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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走君心 第三章
作者:月牙兒
   
  一早用過飯,公孫柔才剛要踏進(jìn)閨房,就聽到身后傳來喧鬧的人聲。

  她回過頭問小青,「怎么了?怎么好像很熱鬧?」

  小青搖了搖頭!肝乙膊恢溃贿^——」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月娘領(lǐng)著幾名婢女正繞過倚翠摟、九曲徑,朝她們走過來。

  見她們手上都捧著一盒盒金漆繪制而成的烏木盒,公孫柔不禁好奇地問:「這是什么?」

  「小姐,先讓奴婢們把東西拿進(jìn)去再說,好嗎?」月娘笑嘻嘻的,才踏進(jìn)門,馬上吩咐其他婢女將烏木盒放在桌上,然后一一打開,頓時(shí)屋內(nèi)金光燦爛,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小青首先驚叫道:「哇!好漂亮喔,小姐,你看這個(gè)金步搖,還有金簪和王釵,上面雕刻的鳳凰簡直是栩栩如生,還有  天哪!這該不會(huì)是來自波斯的螺子黛粉吧?聽說宮里面只有皇后或貴妃才能用這種御用的脂粉呢!」

  公孫柔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逕自坐下來喝茶,彷佛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小姐,你快看看嘛!」小青興奮得臉都紅了。

  「對(duì)!小姐,真的很漂亮耶!」其他婢女也紛紛附和。

  因?yàn)楣珜O柔待人向來隨和,沒什么架子,所以私底下,年齡相仿的婢女和她幾乎沒有主仆之分,十分親近。

  「真的?」公孫柔雙眉勾起。

  「當(dāng)然是真的!顾墟九ㄔ履锒己c(diǎn)頭。

  公孫柔從烏木盒中拿出方才令小青發(fā)出贊嘆的玉釵,隨手遞給了她,由于這舉動(dòng)大過突然,小青嚇了一跳,險(xiǎn)些將王釵弄掉。

  「小姐,你這是做什么呢!」她不禁語帶埋怨,心想,這萬一摔壞了,就算她一輩子在相府中為婢都不夠抵呢!真是好險(xiǎn)好險(xiǎn)!

  「送你!构珜O柔倒回得很輕松,并把其他金簪和一些飾物、脂粉都一一送給其他婢女。

  「如果我沒有記錯(cuò),月姨最喜歡鐲子,這對(duì)金鐲就給月姨好了。至于螺子黛粉嘛……大家既然這么喜歡,就分一分吧!」

  月娘忙出聲阻止:「等一等,小姐,你可知道,這里頭每一樣?xùn)|西可都是價(jià)值連城哪!

  她有些氣急敗壞,實(shí)在搞不懂公孫柔為什么要這么做,這么貴重的東西,竟然說送人就送人!

  公孫柔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微笑!复蟾虐伞!

  「那你可知道這是方公子、也就是小姐未來夫婿特別為你挑選的?」

  「什么?!」她一聽,馬上跳了起來,粗魯?shù)貙⑺墟九稚系氖罪棑尰,然后丟進(jìn)烏木盒一一蓋上。

  「這就對(duì)了,小姐——」月娘才松口氣,卻見公孫柔毫不猶豫地將所有烏木盒粗魯?shù)財(cái)堅(jiān)趹牙,一點(diǎn)也沒有珍惜的意思,有些還差點(diǎn)掉落地面,她也不管。

  「小姐,你要做什么?」月娘急了,忙伸手阻止。

  公孫柔忿忿地說:「我要將這些通通丟到湖中,姓方的那家伙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上回我還聽說他欺負(fù)一個(gè)酒樓里的姑娘,害得人家上吊自殺呢!像這種人,拿了他的東西只會(huì)臟了我們的手,所以還是丟掉的好!

  「可是,小姐,他可是相爺幫你相中的夫婿啊,而且他今天送這么多珍貴的胭脂、首飾來,就表示他對(duì)小姐是真心真意,那酒樓女子的事,說不得只是其他人的惡意中傷;就算是真的,只怕那酒樓女子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吧!」月娘的心早已向著方引才。

  公孫柔以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她。

  「月姨,你怎么會(huì)說這樣的話呢?難道這些東西就可以收買你的心嗎?」

  月娘一聽,氣得哇哇大叫:「小姐,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這絕對(duì)不是收買,方公子對(duì)你若不是真心的,又何必花這個(gè)多工夫和銀兩來搜羅這些東西討你的歡心?好比這個(gè)來自波斯的螺子黛粉,并不是有錢就能買到,方公子一定是花費(fèi)了很多工夫才得來的。小姐,這回你一定要相信方公子、相信月娘才行!

