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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獅獻瑞 第七章
作者:齊晏
   
  「你們動作快著點兒,怎么這么慢吞吞的,欸,小心小心,眼睛長哪兒去了,東西碰壞了你能賠得起嗎!」

  瑞思麗目瞪口呆地看著慶陽格格指揮仆役把大大小小的箱子搬上船艙,幾大箱的衣服和胭脂釵飾看得她傻眼,更令她驚訝的是慶陽格格居然連糕點和干果都帶了好幾大盒子上船。

  百猊一臉漠然地端坐在大椅內(nèi),右腿橫跨在左膝上,十指交握在胸前,臉色平靜得讓人看不出來他其實已經(jīng)火大到想把慶陽格格丟下水的沖動。

  好不容易最后一箱物品上了船,他立刻吩咐船夫啟程。

  「妳!妳怎么也來了?」慶陽格格剛一在船艙坐下,就瞥見站在百猊身后的瑞思麗,萬分驚訝百猊竟然會把她也一起帶出來。

  「慶陽格格吉祥,我是來服侍七爺?shù)!谷鹚见惐M可能在她譴責的目光逼視不自然地回話。

  「他不是有兩個一胖一瘦的侍女專門侍候他的嗎?為什么還需要妳的服侍?」慶陽格格驟然擰起不悅的眉頭。

  瑞思麗愕然呆住,一時不知怎么響應。

  「妳走開,我不想看見妳杵在這里!箲c陽格格抽出絲絹朝精致的小箱子揮了一揮!笇α耍铱磰叢蝗缛ヌ嫖野央僦酆椭閷氣O飾整理整理,免得我一看見妳那張古怪的長相還有被妳那雙奇怪的眼睛一瞪,渾身就不舒服!

  瑞思麗像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般難堪地僵住,正猶疑該不該聽命行事時,百猊便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暗示她不用理會。

  「妳帶上船的人還不夠妳使喚嗎?」百猊冷掃了慶陽格格身邊的八名奴仆-眼,火氣已經(jīng)漸露馬腳。

  「他們剛剛搬得已經(jīng)夠累了,總該讓他們歇息一下,叫她幫個忙有什么不行?」慶陽格格不高興地瞠大雙眼。

  「這么多人都不夠侍候妳?」他惱火地怒視著她!高有,妳搬這么多東西是在搬家嗎?請問妳是打算到揚州住幾年?非要帶這么多人出門不可嗎?難道妳姑媽家窮到?jīng)]有人能服侍妳?」

  「沒辦法,我已經(jīng)習慣他們的服侍了,像這兩個廚子,只有他們煮的東西才合我的胃口,還有她呀,只有她梳頭發(fā)的手藝我才喜歡,另外,他們兩個是專門唱曲和說書給我聽的……」

  「夠了!」百猊忍無可忍地怒喝,嚇得慶陽格格跳起來,連瑞思麗也被他爆發(fā)的怒氣嚇了一大跳。

  「你兇我?連我阿瑪都沒這么大聲對我說過話,你居然敢為了一個雜種丫頭兇我!」慶陽格格氣得眼淚飆出來,委屈至極地罵了回去。

  「妳再敢對瑞思麗說一句難聽話,別怪我對妳不客氣!」他憤然自椅上起身,牽起瑞思麗的手離開船艙。

  「百猊!你給我說清楚!瑞思麗跟你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慶陽格格氣沖沖地拍桌怒問。

  百猊不屑地回眸冷笑。

  「慶陽格格,妳的阿瑪見到我還得客客氣氣地喊聲端王爺,妳還是搞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再來喊我的名字!

  「你說什么?你居然會這樣對我說話!」慶陽格格傲慢的性子被嚴重得罪了,她氣得渾身發(fā)抖,不假思索地反擊起來。「難怪阿瑪叫我一路上要多多觀察你,原來他早就懷疑你對我根本沒有心了,阿瑪沒說錯,你肯帶我去揚州,說不定只是想利用我而已!」

  百猊震愕不已,沒想到肅親王如此敏銳,竟早已經(jīng)看穿他的心思。

  「妳倒說說,我為什么要利用妳?」他不動聲色地笑間。

  「你要去抓我姑父的對不對?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慶陽格格含淚狠狠怒視著他。

  「妳姑父犯了什么錯?為什么我要抓他?就算他底下的人犯了案,也不一定就牽連得到他呀!拱兮タ桃庋b傻。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抓他,那些事阿瑪也不會告訴我,可是我很氣你為什么要利用我對你的感情,你心里明明知道我喜歡你,為什么要玩我?為什么為什么?」慶陽格格激烈泣訴,使勁跺腳。

