞧見她頰上未褪的紅彩,忍俊不住地笑出聲來。
「你……」玄晴被他這么一笑,臉蛋更是紅透,「你再笑,我就不出去了!
「好好好!估钐靷b怕真把她惹惱了,連忙收起唇邊的笑意!覆贿^……」李天俠話到嘴邊藏半句。
「不過什么?」
李天俠唇邊的笑是忍住了,但卻藏不住眼里的笑意。
「待會兒人家若是沖著妳叫李大嫂或李嬸嬸,妳可別心虛臉紅啊。」
「你還說!」玄晴氣不過,揮著粉拳往他胸膛招呼過去,可惜她的彎刀落在血燕宮沒帶出來,否則有他好看的。
李天俠開懷朗笑,雖然挨了打,心里卻著實歡喜著這姑娘終于慢慢地開始恢復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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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十數(shù)日的調(diào)養(yǎng),玄晴傷勢已無大礙,但李雷一家仍當她是病人般,又是送湯又是送水,弄得她都不好意思起來。
她十分訝異于李天俠的好人緣,自她清醒之后,不時有附近的鄰人前來探望,而他們最大的共同點,就是滿口不停地夸贊李天俠的相貌、人品,直說她是前世修來的福氣,才能找到這么好的夫婿,要她好好珍惜。
是啊,他有多好,她難道不知道嗎?眼前得來不易的幸福她當然會牢牢抓住,什么正派、邪派、血燕宮還是凌天門她都不想管了,就讓血燕宮的人以為她死了吧,只要能和他廝守,就算是在這偏僻的村子終老一生她也心甘情愿。
「想什么呢?瞧妳一臉出神!估钐靷b牽著李偉從外頭回來,遠遠的就看見她對著窗戶微笑發(fā)呆,連他進門了都沒發(fā)覺,他忍不住心中好奇,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玄晴驀地回神,他挑眉詢問的神色讓她有些臉紅。
他問她在想什么?
她方才在想兩人相守一生的美麗遠景,這話要她宣之于口,她哪說得出來?
「我……我只是在想你上哪兒去了,怎么大半天不見人影……」玄晴實話說不出口,只好撒個無傷大雅的小謊,盼能蒙混過關。
「我?我?guī)喝メ烎~呀!」李天俠把李偉拉近她,「去,讓李嬸嬸看看我們今天的收獲!
玄晴暗暗松了口氣,慶幸他沒發(fā)現(xiàn)異樣。
李天俠看在眼里,卻在心中暗笑。
他當然知道她沒說實話,可是他一點都不想再追問,因為他更愛看她紅著臉的俏麗模樣。
只有李偉不明所以,獻寶似的捧著魚簍到玄晴面前叫道:
「李嬸嬸妳看,我們釣了兩條好大的魚哦!」
過了這么些天,玄晴對李偉的稱呼已經(jīng)相當習慣自在了,她拍拍他的頭,對他微微笑道:
「偉兒好棒,小小年紀就懂得如何釣魚!
她這一贊倒讓李偉不知所措了。
「沒有啦,其實都是李叔叔釣到的,妳應該說李叔叔好棒才是。」
李天俠聽了一笑。
「你也幫了李叔叔不少忙呀。」雖然有些是倒忙。
「我有嗎?」李偉搔著頭猛笑。
「當然有,現(xiàn)在你乖乖地把魚送去廚房給你娘處理,就是幫李叔叔一個大忙了。」
李天俠把小家伙送出門,關上房門后踱至玄晴身畔,也不說話,就只笑望著她。
「你做什么這樣瞧我?」玄晴別扭地別開視線。
「妳好偏心哪,只贊偉兒不肯贊我,妳沒聽偉兒說魚都是我釣的嗎?」他語氣可委屈了。
玄晴被他逗出笑顏。
「不害臊。」見到他額上有些汗珠,她隨手用衣袖為他輕拭去。「這么涼的天氣你也能出汗?」她轉身擰了條面巾讓他擦臉。
李天俠接過,邊擦臉邊道:
「我一面要顧著那小子不讓他到處亂跑、一面要防他掉進水里,除此之外還要釣回兩條大魚,換了是誰都會滿頭大汗的。」
玄晴輕笑著,取回他手上的面巾掛回架上。
「不過倒真看不出你這使劍的手還會拿釣竿。」
李天俠笑著對她眨了眨眼。
「我的本事還多著呢,妳以后慢慢就會知道了!
