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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醉 第一章
作者:揚(yáng)若
   
  流云蔽月。

  深沉的夜色,掩不住林子里的殺機(jī)四伏。

  兩名昆侖派弟子一步步逼近眼前帶傷的黑衣女子,欲除之而后快。

  「妖女,今日妳落在我們昆侖派手里,別想活著離開!」其中一名弟子面色冷厲地向黑衣女子撂話。

  「沒錯!姓玄的,今日我們就殺了妳為顏師弟報(bào)仇!」另一名弟子亦出聲恫嚇。

  那黑衣女子可沒被這般狠話嚇著。

  「就憑你們?」這兩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也想殺她?是不是活膩了?

  「哼!死到臨頭還這般狂妄!剛剛那一劍已經(jīng)讓妳中了本門的劇毒,識相的話就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多受折磨!

  玄晴先是看了手臂上的傷處一眼,接著望向他倆,嘴里不屑地冷哼。

  「向我下毒?毒得倒我算你本事。」她血燕宮是使毒的行家,她自幼就嘗遍各種不同的毒藥,長久下來,練就出一身特殊的體質(zhì),尋常毒物是對她起不了作用的。

  「嘴硬!師弟,我們上!」

  玄晴彎刀出鞘,迎向兩人。

  三人連過數(shù)招,那兩名昆侖弟子見她手臂上的傷口并沒有對她造成太大的影響,心中又驚又怕。

  他們原本以為先用計(jì)毒傷她后,要擒住她是易如反掌,沒想到他們下的毒在她身上似乎一點(diǎn)用處也沒,這么一來,他們兩人萬萬不是她的對手,別說是報(bào)仇了,搞不好今日昆侖派在她手上還要再多添上兩條人命。

  這時(shí)玄晴早已在進(jìn)招間看出那兩人的懼意,見他們轉(zhuǎn)攻為守,似乎在覷空準(zhǔn)備脫身,她也不戀戰(zhàn),借力轉(zhuǎn)身一躍,先是踢掉他們手中的長劍,接著回身撲下,手里彎刀一閃,各還了他們手臂一人一道口子。

  「姑奶奶我今天不想殺人,滾!」

  那兩人死里逃生,也沒了初時(shí)的氣焰,拾起自己的配劍就倉皇地逃了。

  玄晴見他們走遠(yuǎn),本也想轉(zhuǎn)身離開,但走了幾步后忽感暈眩,她靠著樹干喘了口氣,才又看了看手上的傷口。

  昆侖派的毒雖然傷不了她,但方才動手過招,使得傷口血流不止,加上氣血帶動毒素運(yùn)行,如此雪上加霜下,才會讓她現(xiàn)下渾身虛軟、腳步停滯。

  她先從腰間取出寧心養(yǎng)氣丸服下,然后倚著樹干而坐,準(zhǔn)備運(yùn)功將毒素逼出。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shí)分,她嘔出一口黑血后,知道再無大凝,便起身欲走,怎奈全身無力,一時(shí)竟站不起來。她無法可想,只好先靠著樹干閉目養(yǎng)神。

  漸漸地,倦意襲來。

  她試圖抵擋了一陣,但還是支撐不住。

  在她昏睡過去之前,腦中只閃過一個念頭。

  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看來,其它門派的毒物也不容小覷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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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紅樓花魁柳明姬的明姬閣內(nèi),李天俠一口飲下杯中美酒。

  「好酒!」余味甘醇,讓他毫不吝惜出口稱贊。

  一旁的婢女翠兒又為他斟了一杯,「那還用說!這陳年女兒紅咱們倚紅樓上下就這么一壇,當(dāng)然是好酒!

  李天俠聽了這話反倒有些不滿了。

  「我說翠兒啊,有這么一壇好酒居然藏到現(xiàn)在才拿出來見客,妳也太不夠意思了!拐f完又是一口飲盡。

  翠兒再度幫他把杯子滿上。

  「若不是咱們柳姑娘對李公子您另眼相待,只怕您還沒機(jī)會嘗到這壇好酒呢!」

  坐在李天俠身旁的柳明姬聽翠兒這般回話眉頭輕蹙。

  「翠兒,不得對李公子無禮!