  百猊傷腦筋地看著切齒憤恨的淚人兒,平日見她不管什么時候都像趾高氣揚的皇太后,倒還不曾見過她如此傷心欲絕的模樣。

  「好啦,別哭了,是妳自己說要跟我去揚州的,我沒有拒絕卻讓妳說成我是為了利用妳,我也很無辜!」他無奈地蹙眉苦笑,確實一臉挺無辜的表情。

  「那為什么要對我兇巴巴的?還故意帶那個臭丫頭來氣我!」她戴著長長護套的食指不客氣的指向瑞思麗。

  瑞思麗像被人一劍刺來似的,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我要帶什么人上船用不著經(jīng)過妳的批準吧?」百猊好不容易壓下來的怒意又被慶陽挑起了。

  這句話對自小就被嬌寵上天的慶陽格格而言無疑又是一大冒犯。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兩家有意結(jié)親的事嗎?為什么要說這些話故意氣我?」她愈喊愈火大!妇退隳銓硪{側(cè)福晉也得經(jīng)過我的同意,一個小小的侍女當然更不用說呀!」

  「我好象沒有說過要娶妳!拱兮ト嘀~角皺眉,狀似苦思。

  「你不想娶我?」慶陽格格震驚的神情彷佛見到山崩地裂。

  「四格格,妳的脾氣最好改一改,不然全京城不會有一個男人敢娶妳!顾迫荒﹃骂淺笑。

  「不想娶我為什么不明說,你把我當傻瓜嗎?」慶陽格格顫聲怒問。

  「我曾經(jīng)暗示過了,只是你們父女兩個似乎從沒有死心過!拱兮ダ湫!负鼙福瑧c陽格格,本來還希望到揚州的這趟路上妳我能相安無事,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是很難了,從現(xiàn)在開始,妳待在妳的艙房,我留在我的艙房,妳我各自用膳,互不打擾,請自便吧。」他說完,牽著瑞思麗的手進入艙房。

  慶陽格格從沒這樣狼狽過,更沒有人敢這樣羞辱她,她倏地失聲痛哭,氣得差點沒把桌子搥破。

  「格格,您別生氣了,格格!顾龓淼囊蝗浩鸵蹏谕雌灰训乃磉吶崧晞裎恐

  「通通滾開,你們是什么身分,輪得到你們來安慰我嗎!」她倔強地擦眼淚,氣得拍桌大罵。

  仆役們?nèi)苦渎暎那牡赝说酱撏忸^,沒人敢再去碰釘子。

  聽著慶陽格格啜泣的聲音,瑞思麗不安地在艙房內(nèi)走來走去,愈聽愈覺得下忍,愈聽愈覺得難受。

  「七爺,你剛剛對她說的話是不是太嚴厲了一點?」她嘆口氣,捧著臉在床上坐下,這船搖搖晃晃的,晃得她頭暈。

  「我只是讓她感受一下被她言語刺傷的人是什么感覺罷了,這樣就讓她受不了,那么那些成天被她惡言相向的人,豈不是該一頭撞死了。」百猊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將她攬進懷里。

  「你說的好象也沒錯,像她說我是雜種丫頭時,我心里真的很不舒服!顾丝恐男靥牛p手環(huán)住他的腰,希望藉此減輕一點暈眩感。

  「幫妳出出氣,有沒有舒服一點呢?」他微傾著頭,嘴唇輕輕柔柔地磨蹭著她柔細潔白的頸項。

  「有……」她的上身漸漸往下移,最后趴伏在他的大腿上。

  「等一下,妳太急了一點吧?」看見瑞思麗的臉頰似有若無地觸碰到他最敏感的重要部位,他忍不住曖昧地調(diào)侃。

  「七爺,我覺得頭好暈,好想吐喔--」她癱伏在他腿上,難受得呻吟。

  「喂,妳不是暈船吧?」他低頭看她,輕拍她的腦袋。

  「可能是,這船一直晃來晃去的,晃得我的胃好不舒服,惡心得想吐!顾纯嗟棉D(zhuǎn)著頭,覺得早晨吃的食物都在胃里頭翻滾。

  「糟了,這下麻煩了!拱兮ヮ^痛得直揉額角,如果瑞思麗有暈船的毛病,那這趟旅程可就一點也不好玩了。

  瑞思麗忽然覺得呼吸愈來愈快,胃部的翻滾也愈來愈厲害,她驚慌地撐起上身,還來不及說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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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思麗,起來,把姜湯喝下去!