  她一直希望公孫柔能覓得如意郎君,如今好不容易有個(gè)家世相當(dāng)、足以匹配小姐的人出現(xiàn),而他又如此費(fèi)盡心思想討她歡心,這怎能不令月娘感動(dòng),也才會(huì)一逕地為他說好話。

  公孫柔皺眉。「月姨,那是你把他想得太好了!够剡^頭,她問小青:「小青,你怎么說?上回在酒樓中,那個(gè)老爹哭哭啼啼地說姓方的欺負(fù)他家閨女,那時(shí)你不是也很為那個(gè)老爹抱不平?」

  在月娘嚴(yán)厲的目光暗示下,小青期期艾艾地說:「這……小青也不知道。不過,許是方公子改邪歸正了也說不定,或者是那老爹誑我們,我們又不認(rèn)識(shí)他,還有,正如月姊所說的,那酒樓女子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吧!」

  「小青,怎么連你也這么說?!」公孫柔實(shí)在難以置信,不過是些首飾、胭脂,竟能改變所有人的想法!

  她頹然坐下,望著那些雕工精致的各式首飾,心中不禁黯然。

  「算了,既然你們這么喜歡,還是拿去吧!反正我向來不喜歡戴這些叮叮咚咚的東西。」

  「可是小姐,這是方公子對(duì)你的心意,我們身為奴婢怎么可以拿呢!」月娘還是很堅(jiān)持。

  心意?!公孫柔只覺一陣作嘔。

  剛開始,她以為這些是段鈺天所贈(zèng),才會(huì)轉(zhuǎn)送給小青她們,雖然她不喜歡段鈺天,但至少他不是方引才那種不入流的小人,東西留下也無妨,她不想要,也還可以轉(zhuǎn)送他人。

  但,知道是方引才所送的之后,卻讓她憎惡得想立即把這些東西給扔了。

  她沮喪地?cái)[了擺手!改銈冞是拿去吧!否則,就算現(xiàn)在你們不讓我丟,等會(huì)兒我還是會(huì)拿去扔了!

  「可是——」面對(duì)公孫柔的堅(jiān)持,小青等人猶豫著,紛紛看向月娘。

  「月姊,怎么辦?」她們太明白公孫柔的個(gè)性,知道她真會(huì)這么做,可又不敢收下這么貴重的東西,何況,那還是極有可能成為公孫柔夫婿的方公子所送的。

  知道公孫柔一旦使起性子來,誰也勸不動(dòng),月娘只好說:「好好好,那么就依小姐的意思。小青,你就先代小姐收下這些首飾好了!

  「月姨——」公孫柔剛想反駁,卻讓月娘截去話尾。

  「對(duì)了,還有件重要的事,瞧我都給忘了。夫人交代我請(qǐng)小姐過去一趟,相爺有交代,今天中午大家要一塊兒用膳呢!」她故意轉(zhuǎn)移公孫柔的注意力。

  果然——

  聽到中午大家要一起用膳,公孫柔心中有些訝異,向來只有在遇上節(jié)慶或大事時(shí),府中妻妾和妻妾的孩子們才會(huì)一同出席用膳,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還讓爹特地囑咐?

  這事似乎透露出蹊蹺,不過,公孫柔想來想去,卻怎么也想不出原因,只好放棄,反正到時(shí)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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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府中有個(gè)遍植奇花異草的宜香園,園中建有一座雕工精細(xì)的亭子,周圍植滿綠竹,看起來別有風(fēng)味。每當(dāng)氣候爽朗,公孫種興之所至,總會(huì)邀請(qǐng)所有妻妾或賓客一同在這兒用餐。