  翠兒吐了吐舌頭。

  「是翠兒失禮了,李公子莫怪!

  李天俠微微一笑。

  「不怪不怪。我這個人向來不怎么拘禮,妳以后有好東西別藏私我就感激不盡了!

  翠兒這丫頭也機(jī)靈,逮著機(jī)會就幫自個兒的主子推波助瀾。

  「只要您好好對待咱們柳姑娘,這倚紅樓上下有什么好東西難道還不一股腦兒的全給您嗎?」這暗示夠明顯了吧?她家明姬姑娘恩客雖多,但獨(dú)獨(dú)對這位高大俊挺的李公子青睞有加。只是李公子是凌天門首徒,明姬姑娘可能自覺身分懸殊,是以遲遲不敢表達(dá)情意。她身為小婢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回見著李公子總是忍不住多嘴,若是能因此成就良緣,也是美事一樁。

  柳明姬聽了丫頭口沒遮攔地胡說,微感羞惱不悅。

  「翠兒妳太放肆了,先下去吧,準(zhǔn)備幾碟小菜來給李公子下酒!

  「是!

  翠兒退下后,柳明姬才又開口。

  「丫頭胡言亂語,讓李公子見笑了!

  「怎么會呢?倒是明姬姑娘身邊有這樣一個懂得替主子未來著想、打算的丫頭,實(shí)在是挺福氣的呢!」李天俠也爽快,沒裝作聽不懂翠兒的暗示。

  柳明姬淡笑,也為自己斟了杯酒。

  「那是小丫頭不懂事。自我涉入風(fēng)塵那一刻開始,就認(rèn)清了自己的本分,也安于自己的本分,不會去奢想那些遙不可及的夢!

  這說法引起了李天俠的興趣。

  「怎么這么說?妳如此青春年華,未來對妳而言竟只是遙不可及的夢?」眼前這明姬姑娘靈俏絕倫,年紀(jì)輕輕便已穩(wěn)占花魁之名,沒想到對自己的未來竟是如此悲觀。

  柳明姬淺笑依然,但語氣中多了點(diǎn)細(xì)微的滄桑。

  「難道不是嗎?肯替我贖身的我看不上眼,看得上眼的我卻配不上。雖然我現(xiàn)在是倚紅樓的當(dāng)家花魁,但明天呢?后天呢?也許過一陣子來一個更年輕貌美的歌妓,我柳明姬就什么都不是了。這樣的未來,不是夢是什么?」

  「明姬姑娘此言差矣。好夢未必難圓,怕的是妳不肯圓夢。我聽說想為妳贖身的不乏王宮貴族之流,卻被妳一一拒絕,這是何故?」

  柳明姬妙目流盼,回答得簡單扼要。

  「一入侯門深似海,何況我是這樣的身分,若真去了,怕會是另一場苦難的開始!

  李天俠溫言道:「妳雖是倚紅樓花魁,但卻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何苦如此貶低自己?」

  「沒差的,在旁人眼里,我們?nèi)谴齼r(jià)而沽的青樓女子。」柳明姬淡笑,將心里的落寞掩飾得極好。

  李天俠沒再正面回話,只向她舉了舉杯。

  「妳這到底該算是悲觀呢,還是看破世事?」說完把手上的酒往口中一送,杯子又見了底。

  柳明姬把酒杯湊到嘴邊淺淺地飲了一口。

  「怎么能算是悲觀?不過就是面對現(xiàn)實(shí)罷了。」接著她將杯中殘酒飲盡,放下酒杯,朝李天俠一笑。

  「不談我了,說說你吧。我一直很好奇,你身為名門正派的弟子卻在這煙花之地出入,難道師尊不會責(zé)怪嗎?」

  李天俠戲謔地眨了眨眼。

  「想來是我太過頑劣,師父早已對我死了心。只要我不給他捅太大的樓子,偶爾上花樓喝喝小酒什么的,他老人家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不過問了。」

  柳明姬自然不信。

  「李公子俠名在外,又被貴派掌門韓震韓大俠視為可傳承衣缽的得意門生,這點(diǎn)連我這小小歌妓都略有耳聞,公子您又何必過謙?」

  李天俠笑著打哈哈。

  「江湖謠言豈可盡信?妳瞧我這樣子像是當(dāng)一派掌門的料嗎?」

  柳明姬聽他語氣,便知他無意與她深論師門傳承的敏感話題,于是她微微一笑,話鋒稍轉(zhuǎn)。

  「像不像當(dāng)掌門的料我是不知,但公子您這俊朗模樣,肯定是讓姑娘家傷心的料!