  百猊捧著熱騰騰的姜湯坐在床沿,溫柔拍撫著癱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小身子。

  「不要、我不要起來……我一起來頭會更暈……」她死命抱著枕頭,痛苦得動都不敢動。

  「不行,喝姜湯可以減輕暈船的癥狀,乖乖聽話!顾麗蹜z地替她擦拭額上的冷汗。

  「不要……不動還比較舒服一點,如果又吐在你身上,那我寧可暈死算了!挂换叵肫鹜略诎兮ド砩希有他不怕污穢,替她換下臟衣服又幫她擦拭身子的種種狼狽畫面,她就羞慚得快要死掉。

  「妳真是的,非要我侍候得這么周到不可嗎?」

  他低柔的無奈抱怨中充滿了認命的寵溺,隨即仰首灌一大口姜湯,扳正了她的臉,口對口的喂入她嘴里。

  溫熱微辣的姜湯滑下她的喉嚨,暖了她的胃,她舒服得放松四肢,發(fā)出微弱的嘆息。

  在喂完最后一口姜湯時,百猊順勢吮摩她的唇瓣、纏吻她的舌尖,借機會嘗點甜頭。

  不知是和百猊唇舌交融的魔力,還是姜湯本身的療效,瑞思麗渾身舒服得像要融化掉似的,只要百猊稍稍退開一點,她就萬分不舍地迎上去纏住他的吻,無法自己的享受著他溫柔的侍候和銷魂蝕骨的熱力。

  「好了,就到這里為止,再玩下去妳要對我負責到底喔!」他被她戀眷的唇舌逗得發(fā)笑。

  瑞思麗依依不舍地松開不知什么時候就環(huán)住他頸子的手,舒服得眼睛都睜不開來了,雖然心里很渴望他時常對她的身子玩的火熱游戲,但那種游戲即使在精神甚佳的狀態(tài)下都會虛脫乏力、意識潰散,而現(xiàn)在的她虛弱得要命,更不可能有體力負荷得了。

  「七爺,對不起,我本來應該是來侍候你的,卻沒想到會連累你來侍候我!顾娣么蛄藗小呵欠,眼皮子困得無力再睜開。

  「沒關(guān)系,這筆帳以后我再跟妳一起算!顾硢〉剌p聲低喃,手指輕輕梳理著她微鬈的柔細發(fā)絲。

  瑞思麗舒懶地微笑,漸漸地、迷迷糊糊地醉入了夢鄉(xiāng)。

  垂眸凝望甜美昏睡的臉蛋,百猊不禁逸出一聲長長的嘆息,他動作輕柔地挪開她懷中緊抱的枕頭,上床躺在她的身側(cè),讓自己的臂膀給她當枕,細心呵護地替她蓋妥被子。

  怎么說他也是堂堂貴族少爺,曾幾何時這樣侍候過一個人,但是他卻愛極了服侍她的感覺,替她更衣、擦洗身子、喂她吃東西,為她做這些事都心甘情愿,所有的溫柔也都只愿意給她一個人。

  也許這就是人生追求的幸福和滿足感吧。

  在南下?lián)P州的旅程中,此生從未搭過船的瑞思麗飽受暈船的痛苦折磨,她怕暈、怕吐,天天抱著枕頭窩在床上不肯下來,沿途美妙的風景全都無緣欣賞,美食也都不能吃一口,只能喝姜湯、米粥。

  在她昏昏沉沉的時候,偶爾會聽見慶陽格格和百猊之間沒好氣的對話聲,有時候夸張一點更會聽見慶陽格格摔碎東西的聲音,她覺得慶陽格格的脾氣好大,但是奄奄一息的她也實在無力去理會那些了。

  她無時無刻不在祈禱揚州快一點到,船快一點停,每天暈得七葷八素,就這么茍延殘喘的度日,一路上若不是百猊悉心照料,她可能會成為世上第一個因坐船而暈死、吐死的人。

  終于,船停了。

  當意識到船身停下來時,她立刻從彷佛無止無盡的惡夢中驚醒,開心得差點尖叫出來。

  頭微微一轉(zhuǎn),就看見百猊熟睡的俊容,離她好近好近,近得只要她往前動一動,就能親到他高挺的鼻尖。

  她甚至有了更驚喜的新發(fā)現(xiàn),他的睫毛好長、好翹,還有他明明就在熟睡中,嘴唇竟還微微勾著慵懶的笑,俊魅得令人心悸。

  雖然已經(jīng)跟百猊有過不少次的親密接觸,她還是忍不住為自己的新發(fā)現(xiàn)著迷傾醉不已,而這樣一個俊美絕倫、家世尊貴、爵位顯赫的端親王,竟日日守在她床畔侍候著她,夜夜陪伴著她入睡。