  而今天的座上客,除了公孫種及妻妾、孩子們,和段鈺天及隨行的人之外,還有被公孫種視為未來夫婿的方引才。

  由于公孫柔和方引才訂親一事,已在府中傳得沸沸湯湯,因此,就算隔著紗簾,但只要方引才舉杯,若有似無地朝著女眷這桌點(diǎn)頭示意時(shí),不免會(huì)引起眾女陣陣訕笑,聽在耳中、看在眼里,都讓公孫柔心中很不好受。

  如果可以,她很想立即起身沖到方引才面前,喝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可是偏偏娘就坐在身邊,所以就算百般難受、憤怒,她都不能輕舉妄動(dòng)。

  無奈下,她只好忿忿地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柔兒,你喝太多了,就算這是不容易醉的百花釀,喝多了,也還是會(huì)醉的!官Z氏怎么會(huì)不知道她這唯一女兒的心思,何況,方才月娘已把她差點(diǎn)將方引才所送的首飾丟棄一事告訴她。她嘆口氣,悄悄要人把剩下的百花釀都撒了去,免得又落人公孫柔肚中。

  「柔兒,不是娘要說你,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固執(zhí)了。你仔細(xì)想想,如果方公子真是這樣不堪的人,你爹會(huì)將你許配給他嗎?」看女兒已流露出醉態(tài),賈氏心中不舍又無奈。

  「那是爹不知道啦!」聽見娘這么勸她,她心里更是咽不下這口氣。

  「柔兒——」賈氏還想再開口,卻讓仰頭喝下最后一大口酒的公孫柔給搶走了話尾。

  「不行,娘,我一定要去和爹爹說,順便罵罵那姓方的臭小子才行,誰讓他老是賊頭賊眼地朝我看,討厭極了!」她已經(jīng)無法忍耐下去了,加上幾杯酒下肚,膽子也大了,索性豁了出去,打算直接去找方引才理論。

  賈氏忙抓住她的衣袖,「柔兒,你喝醉了,還是讓小青扶你回房休息吧!

  「我不要,柔兒才沒有醉呢!」公孫柔下意識(shí)想拂開賈氏的手,卻因?yàn)樽砭贫鴾喩矸α,她癱軟地趴在桌上,雙眼迷蒙,幾要合上。

  賈氏忙示意小青扶她回房,邊拍她的手說:「乖,想睡就先回房去睡,房里的床鋪不是舒服多了嗎?待會(huì)兒娘再過去看你!

  公孫柔已讓酒氣醺迷了神志,就算心有不甘,在小青的攙扶下,也無力再抗拒。

  然而,走著、走著,才剛踏進(jìn)綠竹林中的幽靜小道,公孫柔便不勝酒力,幾乎無法再往前跨步。

  先前的一段路,已讓小青攙得滿頭大汗了,現(xiàn)下更是撐不住公孫柔整個(gè)人壓下來的重量。

  「我先到那塊石頭上坐一會(huì)兒好了!箍吹叫∏嗬仟N的模樣,公孫柔竟憨憨地笑了。因?yàn)榫茪,她粉嫩的臉上透著如朝霞般的暈紅,眼兒也水汪汪的,滿是醉意。

  「好,小姐……」小青幾乎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能從齒縫中擠出這短短幾個(gè)字。

  公孫柔逕自笑得開心極了,好不容易坐到石上,卻又滑了下來,跌坐在地。

  「小姐!剐∏鄧槨固,好不容易才又將她攙扶到石頭上,她卻又一骨碌跌了下來。

  小青見狀,簡直是一籌莫展,見公孫柔雖跌倒在地,卻仍笑得樂不可支,像個(gè)孩子般,讓人想氣也氣不起來。

  「小姐,你可不可以正經(jīng)些!」

  公孫柔噘著嘴,眼中含笑,很無辜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是半晌,卻又憨笑著。

  「沒關(guān)系嘛!要不然你先回去,我一個(gè)人坐在這兒休息好了!