  李天俠不著痕跡地瞟了她一眼,暗贊此姝善解人意,果然不負(fù)她當(dāng)家花魁之名。他也領(lǐng)情,就順著她的話尾調(diào)侃了自己一句。

  「是嗎?那怎么到現(xiàn)在我身邊連個知心愛侶也沒瞧見?我還道是我條件太差,不得人愛呢!顾Z氣哀怨得像個得不著糖吃的小孩。

  柳明姬被他逗趣的語氣引出純?nèi)坏男σ狻?br />
  「多半是公子眼界過高了!拐f完她將所剩不多的美酒盡數(shù)注入兩人杯中,纖纖玉手舉起酒杯。

  「今日就預(yù)祝公子早日尋得命定之人,明姬先干為敬!

  「承妳金口!估钐靷b也向她舉杯。

  在飲下杯中美酒的同時(shí),他心中暗暗揣想:那將要伴他一生的佳人,會是什么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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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過三更。

  李天俠微醺地離開倚紅樓,他信步走到郊外,想吹吹冷風(fēng)來醒酒。

  在林子里走了一會兒,腦子是清醒了不少,但一身酒味卻是難除。

  他正想著繞出林子找間客棧梳洗一番,湊巧就在這時(shí),不遠(yuǎn)不近地,潺潺溪水聲入耳。

  這算不算是天意?

  既然老天爺決定幫他省點(diǎn)銀子,那他決定順從天意,就利用這溪水來除去一身酒氣吧。

  他朝溪水聲的方向走去,一邊走著,一邊解了腰帶脫去上衣,反正夜這么深不會有人瞧見,所以不算太失禮。來到溪邊,他把衣帶往旁一放,正要解褲子下水,忽然他動作一頓,似乎是察覺出周遭的異樣。

  凝神細(xì)聽,果然,樹叢后傳來淺淺的呼吸聲。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但還是認(rèn)命地拉上褲子,到樹叢后查看是誰躲在暗處偷窺他。

  真是的,師父沒事把他的耳力訓(xùn)練得這么好干嘛?害他想裝作沒聽到都不行。

  繞過樹叢,他微感訝異地挑高濃眉。

  顯然情況和他想象的有點(diǎn)出入。

  軟臥在樹叢后的,是一個昏迷的黑衣女子,除了她之外,壓根兒就沒什么偷窺他的人。

  他走近她身邊蹲下,仔細(xì)地打量了她一會兒。

  唔,相當(dāng)美麗的女子。

  一種帶著淡淡邪氣的美。

  李天俠瞧了眼她的彎刀,在發(fā)現(xiàn)那彎刀刀鞘上的徽記時(shí),他又挑了挑眉。

  她是血燕宮的人?

  黑紗衣裙、紅鞘彎刀……

  一個人名倏地閃過他腦海。

  ……玄晴?

  難道她就是江湖中人形容終年一襲黑衣、手上彎刀殺人無數(shù)的毒辣女子玄晴?

  如果是的話就奇怪了,江湖上關(guān)于她的傳聞不算少,怎么就沒聽誰提過這總是被人稱做妖女的玄姑娘,有著這般如花麗顏?

  還有,她為什么會倒臥在這荒林中昏迷不醒?

  李天俠又端詳了她一會兒,才終于發(fā)現(xiàn)她手臂上的傷口。

  他在地上拾了根樹枝輕輕挑開她衣袖,見她傷處血猶未止,知道這傷口不處理不行了。偏偏此時(shí)他身上只著一條褲子,他的衣物汗巾全擱在溪邊,不得已,只好動手去撕她紗裙的下襬。

  唉唉,幸好四下無人,否則若是讓人瞧見他動手撕裂姑娘家身上的衣裙,那采花淫賊的惡名他怕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李天俠不自在地撕下她一片裙襬,為她包扎傷口。由于布料顏色過深,他無法確定傷口是不是還在滲血,但沒辦法,也只能這么將就著,誰叫她什么顏色不穿偏愛穿黑衣。

  他微微俯身,望著她略顯蒼白的容顏,回想著關(guān)于她的種種傳聞。

  據(jù)說,她的武藝是由血燕左使赤燕一手調(diào)教,身手不凡。

  據(jù)說,她的使毒本領(lǐng)盡得血燕宮主駱飛紅的真?zhèn)鳎人稚系膹澋陡倘寺勶L(fēng)喪膽。

  那么,她真的是「那個」玄晴嗎?