  如無意外,他會是她的男人。

  他是她的。

  瑞思麗這輩子第一次覺得自己命好好喔,在烈日沙漠中救到他時,還不知道他竟會是一顆耀眼燦爛的無價之寶。

  她感動得忍不住鉆進他懷里,緊緊貼在他胸前傾聽他的心跳,不敢相信自己能擁有這顆無價之寶。

  「喂,妳現(xiàn)在愈來愈主動了喔!拱兮ケ恍厍安粩嗄ゲ涞男∧樀芭眩昧ι炝藗大懶腰。

  「你是我的寶貝,你是我的!顾猿两跁炋仗盏男腋8兄。

  「妳的就妳的,又沒人跟妳搶!拱兮ズ眯Φ負Ьo她。

  「你長得這么好看,個性又這么好,又是那么富貴的人家,當然一定會有人想跟我搶的!顾蒙鷳n慮也好生煩惱。

  「妳真是過獎了!顾麧M意地頷首淺笑!阜判,沒有人是妳的對手,不會有人搶得贏妳!

  「真的嗎?」她的一顆心飛翔了起來。

  「信不信由妳嘍!」百猊翻身壓住她,讓她感受身下熾熱的亢奮。

  「我信--」她格格低笑。

  「船靠岸那么久了,你干么還不快滾下來,臭百猊!」艙門「砰」地一聲被踢開來,一個高大的人影霍然闖入。

  瑞思麗嚇得驚叫一聲,慌張地躲進被子里。

  「你這小子,我叫你來幫忙辦案,你居然還帶著女人暖床,真是夠了!」來人一點也沒有破壞別人好事的愧疚,找了張椅子大剌剌地坐下。

  「哥,居然勞駕你親自來迎接我,小弟真是太感動了!拱兮袘猩⑸⒌叵票黄鹕硐麓。

  瑞思麗把半邊臉都蒙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怯怯地打量著和百猊容貌身形都出奇相似的男人。

  「喂,她是誰?」男人睥睨著床上那雙如小鹿般受驚的眼睛。

  「她叫瑞思麗,阿寶親王的女兒;瑞思麗,他是我六哥百鳳,打個招呼吧。」百猊喝水漱口,一邊沒正經(jīng)地介紹著。

  「見過六爺。」瑞思麗在被子里點了點頭。

  「我終于知道剛剛慶陽格格為什么哭哭啼啼地走了。」百鳳輕哼一聲。「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把慶陽格格帶來還當著人家的面偷情,等她回去告上一狀,看你怎么解釋!

  「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我有什么好解釋的!拱兮ヂ柤纾桓庇惺裁创蟛涣说谋砬。

  「那你干么帶著她到揚州來?」

  「她自己說要來找她姑媽的,不過是順便搭我的船一起下來而已!

  「找她姑媽?」百鳳神色一凜!甘莾山偠缴蚝裆降姆蛉藛幔俊

  「正是。你那邊的案子處理得怎么樣了?」百猊轉(zhuǎn)身換衣服,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問。

  「很棘手。」百鳳嘆口氣,揉了揉眉心!腹俟傧嘧o,我還沒開堂審訊,一個深知內(nèi)情的巡撫衙門臬司就莫名其妙暴斃了。」

  「哦?」百猊微愕!缚礃幼訉κ直仍蹅兿胂笾械倪要心狠手辣。」

  「嗯,為了怕有人再被滅口,我把所有犯案的官員全部關(guān)在一處隱密的地方,派人嚴加看守,這件案子一定要盡快了結(jié)才行。」

  「那就走吧。」百猊攤了攤手,轉(zhuǎn)身把瑞思麗抱了起來。

  「七爺!我自己走就行了!」瑞思麗驚抽一口氣,慌忙掙扎著下地,沒想到長時間又暈又吐,再加上沒吃太營養(yǎng)的東西,結(jié)果一下地就暈眩得直往后倒,最后還是又回到百猊懷抱中。

  「看吧,明明就渾身無力還逞強!拱兮ト崧曍焸。

  「她不會走路嗎?」百鳳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

  「平常會,不過這陣子她暈船暈得太厲害,可能沒力氣好走路,只能靠我?guī)退吡恕!拱兮舛ㄉ耖e地抱著她徑自走出船艙。

  瑞思麗害羞地蜷在百猊懷中不敢亂動。

  「你不會這幾天都要這樣抱著她走來走去吧?」百鳳看得傻了眼,這樣抱著個女人在屬下面前成何體統(tǒng)。

  「如果小美人需要,我當然很樂意效勞!拱兮ピ谌鹚见愵~前用力親了一下。

  這下?lián)Q百鳳想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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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暗的囚室中,百鳳和百猊分別坐在一張八仙桌旁,在他們前方跪著一名小小縣令。