  小青還沒回答,一個(gè)手搖紙扇,容貌俊美,長得甚至比女子更美麗的男人已走來,而且隨著他一步步接近,還隨風(fēng)飄來陣陣薰香。

  「啊!方公子……您好!拐J(rèn)出來人正是公孫柔的未來夫婿方引才,小青不禁羞怯地低下頭。

  「你好!」他笑意盈盈地,雙眼不斷在小青身上打量著!赶氩坏秸扇烁校退闶擎九,也有如此的風(fēng)姿。你叫什么名呢?是柔兒的隨身婢女嗎?」

  他一點(diǎn)也不避嫌地接近小青,態(tài)度異常親昵,惹得小青心慌不已,不知該如何應(yīng)付。

  突然,他被人狠狠推開。

  「你在做什么?」公孫柔雙手擦腰,想瞪他,可是因酒氣作祟,雙眼不聽使喚地直往下垂,看來半點(diǎn)氣勢(shì)也無,倒顯得嬌憨可人。

  「喔,是我娘子來了呵。怎么樣?娘子喜不喜歡我精心為你挑選的胭脂和首飾?那可是我耗費(fèi)許多心血才得來的呢!」方引才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搖著扇,笑得很是得意。

  公孫柔雖然有些醉意,可卻聽得很清楚,想斥罵他,卻怎么也提不起勁,身子再度軟下,若不是小青及時(shí)扶住,只怕她又要癱跌在地。

  再度坐上石頭,公孫柔似乎再也撐不住,頭輕輕垂下。

  「小姐,坐好喔。」

  「嗯……」她懶懶地看小青一眼,然后點(diǎn)頭。

  方引才心念轉(zhuǎn)動(dòng),突然說:「你先回去好了,娘子在這兒,我會(huì)照料她的!

  「這怎么可以?!」小青驚愕。

  「她可是我親愛的娘子,難道我會(huì)欺負(fù)她嗎?何況,她的確需要喝些茶醒神,你就先回去拿,我陪娘子在這兒等。」

  小青猶豫著。

  方引才有些不耐!鸽y道你忍心讓娘子在這兒遭受蚊蟲侵咬?還不快回去沏壺茶過來!」

  語末,他竟是再也不客氣,驚得小青只好點(diǎn)頭答應(yīng),一方面也想,他畢竟是小姐未來的夫婿,應(yīng)會(huì)妥善照料小姐才是。

  「那么奴婢就先告辭了。」

  方引才揮了揮扇子,示意她快些離去,等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臉上立刻浮起一抹邪佞的笑意。

  走上前,他俯低頭,以扇托起公孫柔的臉。「呵呵呵,想不到娘子喝醉的模樣也是這般嬌憨可人!

  公孫柔懶懶地睜開眼,一見是他,秀眉揚(yáng)起,抬手一揮,卻因使不上力而被方引才牢牢攫住。

  見她瞪著雙眼,他笑得更得意了,示威似的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唇前。

  「你……你想做什么?!」公孫柔很想反抗,奈何渾身無力,感覺他呼出的氣息陣陣噴在她肌膚上時(shí),她惡心得只想吐。

  更過分的是,他竟伸出舌舔著她的手背!

  「你——」因?yàn)檫^于驚駭,公孫柔的酒意頓時(shí)消了大半,卻仍無法使力,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做出如此無恥的舉動(dòng)。

  「好香!」他合起眼,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你無恥——」陣陣惡心感上涌,她突然哇地一聲,毫無預(yù)警地張口吐了方引才一身。

  方引才臉色大變,怒叫:「瞧瞧你做了什么好事!」

  他身上立時(shí)散發(fā)著一股腥臭味,他又叫又跳的,可是滿身的穢物卻怎么也甩不掉。

  「賤人,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他揮扇就想怒打公孫柔,不料卻被人硬生生擋下。

  「段兄——」轉(zhuǎn)頭一看是段鈺天,方引才大驚。

  方才在用膳席間,即便他心里極討厭段鈺天,仍強(qiáng)擠出敷衍的笑,刻意顯示出世家公子的風(fēng)范,可段鈺天始終冷著一張臉,甚至還幾度對(duì)他投來輕蔑的眼神。

  哼,他以為他是什么人?不過是個(gè)化外之民,憑什么和他這個(gè)出身良好的公子相比?