  如果傳言不假,她怎么可能如此不濟(jì),受點(diǎn)小傷就不省人事,甚至連他近身都毫無所覺?

  像是響應(yīng)他的念頭般,玄晴先是蹙了蹙眉頭,接著便悠悠轉(zhuǎn)醒。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裸著上身的男子,帶著淡淡酒氣,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瞧。

  在這種情況下,要她不誤會真的很難。

  于是心隨意轉(zhuǎn),她揚(yáng)手甩了他一巴掌。

  「下流!」她隨即摸著身邊的彎刀,打算一招了結(jié)他。

  李天俠見狀,連忙壓住她的手不讓她的彎刀出鞘。開玩笑,莫名其妙挨她一耳光已經(jīng)夠悶的了,他可不想連小命都送上。

  「喂!我好心幫妳包扎傷口,妳不感激就算了,反而打了我一巴掌,我還沒和妳計(jì)較呢,妳又想對我動刀子?妳向來都是用這么野蠻的方式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玄晴低頭瞧見臂上的傷口確實(shí)被包扎妥當(dāng),加上此人目光清朗,不似淫邪之徒,才漸漸松了防備。

  可是,他的衣衫不整讓她無法完全相信他。

  「你為我包扎傷口,何需脫去外衣?」若他無法將此事解釋清楚,別想她會放過他。

  李天俠沒好氣地道:

  「我本來打算在前頭泡泡溪水,下水前自然要脫衣啦,若不是解衣解到一半發(fā)現(xiàn)妳在這兒,現(xiàn)下我只怕連褲子都脫了!

  玄晴聽了這番解釋,見他神色不像有假,遂不再理會他,用彎刀撐起身子準(zhǔn)備離開。

  連聲謝也沒有?

  李天俠雖覺她態(tài)度無禮,但看她仍然有些虛弱,腳步又不穩(wěn),于是忍不住伸手扶了她一把。

  「別碰我!」玄晴嫌惡地掙開他欲攙扶的手,但一下子用力過猛,結(jié)果重心不穩(wěn)地往旁栽去。

  「小心點(diǎn)!估钐靷b又拉住她。只是相當(dāng)不巧的,他的手正好拉在她的傷口上,見她因吃痛而蹙眉,他趕緊松了手,松手的同時(shí),感覺手上一陣濕涼。

  糟糕!她的傷口……見她轉(zhuǎn)身要走,他出聲喚住她。

  「玄姑娘,妳歇會兒再走吧,妳的傷口還在流血!

  玄晴頓了頓,回頭瞥了他一眼。

  「你知道我是誰?」這人知道她的身分,不但沒殺她還幫她包扎傷口,難道是友非敵?可是……不像啊,他的正派氣息怎么看都不像是和血燕宮走同一條道的人。

  李天俠隨意地聳聳肩。「這點(diǎn)識人的眼力我還有!

  玄晴聽了沒回話、沒做什反應(yīng)、也沒反問他是誰,腳跟一轉(zhuǎn)又打算走,甚至沒想同他告辭。

  「玄姑娘,我說妳的傷……」

  「死不了。」毒都沒毒死她,這點(diǎn)小傷又算什么。她捂著傷口,往林子外走去。

  李天俠有些不放心,懷疑以她現(xiàn)在的狀況能靠自己走出這片林子。

  他上前想再勸她,「我看妳還是……」

  玄晴不耐地回身用彎刀抵住他的脖子。

  「別跟著我!」

  李天俠討了個沒趣,也就不想再多費(fèi)唇舌。

  「那隨便妳吧!

  玄晴瞪了他一眼,才撤回彎刀轉(zhuǎn)身離開。

  望著她的背影,李天俠嘆了口氣,緩緩地?fù)u搖頭。

  擔(dān)心她做啥?