  「知道為什么單獨審你嗎?」百鳳沉穩(wěn)地開口。

  「回、回六王爺?shù)脑挘奥毑恢!惯@六品縣令哆哆嗦嗦的,好象用力一拍掌他就會嚇死一樣。

  「這件弊案的所有涉案官員當中就屬你的官職最小,我想你不過是個微末小吏,若是通省官員連成一氣貪污舞弊,你就算不想同流合污,別人也不會放過你!拱嬴P淡淡地說。

  「案子查出你所收受的賄銀其實僅有五百兩而已!拱兮ソ涌谡f道。「而你也原封未動存在家中,可見你收受賄銀并非出自真心,因此本王體諒你當官的難處,可以從輕量刑!

  「多謝六王爺、多謝七王爺,卑職萬死難報、萬死難報--」六品縣令激動地連連磕頭。

  「如果你說出實情,本王不只從輕量刑,還能赦你無罪!拱嬴P目光犀利地盯著他!付酁槟慵抑械睦夏赣H和妻兒著想,本王問你什么,你只要實話實說,將來官可以照當,俸祿可以照領(lǐng)!

  「是、是,只要是卑職知道的,卑職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六品縣令淚流滿面,把頭在磚地上磕得砰砰直響。

  「藩庫里應該要有八百萬兩官銀,盤問通省官員,上下其手共私分了五百萬兩,還有三百萬兩不知去向,你可知道這三百萬兩流到什么地方去了?」

  「回七王爺?shù)脑,凡收取到賄銀的官員巡撫大人都有造下名冊,唯有一人不敢造在名冊上……」

  「誰?」百鳳和百猊不自由主坐正了身子。

  「是……總督大人……」

  「你是說這三百萬兩在沉厚山手上?」百猊冷瞇了雙眼。

  「卑職不敢說這些銀子一定就在總督大人手上,卑職光要藏那五百兩銀子就困難得很,總督大人應該不會那么笨,把銀子留在家中等人來搜,何況那些銀子都是官銀,沒有折換開來時也不能隨處亂放!

  「銀子不在他身上,這樣也等于沒有證據(jù)。」百鳳看了百猊一眼。

  「你那邊可還有些什么線索沒有?」百猊閉眸深思。

  「據(jù)卑職所知,西湖畔有座十分氣派的莊院,名叫『梨花院』,那是一處上等的風月場所,管著『梨花院』的姑娘名叫殷雪艷,是總督大人的寵妾,揚州知府時常光顧『梨花院』,那些銀子可能……輾轉(zhuǎn)的……存在殷雪艷那里,不知這樣算不算得上是證據(jù)?」

  百鳳和百猊眼睛一亮。

  「是不是證據(jù)得查了以后才知道!拱嬴P微微笑起來。

  「如果殷雪艷那里也查不到呢?」百猊并沒有太大的把握。

  「那……也許是總督大人……輾轉(zhuǎn)孝敬給了……」六品縣令吞吞吐吐的。

  「給了誰?」百鳳和百猊同聲問。

  「卑職不敢說。」六品縣令噤若寒蟬。

  「本王幫你說,是肅親王嗎?」百猊冷笑道。

  六品縣令畏懼地望了百猊一眼,不否認也就等于是了。

  「不管怎么樣,咱們先從西湖畔的『梨花院』著手去查。」百鳳站起身,看著百猊說。

  「六哥留在巡撫衙門里繼續(xù)審訊這些官員,『梨花院』由我去查就行了。」百猊俐落地起身走出去。

  「你不會是想到『梨花院』去跟那些姑娘們鬼混吧!」百鳳忍不住嘮叨。

  「才不是,人家已經(jīng)改邪歸正很久了。」百猊在囚室門前悠然轉(zhuǎn)身,俊魅地一笑!肝抑皇莿偤孟氲,可以藉這個機會帶瑞思麗去西湖玩一玩!

  「喂,你能不能認真一點替我辦事!」百鳳不爽地罵道。

  「辦正事之余也要懂得玩樂!」

  百猊聳聳肩,旋身瀟灑離去。

  在他走出地牢,彎身穿過一道月洞門時,沒有留意到月洞門旁的草叢后隱約有晃動的人影,還有一雙冷冷窺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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