「哦?」看他驕傲的笑臉,玄晴不服了。
「那你說說,你還會些什么?」
李天俠摟著她坐在一旁,隨口舉例。
「我會名震江湖的追月劍法!
玄晴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
「你身為凌天門首徒,會使追月劍法是應該的,你若不會,就真該去跳河了。」
李天俠聳聳肩,換舉別的例子。
「我會品美酒、嘗美食。」
玄晴睨了他一眼。
「誰不會品美酒、嘗美食?這哪能算本事?」虧他還能說得如此沾沾自喜。
唔,這例子是舉的不好,但他拒絕讓心上人看扁。
「這村子里老老少少都喜歡我,這算不算本事?」
玄晴想了想,的確,并不是人人都有這能耐,她只得同意他的說法!负,勉強算一樣!
勉強?
李天俠就不信自己找不到能讓她服氣的本事,他轉念一想……
「那么,我能得妳所愛、這算不算本事?」
玄晴一聽大羞。
「誰……誰愛你了?」她忙不迭地掙開他摟在她肩上的手。
見了她嬌羞的神態(tài),李天俠心中愛極,伸手將她納入胸懷,撫著她柔滑的發(fā)絲。
「妳不愛我嗎?那怎么辦才好?我可是愛慘妳了!顾皖^在她發(fā)心輕輕一吻。
玄晴被他抱在懷里,耳中聽著他訴說愛意,心里脹滿了溫暖,汩汩的情意就要流泄而出,卻在幾乎脫口的那一剎那被她擋在嘴邊。
唉,他是怎么做到若無其事把愛意說出口的?她光只是想著,臉頰就像火燒似的艷紅。
「我現(xiàn)在知道你有什么本事了!顾偷偷氐馈
「嗯?」
「你的本事就是臉皮特厚,才能面不改色把愛呀愛的掛在嘴邊!剐珧踪N著他的胸口,雙臂環(huán)住他的腰,把說不出口的話化作擁抱,一字一句密實地熨進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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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入夜,李家的隔鄰張燈結彩,因娶進新媳婦而大宴賓客,李天俠和玄晴也在受邀之列,便隨著李雷一家一同喝喜酒去。
席上玄晴并不多言,只噙著淡淡的微笑坐在李天俠身旁,聽他和同桌的鄰人談笑風生,可顯然大家對他們倆的興趣比對今晚新人的興趣還高,談笑到后來,話題都繞著他們倆打轉。
「李老弟呀,你們夫妻倆成親多久啦?」
「還不滿一年。」李天俠牽揚著唇,隨口胡謅。其實也算不上胡謅,他們根本還沒成親,當然不會滿一年呀。
「那打算什么時候生娃娃呀?」
李天俠笑瞇著看著玄晴。
「那得看我娘子的意思,也要她肯幫我生才行啊!
玄晴窘住,偏偏當著眾人不好發(fā)作,只能用桌下的手狠狠掐了李天俠一把。
「哎喲!」李天俠慘叫出聲,眾人一看都哈哈大笑。
「你看他們小夫妻倆多登對!」
「是啊,男的俊、女的俏,將來生的娃兒肯定漂亮。」
「可不是嗎,你們瞧李嫂子身子大好后人也精神了,多像畫里走出來的美人兒?連今晚的新娘都讓她給比了下去。」
李天俠知道玄晴羞窘,遂出聲幫她解圍。
「這是哪兒話?新娘子當然是最漂亮的。對了,這新媳婦是村里的人嗎……」他巧妙地轉開話題,否則若再讓他們說下去,玄晴八成會因為難為情而提早離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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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過后回到李家,李天俠握著玄晴的手,贊賞地將她從頭瞧到腳。
「妳這身打扮真好看,為什么以前老愛穿黑衣呢?這樣多好!」為了今天的喜宴,李大嫂幫玄晴準備了一件月牙白的裙裝,前襟和腰帶混繡著粉色絲線,比起她以前慣穿的黑紗衣裙,更將她的嬌容襯托得無比清麗動人。
玄晴臉上一紅,甩開他的手嗔道:
「旁人已經(jīng)胡說八道了一整晚,你還嫌不夠嗎?」
「誰說他們胡說八道?」李天俠笑著喚來李偉,求證地問道:
「偉兒你說,李嬸嬸漂不漂亮?」
李偉用力地點點頭。
「李嬸嬸好漂亮,等我長大了要李嬸嬸做我的新娘!」
童言童語逗笑了玄晴,卻讓李天俠抗議了。
「你這小鬼,想跟我搶新娘?閃到一邊去等吧!