  不過,眼下他還是虛假的說:「段兄怎么來了?你看看,我這個(gè)未來的娘子真是惹人笑話了,竟吐得我滿身都是!顾砬檗D(zhuǎn)得極快,眼中凈是虛偽的笑,半點(diǎn)也沒有為方才對(duì)公孫柔的輕薄感到絲毫歉意。

  段鈺天根本不理他,逕自走到公孫柔身邊,伸手扶起她,柔聲說:「怎么了?還好嗎?」

  剛剛將穢物全吐了出來,公孫柔覺得舒服多了,可是接觸到段鈺天溫柔的眼神,又想到方引才猥褻的舉動(dòng),她不由得紅了眼眶,淚水在眼中打轉(zhuǎn)。

  「是你……」?jié)饷艿挠鸾尬⑽㈩澏吨?br />
  「要不然你以為是誰?」他撫慰地輕笑,可是看到她眼中的淚水,心又不自覺地揪緊,十分明白她的委屈。

  事實(shí)上,公孫柔才離座,他便藉故離開,不由自主地跟在她身后,因此方引才的輕薄舉止,他全看得一清二楚,本以為方引才會(huì)真如他所說的照顧她,豈料卻做出如此下流的舉動(dòng)。

  此時(shí),除了莫名的怒火之外,段鈺天其實(shí)有些自責(zé),如果他早點(diǎn)出手,公孫柔也不會(huì)遭人輕薄了。

  他很自然地伸手,以衣袖輕拭掉她嘴角旁的污漬。

  方引才看到他這樣親昵的舉動(dòng),不禁怒叫:「你在做什么?!難道你不知道她是我方引才的人嗎?」

  段鈺天還沒有開口,公孫柔已搶先一步恨聲道:「誰說我是你方引才的人?!」

  方引才面帶邪佞之色,淫笑著:「難道不是嗎?都收了我那些東西了,還被我……嘖嘖嘖……」眼神瞥向她嬌柔的小手,再度獰笑。

  「更重要的是,你爹也答應(yīng)了這樁婚事,不是嗎?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難道你以為這事還有更改的余地嗎?」

  公孫柔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一撞,可她還是咬牙道:「哼!你不是人,是禽獸!待我稟明爹,爹定會(huì)取消這樁婚事的!

  「是嗎?」他笑得奸邪,目光依然猥褻地瞅著她的手!肝也贿^是將屬于我的——」

  他話還沒說完,眼前白影閃動(dòng),思緒還沒轉(zhuǎn)過來,臉上已傳來陣陣如火灼燒般的痛楚。

  方引才驚駭而不可思議的瞪著段鈺天。雖然因?yàn)閷?duì)方身手過快,沒來得及看清,可是眼前唯一可能動(dòng)手的人,也只有他了。

  「是……是你!」他不敢相信段鈺天竟敢這么做。

  段鈺天泰然自若的拍拍衣袖,「我怎么樣?我剛剛不過是忍不住出手教訓(xùn)了只禽獸,難道方公子是禽獸嗎?」他挑起眉,雙眼射出精光,震得方引才不由自主地后退數(shù)步。

  方引才氣得咬牙,雖然憤怒,可是被他這么一盯視,卻怎么也不敢再大聲說話。

  「你給我記住!我爹絕不會(huì)饒過你,還有我祖父他們——」

  段鈺天冷笑!杆麄?cè)鯓樱磕阆,如果我將你奸淫郭家媳婦,害得他們一家四口上吊自殺,還有陳員外的女兒為你珠胎暗結(jié)……這些骯臟事一一告訴你那嫉惡如仇的祖父,你想,他會(huì)怎么做?」

  方引才大驚,說話的聲音開始發(fā)起抖來,「你……你敢?!」沒有想他竟然私底下調(diào)查他!

  「你不妨試試!

  「可惡!」他低聲咒罵。

  「還不快滾!」段鈺天揚(yáng)聲怒喝。

  當(dāng)下,方引才嚇得幾乎腿軟,他臉色發(fā)青,連忙狼狽地逃走,待他飛奔到一段距離外,才轉(zhuǎn)身恨恨地說:「給我記!這個(gè)仇,我方引才絕對(duì)會(huì)討回來,尤其是你,公孫柔——」