  這姑娘脾氣這么壞,就算等會兒又昏倒在路旁沒人理,也是她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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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回來遲了。路上有事耽擱嗎?」

  玄晴一回到血燕宮就被左使赤燕攔下,詢問她遲歸的原因。

  「我很累了,這事明天再說好嗎?」玄晴無意多談此事,只想快些回房洗凈一身的風(fēng)塵。

  赤燕攔住她。

  「先告訴我妳遲歸的原因!顾寐燥@嚴(yán)厲的語氣來掩飾他的關(guān)心。

  玄晴無奈,只得簡單說明原委。

  「在回來的路上著了昆侖派的道,不小心受了點(diǎn)傷,所以才耽擱了!

  赤燕面色一凝。

  「為了顏彪的死?」

  玄晴點(diǎn)頭。

  「他們派誰對付妳?昆侖雙劍嗎?」該死!她剛和昆侖派結(jié)下梁子,他實(shí)在不該放她一人落單。

  「不是昆侖雙劍,那兩個昆侖派弟子我不識得!鼓莾扇宋渌嚻椒,在昆侖派大概也只是位階不高的尋常弟子。

  赤燕微微鎖眉。

  「那妳為何會受傷?除了昆侖雙劍,昆侖派中的其它弟子都不是妳的對手!顾奈涔ψ杂妆闶怯伤H授,他很清楚她有幾分實(shí)力。

  玄晴猶豫了會兒,還是據(jù)實(shí)以告。

  「他們找人喬裝成受傷老婦用毒劍傷我,我一時(shí)不察,才會失手!购撸@就是所謂正派中人的手段!她不屑地在心里嘲諷。

  赤燕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沒再追問下去。他頓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道:「當(dāng)是學(xué)個教訓(xùn)也好。讓妳知道即便出現(xiàn)在妳身邊的是看似無害的老弱婦孺,也萬不可掉以輕心!

  「我明白。」玄晴道。

  「嗯。妳去休息吧!

  「是。」

  她正要退下,赤燕又喚住她!感纭!

  她抬頭,靜待他的下文。

  「……妳的傷沒什么大礙吧?」

  她搖搖頭。

  「謝左使關(guān)心!拐f完徑自回房,沒發(fā)現(xiàn)那男子眼中含蓄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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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俠才剛回到凌霄山的山腳,人都還沒上山,山上凌天門的弟子便已接到通報(bào),其中幾個和他感情較好的師弟更是興匆匆地下山來接。

  「大師兄你可回來啦,怎么在揚(yáng)州待那么久?」他的二師弟萬群問道。

  李天俠忽然見到幾個師弟,自然是又意外又欣喜。

  「你們幾個這時(shí)間下山來干嘛?又偷懶不練功啦?」

  「別這么說嘛,大師兄。我們一聽到你回來的消息就急著下山來接你,哪還記得要練功?」說話的是他三師弟方子荃。

  李天俠笑著捶了他一記。

  「偷懶就偷懶還找借口?不用你來接我也認(rèn)得路回去!

  眾人聽了哈哈大笑。

  「不過說真的,大師兄你這趟怎么去這么久才回來?師父出關(guān)后常念著你呢!顾煹軈钦饕矄枴

  李天俠微笑。

  「師父常念著我?那肯定是怪我貪玩想罰我。怎么樣?這下可稱了你們的心了吧。」

  「才不是呢!」萬群搶著道:「師父得知你和尹夜宇合作偵破了懸宕已久的揚(yáng)州血案,他老人家高興得不得了,直說近來咱們凌天門在江湖上能大大的露臉,泰半是師兄你的功勞,要我們多向師兄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學(xué)習(xí)什么?」李天俠忍不住同師弟們開開玩笑!高@事兒我不過是沾那位尹兄弟的光罷了,其實(shí)根本沒出多少力。」

  「哎呀,師兄你太謙虛了!

  「是啊,先別說你是如何的智勇雙全、追月劍法是如何的出神入化,光看那位尹大俠無論對誰都冷冷淡淡,卻獨(dú)買師兄你的帳,視你為生平唯一知己,便知師兄你是多么出類拔萃、卓然超群了!