李天俠和李偉又玩鬧了一陣,等他打發(fā)李偉去睡覺回到房里,玄晴已梳洗完畢,眼睫輕合準備入眠。瞧著她的睡顏,他心中一蕩,眸色轉深,接著他緩緩地脫去外衣,掀開被子躺上床榻。
他們已經(jīng)同楊而眠了不少時日,先前因為她身上有傷,所以他耐著欲念按兵不動,可現(xiàn)下她傷都好了,她以為他還會放過她嗎?
他輕手輕腳地將背對著他的玄晴摟在身前,灼熱的大掌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地貼撫上她腰臀的美好曲線,跟著他撩開她肩上的發(fā)絲,在她頸后印上一吻。
玄晴本就尚未深眠,被他一撩撥更是渾身輕顫,原有的睡意全都消失無蹤。
「你……你做什么……」她忙按住他在她腰上游移的大掌不讓他再越雷池一步。
他怎么了?
他們從來到這村子就同寢床被至今,在這之前他都守禮地避免碰到她的身子,可他今天怎么一反常態(tài)地對她……對她不規(guī)矩?
李天俠低笑,反掌和她十指交握,在她耳邊輕喃。
「妳沒聽人家在問嗎?我要妳幫我生娃娃……」說完扳轉過她的身子將她壓在身下,兩人鼻尖相抵,氣息相錯。
「你……喝醉了……」玄晴聞到他身上些微的酒氣,想起他在喜宴上似乎飲了不少酒,一定是因為如此,眼下才會癲狂若斯。
李天俠吮吻著她柔軟的唇瓣,大掌探進她的衣裙,摩挲著她滑膩的雪膚。「我早就醉了妳不知道嗎……從妳用芙蓉醉迷昏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jīng)醉得暈頭轉向了……」他的吻漸漸往下蔓延,先是灑落在她精巧的下顎,接著細細地舔吻她頸上那道淺淺的紅痕。
「以后不許妳再傷著自己了……」他憐惜的吻滿布在她的粉頸間。
「你……」玄晴短促地輕喘,被他吻得全身無力。
李天俠暗暗低吼,由著這醉人的歡愉浸入他體膚,他褪下玄晴的外衣,細密的吻尋香來到她胸前的渾圓。
「妳好香……」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她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芙蓉香氣,對他而言,她才是迷得他神魂俱失的「芙蓉醉」。
「我……」玄晴此刻已無法言語,他在她身上點燃了情火,讓她情不自禁地投入他燎原的熱情。
他的唇舌狂放地汲取她的香氣,情欲之火也越發(fā)急切,他在她的嬌軀上放肆縱情,直到兩個影兒迭成一個,緊緊交纏,密不可分。
至此,玄晴成了李夫人,從此名副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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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入夏,轉眼兩人也在這村子里住了整整一季,玄晴本以為兩人在此終老的愿望就要實現(xiàn),李天俠卻在這時對她提了想離開的念頭。
「為什么想走?」玄晴不解,畢竟先前全無征兆。
李天俠聽她這么問微微笑道:
「我有了媳婦,當然要帶媳婦回凌霄山拜見師父呀,再說我無緣無故消失了幾個月,師父和師弟們肯定十分擔心,總要回去向他們報個平安才是!
玄晴一臉為難,靜默不語。
「怎么了?」李天俠輕問。
玄晴瞅了瞅他,見他不似裝傻,只得坦白地道:
「你忘了我和你師弟的過節(jié)嗎?你師父……你師父不會接納我的!
原來是擔心這個……
李天俠搖頭淡笑,低頭在她額心一吻。
「妳放心,妳是我的妻子,這已經(jīng)是既成的事實了,師父他氣歸氣,卻也不得不接受!
「可是……我不想離開這里!顾码x開了這個僻靜的村子,她和他的未來會有變量。
「我們可以常常回來!