  他嘴唇掀動(dòng),還想再說下去,卻看到段鈺天愈形陰沉的臉色,再不敢耽誤,轉(zhuǎn)身拔腿而去,但因太過匆忙,竟狠狠地摔了一跤。

  「活該!」公孫柔氣不過,忿忿罵了聲,許是因?yàn)榕瓪鈳?dòng)酒意在體內(nèi)擴(kuò)散,她感覺一陣暈眩,下一瞬,整個(gè)人如泥般癱在段鈺天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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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著公孫柔回到她的閨房,將她安置在床上,望著她因醉酒而暈紅的俏臉,還有微顫的羽睫,段鈺天忍不住抬手輕撫她柔滑如脂的肌膚,心中對(duì)她的憐惜和愛意頓時(shí)排山倒海而來。

  經(jīng)過這一連串的事情之后,他終于了解,先前之所以向她求親,絕非只是單純想找一個(gè)女子為妻,真正的原因只有一個(gè),那就是——他喜歡上她了。

  或許,早在「白馬寺」時(shí),當(dāng)他無意中抬頭,對(duì)上她那雙晶亮靈動(dòng)的雙眼時(shí),他漂泊的、心就已經(jīng)決定了方向,只是猶不自知。

  想到這兒,段鈺天微嘆了口氣。

  就在此時(shí),繡榻上的她似乎有所覺,合著的雙眼微微掀動(dòng),突然,她呀地一聲,像是萬分驚慌地舉起手胡亂揮舞著,口中囈語不斷——

  「走開,你走開,我討厭你、討厭你……」

  段鈺天一愕。難道她真如此討厭他,連在睡夢(mèng)中也要這般激烈抗拒?

  這念頭像只無形的手,掐緊了他心口。

  只見她額際隱隱滲出汗,蜷縮起嬌軀,顫聲道:「不……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要做什么?做什么?!」

  他心中黯然,卻還是忍不住輕輕地為她拭去汗水。

  幾乎在同時(shí),她猛然睜開眼,眼中布滿驚慌,一看到他,在沒有任何預(yù)警下,突然撲人他懷中。

  「段鈺天,是你、是你……」向來活潑、開朗的她,竟嗚咽地哭了起來。

  段鈺天瞬時(shí)被震得心緒大亂!冈趺戳耍俊

  她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衫,哭著道:「你為什么不早點(diǎn)出現(xiàn)?為什么不早點(diǎn)來救我?你知不知道那個(gè)姓方的根本不是人!他不是人!我討厭他,我真的討厭死他了!」

  段鈺天幡然醒悟,原來,她剛剛所說的人是指方引才,她討厭的人并不是他。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你醉了,等睡過之后,酒醒了,一切就都忘了,好嗎?」心中竄過一絲甜意,他柔聲安慰,也頓時(shí)驚覺自己有多在乎她。

  剛剛聽她這一嚷,明知她是因酒醉而發(fā)出囈語,卻因?yàn)樘诤酰患偎妓鞯貙艺Z當(dāng)真。

  想想,段鈺天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你真的希望我早點(diǎn)出現(xiàn)?」

  公孫柔緊緊拽著他的衣襟,眼底都是淚,無限埋怨地看著他!府(dāng)然是啊!在我的心里,你雖不是頂好,可至少是個(gè)好人、是個(gè)君子,但那姓方的混蛋根本不配當(dāng)人,我討厭他,我一定要告訴爹!」

  雖不是頂好……這話讓段鈺天愣住,心中正納悶這是什么意思時(shí),又瞧見她伸出手,兩眼直盯著自己的手背。

  看她像是失了神的模樣,他忍不住低聲喚她,「柔兒?」

  她卻是動(dòng)也不動(dòng),半晌,突然牙一咬,像在搓洗什么臟東西似的,使勁地用衣袖搓著自己的手背,雖然段鈺天趕緊阻止了她,但她嬌嫩的肌膚哪禁得起如此用力,已是又紅又腫。

  「柔兒,你在做什么?」他看了很是心疼。

  她斜瞪他一眼,接著,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似的,目光變得渙散,雙眼微垂,但又勉力撐開。

  「當(dāng)然是把所有的痕跡都擦掉……我討厭他啦!還是你好……比較喜歡你……」說完,她濃密的羽睫垂下,只剩下均勻而規(guī)律的呼吸聲。

  不過,她那句「比較喜歡你」,讓段鈺天為之心悸不已,望著她沉睡的嬌憨俏顏,他真恨不得能早一日擁有她。

  在此同時(shí),他對(duì)方引才也有了更進(jìn)一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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