  李天俠白了師弟們一眼,有些聽不下去了。

  「得了!你們灌我這么多迷湯無非是想我請你們喝酒。走吧走吧,喝完趕緊上山,我還得向師父復(fù)命呢!

  「那就多謝大師兄了!

  「啊,好懷念珍饉樓的桂花釀!

  「還有脆皮烤鴨。」

  「……」

  李天俠聽了笑著搖搖頭。

  唉,運(yùn)氣還真背,一回來就破財(c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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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過后,李天俠同師弟們回到凌天門,他回房將包袱放下后就前去向掌門韓震請安。

  韓震望著愛徒,眼神滿是欣慰贊許。

  「俠兒,師父聽說了你回程途經(jīng)揚(yáng)州時(shí)幫忙偵破了程氏一族的滅門血案,你有如此俠義心腸,師父很高興,總算不枉為師多年來對你的期許和教誨!

  「謝師父夸贊,徒兒不敢當(dāng)!拐f完他從腰問取出一封書信。

  「這是丐幫孫長老給師父的回函,請師父過目!乖舅@趟下山只是替師父送信到丐幫給孫長老,照道理是用不了多少時(shí)日的,全是因?yàn)榻?jīng)過揚(yáng)州時(shí)巧遇尹夜宇在調(diào)查程氏血案,他又一時(shí)興起幫了個手,才會耽擱到現(xiàn)在。

  韓震接過信時(shí)聞到李天俠身上些微的酒氣,他皺了皺眉。

  「你喝酒了?」

  「方才和師弟在珍饉樓喝了幾杯!估钐靷b不敢隱瞞。

  韓震臉色微沉。

  「俠兒,你回到凌霄山不加緊督促師弟們練功也就罷了,怎么還大白天的就帶著師弟們?nèi)ズ染?雖然師父素來不曾約束你的行為,但你身為凌天門首徒,自己要有些分寸才行。」

  李天俠也知自己理虧,趕緊摸摸鼻子認(rèn)錯。

  「是徒兒胡鬧了,還請師父恕罪。」

  韓震睨了他一眼,心中自然深知這徒兒不拘小節(jié)的脾性,既然他已認(rèn)錯,那他也就不再追究。

  「對了,俠兒,這些時(shí)日你的凌天九式可有進(jìn)展?」月前他已將凌天九式中第六式的心法予以傳授,卻不知他這位愛徒出門在外時(shí)有無勤加修練。

  「啟稟師父,徒兒目前正在修練第二層心法!估钐靷b恭敬答道。

  韓震點(diǎn)點(diǎn)頭。

  「你悟性極高,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便可練成第六式!

  凌天九式是凌天門主要的內(nèi)功心法,每式分三層,凌天門的弟子將九式練得越高,便可將本門追月劍法的威力發(fā)揮得越強(qiáng)大。而凌天門歷來規(guī)定至少必須練成凌天七式方可擔(dān)任掌門,八、九式則因個人悟性不同,并不勉強(qiáng)修練。

  目前凌天門內(nèi),除他已練到第六式外,萬群已開始練凌天五式、方子荃剛練成第三式、吳政恩則還在練第三式第二層,至于其它入門弟子,多數(shù)尚在修練第一式的基本功。

  韓震接著道:「前些日子師父已練成八式中的第二層,對這套內(nèi)功心法大有領(lǐng)悟,準(zhǔn)備在近日閉關(guān)修練第三層。在師父閉關(guān)的這段日子里,有幾件事要交給你去辦!

  「請師父吩咐!

  「下月初八是青城派黎掌門大壽,你代師父上青城送份賀禮。師父雖無法親自前去,但你以凌天門首徒的身分上青城賀壽,總也不算對青城派太過失禮!

  「是!

  「另外,我會派群兒和恩兒帶封信到湘西給你們師叔,你離開青城后,先上湘西和師弟們會合再一道回來。你們離開的這段時(shí)間,就請荃兒留守主事,以防有失!

  「是,師父。」李天俠嘴里應(yīng)著,心里已悄悄地轉(zhuǎn)起其它的念頭。

  唔,青城?湘西?

  如果是這個方向的話……

  這一路上可別錯過了醉仙居的美酒和華淵樓的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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