「但是……」玄晴秀眉微蹙,欲言又止。
李天俠不忍見她的愁顏,安撫地摟她入懷。
「別擔心,妳忘了我說過就算師尊不允,我們也可以遠走高飛,隱居山林嗎?我不會讓師父分開我們的!
玄晴唇掀了掀,又頓了會兒才幽幽地道: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隱居山林了呀,明明知道會碰釘子,為什么還要回去?」
李天俠輕托起她的螓首,溫柔地望進她不安的眸子。
「因為如果試都沒試過就放棄,我心里會有遺憾的。」
他這么說,她還能怎么辦?
玄晴低嘆,緊緊地倚進他懷中。
「我真希望以前沒做過那么多錯事,現(xiàn)在就不用這樣提心吊膽了。」如果她有個足以和他匹配的身分該有多好……想到自己過往的行事,她又是后悔、又是羞愧,難過得微紅了眼眶。
李天俠抱緊她,心疼她這樣折磨自己。
「妳沒聽說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妳愿意為了我改變,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玄晴閉上雙眸,淚珠終是滑落了下來。
她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她的過去。
可是,他師父能不在乎嗎?
她自己,能不在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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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玄晴仍是心有疑懼,但她沒再開口讓李天俠為難。
告別了李雷夫婦,并向李偉再三保證一定會回來看他之后,兩人離開了這個留住他們一整個春天的村子。
趕了幾天的路,李天俠看出玄晴有些微的疲態(tài),心想回凌霄山也不急在一時,于是這天日頭剛落,他就決定找客棧投宿。
「我們在這鎮(zhèn)上歇一晚,明天再上路吧!
「嗯!剐缡钦娴木肓,這幾日她極力掩飾不安,心神的疲累比趕路的辛勞更甚。
李天俠在前頭不遠的客棧要了間房,正在等小二領路,后頭卻有人出聲將他喚住。
「李兄?」
兩人回頭,同時認出喚住他的是雪山派的葉升城。
「久違了,葉兄!估钐靷b笑著回應。
玄晴心中一震,隨即強自鎮(zhèn)定。
他們在武林大會上見過,他自然認得她。
果然,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沒想到的是,葉升城竟沒能認出她。
「李兄,這位姑娘是……?」她看來是有些眼熟,可偏偏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見過。
其實不能怪他眼拙,玄晴這時穿著淡綠色的衣裙,手上也沒了彎刀,尤其此時的她神情溫婉,不復以往那般帶著邪魅戾氣,所以他認不出她也是應該,畢竟他們只是照過面,并沒交過手。
李天俠微愣,他方才看玄晴的神色還以為他們認得對方。
「她……」他才開口就讓玄晴截斷。
「我姓秦!剐缢闪丝跉獾耐瑫r,知道老天爺在給她機會,那她自然要把握機會,將對他的傷害減到最低。
李天俠不贊同地蹙了蹙濃眉,卻也在她的眼神中看見堅持。
「哦,原來是秦姑娘……」一旁的葉升城發(fā)覺兩人神色有異,有些尷尬得不知道該不該再問下去。
李天俠深深地望了玄晴一眼,才回過頭對葉升城道:
「她是我的妻子,不是秦姑娘!
葉升城聽了驚訝道:
「李兄成親了?」他怎么沒聽誰說過這事兒?這秦姑娘又是誰?以李天俠在江湖中的聲望,他的親事一定會傳的沸沸揚揚的呀……
李天俠四兩撥千斤地笑道:
「是啊,改日一定補請葉兄喝杯水酒!
葉升城走后,兩人隨小二來到客房,關上房門,李天俠嘆道:
「妳何苦如此?」
玄晴亮燦燦的水眸瞅著他,上前握住他的手。
「誰說我苦?你不知我心里有多感激!
李天俠輕撫著她的臉頰,心疼地道:
「我不要妳這么委屈。」
玄晴拉下他的手,主動投身入懷。
「我不委屈,血燕宮的玄晴被赤燕擊落懸崖,死在白梅江里了,現(xiàn)在的我只是你的妻子,只要于你名聲無損,姓玄還是姓秦我都無所謂!
李天俠感動地抱緊她。
「妳真傻,我不在乎這些的。」
「我們是傻夫妻,你忘了嗎?」玄晴輕笑。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李天俠逸出嘆息,低頭吻住她唇邊的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